文章自一家

语出苏辙《开窗》。有两层涵义：一是强调作家风格的独创性，一是提倡各家风格的多样化。代表了三苏共同坚持的文艺主张。苏洵在《史论》中称赞“司马迁之辞，淳健简直，足称一家”；在《上欧阳内翰第一书》中说，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𡺎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愈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欧阳修之文“纡余委备”，“条达疏畅”等，并称赞他们“皆断然一家之文”。他从语言的气势、力度、节奏感、精炼性、含蓄性等方面把握了上述各家作品独具个性的风格美。苏轼论书画尤其重视各家不同的艺术风格，在散文创作上也强调“一家之言”。他认为“凡人为文，至老多有所悔，仆尝悔其少作矣。然著成一家之言，则不容有所悔”(《答张嘉父书》)，其原因就在于少作往往没有形成独特的风格。三苏的文艺主张可以追溯到司马迁的“成一家言”，但司马迁主要着眼于学说，三苏则着眼于风格。后来北魏祖莹说过：“文章当自出机杼，成一家风骨，不可寄人篱下。”(《随园诗话》卷七引)韩愈的大弟子李翱则更明确地提出“自成一家之文”的说法，或许对三苏有更多的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