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之世，上下相忘，不言而信。中古上下求相孚，后世上下求相胜。上用法胜下，下用欺以避法。下以术胜上，上用智以防术。以是而欲求治，胡可得哉？欲复古道，不如一待以至诚，诚之所不孚者，法以辅之，庶几不死之人心尚可与还三代之旧乎！

【名句】太古之世，上下相忘，不言而信。中古上下求相孚，后世上下求相胜。上用法胜下，下用欺以避法。下以术胜上，上用智以防术。以是而欲求治，胡可得哉^①?欲复古道，不如一待以至诚，诚之所不孚者，法以辅之，庶几不死之人心尚可与还三代之旧乎^②!

【译文】远古之世，居于上位和处于下位的人都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地位，不用说话，人们就会相信。中古之世，居于上位和处于下位的人都希望诚信，后世的人上下都想互相战胜。居上位的人用法来统治下民，居下位的民众用欺骗的方法来躲避法律的制裁。居下位的人想尽办法来胜过居上位的人，居上位的人运用智巧来防备居下位的人的各种办法。这样做想要求得国家治理，怎么可能呢？想要恢复古道，不如用真诚的态度来对待一切，真诚还不能使人信服，再辅以法律，或许那些还没有完全失望的人心可以恢复到三代的旧貌。

注释

【注释】①胡：怎么。　②庶几：也许。表示希望或推测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