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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12_443孟子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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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12_443孟子記疑

【孟子記疑】

孟子梁惠王篇,‘王曰何以利吾國’節注:‘萬乘之國者,天子畿内地方千里,出車萬乘;千乘之家者,天子之公卿采地方百里,出車千乘。’○按:地方百里不過出車百乘,須得方三百六十六里零之地,然後出千乘之車。此注恐有脱誤,小注所引前漢刑法志可考。
孟子梁惠王’章。○孟子之學只是黜功利、明仁義而已。戰國時君不知仁義,只是計功謀利而已,此所以孟子一言便與它不合,得迂闊之目也。
梁惠王末年,憤之侵辱,始乃‘卑禮厚幣以招賢者’,而孟子所以之也。‘亦將有以利吾國乎’一句,是乃初接孟子時第一話頭。至‘晉國天下莫强焉’一章,是乃破題説。中間‘沼上’以下三章,只是隨意生問,隨問為答,非王緊要注意處。而孟子之答,個個着實的當,俾他受用時,便有效益及於生民者。譬如越人華陀,下得一方便活得幾個生命。此乃聖賢之言無淺深遠近之别也。
‘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此孟子論王政、論學術一生命脈。仁義與利如冰炭相似,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吾道之行與不行,吾説之合與不合,決於此而已矣。故孟子言不便分明闢破,直截去取,使人曉然易知,坦然易行,無絲毫依違含糊、徘徊顧瞻之意,如萬石之弩,引滿而發,氣勢硬壯,緩他不得。可見先生積學明理,信之篤而發之無疑者,有如是也。惜乎戰國之君,一生稔聞而狃見者,都是功利權詐苟且鄙卑之説,而仁義王政之説則自先生始發之,此誠窮極反本之大機會也,而反以迂闊目之而不能用也。其意蓋曰,外喝日急,吾土日蹙,宿恥難洗,積憾難忍,今欲制田授産以為養民自强之策,何時而可成乎云爾。此先生所謂病艾之説也。嗚呼,時君之見!其急於功利若此,弱削愈甚而愈病其不急,卒不知反求,古今家國何異之有!
不曰‘梁惠王問曰’,而以‘孟子梁惠王’起頭,何也?論語[1],七篇無此書例,而創始於孟子,豈無其意耶?‘見之’之禮則(公孫丑)〔萬章[2]陳代問‘不見諸侯’二章,及集注所引史記之説,其發明考據詳盡無餘矣。‘見之’之義,則所謂聖賢惓惓汲汲之意,而惟孟子可以如此自任,觀於去時‘天未欲平治天下’之嘆可見矣。然則發此特例於卷首,豈無其意歟?
孟子七篇模倣論語之書也,故篇終歷敍孔子之事,與堯曰篇大意相似。而獨論語以‘學而時習’為首,孟子以‘孟子梁惠王’為首不同,何也?愚嘗讀而疑之者屢年,而始得其説焉。蓋在孔子,則行道是分内事,而教人學習是陶鑄萬世之妙用;在孟子,則學習是分内事,而行道救民是陶鑄一世之妙用。删,述春秋,是孔子道不行後摺轉底事業;歷聘,是孟子學已成後推廣底事業。觀此亦可以知聖賢之分,而又可知其各為聖賢之極功也。故兩書之首特以此二篇揭之,其取義之不同,極其詳密如此。惠王昏荒之主,想其為國無他遠大之圖,而溺心於狗馬、玩好、園池、射獵等事。觀於此書‘沼上’之問,齊威寶臣之譏,可知矣。孟子於此問,但引古事以明其得失所在而已。‘賢者而後樂此,不賢者雖有此不樂’之言,乃是倒轉話頭手段,非平面正説去底。其下兩章乃因他端説話,始極論‘狗彘食人食’、‘率獸食人’之禍。此等處正是程子所謂‘才高,學之無可依據’處。如伊川見折柳而諫,聞避蟻而賀,卻是平易法門。
捨井田而論治者,皆苟也。蓋治天下之具,只是规模法度而已。规模不定,法度不立,則厚薄不齊,凹凸不同,而天下不可得而均平矣。故孟子嘗遊三國矣,而論説王政之實則一。此靡他,使孟子得試其學,則三代之盛可做無疑矣。然孟子之時去之盛未甚遠也,屋廬之制,井疇之畫,溝洫之塗,學校之設,爵禄之等,兵賦之法,不至大故破壞,只是無人修舉廢墜耳。故孟子勸發得人心,行仁政,而有旱雨水下之譬,反掌解懸之喻也。蓋其事甚易,其機至順,不過一轉移之間,而可以驅諸干戈塗炭之中,置之之間也。今則去孟子之時又屢千屈指餘矣,其法律制度之布於天下者,固已烟滅磨泐,而盡成泥鴻矣,其措畫沿革之寄諸方册,亦皆斷爛灰燼而無由考詳矣。而論治道者遽然以追復三代為言,則人無不笑其迂闊誕妄,無實苟大。又世之病之者未嘗不以强奪已有之田,折毁既成之屋,啓騷擾之端,失天下之心,無益而有害,求治而反亂為不可。然愚嘗以為今之不古,非時勢之致,乃人自不行之致。夫今之天同乎三代之天也,今之地同乎三代之地也,今之日月風雨同乎三代之日月風雨也,今之昆蟲草木同乎三代之昆蟲草木也。人民土地同,君臣父子其位同,禾麻菽麥其食同,夏葛冬裘其事同,飢食渴飲其情同。無不同而大不同者,心不同也。心不同故道不同,道不同故治不同。三代之君以安天下為心,後世之君以利天下為心,此心不同也;三代之君以仁義忠信、憂勤惕慮為道,後世之君以聲色嗜欲、放縱逸豫為道,此道不同也。德化淪於肌膚,仁善浹於骨髓,典章法度燦然畢具,四方八面均齊方正。如人之有體,不言而喻;如網之在綱,隨舉而張。天下之廣,兆民之衆,優遊周旋於繩墨彀率之中而不敢有異志。繼世之君雖未必賢,苟遵守舊章,亦不至遽失天下。此三代善治之效也。以鞭朴為禮樂,刑法為詩書,權謀詐力,把持度日,牽架補漏,苟幸無事。田政不均而貧富懸,學校不修而賢愚混,凡天下之事,一功凹凸歪側而現化手分。雖有有為之君,幸而得小康之治,而誅戮生殺之威,不能洗其染惡之習;撫摩勞擦之惠,不能解其愁怨之聲。繼世之君少失其道,則又不能支其土崩瓦解之勢。此後世不善治之驗也。然則三代後世之所以大不同者,治道也。治道之所以不同者,又未始不本於方寸之心矣。心之同不同,果由於時勢之前後耶?程子嘗言虞帝雖不可及,三代則決不可不復。又曰:有關雎麟趾之化,然後可以行官法制。此誠至論也。夫心,本也;治,末也。天下之物豈有不善其本,而善其末者乎?今也不憂人君不能以之心為心,而直病其不可以之治治後世,何也?栗翁嘗告宣廟曰:為治必法三代,事功須以漸進。夫行之有術,變之以漸,彼多少阻搪罣礙之端,自有推遷變通之機,而不足以害其成功矣。暑而寒,雨而雪,至相反也,而物不病者,變之以漸也。今時與孟子時不同者,特其遲速難易之分而已。不成道戰國之君可以行之,而後世之主無可行之望也。如曰不然,則是聖人法度弁髦於後世,而李斯不得罪於萬世矣;金鐵可以相混,而龍川之説,晦翁不必力辦矣;經當廢‘王政’之篇,而無用卦之象矣,奚可哉?
‘奚暇治禮義哉?’此與告梁惠王‘壯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語相表裏。
梁惠王曰:‘為民父母,行政不免於率獸而食人,惡在其為民父母也?’此為王無不忍人之心,而明其理,而欲其察識也。告齊宣曰:‘臣聞之胡齕〔曰〕,王坐於堂上,有牽牛而過堂下者,〔王見之〕,曰:“牛何之?”〔對〕曰:“將以釁鍾。”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無罪而就死地(也)。’此為王之有不忍人之心,而舉其端,而欲其推廣也。蓋無是心,則雖有良政美法,亦無如之何矣。故先以懇惻真切之辭,要興感動着它。
‘見王’首章問出利一字,‘見王’首問出霸一字。當時一種識見,直是難説話,非孟子雄辯,無緣闢廓揮發出來。
衣先於食,故五畝樹桑為首;養老重於少者之食,故五十、七十在八口之上;‘富而後教’,故‘百畝之田’先於‘庠序之教’;‘飽暖、逸居’‘近於禽獸’,故以‘申之以孝悌之義’終之,其次序之不紊如此。
‘使天下仕者皆欲立於王之朝,耕者皆欲耕於王之野,商賈皆欲藏於王之市,行旅皆欲出於王之路’,此‘發政施仁’之效也。向使王請聞其説,則孟子必歷舉‘文王,耕者九一,仕者世禄,關市譏而不征,澤梁無禁,罪人不孥’,及‘尊賢使能,俊傑在位’,‘市廛而不征,法而不廛’,‘關譏而不征’,‘廛無夫里之布’等政事條目以告之矣。王既惛不能進於是,故始單舉‘制民産’一事以告之。蓋四者之中此事最為緊急,能行得此事,則其餘亦可以漸次布置。
王之以羊易牛,時人皆以為吝,獨孟子聞來便識其為不忍人之端,而足以推以及民。聖賢觀人,不在大處。
莊暴孟子’章。○‘獨樂’‘不若與人’與‘少樂’‘不若與衆’,此‘甚’字注脚。
‘交鄰國’章。○‘衡行’之‘衡’,讀作‘横逆’之‘横’,謂以横逆之道行於天下也。
文王非取之不悦而不取者,蓋武王時八百諸侯不期而會,是天下大悦而歸己處,在文王則天命人心容有未盡歸處,故孟子特論其事勢而已。文王之心何嘗有量度取舍之意耶?
‘夫子當路於’章,集注楊氏説云云。○小注,或(問)〔曰〕[3],‘楊氏本説但云“子路,譬之御者則範我馳驅者;若管仲,蓋詭遇耳”,今集注增益之曰“子路則範我驅馳而不獲者也,管仲之功,詭遇而獲禽耳”’,‘射御〔又〕非一人所能兼者,恐不若只從〔其〕本説之為得也’。慶源輔氏曰:‘集注之意蓋謂子路是範我驅馳[4]而不遇王者,故不獲;管仲則詭遇以逢桓公之為,故得禽多耳。’○雙峯饒氏曰:‘使王良得善射者而御之,則範我驅馳,正所以獲禽。’‘儻以之道而遇明主,則治國平天下(者)皆餘事耳。’
愚按:輔氏之説,大失朱子本意。蓋楊氏既以子路管仲才能優劣立説,而下梢但曰子路‘範我驅馳’、管仲‘詭遇’云爾,則上面説話全無收殺,而上下文字不相照應。故朱子補貼得‘不獲’、‘獲禽’兩句語,然後如癢得搔,而前後互相照應矣。蓋以王良事言之,則射御果是兩人事;以此言之,則是就一人分上,以‘範驅’、‘詭遇’譬王霸純駁,以‘不獲’、‘獲禽’譬功效之淺深也,何可膠泥一偏耶?且‘千乘之國可使治其賦’,合是遇王者以後事。謂子路不遇王者故不獲者,亦不穿謬乎!饒氏之説,若因汎論此章而發則固無病矣,不然,則亦不免分射御為兩人之病。何故二公之見支離繳繞如是耶?
文王何可當也。’集注:‘當,〔猶〕敵也。’謂敵商紂也。
‘雖有鎡基,不如待時’,‘雖有知慧,不如乘勢’。基、時,慧、勢叶韻。古人言語成句處便叶韻,如丹書‘敬勝怠者吉’四句亦然。
‘必有得天時者。’朱子曰:‘四面攻圍,曠日持久,必有值天時之善者。’此有兩意,‘四面攻圍’,某方吉之説也,如背虚撃孤,天罡所指處不敢犯之類也;‘曠日持久’,某日吉之説也,如李愬以往亡日撃敵之類也。近見或有各執一説而攻一説者,可笑。此何異謂水潤者不知其下,謂水下者不知其潤耶?
‘有為神農之言’章。○‘負耒耟而自’,亦貶之之辭,可見陳相兄弟學陳良不篤處,所以終至於變夷也。下文‘以百畝之不易為己憂者,農夫也’等語,亦所以攻此也。
陳相曰:‘屨大小同,則(價)〔賈〕相若。’孟子曰:‘巨屨小屨同(價)〔賈〕,人豈為之哉?’舉其所明以曉其所未明者。
夷子有兩善,厚葬其親,一也;求見孟子,一也。想其資質本好,聰明不鈍底人,雖為説所誤,而其‘愛親尊賢’,‘秉彝之良心’有不掩焉者,亦於墨氏之道已自五七分疑了,故孟子之言易入。如門之曹立之是也。
‘之景丑氏宿焉。’宿者,齊宿之謂也。古禮,見君必先齊戒越宿,然後請見。蓋孟子欲實仲子之言而朝王,故不歸而齊宿於景丑也。若以留宿之意看,則無意。不知是已朝王而退宿耶,將朝王而往宿耶?
皋陶執之,竊負而逃,是孟子就事理至難處剖決肯綮,各説出兩邊只當各盡其分而已。其意蓋曰皋陶不知有天子之父,而伸其法而已;不知有天下,而孝其親而已云爾。張南軒曰,‘之有天下’,‘為瞽瞍殺人而枉其法,則失天下[5]之公;若致辟於瞽瞍,則廢父子之倫’。又曰:‘皋陶既執瞽瞍於前,而使得〔以〕伸其竊負之義於後。’此二説俱未安。由前之説,則是欲不枉法失公,而故使皋陶執之也;由後之説,則是皋陶欲不失聖君,而故聽竊負也。未知孟子之心果出於此乎?若是,則之愛親有所不篤,之執法有所未嚴,而所謂‘竊負’、所謂‘執之’云者,俱未免出於虚僞,雜乎假飭,而未純於至公無私之域也。孟子之言合下明白快活,無許多曲折,而如是看則未免節節生病,當奈何?或曰:‘如子之説,則皋陶既執之矣,烏得而竊之?’曰:‘皋陶之不聽其竊負於既執之後,則獨不能竊負於未執之前乎?’曰:‘若使桃應復問曰“然則天下之人將如何”?則孟子當何以答之?’曰:‘孟子萬章“天與之,人與之”之言,則其答不難知也,不過曰“天下諸侯朝覲者之焉,訟獄者之焉,謳歌者謳歌焉,則亦安能終逃哉”。蓋君臣父子一也,之欲活瞽瞍,天下之欲不失,何以異哉?’
‘索綯’之義,釋則以綯為索,而以索為絞;釋孟子則以索為索,而以綯為絞。一語不容二義,愚謂以上句‘晝以于茅’之文例之,恐釋為順。
孟子欲使樂正子為政’章:‘訑訑,予既已知之矣。’○慶源輔氏曰:‘世間此等人亦甚多。然其所謂知者,是乃所以為愚也,然原其始則起於“予既已知之”之意萌于中而已,可不畏乎?’愚按:‘人將’之人與下‘距人’之人字同。予,亦指人之自予,猶曰‘予既知其“訑訑”也’云爾。説恐錯看。
白圭曰吾欲二十而取一’章。○十一之税,中正之道,多取之則,而欲重得些個者,便是小也;寡取之則,而欲輕得些個者,便是小也。假如十取其五,是之道,則十取其二者,小也;二十取一是之道,則十五六而取一者,小也。此當分五等看,為一等,為一等,為一等,小為一等,小為一等。
孟子魯平公將出’章。○魯侯樂正子為政,而因其勸告,欲見孟子,則斯亦不可謂無好善之良心矣。然以嬖人之沮止則遽輟其駕,而以大臣之辨釋則迄不能遂其行,其無真個好善悦賢之意可知,雖見孟子,豈足與有為乎?此孟子所以不責臧氏,而直歸之於天也。
人七十而助’,集注:‘竊料制亦當似此,而以十四畝為廬舍,一夫實耕公田七畝,是亦不過(十)〔什〕一也。’一夫受私田七十畝,耕公田七畝,則是乃十一分之一,而集注卻謂‘不過十一’,此為可疑。尋常讀之,每如抽絲而遇穎也。今更思之,則此過字乃是過多之義,謂其賦税不過多於十一而為九一,如上所云也,如家禮‘納幣’條‘多不踰十’,‘少不過(二)〔兩〕’。蓋無論多寡進退皆可稱過,況九一之税重於十一,則自十一而目九一,豈不謂過乎?然則曷不曰是亦十一分之一乎?此則無當於本文‘其實皆十一’之義,故不必察察言之也,訓釋之體固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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