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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诉衷情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诉衷情

诉衷情

唐教坊曲名。后用作词牌。有单调、双调二体。单调三十三字,五仄韵六平韵,或六平韵两仄韵。双调又名《桃花水》,四十四字,上下阕各三平韵。另有《诉衷情近》,双调七十五字,上阕三仄韵,下阕六仄韵。又曲牌名。南曲入商调,或说入小石调,字句格律与词牌双调同,用作引子。参见“常用词谱”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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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

诉衷情


六平韵互叶,五仄韵分两部错叶。

又一 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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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

诉衷情

唐教坊曲,用作词调。又名《桃花水》、《画楼空》、《偶相逢》、《步花间》、《试周郎》。调名或取《离骚》之“众不可户说兮,孰云察余之中情? 世并举而好朋兮,夫何茕独而不余听?”《花间集》中有单调与双调二体。《金奁集》所载温庭筠、韦庄所作,入越调(无射商),张先、柳永所作,入林钟商(夷则商),周邦彦,张孝祥所作,入商调(夷则商)。单调者,《词律》卷二、《词谱》卷二皆以温庭筠所作(莺语)为正体,三十三字,十一句五仄韵六平韵;又以韦庄所作(碧沼红芳烟雨静),及顾夐所作(永夜抛人何处去)为别体,前者三十三字,九句六平韵二仄韵;后者三十七字,九句六平韵二仄韵。双调者,《词律》列魏承班等四体,《词谱》以毛文锡所作(桃花流水漾纵横)为正体,四十一字,上片五句四平韵,下片四句四平韵,以魏承班词为别体,下片少一韵。

☚ 沁园春   诉衷情令 ☛

诉衷情

 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晚唐五代以来,词的题材大多离不开男女欢爱、情场戚怨。北宋前期的张先,一方面继承传统,写一些送给歌儿舞伎侑酒劝饮之作,一方面又和柳永一起突破传统,写出不少情真意挚的爱情佳作。其原因,恐怕也是因为两人各有其值得珍重的爱情遭际。据《古今词话》载:张子野往玉仙观,中路逢谢媚卿……一见慕悦,目色相授。张领其意,缓辔久之而去。因作此词(《谢池春慢词》),以一叙一时之遇。这种使词人不能忘情的心灵震撼,应该是许多名篇得以产生的感情基础。所以他能与柳永一道,一变情词自女子口吻出的传统,而往往自男子心口出之,也就不足为奇了。此词正是能够代表张先的情词风格的作品。
 真诚高尚的倾慕和爱恋,应该是奔放自由热烈持久的。“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热恋中的词人只能在短暂的幽会中诉说情肠,而这刹时的甜蜜又始终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我们仿佛看到,在一个月华如水、春节流溢的夜晚,词人撩衫蹑步,又寻到那一角药栏花圃间,细泉瘦石侧。忆起连日来的怨红题碧,幽期暗约,总按不住怦怦心跳。更深持久,冷露沾衣,焦灼中瞥见她飘闪的裙裾,急迎上去,却是风动花影;猜惑中感觉到她轻款的脚步,蓦回转身,却是柳拂清波。她终于来了,却怯生生地侧立在湖石背后。词人惊喜地迎上去;携手之际,清风吹过,她竟被吹作一片彩云飞向月边,虽然还在挣扎着向词人招手……
 “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词人惊醒了,按住胸口,才知道原来是醉后伏案一梦。万千滋味,梦中情景,犹萦心在目。是耶非耶? 只有踏月一寻。园中,月色凄迷,残红盈径,伫立既久,竟使人神魂飞越,无以喻怀。究竟是什么力量阻隔着苦恋,带来了深憾? 词人似乎无暇理会,也不必理会,他只是用“何况”二字,让读者去深领遥谙那痛煞煞的分别,那苦酒残梦、月缺花飞的无穷恼限。
 词人在情爱间阻之际,并不象一般贵族男子那样,只是责问对方,提出要求,而是相信彼人,自我激励。这就使词人能够从惆怅恼恨中解脱出来,沐浴在爱的辉光里。所以下阕情调一转,词人相信,爱恋的花朵不会随春天离去而凋谢,相思的满足也不会随圆月渐蚀而残阙。“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只要两颗心暗暗相许,默默相印,也就是幸福,也就是美好。“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此时”二字,吐露出词人怎样由信念的坚实堤岸一跃而投入宁静温馨的感情波流中。“杨柳”一语,在情词中一般形容女人的美丽和不幸,可是词人不管这些,他的心绪早已化作袅袅垂垂、千条万叶的杨柳,被爱的春风吹拂着,梳理着,时而摇曳荡漾,时而纷披舞蹈,相绊相招而不知底止。
 此词连用了三个“花”“月”。第一次绘出环境;第二次背景兼意绪;第三次比作情爱,这就使上下阕间对比着的情绪有了统一的基调。“暂”“阻”“何况”“此时”等语词,半在句首,半在句中,又使词的精神一气贯注而又不显得跌宕突兀。
 这首词也很能体现张先在艺术上的总体追求。它通首不用“无物似情浓”“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一丛花令》)那样的浓墨重笔; 也不取“更掩翠帘相眄,惜弯弯浅黛长长眼”(《卜算子慢》)那样的工笔细描,而只是在轻重疏密之间,造成一种空灵淡雅、明丽匀停的意境美。这正是北宋诸大家使词作诗化的努力的一部分。所谓“子野韵高”(《词综》),所谓“其有似韦苏州者张子野当之”(《词概》),恐怕都是指这种总体风格而言吧。

古诗词《诉衷情》原文、赏析和意境解读 - 可可诗词网

诉衷情

夜寒茅店不成眠,残月照吟鞭。黄花细雨时候,催上渡头船。鸥似雪,水如天,忆当年。到家应是,童稚牵衣,笑我华颠。

在中国古典诗词中,写离情别意的作品真太多了,然而把人们由离而聚的复杂感情的交织,写得深切,写得洒脱,写得浑成的,却并不多。原因何在?就因为这种心态的内涵有其背反性和潜在性,要深入到它的深隐层次,有不少困难。长期离家,或者和亲挚的友朋长期离别,而一旦走上归途,行将欢叙,这确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就在这将见未见之时,旅途之中,方寸之间,翻腾着亦起亦伏、变幻多端的感情波澜。当然,这感情在起伏的同时,也还混和着想象和反思。譬如,揣摩到家人盼念之切,推想到即将团聚之欢。伴随着感情活动,想象的翅膀也必然翱翔而起。譬如说,不久以后,骨肉亲朋就会看到自己了,他们将会是怎样欢喜?故家或故交的近况又是如何?由联想构成的意象很多,然而要抓住心灵中萦念最深的片段,最足以表明行将归来的旅人感到最幸福的刹那,实际也就是德国剧论家莱辛所说的雕塑家的传神在于“选择最富于生发性的顷刻”(《拉奥孔》第16节),这一个选择可不容易!既有赖于艺术家自我反思的内窥力的深透,又有待于旅程中所涵茹的一种富于引起诗人“兴会”的外物的形式美的诱发。一主一客,不可缺一。二美俱并,这就成为富有艺术魅力的、极写其流变精神现象的、悲欢离合的画面了。

金初大词人吴激的《诉衷情》一词,正是能把握精神现象的丰富流变而具有其生发性的。

吴激的遭遇和北周庾信有点近似,他的一些杰出的篇章大都为在金之作,沉郁哀楚,充满了缅怀家国之愁。

而《诉衷情》一词虽然有着淡淡哀愁,但基调仍然是疏放的。词人选取了归途中旅店夜宿以至凌晨登船这一段短短时间中的所见所想,点染成富于生发性的画面。既抒发思乡之切,也悬想骨肉相见之欢。不象贺知章写的回乡时有感于自己的“乡音无改鬓毛衰”(《回乡偶书二首》),以及长期离乡,连儿童都不知其为何许人的细节。也不象唐诗人李频笔下的“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渡汉江》)那虽属特殊心态、但却也十分合情合理的描写。吴激的由离而聚的情怀和词的韵味可以说别具一格。他描写的是行将归家时的一段流程,表达了由远而近、由理想即将变为现实的“思维指向”,亦即勾画了怀着畅适、疏放的心情一步步走向家庭的脚印。也正因为这意象具有流动性,所以既不象贺知章的定着于与儿童相见的细节,也不象李频定着于行将抵达家乡时因偶逢乡亲而萌发的心理波动的某一焦点。尽管《诉衷情》最后也突出了“童稚牵衣”的细节作为结尾,然而从整体的艺术旋律看来,分明是以通过意象的不同层次的不断转换的时间结构,来表达他的旷朗心情见长的。也可以说,这正是用他的风度疏朗和造语精婉相结合的个性风格,从一定侧面表现了“金源人词亢爽清疏”(况周颐《蕙风词话》)的时代风格与地域文化色彩。

《诉衷情》的疏朗,以词人性格为根源,更通过诗情画意的结合铸为“生发性”的意境,不屑于刻意雕镌,但却富有连绵的韵味,表现为现实时空的超越。开头两句,既是“夜寒”,又是“残月”,充分表现了词人深心中的旅途况味。表面看来,这和“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有点近似。但只要细细推敲,两者却大有区别。温庭筠的诗是纯写离愁,而这词却是写离而将复聚,这时正忙于踏上归途。处于古代交通工具落后、道路间关的情势下,吴激这时的心情,确乎是很复杂的。虽说走向归途,但毕竟离家久了,更何况宿处是“茅店”,时间是“残月”在天,身边堆放着行囊、诗稿,那也可以说就是历尽征途的“吟鞭”了。凄清的气氛加上归心的急迫,兴奋得如何能成眠呢?但可喜的是,终于离开茅店,被催唤上船了。黄花初绽,细雨濛濛,渡头声喧,此情此景,立刻把凄清的气氛扫除殆尽。而画龙点睛的一笔,则落在“催”字之上。船夫在催,词人的归心又何尝不在催?

下片转入对开船后的描写。“鸥似雪,水如天”,渲染出一幅空濛的画面,显示了眼前诸种事物,分界线转为一片模糊,从而使得读者的想象得以摆脱羁勒,翱翔于“无何有之乡,广漠之野”(庄子语)。这就充分为词人的“忆当年”即打开记忆的仓库提供条件。感情的潮水奔腾,但却被词人锤炼成寥寥三字,富有广阔内涵而大可容人想象的三字。然而词人不愿停留在往事回忆之上,就这么笔力千钧,来了一个突然的转捩,从当年旧事和当前鸥、水跳到未来,亦即指向到家场面的想象天地:家中孩子们将拉着词人扯问,笑话着他这次归来头发竟已经花白了。嗟老,原是古典诗词中常见的,但大多写得消沉颓废,而这里却用一“笑”字,表现出词人的气度疏朗、挥洒。

本词通体以时间流程为线索,但并不停留在表面事件的层次上,相反地,把主观的精神流变层次和客观的还乡层次拌和在一起。从宿店的“不成眠”到渡头的被催上船和船上的纵观浩渺,浮想联翩,再写到由于还乡心切而浮现的想象种种,都可以看出笔势的流动,看出因词人心情张力之大而形成的艺术的广阔天地。就在这“当年”、当前和不久的未来三者交织的画面中,吴激显得多么俯仰自得,有如浩浩的流水,游心太玄的沙鸥。他的词格和性格的疏放、朗畅,正可作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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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

 

周邦彦


 出林杏子落金盘。齿软怕尝酸。可惜半残青紫,犹印小唇丹。 南陌上,落花闲。雨斑斑。不言不语,一段伤春,都在眉间。

 
 由于词体产生于歌筵,故唐宋词中女性形象占有优势。周邦彦便是一个善为女主人公传神写照的能手。此词写少女伤春,大抵用两种笔墨,相映成趣。
 上片用工致之笔,刻画一个具体情节。“出林杏子”一句,先就暗示了这是杏子刚刚成熟的时节,即暮春时候。金盘里的杏子是摘来的,词人却写做“落金盘”,不但新颖,而且妥贴(“落”则熟也)。不过第一批出林的杏子,乃属尝鲜之列,并未熟透甜透。这从它“青紫”相间的颜色可知,这恰是“试摘犹酸赤未黄”(韦应物)呢。所以少女刚品尝一口,便“齿软怕酸”了。南宋杨万里著名诗句“梅子留酸软齿牙”(《闲居初夏午睡起》),说出同样的道理。所谓“齿软”,是一种形象化的说法,俗语称之“倒牙”。其结果便留下半枚残杏,“可惜半残青紫,犹印小唇丹。”这个特写镜头很俊,一个青紫相间的残杏上,留下小小口红痕印,被撂在一边。则那咬杏的人儿,酸在口中,蹙到眉尖的情景,悠然可会。这样联想,可以直通词尾的“眉间”字。
 下片则用较空灵的笔触,烘出少女伤春情事。“南陌上,落花闲。雨斑斑”三句用速写简妙笔墨,勾勒出一个背景。“斑斑”二字本形容落花狼藉情态,此承“雨”字作形容,又兼有“桃花乱落如红雨”(李贺)的意趣,不独见春雨之骤急。最后三句则着力写人物的表情及心理,上片写少女尝杏,酸到眉尖,这里一著暮春之景,则那眉间的酸意,又不全为青杏而然了:“不言不语,一段伤春,都在眉间。”虽然表现只在眉间,那“酸”却是透彻心底的。
 这首词的妙处,就在于作者将少女尝鲜得酸的偶然情事,与其怀春心酸的本质内容勾连,以前者触发后者,似不经意,实具意匠经营。“花褪残红青杏小”(苏轼)乃是暮春的景色,但作者不仅写了景色,还就此发展成一段生活情事,便觉活泼可爱。善于言情叙事,闲中着色,是周邦彦拿手的本领。参阅“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少年游》),便与此词上片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此词的尝杏怕酸的情节,似乎对妙龄怀春的心境还有一重象喻作用,即暗示着少女心中萌发的爱情追求,就象吃杏子一样,想要尝试,又怕齿酸,而“眉尖心上,无计相回避”(范仲淹)也。这种微妙心理,词中写得是很真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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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

 

仲殊

寒 食


 涌金门外小瀛洲,寒食更风流。红船满湖歌吹,花外有高楼。 晴日暖,淡云浮,恣嬉游。三千粉黛,十二阑干,一片云头。

 
 杭州西湖山明水秀,擅东南之胜,唐人已有“江南忆,最忆是杭州”之说。唐末五代经济重心南移,到北宋时这里已成了东南的大都会和游览胜地。在歌咏杭州西湖的诗词佳作中,这首写寒食风光的小令是别饶风姿的妙品。
 全词铸辞奇丽清婉而造境空灵,表现出较高的独创性。涌金门为杭州城西门,“涌金门外”是西湖,词中却代称以“小瀛洲”。“瀛洲”为海上神山之一。有山有水的胜地,用海上神山比之也正相合。而西湖之秀美又不似海山之壮浪,着一“小”字更贴切。下句的“风流”一词本常用于写人,用写湖山,则是暗将西湖比西子了。“人间佳节唯寒食”(邵雍《春游》),作为游览胜地更是别有景象,不同常日,故“寒食更风流”。“更风流”进一层,仍是笼统言之,三句以下才具体描写,用语皆疏淡而有味。把游湖大船称做“红船”,与“风流”“小瀛洲”配色相宜。厉鹗《湖船录》引释道原诗:“水口红船是妾家”,则红船或是妓船,故有“歌吹”。“花外有高楼”则用空间错位的笔触画出坐落在湖畔山麓的画楼。这是一个晴和的日子,湖上飘着一层柔曼的轻纱,过片“晴日暖,淡烟浮”就清妙地画出这番景致。春花、红船、画楼、湖光、山色具焉,织成一幅美妙的图画,画外还伴奏着箫管歌吹之音乐。没有着意写游人,却深得“恣嬉游”的意趣。于此处下这三字,才觉真力弥满,游春士女之众可想而知。词人却并不铺写这种盛况,而采用了举一反三、画龙点睛的手法写道:“三千粉黛,十二阑干”。以“粉黛”代美人,言外香风满湖。与“风流”二字照应。美人如此之多,则满湖游众之多更不待言。“阑干”与“高楼”照映,又包括湖上的亭阁,使人窥斑见豹。
 结尾三句用了鼎足对形式,省去许多话,精整而凝炼。特别是析数法的运用很有趣味,“三千——十二——一片”,随数目的递减,景象渐由湖面移向天外,形象由繁多而渐次浑一,意境也逐渐高远。而最后的“一片云头”之句,颇含不尽之意。《维摩经》云:“是身如浮云,须臾变灭。”李白《宫中行乐词》云:“只愁歌舞散,化作彩云飞。”作者为释氏门徒,又擅文词,“浮云”之喻当烂熟于胸中。用于篇末作结,于写足繁华热闹之后,著一冷语,遂使全篇顿添深意。《蓼园词选》对这结尾有一解会:“按宋之南渡,西湖号为销金窝,一时繁华游冶之盛,有心者能不忧之?不谓物外缁流,已于冷眼中觑之。”说此词有所讽谕,固然,但以为指南渡后事,则是误解。僧挥乃北宋人,俗姓张,名挥,安州士人,因事出家,名仲殊。与苏轼有交游,见《东坡志林》。陆游《老学庵笔记》谓其雅工于乐府词,犹有不羁余习,卒于徽宗崇宁年间,距南渡为时尚远。黄蓼园失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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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

 

王安石


 

和俞秀老鹤词


 练巾藜杖白云间,有兴即跻攀。追思往昔如梦,华毂也曾丹。 尘自扰,性长闲,更无还。达如周、召,穷似丘、轲,只个山山。

 
 曾经身为宰相、领导变法运动的一代风云人物王安石,暮年从庙堂高处罢归金陵钟山,就过起流连山水、诵诗谈禅的隐居生活。俞秀老即是他当时引为同调的诗友之一。《石林诗话》 卷中云: “俞紫芝,字秀老,扬州人。……王荆公居钟山,秀老数相往来,尤爱重之,每见于诗。”俞秀老写了首《鹤》词,王安石则步其韵而写成五首和作,时在元丰五年 (1082) 前后。这里选的是五首和作的第二首。
 词从眼前情景落笔,说自己头戴白绢制成的巾冠,手持藜茎作成的拐杖,优游于钟山的白云之间,一有兴致就登攀而上,乐而忘返。“练巾藜杖”,乃隐者高士之服用物,源于晋景帝赐“竹林七贤”之一的山涛以春服、藜杖;“白云”,乃隐者高士之自乐境,源于南朝隐士陶弘景答齐帝诏:“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寄君。”作为退休宰相,王安石装束得有如“山野之人”,像往昔隐士一样过着清高洒脱的生活,他经常骑驴出入于钟山道上,有时就到左近的定林寺访僧谈佛,表现出一副甘心于“舍之则藏”的豁达心境。这头两句,正是这种心境的写照,写得来如白云舒卷,自然流动,大有超尘遗世的风貌。
 接着,词人以 “追思”一词,笔锋陡然一折,从优游自遣的现实,逆转到丹毂如梦的往昔。所谓 “华毂”,常与 “朱轮”连用,意指彩绘车毂,红漆车轮 (“毂” 是轮中间车轴贯入处圆木)),用来代指古代高官所乘之车。词人在此以 “华毂也曾丹”,表示他曾居宰相高位,厉行变法的往事。与当前徜徉于山水之间的境况相比,这些包含着与守旧派进行多少次惊心动魄之斗争的往事,已有“如梦”之感了。“如梦”,是说“往昔”种种,飘渺永逝,恍如一梦。字里行间,流露出词人对“往昔”虽有留恋却又归结于迷惘失意的心情。试玩“追思”二字,就能窥见词人心灵深处交织着快意当前而又不能完全忘却往昔的复杂思绪。
 上片以对照性的回溯,寄寓着对今昔境遇发生巨变的无限感慨;下片则以直述式的抒发,表达了安于现状、不计穷达的自慰心情。
 既然“追思往昔”,已经撩起词人的复杂思绪,他究竟如何对待呢?“尘自扰,性长闲,更无还。”这就是词人极力进行自我解脱的回答。“尘自扰”,紧扣上片结句而来,表示对尘世尽自纷扰的排斥;“性长闲”,则与上片起句遥相照应,表示对自己心性总是爱好闲静的肯定。这两句,先从反面说,再从正面说,相反相成,对仗自然,已经鲜明表达了不想重蹈丹毂梦、只想优游白云间的态度;接着追加“更无还”三字,则把作者永远不愿再回到尘世的决绝心情诉说无遗了。语气之斩钉截铁,说明作者决心终老于钟山,这也为后来的事实所证明。
 词人在冲决矛盾交织的复杂思绪之后,结语也就脱口而出了。“达如周、召”,是对往昔“华毂也曾丹”际遇的概括和照应,自谓居相位时,显达如辅佐周成王大治天下的周公姬旦、召公姬奭;“穷似丘、轲”,是对今朝“跻攀”“白云间”境况的概括和照应,自谓罢归以来,穷困似周游列国而不见用的圣人孔子、亚圣孟子。“达则兼善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孟子·尽心》),本是封建时代清高之士的做人宗旨,王安石更以周、召、丘、轲自比,更显出他自负至极的性格。但是,不论“达”也罢,“穷”也罢,终以“只个山山”作结,则把他处于“穷”境的复杂心态描述净尽了。“只个山山”,犹言“只有这个钟山、钟山”! 一个“只”字,把“达”“穷”统统抹倒,置之度外;“山”字重叠,全用口语,强调出对钟山的热爱。这个尾句,不仅遥应首句,使全词首尾相接,而且词约旨远,含意无穷,既反映了他对钟山风光的欣赏和倾慕,又表达了他以穷为乐的超俗和自慰,还隐隐透露出他对穷达悬殊的怅惘和对人世变幻的慨叹。其间充满了禅宗哲理,耐人寻味,这也许正是王安石晚年热衷佛学所取得的悟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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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

春游

小桃枝下试罗裳,蝶粉斗遗香。玉轮碾平芳草,半面恼红妆。风乍暖,日初长,袅垂杨。一双舞燕,万点飞花,满地斜阳。

崇祯八年(1635)清明前一日,即寒食,作者陈子龙与其外妇柳如是一同春游,写下了这首词。诗人另有《寒食》七绝三首,记的也是这件事,而遣词造句亦多有与这首词作相近之处。其一云:“今年春早试罗衣,二月未尽桃花飞。应有江南寒食路,美人芳草一行归。”(《平露堂集》卷十九)可与这首词一并阅读。

首二句“小桃枝下试罗裳,蝶粉斗遗香”中的“小桃”就是“夭桃”。“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诗经·周南·桃夭》),诗人们历来“以兴十五至十九少壮之女”(孔颖达《毛诗正义》卷一之二),此时河东君正值十八华年,春游之先,花下初试春衫,人面桃花,交相辉映,眩人眼目,令人神摇。此举似非闺阁所应为。邓汉仪在《天下名家诗观》中说得好:“河东君放诞风流,不可绳之以常格。”(《闺秀别集》)卧子此词倒在无意中烘染出柳如是的身份、性习。“蝶粉斗遗香”更进一步叙写此举惑人痴望,传神入微。粉蝶尚且留恋所遗体香而频频扑去,那么,人的目眩神迷不问可知矣。

“玉轮碾平芳草,半面恼红妆。”“玉轮”以指华丽的车子,河东君欣然乘车在芳草地上前行,真令人“梦魂常寄玉轮边”。(韦庄《绛州过夏留献郑尚书》)。“半面妆”用的是梁元帝徐妃的故事。据《南史·梁元帝徐妃传》记载:“妃以帝眇一目,每知帝将至,必为半面妆以俟,帝见则大怒而去。”此句用典甚活,谓河东君一如徐妃“为半面妆”一样,心裁别出,设计了不同流俗的新样梳妆,惹得人怜爱至极,乃至爱极而“恼”。

词的上阕写同游的女伴令人目眩神摇的美姿丽色,放诞风流的情致;下阕用暖风、春日、垂杨、舞燕、飞花描写了江南春色,虽然春光明丽,但瞬息即逝。

“风乍暖,日初长,袅垂杨。”紧扣题中的“春”字。风暖日长,杂花生树,杨柳拂面,令读者和词人一起感受到春的气息。

然而,紧接着“一双舞燕,万点飞花,满地斜阳”三句写春之到来也快,而春之逝去更速,也令读者和词人一齐为春之将逝感到惆怅。一对燕子在天上飞舞,深深地触动了诗人。“燕燕于飞,差池其羽”(《诗·邶风·燕燕》),而诗人和其钟情的柳如是却难以“于飞”。虽有百花,却已残落;虽有春阳,但已西斜。春之将逝,好景不常。这怎能不勾起诗人淡淡的哀愁呢?乐极而悲生,诗人暗示欢乐生涯行将结束。

陈子龙此作,在选材方面,近于花间派,但却摆脱了花间派的浮艳雕琢。他对客体已不是单纯的描摹摄取,而是从情出发捕捉主观的感受。花间词作多以工笔作客观的刻画而缺少情的律动,陈子龙则多以一己之情虚实并生作写意式的反映。这首小词处处让读者透过自己钟情的眼睛跟着柳如是,让读者和自己一起目眩神迷,领略着游春的喜悦和伤春的悲哀,感受着好景不常的遗憾。


名诗《诉衷情》翻译|译文|赏析|解读 - 可可诗词网

《诉衷情》

《诉衷情》

陆游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

【注释】 ①觅封侯: 寻觅建功立业以取封侯的机会。②梁州: 今陕西南郑一带地区。③关河: 关塞、河防,指边疆。④尘暗旧貂裘: 貂皮战衣积满灰尘,颜色变旧。⑤天山: 在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境内,这里借指前方。⑥身老沧洲:陆游晚年住在绍兴镜湖边的三山。沧洲,水边,古时隐者所居之地。

【词大意】 想当年,驰骋万里,寻觅建功封侯之机,曾单枪匹马戍守梁州。到如今,梦中关塞河防忽不见,醒看战袍积满灰尘。敌人未灭,大业未成,两鬓斑白,泪水空流。此生谁料,心在边疆,身老家乡。

【赏析】 这首词是词人晚年闲居山阴所作。他一直坚持抗金主张,但屡遭当权投降派的打击,不能施展雄图,晚年虽退居乡里,仍壮志未衰,然而只能以诗词抒怀,表达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感及壮志难酬的愤慨。

开头两句暗用汉朝班超投笔从戎的典故,写自己当年壮志与戍守边防的情形。“万里觅封侯”见《后汉书·班超传》。班超少有大志,曾经投笔叹息说:“大丈夫无他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乎?” 后来投笔从戎,在西域立了大功,封定远侯。此处借典表达自己为国平定外患,建功立业的志愿。“匹马戍梁州”,指词人48岁时在南郑川陕宣抚使王炎手下任“干办公事”时的生活,他曾单枪匹马,来往前线。“匹马”一词,勾出了他当年的勃勃英姿。“戍梁州”不仅写他当年从军戍守边域,而且也写出他的雄图大略。他曾在《平戍策》里指出,欲恢复中原,必须建立一个可以制金人于死命的军事根据地。他计划在川、陕打下一个稳固的政治、军事基础,这样,不仅可和金人争取长江上游的优势,而且可以恢复关中,进一步收复中原,实现中兴宋室的壮举。在戍梁州时,他曾向王炎陈进取之策,以为“经略中原,必自长安始;取长安,必自陇右始。当积粟练兵,有则攻,无则守”,可是这个计划始终未能实现,因此怎不使他悲叹“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呢?自己雄图大略不能实现,却被黜归乡里,此刻心情何以平静?梦中时见昔日战场,醒后只见征衣尘封,这怎不令人感慨万分!上片四句,两句写昔,两句写今,今昔对比,大开大合,慷慨万端。

过片三句,“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 以三字句的排比形式抒发无法遏止之情。时刻思念消灭敌人,完成统一大业,然而壮志难酬,怎不令他白发如秋霜,颇有“一事无成两鬓斑”之慨。“泪空流”一个“空”字,带出多少悲痛、激愤。结句“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用薛仁贵三箭定天山的典故,表达念念不忘出兵西北,北定中原的宏大抱负,以及被黜家乡报国无门的愤慨。这是爱国者的血泪之歌,令人难以卒读。

本词语言晓畅平易,化典灵脱,不事斧凿。风格苍凉悲壮,慷慨沉郁,前人评曰: “其激昂感慨者,稼轩 (辛弃疾) 不能过。”(刘克庄 《后村先生大全集》)


古典文学作品《诉衷情》原文|注释|精注|赏析 - 可可诗词网

诉衷情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2〕关河梦断何处? 尘暗旧貂裘。〔3〕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4〕
 
 〔1〕此词是陆游晚年退居山阴时的作品。他一生渴望恢复中原,力主北伐,四十八岁时曾从军到西北前线南郑,参赞军务,但不久即被朝廷散置,他的理想不能实现。这首词是追忆那一段前线生活,并抒发内心的感慨。《诉衷情》词调有二体,一体即本词的体式,双调,四十四字,上片四句三平韵,下片六句四平韵。另有单调一体,三十三字,五仄韵,六平韵。
 〔2〕“当年”二句:万里觅封侯,《后汉书·班超传》:班超投笔从戎,立功西域,封定远侯。这里借喻作者当年从军志在建功边疆。梁州,古九州之一,今陕西和四川部分地区,这里指汉中。作者于孝宗乾道八年来到汉中(南郑)的部队领导机关任职参赞军务。戍,防守。当时的南郑,是宋、金两国军事对峙的前线重镇,所以为“戍边”。
 〔3〕“关河”二句:关,关塞。河,防河。合指西北边境。梦断,梦醒。旧貂裘,指在西北边塞时穿的服装。二句写常常梦到边塞和河防,但梦醒,都不见了,连当年的战袍也被尘土侵蚀而敝旧。
 〔4〕“此生”三句:天山,在新疆境内,唐薛仁贵曾三箭定天山,这里用这个典故,喻志在立功边疆前线。沧洲,近水边的隐士居住之地,这里指作者晚年退居的绍兴镜湖之滨的三山。结尾三句说:这一辈子谁能预料,志在边疆建功,却老死在水边呢。
 
 作者少年时就向往“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一生志在北伐恢复中原,为国家建功立业,但报国无路,壮志难酬。除了四十八岁时曾投入西北前线八个多月,所有的岁月,不是被置于闲散的位置,便是被罢官家居。这种理想与现实的矛盾所产生的苍凉悲愤之情,是陆游诗词的重要主题。这首词上片以当年匹马从军起调,四句先述往日壮志,再述今日功业无成,两句言昨天,两句言今天,两相对照,大开大合,往事如梦,无限悲凉。下片抒写敌未灭、人已老的悲伤,结句反映作者爱国之志老而弥坚,以问句作结,暗寓为什么爱国志士壮志难展而郁郁终老田园的弦外之音,发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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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

 

黄庭坚


 在戎州登临胜景,未尝不歌渔父家风,以谢江山。门生请问:先生家风如何?为拟金华道人作此意。
 
 一波才动万波随,蓑笠一钩丝。锦鳞正在深处,千尺也须垂。吞又吐,信还疑。上钩迟。水寒江静,满目青山,载月明归。

 
 禅宗是中国佛教六大宗派之一。据佛教传说,当年佛祖在灵山聚众说法,拈花微笑,唯有迦叶尊者默然神会,故佛祖授之以 “正法眼藏”。此等 “以心传心”的禅宗秘要,使摩诃迦叶成为禅宗的开山鼻祖,位尊佛家十大弟子上首。传至第二十八代菩提达摩,正值中国南北朝时期。达摩受二十七祖老师般若多尊者诗偈喻示,渡江东行弘法,在中国广州舍筏登岸,曾与梁武帝面试禅家机锋,不谐。遂折苇化舟,渡江北去,隐于嵩山面壁九载,静坐瞑思,号称 “壁观婆罗门”,传无我之 “如来禅” 法门,是为东土初祖。其后,下传弟子慧可、僧璨、道信、弘忍,以至慧能,内以密付为印,外以衣钵为信,各以一偈为证,递代传承,法脉不绝。至弘忍而分北宗神秀与南宗慧能 (世称南能北秀),各主 “渐修” 与 “顿悟” 之说 (世称南北顿渐)。禅宗至慧能而臻于完善,成为佛教中规模最大,影响最巨的主流。
 由于禅宗所提倡的人生哲学颇合中国士大夫的口味,因此,受到文人士大夫阶层的首肯与欢迎。一般而言,中国士大夫们多奉行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的出处穷通、行藏用舍的处世原则,追求心有灵犀的内悟,清净澹泊的情趣和自我精神解脱,这些,恰恰与禅宗相契合,因此,自唐代以降,禅宗日趋文人化,士大夫的味道愈来愈浓,禅悦之风滋蔓昌炽。士大夫与释子诗僧酬酢交接,和佛门缁流谈禅说法成为一时之尚,宋代尤甚。黄庭坚即其中较为昭显的一位。
 黄庭坚祖籍江西,他的家乡分宁禅寺麕集,禅宗临济宗两派之一的黄龙派在江西颇为盛行,黄庭坚颖悟早慧,使他早年即受到禅宗浸淫。据蔡绦 《西清诗话》记载,黄庭坚在7岁时作《牧童诗》:“骑牛远远过前村,吹笛风斜隔陇闻。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可见其开悟颇早。他于宋英宗治平四年 (1067) 23岁时考中进士,从此步入仕途。第二年,神宗熙宁元年 (1068) 他写有《戏赠惠南禅师》:“佛子禅心若苇林,此门无古亦无今。庭前柏树祖师意,竿上风幡仁者心。草木同沾甘露味,人天倾听海潮音。胡床默坐不须说,拨尽寒灰劫数深。”表现了对佛门的向往之情。他在36岁时外放途经安徽三祖山山谷寺石牛洞,三祖山系禅宗中土第三祖僧璨的圆寂处,为表示景仰之情,黄庭坚遂自号山谷。官场的倾轧,党争的酷烈,生活的煎迫,使他块垒塞胸,志不得伸,出世遁世思想油然而生。绍圣元年(1094)他“待罪陈留”,寓居寺院之中,取二阁之名,作诗以记:“庄周梦为蝴蝶,蝴蝶不知庄周,当处出生随意,急流水上不流。”(《寂住阁》)“象踏恒河彻底,日行阎浮破冥,若问深明宗旨,风花时度窗根。”(《深明阁》)崇宁元年(1102)春,他在荆南,题诗《蚁蝶图》:“蝴蝶双飞得意,偶然毕命网罗。群蚁争收坠翼,策勋归去南柯。”六月,又作《观化》诗二首:“身前身后与谁同,花落花开毕竟空。千里追奔两蜗角,百年得意大槐宫。”“淘沙邂逅得黄金,莫便沙中着意寻。指月向人人不会,清霄印在碧潭心。”诗中多引《南柯梦》之典,慨叹人生无常,万事皆空。他还曾自作《象赞》:“似僧有发,似俗无尘,作梦中梦,见身外身。”这些诗句都是在他饱经忧患后产生消极遁世思想下写的。然而,他以醇儒自居,崇经征圣,恪守儒家传统,圆通道、佛两家,援儒入佛,使老庄的齐万物、等天地、细宇宙的思想与佛禅的平等观结合并用。虽然他素秉丹诚,却屡遭贬斥,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皈依空门是平抚他心灵创伤的精神支柱。这就是他诗集中有众多禅理妙悟之作的原因。
 这首《诉衷情》是黄庭坚晚年移置戎州贬所时所作。据词前小序可知,是他陶写寄托的遣怀抒志之作。“金华道人”即华亭船子和尚,法号德诚禅师。据宋普济《五灯会元》卷五“船子德诚禅师”中载:“秀州华亭船子德诚禅师,节操高邈,度量不群。……至秀州华亭,泛一小舟,随缘度日,以接四方往来之者。时人莫知其高蹈,因号船子和尚。一日泊船岸边闲坐,有官人问:‘如何是和尚日用事?’师竖桡子曰:‘会么?’官人曰:‘不会。’师曰:‘棹拨清波,金鳞罕遇。’师有偈曰: ‘三十年来坐钓台,钩头往往得黄能。金鳞不遇空劳力,收取丝轮归去来。千尺丝纶直下垂,一波才动万波随。夜静水寒鱼不食,满船空载月明归。三十年来海上游,水清鱼现不吞钩。钓竿斫尽重栽竹,不计功程得便休。有一鱼兮伟莫裁,混融包纳信奇哉。能变化,吐风雷,不线何曾钓得来。别人只看采芙蓉,香气长粘绕指风。两岸映,一船红,何曾解染得虚空,问我生涯只是船,子孙各自赌机缘。不由地,不由天,除却蓑衣无可传。”释惠洪《冷斋夜话》卷七亦载此偈,《古今禅藻集》卷七载此偈,名为《船居寓意》。元好问·《论诗绝句》(其二十二)曾加以引用:“奇外无奇更出奇,一波才动万波随。只知诗到苏黄尽,沧海横流却是谁?”黄庭坚的这首《诉衷情》是根据船子和尚的四句偈子增益而成,以禅僧偈诗入词,稍作改易,隐括诗意,即成别调。词人描绘出一派空灵淡远、虚融清静的意境,令人彻悟言外:在万顷澄澈的粼粼碧波下,月明星稀,水波不兴,只有一叶扁舟,载着一位渔翁在临渊沽钓。钓丝敲击水面,一动万随,引起阵阵涟漪。画面中,动中有静,静中寓动。有人却衬托出无人。游鱼沉沦水底,疑情不断,拒不吞钓,迟迟不肯入彀。而钓鱼人志在得鱼又不在鱼,值此两相执迷之际,忽见朗月洒照清江,一片青山在目,万籁俱寂,令人心随境杳,超然物外。一时间,如叶剪花明,云净月出,鱼脱钓丝而倏逝,渔翁船载明月远飏而去,两相度脱,不营物务,心清如洗,陶然忘机,各自随缘而化。不禁使人忆起柳宗元《渔翁》中“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的意境。这词中的渔翁不恰恰是作者的影子么?全词至此收束,读之令人有灵府澄澈之感。在写法上情因景造,乐情自遣的情致隐然可见。全词出入于老释之间,而写来不入理障,不落言筌,笔意俱化,纯任天倪,理趣与情韵妙合无垠,天趣旁流,深契禅理,墨希而韵长。清刘熙载《艺概·诗概》说: “唐诗以情韵气格胜,宋苏黄以意胜。”从这首典型的文人禅理诗中可以得到一定的反映,这种禅味禅趣,正如宋代何汶《竹坡诗话》里所说: “幽深清远,自有林下一种风流。”

古诗《诉衷情》赏析解读 - 言情赠友诗 - 可可诗词网

诉衷情

 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 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这词写一位女子与情人别后的相思。情事虽简,却写得摇曳多姿,一波三折,把她对情人炽热的爱情,刻骨的相思,美好的愿望,刻画得细致入微,入木三分。化抽象的心态为具体的形象,给人以美感。
 “花前月下暂相逢”,起句点明: 事件是别后“相逢”; 时间是夜晚,月轮高照; 地点是芳香扑鼻的“花前”。月色花影,春意融融,好一个良辰美景。一对别后相思的情人,在这幽雅的环境中“相逢”了。字面不言喜,而欢快幸福之感毕现。然“相逢”上着一“暂”字,糟了,说明“相逢”所带来的喜悦、幸福,很有限度,为时极其短暂。多可惜,多遗憾,无须点明,其意自在言外。接着,“苦恨阻从容”一语,申说“暂”字。“从容”,举动也。这对别后情人的“相逢”,该有多少衷情要倾诉,多热烈的爱要表达。可都因时间之“暂”而受“阻”。无可奈何,只有“苦恨”。感情由欢快遽变为 “苦恨”,跌宕生姿,煞是妙笔。“何况”句,笔锋又一转,径点出“酒醒梦断”,于是真相大白。原来,刚才的“暂相逢”,只是南柯一梦。梦中的欢乐,随即化为乌有。不仅“梦断”,而且“酒”也“醒”了。这位为相思所苦的女子,因苦而饮酒,因醉而入梦,梦中“相逢”的欢乐,又因“酒醒梦断”而化为泡影。醒后睁眼一看,“花谢月朦胧”。鲜花凋零,月光暗淡,天色阴沉。这情景与梦中的良辰美景,形成鲜明对比,强烈地烘托了“酒醒”之人 “黯然销魂”的心态。词人以愈转愈深笔调,步步紧逼,几经曲折,终将她那感情上一跌千丈的逆差,淋漓尽致地描绘出来,可谓传神穷态。
 下片,更深一层抒写这位 “酒醒梦断”后女子对情人炽热相爱的心态。
 “花不尽,月无穷”,以花、月之 “不尽”、“无穷”,隐喻相思相爱之无止无极。词面与上文关锁连环,一气呵成。“两心同”三字,斩钉截铁,判断明确,关照双方。在她看来,情人的 “心”与自己的 “心”,心心相印,“同”而无异。他不可能是 “有他心”的负情之人。正是基于这种深爱与深信,她打定主意,决心与他相伴终生,永不分离。
 但,两人的既别,是活生生的现实。如何相伴终生?词人以浪漫之笔写道: “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化抽象为具体,化心态为物态,构思奇特,比喻精巧,情意缠绵,形象优美。比张先小一岁的词人晏殊有 “垂杨只解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住?” ( 《踏莎行·细草愁烟》 ) 说的是杨柳只懂得撩逗春风,而无法系住行人。词句意境自不失其为美。而张先这词径将人予以物化,亦人亦物,情景融汇。只要世上杨柳与春风并存,那么春风吹拂杨柳,柳丝 “绊惹”春风的必然关系,就不可改变; 而这位女子要与情人相伴终生的意愿也就必然不可动摇。结语三句,把这位女子痴于情、忠于情、专于情的心态写活了,色彩、形象、心灵俱美,真是 “化工”之笔。
 前人谓: “小调要言短意长。” (沈谦 《填词杂说》 ) “语淡而情浓,事浅而言深”,乃为 “得词家三昧,非鄙俚朴陋者可冒。” (贺裳 《皱水轩词筌》 ) 张先这首 《诉衷情》 小令,可谓 “深得词家三昧”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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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

 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一春芳意,三月和风,牵系人情。
 作者在着意描写浓春烟景中,巧妙地将杨柳的丝缕和人物纷乱的心绪牵连绾合,衬写出香闺女子的春怨,景情交融,别具风情。
 上片开笔先绘出一幅如画春景:“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东风吹温送暖,催引生机。杨柳因春风吹拂而萌发春意,虽未青青成阴,却染得满眼春色,柳丝纤细,柳烟疏淡,似有若无,自有一种迷濛意态。特别是在一番春雨初霁之后,柳色显得倍加清新,秀色可餐。春风、春柳、春雨、春晴、色彩明媚,春意盎然,令人心醉神怡。下面却突接以“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二句,词意陡生顿挫。面对烂漫春光,不是览景生欢,而是意趣索寞,“香阁浓睡”,情态异常。二句首着一“恼”字,既是贯下,也暗暗承上。《诗·小雅·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以杨柳春光映照离别之苦;这里的描绘春景,也是为了衬示香闺女子的怨思,都是以乐景而反衬哀情,从而形成鲜明的对比,使离情怨思烘托得更为强烈。从人物的心理活动来看,由于内心状态的异常,所见所闻也自然产生异常的反应,春色娱人,莺声悦耳,是常情;而春色恼人,闻莺心烦,则是变态。词中香阁女子所以对春色视而不见,恹恹无绪,黯黯思睡,听到莺声却生恼恨,实际是因春感怀,睹景伤情。莺声惊睡,也许还惊破了好梦。“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金昌绪的《春怨》诗意在这里得到巧妙地化用,却又别具面貌。
 上片以景衬情,人物显现其中; 下片则在描绘人物时蕴情会意。“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眉叶、舞腰,既是咏柳,也是写人,杨柳枝叶的纤细袅娜,女子眉腰的秀美窈窕,在词人生花妙笔的渲染下,相互叠印复合,“眉细从他敛,腰轻莫自斜”(李商隐《谑柳》),柳如美人,美人似柳,形象秀丽,喻比贴切,既写出柳的风神,也显出人的韵致。“宿妆”,隔夜未整的残妆。王建《宫词》:“宿妆残粉未明天。”词里的“宿妆成”,是指香阁浓睡的女子醒来,无心梳洗,懒于修饰,这里不仅有睡意惺忪的娇慵,而且有细味梦中情境而引起的神思恍惚,也许还有美梦破灭后的怅惘。“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诗经·卫风·伯兮》虽不明白言情,而从“宿妆”不整的容态中自然溢露出一种难以言传的幽怨。结拍以“一春芳意,三月和风,牵系人情”三句正面点示题旨。“一春芳意”与“三月和风”对偶,同是“牵系人情”的景物,柳芽茁长的春意,萦拂柳条的春风,以及柳枝上的莺啼,柳树间的烟锁,无不牵系着闺中人的情思。“牵系”二字,更直切柳丝。全篇明以柳起,暗以柳结,中间所及,都直接间接关涉到柳,终以“人情”二字总收,不必明言是何等“人情”,自可以意会之。王昌龄《闺怨》“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诗意自然隐含其中。
 全词借春风杨柳绘写秾春美景,衬比香阁女子的绰约风姿,曲传离思别意,景与情谐,物与人合,宛转含蓄,情致缠绵。词中化用金昌绪的《春怨》和王昌龄的《闺怨》诗,但有神无迹,浑融无痕。诗词都写到莺声惊梦生恼,春柳触发怨情,但诗中的闺妇听莺声而小庭追打,见柳色而直说悔意,明朗爽利,感情真切; 词里的香阁女子却只是浓睡不起,宿妆不整,娴静温婉,含而不露。二者相比,感情表现上有隐显曲直之别,声情口吻上有坦露含蓄之殊,语言上有直朴明快和清丽优雅之异,意趣、韵味也就判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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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

 青梅煮酒斗时新,天气欲残春。东城南陌花下,逢着意中人。回绣袂,展香茵,叙情亲。此时拚作,千尺游丝,惹住朝云。
 读到这首美妙的小词,我们不由得想起《诗经·郑风·溱洧》里描写的情景。暮春之月,城中的男女都到郊外踏青春游。邂逅和爱慕,心灵上的交流,共同的欢乐以及长相厮守的愿望……。大晏词中,也颇写丽情,但既不华靡,也不纤佻,虽作艳语,终有品格,在绍继“花间”、南唐的基础上又有自己的创新,真不愧为“北宋倚声家初祖”。
 “青梅煮酒斗时新,天气欲残春”首二句闲笔入题。古人在春末夏初时,好用青梅、青杏煮酒,取其新酸醒胃。“斗时新”,犹言“趁时新”。时新,指应时的新异物品,两句泛写,点出天时。“东城南陌花下,逢着意中人”两句,写自己在春游时,与意中人不期而遇,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东城南陌”,古诗文中常指游赏之地。 如耿𣲗《寄司空曙李端联句》:“南陌东城路,春风几度过。 ”其后陆游亦有“看花南陌复东阡”之句(《花时遍游诸家园》)。北宋汴京城东,更有禹王台、兴慈塔等胜迹,春秋佳日,游人甚盛。上片真率自然,颇有花间词人韦庄的情调。
 过片三句,描述两人相遇后的情景。“回绣袂”是使动用法。他招呼她转过身来,铺开了芳美的茵席,一起坐下畅叙情怀。是那么亲密无间,是那么殷勤款洽,说明词人跟他的意中人缠绵深长的情爱。女子毫不拘忌、落落大方,她也为这回的邂逅感到高兴。由于歌妓在社会上所处的特殊地位,他们与男子的交往要比所谓大家闺秀们来得随意些,也可以较自由地选择自己真诚爱恋的对象。正由于词人能够跟这位意中人“叙情亲”,所以才动了他的非非之想:“此时拚作,千尺游丝,惹住朝云。”游丝,是春日时蜘蛛、青虫等吐的丝,飘扬在空中,故称。游丝是那样地悠扬不定,若有还无,仿佛自己心中缥缈的春思,欲来还去。朝云,喻意中人。亦暗示她那“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的“巫山神女”的身分。词人这时甘愿化身为千尺游丝,好把那朝云牵住。怕的是聚散匆匆,佳会难期! 这三句是“我愿”式的情语。中外诗人,每有此格。如陶渊明《闲情赋》“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至“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的十愿;钱钟书《管锥编》评论陶赋时复举例证至十余家。且谓“西方诗歌亦每咏此,并见之小说,如希腊书中一角色愿为意中人口边之笛,……”可是,这柔弱袅娜的游丝,真能把易散的朝云留住么? 词人是知道的,把她留在身边,长相厮守,只不过是无法实现的愿望罢了。就在这十二字中,有着“象外之象”,蕴涵了丰富的潜在信息,给读者留下想象的余地。偶然的相会,短暂的欢娱,最终还是不可避免的离散。多少怅惘,多少怀思,尽在不言之中了,以纯净之笔,写挚爱之情,比起那“愿得化为红绶带,许教双凤一时衔”(李商隐《饮席代官妓赠两从事》)等句来,自有雅俗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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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

 永夜抛人何处去? 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
 争忍不相寻? 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
 深。

 在中国文学中,“痴情女子负心汉”是一个古老而新鲜的主题。自《诗经》中的《氓》、《谷风》等诗篇始,千百年来,无数的民间歌手、文人骚客都曾为此而动情地吟唱。这首《诉衷情》就是这类作品中的一篇。它采用一位被遗弃少女的诉说口吻,以奇特的想象,生动地表达了她对情郎的铭心刻骨的相思之情。
 “永夜”即长夜。少女曾以何等欣喜的心情期待着爱情的欢会,然而,情郎却终于没有来。“抛人”,以沉重的口吻道出了少女的怨艾和忧心。夜显得这样漫长,人是这般孤寂痛苦。“永夜抛人何处去? 绝来音。”苦待中,少女禁不住产生了种种猜疑,却又被自己一一否定。“绝”,是说没有一丝音讯。这既是埋怨情郎毫不体谅自己的感情,纵使不能赴约,为何不通个音信以免使人挂牵? 同时,这也是少女对自己的责难:既然没有明确的音讯,又何苦要作无凭据的猜疑? 由此可体会出少女的一片真情。
 情愈重,愁怨愈深。夜半,寒露湿重,少女迈着沉重的步履,失望地回到房中。她轻轻地掩上房门。“香阁掩”,是“掩”而不是“锁”或“闭”,说明少女在失望中犹怀着一线希望。一个小小的动作透视出她的痴心。她愁云锁眉,坐在窗前,凭着习习夜风,举目遥望夜空中那一轮孤月,低头凝神细细思想。夜月西沉,天色将明,茫然四顾,依然是绣床清冷,空闺寂寂,人伴孤灯,“争忍不相寻? ”少女心中无限凄凉。“相寻”与首句中的“何处”相应。爱恋之情是这样真挚热烈,闺房之夜又是如此孤寂冷清,思念、猜疑、怨尤重重,叫人难以忍受,她禁不住想去寻找情郎的去处。尽管这茫茫夜色、漫漫路途都不能阻拦少女那颗炽热而诚挚的心,可情郎音讯全无,她又该寻向何处? 绝望的少女叹长夜,“怨孤衾”,愁绪萦怀。如果说,“永夜抛人何处去? 绝来音”,重在诉说少女的期待的失望,“香阁掩”至“怨孤衾”,则以动作、表情与景色的描写来表现少女心中的愁怨,由此而引出下面“换心”意愿的强烈迸发。
 人说情真而近于痴,可谓的论。词中少女认为,她的心上人失信必有客观原因,情郎是负约而未曾负心,因而她才忽生奇想,发此痴语:“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即:将你心换为我心,才能使你了解我的相爱之情有多深;将你心换为我心,才能使你体验我的相思之念有多苦;若你心似我心,定不会让我苦待无望,长夜孤寂凄清;若你心似我心,二人定能息息相通,相爱如一,始终不渝! 读词至此,谁能不为这热烈执着的情感、这铭心刻骨的相思而动容? 故王士禛深赞此句为“透骨情语”(见其《花草蒙拾》)。然而,两人相爱若到此需要“换心”的地步,则分明是对方已经变心。词中的少女已被情郎抛弃,却浑然不知其底里,依然一往情深,苦苦思念,殷情期待。这是一位多么善良而痴情的女性。唯其“痴”,才见出她心地之纯朴,爱恋之真诚。作者写少女,正是在这“痴”上作文章,才如此生动地刻画出她的一片纯情,使读者对少女的不幸充满了同情。
诉衷情

诉衷情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词人用疏淡之笔写女子的相思之情。纯用白描写她内心的独白与复杂心境,栩栩如生。首二句男子薄情可见。接下去避实就虚,用女子的动作、情态写她的深沉怨恨与痴情。末三句为生活之无理,然却为艺术的绝妙之笔,写尽女子的一往情深。
☚ 渔歌子   临江仙 ☛

诉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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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殊


寒食涌金门外小瀛洲,寒食更风流。红船满湖歌吹,花外有高楼。
晴日暖,淡烟浮,恣嬉游。三千粉黛,十二阑干,一片云头。

此词以浓丽的笔词描绘了一幅西湖春游图。满湖红船,响彻歌吹,视听皆美;陆上游女如云,春花高楼,层次分明。风和日暖,恣意嬉游,可谓欢极乐极。词人于繁花热闹中,融入“烟浮”“云头”之冷峻语,点出富贵荣华仅是过眼烟云般的虚幻人生。歇拍以数字入词,对仗工整,呼应上片,别开生面。
☚ 南柯子   摸鱼儿 ☛

诉衷情

诉衷情

陆游


当年万里觅封候,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

此词与其《鹧鸪天》“家住苍烟”一阕对读,可知放翁真情怀。如今胡尘未扫,鬓已先秋;纵使当年豪情犹在,安有用武之地?也只有“心在天山,身老沧洲”之叹了。造物者无情如此,使得英雄热泪空流,奈何!此词抒情沉郁顿挫似杜诗,而词气豪隽又直追辛词,乃放翁词中上乘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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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同义】总目录


桃花水诉衷情
诉衷情

诉衷情

词牌名。又名《诉衷情令》、《渔父家风》、《一丝风》、《桃花水》、《步花间》、《画楼空》、《偶相逢》、《试周郎》。双调。原为唐教坊曲名,后用作词牌。始见于《花间集》。
全词上下两片,共十句四十四字。上片第一、二、三句,下片第二、三、六句押韵,均用平声韵。下片第一、二、三句,第四、五、六句,各自成一组,须文气贯注。常用格体为:
(平)平(仄)仄仄平平 (韵),(仄)仄仄平平 (韵)。(平)平(仄)仄平仄,(平)仄仄平平 (韵)。
平仄仄,仄平乎 (韵),仄平平(韵)。(仄)平平仄,(平)仄平平,(平)仄平平 (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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