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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羔裘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羔裘

羔裘

❶《诗经·郑风》篇名。全诗三章,章四句。为赞美郑国一位正直官吏的诗。《毛诗序》囿于正变之说,以为此诗陈古讽今,讽刺郑国朝廷没有这样正直的人,不确。《左传·昭公十六年》:“郑六卿饯宣子于郊。……子产赋郑之《羔裘》,宣子曰:‘起不堪也。’”从韩宣子的回答可见此诗当时流行于郑国朝野,并且是歌颂性的。
❷《诗经·唐风》篇名。《诗经》中以“羔裘”为题目的有三首诗,除本首外,分见《郑风》、《桧风》。“羔裘”,《郑笺》解为“诸侯之朝服也”,朱熹《诗集传》解为“大夫服也”。因此,历来的研究者有不少人认为这三首都与政治有关。本首诗,《毛诗序》认为“刺时也。晋人刺其在位,不恤其民也”。今文三家无异说。现代学者中有人则另立新说,闻一多认为这是“女欲奔男之辞”,并于《风诗类钞》中将其编次于《郑风·狡童》与《郑风·褰裳》之间,以见其义,大意为:“你羔裘豹袖的人,自是对我们傲慢,难道没有别人,非同你好不可?”这一见解是有相当理由的。它与《狡童》、《褰裳》章法相同,二章,章四句,简净明快,表现了女主人公泼辣爽朗的性格。
❸《诗经·桧风》篇名。《毛诗序》谓:“《羔裘》,大夫以道去其君也。国小而迫,君不用道,好洁其衣服,逍遥游燕,而不能自强于政治,故作是诗也。”朱熹《诗集传》持论与《毛序》略同。现代学者亦多据此认为这是一位关心国事的士大夫为讽谕其君而作的政治怨刺诗。而闻一多则认为此诗与《郑风·将仲子》、《魏风·汾沮洳》、《卫风·淇奥》“语气相近,都是女欲奔之辞”。“中心是悼”即《王风·大车》“思子不敢”之意(《风诗类钞》)。程俊英不赞成闻说,认为这是一首“怀人的诗”,并指出“怀人之诗,多有即景起兴者,而此诗全用赋体。每章首二句通过鲜洁光润的羔裘狐袍,逍遥遨游的自在态度,将作者心目中的大夫描写得英俊潇洒。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作者想念得忧伤不已”(《诗经注析》)。闻、程二说持论不同,但均不从《毛诗序》的说法,不附会史实,全从文本出发,亦可各备一说,足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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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裘

 [原文]
 羔裘如濡,
 洵直且侯。(韩洵作恂。)
 彼其之子,(鲁韩其作己。)
 舍命不渝。(韩渝作偷。)
 (濡、侯、渝,侯部。)
 羔裘豹饰,
 孔武有力。
 彼其之子,
 邦之司直。
 (饰、力、直,之部。)
 羔裘晏兮,
 三英粲兮。
 彼其之子,
 邦之彦兮。(鲁彦作喭。)
 (晏、粲、彦,寒部。)
 [译文]
 羔皮袍服光泽鲜润,真是正直又有国侯的气度。那样的好人,至死不变为国操劳。
 羔皮袍服袖口饰着豹皮,非常勇武力大无比。他那样的好人,国家靠他主持正义。
 羔皮袍服鲜艳光亮,三条丝缨明粲粲。他那样的好人,是一国的典范。
 [评介]
 历史上关于此诗的内容主要有三说。其一,美古刺今。《毛诗序》:“刺朝也。言古之君子以风其朝焉。”郑《笺》:“郑自庄公而贤者陵迟,朝无忠正之臣,故刺之。”三家无异义。因郑国朝廷无忠正之臣,便以为此诗为刺,实为武断。诗歌创作与历史事实虽有关联却又不同。郑国可以没有忠正之臣,但无论何时万万不能没有溜须拍马阿谀逢迎之徒。诗歌创作未必都是实录,诗人也未必都是正直之士。其二,赞美郑国大夫,如朱熹《诗序辩说》驳《序》说:“详诗意,恐未必然。当时郑之大夫如子皮、子产之徒,岂不可以当此诗者。”朱熹也同样是以史证诗,一定要从郑国历史中找出可当此诗者,结果弄巧成拙,贻人笑柄。子皮、子产乃《诗经》成书之后人,诗人何得而美之?方玉润《诗经原始》也从此说。其三,则以为是讽刺郑大夫。朱鹤龄《通义》说:“《诗》所称彼其之子,如《王风·扬之水》、《魏风·汾沮洳》、《唐风·椒聊》、《曹风·候人》,皆刺。则此诗恐非美之,三章末二句皆有责望之意,若曰彼其之子能称是服而无愧者乎?”《左传·昭公十六年》载:“郑六卿饯韩宣子于郊。子产赋郑之《羔裘》。宣子曰:起不堪也。若为刺诗,子产不会赋,宣子也不会说“不堪也”。在无法考知诗本事只能从字面义推断诗义的情况下,我们以为这首诗当是赞美郑国大夫的可能性大些。
 诗凡三章,章四句。诗人具有很高的拍马技巧。每章都以大夫所穿“羔裘”开端,既是直赋眼前所见实景,又以服饰暗示所阿谀对象的身份与道德修养,而且是按照等级高低逐级吹捧。既要拍马又不过分露骨肉麻,实在是难能可贵。一章赞美诸侯。郑《笺》:“缁衣羔裘,诸侯之朝服也。”二章赞美上大夫。《埤雅》引《管子》文:“上大夫豹饰,列大夫豹幨。”三章赞美列大夫,参见郑《笺》及陈子展《诗经直解》。

诗词《羔裘》原文、译文、翻译和鉴赏点评 - 先秦两汉诗 - 可可诗词网

羔裘

 


 羔裘豹祛,自我人居居。岂无他人?维子之故。
 羔裘豹褎,自我人究究。岂无他人?维子之好。


 【注释】 ①羔裘:羔羊皮袄。豹祛(qu区):镶着豹皮的袖口。在周代是贵族的服饰。祛,袖。自:对于。我人:即我。居居:借为“倨倨”,傲慢不近人情的样子。②维:同“惟”,只。子:你。之:是。故:故人,故旧,故交。③裦:同“袖”。究究:借为“仇仇”。《尔雅·释训》:“仇仇,傲也。”也是傲慢的意思。④好:好友。
 
 【译文】 羊袍袖口镶豹皮,对我傲慢太无礼。难道没有别的人?只因你是旧交情。羊袍袖口镶豹皮,对我傲慢气焰高。难道没有别的人?只因你是旧相好。
 
 【集评】 《毛诗序》:“《羔裘》,刺时也。晋人刺其在位不恤其民也。”(《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卷六)
 
 【总案】 朱熹《诗集传》:“此诗不知所谓,不敢强解。”今人高亨认为:“这是统治阶级作品。作者和一个贵族原是好朋友,但是由于他的地位卑贱,处境贫困,贵族看不起他了。他作这首诗,讽刺贵族。”(《诗经今注》)可从。此外,有人认为是刺在位者不恤其民之作,有人说是一个姑娘谴责一个过去相好的贵族,也均可通。

《诗经》之《羔裘》译文、翻译、鉴赏和赏析 - 可可诗词网

羔裘

 〔原文〕
 羔裘豹袪,
 自我人居居!
 岂无他人?
 维子之故。
 (袪、居、故,鱼部。)
 羔裘豹褎,
 自我人究究!
 岂无他人?
 维子之好。
 (褎、究、好,幽部。)
 〔译文〕
 那位官长可真神气,羔羊皮袍袖口上镶着豹皮,他对我趾高气扬,傲慢无礼。难道我没有别的长官可以伺候,难道我不能离开你吗?只是因为我还考虑到你旧日的情谊。
 那位官长可真神气,羔羊皮袍上镶着豹皮袖口。他对我傲气十足,不近情理。难道我没有别的长官可以伺候,难道我不能离开你吗?只是因为我还在想着你过去的好处。
 〔评介〕
 诗两章,章四句。重章迭唱,纯用赋体。每章前两句正面描述那位官居上位的卿大夫的服饰和傲慢的神态,后两句则写他的一位下属人员不满却还暂时忍受的态度。
 《毛序》说: “刺时也。晋人刺其在位不恤其民也。”这位在位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郑《笺》说: “羔裘豹袪,在位卿大夫之服也。”看来,这个人原来是一位大夫,但是现在他又升官了,由不在位而变为在位了,管事多了,权力大了。于是官升脾气长,对待原来的下属人员,态度也就随之改变了。他显得趾高气扬,再也不念旧日的情分了。这样的人,不只是在古代,现实社会中,不也是存在么?《诗序》说是刺那个“在位”的人,是对的。但是说他是“不恤其民”,认为是反映人民对他不满而又留恋,则未必是正确的。就诗意来看,显然是这位“在位者”的下属人员。在那个时候,大夫之下有家臣,或称陪臣,如孔子的弟子子路、冉有就做过鲁国大夫季康子家的陪臣。这个对新升官,刚一穿上标志新官衔的 “羔裘豹袪”就忘乎所以的老上级不满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位官长原来的家臣。在过去的长期的日子里,这位大夫还没当政的时候,他曾经为长官勤劳效力,长官对他也许还比较看重,他们之间是比较融洽和谐的。但是,现在不同了,这位大夫升官了,觉得他再也没有多大用处了,因而就不愿理他了。这位家臣呢?他一方面是伤心,是不满意; 另一方面,又怀念过去,说他不好意思离去。这究竟是在发牢骚呢?还是他在自作多情呢?
 今人的解释中,有认为诗中的两个人原来是好朋友,但诗中看不出他们原来的平等相处的关系。有人说是一首爱情诗,是一位失恋的女子对爱人表白心迹。但从诗中强调的“羔裘豹袪”来看,与其说是写一男子的穿着,不如说是官服改变带来人际关系的变化更合理。
 诗中抓住“羔裘豹袪”、“羔裘豹褎”这一典型事物,并由此一变化来描写那位小人得志的人物形象,不仅选材得当,而且攻其一点,就能使形象鲜明突出,可谓善于运用特写镜头了。

《羔裘》 - 翻译、译文、注释和鉴赏 - 诗经辞典 - 可可诗词网

《羔裘》

 羔裘如濡,油光水滑羊羔皮袍,


洵直且侯。真是舒直而又美好。


彼其之子,那位好人啊,


舍命不渝。至死不变为国效劳。



羔裘豹饰,皮袍袖口饰着豹皮,


孔武有力。穿在身上勇武有力。


彼其之子,那位好人啊,


邦之司直。国内专管整饬法纪。



羔裘晏兮,羊羔皮袍美盛无比,


三英粲兮。三列豹皮袖口鲜丽。


彼其之子,那位好人啊,


邦之彦兮。国家美士文采第一。


(采用袁梅译诗)



[注释] ①濡:润泽。②洵:均调。直:正直。侯:美,指能为人君长者的器度。③舍命:舍弃生命。渝:变。④豹饰:以豹皮为袖口缘饰。⑤孔:甚。⑥司直:主正人过失之官。⑦晏、粲:鲜艳或鲜明的样子。英:羔裘衣饰,疑即上文的豹饰。饰物凡三列,故曰“三英”。⑧彦:士之美称。



[赏析] 《郑风·羔裘》是郑人赞颂郑国古之君子立朝之义的诗篇。《左传》昭公十六年(前526年),郑国六卿为来聘的晋国大臣韩宣子饯行时,郑相国子产曾赋此诗称誉韩宣子。因为诗中有“彼其之子,舍命不渝”、“邦之司直”、“邦之彦兮”这样崇高的品评,故韩宣子辞不敢当。由此可见,早在子产的时代,这首诗已在郑国上层社会广为流传了。


本诗凡三章,每章四句,所美非一人。首章赞美担任王朝卿士(执政官)的贤诸侯。古人穿皮裘,毛表而革里,裘毛在外表。服制有严格的等级,并各自标志某种德行,诸侯服用纯色,卿大夫则须饰以杂皮。缁衣羔裘是诸侯的朝服。羔裘有洁白之性、屈柔之行、光润似玉的品质。诗中说,穿着羔裘的那个人具有和调正直的品德,又有君国长民的器度,真是德称其服的典范。他在王朝任职,负责颁布并执行天子的政令,见危授命,忠贞不渝。次章赞美在位的卿大夫。羔裘豹饰是卿大夫的朝服。豹子勇武刚毅,用豹皮缘饰羔裘的袖口,正是取它的这种品质。诗中说,穿着羔裘豹饰的那个人,具有豹子般超群的勇武,和正其是非的人格力量,国家正倚重他担任正过御乱的司直。三章赞美列大夫。豹皮有斐然的文采。以豹皮作为羔裘的三道英饰,鲜妍异常,粲然夺目。诗人称赞穿着这般盛饰裘袍的人士,具有豹皮一般美盛的文采,他们不愧为一“邦之彦”——国人的模范。


关于本诗的作法,朱熹《诗集传》于每章之下均注曰:“赋也。”这并不确切。其实每章的首句都是以赋为比,使用了借代的辞格,表面上是称美羔裘,里层却是比喻羔裘的主人有美玉的德行、豹子的勇武和文采。它与次句直赋主人公的德行融为一体,所谓德行以称服,服所以彰德,从而深化了诗意。诗人就裘服主人的服饰之盛写起。进而咏叹他们正己律人的美德、经邦济世的才能,最后由衷地赞美他们对邦国的杰出贡献。一唱三叹,很能引起读者的共鸣。


郑国是个千乘之国,处于中原四战之地,夹在晋楚齐秦诸大国之间,几乎无岁不受战火的煎迫,然而终春秋之世岿然自存。其原因何在? 读了这首诗,也许可以找到部分答案。正是因为在郑国朝廷,有一批如本诗所赞颂的德才兼美、能称其位的人才,和衷共济、救亡图存,所以能特立于大国之间而保其社稷。

《诗经》-《羔裘》原文||鉴赏|意境解读 - 可可诗词网

羔裘

 羔裘豹祛,自我人居居。岂无他人?维子之故!
 羔裘豹褎,自我人究究。岂无他人?维子之好!

 这首诗的主旨是什么?《诗序》云:“羔裘,刺时也。晋人刺其在住,不恤其民也。”而朱熹在《诗集传》中却说:“此诗不知所谓,不放强解。”仔细推敲体味诗意,似应为农奴刺奴隶主贵族即百姓指斥统治者暴虐骄横、不知体恤百姓的困苦。
 诗有两章。羔裘指羊羔皮缝制的皮袍。祛音区,袖口。豹袖指镶着豹皮的袖口。据毛诗郑笺,羔裘豹祛为在位的卿大夫所著之服。褎音秀,义为袖,“豹褎”也是镶着豹皮的袖口。诗中的“居居”与“究究”义近,指奴隶主贵族统治者对百姓暴虐的样子。
 这首诗通篇用“赋”的手法写来,明明白白地直陈其事,痛痛快快直接了当地斥责那些贵族统治者,那些所谓的“大人”对小民——百姓们的凶残暴虐,对百姓的困苦毫不体恤反而横征暴敛压榨搜刮。正因为如此,每章的最后诗作者以抑制不住的激愤喊出:“难道没有别的贤人可以归往,只念你的故旧?只对你要好?”警告那不顾百姓死活的“大人”: 再这样下去,我们将抛弃你,另择贤人,难道会顾念什么、留恋什么吗?只跟你有情分做你的顺民吗?
 两章最后均以反问的句式突出地表达了诗作者义正辞严的斥责与警告,是此诗战斗力量的所在。而旧注一般解释为: 难道没有他人可以归往,只因为你和我们有归时的情分,只因为你和我们要好了很久。如孔颖达的疏曰:“《北风》刺虐,则曰‘携手同行。’《硕鼠》刺贪,则云‘适彼乐国。”皆欲奋然而去,无顾恋之心,此则念其恩好,不忍归他人之国,其情笃厚如此,亦是唐之遗风。言犹有帝尧遗化,故风俗淳厚。”通读全诗,体味其情,可知这种说法并不确切,我们认为后两句重在诘责、警告。
 由此看来诗虽短小,但却接触了阶级压迫阶级剥削这一重大的主题,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表现了人民群众反抗压迫剥削的斗争精神,要求得到公平待遇和幸福生活的强烈愿望,可以说是处于当时社会最底层的受压迫者的呼声。

古代民歌《羔裘》全文、鉴赏和深度意境解读 - 可可诗词网

羔裘

 

 羔裘逍遥,狐裘以朝。岂不尔思? 劳心忉忉。
 羔裘翱翔,狐裘在堂。岂不尔思? 我心忧伤。
 羔裘如膏,日出有曜。岂不尔思? 中心是悼。


 这首诗是刺桧君只知游乐而误治国的政治诗。
 诗分三章,以重章复沓的形式,反复吟咏其事,加深印象,深化主题。前两章内容基本相同。这两章意谓桧君在家的时候,身穿羔裘摇摇摆摆,东游西逛,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悠然自得。上朝听政的时候,换上狐裘,华贵阔绰,煞有介事,大模大样。大夫们纷纷离去,难道不想他吗?想起他使人心灰意冷,忧心忡忡,暗自悲伤。这两章的前两句写桧君衣着的华贵,概不写其他。从衣着的华贵里,透露出他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只知道整天更衣打扮,而不知道过问国事,使得桧这小国每况愈下,最终被郑桓公所灭。从而看出这个亡国之君由于奢侈、逸乐、荒淫,无所事事,误家误国的可悲下场。这两章的后两句,写大夫们的悲伤。“岂不尔思”一语,既包括思桧君,也包括思国事。大夫们屡屡向桧君进谏,劝他改弦易辙,治理国事,他却置若罔闻,无动于衷,照样逸乐,置忠言直谏于不顾。大夫们眼看无望,一气之下便纷纷出走,但内心的苦痛悲伤却难以言状,从而可看出大夫们关注国事的爱国之情。
 三章前两句句式与内容稍有变更。“羔裘如膏,日出有曜。”膏,膏脂。曜,第耀,光耀,光彩。这是说桧君身穿的羔裘像指膏一样洁白,在阳光照耀下光亮夺目。于此诗人着意突现羔裘的华美和光彩。越是突出它的华美和光彩,就越显得他的昏聩与荒唐,也就暴露得越加深刻,憎恶之情也就越加浓重。接着便直抒“岂不尔思,中心是悼”,表达其既关切又痛伤之情了。
 本诗对人物和事件的描写,并不精雕细刻,详加叙述,只是就桧君衣着和大夫的心理活动粗线条地加以勾勒,就把两类不同类型人物的所作所为和心理状态,生动逼真地突现出来,给人以深刻印象。在一褒一贬,一抑一扬,鲜明的对比中,强烈地表达了诗人爱之敬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政治态度。可谓语约而义深,言简而意赅了。

《诗经》-《羔裘》原文||鉴赏|意境解读 - 可可诗词网

羔裘

 羔裘逍遥,狐裘以朝。岂不尔思?劳心忉忉。
 羔裘翱翔,狐裘以堂。岂不尔思?我心忧伤。
 羔裘如膏,日出有曜。岂不尔思? 中心是悼。

 《羔裘》是《诗经·桧风》里的第一篇。据朱熹《诗集传》解释:“缁衣羔裘,诸侯之朝服; 锦衣狐裘,其朝天子之服也。”羔裘狐裘,都是贵重华丽的衣服。本诗主要是写好穿羔裘的桧君的。《毛诗序》云:“大夫以道去其君也。国小而迫,君不用道,好絜其衣服,逍遥游燕。而不能自强于政治。”即桧君在大国压境、国势垂危时仍不觉醒而奢侈贪玩,不关心国家治理,大夫们的多次劝谏也对他不起作用,于是他的大夫们只好怨愤地相继离开了他。这是一首极平常的诗,一首看似平常的政治讽刺诗。作为诗,它的语言很质朴,结构也很简单,它所反映的内容并不是很深奥,所表达的感情也不是很复杂。但这是一首成功的政治讽刺诗。它的成功之处在于作者以简疏的笔法,勾勒了一幅亡国之君的肖像漫画,令人难以忘怀。
 漫画是用粗线条来描绘形象的艺术。漫画家凭自己刻画人物性情的敏锐能力,抓住描绘对象的外在或内在的某种不协调的特征,经过提练,给以突现或夸张等艺术处理,达到耐人寻味的效果。挪威漫画家古尔布朗生画的托尔斯泰的肖像,突出地描绘了托翁布满皱纹的脸与深藏的眼睛。皱纹多表示阅历广和眼睛深表示洞察一切本身并不就是漫画,漫画家把夸张地它们结合在一个大脑袋上,一种滑稽、不协调就显现出来了。这幅画就这样漫画性地表现了托翁的丰富阅历和深邃的目光。阿达有一幅漫画名为“无动于‘钟’”,自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及至月亮升起,几幅画面里的“钟”一动不动。这明明是个不能转动的“坏钟”,“坏钟”不足为奇,画家把它装在一种人的脖子上,这就荒诞了,正是这种荒诞,夸张地表现了某种人无动于衷的麻木状态。这些漫画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桧风·羔裘》这首诗用语言描绘的肖像漫画亦具有同样的效果。
 说《羔裘》这首诗所描绘的是漫画,是因为这幅画中桧君的形象并不是很完整、很清晰,而只是粗线条的描绘、轮廓的勾勒。作者根据自己的主观认识,抓住桧君好絜衣服、逍遥游燕的特征,勾勒了一幅醉生梦死的亡国之君的肖像。全诗是根据诗人所观所思的内心独白而展开的。沿着诗人的内心轨迹,我们面前自然展现了这么一幅图画: 瞧,那个桧君穿着华贵而鲜艳的羔裘在逍遥游玩呢! 瞧那个桧君,穿着珍贵而富丽的狐裘在听朝了。而在他的身后近处是政乱国贫,有见识的大夫一个接一个愤愤地远去; 远处,则有郑国在算计怎样吞并他的国家,亡国的脚迹一步一步地逼近。且不说内忧外患对他的国家的侵袭,桧君的这种装束行为本身是很突出而不合适的。春秋礼制对服装的用途有种种严格的规定,桧君这种明显的违礼,在以礼治国的春秋时代,显然是荒诞而可笑的。敏感的诗人紧紧地抓住桧君的这个特征,用重章迭现的方式,并揉合着自己深深的忧虑,反复咏叹,把桧君的荒诞形象生动地勾勒了出来。诗的前二章意思相差无几。“羔裘翱翔,狐裘在堂”,也即“羔裘逍遥,狐裘以朝”的意思。这只是粗略几笔,韵味稍见。诗的最后一笔似乎是浓墨点睛之笔。“羔裘如脂膏一般光洁,太阳下散放出绚烂的光辉。”这二句突出了羔裘的华美光采,也使画面显得更鲜明生动。然而桧君穿着如此华美的羔裘,不是体现执政者的威仪、政治的清明和国家的富强,而是表现了亡国之君的昏聩、荒淫。这一漫画的特征越鲜明,这一形象本身的荒诞性就越明显,诗人的忧患也就越深厚。同样,诗人忧患的深厚又反过来加强了这肖像漫画的荒诞性。
 我们知道,衣着本身的华美醒目并不足以构成漫画效果,关键在于是否与现实身份环境协调。《诗经·郑风》里的《羔裘》所描绘的就不是一幅漫画。它是以严肃、赞叹的言辞歌颂一位郑国大夫,方玉润所说:“美郑大夫也,”就是这个意思。诗中描述的“邦之司直”、“邦之彦兮”的郑大夫,身着润泽、豹饰的贵重而华丽的羔裘,显得“孔武有力”,生气勃勃。这个形象令人们肃然起敬。在生活中,庄严与荒诞往往是相邻而存在的,艺术把它们分别拈出来,一个是赞美诗,另一个则是漫画。同是身着羔裘,在郑大夫身上,使他更显得英伟可敬; 在桧君身上,则使他肖像漫画化。这大概就是我们所需从中细加品嚼的地方吧。
 历史过去了二千多年,桧君时代的社会距我们已是非常遥远,一切都已经消失了。但《桧风·羔裘》所表现的漫画效果仍是那么强烈,这个亡国之君的肖像漫画仍是那么鲜明,那么耐人寻味。

诗词《羔裘》原文、译文、翻译和鉴赏点评 - 先秦两汉诗 - 可可诗词网

羔裘

 


 羔裘逍遥,狐裘以朝。岂不尔思?劳心忉忉!
 羔裘翱翔,狐裘在堂。岂不尔思?我心忧伤!
 羔裘如膏,日出有曜。岂不尔思?中心是悼!


 【注释】 ①羔裘:朝服。逍遥:此与下章的“翱翔”均为“游逛”意。狐裘:便服。②忉忉:忧虑貌。③堂:朝堂。④曜:同“耀”,形容羔裘。⑤悼:恐惧貌。
 
 【译文】 你穿着羔裘朝服四处逍遥,又换上狐裘便装前去听朝。去国之际怎能不想到你呢?想到你真让我忧虑难消。你穿着羔裘朝服恣意游逛,又换上狐裘便装高坐朝堂。去国之际怎能不想到你呢?想到你真让我内心忧伤! 那羔裘细腻油光如同脂膏,阳光之下洁白闪耀。去国之际怎能不想到你呢?想到你真让我恐惧心跳!
 
 【集评】 《毛诗序》:“《羔裘》,大夫以道去其君也。国小而。君不用道,好洁其衣服,逍遥游燕,而不能自强于政治。故作是诗也。”(《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卷七)
 汉·郑玄:“以道去其君者,三谏不从,待放于郊,得玦乃去。”(《毛诗传笺》,《毛诗正义》卷七)
 清·钱澄之:“逍遥而以羔裘,是法服为嬉游之具矣;视朝而以狐裘,是临御为亵媟之场。先言‘逍遥’,后言‘以朝’,是以逍遥为急务,而视朝在所缓矣。”(《田间诗学》卷五)
 清·马瑞辰:“诗言‘羔裘逍遥’者,谓其以朝服燕,是好洁其衣服,逍遥游燕也。言‘狐裘以朝’者,谓其以燕服朝,以见不能自强于政治也。二者义同。”“‘羔裘如膏,日出有曜。’《传》曰:‘日出照曜,然后见其如膏。’瑞辰按:古者人君日出视朝,此诗‘羔裘’承上‘逍遥’、‘翱翔’言,则日出视朝之时,已服羔裘游燕。诗但言羔裘之鲜美,而君之不能自强于政治,正可于言外得之。”(《毛诗传笺通释》卷十四)
 清·方玉润:“夫国君好洁衣服,过之小者也,(大夫)何必去?即云国小而迫,正臣子相助为理之秋,更不必去。此必国势将危,其君不知,犹以宝货为奇,终日游宴,边幅是修,臣下忧之,谏而不听,夫然后去。去之而又不忍遽绝其君,乃形诸歌咏以见志也。案《国语》,郑桓公为周司徒,问于史伯。史伯对曰:‘子男之国,虢、郐(即“桧”)为大。虢叔恃势,郐仲恃险,皆有骄侈怠慢之心,加之以贪冒。君若以周难之故,寄帑与贿,不敢不许。是骄而贪,必将背君。君以成周之众,奉辞罚罪,无不克矣。’桓公从之,乃东寄帑与贿,虢、郐受焉。其后武公卒取二国地以为郑有,诗之作正其时也。曰‘羔裘’,曰‘狐裘’,而且曰‘如膏’,‘有曜’,非徒好洁,实贪侈耳。曰‘逍遥’,曰‘翱翔’,非惟游惰,又冒昧也。此与虞公受晋璧、马而不知其人之将袭已也又何以异?然当是时,安知其臣不有宫之奇其人者,犯颜而直谏?又安知其臣不有百里奚其人者,洁身而远去?玩味诗词,‘岂不尔思,中心是悼’,则百里奚辈也。唯其心恋恋故主,虽去国而犹不敢无忧国念,此诗之所以存耳。”(《诗经原始》卷八)
 今·陈子展:“此诗作于郑桓公之时,当幽王之世。至平王之世,桧即为郑武公所灭矣。”(《诗经直解》,复旦大学出版社,1983年版)
 
 【总案】 关于此诗主旨,前人之说备矣。子曰:“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论语·卫灵公》)桧君荒淫无道,危在旦夕,大夫谏而不听,遂忍痛去国,赋诗言志,向其提出最后的告诫,表现了对于国势危殆的忧患意识,不肯同流合污的高洁情志,以及眷恋故主的拳拳之心。而这,也正是中国古代许多身处季世的正直的爱国知识分子的共同特征。

《诗经》之《羔裘》译文、翻译、鉴赏和赏析 - 可可诗词网

羔裘

 〔原文〕
 羔裘逍遥,
 狐裘以朝。
 岂不尔思?
 劳心忉忉。
 (遥、朝、忉,宵部。)
 羔裘翱翔,
 狐裘在堂。
 岂不尔思?
 我心忧伤。
 (翔、堂、伤,阳部。)
 羔裘如膏,
 日出有曜。
 岂不尔思?
 中心是悼。
 (膏、曜、悼,宵部。)
 〔译文〕
 年轻英俊的士大夫,穿上华美羊皮袄,无忧无虑去逍遥。年轻英俊的士大夫,穿上高贵狐皮袍,气宇轩昂去上朝。怎能说我不思念你?我心忧愁难消。
 年轻英俊的士大夫,穿上华美羊皮袄,自由自在去游燕。年轻英俊的士大夫,穿上高贵狐皮袍,神气端庄去公堂。怎能说我不思念你?我心中忧虑悲伤。
 年轻英俊的士大夫,你穿着柔润洁白的羊皮袄,在太阳光的映照下,是那样的光彩照人,潇洒飘逸。怎能说我不思念你?我心中凄苦悲凉。
 〔评介〕
 《羔裘》三章,章四句。关于这首诗的主旨,说法不一。《诗序》云:“大夫以道去其君也。国小而迫,君不用道,好洁其衣服,逍遥游燕,而不能自强于政治。”《诗序》作者认为这是一首政治讽刺诗,谴责昏君桧王是“君不用道”。但说的并不很清楚,因此清人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说:“《大序》谓 ‘君好洁其衣服’,则执泥矣。《郑语》,史伯谓郑桓公曰 ‘邻仲恃险,有骄侈怠慢之心,而加之以贪冒’,此诗云 ‘逍遥’、‘翱翔’,意近之矣。”姚氏又引陆司农之言“言‘日出有曜’,然后见其 ‘如膏’,且亦听朝之时也;而反以燕游”,这就将桧君追求物质享乐而不问国政的骄侈行为揭示出来了。此后的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阐述得更清楚了,他说:“夫国君好洁衣服,过之小者也,何必去?即云国小而迫,正臣子相助为理之秋,更不必去。此必国势将危,其君不知,犹以宝货为奇,终日游宴,边幅是修,臣下忧之,谏而不听,夫然后去。去之而又不忍遽绝其君,乃形诸歌咏以见志也。”方氏将桧君耽于豪华而忽视政治,不知国势将危,故作是诗以斥之的主旨阐述得十分清楚。除此以外,朱熹《诗集传》、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都持这种观点。另说这是一篇怀人之作。王闿运在《诗经补笺》中说:“此诗专言 ‘羔裘’、‘尔思’,盖大夫出使遂不还,作此诗以寄谏。”但不知是何人怀念这位大夫?是国君,是朋友,还是亲人? 高亨在《诗经今注》中说: “一个贵族妇女因失宠而独处,她思念丈夫,黯然自伤,因作此诗献给丈夫,希望他回心转意。”高先生认为这是一位被遗弃的妻子对丈夫的怀念。闻一多 《风诗类钞》认为这首诗是“女欲奔男之辞”。诗句: “岂不尔思”、“劳心忉忉”、“我心忧伤”、“中心是悼”都有思念、忧虑及悲伤之意,因此,理解成怀人之作也是有道理的。
 由此看来,这首诗其实是一首内容相当广泛的怨诗,可以从多种角度来加以理解:或理解为百姓对残暴的统治者的怨恨,或理解为清醒的士大夫对无道昏君的怨恨。作品塑造了一位昏庸无能,在敌兵压境之时,整日沉溺于花天酒地、游宴欢娱的物质享乐之中而不问国政的桧君的形象。他穿着华丽的如脂如膏的羊皮袄、狐皮袍,却只知“逍遥”、“翱翔”,一点也不关心国家的命运前途,不能勤于朝政。马瑞辰在《毛诗传笺通释》中说:“古者人君日出视朝,此诗《羔裘》承上 ‘逍遥’、‘翱翔’ 言,则日出视朝之时,已服羔裘游燕。诗但言羔裘之鲜美,而君之不能自强于政治,正可于言外得之。”钱澄之在《田间诗学》 中说: “先言逍遥,后言以朝,是以逍遥为急务,而视朝在所缓矣。”由于桧君的昏聩无道,爱国的士大夫忧虑悲愤,满怀爱国之志,却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不被国君所信用,不得不远离桧君而去。他此时的心情是极端矛盾而又痛苦,欲罢而不止,发出 “岂不尔思”的怨恨之情。或理解为女人对婚姻不如意的怨恨。作品塑造了一位年轻英俊,潇洒飘逸的士大夫的形象。他穿着华丽的羊皮袍,喜气洋洋,无忧无虑地去游宴欢娱,出入于各种奢华的酒席宴上,说明他是一位放荡无羁,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他穿着高贵的狐皮袍,每天早晨去上朝,说明他身居高位,是一位达官贵人,掌握着国家的政治权力。正是这样一位显赫的人物,引起一位女性的无限思慕和爱恋,“劳心忉忉”、“我心忧伤”、“中心是悼”,正是这种苦苦相思的自白。但是在那个社会里,妇女没有独立的经济地位和政治权力,她们无法选择自己的个人幸福,只能将这种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因而发出 “岂不尔思”的怨恨。
 全诗以反复咏唱的形式,表达深沉而浓烈的情感,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这是一首怨诗,无论是对导致国破家亡的无道昏君的怨恨,还是对导致自己婚姻不幸的无情郎君的怨恨,这种怨是发自心底的悲愤的怨,是长久积郁起来的一种强烈的情感。为了表达出这种悲痛而沉郁的感情,诗篇中的每一章反复出现“岂不尔思”的诗句,这就把作者即悲又怨的痛苦心声抒发出来,使读者受到强烈的感染,达到以情感人的艺术效果。诗中采用迭字、迭韵的修辞方法,如 “忉忉”、“逍遥”、“翱翔”等,增强作品音律的节奏美,起到强调语气的作用,令人读之回肠荡气。

诗词《羔裘》原文、译文、翻译和鉴赏点评 - 先秦两汉诗 - 可可诗词网

羔裘

 


 羔裘如濡,洵直且侯。彼其之子,舍命不渝。
 羔裘豹饰,孔武有力。彼其之子,邦之司直。
 羔裘晏兮,三英粲兮。彼其之子,邦之彦兮。


 【注释】 ①羔裘:羔羊皮袄。濡(ru 如):柔润有光泽。洵:信,确实。直:正直。侯:美。②彼其之子:他这个人。其,语助词。不渝:不变。③豹饰:羔裘的袖口上以豹皮为饰。孔:甚,很。④司直:谓主持直道。一说,为官名,掌管劝谏君主的过失。⑤晏:鲜艳。三英:高亨《诗经今注》:“古人的皮袄是对襟,中间两边各缝上三条丝绳,穿时结上,等于现在的纽扣,有一边的三条丝绳有穗,结后则垂下,即此处的三英。”或以为三英是镶在袖口上的豹饰,有三排。粲:鲜明。⑥彦:美士,俊杰。
 
 【译文】 身穿柔滑羊皮袄,真是正直又美好。他是这样一个人,肯舍生命保节操。羔裘袖口镶豹皮,甚是勇武有力气。他是这样一个人,国中直道他主持。羔羊皮袄真鲜艳,三条丝穗耀眼明。他是这样一个人,国中俊杰扬美名。
 
 【集评】 清·刘沅:“前二章实写其德,末章乃咏叹流连之。”(《诗经恒解》卷二)
 
 【总案】 这首诗以羔裘之美托兴,美颂官吏的忠诚正直,坚持操守,是国家的俊彦之才。姚际恒《诗经通论》认为:“此郑人美其大夫之诗,不知何指也。”《左传·昭公十六年》:“郑六卿饯宣子于郊。宣子曰:‘二三君子请皆赋,起亦以知郑志。’子产赋郑之《羔裘》。宣子曰:‘起不堪也。’”“不堪”,即不足受此之意。可见,这首诗在当时已广为传诵,诗中所美颂的主人公已成为为政的楷模,受到人们的景仰和推崇。

《诗经》-《羔裘》原文||鉴赏|意境解读 - 可可诗词网

羔裘

 羔裘如濡,洵直且候。彼其之子,舍命不渝。
 羔裘豹饰,孔武有力。彼其之子,邦之司直。
 羔裘晏兮,三英粲兮。彼其之子,邦之彦兮。

 郑风,即郑国的诗歌。郑国的开国君主是周宣王的弟弟郑桓公(名友)。公元前八○六年分封于郑 (今陕西华县东)。周幽王时,桓公见西周将亡,把财产,部族,家属连同商人迁移到东虢和郐之间。郑武公即位,先后灭郐与东虢,建立郑国,都新郑 (今属河南)。羔,即小羊。《诗·召南·羔羊》:“羔羊之皮。”毛传:“小曰羔,大曰羊。”羔裘就是小羊皮做的衣服。郑玄笺云:“羔裘,诸侯之朝服也。”所以,羔裘为当时官员朝见天子所服。
 《郑风·羔裘》凡三章,每章四句。首章描写道:“羔裘如濡,洵直且候。”濡,沾湿; 《邶风·匏有苦叶》:“济盈不濡轨。”洵,诚然。实在,《郑风·有女同车》:“彼美孟姜,洵美且都。”直,通顺。候,美丽。此句谓羔裘色泽光润,如在水中浸过一般,实在顺畅美丽。接下来,“彼其之子,舍命不渝”。“彼其之子”即“那个人”,指郑国某官员。舍,处、居。命,即天子之命。此句谓身居天命志不可夺。朱熹《诗集传》认为此章“言此羔裘润泽,毛顺而美。彼服此者当生死之际,又能以身居其所受之理而不可夺。”那么“彼其之子”究意是怎样一个人? 有人解释说:“他做人知道听天命,不肯改变气节。”这与朱熹“彼服此者当生死之际,又能以身居其所受之理而不可夺”的解释同样略有泛泛之嫌。不过,朱熹在作了“盖美其大夫之词”的结论时,紧接着说:“然不知其所指。”可见,欲读懂全诗,首章颇为重要。
 其实,这一章诗或说整个诗的关键就在“舍命不渝”四个字上。那个郑国大夫或许是个有功之臣,故被天子赐予羔裘,是为“命服”。《易·师》有“王三锡命”的记载,就是说,古代帝王以仪物或爵位赐给臣子时,因赐命次数不同而分出等级。《诗·小雅·采芭》:“服其命服,朱芾斯皇。”周代官员的品秩有一命至九命之差,官员的衣服因命数不同而各有定制。那位郑国大夫所衣羔裘很有可能为天子之命服。恩宠甚崇,故衔恩遇以进欲诚,发出“舍命不渝”的信誓。
 理解了这一层,下面的两章便也就易懂了。
 羔裘豹饰,孔武有力。豹饰,以豹皮为饰,即在羔裘上镶有豹皮。孔,甚也。孔武有力,谓那个郑国大夫身着豹饰羔裘,象豹一样威武有力。邦,国家; 司直,正直。这一章赞扬那位郑国大夫的刚正之美。如果说,首章的“舍命不渝”还是以诗作者的口吻代郑国大夫而言的话,那么“彼其之子,邦之司直”可谓诗人自抒胸臆,褒扬那位郑国大夫了。
 羔裘宴兮,三英粲兮。宴,鲜盛貌,三英,羔裘之饰物; 粲,颜色鲜明。“邦之彦兮”的“彦”即俊美之意。《书·太甲上》:“旁求俊彦”。孔安国传:“美士曰彦。”末章称颂那郑国大夫为国中之美士。全诗以羔裘起兴,并作为譬喻; 从对羔裘的华美的描写直到对那位郑国大夫的俊美容貌的赞叹,传达出诗人的审美倾向。
 本诗最为突出的艺术特征是比喻。《礼记·学记》云:“不学博依,不能安诗。”是说不懂得运用比喻则等于不懂诗。《毛诗序》也将“比”归为诗“六义”之一,可见比之于诗十分重要。清魏源进一步强调诗歌不可直言,当一曲折传达胸臆。他在《诗比兴笺序》中说:“词不可以径也,则有曲而达焉; 情不可以激也,则有譬而喻焉”。读了《郑风·羔裘”》产生的第一感受就是形象俊美生动。诗人对于歌颂的对象虽然没有直接描绘,然而一气读完却在欣赏者心目中留下了依依鲜明的影象。其原因恰在于成功地运用了比喻的手法。
 何谓此?西晋挚虞《文章流别论》云:“比者,喻类之言也。”南北朝时钟嵘《诗品》云:“因物喻志,比也。”到了南宋,朱熹在《诗集传》中对“比”的解释更为明确:“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诗人无不希图自己创造出来的艺术形象给他的欣赏对象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之就往往利用比喻的手法,把一个事物的特征与另一事物的特征的相似之处联系起来,使其描写的对象更富于生动感。《郑风·羔裘》的作者出笔不凡。他想赞美的是一个郑国大夫。可既无其功业的铺叙,又无其形貌的夸饰。诗人的视线凝聚在描写对象的服饰上,通过对羔裘的再三吟咏,勾勒出一个神采奕奕、雍容典雅的形象。你看: 那个郑国大夫身穿小羊皮制成的衣服,其质地柔软,润泽光亮,上面以豹皮为饰,看上去给人以力量的感觉。这件羔裘实在美丽! 诗人实际上对那位郑国大夫钦羡不已:“彼其之子,舍命不渝”、“彼其之子,邦之司直”、“彼其之子,邦之彦兮”。“彼其之子”对于诗人似乎是个完美无缺之人,因而穿在那人身是的羔裘也便放出色彩夺目的光芒。于是,作为主体的郑国大夫与其衣着的羔裘之间在诗人心理上即产生了特定的联系。诗人以羔裘设喻; 再现了那位郑国大夫俊美而刚直的形象。
 “诗无达诂”。(董仲舒《春秋繁露》卷三《精华》) 诗歌婉转歌咏,由于通过比兴手法,其意旨往往不很显露,且易于为人误解。对于“诗三百篇”,前人旧说常常作为政治道德的教化经去释义,其显著特征便是所谓“美利”观。通过“美利”,所有的诗篇都可以成为政治道德的图解。这首《郑风·羔裘》也曾被人认为是“称赞郑国的官员有气节”。险些与政治道德牵扯到一起。其实,此诗仅仅是诗人对所仰慕之人的赞颂。诗人抓住“羔裘”这一特定事物,淋漓尽致地表现其柔顺而又不失其有力,润泽而又不失其粲烂的特征,委婉地抒发着诗人自己的情感。由于笔触的曲折,诗中的形象亦远亦近,亦虚亦实,似乎很模糊,实则很清晰。在于读者,可以说获得了充分的美的享受。当然,由于《郑风·羔裘》的创作年代大约在西周末年,春秋初年,当时,“后也,幽也,政教尤衰,周室大坏,……众国纷然,刺怨相寻。王霸之末,上无天子,下无方伯,善者谁赏? 恶者谁罚?纪纲绝矣。” (郑玄《诗谱序》) 因此,这首诗的出现也不是偶然的了。作者塑造了一个俊美刚直的郑国大夫的形象,这是诗人理想中的形象,也是当时人们所企望出现的形象。这一形象表明了诗人对于当时社会的审美判断,寄寓了诗人的审美理想。了解了这一点,欣赏者就更能从那位郑国大夫的形象之中获得对于真、善、美的认识。
羔裘

羔裘

[原文]
羔裘如濡,
洵直且侯。(韩洵作恂。)
彼其之子,(鲁韩其作己。)
舍命不渝。(韩渝作偷。)
(濡、侯、渝,侯部。)
羔裘豹饰,
孔武有力。
彼其之子,
邦之司直。
(饰、力、直,之部。)
羔裘晏兮,
三英粲兮。
彼其之子,
邦之彦兮。(鲁彦作喭。)
(晏、粲、彦,寒部。)
[译文]
羔皮袍服光泽鲜润,真是正直又有国侯的气度。那样的好人,至死不变为国操劳。
羔皮袍服袖口饰着豹皮,非常勇武力大无比。他那样的好人,国家靠他主持正义。
羔皮袍服鲜艳光亮,三条丝缨明粲粲。他那样的好人,是一国的典范。
[评介]
历史上关于此诗的内容主要有三说。其一,美古刺今。《毛诗序》:“刺朝也。言古之君子以风其朝焉。”郑《笺》:“郑自庄公而贤者陵迟,朝无忠正之臣,故刺之。”三家无异义。因郑国朝廷无忠正之臣,便以为此诗为刺,实为武断。诗歌创作与历史事实虽有关联却又不同。郑国可以没有忠正之臣,但无论何时万万不能没有溜须拍马阿谀逢迎之徒。诗歌创作未必都是实录,诗人也未必都是正直之士。其二,赞美郑国大夫,如朱熹《诗序辩说》驳《序》说:“详诗意,恐未必然。当时郑之大夫如子皮、子产之徒,岂不可以当此诗者。”朱熹也同样是以史证诗,一定要从郑国历史中找出可当此诗者,结果弄巧成拙,贻人笑柄。子皮、子产乃《诗经》成书之后人,诗人何得而美之?方玉润《诗经原始》也从此说。其三,则以为是讽刺郑大夫。朱鹤龄《通义》说:“《诗》所称彼其之子,如《王风·扬之水》、《魏风·汾沮洳》、《唐风·椒聊》、《曹风·候人》,皆刺。则此诗恐非美之,三章末二句皆有责望之意,若曰彼其之子能称是服而无愧者乎?”《左传·昭公十六年》载:“郑六卿饯韩宣子于郊。子产赋郑之《羔裘》。宣子曰:起不堪也。若为刺诗,子产不会赋,宣子也不会说“不堪也”。在无法考知诗本事只能从字面义推断诗义的情况下,我们以为这首诗当是赞美郑国大夫的可能性大些。
诗凡三章,章四句。诗人具有很高的拍马技巧。每章都以大夫所穿“羔裘”开端,既是直赋眼前所见实景,又以服饰暗示所阿谀对象的身份与道德修养,而且是按照等级高低逐级吹捧。既要拍马又不过分露骨肉麻,实在是难能可贵。一章赞美诸侯。郑《笺》:“缁衣羔裘,诸侯之朝服也。”二章赞美上大夫。《埤雅》引《管子》文:“上大夫豹饰,列大夫豹幨。”三章赞美列大夫,参见郑《笺》及陈子展《诗经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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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裘

羔裘

〔原文〕
羔裘豹袪,
自我人居居!
岂无他人?
维子之故。
(袪、居、故,鱼部。)
羔裘豹褎,
自我人究究!
岂无他人?
维子之好。
(褎、究、好,幽部。)
〔译文〕
那位官长可真神气,羔羊皮袍袖口上镶着豹皮,他对我趾高气扬,傲慢无礼。难道我没有别的长官可以伺候,难道我不能离开你吗?只是因为我还考虑到你旧日的情谊。
那位官长可真神气,羔羊皮袍上镶着豹皮袖口。他对我傲气十足,不近情理。难道我没有别的长官可以伺候,难道我不能离开你吗?只是因为我还在想着你过去的好处。
〔评介〕
诗两章,章四句。重章迭唱,纯用赋体。每章前两句正面描述那位官居上位的卿大夫的服饰和傲慢的神态,后两句则写他的一位下属人员不满却还暂时忍受的态度。
《毛序》说: “刺时也。晋人刺其在位不恤其民也。”这位在位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郑《笺》说: “羔裘豹袪,在位卿大夫之服也。”看来,这个人原来是一位大夫,但是现在他又升官了,由不在位而变为在位了,管事多了,权力大了。于是官升脾气长,对待原来的下属人员,态度也就随之改变了。他显得趾高气扬,再也不念旧日的情分了。这样的人,不只是在古代,现实社会中,不也是存在么?《诗序》说是刺那个“在位”的人,是对的。但是说他是“不恤其民”,认为是反映人民对他不满而又留恋,则未必是正确的。就诗意来看,显然是这位“在位者”的下属人员。在那个时候,大夫之下有家臣,或称陪臣,如孔子的弟子子路、冉有就做过鲁国大夫季康子家的陪臣。这个对新升官,刚一穿上标志新官衔的 “羔裘豹袪”就忘乎所以的老上级不满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位官长原来的家臣。在过去的长期的日子里,这位大夫还没当政的时候,他曾经为长官勤劳效力,长官对他也许还比较看重,他们之间是比较融洽和谐的。但是,现在不同了,这位大夫升官了,觉得他再也没有多大用处了,因而就不愿理他了。这位家臣呢?他一方面是伤心,是不满意; 另一方面,又怀念过去,说他不好意思离去。这究竟是在发牢骚呢?还是他在自作多情呢?
今人的解释中,有认为诗中的两个人原来是好朋友,但诗中看不出他们原来的平等相处的关系。有人说是一首爱情诗,是一位失恋的女子对爱人表白心迹。但从诗中强调的“羔裘豹袪”来看,与其说是写一男子的穿着,不如说是官服改变带来人际关系的变化更合理。
诗中抓住“羔裘豹袪”、“羔裘豹褎”这一典型事物,并由此一变化来描写那位小人得志的人物形象,不仅选材得当,而且攻其一点,就能使形象鲜明突出,可谓善于运用特写镜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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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裘

羔裘

〔原文〕
羔裘逍遥,
狐裘以朝。
岂不尔思?
劳心忉忉。
(遥、朝、忉,宵部。)
羔裘翱翔,
狐裘在堂。
岂不尔思?
我心忧伤。
(翔、堂、伤,阳部。)
羔裘如膏,
日出有曜。
岂不尔思?
中心是悼。
(膏、曜、悼,宵部。)
〔译文〕
年轻英俊的士大夫,穿上华美羊皮袄,无忧无虑去逍遥。年轻英俊的士大夫,穿上高贵狐皮袍,气宇轩昂去上朝。怎能说我不思念你?我心忧愁难消。
年轻英俊的士大夫,穿上华美羊皮袄,自由自在去游燕。年轻英俊的士大夫,穿上高贵狐皮袍,神气端庄去公堂。怎能说我不思念你?我心中忧虑悲伤。
年轻英俊的士大夫,你穿着柔润洁白的羊皮袄,在太阳光的映照下,是那样的光彩照人,潇洒飘逸。怎能说我不思念你?我心中凄苦悲凉。
〔评介〕
《羔裘》三章,章四句。关于这首诗的主旨,说法不一。《诗序》云:“大夫以道去其君也。国小而迫,君不用道,好洁其衣服,逍遥游燕,而不能自强于政治。”《诗序》作者认为这是一首政治讽刺诗,谴责昏君桧王是“君不用道”。但说的并不很清楚,因此清人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说:“《大序》谓 ‘君好洁其衣服’,则执泥矣。《郑语》,史伯谓郑桓公曰 ‘邻仲恃险,有骄侈怠慢之心,而加之以贪冒’,此诗云 ‘逍遥’、‘翱翔’,意近之矣。”姚氏又引陆司农之言“言‘日出有曜’,然后见其 ‘如膏’,且亦听朝之时也;而反以燕游”,这就将桧君追求物质享乐而不问国政的骄侈行为揭示出来了。此后的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阐述得更清楚了,他说:“夫国君好洁衣服,过之小者也,何必去?即云国小而迫,正臣子相助为理之秋,更不必去。此必国势将危,其君不知,犹以宝货为奇,终日游宴,边幅是修,臣下忧之,谏而不听,夫然后去。去之而又不忍遽绝其君,乃形诸歌咏以见志也。”方氏将桧君耽于豪华而忽视政治,不知国势将危,故作是诗以斥之的主旨阐述得十分清楚。除此以外,朱熹《诗集传》、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都持这种观点。另说这是一篇怀人之作。王闿运在《诗经补笺》中说:“此诗专言 ‘羔裘’、‘尔思’,盖大夫出使遂不还,作此诗以寄谏。”但不知是何人怀念这位大夫?是国君,是朋友,还是亲人? 高亨在《诗经今注》中说: “一个贵族妇女因失宠而独处,她思念丈夫,黯然自伤,因作此诗献给丈夫,希望他回心转意。”高先生认为这是一位被遗弃的妻子对丈夫的怀念。闻一多 《风诗类钞》认为这首诗是“女欲奔男之辞”。诗句: “岂不尔思”、“劳心忉忉”、“我心忧伤”、“中心是悼”都有思念、忧虑及悲伤之意,因此,理解成怀人之作也是有道理的。
由此看来,这首诗其实是一首内容相当广泛的怨诗,可以从多种角度来加以理解:或理解为百姓对残暴的统治者的怨恨,或理解为清醒的士大夫对无道昏君的怨恨。作品塑造了一位昏庸无能,在敌兵压境之时,整日沉溺于花天酒地、游宴欢娱的物质享乐之中而不问国政的桧君的形象。他穿着华丽的如脂如膏的羊皮袄、狐皮袍,却只知“逍遥”、“翱翔”,一点也不关心国家的命运前途,不能勤于朝政。马瑞辰在《毛诗传笺通释》中说:“古者人君日出视朝,此诗《羔裘》承上 ‘逍遥’、‘翱翔’ 言,则日出视朝之时,已服羔裘游燕。诗但言羔裘之鲜美,而君之不能自强于政治,正可于言外得之。”钱澄之在《田间诗学》 中说: “先言逍遥,后言以朝,是以逍遥为急务,而视朝在所缓矣。”由于桧君的昏聩无道,爱国的士大夫忧虑悲愤,满怀爱国之志,却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不被国君所信用,不得不远离桧君而去。他此时的心情是极端矛盾而又痛苦,欲罢而不止,发出 “岂不尔思”的怨恨之情。或理解为女人对婚姻不如意的怨恨。作品塑造了一位年轻英俊,潇洒飘逸的士大夫的形象。他穿着华丽的羊皮袍,喜气洋洋,无忧无虑地去游宴欢娱,出入于各种奢华的酒席宴上,说明他是一位放荡无羁,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他穿着高贵的狐皮袍,每天早晨去上朝,说明他身居高位,是一位达官贵人,掌握着国家的政治权力。正是这样一位显赫的人物,引起一位女性的无限思慕和爱恋,“劳心忉忉”、“我心忧伤”、“中心是悼”,正是这种苦苦相思的自白。但是在那个社会里,妇女没有独立的经济地位和政治权力,她们无法选择自己的个人幸福,只能将这种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因而发出 “岂不尔思”的怨恨。
全诗以反复咏唱的形式,表达深沉而浓烈的情感,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这是一首怨诗,无论是对导致国破家亡的无道昏君的怨恨,还是对导致自己婚姻不幸的无情郎君的怨恨,这种怨是发自心底的悲愤的怨,是长久积郁起来的一种强烈的情感。为了表达出这种悲痛而沉郁的感情,诗篇中的每一章反复出现“岂不尔思”的诗句,这就把作者即悲又怨的痛苦心声抒发出来,使读者受到强烈的感染,达到以情感人的艺术效果。诗中采用迭字、迭韵的修辞方法,如 “忉忉”、“逍遥”、“翱翔”等,增强作品音律的节奏美,起到强调语气的作用,令人读之回肠荡气。

☚ 桧风   素冠 ☛

羔裘

羔裘

羊羔皮做的翻毛大衣。《唐风·羔裘》一章:“羔裘豹祛,自我人居居。”郑《笺》: “羔裘豹祛,在位卿大夫之服也。其役使我之民人,其意居居然有悖恶之心,不恤我之困苦。”豹祛,bàoqū,豹皮袖口。自,用,使用,指役使。居居,怀恶之貌。朱熹《集传》:“羔裘,君纯羔,大夫以豹饰。祛,袂也。”《桧风·羔裘》一章:“羔裘逍遥,狐裘以朝。”毛《传》: “羔裘以游燕,狐裘以适朝。”郑《笺》:“诸侯之朝服缁衣羔裘。”逍遥,自由自在,此指游宴。朝,上朝。孔颖达《疏》:“桧君好洁衣服,不修政事。羔裘是适朝之常服,今服之以逍遥,狐裘是息民之祭服,今服之以在朝。言其志好鲜洁,变易常服也。”

☚ 席   容刀 ☛

羔裘gāo qiú

用羔羊皮制的皮衣,周代以羔裘为朝服。此指《诗经·郑风·羔裘》。《九思·遭厄》:“士莫志兮羔裘,竞佞谀兮谗䦧。”王泗原校释:“羔裘,取《诗·郑·羔裘》之义。《羔裘》之一章曰:‘舍命不渝。’二章曰:‘邦之司直。’三章曰:‘邦之彦兮。’”汤炳正今注:“羔裘,《诗·郑风》篇名(另《唐风》、《桧风》亦有《羔裘》篇)。从诗义及此二句文义观之,本句‘羔裘’当指《郑风·羔裘》。该诗咏古之在朝君子忠正有德,以刺当朝无贤臣。”

羔裘

❶諸侯之朝服也。《詩經·鄭風·羔裘》: “羔裘如濡,洵直且侯。” 鄭玄箋:“緇衣羔裘,諸侯之朝服也。” 《論語·鄉黨》: “緇衣羔裘,素衣麂裘,黄衣狐裘。”鄭玄注: “緇衣、羔裘,諸侯視朝之服,卿大夫朝服亦羔裘,唯豹袪與君異耳。”(《玉函山房輯佚書》) 《論語·鄉黨》:“緇衣羔裘; 素衣麂裘。” 鄭玄注: “緇衣,羔裘,諸侯視朝之服。” (《通德堂經解》)
❷在位卿大夫之服也。《詩經·唐風·羔裘》: “羔裘豹袪,自我入居居。” 鄭玄箋:“羔裘豹袪,在位卿大夫之服也。”

古代名物 > 冠服類 > 身服部 > 裘氁氅簑 > 羔裘
羔裘  gāoqiú

以羔皮製成的袍服。先秦爲諸侯、卿、大夫朝服。後世亦貴重之。《詩·鄭風·羔裘》:“羔裘如濡,洵直且侯。”鄭玄箋:“羔裘,諸侯之朝服也。”《禮記·檀弓上》:“羔裘玄冠者,易之而已。”孔穎達疏:“羔裘、玄冠,即朝服也。”《左傳·昭公二十九年》:“公賜公衍羔裘。”明·宋應星《天工開物·乃服》:“羊皮裘母賤子貴。在腹者名曰胞羔,初生者名曰乳羔,三月者曰跑羔,七月者曰走羔。胞羔、乳羔爲裘不膻。古者羔裘爲大夫之服,今西北搢紳亦貴重之。”

皮衣

皮衣

裘(衣裘;皮裘) 皮裳 皮服
毛皮所制的衣:毳衣
鸟兽毛制成的衣服:旃毳
鸟羽所制的裘:鹤氅
古代北方游牧民族用兽毛等制成的衣服:旃裘 毡裘
家居常穿的皮衣:亵裘
用锦缝制的皮衣:锦裘
用紫羔制的皮衣:羔裘
貂皮制成的衣裘:貂裘
用狐皮制的外衣:狐裘
鹿皮服:鹿霓衣
轻柔的皮衣:云裘
轻暖的皮衣:轻裘
轻暖的羊裘:柔毛
精美的皮衣:英裘
皮毛衣服上的长毛:毛头

☚ 各种材质的衣   各种状况的衣 ☛
羔裘

367 羔裘(p2494.1)

释文作:用小羊皮作的袍服。古代诸侯以羔裘为朝服。《诗·郑风·羔裘》: “羔裘如濡,洵直且侯。”《诗·唐风》、《桧风》皆有《羔裘》篇。
按:释文可商者二:
一、释义依朱熹《诗集传》于《郑风》注为: “大夫服也。”依郑玄于《唐风》笺作: “在位卿大夫之服也。”则本释义似当作:“羊羔皮袍, 古公卿大夫之朝服。”
二、义项缺失不全,当另立:《诗经》篇名。1.《郑风》篇名,郑人赞其大夫勇武正直、舍命不渝,为国之人杰。2.《唐风》篇名,刺权贵骄奢,为民所厌弃。3.《桧风》篇名,叙桧大夫厌其君逍遥游宴而不自强,乃弃之而去,作此。该条倘不立此义项,则与羔羊条为立《诗·国风》篇名,横向比较不相称矣。人或问: “何厚彼而薄此耶?”恐将无言以对。

☚ 美稼   羞答答 ☛

羔裘gāoqiú

用紫羔皮制成的皮衣,周代用作诸侯、卿、大夫的朝服,穿着时与缁衣相配。羔羊吸乳多取跪势,有谦逊之态,故被用于卿大夫礼服。明清时重貂狐而轻羔裘,通常士庶用于御寒。《诗经·郑风·羔裘》:“羔裘如濡,洵直且侯。”汉郑玄笺:“缁衣羔裘,诸侯之朝服也。古朝廷之臣皆忠直且君也。”《论语·乡党》:“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清刘宝楠正义:“郑注云:‘缁衣羔裘,诸侯视朝之服,亦卿、大夫、士祭于君之服。’……经传凡言羔裘,皆谓黑裘,若今称紫羔矣。”《韩非子·外储说左下》:“(孙叔敖)冬羔裘,夏葛衣,面有饥色,则良大夫也。”汉班固《白虎通·衣裳》:“独以羔裘何?取轻暖……羔者取跪乳逊顺也。故天子狐白,诸侯狐黄,大夫苍,士羔裘,亦因别尊卑也。”《新唐书·东女传》:“王服青毛绫裙,被青袍,袖委于地,冬羔裘,饰以文锦。”清刘廷玑《在园杂志》卷一:“《郑风》云:羔裘豹饰,大夫燕居之服,近日不独不以豹饰,而大夫多不羔裘矣。间或服之,惟领与袖或饰貂,或饰狐,或饰银鼠之类。”一说为狐貉皮制成的皮衣。福格《听雨丛谈》卷六:“古人羔裘用贵而价贱,狐裘用贱而价贵,总觉此解穿凿,愚以为误于《说文》释羔为羊子也……羔裘用以朝祭,必是狐貉之雏,决非羊皮也。”

羔裘(宋陈祥道《礼书》)

羔裘

羊皮衣。羔,小羊。《韩非子·外储说左下》:“孙叔敖相楚,……冬羔裘,夏葛衣。面有饥色,则良大夫也,其俭逼下。”依古代礼仪,服裘须以丝衣覆之,国君之狐白裘以锦衣以裼之,大夫之羔裘以缁衣以裼之。《礼记·玉藻》:“裘之裼也,见美也。”孔颖达疏:“裘之裼者,谓裘上加裼衣。”《诗经·秦风·终南》:“君子至止,锦衣狐裘。”孙叔敖衣羔裘而无缁衣以裼,故称其节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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