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三姝媚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三姝媚 三姝媚词牌名。双调九十九字,上下阕各五仄韵。另一体一百零一字,上下阕亦各五仄韵。 ☚ 锁窗寒 玲珑四犯 ☛ 三姝媚 三姝媚或名《三株媚》。见宋史达祖《梅溪词》。杜文澜校刊《词律》,于卷一六注云:“此调以古乐府《三妇艳》得名。”盖以其词义相通推断。吴文英《梦窗词稿》注夷则商。《词律》卷一六列之。《词谱》卷二七以史达祖“烟光摇缥瓦”一首为正体,双调,九十九字,上片十一句五仄韵,下片十句五仄韵。又列别体二种,其中吴文英“酣春清镜里”一体,于下片结拍添二字,并变六字一句、四字一句为四字三句,使上、下片各为十一句五仄韵,凡一百零一字,见《梦窗词稿》。又,《阳春白雪》卷六录有宋杜良臣词一首,字数、分片、句度等与史达祖词略同,然上、下片各叶四平韵,且于上片结拍变史词之四字三句为六字两句。此体为宋词中仅见,《词律》、《词谱》均不载。 ☚ 三段子 三株媚 ☛ 三姝媚这是一首悼念亡妓的爱情词,词中描述了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以故去的妓女作为悼念的对象,这在史达祖以前的词作中还较少见。联系史达祖的身世,词人早年曾与一妓女相爱后因故久别。该妓女对其思念不已,终于憔悴而死。词人归来重访故人,可是锦瑟虽在,弹瑟人却早已作古。听人介绍了她身前深于情、专于情的一幕幕往事,抚今思昔,写下这样一首情真意挚的悼亡词。 联系史达祖的身世,这首词可能作于他被黥面流放,遇赦重回临安之后。史达祖被贬流放到荆襄一带,是开禧三年(1207)冬。此后曾遇两次大赦:一是嘉定五年(1212);一是嘉定十二年。史达祖大概是在这两次大赦以后回临安的,他以前也曾几次久离临安,但“一钱不直贫相逼”,而有“王孙骄马”的富贵气象,只能指任职中书省时期。 起首三句先用倒叙,交代词人重访故人的时间、天气及其户外的景物。而天气与时间又是在写景中自然显示出来的。明丽的阳光映照在琉璃瓦上,烟光氤氲,柳絮飘飞。刘禹锡诗中曾说:“遥想敬亭春欲暮,百花飞尽柳花初”。(《酬宣州崔大夫见寄》)柳花飘飞,可见已是暮春时节。春和景明,也最容易勾起人的相思之情。词人就选择这样一个春日去访旧。 “锦瑟横床”,是当词人走进她的房间时留下的最突出的印象。这是实景,又含象征意义。李商隐《锦瑟》诗曾云:“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看到锦瑟,很容易使人引起对青春年华的回忆。同时,古人也称和美的夫妇为“琴瑟之好”,见到“锦瑟横床”,更易引起对爱情生活的兴会。锦瑟依旧横床,但物是人非,锦瑟的主人却不在了。由瑟思人,令人黯然神伤。以下四句,用一“想”字总领,均属虚写,其中固然也有听来成分,但更是词人的想象。妓女思念词人,回忆共处时的前尘影事,而泪流不止。心绪不佳,知音不在,无心理琴,以至琴弦也常常除下。因为心知情人远贬他乡,不能前来。所以足不出户,终日守在闺帏之中。她唯一能寻求安慰的是她可以时常梦见情人骑马赴会的旧事。这几句中,作者注意锻句炼字。“常下”、“倦出”、“频梦”,寥寥数字,境界全出,把这位妓女对词人的拳拳之心写了出来。淡淡几笔,便勾勒出这位忠实于爱情的女性形象。“讳道相思,偷理绡裙,自惊腰衩”三句,写出这位妓女压抑的心理。“讳”、“偷”二字,把这位女性细腻的心理活动刻画得十分深刻,而又很有分寸。史弥远政变以后,韩侂胄遇害,史达祖受株连而流放。史是罪人,他的直系亲属自不免遭难,家产也在嘉定元年(1208)被籍没入官。这位故妓虽痛心词人的不幸,这种相思之情却不能明言,也无处可倾诉的。而压抑的悲痛对人体的损害往往来得更重,越是闷在心里,越是摧肝裂胆,所以她一天天消瘦了。有一天偷偷拿出旧时穿过的薄裙来比试,腰身是那么的宽松,吃惊自己瘦得太多了! 词的上片,有记录旁人的介绍,也有丰富的想象。这种想象又是以女性的个性、人品充分的理解为基础的,所以形象而逼真。 词的下片分三个层次。“惆怅南楼遥夜。记翠箔张灯,枕肩歌罢”。这三句为第一层,插叙他们昔日的爱情生活。人们常有这样的经验,美好的事物、心爱的亲人失去以后,追忆往事,一件平平常常的事,亲人的一颦一笑,都觉得弥足珍惜。“惆怅”二字,把词人迷惘的心境画出,昔日欢会的情景记忆犹新,而情人却永远失去,这样的事使词人简直难以相信。当年,明烛高照,在翠色的帐箔中,妓女枕着词人的肩膀,曼声低唱,在南楼一起度过这欢乐的长夜。这本是写欢会,而冠以“惆怅”二字,却倍感沉痛。接着,词人笔锋逆转,把思路拉回现实中。“又入铜驼”以下为第二层次,写自己从流放地返回临安,就到处打听这情人的下落。“铜驼”本指洛阳的一条街,这里借指临安的街道。秦观《望海潮》中便有“金谷俊游,铜驼巷陌,新晴细履平沙”之句,故史达祖这里用“铜驼”、“门巷”均指妓女们出没的烟花巷。“声价”,本指声名和身分地位,这里指“消息”、“下落”。到处打听的结果是:“可惜东风,将恨与、闲花俱谢”。“闲花”,本指野花、无主之花,后世喻指妓女。这里用双关的手法写出情人含恨而死。“东风”,指春风。就在春风送暖,百花盛开的季节,这朵野花却凋谢了。词人对妓女的人格是尊重的,对她的爱情是真挚的。写到这里,词人联想起一个与妓女相爱情故事:“记取崔徽模样,归来暗写”,这是第三层次。据《丽情集》载:“蒲女崔徽与裴敬中善。敬中去,徽极怨抑,乃托人写真致意曰:‘为妾谢敬中,崔徽一旦不及卷中人,徽且为郎死矣’。”崔徽死之前还留下一幅肖像,而这位情人却没有,所以这位词人下决心“记取崔徽模样,归来暗写”。画出她的模样,为的是保持永久的纪念。这结尾两句,情深意长,缠绵悱恻,无限低回。 这首词在章法结构上颇似周邦彦的《瑞龙吟》。清真之作,吸收了魏晋以来辞赋家的手法,因而章法多变。词中通过种种回忆、联想等手法,前后左右,回环吞吐地描摹出他所要表达的东西。而梅溪这首《三姝媚》,有叙事,有写景,景中又虚实相间,看到的和想到的融于一篇。若干个画面交错穿插,正叙、倒叙、插叙,交替使用。头绪虽多,虚实变化,却又围绕爱情这一主线,故收纵绵密,而一气流贯。 三姝媚蘼芜春思远,采芳馨愁贻,黛痕深敛。薄命怜花,倚东风罗袖,泪珠偷泫。暝入西园,容易又、林禽声变。 那得相思,付与青, 自随蓬转。 惆怅罗衾扪遍。便梦隔欢期,旧恩还恋。芳意回环,认鸳机锦字,断肠缄怨。缕缕丝丝,拚袅尽、香心残篆。漫想歌翻璧月,临春夜满。 这首词借刻画“息夫人”而抒写难言之痛。据《左传》庄公十四年载: “楚子灭楚以息妫(规guī)归,生堵敖及成王焉,未言,楚子问之,对曰: ‘吾一妇人而事二夫,纵弗能死,其又奚言。’ ”前人对这一位被迫改事二夫而又缄口不言的女性寄予了很大的同情。以“息夫人”为内容的诗文也为数不少。如王维的《息夫人》诗,白敏中的《息夫人不言赋》。但以此为词却不多见。张仲炘(字次珊)在读过白敏中《息夫人不言赋》后,写了一首《三姝媚》,并要王鹏运和词。王即用同调同韵,写了这首词。“继声”,“盍各”,讲的就是这个意思。“继声”,讲的是音韵相继、相同。“盍各”,讲的是内容上各抒己见。《论语·公冶长》: “颜渊季路侍。子曰: ‘盍各言尔志?’ ” “盍”,盍不的合音字。 这首词侧重刻画“息夫人”的形象,并深刻揭示其心理活动。开篇三句写“息夫人”的表情: “蘼芜春思远,采芳馨愁贻,黛痕深敛。”首句用古诗“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诗意,交待她再嫁的身份和内心的矛盾,使人物一出场便进入脚色。因贯穿这首古诗的主题是 “新人不如故”,所以内心的斗争异常强烈。这一句为全篇的展开,做好了铺垫。“蘼芜”,香草。“芳馨”,芳香。《楚辞·九歌·湘君》: “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 “愁贻”,留下忧愁。本为采摘香草而外出登山,结果采回的却是忧愁,因为她想到了故夫。首先从“黛痕深敛”这方面表现出来了。“薄命怜花,倚东风罗袖,泪珠偷泫。” 王维《息夫人》: “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三句由此化出。看花流泪,“怜花”亦复自怜。杜甫《 春望 》“感时花溅泪。” 《佳人》: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泫”,泫然出涕,形容泪珠下落。“偷泫”,背地里偷偷流泪。从“黛痕深敛”到“泪珠偷泫”,情感深入一层,表情与动作也层层加深,渐入内里。于此,词人反将笔墨宕开,通过景物与季节变化烘托内心活动:“暝入西园,容易又、林禽声变。”“暝”,暮色,象征时光的转移。“西园”,原指汉武帝的御园,这里泛指一般园林。苏轼《水龙吟》: “恨西园落红难缀。”史达祖《绮罗香》: “惊粉重,蝶宿西园。” “林禽声变” ,林,指树木;禽,指鸟雀。春季来临,林木绿色渐浓,鸟雀的啼声也有明显变化。谢灵运《登池上楼》:“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这几句暗示,春天来临,不仅没有给“息夫人”带来什么欢愉,反而更加添她的新愁。“那得相思,付与青, 自随蓬转。”此三句对上作补充,写为相思所苦,无法排遣。 上片写白昼的相思,下片写入夜的苦恋。“惆怅罗衾扪遍。便梦隔欢期,旧思还恋。”第一句把“惆怅”之情与“罗衾扪遍”的动作联系在一起,通过动作,揭示内心活动。“衾”,被子。“扪”,摸抚。“欢期”、“旧思”,均指对前夫始终如一的情爱。“还恋”,加倍的说法。紧接着三句对此作形象的描绘:“芳意回环,认鸳机锦字,断肠缄怨。”“芳意”,即恋情。“鸳机”,织具。上官仪《八咏应制二首》:“方移花影入鸳机。”通过“回环”、“鸳机”、“锦字”,可以看出这三句用苏蕙为丈夫寄回文诗的典故,表达对前夫的情感。苏蕙为前秦女诗人,夫窦滔为秦州刺史,后因罪徙流沙,她昼夜思念,织锦为《回文旋图诗》寄窦滔。薛道衡《昔昔盐》:“采桑秦氏女,织锦窦家妻。”“缄怨”,扣紧“息夫人不言”这一主题,亦即“外结舌而内结肠,先箝心而后箝口”之意。“缕缕丝丝,拚袅尽、香心残篆。”三句以“残篆”象征九曲回肠。“篆”,即篆香,盘香。宋洪刍《香谱》: “近世尚奇者作香,篆其文,准十二辰,分一百刻,凡燃一昼夜而已。”“缕缕丝丝”以香烟缭绕,象征剪不断,理还乱的恋情,并取“思”与“丝”谐音加以暗示。“拚”,此处读翻,与“翻”通,飞起的样子。“拚袅”,即翻飞缭绕。秦观《减字木兰花》: “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 此用其意。“残”,象征息夫人由夜至明,直到篆香燃尽,一直遭受相思的熬煎。最后以“漫想歌翻璧月,临春夜满”作结。“漫想”,徒然回想。王沂孙《齐天乐·蝉》 : “漫想薰风,柳丝千万缕。”“璧月”,月圆如璧,多用以形容美人的容貌。《陈书》卷七载,陈后主有《玉树后庭花》、《临春乐》等,大指所归,皆美张贵妃、孔贵嫔之容色也。其略曰:“‘璧月夜夜满,琼树朝朝新’。”“翻”,摹习曲调或演唱演奏。孟浩然《美人分香》:“舞学平阳态,歌翻子夜声。”这两句意为白白回忆当年月明之夜歌舞时的玉貌花容。 可以看出,词人在同情“息夫人”刻画她的形象时,也寄托了自己的身世之感,描画了有口难言的艰难处境。诗云:“维其有之,是以似之。”(《小雅·裳裳者华》)本篇重点在刻画人物,突出其箝口不言的特点,艺术上是颇为成功的,用笔着意于四个侧面:一是外部表情,二是日常动作,三是内心活动,四是景物烘托。这四者打成一片,终于使“息夫人”这一形象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三姝媚这是一首赠别之作,据吴则虞 《词人王沂孙事迹考略》 ( 《文学遗产》增刊第七辑) ,应作于元世祖至元二十四年 (1287) ,此时南宋亡国已十九个春秋。周密在这首词中,一方面抒发了与挚友离别的悲恸之情,同时亦寄寓了亡国之恨与身世之悲,与他前期的词作相比,内容与风格上都有着明显的不同。 上片开头三句,交待节令、地点、环境。“浅寒”——时已入秋,“西陵” ,“短亭”——分别之地,梅、潮、雁——眼前景物。这里要注意的是,词人所写到的这些景物,都是经过精心选择,都是和 “送别” 密切相关的。陆凯 《赠范晔诗》 : “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是折梅赠友; 孙光宪 《浣溪沙》: “目送征鸿飞杳杳,思随流水去茫茫。”是景寓别情。因此,这些景物的出现,除了写实而外,更重要的是展示送别之际的典型环境。时已入秋,梅花未放,但傍晚的西风已给人带来了微微的寒意。携手伫立在西陵短亭之畔,望着那动荡起伏的江潮,听着那长空征雁的悲鸣,怎能不使人感慨万端,怆然欲泣呢! 一起即绘出一幅秋江送友图,渲染出一派萧瑟、凄清的氛围,直而能婉,为全词的展开,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秉烛相看” ,语出杜甫 “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 ( 《羌村》 ) 。不过杜诗是写乱后与亲人重逢之际的惊喜,而此处则大异其趣,词人意在通过这一细节来突出别友之际的凄凉和感伤。分手在即,就着烛光,再一次默默地互相凝视着,似乎要把对方那熟悉的身影永远留在自己的记忆中,那深情的目光中有着多少依恋和痛苦。再想到昔日的好友,有的已丧于离乱,有的则飘蓬江湖,就更显得两人今日相聚之可贵。“依黯”而曰 “满襟” (即满怀) ,点明上片旨意,语重情长,令人神伤。 “露草” 以下,深入一层,把个人的离怨在更为广阔的现实中展开。“废宫芜苑”,古典诗词中,常以之作为国家覆亡的象征,这里指南宋故宫。昔日龙楼凤阁,现在已成为颓壁残垣,一派荒芜。词人以 “愁正在”直写黍离之悲,把离怨与亡国之恨交织在一起。“露草霜花”一句,物我交感,亦情亦景。凄怆悲凉之意,溢于言表 。“明月河桥,笛外尊前”,是忆旧之笔。宋亡之前,周密曾和友人结西湖吟社,高标脱俗,流连山川,在一觞一咏中优游度世。此时此地,回想起那些河桥赏月,尊前听笛的赏心乐事,真使人有恍如隔世之感。国已破,家已亡,友分离,昔日的 “旧情”自然早已销磨殆尽。这几句,在平淡的叙事中寄寓着故国沦亡、人世沧桑的悲凉之慨,与王沂孙 “故国如尘,故人如梦,登高还懒” (《醉蓬莱·归故山》),情同语殊,同是亡国遗民饱含血泪的心声。 下片“莫诉离肠深浅,恨聚散匆匆,梦随帆远”,语作决绝,沉郁顿挫,运笔又有所变化。“离肠”本是上片之脉注,亦是此时此地应有之情感。然而词人却偏偏以“莫诉”冠于句首,欲擒故纵,正是欲以这激烈的言词来突出内心难以扼抑的悲恸之情。所以紧接着,便又回到离别主题: 只恨天不我与,聚是这样短暂而散又是这样匆匆。分手之后,只能让梦魂又追随那渐渐消逝在天尽头的孤帆。一腔哀怨 喷薄而出,语痴情挚,令人不堪卒读。 “玉镜尘昏,怕赋情人老,后逢凄婉”,设想别后,愈转愈深。“玉镜”是极精美之物象,然而尘封土掩之后,则失去了晶莹明净的光泽而黯然失色。词人以此象喻生动地写出了故国沦亡之后遗民们执著的爱国情思。风雨如磐,赋情人老(周密此时已五十六岁) ,即使将来再有重逢的可能,那种凄绝哀婉的情景,我们还能承担得了吗? “怕”字极沉痛,极凄凉,亦人亦己,令人不堪。(此次分别,很可能即是周、王的诀别,据《王沂孙事迹考略》,至元二十七年,沂孙殁于会稽。) “一样归心,又唤起、故园愁眼” ,点明客中送客之意。周密祖上为齐人,南渡后居湖州吴兴。据戴表元《周公谨弁阳诗序》 : “公谨盛年,藏书万卷,居饶馆榭,游足僚友。其所居弁阳在吴兴,山水清峭,遇好风佳时,载酒肴,浮扁舟,穷旦夕赋咏于其间。”南宋景炎二年(1277) ,其弁阳旧居破于兵火。周密“颓颜皤鬓,离乡索居” ,终身寓杭。他晚年自号“弁阳老人” ,曾撰 《齐东野语》 ,其不忘故山之情,耿耿未泯。这两句,由人思己,由故人的归越“唤起” 自己欲归而不能归的乡愁,把离怨、亡国之痛、无以为家的身世之悲融合一起。 结拍“立尽斜阳无语,空江岁晚”。以景结情,含蓄隽永。李渔《窥词管见》 谓: “有以淡语收浓词者,别是一法。内有一片深心,若草草看过,必视为强弩之末。……大约此种结法,用之忧怨处居多,如怀人、送客、写忧,寄慨之词,自首至终,皆诉凄怨,其结句独不言情,而反述眼前所见者,皆自状无可奈何之情。”这段话虽是泛论,然而却极似专为此词结拍所发。一派苍茫的暮色之中,无语独立,空江岁晚。景极悲凉,情极凄怆。李渔所谓: “此等结法最难,非负雄才具大力者不能。”其言不诬。 周密在南宋词人中,其词以格律谨严、清丽工巧而著称,故世人把其与吴文英并称为 “二窗”。然而这首词却文字直质,不事雕琢,其自然真挚之情,凄凉掩抑,哀恻动人,格调显得沉郁苍凉。古人云“亡国之音哀以思”,读这首 《三姝媚》 ,亦可作如是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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