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02_010庸學講義序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02_010庸學講義序 庸學講義序聖賢之言,其遠如天,其近如地,義理無窮,旨意深奥,非熟之益熟,精之益精,未易窺其際也。愚嘗見十三經,大學、中庸二書混入禮記編中,有鄭康成之注,唐孔氏之疏。而孔氏之前,梁簡文謝節飭賫中庸講疏啓曰:‘天經地義之宗,出忠入孝之道。實立敬之關鍵,德行之指歸。自非千(載)〔年〕有聖,得奉(聖)〔皇〕門,無以識九經之倫,稟二門之致。[1]’唐李翺復性書節節尊尚,見得四書規模。宋張横渠年十八,范文正勸讀中庸。明道程夫子特表章之,晦庵朱夫子章句以盡發其藴奥。若夫大學,則明道、伊川改正經文之第次各自不同。明道則自‘康誥曰“克明德”’至‘與國人交止於信’,移在‘則近道矣’之下,‘古之欲明明德’之上;自‘古之欲明明德’至‘所薄者厚未之有也’,移在‘與國人交止於(至善)〔信〕’之下,‘此謂知本,此謂知之至也’之上;自‘此謂知本’至‘為天下僇矣’,移在‘所薄者厚未之有也’之下,‘詩云“瞻彼淇澳”’之上;自‘詩云“殷之未喪師”’至‘失衆則失國’,移在‘此謂知本’之下,‘是故君子先慎乎德’之上。伊川則自‘子曰“聽訟,吾猶人也”’至‘此謂知之至也’,移在‘所薄者厚,未之有也’之下,‘康誥曰“克明德”’之上;自‘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至‘為天下僇矣’,移在‘與國人交止於信’之下,‘詩云“瞻彼淇澳”’之上;自‘詩云“瞻彼淇澳”’至‘没世不能忘也’,移在‘為天下僇矣’之下,‘康誥曰“惟命不于常”’之上;自‘康誥曰“惟命不於常”’至‘驕泰以失之’,移在‘没世不忘’之下,‘詩云“殷之未喪師”’之上;自‘詩云“殷之未喪師”’至‘亦悖而出’,移在‘驕泰以失’之下,‘生財有大道’之上。朱夫子改正,則又有補亡章。宋槐、葉丞相夢鼎自‘知止而后有定’至‘則近道矣’,移置於‘聽訟,吾猶人也’之上,以為‘格物致知’傳。黄震、王柏、車清臣、蔡清、宋若水、方孝儒、王守仁皆從之,我東晦齋李先生亦取其説。而蔡氏則以‘知(至)〔止〕而后’一節、‘物有本末’一節上下相易,此為不同。然朱子大學之章句大全今通行於世,不可改易者也。蓋聖人之心發而為文,猶化工之妙著於物,物可見心不可見也,有非俗儒詞章之學所能究也。大嶺之南,我東之洙泗也。有若文敏公、慎齋周先生崇儒術,興學教,為世師表。其從後孫諱宰成菊潭先生,自少志于學,六經語孟皆究竟之,尤肆力於庸學,沈潛反復,乃裒集先儒諸説,參以己見而折衷之,乃作大學講義、中庸講義二編。蓋其大體則本乎朱子章句而推衍之也。苟非學問之博,踐履之實,何能見道如是也?後之學者因是講義而開發其未發之旨,則其為嘉惠也大矣。敬為之書。 辛巳四月小滿節戊午 序文 按:序中言仁義禮智之性以明人性之皆善,繼言氣質所稟之不齊者,先儒曰:‘不言氣質,則惡無歸而不見性之本善。’此言甚精密。○他書仁義禮智訓釋者多不同,或兼包理氣而言,或專指理氣底一邊而言,蓋因本文之旨釋之如此。而獨仁字釋之之義一而無不均當,即‘心之德、愛之理’是也。釋義曰‘心之制,事之宜’,又曰‘宜之理’也;釋禮曰‘天理之節文,人事之儀則’,又曰‘敬之理’,又曰‘心之規矩’,又曰‘恭敬撙節底道理’也;釋智曰‘别之理’,又曰‘知覺之事’,又曰‘通曰智’也。必須合而參究,然後其義方恰好。而四者之性全具於心,人得其全而物不能全者也。○大全不言性,序文專言性者,‘明德’、‘明命’無非性之義,則以明存心之在於復性,如中庸大全不言心而序文專言心之義。○‘以詔後世’與中庸序‘以詔後之學者’不同者,蓋此是國家治平之書,則只言‘後世’而不着‘學者’字也。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 按:明德,即吾心光明之體;新民,即明德發用之效;止至善,乃明明德、新民之標的。其於三‘在’字,可見三者之節節有工夫。為學而復其初,則在於明明德也;明己德而推以及人,則在於新民也;明明德、新民之歸宿於恰好處,則在於止至善也。蓋人之所當做去,不過修己、治人兩件事而已。修治之道,即明明德、新民。而明不能十分盡明,新不能十分盡新,易至於半塗廢弛,故必以止至善為標的。而又不可徒然而為之,故起知止、能得於下節,言其所以由致之道也。 知止而后有定。 按:知止,即止至善。而上言工夫,此言功效。定静安是未應事時,慮是將應事時,如易所謂‘極深研幾’之意。而能得者,實做得前面四者功效也。 物有本末,事有終始。 按:本末,先言本後言末;終始,先言終後言始者,蓋以事物上緊歇為言之序也。物以本為緊,以末為歇;事以終為緊,以始為歇,無其終則無其事矣。以知止、能得言之,知止而不能得者或有之,能得而不能知止者未之有也。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 按:將言下八條目,而先着‘明明德’一節總括乎大頭腦。蓋一人之明德即天下之明德,先明己德而未有不能新民。治平之道要不出一個明德,則可知人人之所同得者明德,而明德為綱領中綱領也。 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 按:‘修身’一節為八條中第一骨子。自‘致知’至‘正心’,所以修身之方;自‘齊家’至‘治平’,皆是修身之推驗。則‘修身’一條在中間,上包格致誠正之工,下包齊家治平之道,恐與中庸‘九經’章以修身為本之意相類也。 右經一章。 按:三綱領即總統下傳十章之義也。明德,蓋天之與我,非我之所得私也。天下之人孰不有是德?是故人與我無間,而苟能明吾之德,則自然有以及人,而人亦明其明德,復於自新之域矣。此之謂‘明明德於天下’也。故明德下面言新民,以明其明德之體用,而明德、新民之中又有至善者存,雖曰明其德、新其民,不止於至善,則明者反蔽,新者反汙也。若能明新之止於至善,則八條零細節目自在那裏,無不到恰好處。所以三綱領為大學之包括盡體用,而新民亦是明德中物事。則所謂‘明德為綱領中綱領’者,此也;‘止至善為明德、新民之標的’者,此也。 凡傳文雜引經傳若無統紀,然文理接續,血脈貫通。 按:‘明德’章皆以明字釋之,‘新民’章皆以新字釋之,是‘文理接續’也。‘明德’章上明字,起下章‘自新’之義;‘新民’章‘用極’,起下章‘至善’之義,是‘血脈貫通’也。推之十章之義,無不如此。然血脈貫通處文理接續,文理接續處亦血脈貫通,恐不必大分析論也。 皆自明也。 按:康誥汎言明明德之事,太甲指言明明德之方,帝典極言明明德之效驗,末乃合而結之曰‘皆自明’,朱子所謂‘學者之用力,在於自字上’者也。 湯之盤銘曰:‘苟日新。’ 按:日新者,以去舊染言之,使學者容有下手地也;日日新者,既知其日新,則不可些有間斷,故因其已新而日新日新,使之接續不撤也;又日新者,猶恐其日日新之之未盡,而使之常常如此,到得恰好之極處也。日新,指其入道之始;日日新在中間,指其自新之工;又日新,指其新新而加警惕之意。譬諸行路,如人的得去路之所由者,日新也;知此路而日日漸進不息者,日日新也;進進而得其所當止之處者,又日新也。 是故君子無所不用其極。 按:用其極者,言其功用之極,此便是至善也。明德必如成湯之‘日新’,新民必如文王之‘其命惟新’,然後到得那極之地。不如此,則自新而有昏闇之失,新民而有差謬之患,故言用其極,統結君子之無往而不止於至善之義也。 詩云‘瞻彼淇澳’。 按:淇澳詩一章統釋止至善工夫、功效之極也。蓋骨角玉石先切琢而後磋磨,則此為學之先知後行也。治玉石難於治骨角,則此力行難於致知也。先着細密剛毅底工夫,而致有發見盛大之功效,故置‘瑟、僩’於‘磋、磨’之下,言其做得之根基;置‘赫、喧’於‘瑟、僩’之下,言其發用之著見,則此為學之存中發外也。‘有斐君子,終不可諼兮’,言其盛德光輝,發越彰顯,如文髹之燦炳,而‘凡有血氣者莫不尊親’,而愈久不能忘,則此止至善之極功也。於是乎明德、新民皆止於至善,而德容表裏之盛無一不實得也。道學者,兼指知行而言也;自修者,專指力行而言也;恂慄、威儀者,以工夫、功效之零細盛大而言也。大學之道可謂該括於此章矣。 子曰:‘聽訟,吾猶人也。’ 按:‘使無訟’一句,可見明德、新民之本末也。無訟為新民之事,而所以使之無訟者,本乎我之明德既明。明德不明,則無以使民無訟,故舉此一節知明德之當先、新民之當後。而只釋本末不言終始者,或問中已悉其意也。 閒嘗竊取程子之意以補之。 按:程子以窮理釋格物而有十六條之説。蓋程子以前之先儒釋格物者皆以捍格外物言之,程子始以窮理言之,此朱子之所以取程子意而補之也。○‘衆物之表裏精粗無不到’者,物必有理,則易知者,表也粗也;難知者,裏也精也。苟能於易而遺其難,只得其表與粗,而置其裏與精,則卻是偏於一物而無以致其知矣。有銀鐵於此,只知外面之有堅確氣,不透了裏面之有剛柔性,則豈可謂格盡物理也哉?以饒氏‘裏中有裏,精中有精’之説言之,則便是一節深一節也。○‘吾心之全體大用無不明’者,心本是虚靈底物,而言全體,則未發而具衆理也;言大用,則已發而應萬事也。惟其虚,故能具;惟其靈,故能應。體立而用有以行,則本非兩物。‘無不明’一句,便是‘炯然不昧,感而遂通’者也。 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 按:誠其意者,專指善意思也。然人之意發有善惡邪正之幾,故着誠字於‘意’上。而‘毋自欺’是誠意之方也,意之不誠處,惡必藏焉,苟無自欺,則意可誠矣,故君子必慎其獨也。 小人閒居為不善,無所不至。 按:君子、小人之所以分處,始原於意之誠不誠。然此誠字兼善惡而言。自慊,誠善也;自欺,誠惡也。恐不可泥看捉説了。○上文‘慎其獨’以心言,此‘慎其獨’以身言,恐有不同之義,而一切為大學中肉菜也。 曾子曰:‘十目所視。’ 按:此句非記曾子之意,乃曾子之嘗言,故門人表出如此。 富潤屋,德潤身。 按:第一節‘慎其獨’,言君子無自欺之方;第二節‘慎其獨’,言小人為不善之時;‘曾子曰’一節,兼言善惡之不可揜;而末一節,以誠意之效驗反結乎章首誠意之起總,徹上徹下,示人真切之意也。蓋‘誠意’一款為此篇之統會關鍵,可見矣。 經曰‘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又曰‘知至而后意誠’。 按:此章上不連‘格致’而自為一章,則或疑其‘格致’不相連,故必置經文於此。而所謂‘序不可亂’者,言其先致知而後方能誠意也;所謂‘功不可闕’者,言其既致知而又不可不誠意也。 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 按:‘心有所’之義,蓋有是心則有是情,非謂四情之不有也。謂不可先有是心於事未來之前,不可更有是心於事已休之後,不使妄動,只要從無處發出來,如喜怒在於物而不在於己也。事物之應接既已,則此心無所繫着,鑑空衡平,乃得其正也。 此謂修身在正其心。 按:正心為八條中緊要,而誠意又為正心之緊要,故上章極言下工之方,如‘毋自欺’、‘慎其獨’、‘心廣體胖’也。此章只説了病痛,而使之察其病而已者,便要去其病,去其病是正心之緊工夫處也。○‘誠意’、‘正心’兩章獨置章下注者,兩章章首不言‘誠意之在致知’、‘正心之在誠意’,而與他章例不同,故特以其意補之也。 故諺有之曰:‘人莫知其子之惡。’ 按:上文言身不修之病,此言家不齊之病,恐兼言愛之偏也。 此謂身不修不可以齊其家。 按:上章言人之病在於‘有所’,此章言人之病在於‘其所’,以明四者之不可存、五者之不可偏,而直内方外,自分為動静工夫也。 所謂治國必先齊其家。 按:此指國、家之為理,而治國不在齊家之外,且就修身上推化説去,故必以‘所以’二字言於‘事君’、‘事長’、‘使衆’之上,以示‘不出家而成教於國’之意也。 康誥曰:‘如保赤子。’ 按:只是説得‘心誠求’一句。今夫婦人之嫁,雖不預學養子之方,而既嫁而生子,則未有不養之也。此不出推心誠求之,而學者之齊家、治國等事亦猶是焉。事君、事親、事兄、事長,求所以事之敬之之道,則自可以得其所止。至於慈幼、使衆亦然。以‘心誠求’一句活看可也。 一家仁,一國興仁。 按:此統説工夫、功效,便是我之明德既明,自然有以新其民矣。孝弟是仁讓中流出底,則孝是行仁之本,弟是行敬之節也。是故仁屬孝,讓屬弟。而‘一人貪戾,一國作亂’者,言其為惡者小而為禍者大也;‘一言僨事,一人定國’者,言其禍由片言之所忽,福在一身之為善。以一家、一國、一言、一人推究,則難易、興亡之幾自可知矣。 詩云:‘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按:此引詩而言,而與詩之本意不同。詩之云‘宜其家人’者,指婦人之賢宜於夫家而言;此之云‘宜其家人’者,指賢夫而言,只取其齊家之大旨而不取其本意也。 此謂治國在齊其家。 按:‘不出家而成教於國’者,以動化言;‘孝者,所以事君’者,以推化言;‘康誥’一節,以推化言;‘興仁’一節,以動化言;‘帥天下以仁’一節,又是推化言。而又三引詩以明人倫人情之自近至遠,恐與中庸‘行遠自邇’章引詩之義相為表裏也。 詩云:‘節彼南山,維石巖巖。’ 按:南山有臺之詩言好惡之公而能行絜矩之道,故得衆得國;節南山之詩言好惡之偏而不能行絜矩之道,故失衆失國也。 是故君子先慎乎德。 按:得國失國皆在於己德之明不明。不明其德,則做絜矩不得,絜矩亦明德中物事也。苟不先慎其德而直欲平治,則便同欲澄其水而還挑濁塵也。只言絜矩而不言慎德,則有所遺本而無着落,故曰‘先慎乎德’。 康誥曰:‘惟命不于常。’ 按:傳文三言得失,而一節將終,每結上文之意。上文文王詩得失以國言,其由在人;此得失以天命言,其由在己;下文‘君子有大道’得失以在己之道言,其由在心也。 唯仁人放流之,迸諸四夷。 按:朱子仁説曰:仁則公,公則無私。仁人之公於好惡之義可見於此矣。 好人之所惡。 按:此汎言人失好惡之常性也。或者以孔子之惡鄉原於衆好、孟子之好匡章於衆惡疑之,此皆不能精察文義之病也,亦自不識道理者也。蓋聖人之心公平正大,無一毫之私,則於好惡豈有些子底痕也?於鄉原無可好之實而好之,則此便是這拂性也;於匡章無可惡之實而惡之,則亦便是這拂性也。故夫子嘗曰‘衆惡之必察’、‘衆好之必察’,可知衆人之好惡或出於不正矣。旨哉,此言也! 是故君子有大道。 按:此統了前後得失,絜矩之大綱也。道,即修己治人之道,而所謂忠信也。驕泰,反忠信也。得失之幾惟在於善不善,善不善亦由於忠信、驕泰,則言其能絜矩不能絜矩之義,而於財用亦然。此可謂總結絜矩之本末也。 生財有大道。 按:上言‘有財此有用’,故此言生財之道。‘生之者衆,為之者疾’,即開財之源也;‘食之者寡,用之者舒’,即用財之節也。如此則能絜矩而無悖入悖出之患也。外此道,則皆邪徑矣。 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義者也。 按:此承上文‘仁者以財發身’而言。蓋上仁下義,上無財聚之事則下無争奪之患也。百姓足,君亦足矣。天下之財皆吾府庫之財,而不必如不仁者之以身發財也。 長國家而務財用者,必自小人矣。 按:末章以小人之務財用結者,蓋財是民之所賴而生也,小人剥民自養,不使民安其業、資其生,則為國之害莫甚於小人之務財也。君子絜矩之道可謂至矣,而猶恐小人介乎其間,故特以小人務財結之,深戒其天下後世也。 凡傳十章。 按:傳文十章内,第四節以上釋三綱之本末,第五節以下釋八條之義。然經文中條目有八者分排,傳文所釋必合二條為一章,而只有六章之分排者,蓋經文則只言三綱領之中為有條目之分屬於明、新,故細分八者之目;傳文則又以明八者之相因,故必合二條而言,不可以一條為一條之義、一事為一事之理,而無相懸,有相通之意。朱子所謂‘連了又斷,斷了又連’者也。 ☚ 02_009大學講義 02_011韓國經學資料集成大學第四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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