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主于幽深,赋宜于浏亮
语出程廷祚《骚赋论》:“骚之于诗远而尽,赋之于骚近而远,骚主于幽深,赋宜于浏亮。”程氏认为诗、骚、赋一方面彼此有历史的渊源关系,另一方面三者又各是独立的文体:“既知诗与骚赋之所以同,又当知骚与赋之所以异。诗之体大而该,其用博而能通,是以兼六义而被管弦。骚则长于幽怨之情,而不可以登清庙。赋能体万物之情状,而比兴之义缺焉。”骚、赋文体各不相同的本质特征,就是骚在创作上多用比兴手法、构建象征的意象系统以抒发怨愤之情,境界特色上以“幽深”为主。赋少用比兴而多用描绘铺叙的手法、构建的意象系统直指意与象本身,层次单一,较少象外之象或味外之旨,境界特色上以“浏亮”为主。这一命题从骚、赋的审美感受的特质不同而区分其文体的差异,较前人赋论丰富而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