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说苑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说苑 说苑小说笔记。西汉刘向撰。二十卷。内分君道、臣术、建本、立节、贵德、复思等二十门,分类纂辑先秦至汉代的历史故事、轶闻琐事,并以儒家观念杂以议论。取材广泛,文笔简练,其中保存了古代传说、故事的一些片断,例如杞梁的传说。刘向的另一书《新序》性质与此类似。 ☚ 塞翁失马 猫头鹰和斑鸠 ☛ 说苑 说苑历史笔记。西汉刘向编。原二十卷。后存五卷。宋曾巩搜辑遗文,复为二十卷,比原书仍少一百多章。分君道、臣术、建本、立节、贵德等二十门,辑录先秦至汉历史故事,间杂议论,阐述国家兴亡、政治成败之理,以为鉴戒。取材广泛,文笔简练。有《四部丛刊》本。今人刘文典撰《说苑斠补》,校勘颇善。有云南大学印本。 ☚ 穆天子传 新序 ☛ 说苑 说苑《说苑》一书共二十卷,为汉刘向所编撰。全书充满儒家思想,其目录共分有君道、臣术、建本、立节、贵德、复恩、政理、尊贤、正谏、法诫、善说、奉使、权谋、至公、指武、谈丛、杂言、弁物、修文、反质等二十篇。各篇均前有序言,后有逸话,十分规律。 ☚ 说苑▷ 智莫大于阙疑,(行莫大于无悔)。 ☛ 说苑 说苑西汉轶事小说故事集。刘向撰。《隋书·经籍志》及《新唐书·艺文志》 皆著录,二十卷。北宋初官本残剩五卷,经曾巩辑补校理,编足二十卷 (篇)。有《汉魏丛书》本、《四部丛刊》本、《四部备要》本、《丛书集成》本、刘文典《说苑斠补》本;另有卢文弨《说苑拾补》(载《群书拾补》)有佚文二十四章。此书成书于鸿泰四年(前17),记述先秦至汉代的“遗闻佚事”七百八十四则(今本计六百六十三则),是一部分类的轶事小说和历史故事选集。二十篇分为二十类(即:《君道》、《臣求》、《建本》、《立节》、《贵德》、《复恩》、《政理》、《尊贤》、《正谏》、《敬慎》、《善说》、《奉使》、《权谋》、《至公》、《指武》、《谈丛》、《杂言》、《辨物》、《修文》、《反质》),类前首列总说,故事后多加按语。全书主旨是通过小说故事,来宣传某些政治道德主张,使当代人士特别是当权者 “以为法戒”(曾巩《〈说苑〉序)。本书反映了一些古代生活状况,其故事“具有小说雏形”特征(参见殷孟伦《说苑》题解),有不少故事思想性、艺术性都比较强。其思想性较强的,如 《华舟侍于庄公而行》 ( 《立节》) 写华舟忠于祖国、勇敢杀敌的高贵品质。《楚庄王赐群臣酒》(《复恩》),写楚庄王不加罪于拉王的美人之衣的臣下,对当时一些统治者重视美人而轻士人的思想行为给以极大的讽刺。《晋平公好乐》 ( 《正谏》),写咎犯对晋平公进谏时的机智。《齐桓公与管仲谋伐莒》 ( 《权谋》),写东郭垂对答管仲的话呈现出他的察言观色的智慧。《孔子不轼》(《立节》)说明俯首贴耳、浑浑噩噩的奴隶是不值得人们尊敬的,从而激励人们的爱国热情。《国患社鼠》(《政理》)痛责了那些恃宠倚势,弄权卖法的小人等等。这些作品都具有积极意义,反映了刘向的一些进步政治见解与匡时救弊的热情。从艺术性方面来讲,其文学表现手法,也很引人瞩目。如写杞梁、华舟的英勇牺牲 (与《杞梁妻》有异) 故事的结尾,作者以浪漫主义的手法,描写杞梁妻子听到杞梁为国捐躯的消息后大哭,“城为之也 (小崩),而隅 (城墙角) 为之崩”。这种描写手法对后代民间故事“孟姜女”产生了大的影响。又如《孔子北游东上农山》 ( 《指武》),写孔子和子路、子贡、颜渊等言志,原是从《论语·公冶长》取材,作者把原篇幅扩大,增加了新的思想内容,并且把原来的记言,变成为人物情态和行动的描写,这就使故事更多具备了小说的因素。又如《枭将东徙》(《谈丛》),采用拟人化的手法,把猫头鹰和斑鸠赋予了人一样的性格,通过它们之间的对话点出了猫头鹰企图用搬家的办法来摆脱自己的恶声与乡里人的矛盾。这是回避矛盾,而不是用从根本上更声的办法来解决矛盾,所以使人一读就感到猫头鹰搬家的行动是何等的愚蠢和可笑。该作品是一则绝好的寓言小说。总之,这部书中的小说故事,主题突出,意有所讽,艺术手法上多有变化,有些是民间口头创作,取材通俗,风格朴实。当然书中也有不少宣扬封建伦理的故事,如《立节》篇中,写晋国太子申生受骊姬诬陷,说他要毒死国君,他既不愿辩明是非,又不肯出走,却自杀了。刘向既称他为“立节”,又说是天命,这就宣扬了愚忠和宿命论。 ☚ 赵廓 不要爱丑 ☛ 说苑 [原文](节选) 指 武 司马法曰:“国虽大,好战必亡; 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易曰:“君子以除戎器,戒不虞。”夫兵不可玩,玩则无威; 兵不可废,废则召寇。昔吴王夫差好战而亡,徐偃王无武亦减,故明王之制国也,上不玩兵,下不废武。易曰:“存不忘亡,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 秦昭王中朝而叹曰:“夫楚剑利、倡优拙。夫剑利则士多剽悍,倡优拙则思虑远也,吾恐楚之谋秦也。”此谓当吉念凶,而存不忘亡也,卒以成霸焉。 王孙厉谓楚文王曰:“徐偃王好行仁义之道,汉东诸侯三十二国尽服矣! 王若不伐,楚必事徐。”王曰:“若信有道,不可伐也。”对曰:“大之伐小,强之伐弱,犹大鱼之吞小鱼也,若虎之食豚也,恶有其不得理?”文王与师伐徐,残之。徐偃王将死,曰:“吾赖于文德而不明武备,好行仁义之道而不知诈人之心,以至于此。”夫古之王者其有备乎? 吴起为苑守,行县适息,问屈宜臼曰:“王不知起不肖,以为苑守,先生将何以教之?”屈公不对。居一年,王以为令尹,行县适息。问屈宜臼曰:“起问先生,先生不教。今王不知起不肖,以为令尹,先生试观起为之也!”屈公曰:“子将奈何?”吴起曰:“将均楚国之爵而平其禄,损其有馀而继其不足,厉甲兵以时争于天下。”屈公曰:“吾闻昔善治国家者不变故,不易常。今子将均楚国之爵而平其禄,损其有馀而继其不足,是变其故而易其常也。且吾闻兵者凶器也,争者逆德也。今子阴谋逆德,好用凶器,殆人所弃,逆之至也,淫泆之事也,行者不利。且子用鲁兵不宜得志于齐而得志焉; 子用魏兵不宜得志于秦而得志焉。吾闻之曰:‘非祸人不能成祸。’吾固怪吾主之数逆天道,至今无祸。嘻! 且待夫子也。”吴起惕然曰:“尚可更乎?”屈公曰:“不可。”吴起曰:“起之为人谋。”屈公曰:“成刑之徒不可更已! 子不如敦处而笃行之,楚国无贵于举贤。” 春秋记国家存亡,以察来世,虽有广土众民,坚甲利兵,盛猛之将,士卒不亲附,不可以战胜取功。晋侯获于韩; 楚子玉得臣败于城濮;蔡不待敌而众溃。故语曰:“文王不能使不附之民; 先轸不能战不教之卒;造父王良不能以弊车不作之马,趋疾而致远;羿逢蒙不能以枉矢弱弓,射远中微; 故强弱成败之要,在乎附士卒,教习之而已。” 内治未得,不可以正外,本惠未袭,不可以制末,是以春秋先京师而后诸夏,先诸华而后夷狄。及周惠王,以遭乱世,继先王之体,而强楚称王,诸侯背叛,欲申先王之命,一统天下。不先广养京师,以及诸夏,诸夏以及夷狄,内治未得,忿则不料力,权得失,与兵而征强楚,师大败,撙辱不行,大为天下笑。幸逢齐桓公以得安尊,故内治未得不可以正外,本惠未袭,不可以制末。 将帅受命者,将帅入,军吏毕入,皆北面再拜稽首受命。天子南面而授之钺,东行,西面而揖之,示弗御也。故受命而出忘其国,即戎忘其家,闻枹鼓之声,唯恐不胜忘其身,故必死,必死不如乐死,乐死不如甘死,甘死不如义死,义死不如视死如归,此之谓也。故一人必死,十人弗能待也; 十人必死,百人弗能待也; 百人必死,千人不能待也; 千人必死,万人弗能待也; 万人必死,横行乎天下,令行禁止,王者之师也。 田单为齐上将军,兴师十万,将以攻翟,往见鲁仲连子。仲连子曰:“将军之攻翟,必不能下矣!”田将军曰:“单以五里之城,十里之郭,复齐之国,何为攻翟不能下?”去上车不与言。决攻翟,三月而不能下,齐婴儿谣之曰:“大冠如箕,长剑拄颐,攻翟不能下,垒于梧丘。”于是田将军恐骇,往见仲连子曰:“先生何以知单之攻翟不能下也?”仲连子曰:“夫将军在即墨之时,坐则织蒉,立则杖插,为士卒倡曰:‘宗庙亡矣,魂魄丧矣,归何党□矣。’故将有死之心,士卒无生之气。今将军东有掖邑之封,西有淄上之宝,金银黄带,驰骋乎淄渑之间,是以乐生而恶死也。”田将军明日结发,径立矢石之所,乃引枹而鼓之,翟人下之。故将军者,士之心也,士者将之枝体也,心犹与则枝体不用,田将军之谓乎? 晋智伯伐郑,齐田恒救之。有登盖必身立焉,车徒有不进者必令助之。垒合而后敢处,井灶成而后敢食。智伯曰:“吾闻田恒新得国而爱其民,内同其财,外同其勤劳,治军若此,其得众也,不可待也。”乃去之耳。 太公兵法曰:“致慈爱之心,立武威之战,以毕其众;练其精锐,砥砺其节,以高其气。分为五选,异其旗章,勿使冒乱; 坚其行阵,连其什伍,以禁淫非。”垒陈之次,车骑之处,勒兵之势,军之法令,赏罚之数。使士赴火蹈刃,陷阵取将,死不旋踵者,多异于今之不将也。 孝昭皇帝时,北军监御史为奸,穿北门垣以为贾区。胡建守北军尉,贫无车马,常步,与走卒起居,所以慰爱走卒甚厚。建欲诛监御史,乃约其走卒曰:“我欲与公有所诛,吾言取之则取之;斩之则斩之。”于是当选士马日,护军诸校列坐堂皇上,监御史亦坐。建徒走卒趋至堂下拜谒,因上堂,走卒皆上,建跪指监御史曰:“取彼。”走卒前拽下堂。建曰:“斩之。”遂斩监御史,护军及诸校皆愕惊,不知所以。建亦已有成奏在其怀。遂上奏以闻,曰:“臣闻军法立武以威众,诛恶以禁祁。今北军监御史公穿军垣以求贾利,买卖以与士市,不立刚武之心,勇猛之意,以率先士大夫,尤失理不公。臣闻黄帝理法曰:‘垒壁已具,行不由路,谓之奸人,奸人者杀。’臣谨以斩之,昧死以闻。”制曰:“司马法曰:‘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也。’建有何疑焉?”建由是名兴,后至渭城令,死。至今渭城有其祠也。 鲁石公剑,迫则能应,感则能动,芴穆无穷,变无形像,复柔委从,如影与响,如狗之守户,如轮之逐马,响之应声,影之像形也。闾不及鞈,呼不及吸,足举不及集。相离若蝉翼,尚在肱北眉睫之微,曾不可以大息小,以小况大。用兵之道,其犹然乎?此善当敌者也。未及夫折卫于未形之前者,揖让乎庙堂之上而施惠乎百万之民,故居则无变动,战则不血刃,其汤武之兵与! 孔子北游,东上农山,子路、子贡、颜渊从焉。孔子喟然叹曰:“登高望下,使人心悲,二三子者,各言尔志。丘将听之。”子路曰:“愿得白羽若月,赤羽若日,钟鼓之音上闻乎天,旌旗翩翻,下蟠于地。由且举兵而击之,必也攘地千里,独由能耳。使夫二子为从焉。”孔子曰:“勇哉士乎!愤愤者乎!”子贡曰:“赐也,愿齐楚合战于莽洋之野,两垒相当,旌旗相望,尘埃相接,接战构兵,赐愿著缟衣白冠,陈说白刃之间,解两国之患,独赐能耳。使夫二子者为我从焉。”孔子曰:“辩哉士乎!倦倦者乎!”颜渊独不言。孔子曰:“回! 来! 若独何不愿乎?”颜渊曰:“文武之事,二子已言之,回何敢与焉!”孔子曰:“若鄙,心不与焉,第言之!”颜渊曰:“回闻鲍鱼兰芷不同箧而藏,尧舜桀纣不同国而治,二子之言与回言异。回愿得明王圣主、而相之,使城郭不修,沟池不越,锻剑戟以为农器,使天下千岁无战国之患,如此则由何愤愤而击,赐又何倦倦而使乎?”孔子曰:“美哉德乎!姚姚者乎!”子路举手问曰:“愿闻夫子之意。”孔子曰:“吾所愿者,颜氏之计,吾愿负衣冠而从颜氏子也。” 鲁哀公问于仲尼曰:“吾欲小则守,大则攻,其道若何?”仲尼曰:“若朝廷有礼,上下有亲,民之众皆君之畜也,君将谁攻?若朝廷无礼,上下无亲,民众皆君之仇也,君将谁与守?”於是废泽梁之禁,弛关市之征,以为民惠也。” 文王曰:“吾欲用兵,谁可伐?密须氏疑于我,可先往伐。”管叔曰:“不可。其君天下之明君也,伐之不义。”太公望曰:“臣闻之先王伐枉不伐顺;伐险不伐易; 伐过不伐不及。”文王曰:“善。”遂伐密须氏,灭之也。 武王将伐纣。召太公望而问之曰:“吾欲不战而知胜,不卜而知吉,使非其人,为之有道乎?”太公对曰:“有道。王得众人之心,以图不道,则不战而知胜矣; 以贤伐不肖,则不卜而知吉矣。彼害之,我利之。虽非吾民,可得而使也。”武王曰:“善。”乃召周公而问焉,曰:“天下之图事者,皆以殷为天子,以周为诸侯,以诸侯攻天子,胜之有道乎?”周公对曰:“殷信天子,周信诸侯,则无胜之道矣,何可攻乎?”武王忿然曰:“汝言有说乎?”周公对曰:“臣闻之,攻礼者为贼,攻义者为残,失其民制为匹夫,王攻其失民者也,何攻天子乎?”武王曰:“善。”乃起众举师,与殷战于牧之野,大败殷人。上堂见玉,曰:“谁之玉也?”曰:“诸侯之玉。”即取而归之于诸侯。天下闻之,曰:“武王廉于财矣。”入室见女,曰:“谁之女也?”曰:“诸侯之女也。”即取而归之于诸侯。天下闻之,曰:“武王廉于色也。”于是发巨桥之粟,散鹿薹之财金钱以与士民,黜其战车而不乘,弛其甲兵而弗用,纵马华山,放牛桃林,示不复用。天下闻者,咸谓武王行义于天下,岂不大哉? 文王欲伐崇,先宣言曰:“予闻崇侯虎,蔑侮父兄,不敬长老,听狱不中,分财不均,百姓力尽,不得衣食,予将来征之,唯为民乃伐崇,令毋杀人,毋坏室,毋填井,毋伐树木,毋动六畜,有不如令者死无赦。”崇人闻之,因请降。 楚庄王伐陈,吴救之,雨十日十夜晴。左史倚相曰:“吴必夜至,甲列垒坏,彼必薄我,何不行列鼓出待之。”吴师至楚,见成陈而远。左史倚相曰:“追之。”吴行六十里而无功,王罢卒寝。果击之,大败吴师。 齐恒公之时,霖雨十旬。桓公欲伐巢陵,其城之值雨也,未合。管仲成朋以卒徒造于门,桓公曰:“徒众何以为?”管仲对曰:“臣闻之,雨则有事。夫漅陵不能雨,臣请攻之。”公曰:“善。”遂兴师伐之。既至,大卒间外士在内矣,桓公曰:“其有圣人乎?乃远旗而去之。” 宋围曹,不拔。司马子鱼谓君曰:“文王伐崇,崇军其城,三旬不降,退而修教,复伐之,因垒而降。今君德无乃有所阙乎?胡不退修德,无阙而后动。” 吴王阖庐与荆人战于柏举,大胜之,至于郢郊,五败荆人。阖庐之臣五人进谏曰:“夫深入远报,非王之利也,王其返乎?”五将锲头,阖庐未之应,五人之头坠於马前,阖庐惧,召伍子胥而问焉。子胥曰:“五臣者惧也。夫五败之人者,其惧甚矣,王姑少进。”遂入郢,南至江,北至方城,方三千里,皆服于楚矣。 田成子常与宰我争,宰我夜伏卒,将以攻田成子,令于卒中曰:“不见旌节毋起。”鸱夷子皮闻之,告田成子。田成子因为旌节以起宰我之卒以攻之,遂残之也。 齐桓公北伐山戎氏,请兵于鲁,鲁不与,桓公怒,将攻之,管仲曰:“不可,我已刑北方诸侯矣。今又攻鲁,无乃不可乎?鲁必事楚,是我一举而失两也。”桓公曰:“善。”乃辍攻鲁矣。 圣人之治天下也,先文德而后武力。凡武之兴为不服也。文化不改,然后加诛。夫下愚不移,纯德之所不能化而后武力加焉。 黄尧诛四凶以惩恶,周公杀管蔡以弭乱,子产杀邓析以威侈,孔子斩少正卯以变众,侫贼之人而不诛,乱之道也。易曰:“不威小,不惩大,此小人之福也。” 五帝三王教以仁义而天下变也,孔子亦教以仁义而天下不从者,何也?昔明王有绂冕以尊贤,有斧钺以诛恶,故其赏至重,而刑至深,而天下变。孔子贤颜渊,无以赏之,贱孺悲,无以罚之; 故天下不从。是故道非权不立,非势不行,是道尊然后行。 孔子为鲁司寇,七日而诛少正卯于东观之下,门人闻之,趋而进,至者不言,其意皆一也。子贡后至,趋而进,曰:“夫少正卯者,鲁国之闻人矣,夫子始为政,何以先诛之?”孔子曰:“赐也,非耳所及也。夫王者之诛有五,而盗窃不与焉。一曰心辩而险;二曰言为而辩;三曰行辟而坚; 四曰志愚而博;五曰顺非而泽。此五者皆有辩知聪达之名,而非其真也。苟行以伪,则其知足以移众,强足以独立,此奸人之雄也,不可不诛。夫有五者之一,则不免于诛。今少正卯兼之,是以先诛之也。昔者汤诛蠋沐,太公诛潘址,管仲诛史附里,子产诛邓析,此五子未有不诛也。所谓诛之者,非为其书则攻盗,暮则穿窬也,皆倾覆之徒也!此固君子之所疑,愚者所惑也。诗云:‘忧心悄悄,愠于群小。’此之谓矣。” 齐人王满生见周公,周公出见之曰:“先生远辱,何以教之?”王满生曰:“言内事者于内,言外事者于外,今言内事乎?言外事乎?”周公导入。王满生曰:“敬从。”布席,周公不导坐。王满生曰:“言大事者坐,言小事者侍。今言大事乎?言小事乎?”周公导坐。王满生坐。周公曰:“先生何以教之?”王满生曰:“臣闻圣人不言而知,非圣人者虽言不知。今欲言乎?无言乎?”周公俛念,有顷,不对。王满生借笔牍书之曰:“社稷且危,傅之于膺。”周公仰视见书曰:“唯! 唯! 谨闻命矣。”明日诛管蔡。 [鉴赏] 《说苑》,刘向著。刘向(约公元前77年—公元前6年),西汉文学家。本名更生,字子政,沛(今江苏沛县)人。治《春秋谷梁传》。曾任谏大夫、光禄大夫,终中垒校尉。明人辑有《刘中垒集》。刘向校书时收录皇家藏书和民间图籍中先秦至西汉的一些历史故事和传说,分类纂辑,并夹有议论,借题发挥,著成《说苑》。 《说苑》共20篇,本文收入的《指武》为第15篇。《指武》通过众多而详实的战争史实,阐述了作者对战争各个方面的看法。关于武备,他认为:“兵不可玩,玩则无威;兵不可废,废则召寇”。“当吉念凶,而存不忘亡”。关于军队的基础,他认为“强弱成败之要,在乎附士卒,教习之而已”。就是说,军队强弱成败的关键,在于有无经过严格训练、素质很好的士兵。关于将领,认为“受命而出忘其国,即戎忘其家,闻枹鼓之声,唯恐不胜忘其身,故必死”。关于勇敢精神,认为军人要有“视死如归”的气概。他说:“必死不如乐死,乐死不如甘死,甘死不如义死,义死不如视死如归”,依靠这种精神,就能所向无敌:“一人必死,十人弗能待(抵御)也;十人必死,百人弗能待也;百人必死,千人弗能待也;千人必死,万人弗能待也”。关于用兵,他认为,军队行动应当神速,做到“迫则能应,感则能动,䀛穆无穷,变无形像,复柔委从,如影与响,如狗之守户,如轮之逐马,响之应声,影之像形也。阊不及鞈,呼不及吸,足举不及集。”这段话的大意是:用兵如同舞剑,一有逼迫马上产生反应;一有感觉,马上就有行动。疾如闪电,变化无穷,如影随身,如车轮紧随马蹄,象呼气等不及吸气,象举脚来不及靠摆,迅速解决问题。关于国防战略,他主张不战而屈人之兵。他说:善当敌者,“未及夫折冲于未形之前者,揖让乎庙堂之上而施惠乎百万之民,故居则无弯动,战则不血刃,其汤武之兵与!”这是说,善于抵挡敌人的人,最好是能在未和敌人冲突之前就挫折敌军的战斗意志,或者在庙堂上和敌人行宾主相见之礼,用和谈的方式消弭战祸于无形之中。这样岂不更能施恩惠给国内千百万人民吗?所以这样在平时就不会有变乱发生,战争的时候也不必流血,这大概就是商汤、周武王的仁义之师吧! 《指武》篇谈武论兵,确有一些独到见解,富于哲理,而且以大量的历史作为佐证,读了不仅可以从中了解一些军事史料,还可以得到一些有益的启示。由于《说苑》不是一部专门的军事著作,尽管《指武》篇是讲军事的,但内容仍然比较杂乱,其中有些观点甚至是错误的,阅读时应注意分析。 说苑笔记。西汉刘向(约前77—前6)撰。二十卷。向有《新序》已著录。此编成书于鸿泰四年(前17),原二十篇,七百八十四章。北宋初年残剩五卷,经曾巩辑得十五篇,与残稿五篇合为二十卷,六百三十九章,清人补为六百六十三章,分二十类,约三十五万字。此书系作者分类辑纂先秦至汉初史事和传说,杂以议论,以阐明儒家政治思想和伦理道德为主旨。由于博采群书,后世已佚古籍,赖此以存一二,具有一定文献价值。但亦有时代舛误,为后人所诟病。 所辑之传说、 寓言、格言、谚语颇多意味深长,文字生动者,是为魏晋小说之先声。体系或近小说,风格朴实,对后世小说及民间故事、谣谚有一定影响。 通行有《四部丛刊》、《四部备要》及《丛书集成》本。一九八五年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赵善诒《说苑疏证》可参考。此书参照前人疏证体例及研究成果作疏证,前有《前言》,后附清人卢文弨《拾遗》,及作者标校时所得佚文,辑《说苑》佚文一卷(三十四条),又从史志中辑《说苑》序跋为附录,为今人研究此书之佳本。 说苑西汉刘向撰。原20卷,北宋初残剩5卷,经曾巩辑补校理,复为20卷。分为君道、臣术、建本、立节、贵德、复恩、政理、尊贤、正谏、敬慎、善说、奉使、权谋、至公、指武、丛谈、杂言、辨物、修文、反质20类。按类记述春秋战国至汉代遗闻轶事。类前首列总说,事后多加按语。所集以诸子言行为主,多记有关国家兴亡的哲理格言,风格朴实。书中阐明了作者的道德主张。在政治道德上,主张为君之道在于“清静无为,务在博爱,趋在任贤”(《君道》),并将富民教民作为治国之本;为臣之术在于“顺从而复命,无所敢专,义不苟合,位不苟尊,必有益于国,必有补于君”(《臣术》)。在道德修养道德行为方面,强调“建本”、“立节”、“亏小仁以就大仁”。认为“凡人之性,莫不欲善其德,然而不能为善德者,利败之也”(《贵德》),强调弃利而任义任公,敬慎修德。在道德教育方面,重视文教德化,提出“功成制礼,治定作乐,礼乐者,行化之大者也”(《修文》),并强调修文必须“反质”,归于诚敬质朴。《说苑》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在宣扬儒家社会政治思想和伦理道德观念方面以及对后世小说和民间故事均产生一定影响。通行本有《四部丛刊》、 《四部备要》、 《丛书集成》本。 说苑 《说苑》20卷。《四库全书》本。《百子全书》本。《四部丛刊》本。《四部备要》本。 ☚ 新序选注 说苑佚文 ☛ 说苑 《说苑》汉代劝戒寓言代表作之一,西汉刘向编著。“采传记百家所载行事之迹,以为此书,奏之,欲以为法戒”(曾巩《〈说苑〉序》)。具有强烈的政治、道德色彩。内中寓言大都独立成篇,只是采摭先秦诸子书,加工模仿有余而独创性不足。较好的篇目有:《枭将东徙》、《炳烛之明》、《乐羊食子》等。 ☚ 吕氏春秋 新序 ☛ 说苑shuō yuàn《本草纲目》序例第1卷引据古今经史百家书目(2)。笔记。西汉刘向撰,成书于公元前17年,原20篇,784章。北宋初残剩5卷,经曾巩辑补校理,编为20卷,639章,清人补为663章。分为君道、臣述、建本、立节等20类,记述春秋战国至汉代遗闻轶事。类前首列总说,事后多加按语。所集以诸子言行为主,多记有关国家兴亡的哲理格言。颇多于小说,立意有所讽喻,风格朴实。 说苑二十卷。刘向(详见“新序”条)编辑。曾巩校书序云:“得十五篇于大夫家,与旧为二十篇。”《四部丛刊》或单行本二十卷,是历史故事集。其中材料,有出于汉朝藏书《说苑杂事》,有出于他的私藏,有出于民间书,也有出于他“更造新事”的。共二十篇,七百八十四章,号为《说苑》。这部书到北宋时已残缺,经过曾巩的补缀校正,又从高丽得《反质》篇,补足二十篇,共六百三十九章。清人卢文弨《群书拾补》有佚文二十四事,当是二十四章,总计为六百六十三章,视向叙所说少一百二十二章。《说苑》是一部分类故事选,二十篇分成二十类,为君道、臣述,建本、立节、贵德、复恩、政理、尊贤、正谏、敬慎、善说、奉使、权谋、至公、指武、谈丛、杂言、辨物、修文、反质。每篇前面几乎都有一段总说,介绍这一类的内容,然后排列故事,在故事后面往往加有编者的案语。每类内容又与当时现实颇相切合,主要讲有关国家兴亡,成败得失的道理。它同《新序》有所不同,是以编集诸子言行为主,所编的多半属于哲理格言,它纂集的同类故事,颇近于类书,富有小说味道。至于 《新序》编选的却象 《左传》、《史记》中的历史故事。该书有劝戒作用,要作为汉成帝振作有为、疏远外戚、减损女宠的御用专书。使一般人可以借此了解一些古代生活状况; 同时还可以看到汉代具有小说雏形的散文体制。在文学的表现手法上,这部书也值得借鉴。如在写杞梁、华舟的英勇牺牲故事的结尾,作者以浪漫主义的手法描写杞梁之妻听到丈夫以身捐躯的消息后,放声恸哭,“城为之阤(小崩),而隅 (城墙角) 为之崩”。这个故事对后代“孟姜女”的形成是有一定影响的。又如 《指武》里“孔子北游东上农山”,写孔子和子路、子贡、颜渊等言志,原是从《论语·公冶长》取材,作者把原来极短的篇幅加以扩大;而且把记言,变成为人物情态和行动的描写,这就使得故事更多的具备了小说的因素,再如《丛谈》写成一则绝好的寓言故事。这部书主题突出,意有所讽,描写灵活多变,有些显然是民间口头创作,取材通俗,风格朴实,对后代小说和民间故事产生一定影响。通行本有《四部丛刊》、《四部备要》、《丛书集成》本。 说苑 说苑书名,西汉刘向撰,20卷。后仅存5卷,宋曾巩搜辑复成20卷。该书搜集先秦至汉代可以为人取法的遗闻佚事,分君道、臣术、建本、立节等二十门叙之,借以阐明儒家思想,间杂议论。体例与《新序》相类。本书是研究汉代诸子学说、思想文化的基本史料之一,可供研究汉代长安参考,并补秦汉正史资料之缺匮。 ☚ 新序 古今注 ☛ 《说苑》shuo yuanFlorilege of Persuasion→刘向 (Liu Xiang) 说苑学术类著作。西汉刘向撰。《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皆著录。今本20卷。有《刘氏二书》、《汉魏丛书》、《四库全书》、《百子全书》、《丛书集成》、《四部丛刊》、《四部备要》本等。清王仁俊有《说苑佚文》一卷、卢文绍有《说苑校补》一卷、俞樾有《说苑平仪补录》。其篇目是: 君道、臣术、建本、立节、贵德、复恩、政理、尊贤、正谏、敬慎、善说、奉使、权谋、至公、指武、丛谈、杂言、辩物、修文、反质。内容为分类编纂先秦至汉代史事,托古人古事评说汉代政治、经济、伦理道德等诸方面。宣传“天人感应”之说,但认为“众人之智,可以测天”(《权谋》),强调人为能影响天,使“天之应人,如影之随形,响之效声者也。”(《君道》)以“君以臣为本,臣以君为本;父以子为本,子以父为本”(《建本》)的相互为本说取代传统的“王道三纲”,声称人臣对君主没有绝对的隶属关系,“三谏而不用则去”(《正谏》)。反对宦官、外戚的“私家”政治,主张举贤任能,广招“四方之士”(《政理》)。提倡民本思想,要求统治者“列地以分民,散财以赈贫”(同上),并实行“先德教而后刑罚”(同上)的政策,防止“令苛则民乱”(同上)的后果。排斥儒家的性善说,提出“性情相应,性不独善,情不独恶”(《杂言》)的新命题。此外,还记载有“雍门子周说孟尝君”的故事(见《善说》),在后世广为传颂。 说苑杂史类史书。西汉刘向撰,原本二十卷,后仅存五卷,经宋代曾巩搜辑,复为二十卷。皆录可以为人取法的遗闻佚事,分为二十门,按类纂辑上古至汉代史事,杂以议论,借以阐明儒家政治思想和伦理观念。体例与刘向所编《新序》相似。是书所存先秦史料可补正史之不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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