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明月皎夜光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明月皎夜光 明月皎夜光汉诗篇名。《古诗十九首》之七。五古。见《文选》卷二九。此为失意之士秋夜即兴之作。诗凡十六句,前半写景,后半叙事抒慨。诗人有感于萧瑟秋景正如自己索寞心境,故以悲秋起兴;并以时节之变衬托人情之变,寄托世态炎凉之慨。构思新巧,转换自然,情景交融,手法高妙。清方廷珪谓:“此刺富贵之士,忘贫贱旧交而作。”(《文选集成》)李因笃评:“俯仰寥阔,忧从中来,感时序之易移,悲草虫之多变,而故交天上,远者日疏;星汉悠悠,修名自悼,其大指如此。”(《汉诗音注》) ☚ 涉江采芙蓉 迢迢牵牛星 ☛ 明月皎夜光 明月皎夜光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白露沾野草,时节忽复易。秋蝉鸣树间,玄鸟逝安适。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轭。良无盘石固,虚名复何益。 ☚ 今日良宴会 冉冉孤生竹 ☛ 明月皎夜光
【注释】 ①促织:蟋蟀。玉衡:指北斗星之第五颗星至第七颗星所组成的斗柄。古人以北斗星在空中一年旋转一周,而以斗柄所指的位置来定月份。孟冬:冬季的第一个月。②玄鸟:燕子。③同门友:同学加朋友。翮:羽毛上的翎管。六翮指翅膀。④箕、斗、牵牛:皆为天上星宿之名。轭,车辕。 【译文】 夜深人寂,月光如洗,蟋蟀在东墙根下低吟。庭中久久伫立,莹露湿草,寒气袭衣,心绪难平。仰观夜空,渐见月沉星明,北斗星柄移转,已是暮秋初冬之季。时节的变换多么迅急!树间残留的秋蝉不时发出一两声凄凉的长鸣,那避寒逐暖的燕子又飞向了何地?我过去的同学好友,正是仕途宏通,有如振翅高飞的大鹏,不想竟将我抛弃,全然不顾我们曾有携手同心的情义,而好像是路上不屑再顾的足迹。看这夜空,虽有箕星如箕,却不可以簸扬谷粒;斗星如斗,却不可以舀酒汁;纵然有星名为牵牛,又怎么可以拉车、套上木轭?人情太凉薄,的确不是那如磐石一样坚固不移的情谊,“朋友”不过徒然虚名,要他何益? 【集评】 明·钟惺:“此首‘明月皎夜光’八句为一段,‘昔我同门友’四句为一段,‘南箕北有斗’四句为一段,似各不相蒙,而可以相接,历落颠倒,意法外别有神理。”(《古诗归》)卷六) 明·陆时雍:“讽而不悱。”(《古诗镜》卷二) 清·金圣叹:“一路纪时,又一路纪物,绝不露夹杂之痕,叙法可正《月令》。从促织、秋蝉、玄鸟,映逗出‘六翮’句来;从明月、玉衡、众星、白露,映逗出‘南箕’两句;皆有蛛丝马迹之妙。箕斗、牵牛,借用衬染,尤灵幻绝伦,乃知古人使实处,无非镜花水月。”(《唱经堂古诗解》) 清·王夫之:“当知作者亦即时即事,正尔情深,徒劳后人索其影射。”(《古诗评选》卷四) 清·陈祚明:“古诗妙在章法转变,落落然若上下不相属者,其用意善藏也。贫贱失志,慨友人之不援,而前段止写景,萧条满目,失志人尤易感也。‘秋蝉’二句,微寓兴意,寒苦者留,就暖者去,此段以不言情故,若与下不属。玉衡、众星,赋也;箕斗、牵牛,比也,各不同,而故杂用。列宿如相应者然。”(《采菽堂古诗选》卷三) 清·方东树:“感时物之变而伤交道之不终,所谓感而有思也。后半奇丽,从《大东》来。初以起处不过即时即目以起兴耳,至‘南箕北斗’句,方知‘众星’句之妙。古人文法意脉如此之密。”(《昭昧詹言》卷二) 清·张玉谷:“此刺贵人不念旧交之诗。首八,就秋夜景物叙起,然时节忽易,已暗喻世态炎凉;蝉犹鸣,燕已逝,又暗喻己与友出处不同也。中四,点明友之贵而弃我,作诗之旨,至此始揭。末四,意谓朋友之交,当同磐石,今则虚有其名,真无益也;然直落则气太促,亦无意味,妙在忽蒙上文众星历历,借箕斗牵牛,有名无实,凭空作比,然后拍合,便顿觉波澜跌宕。”(《古诗赏析》卷四) 【总案】 评家都称道此诗章法缜密,安排巧妙。其实,诗乃心声,有感而发,“起处不过即时即目以起兴耳”,诗人亦未尝预先构想安排。只这月夜之中,秋虫何止蟋蟀?未见之鸟岂唯玄燕?众星历历,何以仅见箕、斗、牵牛?想来俱因诗人心中先有一段情思积郁,故接目触心引发联想,内在的情思投射于一定的客观外物,从而赋予其意义,使纷繁并呈的大自然重构一诗中的世界。倘若诗人没有深切的人情凉薄的哀伤,朗月星空之下就不会产生箕、斗、牵牛的虚名不实之感。因此,一首好诗的章法,既非全属事先构想,也并非纯然听任感情的流漫,而是成于情物相感时的有意识与无意识之间。 《明月皎夜光》明月皎夜光
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 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 白露沾野草,时节忽复易。 秋蝉鸣树间,玄鸟逝安适? 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 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 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轭。 良无磐石固,虚名复何益? 这是《古诗十九首》中的第七首,是一支落拓者感叹世态炎凉的歌。全诗十六句,每四句可为一节。 开头四句由眼前落笔。从“明月皎夜光”到“众星何历历”,有一个时间的进展过程。明月皎洁,清辉普照,天上的星斗并不分明,这是入夜的景象;待到众星历历,则月已西沉,天色将晓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彻夜未眠的人已隐在其中,墙角蟋蟀的鸣声陪伴着他,更增添了一番凄凉的意绪。 “孟冬”系用汉初的建亥历,亦即夏历的孟秋七月,下面四句便紧紧扣住这一节令特点,写出诗人由“时节忽复易”的物候变化所引起的内心感受。这里所写的“野草”、“秋蝉”、“玄鸟”——燕子,已不是眼前所见,乃是无寐时所想。与其说是写物,不如说是写己。作者充分调动了“比”的传统表现手法,达到了物我合一的境地,将心中的抑郁、苦闷和走投无路的悲哀揭示出来,同时也透露出诗人飘泊不定的生活处境。而“昔我同门友”四句,才是引起诗人慨叹的根本原因。当年的同窗学友,如今飞黄腾达了,有权有势了, “不念携手好”,把穷朋友象脚印一般抛到了身后,这才是最让人伤心的残酷现实啊!对这样的“同门友”,诗人不可能再抱有什么幻想了,于是最后四句发出了彻底决裂的声音。“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轭”两句采用了歇后的修辞手法,巧妙地运用了《诗经·大东》中的诗句: “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 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 “皖彼牵牛,不以服箱。”箕不能簸扬东西,斗不能用来斟酒,牛不能拉车,岂不是徒有虚名吗?诗人以此来比喻自己那些有名无实的“同门友”,形象、深刻,而又不失典雅。最后以“虚名复何益”作结,有如庄重的宣言,坚决果断,也包含着对“虚名”朋友的强烈谴责。 这首诗的思想内容谈不上深广,但毕竟反映了当时一定的社会现实。在艺术技巧上,此诗不失为优秀作品。 明月皎夜光古诗十九首 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白露沾野草,时节忽复易。秋蝉鸣树间,玄鸟逝安适?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轭。良无盘石固,虚名复何益。 这是一首吟咏星空,同时抒发朋友相交不终,及世态炎凉的诗。诗人显然受着诗经《小雅·大东》的影响,那首雅诗本来是针砭时弊的,面对严酷的政治现实,《大东》的作者无以自解,于是转而对着群星闪烁的夜空,指桑骂槐地嘲笑起天上的星座之徒有虚名来:“歧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晥彼牵牛,不以服箱。”“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与此诗在写法上属同一机杼。不同的是,本篇从咏星空始,初似写景,而以指星责人结,意归讽刺,诗情发展更见自然,篇法更为严谨。 读此诗的难点在于,诗前四句明说“孟冬”,而后又写及秋季物候,令人读之不得其解。李善注《文选》说,此处的“孟冬”是用汉历,相当于夏历七月;以下复言“秋蝉”,又是用夏历。一诗而用两正,前人已斥其非。近人则多认为“孟冬”非指十月,而是代表星空中的亥宫,“玉衡”乃北斗第五星,代指斗柄。“玉衡指孟冬”是从星空的流转说明秋夜已深(金克木、马茂元等)。然而,参看另一首古诗开头为“孟冬寒气至,北风何惨粟。愁多知夜长,仰观众星列”,与此诗所写景极类,两诗“孟冬”当皆指十月无疑。 我以为徐仁甫《古诗别解》所说最为通达。他说,首云“明月皎夜光”四句叙眼前实景也。下云“白露沾野草”四句,追忆过去也。此诗之向不得解,不在“玉衡指孟冬”一句,而在“白露沾野草”以下四句。而此四句之所以难解,又不在每句之字义,而在每句之为互文也。诗言“玉衡指孟冬”,则白露之时节已易矣,“白露沾野草”句意乃于下句见之。又“玉衡指孟冬”,则寒蝉不鸣,而玄鸟已逝矣。下句问昔日之“玄鸟逝安适”,则上句亦系问在昔鸣于树间之秋蝉今逝安适。盖诗句限于字数,非互文不足以达意。此三百篇之通例,亦古诗之通例也。要之,诗首写月夜,继而以“众星何历历”描绘星空。“白露沾野草”四句则以时过境迁之物候,兴起下文同门友之不念旧好,而高举弃我,以见世态炎凉,与人情之反复。 盖人处社会,无不有借助于人际关系网者。而在所有的人际关系中,老同学是相当重要的。因为同在寒窗时彼此彼此,而各人的根根底底也是相互了解的。即使有人作了大官,通常也顾念旧人,在同学面前不好端架子。同学感情必须联络,所以同学会一直开到今天。而另一方面,除了人情还有世故,一阔脸就变者有之,眼珠朝上者有之,六亲不认者有之,同学不认者亦大有人在。杜甫诗云“同学少年多不贱,五陵裘马自轻肥”,那个“自”字就是大有深意的。本篇中“昔我同门友”四句即大发感喟,诗中人显然是一介失意之士,在需要同学故人援引的时候,却悲哀地发现彼此地位和关系都发生了变化,隔了一层厚厚的障壁——过去有过“磐石无转移”或“苟富贵勿相忘”之类的誓言以朋友相称的人,现在得了健忘症,自己是高攀不上了。如果仅仅这样说,就质木无文,诗妙在忽蒙上文众星历历,借星座之名不符实来骂人间的虚伪,较之诗经《大东》在篇法上更为圆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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