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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13_016公孫丑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13_016公孫丑

【公孫丑】

首 章
子路、用管仲,譬則射者也;子路管仲,其御者也。射者不以正法,則子路之範驅而不獲禽矣,管仲之詭遇而多獲禽矣,不可以獲不獲論御者之良否也。集注之取譬以此,非謂一人而兼射御也。○‘文王何可當’,世人多認作文王之不能當,誤矣。公孫丑方疑‘文王之不足法’,孟子不應遽説之不可當,惟先説文王之不可及處,以破其惑,然後可也。文王之未王,特時勢然耳。當大之世,以百里之國,尚能為政於天下,則其德之盛何如也?‘是以難’三字,正呼唤得‘何可當’之意。
‘浩然’章首節注
‘道明’是指知精而理明,‘德立’是指行成而體立。‘道明’固可屬知言,而‘德立’則氣得其養,亦自浩然。雖有誠明之分,而道、德字元無先後。雲峯説當更詳。○理為氣掩,則心動矣;氣能順理,則心不動矣。然而告子之‘不動心’,守氣而悍然;孟子之‘不動心’,主理而粹然。心以理之所存而言,故所之之志亦能為氣之帥。○孟子公孫丑‘過孟賁’之語,而以事為證。同是血氣之勇,故之‘無嚴諸侯’是之‘不畏三軍’也,之不‘量敵’、不‘慮勝’,是之‘不膚撓’、‘不目逃’也。但則不量己而輕敵,不慮生而恥屈,但以必勝為主;則不量敵而力戰,不慮勝而守己,但以無懼為主,此其異也。次以之‘守己’比曾子之‘反求諸己’,之‘敵人’比子夏之‘篤信聖人’。但曾子則‘自反而縮’,然後千萬可往,是乃‘量敵’、‘慮勝’,‘臨事而懼’者也,非若孟舍之不‘量敵’、不‘慮勝’而無懼者,故下文單言‘守氣’、‘守約’之别。○兩似字固指氣象之略似,而子夏之‘篤信聖人’若與宫黝之‘無忌憚’者不相似。然不深明聖人之道,但務信聖人之言,則容或認自己所見與聖人同,自廣以狹人,頗似乎之‘務敵人’也。
‘持志’節下
告子以氣為心之主,而以氣之作用者為心,故曰‘不得於心,勿求於氣’,蓋不以念慮之失當動其堅定之氣也。孟子以心為理之存主,心為本而氣為末,本當急而末可緩也,故謂之‘可也’;而心有未定亦當求助於氣,故便説‘無暴其氣’。○心是理之所存,志是理之所發。心既發則氣用事,故變心言志,而言其為‘氣之帥’。○心之不正固因私欲之累,而私欲之累生於血氣,非氣使之而何哉?輔氏説未妥。○智之德專一心,故心有知,氣則充體,但為所發之資。如人乘馬,人有所向,而馬不知所向,故曰‘無知’。○理能生氣,故心為本,氣為末。此章心字單指理,故又曰心無形而氣有質。○‘持其志’,恐其氣之撓奪也;‘無暴其氣’,恐其志之無所夾助也。○志之所向,氣亦隨之,但氣非自向,因志而有向,故於氣不言向。○程子説志,志專在淫辟,乃氣動志以後事。志為邪氣所奪,方向於淫辟,而氣亦摇漾,反至於暴横,此豈志之罪哉?上言‘且若’,特舉其末一節耳。○朱子告子將氣説太低了,蓋以孟子之意律告子之説故也。若告子之學,見氣而不見理,看得重,故曰‘勿求’。○喜怒固由於心,而理因形氣發,故程子曰‘氣專在喜怒’。而朱子謂‘喜怒過分,氣便暴了’,卻歸重於心。當以訓為密,但喜怒之過分亦皆氣為之也。○‘源頭下流’之譬,亦從心本氣末處來,非以氣之初發為志,志之既發為氣。活看可也。○此章動字與發字異,有所發而後有所動。‘志動氣’、‘氣動志’,以此動彼也;理之發、氣之發,皆其自發者也。然而其機則相因,理發而氣隨之,則理有以動氣也;氣發而理乘之,則氣有以動理也。理乘者為主,則氣必循理,亦可見理動氣之較多也。○‘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乃告子安心之方,而不能‘知言’,心有時而不安矣;‘不得於心,勿求於氣’,乃其守氣之實,而不能‘集義’,氣有時而失守矣。志曰至,氣曰次,則急於本緩其末,‘猶之可也’之意亦在其中;而志曰持、氣曰無暴,則所謂‘可’者,實未為至可之意。蓋著‘勿求於心’,似乎持志;‘勿求諸氣’,似乎無暴其氣。而志專於悍戾,氣專於偏駁,初無持養之實,之學所以每每相反也。○‘反動其心’處,單言‘氣壹動志’者,志一動氣,不害為情之正;而‘氣壹動志’,乃其情之反,卒而害將,非常之變也。
‘養氣’節下
‘浩然之氣’,乃是根於理而生者也。本稟濁駁,理為蔽塞,不可謂有此浩然,蓋蔽錮所生之根故也。然下愚不能無良心,苟能自良心發處漸次充擴,則理始透露,清氣日生,濁氣日消,可復其本□之浩然矣。‘下愚不移’,非謂不可移也。○性只是心之體,心性元非各有其初,而以純粹至善者言,則便指性之初;以光明不昧者言,則便指心之初,其實一也。若氣,則稟賦之初已自駁濁,然極本窮源,氣之始亦無不善。苟復其初,則恁地清粹,亦能盛大而流行。○饒氏以達德之勇證浩然之氣,然氣不可以德言。蓋達德之勇,義之發也;浩然之氣,配此義也。自反而縮,便是義之直;此章大勇,即達德之勇也。○‘冥然無覺’,告子之不能持志;‘悍然不顧’,告子之暴其氣也。集注善説出‘不動心’不同之實。○輔氏告子以氣為末,而不知求,此恐不然。蓋告子之所守者,只是心之氣,非能以心中之道理主宰之也。君子之學,言有所不達,則反求其理於心;心有所不安,則更求其助於氣,此乃内外本末相須之義。而告子只以悍然之氣把得心住,言不達而不求其理,理未安而不求其助,其意則要以定心,而其實則只是守氣。蓋不求助於氣,則氣不費;氣不費,則心不動。初非以氣為末而不屑求也。○孟子於此不言知性而曰‘知言’,不言養心而曰‘養氣’者,對告子‘不得於言,勿求於氣’説故也。知性之效見於‘知言’,養心之效見於‘養氣’,然其主意則在乎明理以正心,故言‘養氣’,則必以‘持志’、‘集義’為本;言‘知言’,則必及心之失。○小注‘乃是公孫丑會問處’一段與集注不同,其先後未可考,而以理推之,疑集注更尋前説。蓋公孫丑未必知知言是合尖底事,若以用工夫起頭處而留在後面,則獨不可從頭理會乎?○集注釋‘浩然之氣’曰‘本自浩然’,又曰‘天地之正氣,人得之以生’。蓋天地之氣本自剛大,而人之生實稟五行之秀氣。則雖稟得來濁駁者,其為剛大之體則固自若也。但濁駁之甚者,用是氣而敢於為惡,斲喪之、拂逆之,便失其剛大之體。惟君子為能養之以直,真有此氣耳。若謂浩然裏面便無此濁駁,則聖愚何從而分乎?稟得濁駁者本不浩然,則人獸何從而别乎?但下愚纔省覺,便失其本體,故謂之無浩氣亦得。程子謂‘觀此一言,則孟子之實有是氣可知’,則下孟子幾等者實無此氣可知。○朱子論‘浩然之氣’,曰:‘不是説氣稟,似今人説氣魄。夫氣魄固亦所稟之氣,而氣稟則論清濁,氣魄則論强弱。’○‘無是’之‘是’固指氣,而亦以其能配道義故也。苟非配道之氣,而悖理亂常,乖戾而不和,則雖極强梁,亦終於餒矣。餒以體不充者言之。○‘無是,餒’,是言氣之行處;‘行有不慊於心,則餒’,是言氣之生處。上言無是氣而不能助道義,下言無道義而不能生此氣。饒氏以道義餒、氣餒分言者,非是。兩餒字並指那氣不充體,惟其不能生,故不能助。譬之水,上餒字是流斷處,下餒字是源竭處。氣則水也,源不竭則流如何斷?○程子説‘有私意則餒’,可以訓‘行有不慊’之‘餒’,而不可以訓‘無是,餒’。饒氏‘無這道義,氣便軟弱’之説亦然。蓋此節正意謂衰善底人雖有道義之念,而氣極蕭颯,終不能有為也。但氣之蕭颯,實由於不能集義以生之耳。道義固是氣之骨子,而以孑孑之義,又無所助之氣,而豈能自振乎?然饒氏既説以‘無是,餒’為‘無是氣則道義餒’,而此卻言‘無道義則氣餒’,抑摭注者之誤歟?
‘集義’節下
‘是集義’之‘是’固與下文非字對,而‘集義所生’畢竟是氣,與‘無是’之‘是’不見有異。蓋氣有以配義,故有則浩,無則餒;義足以生氣,故慊則浩,不慊則餒,‘慊’乃‘集義’之效。○‘集義’非徒於應事上説,讀書以精其義,居敬以主是義,何莫非所事之正乎?纔説‘集義’,貫動静而無不該。未接物時只主於敬,便是為善;則況於事物之至,寧有不合義之處乎?○此言‘集義’,與方外之義有些不同,彼是對敬而言,此是包敬而言。故朱子言‘主敬’,則把做事去主;‘求放心’,把做事去求。要之,‘主敬’、‘求放心’,皆‘集義’之事也。○明道言‘必有事焉,須用集義,只知用敬,不知集義,卻是都無事’,固正釋孟子之意,而不及‘用敬’之亦該於‘集義’;伊川卻借‘勿正’、‘勿忘’、‘勿助’之言以明持敬節度,則非不襯切,而卻説得一偏,包在孟子所言之内。○‘必有事焉’便是志於為善,而三個勿字便是持志處。‘勿忘’則無時而不集義也。‘正’是等待其氣生,‘勿’之,則其非義襲明矣;‘助’是催促那氣充,‘勿’之,則其不暴氣明矣。以‘持志’對‘養氣’,則持志須用敬,養氣須用義。單言‘集義’,則‘持志’在其中。○此章詳言‘養氣’之節度,而其實則氣上别無用工處。‘知言’所以明理而在氣之先,‘持志’所以循理而為氣之帥,‘集義’所以合理而為氣之本,‘不動心’所以存理而為氣之主。特‘無暴其氣’,使之聽命於理而已。若夫‘守氣’,則孟舍之事,而用之於為學,則終於告子之邪遯。世人之欲於氣上用工,可謂不善讀孟子。
‘知言’節下
‘知言’固由於知道,而知其言之病者,必須知其心之失。此因告子‘不得言、勿求心’而發,非特不欲以知道自居也。○‘持志’則德成於内,‘集義’則行成於外。氣得其養,乃其效也,故此説德行,非以德行屬之氣也。○‘學不厭,教不倦’,以知言,故先智而後仁;中庸之‘成己’‘成物’,以行言,故先仁而後智。然此則始於智而成於仁,以仁為重也;中庸則始於仁而成於智,以智為重也。觀於下文之言‘仁且智’,‘達德’之言‘知仁勇’可見。○公孫丑此章問答煞有次第,雖其智未足以知聖人,而亦可謂有志於此學者也。蓋其平日體驗,常患動心之難於做事,故先問孟子之動心與否。審其能不動,而猶疑不動之賴勇,故以孟賁發端,而孟子便答以‘告子先我’。故又疑不動心之别有其道,因以為問。而孟子遂言血氣之勇,反之於曾子義理之勇,説勇無餘蕴。故更問他與告子異處,而孟子以志氣二字發之,而歸重於志。公孫丑又疑其不專持志,而更要‘無暴其氣’。孟子既言氣之亦不可不致養,則又疑二者之間必有所從入之路,而長於‘持志’,長於‘養氣’,皆可以適道,故更問孟子之所長。有意於徑約,而不知二者之互相資循,不可偏廢也,孟子仍以‘知言’、‘養氣’答之。而養氣二字承接得‘無暴其氣’,故又疑‘不動心’之要專靠在氣,急問他‘浩然之氣’,而孟子以集義二字揭示其要。於是得釋主氣之惑,而猶未叩‘知言’之説,故更問之。孟子歷數其目,而仍以‘聖人不易’斷之。知言、養氣,知行相顧,疑其已臻於聖域,故更引孔子事而質之,孟子因言不敢比孔子。故更以門諸子之造詣質之,以測其所至,而孟子謂之‘姑舍是’。故更以伯夷伊尹質之,非徒欲知孟子之淺深,兼欲知古人高下,歷叩其同異,竭盡無餘蕴。層節屢變,而意脈相承,亦可謂善問者也。○孟子之言‘不動心’,特稱‘持志’者,心之未發難見,而已發易見,有所依據,可以用工,且其所之之志多為外□所動故也。以‘持志’對‘不動心’,則‘持志’為工夫,而‘不動心’為功效。次又變‘持志’言‘知言’者,蓋‘持志’是守處,非所以言知,不先知之,無所守之故也。以‘知言’對‘持志’,則‘知言’為始而‘持志’為終。言‘養氣’而又提出‘集義’者,明理須要合理,知了便行故也。慊於心,‘勿正’、‘勿忘’、‘勿助長’處,雖是‘集義’底節度,而亦自是‘持志’底工夫,意脈自相貫串。以‘集義’對‘持志’,則‘持志’直内,而‘集義’方外。及論‘知言’,又於心上極言他蔽陷離窮之失,則雖不言持志,而持志之嚴在其中矣。
‘四端’章
孟子拈出真心始發之微者言,故曰‘乍見’、曰‘非納交’、‘非要譽’、‘非惡其聲’。若在既見之後,往救之際,則私意間生,未必皆無‘納交’、‘要譽’、‘惡其聲’之念。然孺子入井鮮有見之而不救者,終是真心為主。○朱子説‘四端亦有不中節’,此有數種。當惻隱而不惻隱,當羞惡而不羞惡,理為濁氣所塞,無端可指,非所以語四端。不當惻隱而惻隱,如佛氏之割肉飼餓虎;不當羞惡而羞惡,如於陵之不食兄禄,此乃惑志也,私意也,似惻隱而非惻隱,似羞惡而非羞惡,又非所以語四端。惟真心始發,而私意間生,惻隱之有‘納交’、‘要譽’,羞惡之有匿非徇情,辭讓之飾詐釣名,是非之黨同伐異,此因四端之不中節處,此乃意而非情也,人欲而非天理也,又不可以端字當之。則真心纔發,有善而無惡者,方得為四端;而其有不中節者,不可謂之四端也。四端如果有惡,則性惡之論得矣,今之學者每引朱子一時之言,朱子亦自謂非本意。以為四端氣發之證,不得不辨。○‘怵惕’、‘惻隱’,不可以二樣看。怵惕是惻隱之將萌底,屬感;惻隱是怵惕之已著底,屬應。理乘氣而直發,氣不得揜之者也。大概人心,理專一則氣順之,氣專一則理從之。苟其不一,則迭相勝負,善惡交攻耳。○孟子言四端,由惻隱悉數之。蓋人無惻隱之心者,便無此三者之心,仁包四德。非謂三者心發出之初,惻隱每作頭也。四者之發皆其纔發之始,只緣滿腔子皆惻隱之心為人之生道,故三者之心皆自惻隱中動出來。此義須活妙看。○此章心字,皆以發處言。心之初發,非情而何?○是非二字若與智稍别,而知其善惡然後可以為是為非,故集注特下知字。○惻隱等四者之心以情言。仁義等四者,性之理也,端即其發底。四端理之發,孟子已道之矣,何嘗有氣發之意乎?○心統性情,此乃推本而統體説也。仁義禮智,心之體,性也;惻隱、羞惡、辭讓,是非,心之用,情也。性情之外,更别無心,故曰‘心統性情’。○心是性情之總名,理之一也,所以得主宰之名,而非於性情一理之外别有所謂心也。今以車證之,輪輻軨輈皆車也,車是統名,則謂車為輪輻軨輈之主可也,然而輪輻軨輈之外豈有所謂車乎?理一分殊之妙於此可見。拘者乃謂‘心即氣也,氣為性情之主’,果成説乎?○小注朱子説‘心有以主宰’之處,不善看,則疑若性情之外别有所謂心者。而心即一太極也,太極之静而在陰者謂之性,動而在陽者謂之情。就心性對看,則心為理一而性其分殊也;就性情竪看,則性為理一而情其分殊。主宰底是心,而主宰者即此理也;發出底是性,訓。而發出者亦此理也。心性當以一理言,不當以理氣分。今之善説心者,不過以知覺為言,而知覺只是智之事,未發而智之體專一心,故知覺不昧;已發而智之用首衆情,故知覺不差。○心固涵養此性,節制此情,而以敬言,則禮之德專一心也;以知言,則智之德專一心也;以誠言,則信之德專一心也。仁與義為定名,而仁為酬酢萬變之主,義為裁制萬事之質,非於四性之外别有涵養節制之一物也。陳新安以心為將,而以性為在營之軍,以情為臨陣之軍,忒煞害理。蓋心固將也,而性者將之在營者也,情者將之出陣者也。性情若果以軍言,則天理反為卒徒矣,天理上而更有何物得為主將者乎?此乃不通之論,而後儒祖襲,歧心性而二之,反有主氣之弊,可勝嘆哉?志帥氣卒,既不可諱,而軍便是卒,則性情都是氣,千聖宗旨,不亦落空乎?○發時無次第,生時有次第,可驗於情上。今於漠然無心之際,猝有人究詰我以某事失着,則便生羞愧之心。非有惻隱心在前,亦非有辭讓心接後,是乃發時之無次第者也。然而知其為可羞者便是智,而羞愧之心藹然始發者,仁也;粲然宣著者,禮也;實然無妄者,信也;截然有制者,義也;其終之炯然含藏者,又是智也。此乃理之乘氣流出,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者也。無論某情,莫不如此,則是乃生時之有次第者也。由此觀之,生時之有次第者,理之一者也;發出之無次第者,分之殊者也,性情之統於心可見。○知皆擴充,重在充字。然不知則無以擴,故集注既言‘知皆即此推廣’大指,亦先言‘反求默識’。○定位,是東西南北之位。成名,是春夏秋冬之名。專氣,是生長收藏之氣。其理,指信而言。
‘矢函’章
‘術不可不慎’,非謂巫函之可為,而矢匠之不可為也。末技則同,而用心則異,以其擇術之難起下文擇仁之意,仍以不仁之可恥,譬之弓人、矢人之為役於人;為仁之由己,譬之射道之反求。其義精矣。
沈同問’章
沈同之問,非出於王之命,故孟子止言之可伐,然未嘗有諫之言者,雖素非有天吏之德,而苟能伐以道,則是亦天吏之事。夫當三之際,政不上出,倒懸甚矣,而孔子猶欲討陳桓弑逆之罪,何嘗為天吏者哉?自今日而能行天吏之事,則是亦天吏也。況人伐之辭已悉於孟子之言,若聲其私與私受之罪,上告天王,奉命而征之,則師以義出,豈有虜子弟、殺父兄之事乎?下章又言王甚慚於孟子,則孟子之於王,固以天吏之事告之。如云‘不悦則勿取’、‘置君而後去之’之説,亦其一端也。雖未嘗勸之以伐,而伐之初如遵孟子之言,則易致人之畔乎!○以言,其伐之之際,未有弔民伐罪之意,而加之以暴虐也。伐之舉如不悖於天吏之事,則是王道自伐始也,何異於陳桓哉?孟子於此嘵嘵言不告王、無王命之非,則孟子亦未嘗不尊王室也。使孟子任伐之事,則必將上告天子,下告諸侯,聲罪致討而弔民恤孤,宣布仁政,此亦行王政之一大機會也。或疑本未有天吏之德,難以行天吏之事。而亂臣賊子,人人得以誅之,豈必士師?則子之之為亂賊,明矣,安得不可討乎?
周公之過’章
小注胡氏説頗有爽差,不合於朱子定論。蓋始也,流言,將危周公也,則周公但以身避之,此則帝舜之心也;終焉造畔,將危王室,則周公受王命,討而誅之,以其得罪於宗社也。假使叛逆於攝之日,則命所誅,安得免之乎?○觀王甚慚孟子,自以不及周公,其非湣王可知。
‘致為臣’章
宣王之授室國中,養以萬鍾,若在初見孟子之時,則孟子不必辭,正所謂公養之仕。然既無行道之望,則亦終於去耳。況任以客卿,既不能言聽計從,以至於將去,而强為虚禮以誘之,孟子豈肯聽之哉?想必有一事之失,而狠愎拒諫,不得不去耳。
充虞路問’章
‘吾何為不豫’之義,竊恐有一説。蓋聖人之心於己之窮阨,固未嘗怨天尤人,而憂世之心,自有所惓惓。五百之期已過,而生民塗炭無復餘地,亂極而治,理之常也。孟子之適,猶有可為之望,而及其去之日,永無行道之機,始知天之未欲平治天下也。若果天意未定,猶欲平治天下,則必不使我不遇,我何為不豫哉?惟其的知其未欲平治也,故不能無不豫於心者耳。此非怨天也,亦非尤人也,乃孔子不出图,鳳鳥不至’之嘆也。恐非以天意為不可知,而並行‘樂天之誠’也。聖人之心,表裏如一,豈容外若不豫而中實無不豫耶?但事過不留,亦自樂天而不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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