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浪淘沙令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浪淘沙令 浪淘沙令又名《曲入冥》、《过龙门》、《炼丹砂》、《卖花声》。柳永《乐章集》入歇指调(林钟商)。唐人《浪淘沙》为七言绝句,南唐后主李煜始创为双调令词,《词谱》以之为因旧曲名而另创新声。此调之平韵词最早为李煜所作,仄韵词见宋杜安世《寿域词》。《词谱》卷一○以李煜所作(帘外雨潺潺)为正体,双调,五十四字,上、下片各五句四平韵。计列别体五种,其中杜安世五十三字一种,五十五字二种(一为平韵,一为仄韵);柳永五十二字为平韵体,宋祁五十四字为仄韵体。《词谱》并指出:“至柳永、周邦彦别作慢词,与此截然不同,盖调长拍缓,即古曼声之意也。《词律》于令词强为分类,于慢词或为类列者误。”此说诚是。 ☚ 浪淘沙 浪淘沙慢 ☛ 浪淘沙令雁字起江干,红藕花残。月明昨夜照更阑。酒醒忽惊秋色近,回首长安。 零落晓风寒,乡梦须还,凤城衰柳不堪攀。木落秦淮人欲去,无限关山。 这词上片“雁字起江干”,写的是秋景:鸿雁来宾。秋色如何? “红藕花残”,萧萧瑟瑟。擘开秋字,便为秋心。这样景物,人的心境怎会舒畅? “月明昨夜照更阑”,月光之下,静夜思之,往事涌上心头。李煜《望江南》词云:“多少恨,昨夜梦魂中。”宋征舆怎样呢? “酒醒忽惊秋色近,回首长安。”近秋,忽念故都,酒也惊醒了。着一“惊”字,如何情绪?长安是指故都,并非真说长安。说长安为的叶韵; 同时,也是诗词惯用术语。征舆回首故都,是怎样情绪?李煜《菩萨蛮》词云: “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征舆无比沉痛,酒醒之时,嗟叹不已! 下片“零落晓风寒,乡梦须还。”看到残花败柳,一番凄冷景象; 因思念家乡。这家乡是指他的松江华亭米市桥老宅吗?那就小看了。当要联系故国来讲的。故国怎样? “凤城衰柳不堪攀”,只是增人伤感而已。“凤城”指帝王所居之城,这里是指明朝故都。杜甫《夜》诗: “步蟾倚仗看牛斗,银汉遥应接凤城。”凤城指唐之京城。这里所说“乡梦”是和“凤城”联系着的。“木落秦淮人欲去”,这是秋末冬初,词人难于久待。“欲去”,能去吗?“欲”字妙,只是想去而已。“无限关山”,都是一样。“迷离满恨,江南江北。”怎能去呢?李煜《浪淘沙》词云: “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虞美人》词云: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江山依旧,人物全非啊。李词与宋词实可联系起来理解; 因为,情之深处,轻重不同; 感情却是相通的。宋征舆在那天崩地解的时代,是有这沧桑之感的。河山破碎,民生凋蔽,能无一点感动于衷吗?庾信《哀江南赋·序》云: “年始二毛,即逢丧乱,藐是流离,至于暮齿。燕歌远别,悲不自胜;楚老相逢,泣将何及。”征舆弱冠,遭逢大变。虽曾应举,出仕新朝,故国之思,却未泯灭。谭献在《箧中词》赞叹此词为: “缩本《哀江南赋》”,是有识见的。 陈子龙所作诗词,感时伤事,悲愤苍凉。征舆仕清,不能望其项背; 但是有其痛苦的。他干姑国有其款款之忱。其《蝶恋花》词云:“宝枕轻风秋梦薄,红敛双蛾,颠倒垂金雀。新样罗衣浑弃却,犹寻旧日春衫著。偏是断肠花不落,人苦伤心,镜里颜非昨。曾误当初青女约,只今霜夜思量著。”可以窥见在明清易代之际,他的仕清思想感情上是有矛盾与痛苦的。他是借妇女弃却新样罗衣,而著旧日春衫来显示的。谭献评此词为“悱恻忠厚”。他眷念故国,感情是深厚的。 综观所选三词,词人寄寓于秣陵一带,举目有故国山河之感。其所吟咏,基本上是一个情调,一个用意。孤怀愁怅,抒其眷念故国沧桑之感。他处清初离乱之世,官虽至都察院副都御史,值满人仇视、猜忌汉人之时,不会有多少权力,难于有所作为。情动辞发,眷念故国,却为真情。宋词风格,采用传统比兴手法,借燕与杨花,哀杨花亦所以自哀。写得真挚动人,婉而多讽,如春水潺潺,秋云舒卷,发其哀思,称心而言,读之催人泪下。词有境界,有味道; 虽非大家,自是名作。如云: “相见如将离恨诉”,“留他如梦,送他如客。”寓情于景于事。造境凄迷,托情幽怨。如云: “春云白,迷离满眼,江南江北。” “来时无奈珠帘隔,去时著尽东风力。”吐属清雅,一种迷离怅惘之情,悱恻缠绵之怀,无可奈何?反复玩味,其味无穷,齿颊流芳。若置之宋词当属婉约派,写得淡雅蕴藉。着墨不多,而灵警深折,发人遐思。如云: “来时无奈珠帘隔,去时著尽东风力。”中“无奈”、“著尽”两词,“乡梦须还,凤城衰柳不堪攀。木落秦淮人欲去,无限关山。”中“须”、“不堪”、“欲去”、“无限”诸词,清新自然,看来意到笔随,实见词人文学修养。有兴而来,却被珠帘挡着; 因说: “无奈”。去时欲留,尽受东风紧吹,故云:“著尽。”杨花去留,何曾见有一点自主,只是似梦如客。乡梦“须”还,故国何尝不“须”,还能留吗?“不堪”攀啊! “欲去”,无限关山,都是如此,能“去”吗?只有说“欲去”而已。文思深折如此; 然而娓娓而谈,使人毫不觉得,谭献因评此词: “探喉而出”。妙在尤能灵警深折,否则流于浮滑。 《浪淘沙令》《浪淘沙令》
李煜 帘外雨潺潺①,春意阑珊②。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③。独自莫凭阑④,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注释】 ①潺潺(chan馋):这里形容雨声。②阑珊:将尽的意思。③一晌(shang赏): 不多久的时间。④莫:《全唐诗》卷889作“暮”,这里酌用他本。 【词大意】 窗外细雨声潺潺,春日景象已衰残。丝被不抵晓来寒。梦中不知是拘犯,欢乐只是片刻间。独自不要倚栏杆,遥想家山万里远,故国旧家难重见,往日欢娱去不返,上天还是在人间。 【赏析】 关于此词的写作缘起,《西清诗话》云:“南唐李后主归朝后,每怀江国,且念嫔妾散落,郁郁不自聊,尝作长短句云: ‘帘外雨潺潺’ 云云,含思凄惋,未几下世。”这一看法不管是否另有具体依据,其说与此词题旨大致相符。说它是作者降宋后“每怀江国”而作,诚可信。至于谓其含有“嫔妾散落”之念,这对于在“苍黄辞庙”之日,尚顾及“垂泪对宫娥” 的李煜来说是很自然的,况且词中的“罗衾不耐五更寒”,岂不寓有“念嫔妾散落”之意?但这不是此词的主旨。对李煜其人其作率先作出颇中腠理之评价的是王国维。他在《人间词话》中不赞成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所说的温庭筠词像浓妆的美女、韦庄词像淡妆美女、李煜词像粗头乱服的美女的说法,而指出 “温飞卿之词,句秀也; 韦端己之词,骨秀也;李重光之词,神秀也。”这是说温词只是词句秀丽;韦词进了一步,不仅外表秀美,骨胳肌肤均透秀气;李词更进了一步,其词简直像是一个通体有神的美女,风姿卓越,光采照人,达到了词美的最高境界。王国维还说: “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 这一评价很中肯,就拿这首词来说,虽然也写了 “罗衾”、“梦里”、“贪欢”等等,但完全不是艳语。“梦里不知身是客”,堪称“感慨遂深”的“士大夫之词”。“客” 是俘虏、囚徒的意思,也就是说只有在梦里,他才不知自己已作了亡国之君而感受到片刻的欢乐。作者的目的不是去写他如何 “贪欢”,而是用梦中的乐景来反衬现实中晓寒听雨的凄苦,以乐景衬哀景,倍感其哀,这是作者独到的艺术造诣。 词的下片更说明王国维关于“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这一见解的精到。这个害怕 “凭阑” 的人,所担心的不再是情人失约或游子迟归,而是作为亡国之君对于 “无限江山” 的 “感慨”,表达这种感慨的 “独自莫凭阑” 中的 “莫”字,《全唐诗》 卷889所收李煜此词作 “暮”,暮是“日” 没 “草” 间,也就是太阳落山傍晚的意思。如果取 “暮”字,这句就变成了独自一人傍晚凭栏的意思了。这当然也说得通,但不及 “莫凭阑” 含意深邃。“无限江山” 可释为家山万里或关山阻隔均可,至于 “别时容易见时难” 句,拟就笔者持不同见解之处略作说明。 有释者为此句胪列了多种出处:如曹丕的《燕歌行》、《颜氏家训》的《风操》 篇、戴叔伦的 《织女诗》等。如果认为李煜写此词时可能受到上述作品的启发,尚合乎情理,但有论者竟十分肯定地说李煜用的是 《风操》篇里的“别易会难,古今所重”云云。这样解词往往不可靠,这样解释李煜词尤不足为训。因为李煜不是提举大晟乐府的周邦彦,他作词不是像周邦彦那样多半是檃括他人之作,而是全凭一腔亡国之恨。再说一个肉袒投降后被押解异国他乡的人,他在仓皇离开旧日家国时能带走多少细软、辎重呢?谁能肯定在他囚室的案头上就一定有上述那许多书册呢?退一步说他就是仍可博览旧籍或记住了那许多故实,靠向书本讨生活或靠死记硬背是写不出这等佳句的,“别时容易见时难”,不会是别个的话,而是李煜本人的切肤之感,是从他自己肺腑中流出的血泪之词。笔者赞成这样作解: 尽管李商隐的 “相见时难别亦难”比李煜的 “别时容易见时难”更有名,但作为各是一种人情共感的概括,这两句各有独到之处。“难”、“易”只是侧重点的区别,说“难”,突出的是分别时难以割舍的心情,说“易”,是基于李煜作为 “苍黄辞庙”者的特有隐衷。“容易”在这里释为“疏忽”、“草草”是有足够根据的。作为一种对故国极度怀恋心曲的传抒,似乎没有比“别时容易见时难” 更确切、更深刻的了。 对结尾的“流水”二句,更是众说纷纭。笔者认为 “流水落花”是作为往昔帝王生活的代语,如今它像春归一般,好景不复存在,只有剩水残山了,这就与词的开头“春意阑珊”句紧密扣合。至于说“天上人间”是春的两种不同的归宿,还是人的两种不同的境遇,我看不宜用二者必居其一的说法对待,还是把这份幽邃而邈远的美的品享留一点给读者自己吧! 浪淘沙令 浪淘沙令李煜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古今中外,一切文章,以血泪书写者自成极品。《西清诗话》云:“南唐李后主归朝后,每怀江国,且念嫔妾散落,郁郁不自聊。尝作长短句云:‘帘外雨潺潺……’含思凄惋,未几下世。”此词即以血泪写成者,“凄惋”二字何能尽之。“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真切至极。作者至此读者至此,均当失声泣下!过片处强拭泪眼,更作勾勒。一腔郁结化作“流水落花”;诚如谭仲修之评曰:“雄奇、幽怨,乃兼二难”。 ☚ 捣练子令 菩萨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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