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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咏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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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咏怀诗

咏怀诗

抒情诗之一种。以吟咏个人怀抱、讽刺社会现实为主。多采取比兴、象征等手法,寓意含蓄,抒情深婉。得名于三国魏阮籍《咏怀诗八十二首》。除阮作之外,著名篇章尚有陶渊明《饮酒二十首》、庾信《拟咏怀二十七首》、陈子昂《感遇诗三十八首》、张九龄《感遇十二首》、李白《古风五十九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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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怀诗

咏怀诗

组诗名。三国魏阮籍作。共八十二首。表现诗人身处魏晋易代之际各种思想感情,或哀世伤时,或忧乱惧祸,或讽刺当道,或叹恨孤独。诗中多用比兴、象征、暗示手法,委婉曲折,含蓄隐约, “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 “厥旨渊放,归趣难求”,风格独特,在五言诗发展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对后世影响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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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怀诗

咏怀诗

❶魏组诗名。阮籍作。见《阮步兵集》、《阮步兵咏怀诗注》。五言八十二首。另有《先秦汉三国晋南北朝诗》所辑四言四首,亦称《咏怀》。诗非一时所作,乃阮籍生平诗篇的总题。阮籍身处魏晋易代之际,司马氏窃权谋位,政治黑暗,杀戮惨酷,士族文人随时都有杀身之险。阮籍不愿与司马氏合作,《晋书·阮籍传》说他“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为求全性命于乱世,采取消极避世的态度,但无法消弭内心的苦闷和忧伤,于是借作诗以咏怀。李善《文选》(卷二三)注说:“嗣宗身仕乱朝,常恐罹谤遇祸,因兹发咏,故每有忧生之嗟。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诗中既有诗人忧时愤世、彷徨苦闷、求仙避世等思想心情的表露,也有对统治者虚伪造作、荒淫无耻和势利时俗的揭露,而手法则多用比兴、寄托和象征,因而诗意隐晦曲折、幽深难测。后世咏怀、感遇一类的五言组诗颇受其影响。
❷南北朝组诗名。庾信作。共二十七首,均为五言。见《庾子山集》卷三。倪璠《庾子山集注》、冯惟讷《诗纪》均作《拟咏怀》。《艺文类聚》无“拟”字。庾信是梁朝宫廷文人庾肩吾之子,早年与徐陵同为“宫体诗”的倡导者。梁元帝时,他奉命出使西魏,适逢梁亡,遂被强留长安。任职西魏。北周代魏后,更受重视,官至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北朝对他“特蒙恩礼”,他却难忘故国旧乡,内心十分痛苦。因此,后期诗赋内容深厚,多叙“乡关之思”和屈居异朝的怅痛。二十七首《咏怀诗》,即追述乱离,感叹身世,抒南归不得的苦闷,叙报国无望的愁怨,写得悲壮苍凉,独具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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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怀诗

咏怀诗

抒发胸怀抱负的诗歌。其源本于《小雅》和《离骚》。南朝梁钟嵘《诗品》上:晋步兵阮籍“咏怀之作,可以陶性灵,发幽思。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洋洋乎会于《风》、《雅》,使人忘其鄙近,自致远大,颇多感慨之词”。自阮籍《咏怀》以后,历代作者,多以此为题,或作“感怀”、“抒怀”,或作“书怀”、“言怀”。杜甫有《赴奉先咏怀五百字》,李贺有《咏怀二首》,苏舜钦有《春日感怀》,范成大有《除夕感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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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怀诗

 

[三国魏] 阮 籍


 湛湛长江水,上有枫树林
 皋兰被径路,青骊逝骎骎
 远望令人悲,春气感我心
 三楚多秀士,朝云进荒淫
 朱华振芬芳,高蔡相追寻
 一为黄雀哀,泪下谁能禁!
 
 〔注释〕
 

①本篇选自《文选》。作者《咏怀》共有八十余篇,《文选》选入十七篇。


 本篇列《咏怀》之十一。咏叹战国时楚王的荒淫误国。旧说是借以讽刺魏朝废帝曹芳的。曹芳继明帝后为魏主,在位十六年,为司马师所废。②湛湛(zhan占),形容水深。③这二句用《楚辞·招魂》“湛湛江水兮上有枫”句意。④“皋兰”,水边的兰草。青骊,黑马。逝,奔驰。骎(qin侵)骎,形容马跑的快。这二句用《招魂》“皋兰被径兮斯路渐”及“青骊结驷兮齐千乘”句意。⑤“远望”二句,用《招魂》“目极千里兮伤春心”句意。⑥三楚,总指楚地。古称江陵为南楚,吴为东楚,彭城为西楚。秀士,指宋玉一类有才华的人。朝云,宋玉《高唐赋》写巫山神女与楚怀王欢会的故事,其中神女说:“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这里即指高唐赋之类,以荒淫故事娱乐君王的作品。⑦朱华,鲜红的花。振,此有散发之意。高蔡,即今河南上蔡县。⑧《战国策·楚策》载,庄辛讽劝楚襄王摒弃淫乐,留意国事,以免被人乘机暗算而招亡国之祸。庄辛先说了两个譬喻:一是黄雀高栖茂树,自以为无患,也与人无争,岂不知有王孙公子正在用弹丸打它;一是蔡灵侯在高蔡游猎淫乐,不以国家为重,结果被宣王派子发来捉了去。
 
 〔分析〕
 这是一首借古讽今之作,所咏为楚国史事,至于诗中影射什么时事,则见仁见智,说法不一。全诗分上下两部分,前半部写景,后半部感事。
 前六句写楚地的景物,故化用了《楚辞》中的语句与意境。《楚辞·招魂》的“乱辞”中有这样的语句:“青骊结驷兮齐千乘……皋兰被径兮路斯渐。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本诗的这一部分就是将《招魂》中的这些意象重新加以剪裁组合而构成的一个意境。眼前是深深的长江,江边有枫树的林子,兰草覆盖着原野上的路径,黑色的马向前急急地奔驰,极目远望,令人悲伤,春天的景象撩起人万千思绪。这一意境弥漫着浓重的感伤气氛。
 诗的后六句感慨楚国岌岌可危,伤心难禁,实际是影射当时魏国的危亡之势。作者用楚国宋玉写的《高唐赋》中述及巫山神女与楚襄王欢会的故事,故事中的神女自称:“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这两句诗意谓楚国有的是才华杰出之人,但他们都只像宋玉那样写些“朝云”之类的辞赋去助长君王的荒淫。诗中“朱华”以下四句则用了《战国策·楚策》中庄辛谏楚襄王的二则故事:庄辛讲了一连串的故事来警戒襄王,其中一则称黄雀无忧无虑地生活于天地之间,不知王孙公子正挟弹张弓要加害于它;另一则称蔡灵侯携姬妾耽于游乐,“驰骋乎高蔡之中,而不以国家为事”,殊不知已成他人的进攻目标。诗人实际上是用楚国的故事来警告曹魏的统治者:不要再沉湎于荒淫逸乐的生活了,野心家正在觊觎皇位,应该幡然醒悟才是! “朱华振芬芳”一句字面上写的是花香四溢,实际则是以楚宫的园囿之美来影射曹魏宫廷的游乐之盛。曹植有一首著名的《公宴诗》写宫中宴游的盛况,中有句云:“朱华冒绿池,潜鱼跃清波。”可见诗人构造这句诗也是用心良苦的。同样,“黄雀”也是隐喻曹魏,诗人为其统治集团的麻木不仁而忧心忡忡,为其日薄西山的命运而一掬同情之泪。
 至于诗人在此具体影射什么时事,注家则见解各异。一种说法是:“正元元年(公元254年),魏主(曹)芳幸平乐观,大将军司马师以其荒淫无度,亵近倡优,乃废为齐王,迁之河内,群臣送者皆为流涕。嗣宗此诗其亦哀齐王之废乎?盖不敢直陈游幸平乐之事,乃借楚地而言。”(黄节《阮步兵〈咏怀〉诗注》引刘履说)还有一种说法认为:“楚襄王比明帝,蔡灵侯比曹爽。朱华芬芳谓私取才人为伎乐,高蔡追寻谓兄弟数出宴游。庄辛谏楚襄王,谓黄雀逍遥自得,而不知公子挟弹随其后,犹爽之不知为(司马)懿所图也。”(陈沆《诗比兴笺》卷二)以上这些说法当然可供我们理解此诗作参考,但都嫌过于坐实。揣摩诗意,可以看到诗人主要表达了一种深沉的危机感,为曹魏政权的命运担忧,对他们敲起警钟;若按前一说,谓影射司马氏已经取代曹魏,则与诗意不合,因为既亡之后,也就无所谓忧患与警戒了。史载魏景初二年(公元238年)十二月,明帝病重,以曹爽为大将军,翌年明帝死,太子齐王芳即位,从此开始了曹氏与司马氏争夺实际政治权力的斗争。正始十年(公元249年),司马懿趁曹芳与曹爽祭扫明帝高平陵之机,发动政变,杀曹爽等人,司马氏遂专魏政。阮籍此诗很可能作于这一时期。
 此诗明显地带有楚辞的风格特色。它像楚辞一样,注重比兴手法的运用。前半部分侧重写景,意境高远,又浸润着浓重的感伤气息,触发了诗人的伤春之情。这种伤感实际是对他所依傍的一个政权没落的哀挽,因而后半部转入感慨故事,但诗人又不是直陈时事,而借史事以慨今,最后点明哀情,与前面的伤春遥相呼应。如果说前半部是触景生情的兴,那末后半部则转为借古喻今的比。诗人直接从楚辞中撷取色彩华美的词藻,用以表达感伤之情,形成了楚辞特有的那种哀艳风格。值得一提的是诗人在选用楚辞、楚史上也是颇见匠心的。诗的前半部分全部化用《招魂》中的“乱辞”。《招魂》在王逸的《楚辞章句》中题为宋玉所作,而司马迁《史记·屈原列传》中则将《招魂》定为屈原所作,刘勰《文心雕龙·辨骚》引屈原之作时亦有《招魂》的文句,近人的考证也多断《招魂》为屈原的作品,桐城派的吴汝纶、张裕钊、马其昶等还断其所招为楚怀王之魂。怀王为秦所虏,客死秦国,故招其魂,而“乱辞”则是篇末屈原自述放逐南行、追思怀王、眷恋故国的一段文字。阮籍在此化用其词意,和他哀曹魏之衰的用意十分契合,也隐隐透露出他以屈原自比的意思。而诗的后半部所用的楚国故事,或与楚怀王、或与楚襄王相联系,与上文一脉相承,都统一于借楚事以讽谏今朝的题旨中,可见其构思的严谨。

 〔评说〕
 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此伤国无人焉,不能为君防患于未然,至祸已成而不可救也。”
 方东树《昭昧詹言》:“文法高妙,而血脉灌输。一起苍茫无端,兴象无穷,原本前哲,直书即目。三四言乱象已成,而方驰骛为荒淫不已。五句将一‘望’字收束上四句,又起下悲感。当春而悲,无时不悲矣。所悲为何? 悲彼相与荒淫耳。‘朱华’正说荒淫。‘高蔡’三句借楚事为证。笔势雄远曲宕,通身用比,而意在言外。其事则如义门、姜坞所解,谓但指爽、晏,非谓明帝也。此诗全用《招魂》意,而公所处之时,情事亦相准,盖自比灵均矣。”

古代文学作品《咏怀诗》作者、内容解读和评价 - 可可诗词网

《咏怀诗》

《咏怀诗》

组诗名。五言八十二首,四言今存十三首。三国魏阮籍作。南朝宋颜延之说:“阮籍在晋文代,常虑祸患,故发此咏耳。”(《文选》卷二三李善注引)梁钟嵘《诗品》上说:“晋步兵阮籍,其源出于《小雅》,无雕虫之功。而《咏怀》之作,可以陶性灵,发幽思。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洋洋乎会于风雅,使人忘其鄙近,自致远大。颇多感慨之词。厥旨渊放,归趣难求。”唐李善说:“嗣宗身仕乱朝,常恐罹谤遇祸,因兹发咏,故每有忧生之嗟,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文选》卷二十三《咏怀》诗注)明王世贞《艺苑巵言》卷三说:“阮公《咏怀》,远近之间,遇境即际,兴穷即止,坐不着论,宗佳耳。”清王夫之《古诗评选》卷四说:“步兵《咏怀》自是旷代绝作,远绍《国风》,近出入于《十九首》,而以高朗之怀,脱颖之气,取神似于离合之间,大要如晴云出岫,舒卷无定质。而当其有所不极,则弘忍之力,内视荆、聂矣。且其托体之妙,或以自安,或以自悼,或标物外之旨,或寄疾邪之思;意固径庭,而言皆一致,信其但然而又不徒然,疑其必然而彼固不然。不但当时雄测之渠长,无可施其怨忌,且使千秋以还了无觅脚根处。”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卷八说:“阮公《咏怀》,神至之笔。观其抒写,直取自然,初非琢炼之劳,吐以匠心之感,与《十九首》若离若合,时一冥符。但错出繁称,辞多悠谬;审其大旨,始睹厥真。悲在衷心,乃成楚调,而子昂、太白目为古诗,共相仿效,是犹强取龙门愤激之书,命为国史也。且子昂、太白所处之时,宁有阮公之情,而能效其所作也哉!公诗自学《离骚》,而后人以为类《十九首》耳。”沈德潜《古诗源》卷六说:“阮公《咏怀》,反复零乱,兴寄无端,和愉哀怨,杂集于中,令读者莫求归趣。此其为阮公之诗也。必求时事以实之,则凿矣。”今按,《咏怀诗》中的作品非作者一时之作。它们曲折地反映了阮籍一生复杂的思想情感。或揭露当时政治环境的险恶,表现对社会前途的深沉忧虑和悲伤;或痛恨曹魏统治集团的腐败,斥责司马氏的残忍,讽刺礼法之士的虚伪;或抒写个人理想不能实现的苦闷和在恐怖环境中忧生惧祸的心情;或表现自己意志消沉,求仙避世的消极情绪。由于当时政治环境黑暗恐怖,作者不敢直接明白地表露心迹,所以多用比兴、象征手法,或以历史、神话暗示,或以自然景物象征,使作品具有一种隐约曲折的艺术风格。《咏怀诗》在我国诗歌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它不仅大大提高了五言诗的表现艺术,使五言诗完全脱离了模仿乐府的阶段,而且对后世抒情诗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左思的《咏史》,陶渊明的《饮酒》,庾信的《拟咏怀》,陈子昂的《感遇》,李白的《古风》,都明显受其启发。


古典文学作品《咏怀诗》原文|注释|精注|赏析 - 可可诗词网

咏怀诗

 

其 一


 夜中不能寐〔2〕,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3〕,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4〕,翔鸟鸣北林〔5〕。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6〕

 〔1〕《咏怀》是阮籍一生诗作的总题,不是一时所作。内容主要表现魏、晋易代之际诗人的各种感慨。这里选录其中第一、第三十一两首。据逯钦立校辑《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本。阮籍(公元210~263),字嗣宗,陈留尉氏(今河南尉氏)人。“建安七子”之一阮瑀之子,“竹林七贤”之一。阮籍身处魏、晋易代之时,他在政治上与曹魏集团关系较为密切,对司马氏集团统治多采取不合作态度。因此,其处境十分险恶。为了全身避祸,阮籍终日“饮酒昏酣,遗落世事”,日常交际更是“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不满现实政治,又不敢明确表达。因此,内心极为痛苦。阮籍的文学成就很高。他擅长五言诗,《咏怀诗》有八十二首。诗篇多表现嗟生忧时、苦闷彷徨的心情,对黑暗现实讽刺颇多。表现手法上多用比兴,或用自然景物象征,或用神话游仙暗示。后人对阮籍《咏怀诗》评价较高。钟嵘《诗品》将其五言诗列为上品,说其诗“可以陶性灵,发幽思。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洋洋乎会于风雅,使人忘其鄙近,自致远大。颇多感慨之词,厥旨渊放,归趣难求”。
 〔2〕寐:入睡。
 〔3〕这句意思是说:月光照在薄薄的帷帐上。帷,帐幔。鉴,照。
 〔4〕鸿:雁。号:鸣叫。外野:野外。
 〔5〕翔鸟:飞翔的鸟。北林:典出《诗经·秦风·晨风》:“𫜩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
 〔6〕“徘徊”二句意思是说:鸟和人一样都在不寐中徘徊,但又能看到什么呢? 不过让我更加忧伤罢了。
 

其 二


 驾言发魏都〔1〕,南向望吹台〔2〕。箫管有遗音〔3〕,梁王安在哉〔4〕 ?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5〕。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6〕。夹林非吾有〔7〕,朱宫生尘埃〔8〕。军败华阳下〔9〕,身竟为土灰〔10〕

 〔1〕驾:驾车。言:语助词。魏都:战国时魏国都城大梁,即今河南开封。作者在这里以战国之魏喻曹魏。
 〔2〕南向:向南。吹台:又称繁台、范台,战国时魏王宴饮之所,在今开封市东南。
 〔3〕遗音:指战国时流传下来的音乐。
 〔4〕梁王:即战国时魏王婴。因魏以大梁为都,故又称魏王为梁王。
 〔5〕“战士”两句:概括的是魏王当年统治下的情形,战士生活困苦,吃的糟糠;贤者身居草野之中,不被任用。蒿莱,草野之地。
 〔6〕“歌舞”两句意思是说:魏王在吹台上歌舞正酣,乐曲未完,秦国军队已兵临城下。
 〔7〕夹林:梁王在吹台附近建造的游览之所。
 〔8〕朱宫:指吹台华丽的宫室。
 〔9〕华阳:山名,在今河南密县境内。魏安釐王四年(公元前273),秦将白起在此大败魏军,斩首十五万,魏人割南阳求和。
 〔10〕竟:终。土灰:指死亡。
 阮籍身处魏晋易代之际,因为政治环境险恶,稍有不慎便可能招祸,所以阮籍在诗中大多不敢明白表露心迹,而用隐晦曲折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夜中不能寐”一诗就是运用这种方式抒写了作者忧郁悲伤的思想情绪;“驾言发魏都”一诗则借古喻今,以战国时代魏王的荒淫失政,感慨魏明帝时的腐败时政。

古诗文《咏怀诗》原文|注释|赏析 - 可可诗词网

咏怀诗

 

[三国魏] 阮 籍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注释〕
 ①本篇选自《文选》。作者《咏怀》共有八十余篇,《文选》选入十七篇。本篇列《咏怀》诸篇之首。②帷,帐幔。鉴,照见。③号,鸣叫。④北林,北面的树林。《诗经·秦风·晨风》:“𫜩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故后人往往用“北林”暗寓思念和忧虑之意。
 
 〔分析〕
 阮籍五言《咏怀》诗八十二首,曾被日本学者吉川幸次郎《中国诗史》誉为中国古诗中“格调最高”之作。据臧荣绪《晋书》:“籍属文初不苦思,率尔便作,成陈留八十余篇。”据此,“咏怀”之名,疑非阮籍所按,而是梁昭明太子萧统编《文选》选录其中十七首时所加。自然,这个问题,恐怕难以弄清楚了。但是,这八十余首诗,虽非作于一时,专咏一事,但他们却又具有颇多的共同之处,也就是内容虽然不同,反映的却都是诗人对当时的社会政治的深刻感受,因而从这一角度着眼又不妨把它们视作“组诗”。后人在论及阮籍诗作时一向将这八十余首《咏怀》诗作一个整体来分析研究,其原因也即在此。
 阮籍生当魏晋易代,曹魏王朝已经腐败没落,但正在紧锣密鼓阴谋篡政的司马氏集团更是凶恶残暴,为了取曹魏而代之,他们培殖亲信,结成死党,翦灭异己,镇压反抗,以致“名士少有全者”。阮籍并非曹魏的不贰之臣,更不甘心同司马氏集团同流合污,面临如此险恶的政治环境,他若稍有不慎,便会立即招来杀身之祸。《晋书》本传说他“性至慎”,“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正是他在这特定的时代里为避祸全身而采取的处世策略。而其实,他内心充满了难言之痛。“生命无期度,朝夕有不虞”,“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这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忧思,泄之于诗便形成了一种深文隐曲、旨意难明的特点。《文选》李善注早就指出:“咏怀者谓人情怀。籍于魏末晋文之代,常虑祸患及己,故有此诗。多刺时人无故旧之情逐势力而言。观其体趣,实谓幽深,非夫作者不能探测之。”又说:“嗣宗身仕乱朝,常恐罹谤遇祸,因此发咏,故每有忧生之嗟。虽志在讥刺,而文多隐蔽,百代之下,难以猜测。”李善的这段话极为概括地揭示了阮籍《咏怀》诗在内容风格上的特点。《咏怀》诗虽然时代和个人的烙记极为鲜明,同社会现实和政治事件的关系极其密切,但其表现手法却曲折隐晦,“文多隐蔽”,对政治环境或事件极少作叙述,而主要注重于诗人自身的内心活动和感受,因而人们诵读这些诗,很难证实它们究竟缘何而发。也正因此,他也才得以一方面将内心块垒借助于诗而一吐为快,又使“当时雄猜之渠长,无可施其怨忌”(王夫之《古诗评选》)。所以,阮籍的《咏怀》诗既是时代的产物,也是诗人本身的思想倾向和处世态度的反映。
 阮籍的《咏怀》诗,就各篇而言自是“百代之下,难以猜测”,不易探明其诗旨;但倘就全体而言,他们的旨意所在还是可以测知的,这也就是李善所说“志在讥刺”和“忧生之嗟”,它们从不同的角度凸现出一个不满黑暗政治而沉浸于忧虑苦闷中的正直的知识分子形象,并由此而对黑暗的社会政治作了有力的抨击。从这一点说,《咏怀》诗又堪称立意鲜明。
 本篇在八十二首五言《咏怀》诗中排列第一,如前所云,《咏怀》诗不是有意识安排的系列组诗,但这一首诗却又确可视作全部咏怀之作的序诗。正如方东树《昭昧詹言》指出的“此是八十一首发端,不过总言所以咏怀不能已于言之故”。
 诗以“夜中”两字领起,一落笔就先给全篇确定了一个时间界限。“夜中”(深夜)应是酣睡好梦之时,但诗人却“不能”入睡;这里虽未直接说明“不能寐”的原因,可是“耿耿不寐,若有隐忧”(《诗经·柏舟》),读者不必细辨便能察觉到诗人的忧虑心情。由于不能入睡,他“起坐弹鸣琴”。《晋书》本传说阮籍“善弹琴”。弹琴,孤立地看自是文人雅事,但在“不能寐”的特殊处境下,显然只是借以排遣苦闷,也即吕延济所谓“欲以自慰其心”(《文选五臣注》)。接着四句,作者宕开笔墨,由自身的行动转而描写客观环境:月光如水,映照薄帷,清风劲疾,牵动衣襟——这是目之所及;孤鸿号于郊野,飞鸟鸣于北林——这是耳之所闻。这段描写似乎同作者的心绪无关,但如水凉月,拂衣寒风,不是很容易给人以冷峻空旷之感?孤鸿翔鸟的哀鸣,打破了笼罩万物的死一般的沉寂,正是以有声写无声,更进一步映衬出夜之深沉,描摹出一种凄凉的气氛。诗人的内心本来就不平静,至此更是愁绪翻涌,起伏难平,作者的笔触也就返落到自身;“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此时此刻,诗人连弹琴也无法继续,“徘徊”这一动作和“弹琴”前后呼应,有力地突出了他内心难以抑制的波澜起伏;“独伤心”,一个“独”字活画出一个长夜无眠、苦闷彷徨、忧思重重的孤独的诗人形象。
 “性至慎”、“口不臧否人物”的诗人“咏怀不能已于言之故”,指的是渗透于诗篇字里行间的忧思。但全篇却又无一处直接道明“忧思”之涵蓄,更不点破“忧思”之由来,仅仅将一系列画面组成一种境界,制造出一种气氛,而让自己内心充满痛苦、感情倍受煎熬的信息融入其间。我们知道,“本有济世志”的诗人在险恶的政治漩涡前只得将满腹牢骚浸淫于酒杯之中,借醉酒而避祸。司马昭要为儿子“求婚于籍”,他故意“醉六十日,不得言而止”;司马氏集团的爪牙钟会多次以时事问他:“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也被他“以酣醉获免”。但是,尽管他“不与世事,酣饮为常”,司马氏集团并没有真正放过他,“礼法之士”更始终“疾之如仇”。诗人白天“沉醉不作”,夜里却“忧思独伤心”,这首诗正是诗人矛盾痛苦心情的形象写照。联系诗人所处的时代和个人遭际,我们不难看出此诗所蕴含的深广的社会意义。
 阮籍《咏怀》诗大都写得文深隐曲,诗旨难明。但它们又不是采取过去人的常用美人香草的传统的类比手法,而是寓情于景物。像这首诗就“无一字道着正事”,难将自己的情感包含在具体的动作和客观的物象之内,以冷峻的场景显示其主观的情感,以深沉的夜色暗寓其深切的思虑。有些评论家不明乎此,“摭字以求事,改文以求己”,如吕延济曰“夜中以喻昏乱”,吕向以孤鸿喻“贤臣孤独在外”,以翔鸟比“权臣”(均见《文选五臣注》)即是,用传统的比兴方法附会曲解,这就未免有乖诗旨,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反而不能正确理解诗人的创作特色所在。

 〔评说〕
 陆时雍《古诗镜》:“起何彷徨,结何寥落,诗之致在意象而已。”
 王夫之《船山古诗评选》:“晴月凉风,高云碧宇之致,见之吟咏者,实自公始。但如此诗以浅求之,若一无所怀,而字后言前,眉端吻外有无尽藏之怀,令人循声测影而得之。”
 张玉谷《古诗赏析》:“此首伤上之远贤亲佞也,全在‘孤鸿’二字露意。前四写元卿之况,即景写情,‘孤鸿’二句,以孤鸿在野,比君子之被放,翔鸟鸣林,比小人之在位,君在北故曰北林。如徒以为赋景,便失神理。末二句以徘徊伤心逗明作结。”
 方东树《昭昧詹言》:“此是八十一首发端,不过总言所以咏怀不能己于言之故,而情景融会,含蓄不尽,意味无穷。虽其词意已为后人剿袭滥熟,几成陈言可憎,若代阮公思之,则其兴象若新,未尝损分毫也。起句何以不能寐,所谓幽旨也。‘孤鸿’以下,当此之时,而忽然伤心,然其固有所见而然,故自疑而问之,所谓幽旨也。”

咏怀诗

组诗。三国魏阮籍作。五言82首,四言今存13首。是其平生诗作的总题,并非一时所作。他生活在魏晋易代之际,政局险恶,遂作诗讽刺。内容多写对现状的不满和无法解脱的矛盾苦闷心情,情绪颇愤激,也有不少避世远祸的思想。又多以求仙访道、香草美人作比喻,辞旨较隐晦。

咏怀诗yong huai shi

poems of one’s feel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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