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推背集》前记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推背集》前记 我开始想写文章是1933年的春天,那时候新遭父丧,挣扎在生活的重担下,悲愤,疲倦,寂寞,常常想找一个排遣的方法;又因为孤身寄寓,可与闲谈的人少,所以就翻翻《申报》,也看看里面的副刊《自由谈》。
赏析 1933年至1934年之间,鲁迅经常在《申报》副刊《自由谈》上写稿,攻击时弊,为避免麻烦,他只好不断更换笔名。唐弢初学写作,也常在这个副刊上投稿,因二人文风相似, “唐弢”被一些看文章专靠嗅觉的人当成了鲁迅的笔名之一。1935年,唐弢将自己的文章结为《推背集》,并写了这篇序文。 无怪乎“英雄们”把唐弢的文章同鲁迅先生的相提并论,的确,从这篇序文中就可以看出来,唐弢的文章中隐隐有些“鲁迅风”。 一个人的觉醒程度与其精神痛苦的深度是成正比的,长夜难明, “中国觉醒的人……须一面清结旧账, 一面开辟新路” (鲁迅《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哪里是路呢?”1935年黄梅时节的唐弢,正在苦闷之中深深思索。 唐弢在思索鲁迅。鲁迅所处的环境是险恶的:“生长在沙漠上,眼看着同伴们的高升,退隐,叛离,而自己却依旧在风雪的长途中跋涉,时时受到敌人的袭击”,但是鲁迅却没有丝毫的妥协与屈服: “还是继续呐喊,继续在寂寞里打着‘逍遥游”’。鲁迅正如他1934年在《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中所说,是那种埋头苦干、拼命硬干、为民请命、舍身求法的人,虽然“被摧残,被抹杀”,以至被逼转入“地底下”,却仍在“前仆后继的战斗”。唐弢对鲁迅是敬重的,认为鲁迅“对于每一件事物,都有深切的认识”, 自己文章虽表面与鲁迅的相似,但由于是从“书本里寻求”来的, 比起鲁迅“亲身经历过的记载来”, “相差是很远的”。不过,还是可以这样说,鲁迅的“苦斗”感染、激励着唐弢,也是唐弢的苦斗,同样作为觉醒的先驱者,他们所体验到的巨大的精神苦痛也是有相似仍至相同处的。鲁迅在《随感录》中,曾引用易卜生《国民公敌》中的名言:“世界上最强有力的人就是那个最孤立的人。”两年间一直生活在“悲愤、疲倦、寂寞”中的唐弢是孤立的,但同时也是强有力的。 唐弢也在思索道路。 “中年以及中年以上的人”已经为青年指出了道路。1933年《自由谈》刊出启事“吁请海内文豪,从兹多谈风月,少发牢骚”,他们不但自己“玩着奇奇怪怪的把戏”,而且劝青年们“学老成,装闲适”。唐弢对于这些绅士,是横眉冷对,不屑一顾的,在“畜生打猎,而人反而被猎”(鲁迅《准风月谈》)的年代,不谈风云反谈风月,是“活得不耐烦”了。显然,这条道路是唐弢拒绝的,他“于是不再走到绅士座上去”。 唐弢是个“带有几分年青人的血气的粗胚”, “年青”昭示着进步与活力,“血气”意味着激情与顽强, “粗胚”则象征着纯洁的非成熟。青年,是唐弢苦苦思索后的希望所在。路在何方这个问题当时的唐弢是无法回答的,庄子说:“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恭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唐弢知道,光“哀”是于事无补的,“真之进步,在于己之足下”(鲁迅《文化偏至论》)。既然已有的只是歧路和穷途,那么真正的路“必须由青年们自己去开出来”。这是唐弢对青年的要求,也更是对自己的要求。正如李大钊对青年的希翼: “青年呵!只要把你的心放在坦白清明的境界,尽管拿你的光明去明澈大千的黑暗,就是有时困于魔境,或竟作了牺牲,也必有良好的效果,发生出来。只要你的光明永不灭绝,世界的黑暗,终有灭绝的一天。努力呵!猛进呵!我们亲爱的青年!” 唐弢的思索是不会有结果的,因为他需要上路;但他的思索是极其富有价值的,因为它使他在上路时更知道如何走。 负有使命感的一代人就这样“向野地里踉跄地闯进去,黑暗跟在他后面……”(鲁迅:《过客》) “推背”的意思是与停止有关的,但《〈推背集〉前记》留下的却是一幅前进者的剪影。他觉醒了,他不再犹豫,在与黑暗的挣扎搏斗中,在灵魂的阵痛裂变中,内心岩浆般灼烈的冲突外化为高度的冷静与深刻,这也正是唐弢当时生活与精神的真实写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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