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花间集序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花间集序 花间集序五代欧阳炯撰。见于《花间集》(有宋绍兴十八年晁谦之建康郡斋刻本、1956年北京文学古籍刊行社影印宋刻本、民国间石板影印王氏四印斋刻本、中华书局《四部备要》排印本、明毛晋辑《词苑英华》本、吴讷辑《唐宋名贤百家词》本、195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李一氓校订本等)及《唐宋词集序跋汇编》(江苏教育出版社1990年1版)等。唐代评论罕及于词,李德裕所作《玄真子渔歌记》在名义上虽属现今得以寓目的最早的词跋,但其旨在推赏张志和行迹,对《渔歌》本身只字未及,殆难归其于词论之列。专文论词,实始于欧阳炯此序。故此序不仅是词集序之滥觞,庶几亦可视为词论之权舆。唯其如此,尽管其思想既欠深刻,见解亦不高明,然仍有值得注意者。首先,它交待了《花间集》的编者及成书时间。编者赵崇祚,时任“卫尉少卿”,他不仅多年游猎于词林翰苑,或“拾翠洲边”,或“织绡泉底”,不弃微积之功,而且“广会嘉宾,时延佳论”,终于集得“近人诗客曲子词五百首,分为十卷”,并请其知音欧阳炯代为命名,时在后蜀广政三年(940)。其次,它概述了《花间集》的编纂背景。当时,“杨柳大堤之句,乐府相传;芙蓉曲渚之篇,豪家自制”;而公子佳人,尽皆“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这意味着当时的贵族阶层不仅醉心于吟唱与填制词曲,而且其审美趣尚偏于“香”、“丽”一路。在这种背景下,《花间集》的应运而生是极为自然的。再次,它说明了《花间集》的编选目的在于“将使西园英哲,用资羽盖之欢;南国婵娟,休唱莲舟之引”,即为才子佳人们提供佐欢备唱的歌词。这也就表明《花间集》不是一般的诗歌集,而是一部歌词集。正因为这样,入选的作品不仅应当是富丽精工的,足以迎合时人的审美需求,而且必须“声声而自合莺歌”,“字字而偏谐凤律”,适应配乐演唱的需要。第四,它揭示了花间词的风格特征。所谓“自南朝之宫体,扇北里之倡风”,是说花间词上承齐梁宫体,下附北里倡风。这就兼概了其历史渊源和生存环境,告诉人们:就花间词的主要倾向而言,不外乎宫体与倡风的结合。它以“镂玉雕琼,拟化工而迥巧;裁花剪叶,夺春艳以争鲜”为基本特征。第五,它展现了由唐迄今乐府词曲颇为盛行的景况及其演进轨迹。就中,作者既拈出李白的《清平乐》词和温庭筠的《金筌集》,作为阶段性进步的标志加以揄扬,又指出“尔来作者,无愧前人”,充分肯定了唐末五代词人的创作实绩。除以上五端外,此序还昭示了作者以缘情绮靡为尚的论词标准。如果进而对照作者论诗时所固持的尺度,那么,也许可以说,它表明论词与论诗在当时已开始趋尚不同。 ☚ 重要词集序跋 阳春集序 ☛ 《花间集》序镂玉雕琼,拟化工而迥巧。裁花剪叶,夺春艳以争鲜。是以唱云谣则金母①词清,挹霞醴则穆王心醉。名高《白雪》②,声声而自合鸾歌。响遏行云,字字而偏谐凤律。《杨柳》《大堤》③之句, 乐府相传。《芙蓉》 《曲渚》④之篇,豪家自制。莫不争高门下,三千玳瑁之簪。竞富樽前,数十珊瑚之树。则有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不无清绝之辞, 用助娇娆之态。 自南朝之宫体, 扇北里⑤之倡风。何止言之不文, 所谓秀而不实。有唐以降,率土之滨, 家家之香径春风, 宁寻越艳⑥。处处之红楼夜月, 自锁嫦娥。在明皇朝, 则有李太白之应制《清平乐》词四首,近代温飞卿⑦复有《金筌集》,迩来作者,无愧前人。 今卫尉少卿字弘基⑧,以拾翠⑨洲边, 自得羽毛之异。纤绡泉底,独殊机杼之功。广会众宾, 时延佳论。因集近来诗客曲子词五百首,分为十卷。以炯粗预知音,辱请命题,仍为叙引。昔郢人有歌《阳春》者, 号为绝唱。乃命之为《花间集》。庶以《阳春》之甲,将使西园英哲, 用资羽盖之欢。南国婵娟,休唱莲舟之引。 广政三年⑩夏四月, 大蜀欧阳炯叙。 (《花间集》, 文学古籍刊行社1955年版) 注释 ①金母——即西王母。②白雪——与下文“阳春”同为上古名曲。③杨柳、大堤——均为乐府曲名。见《乐府诗集》。④芙蓉——出自《古诗十九首·涉江采芙蓉》。曲渚:出自何逊《送韦司马诗》。此处借指古代名作。⑤北里——秦楼楚馆、游冶之地。⑥越艳——指西施。⑦飞卿——温庭筠。飞卿是其字。⑧弘基——赵崇柞,字弘基。他是《花间集》的主编者。⑨拾翠——意谓寻找珍宝。此指选择词作。⑩广政三年——公元940年。广政,后蜀孟昶年号。 赏析 文人词的出现,至迟不晚于中唐。将文人词汇结成集,则首推后蜀赵崇祚主编的《花间集》。欧阳炯应邀而写的《<花间集>序》,也就成了最早的词集序、最早的一篇词论。 欧阳炯在序文中追述了自古及今乐府词曲创作流传的盛况,介绍了《花间集》选编成集的有关情况。与此同时,表达了如下值得注意的观点: 其一,概述了花间词“香软”的风格特征。“自南朝之宫体,扇北里之倡风”,说明花间词前承宫体,今接倡风,是二者融合的产物。有如此的历史渊源和现实基础,风格只能是刚劲不足、阴柔有余了。 其二,指出了花间词的现实作用。所谓“用助娇娆之态”, “用资羽盖之欢”,说明此类作品就是向歌女们提供新词,用以富贵之家娱乐遣兴。 其三,表明了作者评价词作的标准。文人词是学习借鉴民间词、民歌民谣而形成的,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序中也隐隐约约涉及于此。但是,作者大肆宣扬与标榜的乃是“自合鸾歌”、“偏谐凤律”的阳春白雪,对于“杨柳”、“大堤”之类的民间曲调,他是不感兴趣的。这种崇尚浓情艳色的观点,对后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另外,欧阳炯特意用工致雅饰的骈俪文来作此序,也反映出他的心理指向。 陆游在《花间集跋》中说道:“《花间集》皆唐末五代人作。方斯时,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士大夫乃流宕如此,可叹也哉!或者出于无聊故邪?”从“社会效益”看,陆游的批评颇中肯綮,但就词本身的特点来看,描写细腻,造语精工,注重以外在景色的刻画来烘托内心情绪,增强了词的表现力。《花间词》的总的倾向是秾艳,而且多以女性为题材。其中固然不乏以女性的形貌、体态为观赏对象的,但也有感情深厚、颇具特色的好作品。对于欧阳炯的《<花间集>序》也应作如是观。 花间集序 《花间集序》五代欧阳炯撰。作于后蜀广政三年(940)夏四月。《花间集》为五代后蜀赵崇祚所编,为我国最早的一部词作总集。此篇序文集中阐发了花间词派的基本原则,指出了词作在五代时期社会生活中的现状和作用,并从历史发展的角度,考察了词作和韵文文学的变化线索,并对《花间集》的编辑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作者用“镂玉雕琼,拟化工而迥巧;裁花剪叶,夺春艳以争鲜”这样形象化的比喻说明了词的创作应当坚持高标准,并用“自南朝之宫体,扇北里之倡风。何止言之不文,所谓秀而不实”这样简洁的句子批判了宫体的浮艳文风,这些都有其积极意义。文章多用形象化的比喻,写得婉约秀美,文采斐然。貌似随意点染,实则层次分明,艺术构思颇为严谨。不仅是具有较高的理论价值的学术论文,而且也是一篇艺术性较高的骈体散文。 ☚ 化洽亭记 两宋 ☛ 《花间集序》hua jian ji xuPreface to Collection Amongst the Flowers→欧阳炯(Ouyang Jio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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