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句】学必相讲而后明，讲必相直而后尽①。孔门师友不厌穷问极言，不相诺承顺，所谓审问明辨也②。故当其时，道学大明③，如拨云披雾，白日青天，无纤毫障蔽。讲学须要如此，无坚自是之心④，恶人相直也。
【译文】学问必须相互讲论，然后才能明白；讲论必须相互质辨，然后才能弄清是非。孔门师友不厌穷问极言，不轻易同意或顺从对方的意见，这就是所说的“审问明辨”的意思。所以孔子所处的时代，先圣之学大明，如拨开云雾，如见青天白日，无纤毫的障蔽。讲论学问就要这样，不要认为自己的意见就都正确，不要害怕别人的辩论。
注释
【注释】①直：诘问。 ②审问明辨：《中庸》第二十章：“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朱熹注：“程子曰：五者废其一，非学也。” ③道学：指先王之道、先圣之学。 ④自是：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