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医药学唐代的医学和药物学在汉魏六朝的基础上,有了显著的提高。 在医学上,唐人比前代分科更细,辨症更准确,并提出一些预防疾病的方法。 初唐大医学家孙思邈在《千金要方》中,分析了女性、小儿的生理特征,主张“始妇人而次婴孺”,重视妇女、小儿的健康,主张设立专科。开元期间的王焘在《外台秘要》中,为“妇人”“小儿”特立专章;《旧唐书·经籍志下》载有徐叔和所撰《妇人方》十卷、《少小方》十卷、《少小杂方》十卷,俞宝撰《少小节疗方》一卷:均可看作是妇科和小儿科的滥觞。 在辨症方面,《千金要方》把“飞尸”“鬼痊”之疾,列在“肺脏”之部,确知其病灶的所在。王焘《外台秘要》对二十余种传染病作了研究,把肺结核的症状,诸如潮热、盗汗、消瘦、颧部和嘴唇的潮红等作了描述。杷消渴疾——糖尿病的症状,归纳为三点:一、口渴多饮水,二、小便次数多,三、尿中无油脂,而有麦片状的甜味物质。以小便味甜作为诊断消渴的依据,是一大发现。 在防治上,孙思邈首创“复方”,吸收了民间流行的医学成果。“其所用方,亦皆采择古方,不无兼取后世偏杂之法。其所用药,未必全本于神农,兼取杂方、单方及通治之品”。由于他不局限于古方,敢于吸收新经验、新成果,于是有了新的发明,“故有一病而立数方,亦有一方而治数病。大抵所重专在于药,而古圣制方之法不传矣,此医道之一大变也。”(徐大椿《医学源流论》)经过孙思邈批判继承”古圣制方之法”之后,“复方”的新法得以确立。他提出新生儿要见阳光,呼吸新鲜空气,喂奶的次数和数量要控制,这样可以增强婴儿的体质。并且,论述了治疗和预防脚气病的方法,此后,徐叔向撰《脚弱方》八卷,防治方法更趋细密。这一研究成果要比欧洲人早一千年左右。 “上医医国,其次疾人”,这是儒家与医者的共同认识。况且文人多体质羸弱,所以,唐代不少诗人都对医方有研究兴趣。著名诗人刘禹锡就著有《传信方》。卢纶也说:“病多知药性,老近忆仙方”(《蓝溪期萧道士采药不至》),对医方和药性颇有研究。此类诗在《全唐诗》中还是很多的。 在药物学上,唐代也颇多发明。 高宗时,由李勣领衔,集中全国著名医家二十二人,将经过梁朝陶弘景集注的《神农本草经》由三卷增至七卷。以后,苏恭又对此书重加订注,列药一一四种,分为玉、石、草、木、人、禽、兽、虫、鱼、果、米、谷、菜等十一部,计二十卷,目录一卷;别列药图二十五卷,图经七卷:总共五十三卷。后世称之为《唐新本草》。孔志约称此书“网罗今古,开涤耳目,尽医方之妙极,拯生灵之生命”。 此外,有价值的药物著作尚有: 《千金食治》,孙思邈著;《食疗本草》,孟诜著,记载了可供食补、食疗的药物和食物。 《本草拾遗》,陈藏器著。摭拾苏恭所遗。计有《序例》一卷、《拾遗》六卷、《解纷》三卷。订绳缪误,搜罗幽隐。明代李时珍称赞此书“自《本草》以来,一人而已”。 《海药本草》,中唐李珣著。收罗了《本草》未列的海外传来的药草,叙述详明。 唐朝是道教盛行的时代,帝王好道者颇多。炼丹合药之风,与唐代相始终。所以,出现在唐人诗中次数最多、频率最高的乃是合丹必备的丹砂、水银、钟乳等,以及供服食用的人参、枸杞之类的药物。供治疗用的药草和单方,只能偶一见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