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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15_006首章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15_006首章

【首章】

人物之性同異之説,論者不勝其多矣。竊嘗妄謂,此事只於本然氣質之説看得分明,則自可灑然無惑也。蓋人物貴賤,巨細精粗,無少不同者,本然之性也;通塞偏全,清濁粹駁,紛綸不一者,氣質之性也。故自本然之性而言之,則人之性即禽獸之性,禽獸之性即草木之性也,而未始有毫髮之參差焉;自氣質之性而言之,則人之性非禽獸之性,禽獸之性非草木之性也,而人與禽獸與草木之中,又各自有萬之不同焉。本然之性,以其元初全體粹然無雜處而言也;氣質之性,以其氣稟拘蔽後見在運用處而言也。氣質之性非在本然之外,只是此性堕在氣質之中,而隨其氣質各自為一性也。朱子諸説固多異同,而要不出乎此兩端也。中庸章句曰‘人物之生,因各得其所賦之理,以為健順五常之德’,此以本然而言也;孟子集注曰‘仁義禮智之稟,豈物之所得而全哉’,此以氣質而言也。而其他如論一原,‘則理同而氣異’者,答黄商伯書。指本然之性也;觀異體,‘則氣猶相近,而理絶不同’者,指氣質之性也。理絶不同,亦謂昏明通塞之不同,故性有全不全之異耳,亦以見在運用處而言也,非指本性也。‘天之生物,其理固無差别’者,答徐子融書。指本然之性也;‘人物所稟形氣不同,故其心有明暗之殊,而性有全不全之異’者,指氣質之性也。本性則一也,而氣有通塞,心有明暗,故或能全其本體,或不能全其本體。所謂全不全者,亦指見在處而言,非謂本體亦有多寡偏全也。以此勘合,不惟朱子説,自,雖其言意差互,曲折萬殊,亦將各得歸趣而無所窒礙矣。今之論者往往不能融會,其主中庸者,謂人與物全無所異,而牽合傅會,以為物亦得健順五常之證;其主孟子者,則又以五常全體推而置之於受生以前,此謂物之受生。而受生以後則不能備有全體也。若此者,皆於鄙意有所未安也。今不暇詳辨,只論其大意如右。此章論人物之性,語多疏,要以見議論本末,故存之。後别有定論。○自注。
朱子曰:‘一語默,一起居,無非太極之妙。’止此。余嘗與士能争人物同異,余曰:‘公以仁義禮智之理只在方寸中乎,抑以為滿腔子皆是耶?’仍舉手屈伸之,曰:‘屈便是誠之復,伸便是誠之通。’士能笑而不答,余亦不復索言。今以此條觀之,正與鄙意無少異矣。夫滿天地都是陰陽五行之氣也,都是元亨利貞之理也,大而至於天下莫能載,而此氣此理未嘗欠闕。如禽獸草木之一生一死、一盛一衰固易見,至於枯槁之物,陶鍊之器,亦莫不有開闔動静。開與動便是伸也,通也,元亨也,仁禮也;闔與静便是屈也,復也,利貞也,義智也。上下大小只是一理,今卻於鳥獸草木分明易見處亦不免朦朧,況其他乎?程子‘性即理也’一句,朱子極贊嘆之,以為以來無人敢如此道。今苦苦説性與理不同,未知果何意也?士能謂分别性理出於朱子,此正毫差千繆處。夫朱子所以分别,只見在天在人所名不同耳,非以性與理為兩個物事也,故其平日文字互换而用者甚多。太極解云‘性為之主而陰陽五行為之經緯錯綜’,則是説性於天也;答陳器之書云‘性是太極渾然之體’,則是説理於人也。蓋性與命固有天人之分,而其實此理在天則唤做命,此理在人則唤做性,非有二也。朱子於‘參贊化育’章或問論理一分殊,意正如此。有天人之分,故分别言之也亦得;實非有二,故互换用之也亦得。此所以横説豎説,活動明快,不滯於一隅者也。士能則以為既言理則鐵定為理,不得復謂之性;既言性則鐵定為性,不得復謂之理。面目有通局之異,分數有多寡之殊。故一見朱子分别之説,則便謂性與理真有兩個物事,不復深察其指意之所在,此其所以窒塞偏滯,不成説話也。其議論頭項非一,而其本根專在於此,故詳辨之。太極解又曰:‘渾然太極之全體,無不各具於一物之中。’士能亦往往舉此語,而終不言仁義禮智各具於一物。未知仁義禮智之外别有太極之全體耶?實未可曉也。
‘不可須臾離’,只當作‘不可得以須臾離’意思看了。蓋此道之用,無物不有,無時不然,而其所以為道者,則又皆出於天命人心之本然,而非人私智之所為也,此所以無須臾之頃可得以暫離也。若或暫離,則便背馳於天命人心矣。伯春云:‘此是雖欲離之,不可得之意。其意蓋曰“此道無不在,雖欲頃刻掉脱而不可得”云爾。’此與龜山衣食作息之説雖若不同,而其非章句本意則一也。蓋章句之意,則道雖未嘗不在我,而離之則離矣。如伯春之意,則雖猖狂妄行之時,道未嘗離也。其發明無往不在之理不為無力,而終未若章句之完備,恐亦思之未審也。細玩章句、或問,則自當曉然也。余亦嘗如此看,既而自覺其誤。後看或問果然。或者欲以可字作當字義看,雖似無妨,而細玩亦非朱子意。
不睹不聞與未發分别言之,雖似創新,然終有不可不分處。蓋汎而言之,則不睹不聞固可屬乎未發;而細以推之,則不睹不聞不可遽謂之未發也。此未暇廣引遠譬,只目前便自可見。如吾輩静坐之時,無一物之接乎目,無一事之入乎耳,而思慮之紛然者亦皆屏息。然其心體昏憒散亂,不甚光明,委靡衰颯,不甚活絡,其視鏡明水止、寂寂惺惺底境界,不翅有間矣?夫既無所聞見,則謂之不睹不聞可矣;而未及乎鏡明水止境界,則烏可遽謂之未發也乎?農巖曰‘自聖賢分上言之,則不睹不聞即是未發;自衆人分上言之,則不睹不聞不可便謂之未發’云云,此語甚明切。蓋中庸此段汎論學者用功之事,則固以衆人言者也。是故章句曰:‘自戒懼而約之,以至於至静之中無所偏倚,而其守不失。’而或問亦曰:‘自其不睹不聞之前,而所以戒懼者愈嚴愈敬,以至於無一毫之偏倚。’觀乎‘自其、以至’字,則其不以不睹不聞與至静無偏倚境界混而一之也明矣。而語類‘紅心、邊暈’之喻,亦可見矣。未發正是紅心,而不睹不聞則通乎紅心、邊暈者也。蓋未發固不在於不睹不聞之外,而只不睹不聞未可便謂之未發也。精而察之,自可見矣。伯春欲勿分看,而只活看章句‘以至於’三字,‘以至’字當釋於‘其守不失’之下,而一直看下云云。其意非不甚善,然終於文義卼臲難通。且以事理工夫言之,亦似疏漏矣,未知如何?‘紅心、邊暈’之喻,終有意義,不可不細思。若曰‘自其未發之前,而所以戒懼者愈嚴愈敬,以至於無一毫之偏倚’云云,則果成何等説話乎?
農巖欲以不睹聞只作未接物時,而思慮之紛亂者不害其為不睹不聞云。蓋以睹聞二字不作視聽義看。愚意恐不然。朱子以不睹不聞為己之所不睹聞,而念慮之萌為人之所不睹聞,則其不以念慮之萌為不睹不聞時節也明矣。而其答吕子約書曰,‘戒謹乎不睹不聞’,‘若曰自其思慮未起之時早已戒懼’云云,則尤分明無疑也。蓋農巖亦欲以不睹不聞與未發分别言之,故如是。愚則以為雖作視聽義看,亦不患於無别。其説已略見前,此不復論。汎而論之,無視聽之時固可謂未發;而細以究之,則不得不有分别。
‘至静之中,無所偏倚’,此與下句對言,故如此。讀者只當一直看下而無或滯泥,自然無疑。先儒往往泥此,疑於未發之前亦有有無偏倚之分,竊所未喻。或欲以至静只作未接物時,此亦未安。既云‘至静’,則非未發而何?
未發之説,尤翁之以未發為有兩般者,固不敢知;而淺見欲分初晩而取舍之者,亦考之不詳之過也。按:朱子記論性答藁後正論此事,曰:‘答敬夫書所謂二卦,亦本程子之意。而擇之疑思慮未萌〔者〕是卦事,不應以當之,予謂此乃易傳所謂無間〔可〕容息處。夫思慮未萌〔者〕,固也,而曰知覺不昧,則矣。此雖未為有失,而詞意有未具;擇之之疑雖過,然其察之亦密矣。’止此。據此,則所謂卦云云者,非指十一月一陽已生處也,正指十月不為無陽處以為耳。蓋雖成於子而實始於亥,程子所謂‘盡於上(而)〔則〕生於下’者,正謂此也。‘無間容息’亦此意。而朱子以一畫分作三十分看,則其意益明白易曉矣。以人心言之,思慮未萌者,也;知覺不昧者,之始也;思慮已萌者,之成也。張書所謂卦,正指其始處耳。然所謂始處,只在卦裏面,邵子所謂‘陰含陽’者是也,非别有地界也。然則朱子兩説初無少異,但張書語意簡略,易致人惑,故云‘詞意有未具’耳。擇之不察其意而遽疑之,正如鄙見,故先生曉之如此矣。
晦可兄曰:‘按,養觀説劄疑云:“論性答藁後所言亦與此同,蓋或問則但以能知覺為静中有物,而此則直以知覺為言;或問則以知覺不昧為静中有物,而此則直以卦一陽已復為言,豈有初晩之異耶?中庸或問之成蓋在己酉之後,而答藁則在壬辰,或問之説似是晩年定論也。”止此。始知論性答藁後亦非定論,而尤翁一段,即兩般之説。亦與晩來所論異矣。’兄説止此。按:尤翁此説極痛快。前説,蓋初年説也。但其所謂‘直以知覺為言’者,似以養觀説‘静中知覺’為所知覺,恐非朱子意。而兄以論性答藁後為非定論者,亦未諦當。
更按:之分,實出於程子蘇季明之説。見遺書第十八。養觀説所謂‘程子此章’,其曰‘静中知覺’,曰‘動上求静’,皆程子語。答藁後所謂‘亦本程子’者,皆指此也。而或問吕書乃歷舉其説而疵斥之,以為記者失指。卦之配,亦所以駁正其卦之説。則以為有初晩之異,而謂答藁亦非定論者,亦自有説。但朱子以無間容息為言,則其言卦雖若未安,而實不為病。程子則直以下面一畫為説,而曰‘安得謂之静’,則是便指已成之卦也。然則二説雖同,而其意則煞有分别,意朱子程子説,始欲以無間容息之意活看,晩乃覺其‘下面一畫’云云者終難强通,且見學者多執此説,以無聞見為未發,流弊無窮,故直加辨正歟。讀者亦不可不知也。兄一説云:‘學者當主或問定論,而於散出諸説,但活看其本意而已。’此言最停當。張書以‘復見天地心’為言,而又引‘至日閉關’之語,雖是借用,而下得太重,恐成語病。
或云:‘朱子於“道不可離”節發明戒懼之通動静,而於“致中”注只言静而不屬動一邊,終恐未安。’按:戒懼固兼動静,而不睹不聞則静矣。其意若曰‘雖不睹不聞之時,亦當戒懼’云爾,此由外而極諸内也;其意亦若曰‘自不睹不聞之前,先已戒懼’云爾,此主體而包乎用也。此二義當兼存之。章句雖主上義,而下義尤簡切,可補章句未盡之意矣。大抵戒懼之主乎静者,即句内之旨也;戒懼之兼乎動者,即言外之意也。此則二義俱然。是則雖曰兼動静,而其所主而言之者則在乎静,故‘致中和’章句便以戒懼謹獨分動静説,只見其相發而未覺其相戾矣。蓋‘中和’一節緊接在‘戒懼謹獨’之下,而明有照應末章‘潛雖伏矣’、‘不愧屋漏’二段,又與首章為起為結恰相符合。戒懼之當主乎静,於此亦可見矣。今若汎以為兼動静,而反疑朱子之分動静,矛盾於上文,則恐於本旨有未及察也。
更詳或問‘是以君子戒慎乎其目之所不及見止不待其徵於色,發於聲,然後有以用其力也’一段,正與鄙書下説主體而包乎用。同。蓋兩説善觀之,則只是一義。

☚ 15_005序   15_007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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