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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12_385告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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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12_385告子篇

【告子篇】

告子’章
告子之論性,前後屢變。杞柳之論似荀卿,湍水之論似揚雄,‘生之謂性’之論又似乎佛家之作用是性。究其病,皆出於把氣為性。苟以氣質之性看,則並可為一説耶?
子之看經釋義,日進一格,才分之高,其進不可量,為之喜賀。大抵經義與時用文字豈有二致,俗所謂科文,人皆賤之。若使做科文者,志不在温飽,若以為君,為臣,三代斯世、三代斯民為志,苟於閉門學作詩賦之時,反求其志。志果高尚,及則決科做官,汙不為俗流拘儒,此乃因俗制治之一道。今雖復官之選士,效西京之鄉舉,徒法而已,徒言而已,則何益於自治而治人耶?子亦知得此意,看經不以經自經、我自我為一副當尺度。凡於聖人千言萬語,一一體貼吾身,為吾人日用事為需用之笏記節目,事半功倍,而其滋味妙理,難以形容於言語文字之間。今所謂告子之説,雖似與孟子正論一切相反,而於其中孟子之所以斥之,告子之所以辨之,必須潛究而默認。若曰‘生之(為)〔謂〕性’固近於與佛家説,而孔夫子則言‘性相近’,伯程子亦引用告子之言於氣質之性。此聖人所以捨其短,用其長,無非取於人之盛德至善也。孟子則承聖,發揮大本之中,倡説道、性、善必屬之本,然此亦聖人繼往開來,隨時適用之至誠苦心也。羣聖人為後學孜孜惓惓,教詔不倦之微意在處,每中夜以思,自不覺且感且喜,仍又自語于心曰:‘聖人之為後學懃懃懇懇乃如是,而為後學者不能仰體而俯勉,則其為去禽獸幾希。’如是思之,則雖欲放過,得乎?大抵父母之於子弟,欲其為善人;聖人之於後學,其心亦一般。一言以蔽之,曰‘聖人愛之如父母’,為可。
‘生之謂性’章
此所謂‘生之謂性’,若如程子看解,則固是無病。故孟子疑其心之或出於此,特以白之為白設問,而其答曰‘然’,則於是乎告子之言悖矣。於此問答亦可見孟子知言之實,而析理之詳耶。
人物性之同異,此近世之説,所以紛然而莫之一者也。臣家則已有先祖定論,故嘗以説為非,伏未知大聖人淵衷,之辨彼此何居?義理自是公物,無古今,無彼我,惟是之求而已。近來則道學不明,習俗隨痼,非是之求,惟務勝之是求。自是己見,競承餘風,曰‘吾師云爾,曷敢越厥’。義理之外又添卻一副當,義理把作家計,便若黨論,雖使道理十分是當,此意已先不好,誠可慨也。顧今師道在上,萬理森羅於是焉。闡性命之微眇,明大本之無差;劈靈臺之駁濁,開天下之為善;辨聚訟之争端,垂不易之定論;正一代之趨向,為萬世之準則。臣愚區區,竊伏有竢於今時耳。
來説大體是。大抵孟夫子辭令旋轉抑揚,扶抑與奪,如成周六官列百執事,各以其人相當之任,量能分命,能者考功而升之,劣者懲惡而黜之。若乃活潑處,春水如湧泉;嚴正處,太阿如秋水。其森然之威權,可與之九鼎、之大吕輕重相等,往往有析理細入秋毫處,令人讀之刺骨。告子以性比湍水,曰以‘猶水之無分於東西’,孟夫子便即答之云‘信無分於東西,無分於上下乎’?於是乎雖以告子之固執不通,‘無分於上下’云云,語屈不敢更辨。觀孟子,宜先看威權在處。告子出於子夏,故頗有尚氣之習;而荀卿出於告子,故有‘性惡’之説;李斯出於荀卿,故至於焚書毁經而後已。一言之差,末流受弊有如許,可不懼哉?
人物性之同異,不惟不欲强解,又不欲出奴入主於甲乙。大抵義理公物,當於理則為義,而後人汩於私意,才有一容喙、一瞬目,東捏西拶,畢竟扮作兩塊圈套,然後又必屬此屬彼,小而為紛競,大而為黨論。莫曰天下無兩是雙非,此段有何大關係於做聖做賢之方耶?雖以後生初學言之,子貢以外之所不敢得聞於夫子者,亦何必躐等究賾,枉費精力耶?吾之苦心在於莫或推助,所以绝口不言於這般是非。至於皮裏陽秋,設或有之,亦不外於朱夫子按説,吾豈有别見耶?但於此不可無一言略示意者,吾之平生規模,切惡没模稜間汩董習氣。右所謂云然,雖有之微及者,若使近日各右其説之峻者觀之,必當歸之於俗。所謂左右看手段,此則不可謂知吾。大抵性云者,固是一性字,曰本然、曰氣質,前聖後聖所指言者各異,於是乎争端起於後學,聚訟迄無止泊。惜乎見識之未廣,而反不免得罪於聖門也。孟夫子即學孔子而為亞聖者,孔子言相近之性,孟子則對告子必以本然之性告教之。及其迷不知悟,又復申申辨明之者,誠亦不得已也。苟非然者,咸丘蒙萬章輩,東野人,無知没覺之説,未嘗一一以相反之辭辨明之,每每各隨其言而因勢利導,獨於告子若是其致力者,正若朱夫子陸象山嚴斥攪金銀、雜王霸也。雖於告子象山之説,若欲因勢利導,則以之善誘人,豈患無其道耶?又使見近俗學究喙喙争鳴之弊至難矯,則亦豈不設為兩解之説,以明其本然自本然、氣質自氣質之段落蹊徑耶?故曰:‘近所謂人物之性同異,不必扶抑强解。必也,類聚孟子程子朱子之説,於其似異處必究其實同之源委,則屬理、屬氣、屬於兼理氣,各有歸宿,不但為今日之息訟,將又為告子之訟菀,而必聽命千載之後,不亦便好之甚耶。’
公都子告子’章
才之為言,何謂也?是稟於氣者耶?發於性者耶?是在未發之前耶?在已發之後耶?集注謂‘猶材質’,材質亦果何物也?此似非‘氣質’之‘質’,抑氣質之中有所謂材質者耶?小注朱子説曰:‘情則性之動而有為(者也),才則性之具而能為(者也)。’‘有為’與‘能為’之别,又何以看得?
前言四端也,以辭讓言禮,此章則特以恭敬言禮。小注胡雲峯以為,辭讓以發乎外言,恭敬以兼内外言。此言未知是否?
此章喜好處在於‘乃若其情,則可以為善矣,乃所謂善也’十五字。此乃未發之中,當觀於發而中節之和也。須如是看得如何。至於才之為言,未始非形氣,而孟子之專言善,程子之兼指稟於氣者,各有所據,而自有朱子按説之正論,豈有他見。
辭讓恭敬,一也。雲峯之説亦可。
‘富歲子弟多賴’章
地之磽者,可使糞而肥矣;雨露之不均者,可使疏溉而雨露之矣。臣以為農之豐儉,雖在地之磽肥;雨露之均不均,而其歸則專在乎人事之致力與不致力耳。人之為學亦類是。聖人特田地好,雨露適,加之以人事修者耳;學者之變其氣質,即糞而肥,疏而溉之類也,其可罪地罪歲而不致我事力耶?但其勞苦倦極,既不能耐久,懸望企待,猝未見近效,遂未免讓美於農家之力田者,可勝嘆哉?以是觀之,氣質誠有可變之理,而變之則難,何以則可也?
勿忘、勿助之工,無處不當。
牛山’章
夜氣是指人之氣?而抑兼言天地之氣耶?蓋天地之氣與人相通,固未嘗有二氣,則亦自有相須而相資者耶?然人之氣固有昏明静躁之不同,而天地之氣亦有夜朝清濁之或異耶?抑天地之氣本無夜朝之分,而惟人於静後始見其氣之清,如大易卦‘至日閉關’之象,程子所謂‘静後見萬物自然皆有春意’之意,故特拈出静時。時之静莫如夜,而氣之清亦莫如夜而然耶?孟子一生,發揮出前聖人所未道者,即兩個氣字:浩氣也,夜氣也。人苟能善養吾夜氣,則是亦浩氣也耶?臣嘗愛佛氏語‘夜静水寒魚不食,滿船空載月明歸’,王陽明詩‘夜静海濤三萬里,月明飛錫下天風’之句,未嘗不三復詠嘆,胸中多少鄙吝,不覺一時消得盡,洞快清澈,直欲與天和翔佯。此等語足可謂深得孟子‘夜氣’之旨,而有助於治心祛欲之方,不必以異端而斥之陽明而不屑之。伏未知若何?
‘此豈人之情也’之情字,當如何看耶?於山則言性,於人則言情,此必有下字本意,恐不但為文章家變文法也。
‘人受天地之中以生’‘中’即理,‘生’是氣也。吾之氣,天地之氣,天地之氣即吾之氣。在天而為夜朝之氣,在人而為浩然之氣。又欲統言之,則浩然是充塞宇宙者,豈非天地之氣?而粹然是嚮晦丕顯者,亦非吾人之氣耶?氣壹而已,天地、人之氣,何可分言耶?此章大旨,孟子此説只為常人言。朱子曰:‘克己復禮,懲忿窒慾,令此氣常清,則仁義之心常存。非是〔必待〕[3]夜間萬慮澄寂,然後用功也。’旨哉,言乎!此足以覰得孟子之本心,安容復贅他説。動静無端,陰陽無始,道亦器,器亦道,但理弱而氣强,故理之善者或為氣之惡者所掩。炳幾於幽獨,涵養於未發,長使吾心之本體存得光明之本色,夜氣、朝氣、晝氣同一昭朗清肅時節。常人則不然。夫所謂夜氣云者,謂其梏之反覆,氣不得清,及至夜久斯寢之際,因其静息而始有清明之氣,至平朝未與物接之前,良心之本然猶或著見。此所謂‘復,其見天地之心’也。至若佛氏與陽明之詩,子之引以為此者,何其妄也?譬如一淵之水,看來徹底,與無水相似,陽明不曾將手探去,便説空空底。真似瞥然看來,立地成佛也一般,則顧何嘗襯看於鄒夫子所謂夜氣二字,東西南北一隅地,依俙髴髣之光景耶?攻玉以石,治金以鹽,濯錦以魚,浣布以灰,物固有以賤治貴者,若以月明飛錫、滿船明月較得如許,則這麤拳大踢,不之、不之、不之告子,而當先於為此説者矣。
好惡與人遠,則所謂好惡當屬四端耶?當屬七情耶?於此可以瞭如。
‘熊魚’章
天下之口雖同,而食性亦有不同者,文王嗜昌歜,曾晳嗜羊棗,屈到嗜芰,人未必皆嗜也。然熊蹯,天下之至味也,孟子之所嗜,先得我口之所同然,固宜乎人人皆嗜,口口皆然。而及其當食也,天下之不捨熊而取魚者,幾希矣。此其故,何也?此真不知味者耶?抑知味而不知取舍者耶?抑嗜其不必嗜而强為食者耶?歷選前古不知味者,劉歆馮道之類是已;知味而不知取捨者,揚雄荀彧之流是已;强為食者,魏徵范質是已。伏未知若何。
朱子曰:‘人能決死生於危迫之際,而不免計豐約於宴安之時。’此語有味此。所謂‘慷慨殺身易,從容就義難’者耶?死生,大矣;豐約,小矣。人孰不知之,而若此者,何也?苟能真有外死生之心,亦豈有此患耶?此專由於知之不能真之病耶?
熊魚之義,夫夫知之,不必更有論釋,而經義之所以為聖為賢之模楷者,正在於此等處解看。孰不知熊屬於義,魚屬於生,生反輕於義,然不必如彼肉重看過。凡日用事為一等是處,更求上一等是處,常常以第一等是處不欲讓與别人,則斯可矣,故不謹細行者,終累大德。須於微事瑣節,吾守必嚴;屋漏幽獨,吾心不弛。始也一分著工,中焉為五分,漸益加分,以至百分、千萬分,自然盈科。盈科之後,猶有不自滿暇之心,百尺竿頭又進一步,太山頂上更尋太山,望之又望,若未之見焉,矻矻斃而後已。以是為期,則生而為聖人,没而其後也昌焉。欲惡取捨,不待更勸而知者,朱子此言可謂畫出常人之情。上所謂‘細行、大德’即此義,未有忽於細而不忽於大者。子須念念。
‘五穀者種之美’章
熟之一字,最好玩味。蓋熟之為言,以知則真知也,以行則安行也。至若熟仁之方,循而行之,日新不已,由勉而利、利而安,以至於心與仁一,方可謂熟也。極言之,則顔子之‘未達一間’,雖謂之未熟,亦可耶。
固哉,言也!此章承上章‘為仁不力’之訓,而所謂荑稗者,即他道之謂也。忽然拈出‘三月不違’之亞聖,而混歸之荑稗,何也?
欲使樂正子為政’章
强與知慮、多聞識,此固善之偏者而然。無此三者,徒為好善,則不幾近於徒善乎?不强則無以守善,無知慮則無以擇善,無聞識則固陋不適用矣。此恐是舉大體而言,樂正子未必不能是三者。未知若何。
來説亦然。而强固近於勇,徒强則暴虎憑河,適足以傷於勇。傳之大知,傳之能慮,非知慮而何然?權謀術數,非知也;奇詭闢闔,非慮也;多聞博識,亦不過古人所謂書肆也。於此三者須以誠實無僞之道濟之,止於至善之工,然後强也、知慮也、聞識也,為可用而有實效。今云‘好善優於天下’,即樂取於人之謂也。樂正子豈敢望大舜取人為善之德,而其心在於樂取。樂取者,好善之謂也。與其先以私意營為於三者,豈可同日而語耶?此所以孟子之深許樂正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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