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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15_003中庸總説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15_003中庸總説

中庸總説

【題 解】
中庸總説作者權正忱(一七一〇—一七六七),字子誠,號平庵,本貫安東。早年在恥庵雪翁等門下修學,與李光庭李象靖等交遊。壯年庭試文科及第,任侍講院説書。思悼世子廢位時力奏挽留,幾遭斬刑。回鄉隱居,閉門治學。本書編寫於四十二歲,主要整理全篇大要,圍繞‘中庸’、‘性’闡述朱子學説。首章的‘性道教’是全篇重點,而道字包含性和教,又是重中之重;第二章到第十一章,通過知、仁、勇三方面論説中庸,解釋首章之義;第十二章到第三十二章論説天人之道,末章歸納全篇要旨。(崔錫起)
嘗觀先儒之論中字,程子專以不偏言,吕氏專以無過不及言。不偏者,未發之前無所偏倚之謂也;無過不及者,見諸行事,各得其中之謂也。蓋不偏不倚者,猶立而不近四旁,此心之體也;無過不及者,猶行而不先不後,此事之中也。故於未發之大本,則取不偏不倚之名;於已發而時中,則取無過不及之義,固各有攸當也。然方其未發,雖無過不及之可言,而及其發而得中也,其所以無過不及者,是乃無所偏倚者之所為,而於事之中亦未嘗有所偏倚也。故程夫子又曰‘言和,則中在其中;言中,則涵喜怒哀樂在其中’矣。吕氏亦曰‘當其未發,此心至虚,無所偏倚,故謂之中。以此心而應萬物之變,無往而非中矣’。此朱夫子所以有‘中,一名二義’之説,而必合此二義而訓中者也。至於庸字之義,則程子以不易言之,而朱子以平常釋之,曰:‘惟其平常,故可常而不可易。若驚世駭俗之事,則可暫而不得為常矣。’但謂之不易,不若謂之平常,則直驗今之無所詭異,而其常久而不可易者可兼舉也。然則所謂平常,不過曰事理之當然而無所詭異云耳,實非有别般高遠難行之事也,亦豈同流合汙之謂哉?且既曰當然,則自吾人人倫日用之間,推以至於之禪授,之放伐,其變雖無窮,而無適而非平常道理。如菽粟布帛之可食可服而不厭者,特以平常故耳。
夫中庸之論,本諸夫子中和之説,發於子思。而發而中節之和,即所謂時中之中。則子思中和二字,便是説夫子中庸之中者也。然所謂中庸,實兼中和之義,而且其所謂庸者又有平常之義,比之和字,其所該者尤廣,於一篇大旨精粗本末,無所不包。此其所以變和言庸,而必以‘中庸’名篇者歟。蓋中庸,全體大用之書也。以首章言之,則天之所以賦與萬物而不能自已者,命也;吾之得乎是命以生而莫非全體者,性也。此朱夫子所以有‘天之生此人,如朝廷之命此官;人之有此性,如官之有此職’之語。而所謂‘修道之謂教’者,言聖人因是道而品節之,以立法於天下者也。此性、道、教三者,為一篇綱領。而道之一字,上包性,下包教,又為三者之綱領。此書中許多物事,莫非率性之道。故首章第二條必更提道字,以明其不可離。而其下即以戒懼謹獨為致中、致和之工。先儒論此,專以戒慎恐懼為謹獨之義。朱夫子分而二之,既論戒懼之義,明其無處不謹;而又言謹獨之義,明其所謹者尤在於獨。此蓋因論率性之道,以明由教而入者,其始當如此。其曰中者,所以狀性之德,而形道之體者也;其曰和者,所以語情之正,而顯道之用者也。中之與和,雖有一體一用之名,而其實此為彼體,彼為此用,如耳目之能視聽,視聽之由耳目,初非有二物也。守而不失,以致其中,而大本之立日益固;行之不違,以致其和,而達道之行日益廣。則自然功效之極其盛,而日月星辰,寒暑晝夜,錯行代明,而不失其常;洪纖高下,飛潛動植,各守其性,而無或相悖。此所謂天地位,萬物育,而修道之教亦在其中矣。
章首兼言人物之性,而其下獨以人言之者,蓋以天命之性,人得其全,而物得其偏也。首章論性情,而性情是天生底,人人一般,故無君子小人之分也;第二章論德行,而德行是人做底,人各不同,故分君子小人而言之也。蓋德即性情之德,中和是也;行即見諸行事者,時中是也。二者同此中理,而所指各異。故致中和者,欲其戒懼謹獨,以涵養乎性情;踐中庸者,欲其擇善固執,以求合乎事理。此内外交相養之道也。但以世教之衰,吾人氣質又各不同,不知反求諸己,而所行常失於中,故第二章以下十章,以知仁勇三達德論説中庸,以釋首章之義,使賢知者無過中之敝,愚不肖者無不及之患。若以‘問强’一章而言,則南方之强是勇之不及者,孟施舍之勇似之;北方之强是勇之過者,北宫黝之勇似之;其下四强乃君子之勇,而强之中也。先儒吕氏以‘矯柔’之矯釋‘强哉矯’之義,而南方之强屬之顔子,北方之强屬之子路,殊失經文之旨矣。
前十章既言三達德,而其下九章歷言道之費隱者,蓋德是人之能知能行底,道是人之當知當行底,有此能知能行之德,然後可以施於當知當行之道。故先言知仁勇,而即以費隱繼之,所以申明首章‘道不可離’之義者也。大率此書始言中和,以見此道管攝於吾心;次言中庸,以見此道著見於事物;次言費隱,以見此道充塞乎天地。知道之管攝於吾心,則存養省察之工不可以不盡,故以戒慎謹獨言之;知道之著見於事物,則致知力行之工不可以不加,故以知仁勇言之;知道之充塞乎天地,則致知力行之工不可以不周。故自造端夫婦以至於武王周公之達孝而盛德大業,至矣哉!
先儒之論費隱,吕氏有‘費則常道,隱則至道’之語,朱夫子以為未安。而游氏所謂‘天地明察,神明彰矣’,‘無方無體’,‘七聖皆迷’之語,蓋釋聖人不知不能之意,而朱夫子莊生邪遯之説譏之。獨謝氏所云‘鳶飛魚躍,無些私意;上下察,以明道體無所不在,非指鳶魚而言’之語,固已發明程夫子之義。而至其所謂‘别以夫子與之義明之’者,其説又益精,如朱夫子之語矣。‘費隱’章,既已總論道之費隱大小,為下七章之綱領,而又恐人之求道於高遠,故下章必以卑近底言之。十三章就身上説,十四章就位上説,十五章言道之見於治家,此三章皆以費之小者言之。十三章忠恕之説,程夫子有‘事上莫如忠,待下莫如恕’之語,朱夫子疑之,以為忠之與恕初不相離,程夫子所謂‘要除一個不得’,謝氏所謂‘猶形影’者是也。今析而二之,則是為無恕之忠,無忠之恕也。程夫子前後之訓若是相反者,恐是記者之誤歟。
十六章始以天道言之,示人以造道之極致,而兼費隱、包大小。大者,天地鬼神也;小者,祭祀鬼神也。視不見、聽不聞,性情也,隱也;體物不可遗,功效也,費也。‘使承祭祀’以下,又以其發見可驗底言之也。凡‘物之終始,莫非陰陽合散之所為’,而陰陽合散莫非真實無妄之理,故誠之一字始見於此。蓋所以發費隱未盡之藴,貫前後六章之旨,且為下章論誠者張本。使夫天下後世皆知天命之性,則知佛氏之空者非性矣;皆知率性之道,則知老氏之無者非道矣;皆知鬼神之誠,則知後世淫祀之幻妄者非誠矣。朱夫子所謂‘憂之也深,而慮之也遠’者,信乎指此等處説也。侯氏論此章之義,有曰‘鬼神,形而下者(也),非誠〔也〕,(而)鬼神之德則誠也’。按:鬼神之德所以盛者,以其誠也,非以誠為一物,而别為鬼神之德也。今若析鬼神與其德為二物,而以形而上下言之,則乍看似可喜,而恐非經文之意。朱夫子所謂程子‘隔壁聽’之譏,正此類云者,信矣。
十七章以為國言而必稱之孝者,蓋孝為百行之首,而孝莫如大舜,故特舉之為人倫之至。而其下二章申言之業者,非以其三代儀文至始備,而皆合於中庸之道也耶?游氏嘗論文王之事,而引泰誓武成,以為文王未嘗稱王之證,朱夫子許其有補名教。至如昭穆之昭,蓋取向南之義。而其或讀為‘韶’者,先儒以為諱而改之也。禮書之或作佋字者,假借而通用之耳。其曰宗廟者,宗,尊大也;廟,貌也。死者不可復見,故象生存之貌而尊敬之也。
二十章之必引夫子論政之語者,蓋上承周公之緒,以明道統相傳之次。如所謂達道、達德、九經之屬,皆所以推明帝王平天下之大法。通上二章,以接十五章言治家之義,而卒歸宿於誠之一字。分言天道、人道,總結上章誠字,且以為下章天道、人道之發端,而費隱大小固巳包於其中矣。蓋章首‘蒲蘆’之説,舊説以為蜾蠃,此他無所考,惟夏小正十月‘玄雉入於為蜃’,而其傳曰‘蜃者,蒲蘆也’。所謂蒲蘆,似亦取變化之義,而近於穿鑿,不足據信。此朱夫子所以舍舊説而從沈氏。而若言九經之説,則其本不出乎修身、尊賢、親親三者而已。敬大臣、體羣臣,則自尊賢之等而推之也;子庶民、來百工、柔遠人、懷諸侯,則自親親之殺而推之也。至於所以尊賢而親親,則亦必修身之至,然後有以各當其理而無所悖戾矣。且既曰親親,而不言任之以事者,此又親親、尊賢並行不悖之道也。苟以親親之故,不問賢否而遽爾任事,不幸而或不勝任,則治之為傷恩,不治為廢法,故只得富貴之、親厚之,而不曰任之以事,是乃所以親愛而保全之也。致辟之後,惟康叔冉季載相與夾輔王室,而五叔者有土而無官,聖人之意於此蓋可見矣。
至於前定之説,則亦曰‘先立乎誠’而已。先立乎誠,則言有物而不跲,事有實而不困,行有常而不疚,道有本而不窮矣。不跲,如學者平時窮理,則講論之時不差誤也;不困,如平時修兵,則應敵之時不窘迫也;不疚,如平時不為非義,則臨亂不枉道以循人也。且以在下位者言之,不獲乎上,則無以安其位而行其志,故民不可治也;不信乎朋友,則志行不孚而名譽不聞,故上不見信;不順乎親,則所厚者薄,而無所不薄,故不信於朋友;不誠乎身,則外有事親之名,而内無愛敬之實,故親不悦也。然欲誠乎身,亦必明善而已。蓋不能致知而真知至善之所在,則好善必不能如好好色,惡惡必不能如惡惡臭,雖欲勉焉以誠其身,而身不可得以誠矣。故夫子論此,而其下即以天道人道、擇善固執等語繼之。蓋擇善所以明善,固執所以誠身,擇之精而執之固,反諸其身,無一毫之不實,則意誠、心正、身修,而順親、信友、獲上、治民,將無所施而不利,而達道、達德、九經等事,亦一以貫之而無遺矣。
二十一章兼言天人之道,為下文十二章之綱領。而此因三達德而分,故天道、人道間一章而相次。先天道而後人道,欲學者先知天道以為造道之準,然後由人道以求至於天道也。程夫子之論此章,以‘内、外、道、行’四字分釋誠明,而朱夫子以不親切疑之。惟‘先明諸心’一條,以知語明,以行語誠,而朱夫子稱之,以為得其意也。
二十二章從裏説外,以誠者之仁發明天道。
二十三章以誠之者之仁發明人道。而至如致曲之説,朱子孟子所云擴充其四端者當之。程子之言大意亦如此,而但其所謂‘曲能有誠,就一事中用志不分,亦能有誠。如養由基之射’等語,疑若專務推致氣質之偏,而無隨事用力,悉有衆善之意。又以‘參前倚衡、所立卓爾’之意釋形字,此亦似只言己之所自見,而無與於人也。朱夫子所云‘記者略而失之’者,正為此也。
二十四章以誠者之知發明天道。而‘至誠如神’之説,吕氏所云‘動乎四體,為威儀之則’者,朱夫子稱其確實。而游氏所云‘心合於氣,氣合於神’之語,朱夫子謂非儒者之説矣。
二十五章以誠之者之知發明人道,而合實理實心而言之。
二十六章以誠者之勇發明天道,言聖人至誠之德與天地無間。其曰悠久者,言善政善教流行於天下也;博,言聖人之化,東漸西被,無所不及也;厚,言聖人之德洽肌浹骨也;高明,言民物熙皡,光被四表也;載物,言四海八荒皆在度内,使天下民物咸囿於德化之中也;覆物,言中天下而立,覆察萬物,如日月照臨,綱紀乎四方也。自第七節以下,直説天地之道,以明聖人之德,而章末舉文王以證羣聖人,蓋所以合聖人學者之勇,而明其成功則同一至誠之無息也。吕氏之論此章,以‘積天之昭昭以至於無窮’,比‘人之充其良心至於與天地合德’,而朱夫子以為失其旨者,蓋以此章所謂‘至誠無息’以至‘博厚而高明’者,乃聖人久於其道而天下化成之事,其所積而成者乃其氣象功效之謂,若鄭氏所云‘至誠之德,著於四方’者是也,非謂在己之德亦待積而後成也。若如吕氏之説,則是由不息然後至於誠,由不已然後純於天道也,其誤甚矣。
二十七章兼費隱大小,以發明人道。而此章以下,因費隱大小而分天道人道,故天道人道間三章為序。而必先言人道者,欲學者先得人道以為階級,然後可以進於天道也。蓋此章與二十章論學最詳,聖人之意,欲使學者變其昏愚之質,以求造乎中庸之道。而變化氣質之方,莫如問學,故首章卒章既言存養省察之方,而此章第六節五句,大小相資,首尾相應,其言存心致知之工極其詳切。而若言入德工夫節度,則知先仁次,而勇在其中較重,故二十章‘博學之’以下以五‘(不)〔弗〕措’繼之,又曰‘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大哉,勇也!斯其所以能擇善固執也。
二十八章專言費之小者,發明人道。而凡言費,則隱在其中矣。至如軌者,車之轍迹也。人尚輿,而制作之法領於冬官,其輿之廣六尺六寸,故轍迹之在地者,相距廣狹如一。凡為車者,必合乎此,然後可以行乎方内而無不通。古語所云‘閉門造車,出門合轍’者,蓋言其法之同。而春秋傳所云‘同軌畢至’者,言政令所及者無不來也。文者,書之點畫形象也。周禮司徒教民道藝,而書居其一,又有外史掌達書名於四方,而大行人之法則九歲一諭焉,其制度之詳如此。至滅六國,而車以六尺為度,書以小篆、隸書為法,而制始改矣。
二十九章專言費之大者,亦人道也。程夫子之論三重,以三王之禮釋之,與説同,朱夫子以為文義不通。而至於所謂上下焉者,則吕氏以‘上達之事,如性命道德’、‘下達之事,如刑名度數’釋之,是大有悖於朱夫子之説也。若以‘本諸身’以下六事而言之,則三王以迹言,故曰不謬,言與其已行者無所差也;天地以道言,故曰不悖,言與其自然者無所拂也;鬼神無形而難知,故曰無疑,謂幽有以驗乎明也;後聖未至而難料,故曰不惑,謂遠有以驗乎近也。
三十章兼言費隱大小,發明天道。而必引夫子之事以明之者,以其集羣聖而大成也。蓋小德、大德,隱也;川流、敦化,費也。大德敦化,即首章所謂天命之性也;小德川流,即首章所謂率性之道也。若以天地言之,則高下散殊者,小德之川流;於穆不已者,大德之敦化也。以聖人言之,則物各付物者,小德之川流;純亦不已者,大德之敦化也。
三十一章言至聖之德,申明小德之川流;三十二章言至聖之道,申明大德之敦化。而聖人天道之極致,至此而無以加矣。至於卒章,又自下學之工推而至於‘篤恭而天下平’,又推而至於‘上天之載,無聲無臭’。其曰‘不顯’者,充‘尚絅’之心以至其極也,與之訓義不同,蓋假借而言之,如大學‘敬止’之例也。此章凡八引,自‘衣錦尚絅’以至‘不顯惟德’,凡五條,始學成德,疏密淺深之序也;自‘不大聲以色’至‘無聲無臭’,凡三條,皆所以贊夫不顯之德也。吕氏以‘不顯惟德’通前二義而並言之,又以後三條通為進德工夫淺深次第,是則朱夫子所謂‘失其條理’者也。游氏之釋‘淡而不厭’曰‘無藏於中,無交於物,泊然純素,獨與神明居(者),此淡也,(而)〔然〕因性而已,故〔曰〕不厭’[1],又曰‘無聲無臭,則離人而立於獨’,是則朱夫子所謂‘皆非儒者之言’者也。蓋‘潛雖伏矣’一節申明首章謹獨之意,此乃致和之工也;‘不愧屋漏’一節申明首章戒懼之義,此乃致中之工也。其曰‘篤恭而天下平’,即首章位育之功也;其曰‘上天之載’,即首章天命之性也。聖人全動静之德而常本乎静,故首章先存養而後省察;學者具動静之理而常失於動,故卒章先省察而後存養。而言其至,則一而已。以是合而揆之,則其所以‘始言一理而中散為萬事’者,是由體之一而達於用之殊也;‘末復合為一理’者,是由用之殊而歸於體之一也。卷之而退藏於密,放之而彌乎六合,蓋莫非此心之體用,而門傳授心法於是備矣。
辛未春,余讀中庸上下四五十遍,反覆玩索,粗有所得。第恨義理無窮,未易領會,且精力短乏,旋復遺忘,始敢不揆僭妄,參取諸説之同異,以明旨義之攸歸,要以便於考究云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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