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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2_244序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02_244序

【序】

上曰:開卷第一義,是學之一字。序大學而必兼言小學,何也?朱子之於或問,歷論大小學之不可偏廢,曰‘不習之於小學,則無以收其放心,養其德性’,‘不進之於大學,則無以察夫義理,措諸事業’。夫既以格致為最初用力之地,而又將‘小學’二字作為大學前工夫,得無紛糾之病乎?
臣對曰:格物致知固為問學之入頭工夫,而苟無小學之根本田地,則方其隨事體認之際不能無扞格牴牾之嘆。故三代教人之法,必先以小學收斂其心身,然後持守堅定,涵養純熟,耐煩研窮,不至於擾攘,循序積累,不至於走作,而上達之功可無躐等凌節之患矣。
上曰:然則後世有志於小學者,亦當先從事於灑掃應對禮樂射御之間。而門教人乃以‘主敬’二字,欲補小學之闕漏,何也?
臣對曰:三代之時,自八歲而皆入小學,肌膚之會,筋骸之束,初無堅强不勝之慮。而降及後世,小學不傳,則凡其年紀之已晚者,雖欲追補其欠缺之工夫,終無以安其矩率、習其節文,此敬之一字所以大有功於後學也。
上曰:程子則教人静坐,尹和靖則教人讀西銘,而至若横渠,又專以小學檢束之工教人,何也?
臣對曰:此則似當以門旨訣為正矣。
上曰:敬者非枯木死灰之謂,未發之前敬以存之,已發之後敬以將之,然後體立用行,庶不墜於異端。自程子言敬之一字,一轉而為龜山,再轉而為象山,三轉而為陽明,至今使江西一派沈酣迷惑於頓悟之説,豈程子之使然歟,抑學者之自誤歟?
臣對曰:雖大中至正之道,得其偏處則不能無弊。此固後儒之不善學,而非門之教自有病也。
上曰:濂溪學問承千載垂絶之緒,見處極其高明。而其言‘仁義中正’,必以主静為歸,得無近於偏主乎?
臣對曰:此專為立人極言,故不得不偏主静一邊,而其實‘仁義中正’四字兼包動静矣。
上曰:小學為格致前工,則事物之理都不理會耶?
臣對曰:小學習其事,大學窮其理。入小學之時,似不從事於格致之功矣。
上曰:此書全篇骨子只是書、法二字,書是誰之書,而法是誰之法耶?
臣對曰:法則三代教人之法也,書則孔子之言曾子述之而為經,曾子之意門人記之而為傳也。
上曰:門之著此經,出於何書?門之為此傳,見於何處?朱子之斷以為言,必有所從而受之者,其陳之。
臣對曰:朱子之分屬經傳於之門,雖以事理推之,初無的证之可據,故後儒亦多疑之。而至於傳文之必屬門人,蓋以‘誠意’章有‘曾子曰’一段,而知非曾子所自記也。
上曰:後儒之疑之者,誰耶?
臣對曰:毛奇齡言之矣。
上曰:毛奇齡亦當世之名儒,名物之博綜,考據之該洽,實不易得,而獨於朱子訾斥無餘地。其學何所從來,而如是偏激乎?
臣對曰:似是之餘脈矣。
上曰:集中亦多訾之言,不當單歸於之徒矣。
臣對曰:固有訾之言。而當時學者非,立幟於門者,勢不得不歸之於矣。
上曰:朱子文章儘有體段,其間架之整飭,句法之照應,雖操觚家無以幾及。而況此大學序文即聖門傳授之心法,則其所經緯點綴,尤不當一字放忽,故先儒之於此莫不屢致意焉。而或作三大節看,或作四大節看,兩説誰為定論?而自某至某為一節,自某至某為二節耶?
臣對曰:自‘大學之書’止‘教人之法也’為一節,統論書、法二字,以為一篇之主宰;自‘蓋自天降生民’止‘非後世之所能及也’為一節,詳論三代教人之法,以終法之一字;自‘及之衰’止‘壞亂極矣’為一節,詳論聖經賢傳興廢之由,以終書之一字;自‘天運循環’止篇末為一節,詳論表章之所由始,章句之所由述,而以‘古者大學教人之法、聖經賢傳之指’總結首節書、法二字。臣意則當分四節看矣。
上曰:降與生本是一義,而曰‘天降生民’者,何也?降與生亦可分屬理氣耶?
臣對曰:降是‘降衷’之降,則降屬理而生屬氣矣。
上曰:然則下文‘與之〔以〕仁義禮智’之與,得無與降字意壘乎?
臣對曰:聖教誠然矣。就‘降、生’二字强覓分屬,則降固屬理,而‘降、生’二字不必分開貼看,只以‘天降生民’屬氣,‘與之以性’屬理,則似妥當矣。
上曰:‘仁義禮智’之性字,指本然耶,指氣質耶?
臣對曰:指本然矣。
上曰:孟子之‘道性善’,本然之謂也;程子之‘生之謂性’,氣質之謂也。前聖後聖言性不同,何也?
臣對曰:從上聖賢皆從氣分上言性,而惟孟子之‘性善’、程子之‘性即理也’,就氣質中單指理一邊而言。至於‘生之謂性’,與孔子‘性相近’之性同矣。
上曰:此言是矣。以理言性始於孟子之‘道性善’,而以上言性皆屬氣邊,故性字从‘心’从‘生’矣。
試官金憙曰:講員之所對非不然矣,而但此等處絲毫放過,則易致語病矣。
上曰:性字、理字亦有同异之可言耶?
臣對曰:在天曰理,在人曰性。性之為義,指理墮在氣質之中者言也。
上曰:‘仁、義、禮’三字皆有訓詁,而智之一字獨無明釋,故先儒或以‘心之神明,所以妙衆理而宰萬物’補之,或以‘涵天理動静之機,具人事是非之則[1]’補之。兩説孰優孰劣?
臣對曰:兩訓詁,先儒皆以為未妥矣。
上曰:何故未妥?必有其説矣。
臣對曰:智者,理也。謂之‘妙衆理’,則是以理妙理也;謂之‘涵天理’,則是以理涵理也。
上曰:氣質者,何物也?質者,形質之謂耶?
臣對曰:氣屬知,而質屬行矣。
上曰:性無形體,則性豈有‘所有’,而可以知之全之耶?
臣對曰:性之所有,大分之則四德也,細分之則萬理也。
上曰:‘聰明睿智’四字,孰重孰輕?
臣對曰:聰明在形,睿智在心,睿智似重矣。
上曰:‘睿智’之智與‘禮智’之智,同歟異歟?
臣對曰:‘睿智’之智屬質,‘禮智’之智屬性,兩智字不同矣。
上曰:是矣。‘睿智’之智當以知字書之。板四書似此書之矣。
曰:中庸繋辭亦皆以知字書之矣。
上曰:此云‘治而教之’,既曰‘治’而又曰‘教’,何也?
臣對曰:治屬君,而教屬師矣。
上曰:治與教之形,有異乎?
臣對曰:教之而不率,則治之矣。
上曰:治與教當汎説。不率教則治之云者,未免泥看矣。
上曰:‘立極’之極,何謂也?
臣對曰:表準之謂也。
上曰:何謂表準?
臣對曰:譬如屋極、皇極之極,四面湊向,取此為則之謂也。
上曰:‘禮樂射御’之目,其陳之。
臣對曰:禮則吉、凶、軍、賓、嘉五禮是也,樂則六律、五聲、八音是也;射有五射,御有五御,書有六書,數有九數矣。
上曰:此云‘窮理、正心、修己、治人’,而闕卻‘致知’、‘誠意’,何也?
臣對曰:‘致知’則包於‘窮理’,‘誠意’則包於‘正心’矣。
上曰:意者心之所發,則工夫次第似當先正心而後誠意。今乃倒説,何也?
臣對曰:自其發處用力,而未發之地只論其病痛矣。
上曰:大學中亦有未發工夫耶?
臣對曰:‘正心’章乃是體上工夫,則當以此屬之未發工夫矣。
曰:不然。‘正心’之心亦屬已發,此不可以未發言之矣。
瀅修曰:既言心在之病、心不在之病,則所謂‘正心’云者,只本體上點綴提醒而已。‘正心’之正,本非用力之義也。
上曰:人物之性,同歟異歟?
臣對曰:性不是别有物事,乃此氣之理。而五行之氣,人物莫不稟受,則五行之理亦豈有彼此餘欠之不同乎?
上曰:人物之性同,則犬牛之性亦人之性也乎?
臣對曰:以性言之,人與物同。而特以物則氣質偏塞,性之本體不能發用,故似若本無是性;人則雖有清濁粹駁之異,而不至偏塞,故可以矯揉變化以復其初。此大學之工所以不及於物者也。
上曰:‘曾氏之傳’何以‘獨得其宗’耶?
臣對曰:曾子固傳門之統,而此又序大學之文,故以曾氏為‘獨得其宗’矣。
上曰:吾儒之學亦嘗曰虚曰寂,則‘虚無寂滅’何足為異端乎?
臣對曰:虚而有、寂有感,吾儒之學也;虚而無、寂而滅,異端之説也。
上曰:何以謂‘高過大學’?異端之説果高於大學耶?
臣對曰:不以下學為事,而專以上達為務,故自以為高過大學矣。
上曰:此云‘實始尊信此篇而表章之’,程子之前果無表章之人耶?
臣對曰:宋仁宗時,吕端亦嘗進講大學,則以前,大學固已另行於禮記之外。
上曰:‘竊附己意,補其闕略’,注説以補亡章當之。而若然,則惡在其竊取程子之意也?
臣對曰:聖教誠然矣。此所謂‘闕略’,即‘誠意’不承‘致知’,‘正心’不承‘誠意’,而朱子之於兩章别為説以補之。此句似當指此兩條也。
上曰:試官以次問難。
試官徐有防曰:此為道統文字,而歷數伏羲神農黄帝,獨不及於,何也?
瀅修曰:下文‘三代之隆’即指也。
曰:凡序文之體,總括原書之旨。則此無‘明德’二字,何也?
瀅修曰:中庸論道之書,故以心字為;大學論心之書,故以性字為。蓋性為心之德,而心為道之體也。
曰:‘明德’與‘仁義禮智之性’,一物耶,二物耶?
瀅修曰:明德,心;而四者,性。心與性不同矣。
曰:章句之釋‘明德’曰‘具衆理而應萬事’,此屬理邊説耶,屬氣邊説耶?
瀅修曰:衆理,理,而具之者明德也;萬事,氣,而應之者明德也。明德不可專屬之理,亦不可專屬之氣矣。
曰:然則天下之物不出於理氣二者,明德果是何物,而不屬於理亦不屬於氣歟?
瀅修曰:朱子亦以為比理稍著,比氣稍微,則未嘗偏屬之理氣矣。
曰:氣質者,知行之謂,則其位置當安頓於何處耶?
瀅修曰:當在方寸之中矣。
曰:氣質在方寸之中,則心果屬氣,而心善惡之説是矣。
瀅修曰:氣質雖在方寸之中,而與心體境界迥異矣。
曰:心不可不謂之氣,而特與氣質不同矣。
瀅修曰:朱子以為‘心者,氣之精爽’,則氣與精爽亦當有界分矣。
曰:既曰‘氣之精爽’,則非氣而何?至於氣質,則先正心圈之圖亦書以清濁粹駁矣。且‘補其闕略’之義不可不詳論。上所云‘猶頗放失’者,謂篇簡之放其次第,‘格致’之失其傳文。則其下‘采而輯之’,當屬於篇簡之次第;‘補其闕略’,當屬於‘格致’之傳文。今若以‘誠’、‘正’二章謂之闕略,則聖人文字豈有阙略之理乎?
瀅修曰:‘猶頗放失’只以‘采而輯之’承接,‘竊附己意’以下中着‘閒亦’二字另作一段。‘竊附己意’恐不當承接於上文也。且朱子於‘格致’傳文,分明以‘竊取程子之意’發端,故毛奇齡誤認此句之亦謂‘補亡’,而曰:‘己意耶,程子意耶?’此不當以補亡章看矣。
曰:此段終有可疑。補亡章雖引程子之言,而亦是朱子之意,則未必不可謂己意。至於‘誠’、‘正’二章之承接,恐不可以‘補闕略’當之矣。
瀅修曰:‘誠’、‘正’二章之相接,乃是八條承上起下之一例,在大學亦非細節矣。
上曰:爾亦質問於試官可也。
瀅修曰:曲禮少儀内則編於禮記之中,則固可謂小學之緒餘。而至於弟子職出於管子,則孔子亦嘗誦而傳之乎?
曰:謂之‘支流餘裔’,則不特管子曲禮諸篇皆非孔子之所誦傳者也。
瀅修曰:‘少儀’名篇,或以為小節,或以為幼儀。當以何説為正?
曰:似不當以幼儀言之矣。
有防曰:謂之小節,亦未妥當矣。
上曰:講員何以看之?
臣對曰:鄭康成則以為小節,朱子則以為幼儀。當從朱子之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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