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远别离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远别离 远别离唐诗篇名。七古。李白作。见《李太白全集》卷三。为乐府旧题,萧士赟曰:“乐府《远别离》者,别离十九曲之一也。”(《分类补注李太白诗》卷三)王琦曰:“江淹作《古别离》,梁简文帝作《生别离》,太白之《远别离》、《久别离》二作,大概本此。”(《李太白全集》卷三)该诗写作年代和涵意的说法颇多分歧。王世懋谓写肃宗上元元年(761)李辅国将玄宗劫而幽之事,讽刺玄宗、肃宗父子之间的矛盾(《艺圃撷馀》)。陈沆认为是讽刺天宝末年(756)玄宗入蜀马嵬赐死杨妃之事(《诗比兴笺》卷三)。萧士赟谓天宝年间玄宗荒于政事,内用杨国忠,外宠安禄山,借人国柄,大权旁落,李白借此诗隐喻寄慨(《分类补注李太白诗》卷三)。此作为殷璠《河岳英灵集》所收录,作年当不晚于天宝十二年(753),故第三说近是。全诗抒写作者对君权下移,朝政日非现状的忧虑,但不是如实描绘,而是通过有虞二妃与帝舜生离死别、尧幽舜和舜野死等传说,摹写幻景,渲染气氛,进行比兴寄托,富有楚歌骚体的韵味。胡震亨评曰:“其辞闪幻可骇,增奇险之趣。盖体干于楚骚,而韵调于汉铙歌诸曲,以成为一家语。”(《李诗通》卷四) ☚ 古风五十九首 独坐敬亭山 ☛ 《远别离》《远别离》
诗歌篇名。唐李白作。《远别离》,乐府《杂曲歌辞》旧题。李白借乐府旧题以抒写时事。清王琦《李太白全集》:“萧士赟曰:‘此篇,前辈咸以为上元间李辅国、张后矫制迁上皇于西内时,太白有感而作。’余曰:非也。此诗大意谓无借人国柄,借人国柄则失其权,失其权则虽圣哲不能保其社稷、妻子,其祸有必至之势。诗之作,其在天宝之末乎?按唐史《高力士传》曰:天宝中,帝尝曰:朕春秋高,朝廷细务问宰相,蕃夷不龚付诸将,宁不暇耶?又尝斋大同殿,力士侍,帝曰:‘海内无事,朕将吐纳导引,以天下事付林甫,若何?’力士对曰:‘天下大柄,不可假人。威权既振,谁敢议者?’自是国权卒归于林甫、国忠,兵权卒归于禄山、舒翰。太白熟观时事,欲言则惧祸及己,不得已而形之诗,聊以致其爱君忧国之志,所谓皇、英之事,特借之以隐喻耳。曰日,曰皇穹,比其君也;曰云,比其臣也。‘日惨惨兮云冥冥’,喻君昏于上,而权臣障蔽于下也。‘猩猩啼烟鬼啸雨’,极小人之形容,而政乱之甚也。‘尧、舜当之亦禅禹’而下,乃太白所欲言之事,权归臣下,祸必至此,诗意切直著明,流出胸臆,非识时忧世之士,存怀君忠国之心者,其孰能与于此哉!胡震亨曰:‘此篇借舜二妃追舜不及、泪染湘竹之事,言远别离之苦,并借《竹书》杂记见逼舜禹、南巡野死之说,点缀其间,以著人君失权之戒。使其词闪幻可骇,增奇险之趣。盖体干于楚《骚》,而韵调于汉铙歌诸曲,以成为一家语,参观之,当得其源流所自。’”今人瞿蜕园、朱金城《李白集校注》:“此诗各家之说不同:一以为刺玄宗、肃宗父子间事,如王世懋《艺圃撷余》云:‘太白《远别离》篇,……其太白晚年之作邪!先是肃宗即位灵武,玄宗不得已称上皇,迎归大内,又为李辅国劫而幽之,太白幽愤而作此诗。因今度古,将谓尧、舜事亦有可疑。曰尧、舜禅禹,罪肃宗也。曰鱼龙鼠虎,诛辅国也。故隐其词,记兴英皇,而以《远别离》名篇。……然幽囚野死,则已露本相矣。沈德潜云:‘玄宗禅位于肃宗,宦者李辅国谓上皇居兴庆宫,交通外人,将不利于陛下,于是徙上皇于西内,怏怏不逾时而崩。诗盖指此也。太白失位之人,虽言何补?故托吊古以致讽焉。’一以指玄宗入蜀事。如陈沆《诗比兴笺》云:‘此篇或以为肃宗时李辅国矫制迁上皇于西内而作,或以为明皇内任林甫外宠禄山而作,皆未详绎篇首英、皇二女之兴,篇末帝子湘竹之泪托兴何指也。本此以绎全诗,其西京初陷,马嵬赐死时作乎?“海内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言天上人间永诀也。“我纵”以下,乃追痛祸乱之源。方其伏而未发,忠臣志士,结舌吞声,人人知之而不敢言,一旦祸起不测,天地易位,“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之谓也。或云以下乃仓皇西幸,传闻不一之词,故有幽囚野死之议。“帝子”以下乃又反复流连以哀痛之,……“苍梧山崩山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也。故《长恨歌》千言不及《远别离》一曲。’一以为讥权归李林甫、杨国忠。如萧士赟云:此诗前辈咸以为上元间李辅国矫制迁上皇于西内时太白有感而作。余(王琦)曰非也。此诗大意谓无借人国柄,借人国柄则失其权,失其权则虽圣哲不能保其社稷妻子,其祸有必至之势。诗之作其在天宝之末乎!(王琦语,见上)……’诸说之中,似以一二两说为近。”今人安旗等《李诗咀华》:“学习楚辞用男女之情托喻君国之思,在李太白全集中是屡见不鲜的。……常用旷男怨女的缠绵徘恻的情思,来表现他强烈的忠君爱国之忱。此处的‘帝子’,表面上是湘妃,实际上是指他自己。他在即将远游之际,感到自己一生理想,终成泡影,好象古代神话中的湘妃一样,望穿秋水,不见伊人。……《远别离》是李白天宝十二载‘幽州之行’归来,又即将南游宣城之作。他感到唐王朝政治昏暗,危机严重,虽然忧心如焚,可是无能为力。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有远走高飞,以避祸乱。但在临行之际,却又感慨万端,既对国家命运无限忧虑,又对自已理想落空而抱恨无穷。此情此景,难以直言,因此李白学习和继承楚辞‘远游’之意,言志抒怀;又借用古代神话湘妃的故事,托古喻今。李白此次南游,从时间上来说,是去朝十年;从路程上来说,是千里以远;从思想感情上来说,是和他心目中的‘圣明天子’和‘太平盛世’诀别,故曰‘远别离’。这是伟大诗人理想破灭的悲歌,也是李白唱给行将大乱的唐王朝的一首挽歌。”此诗当作于天宝后期,时玄宗信任权臣李林甫、杨国忠和藩镇安禄山,政治黑暗腐败。本诗通过娥皇、女英及尧幽囚、舜野死的传说,以迷离惝恍的文笔,表现了诗人对当时权奸得势、政治混乱的忧虑。采用楚歌和骚体的表现手法,将诗人面对黑暗现实、心绪如麻,极尽吞吐的复杂感情,表现得非常充分。元范梈说:“此篇最有楚人风。所贵乎楚言者,断如复断,乱如复乱,而辞意反复行乎其间者,实未尝断而乱也;使人一唱三叹,而有遗音。”(今人瞿蜕园、朱金城《李白集校注》引) 远别离李白 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①,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②。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③! 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④。我纵言之将何补⑤? 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⑥。尧舜当之亦禅禹⑦。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⑧。或云尧幽囚⑨,舜野死⑩。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11)? 帝子泣兮绿云间(12),随风波兮去无还(13)。恸哭兮远望,见苍梧之深山。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14)。 【解题】 《远别离》乃乐府旧题,《乐府诗集》列为《杂曲歌辞》。此诗作年、背景及寓意多异说,萧士赟注谓天宝间玄宗荒废政事,权归李林甫、杨国忠、安禄山,李白有感而作,今人多从此说。或谓刺肃宗上元元年(761)李辅国劫幽玄宗事,或谓天宝末(756)玄宗入蜀赐死杨妃事,然此诗已收入天宝十二载编成之《河岳英灵集》,上述二说非。今人又有谓天宝五载(746)李白伤好友崔成甫贬湘阴而作;或谓天宝十一载(752)李白至幽州目睹安禄山谋叛而作。诗中写娥皇、女英与舜死别故事及尧幽囚、舜野死之传说,渲染阴沉惨凄气氛,表现诗人对人君失权、政治昏暗的深切忧虑,反映出诗人高度政治敏感性与预见性。诗用骚体比兴手法,旨意深切。 【注释】 ①皇英:传说中尧的两个女儿、即舜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 ②二句意谓娥皇、女英神游于洞庭之南潇湘一带。相传舜巡狩南方,二妃从行,淹死于湘水,为神。一说,舜南巡时二妃未同去,后舜死于苍梧之野(今湖南宁远),二妃投湘江自杀。潇湘:潇水与湘水在零陵合流,称潇湘。③二句乃倒装句法,谓谁人不说这种生离死别之苦如海水之深。后句一作“人言不深此离苦”。 ④二句写气候、环境的险恶,或谓比喻政局昏暗。惨惨:无光貌。冥冥:阴晦貌。后句意谓烟雨中只闻猩猩哀啼,鬼怪嗥叫。 ⑤何补:有什么益处。⑥二句暗喻自己欲向皇帝进谏,又恐不被信任,反而大发雷霆之怒。皇穹:皇天,此处喻指皇帝。窃:谦词。凭凭:象声词,形容雷声。⑦此句意谓在这种情况下(指下文“君失臣”、“权归臣”)即使尧也会禅舜,舜亦会禅禹。古代关于尧舜禅让说法不一,其中一说谓尧舜禅让乃失权后不得已所采用的办法,从下文“尧幽囚,舜野死”即指此。禅(shan):帝王让位。⑧二句意谓君王失去贤臣的辅佐,就会像龙变成了鱼;大权落到奸臣手中,也会像鼠变成了虎。⑨尧幽囚:《史记· 五帝本纪》张守节正义引《括地志》:“《竹书》云: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这与儒家所说尧自愿禅位给舜的说法完全不同。⑩舜野死:《国语· 鲁语》:“舜勤民事而野死。”韦昭注:“野死,谓征有苗,死于苍梧之野。”然此处诗意似谓舜野死亦与失权有关。(11)二句意谓九疑山各峰联结在一起,形势都相似,舜的孤坟究竟在何处? 九疑:山名,即苍梧山,有九个山峰,形势相似,故名。在今湖南宁远县南,相传舜死后葬此。重瞳:眼中有两个瞳子,指舜。《史记· 项羽本纪》:“吾闻之周生,曰舜目盖重瞳子。” (12)帝子:指娥皇、女英,因她们是帝尧的女儿,故称“帝子”。绿云:绿色竹林。相传舜死后,娥皇、女英恸哭,泪洒在竹上,留下斑痕,称为斑竹,又名湘妃竹。(13)此句意谓舜随着风波南下,一去不还。(14)末二句写娥皇、女英抱恨终天,意谓除非苍梧山崩塌,湘水枯绝,斑竹上的泪痕才能消除。 远别离年代:唐代诗人 作者:李白 ←上一篇: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 下一篇:客中行/客中作 → 诗词简介: 《远别离》乃乐府旧题,《乐府诗集》列为《杂曲歌辞》。此诗作年、背景及寓意多异说,萧士赟注谓天宝间玄宗荒废政事,权归李林甫、杨国忠、安禄山,李白有感而作,今人多从此说。或谓刺肃宗上元元年(761)李辅国劫幽玄宗事,或谓天宝末(756)玄宗入蜀赐死杨妃事,然此诗已收入天宝十二载编成之《河岳英灵集》,上述二说非。今人又有谓天宝五载(746)李白伤好友崔成甫贬湘阴而作;或谓天宝十一载(752)李白至幽州目睹安禄山谋叛而作。诗中写娥皇、女英与舜死别故事及尧幽囚、舜野死之传说,渲染阴沉惨凄气氛,表现诗人对人君失权、政治昏暗的深切忧虑,反映出诗人高度政治敏感性与预见性。诗用骚体比兴手法,旨意深切。
远别离李白 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我纵言之将何补?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尧舜当之亦禅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或言尧幽囚,舜野死,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帝子泣兮绿云间,随风波兮去无还。恸哭兮远望,见苍梧之深山。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 屈大均称李白乐府“篇篇是楚辞”,未必然,但本篇既类《离骚》,却又具有李白自己的风格。本篇依据有二,一是传说(《水经注·湘水》等)相传舜南巡死于苍梧之野,娥皇、女英追之不及,相与恸哭,泪下沾竹尽斑,人称湘妃竹。或言二妃从征,溺死于湘水,神游洞庭之渊、潇湘之浦。二是《竹书纪年》(晋太康中有盗发魏襄王冢,得竹书,中有纪年十三篇,记夏以来至周幽王历史,相传为魏国史书)谓:“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本篇云“舜野死”,似亦失权所至,盖连类及之耳。 此诗见收于殷璠《河岳英灵集》,为安史之乱以前作,但与酿乱情势相关,可能作于天宝十二载(753)李白北上观察到乱象以后,大约与《北风行》为同期所作。全诗闪烁其辞,大意是说:说到远别离啊,就不能不提到皇、英这两位帝女,——为什么不提到舜?盖舜已先野死也,——她们最后的归宿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海水直下万里深,但比起她们的悲苦也就不算深了(“谁人”句一作“人言不深此离苦”)。“海水”一句来得似乎突兀,从比义而言则又很自然;同时这“海水”就是湖水的一转语。从此,洞庭湖上就笼罩着一层悲剧气氛:“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二句大类楚辞《山鬼》境界。 以下不再咏别离之苦,转而追究别离的原因。诗人一针见血地指出,是因为大权旁落的缘故,所谓“尧为匹夫不能治三人”。劈头先感叹一句:哎,我说这些又有何用?说了也白说。接下来“皇穹”二句从《离骚》“荃不察余之忠诚兮,反信谗而瓘怒”来。又正如屈子忠心难改,骨鲠在喉,白说还要说。“尧舜当之(亦禅禹)”的“之”,指的是一种局面,亦即君失权而权归臣的局面。萧士赟以为系就天宝中政权归于李林甫、杨国忠,兵权归于安禄山等立言。由于大权旁落,最后舜帝便落得死无葬身之所,九疑山就象一个大的迷宫,找不到舜的孤坟所在。“帝子泣兮”以下遥接篇首继写帝子远别离之苦。“苍梧山崩湘水绝”犹言“石头开花马生角”,合末二句而言,即《长恨歌》“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意。此诗虽不为马嵬之变而写,但却不幸而言中,不数年间,唐玄宗就亡命入蜀,与贵妃重演了一出远别离的悲剧。只不过死去的是妃子,痛哭的是皇帝。 本篇就神话取材、气氛烘托、地域空间、句法措辞而言都与楚辞有明显的承继关系,但也有非楚辞的长短句,出自汉乐府《铙歌》,故是李白面目。 《远别离》yuan bie liDistantly Parting→李白 (Li Ba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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