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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沔水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沔水

沔水

《诗经·小雅》篇名。《毛诗序》云:“《沔水》,规宣王也。”过于简单。三家《诗》无说。后人或以为宣王听谗,诸侯不朝之诗;或以为宣王时大臣杜伯因谗被杀,其子隰叔所作畏谗之诗;朱熹则以为忧乱之诗(《诗集传》)。此诗向称难解,迄无定论。全诗三章,二章章八句,一章六句(此章明显脱首二句)。章首以流水、飞隼起兴,引入“念乱”、“心忧”、“谗言”等内容,最后归结于要朋友有所儆戒。据诗意推测,大致为畏谗忧乱之作,与“规宣王”无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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沔水

 
 沔波流水,朝宗于海。鴥彼飞隼,载飞载止。
 嗟我兄弟,邦人诸友。莫肯念乱,谁无父母?
 沔彼流水,其流汤汤。鴥彼飞隼,载飞载扬。
 念彼不迹,载起载行。心之忧矣,不可躬忘。
 鴥彼飞隼,率彼中陵。民之讹言,宁莫之惩?
 我友敬矣,谗言其兴。

 
 【注释】 ①沔(mian 免):水流满的样子。朝宗:本指诸侯朝见天子。这里比喻百川归海。《尚书·禹贡》:“江汉朝宗于海。” ②鴥 (yu玉):鸟疾飞的样子。隼(sun 损):一种鹰类的猛禽。载:动词词头。③念:止息,制止。④迹:循道而行。⑤躬(mi 米):止息,消除。⑥率:沿,循。中陵:陵中,山陵之中。⑦讹言:谣言,诈伪不实之言。宁:难道。莫:没有人。之止:即“止之”,制止它。⑧敬:警惕,儆戒。兴:兴起。
 
 【译文】 漫漫的河水奔流向东,汇合到那大海中。振翅疾飞的那只隼鹰,飞一飞啊停一停。可叹我的那些兄弟,还有我的朋友乡邻,没有人来制止祸乱,谁没有父母双亲? 涨满的川流一望茫茫,奔腾流淌浩浩荡荡。振翅疾飞的那只隼鹰,时而低飞时而高翔。忧虑坏人不遵正道,坐也不安行也惆怅。我心忧烦愁思无限,忧烦愁思久久不忘! 振翅疾飞的那只隼鹰,上下翱翔在丘陵之中。百姓之间流传谣言,难道没人能批评澄清?戒我好友小心提防,谗言四起太盛行!
 
 【集评】 清·牛运震:“(一章)‘朝宗于海’,有所归也;‘载飞载止’,无定止也。双兴最飘宕。末句诘得骨痛。钟氏曰:‘谁无父母’四字问得意苦语微,可思可涕。纡缓叙来,只结尾一问便惨急异常。”“‘不迹’二字浑厚得妙。”“(三章)截去‘流水’一层,变调。‘率彼中陵’,兴意亦变。钟氏曰: ‘敬字,深此念乱之实也。’结处平心责己,即《绿衣》‘我思古人,俾无訧兮’之旨,庄谨笃厚,真学道人语。”“惨凄离乱,沉叙深远。一部《离骚》神理在内。一篇忧伤念乱之旨,却自归于忠厚,此变雅之不失为正也。”(《诗志》卷三)近·吴闿生: “旧评云:暮鼓晨钟,发人深省。又云:缠绵恺恻。”(《诗义会通》卷二)
 
 【总案】 这首诗的主旨,《毛传》小序说是“规宣王”的,朱熹则认为是“忧乱之诗”。姚际恒《诗经通论》认为毛氏之说只因诗中有“谗言其兴”的句子。今天看来,这不能成为“规宣王”的根据。
 从内容看,这首诗确是忧乱畏谗,其作者当是一个贵族,至于具体年代则已无法确考。诗以流水和飞鹰起兴,反衬自己的情绪既无归宿又不自由。而在谣言四起、社会动荡不安的环境中,自己周围的人们却都没有认真地觉察警惕即将到来的灾难,更让诗人痛苦不已。“谁无父母”一句,从家庭幸福难有保障的角度指出了社会不安的危险性,很容易激发人们的同情和对危险局势的警惕。
 诗的末章比前两章少了用流水起兴的两句。对此朱熹认为有脱文,牛运震则以为是“变调”,孰是孰非,均无确证,这里只好存疑了。

《沔水》 - 翻译、译文、注释和鉴赏 - 诗经辞典 - 可可诗词网

《沔水》

 沔彼流水,流水滔滔向东方,


朝宗于海。百川归海成汪洋。


彼飞隼,天空隼鸟飞得快,


载飞载止。飞飞停停不慌忙。


嗟我兄弟,可叹同姓诸兄弟,


邦人诸友。可叹朋友和同乡。


莫肯念乱,无人考虑国家乱,


谁无父母! 谁人没有爹和娘!



沔彼流水,流水滔滔向东方,


其流汤汤。浩浩荡荡入海洋。


彼飞隼, 天空隼鸟飞得快,


载飞载扬。扇动翅膀高翱翔。


念彼不迹,上边做事没有准,


载起载行。坐立不安我彷徨。


心之忧矣,心忧国事这模样,


不可弭忘! 终日焦虑不能忘!



彼飞隼, 天空隼鸟飞得快


率彼中陵(11)。沿着山坡高翱翔。


民之讹言(12),民间谣言纷纷起,


宁莫之惩(13)? 不去制止真荒唐。


我友敬矣(14),提醒朋友须警惕,


谗言其兴(15)! 谗言蠭起要提防!


(采用程俊英译诗,有改动)



[注释] ①沔(mian):水涨满的样子。②朝宗:诸侯朝见天子。《周礼·春官·大宗伯》:“春见曰‘朝’,夏见曰‘宗’。”这里借指百川入海。 ③(yu):鸟疾飞的样子。隼(sun):又名鹘,鹰类。④载:又。⑤邦人:国人。⑥汤(shang)汤:同“荡荡”,水大流急的样子。⑦扬:指高飞。⑧不迹:不遵循正道,不按法则办事。⑨载起载行:犹“且起且行”,指忧愁深重,坐立不安。⑩弭(mi):停止,消除。(11)率:沿。中陵:陵中。陵,大土山。(12)讹言:谣言,谗言。讹,伪。(13)宁莫之惩:宁莫惩之,宾语前置句式。宁,胡,为什么。惩,止,制止。(14)敬:同“儆”,警戒。(15)兴:兴起。



[赏析] 《沔水》是篇难读难解的诗。之所以难读难解,原因有三:(一)诗有错简,如卒章开头很明显是遗失了“沔彼流水………”两句,诗中语意多不连属,也可能有遗简错简的情况;(二)本诗多用隐语即谜语,意不可测;(三)诗没有交代任何背景,没有给我们提供寻找谜底的明显线索。因此,关于此诗旨意,历代治《诗》者几乎都没有作出令人完全满意的解释。《诗序》只留下“规宣王也”四个字;齐、鲁、韩三家没有留下片言只字;朱熹但云“此忧乱之诗”(《诗集传》);方玉润干脆说“未详”,并说“其诗词意与宣王前后诸诗大不相类,故难诠释,姑阙之以俟识者”(《诗经原始》)。只有王应麟为解释此诗找出了一条线索,他在《困学纪闻》中说:“宣王………杀其臣杜伯而非其罪,则《沔水》之规、‘谗言其兴’可见矣。”何楷赞同王应麟的解释,他还对作者和作诗时间进行了估测。他在《诗经世本古义》中说:“是诗也,其作于杜伯遭谗将见杀之时,左儒九谏而王不听之日乎?”


周宣王杀杜柏事在公元前785年,即周宣王四十三年。原来宣王并不完全如正史吹嘘的那样圣明。据载:宣王妾女鸠想私通杜伯,杜伯不从,女鸠在宣王面前反诬杜伯。宣王听信女鸠的谗言,囚杜伯于焦地;杜伯的朋友左儒九谏宣王,宣王不听,把他和杜伯一起杀了。杜伯的儿子隰叔被迫出奔晋国。


王、何之说是否符合诗的原意,这很难说。在没有发现新的更可靠的史料之前,我姑从其说,对《沔水》作点解释;实在无法解释清楚的地方,只好存疑。


诗三章。一、二章章八句,三章六句。


第一章前四句用水流、鹰飞起兴。“朝宗”原指朝见天子,这里是百川奔流入海的意思。这四句与下文有什么联系? 不敢妄加解释。后面四句写“念乱”。“念乱”的意思凝聚在一个“嗟”字上,“嗟”字在这里相当于词里的领句字。为什么人而嗟? 为兄弟,为朋友,为国人;为什么事而嗟? 没有人考虑到国家的祸乱。对诗的内容,何楷作了如下解释:“作此诗者,其父母必有身遭馋言而将罹凶祸之事,故悲痛其词以声动之曰:‘诸友纵不肯念乱,然谁人无父母乎? 而何独使我父母至于此极乎?’”我觉得其说有理。


第二章前四句仍以水流、鹰飞起兴。后四句写“忧乱”。上章“念乱”指亲友国人,此章“忧乱”说杜伯自己。“念彼不迹”是忧的原因;“不可弭忘”指忧的程度。“不迹”,不遵循正道。谁不循正道? 可否理解为女鸠之流用馋言杀害杜伯?如果可以这样理解,“不可弭忘”也就好解释了:杀父之仇,而且使用的是卑鄙的伎俩,作为儿子,怎能忘之!


第三章开头也应是以水流、鹰飞起兴,但失水流二句。《诗集传》:“疑当作三章,章八句,卒章脱前两句耳。”朱熹的话是对的。后四句写“忧馋”。分二层。“宁莫之惩”即“宁莫惩之”。他认为造谣、诽谤的应该有人制止;当事出意外的时候,他于是发出“宁莫惩之”的质问与浩叹。这是第一层。最后两句从文意说,应是“馋言其兴,我友敬矣”,是为了押韵而倒置的。“馋言其兴”承上而来。因为谣言无人制止,所以他认为馋言会因此而日盛,于是呼吁:朋友们,你们要警觉呀! “敬”,即“儆”字,警戒的意思、这是第二层


这首诗是首千古难解之谜。姑妾解如上。要把它解说圆满,尚有待于来哲,有待于考古的发现。

《诗经》之《沔水》译文、翻译、鉴赏和赏析 - 可可诗词网

沔水

 〔原文〕
 沔彼流水,
 朝宗于海。
 𫜩彼飞隼,
 载飞载止。
 嗟我兄弟,
 邦人诸友。
 莫肯念乱,
 谁无父母?
 (海、止、友、母,之部。)
 沔彼流水,
 其流汤汤。
 𫜩彼飞隼,
 载飞载扬。
 念彼不迹,
 载起载行。
 心之忧矣,
 不可弭忘。
 (汤、扬、行、忘,阳部。)
 𫜩彼飞隼,
 率彼中陵。
 民之讹言,
 宁莫之惩?
 我友敬矣,
 谗言其兴。
 (陵、惩、兴,蒸部。)
 〔译文〕
 流水盈盈,汇入海洋。隼鸟疾飞,时飞时停。哎! 我的兄弟,以及国人朋友! 无人考虑国事祸乱,谁能没有父母?
 流水盈盈,奔向海洋。隼鸟疾飞,振动着翅膀。想到上边做事没准则,我坐立不宁。心中无比忧伤,终日焦虑不能忘怀。
 隼鸟疾飞,沿着山陵高翔。民间谣言四起,怎么没人制止?我的朋友须警惕,谗言将乘隙而生。
 〔评介〕
 《沔水》三章,二章章八句,一章六句。朱熹《诗集传》谓“疑当作三章,章八句,卒章脱前两句耳。”这是《诗经》中一首难以确解的诗。关于它的主旨,历来说法不一。《诗序》只说“规宣王也”,语焉未详; 而齐、鲁、韩三家只字未提;朱熹但谓“此忧乱之诗”(《诗集传》); 姚际恒 《诗经通论》云:“谓规宣王者,以诗中 ‘谗言其兴’也。谓忧乱者,以诗中 ‘莫肯念乱’ 也。不知作何归著。其馀诸解纷纷,悉属猜摹,更不能详悉也。”姚氏所谓“其馀诸解”,陈子展先生认为“有严粲、陈启源以及陈奂一说,以为 《沔水》是宣王听谗,而诸侯不朝之诗; 何楷一说,以为《沔水》畏谗之诗,疑是杜伯之子隰叔所作。其前有王应麟《困学纪闻》,其后有胡承珙《后笺》,皆以为此诗于杜伯因谗被杀事有关。王照圆则以为此大夫忧谗之辞,或云张仲作。”(《诗经直解》)上述所谓杜伯因谗被杀一事,据何楷《毛诗稽古篇》 解 《黄鸟》 一诗所云:“《竹书》纪宣王四十三年,(宣)王杀大夫杜伯,其子隰叔出奔晋。《汲冢璅语》云: ‘宣王之妾欲通杜伯,杜伯不从。女鸠反诉之王,王囚杜伯于焦。杜伯之友左儒九谏而不听,并杀之。’”今人解诗有从王、何之说者。高亨先生则自立新说:定此诗作于东周初年,谓“平王东迁以后,王朝衰弱,诸侯不再拥护。镐京一带,危机四伏。作者忧之,因作此诗。”(《诗经今注·沔水》)多数研究者认为诗无论作于何时,缘于何事,“分明乱世多谗,贤臣遭祸景象”(方玉润《诗经原始》),将它视为一首忧乱伤谗的诗。
 首章以流水、飞隼起兴:“沔彼流水,朝宗于海; 𫜩彼飞隼,载飞载止。”沔,水流满的样子; 朝宗:诸侯朝见天子。《周礼·春官·大宗伯》: “春见曰 ‘朝’,夏见曰‘宗’。”此处指百川入海。𫜩,鸟飞的样子。这几句说汹涌的流水汇入大海,疾飞的隼鸟时而高飞,时而停息。古人谓“海之朝宗,隼之飞止,两喻皆兴诸侯朝天子。”(陈奂《诗毛氏传疏》)可叹的是,国人之中,包括我的兄弟、朋友,竟没有人考虑国事祸乱的!祸乱不止,必将殃及百姓,而谁又无父母呢?“谁无父母”之反诘,深刻有力,把国家的祸乱与百姓的苦难紧紧连在一起,发人深思。
 第二章前四句,虽变换个别词语,但仍以流水、飞隼起兴。前章说无人忧乱,此章写诗人的忧乱。“念彼不迹”,想起那些不循正道,不按法则办事的人,此写忧乱之因; “载起载行”,以动态写忧乱之心态。旧说谓“则起则行,言诸侯之跋扈,所谓不道也”(陈奂《诗毛氏传疏》),不确。“不可弭忘”,弭,止。此写忧乱之深切。
 第三章以飞隼起兴,依朱熹说此处遗失了 “沔彼流水”二句,其开端仍同前两章,还是以流水、飞隼起兴。后四句写忧谗。“民之讹言,宁莫之惩?”讹言,即谣言、谗言。“宁莫之惩”是“宁莫惩之”宾语前置。宁,胡,为什么?惩,制止。民间谣言蜂起而不能制止,这是祸乱产生的原因之一,也是诗人告戒友人的原因之一,故以“我友敬矣,谗言其兴”收束。敬,即儆,警戒。“谗言其兴,言苟不知戒,则谗言之兴无已。”(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从关切友人的角度,深化了忧乱的主旨。
 这首诗以流水、飞隼起兴,一以贯之,使全诗浑然成章。每章用词又稍有变易,寓变化于整齐之中,显得活泼生动。诗中反诘的运用,尤值得称道。首章“莫肯念乱,谁无父母?”第三章“民之讹言,宁莫之惩?”前者以反诘句式表达了如不制止祸乱,势必殃及千家万户的意思,而出之以 “谁无父母”一问,格外动人,所谓喻之以理、动之以情,即此类也。后者以反诘句式表达制止祸乱的强烈愿望和不能制止祸乱的焦虑,诗人之忧、诗人之情溢于言表。

《诗经》-《沔水》原文||鉴赏|意境解读 - 可可诗词网

沔水

 沔彼流水, 朝宗于海。 𫛣彼飞隼, 载飞载止。 嗟我兄弟,邦人诸友。莫肯念乱,谁无父母。
 沔彼流水, 其流汤汤。 𫛣彼飞隼, 载飞载扬。 念彼不,载起载行。心之忧矣,不可弭忘。
 𫛣彼飞隼, 率彼中陵。 民之讹言, 宁莫之惩。 我友敬矣,谗言其兴。

 关于此诗主题,《小序》谓“规宣王”,《诗集传》谓“忧乱之诗。”《古义》云:“《沔水》,畏谗也。疑隰叔所作。”“愚所以疑为隰叔之作者以此。以宣王末年有杀杜伯一事,而其子隰叔因之以奔晋也。”无论作于何时,特指何事,“分明乱世多谗,贤臣遭祸景象” (方玉润《诗经原始》)。所以,我们只将它作为一首悯乱忧谗的诗来赏析。
 这首诗可分为三章,前两章每章八句,最后一章六句。
 头一章讲自己身遭祸乱,背井离乡,并为家里的亲人担忧。
 沔, 水流满溢之状。 𫛣, 鸟疾飞貌。 这首诗以水和鸟起兴。 你看那汹涌澎湃的东流水,好似诸侯去朝见天子一般,滚滚地流入大海。你看那振翼疾飞的大鹞鹰,时而飞翔、时而止息。由这个起兴,我们可以看出其言外之意,而我呢,却不能象流水那样回到我的故国去朝见天子,却不能象鸟儿那样自由自在地飞到自己归宿的地方。
 背井离乡,远离故土,一般的人心中尚且忍受不了那思乡之情的啮噬,更何况象作者这被祸之人,心中又该有多少忧虑与思念?那在家乡的年迈的父母现在怎么样了呢? 是否已身获牵连,惨遭不幸? 在忧思中,诗人感叹,可叹我的那些好兄弟们,好朋友们,“莫肯念乱”,念,止息。都不肯挺身出面止乱。谁家里没有父母呢?祸乱再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轮到你们为父母担忧了。
 第二章讲自己是如何畏谗远祸,远走他乡的。
 你看那奔腾澎湃的东流水,浩浩荡荡不复回。你看那振翼疾飞的大鹞鹰,又飞翔啊又扬起。我就象那流水一样,离开了故土不再回头,我就象那疾飞的鸟儿那样且行, 且走。 , 同迹在此是追寻踪迹之意, 是循道而行之意。 不, 是不按正道而行。 因为忧虑那些坏人不行善, 我只好起身匆匆而去了,而我心中是怎样地惶惑不安啊。忘:“亡”之借,已。我内心凄惋,愁思无限,痛苦愤恨之情就象那充满天地的潮水无边无际。
 最后一章表达了对谣言的怨愤和对昔日朋友的规劝。
 你看那疾飞的鹞鹰,正沿着山陵飞行。我正象那鸟儿,在崎岖的山路上远行。坏人的谣言,竟无人澄清! 如果我的朋友们都能对政事严肃认真,那许多的坏话又怎能生出来呢?
 从以上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这首诗有这样两个明显的特点,一个是“兴”的手法用得恰当,每一章开头,虽然都是用流水和鹞鹰起兴,但通过对流水和鹞鹰的不同的描写,可以使每章要表达的不同的侧重点得以体现。因为“兴”是《诗经》中常见的艺术特色,因此,也就不详细论述。诗的另一个特点就是用词恰当委婉,开掘得深。如对于朋友的指责和劝戒,分寸就掌握得很好。“嗟我兄弟,邦人诸友! 莫肯念乱,谁无父母?”一方面表达了自己对父母的拳拳深情,和对于他们命运的担心、忧虑; 另一方面,从侧面委婉地指出: 你们这些朋友如果不挺身止乱,早晚有一天会自身难保,殃及你们的父母,你们也会为自己的父母担忧。言外之意,大家都是有父母的人,为了不让白发人受惊,你们还是应该止乱消忧的,不能这样袖手旁观。“民之讹言,宁莫之惩! 我友敬矣! 谗言其兴?”诗人不仅指出谣言尚不能澄清,而且进一步挖掘谣言兴起的原因。坏人造谣生事故然可恨,而那些朋友们,你们为政的粗枝大叶,也使得这些谣言有隙可乘啊! 从而告诫那些朋友们要谨慎小心,不能再让坏人钻空子了。对于朋友的规劝和指责,晓之以情,动之以利害,使得这首诗深切感人。
沔水

沔水

〔原文〕
沔彼流水,
朝宗于海。
𫜩彼飞隼,
载飞载止。
嗟我兄弟,
邦人诸友。
莫肯念乱,
谁无父母?
(海、止、友、母,之部。)
沔彼流水,
其流汤汤。
𫜩彼飞隼,
载飞载扬。
念彼不迹,
载起载行。
心之忧矣,
不可弭忘。
(汤、扬、行、忘,阳部。)
𫜩彼飞隼,
率彼中陵。
民之讹言,
宁莫之惩?
我友敬矣,
谗言其兴。
(陵、惩、兴,蒸部。)
〔译文〕
流水盈盈,汇入海洋。隼鸟疾飞,时飞时停。哎! 我的兄弟,以及国人朋友! 无人考虑国事祸乱,谁能没有父母?
流水盈盈,奔向海洋。隼鸟疾飞,振动着翅膀。想到上边做事没准则,我坐立不宁。心中无比忧伤,终日焦虑不能忘怀。
隼鸟疾飞,沿着山陵高翔。民间谣言四起,怎么没人制止?我的朋友须警惕,谗言将乘隙而生。
〔评介〕
《沔水》三章,二章章八句,一章六句。朱熹《诗集传》谓“疑当作三章,章八句,卒章脱前两句耳。”这是《诗经》中一首难以确解的诗。关于它的主旨,历来说法不一。《诗序》只说“规宣王也”,语焉未详; 而齐、鲁、韩三家只字未提;朱熹但谓“此忧乱之诗”(《诗集传》); 姚际恒 《诗经通论》云:“谓规宣王者,以诗中 ‘谗言其兴’也。谓忧乱者,以诗中 ‘莫肯念乱’ 也。不知作何归著。其馀诸解纷纷,悉属猜摹,更不能详悉也。”姚氏所谓“其馀诸解”,陈子展先生认为“有严粲、陈启源以及陈奂一说,以为 《沔水》是宣王听谗,而诸侯不朝之诗; 何楷一说,以为《沔水》畏谗之诗,疑是杜伯之子隰叔所作。其前有王应麟《困学纪闻》,其后有胡承珙《后笺》,皆以为此诗于杜伯因谗被杀事有关。王照圆则以为此大夫忧谗之辞,或云张仲作。”(《诗经直解》)上述所谓杜伯因谗被杀一事,据何楷《毛诗稽古篇》 解 《黄鸟》 一诗所云:“《竹书》纪宣王四十三年,(宣)王杀大夫杜伯,其子隰叔出奔晋。《汲冢璅语》云: ‘宣王之妾欲通杜伯,杜伯不从。女鸠反诉之王,王囚杜伯于焦。杜伯之友左儒九谏而不听,并杀之。’”今人解诗有从王、何之说者。高亨先生则自立新说:定此诗作于东周初年,谓“平王东迁以后,王朝衰弱,诸侯不再拥护。镐京一带,危机四伏。作者忧之,因作此诗。”(《诗经今注·沔水》)多数研究者认为诗无论作于何时,缘于何事,“分明乱世多谗,贤臣遭祸景象”(方玉润《诗经原始》),将它视为一首忧乱伤谗的诗。
首章以流水、飞隼起兴:“沔彼流水,朝宗于海; 𫜩彼飞隼,载飞载止。”沔,水流满的样子; 朝宗:诸侯朝见天子。《周礼·春官·大宗伯》: “春见曰 ‘朝’,夏见曰‘宗’。”此处指百川入海。𫜩,鸟飞的样子。这几句说汹涌的流水汇入大海,疾飞的隼鸟时而高飞,时而停息。古人谓“海之朝宗,隼之飞止,两喻皆兴诸侯朝天子。”(陈奂《诗毛氏传疏》)可叹的是,国人之中,包括我的兄弟、朋友,竟没有人考虑国事祸乱的!祸乱不止,必将殃及百姓,而谁又无父母呢?“谁无父母”之反诘,深刻有力,把国家的祸乱与百姓的苦难紧紧连在一起,发人深思。
第二章前四句,虽变换个别词语,但仍以流水、飞隼起兴。前章说无人忧乱,此章写诗人的忧乱。“念彼不迹”,想起那些不循正道,不按法则办事的人,此写忧乱之因; “载起载行”,以动态写忧乱之心态。旧说谓“则起则行,言诸侯之跋扈,所谓不道也”(陈奂《诗毛氏传疏》),不确。“不可弭忘”,弭,止。此写忧乱之深切。
第三章以飞隼起兴,依朱熹说此处遗失了 “沔彼流水”二句,其开端仍同前两章,还是以流水、飞隼起兴。后四句写忧谗。“民之讹言,宁莫之惩?”讹言,即谣言、谗言。“宁莫之惩”是“宁莫惩之”宾语前置。宁,胡,为什么?惩,制止。民间谣言蜂起而不能制止,这是祸乱产生的原因之一,也是诗人告戒友人的原因之一,故以“我友敬矣,谗言其兴”收束。敬,即儆,警戒。“谗言其兴,言苟不知戒,则谗言之兴无已。”(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从关切友人的角度,深化了忧乱的主旨。
这首诗以流水、飞隼起兴,一以贯之,使全诗浑然成章。每章用词又稍有变易,寓变化于整齐之中,显得活泼生动。诗中反诘的运用,尤值得称道。首章“莫肯念乱,谁无父母?”第三章“民之讹言,宁莫之惩?”前者以反诘句式表达了如不制止祸乱,势必殃及千家万户的意思,而出之以 “谁无父母”一问,格外动人,所谓喻之以理、动之以情,即此类也。后者以反诘句式表达制止祸乱的强烈愿望和不能制止祸乱的焦虑,诗人之忧、诗人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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沔水

又称“沮水”。源出今陕西略阳,东南流至沔县,西南入汉水。一说为汉水上游。参阅顾颉刚《禹贡》(全文注释)。

沔水

即今长江最大的支流汉江及其北源陕西留坝县西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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