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主义辞典︱我爱辞书写在《后现代主义辞典》出版之际 我爱辞书写在《后现代主义辞典》出版之际 说到辞书,我是最喜欢不过的,无论是语词类的,还是百科类的,我都喜欢。 记得几十年前,我曾疯狂地买过书,主要是外文书,其中相当一部分是字典和百科类辞书。那时候比现在更没钱,大部头、多卷本买不起,错过很多好书、好字典,至今还觉得遗憾。 譬如希腊文字典,我有希-英大小各一,还有希腊-拉丁、希-德、希-法(小的)、希-俄,最得意的,我还有一本1804年伦敦出的希-英圣经字典,前面有简易的希腊文法,那印刷、字体、装帧古色古香,是我的宝贝之一。 我有一些特别的字典,如《牛津古典字典》是我从美国买来的新版;我在过去的中国书店门市部还买到一部1881年纽约出的希腊罗马古典字典,因为它破碎了,我还将它裱糊一番。有人说,字典总是越新越好,买旧的干什么。这话也有理;的确新的当比旧的解释更可靠,不过旧的则可能比新的更详细,可以知道过去曾有多种说法。我这两本古典字典就各有用处,新的查不到的,或许旧的有,且不说它的收藏价值了。 我还有一些“引语”字典,其中有一本有关希腊-罗马的古典引语字典,很有用,曾帮不少人解决过问题。 改革开放初期,那时候做死学问的人比较多,常有人到我的小写作间来问这问那,并不是我有多少学问,更不是我“博闻强记”,我的记性出名的差,只是我有一些图书馆没有的字典,可以帮着查查,往往还真能解决问题。 中国学问方面当然更有许多辞书很有用,象诗词戏曲方面,就有一些很好的字典,可惜因为经济的实力太差,有的就顾不上了。 喜欢字典辞书,我想,跟我是学哲学的有关。爱辞书就是爱知识,爱智慧。人不可能全知,但学哲学的又什么都想知道,这是一个矛盾;于是就需要别人的帮助,需要大众的帮助,好的辞书能给你很大的帮助,让你从不知道到知道,从不确切到比较确切。所以我敢说,凡爱知识的都会爱辞书。 然而,编写辞书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怕编辞书,甚至怕给辞书写条目。 记得多年前汪子嵩老师让我写一些大百科哲学卷里的条目,我实在是非常紧张的。辞书最重要的是“准确性”,做到这一点太不容易了。首先你的学问得到相当的程度才能胜任,同时还不能瞎发议论。做为学术研究,好发议论是优点,但写当的程度才能胜任,同时还不能瞎发议论。做为学术研究,好发议论是优点,但写辞书条目就要力求精确、简练。这件事我是做了,但心里不是很踏实的。 或有一说,天下文章一大抄,更何况辞书!当然编辞书不会不参考别的同类的辞书,所以在国外编字典是一些专门的人员在做;但专业性的辞书就一定要有专业的专家参加不可。专门家的水平越高,辞书的质量就越有保证。 王治河主编的《后现代主义辞典》的条目作者,都是多年来研究“后现代”有素的专门家,有的在国外多年,研究有关的题目,材料是确切、可靠的,像张汝伦用德国洪堡基金专门做研究,杜小真可以说是当代法国哲学通,而于奇智也在法国多年,硕士论文、博士论文都是福柯,他说出来的福柯可靠性就比较大些。 编辞典难,编有关新学科、新学术的辞典更难,但我们都很需要这类的辞书。乎地把我们出版的介绍西方哲学书中一部分译成英文给英国学者看,英国人说你们说的怎么跟我们理解的不一样?这当然是早些年的事,现在对西方的新学问也逐渐熟悉起来,但难免有不少弄错、弄乱的地方,就像他们也常弄错我们的意思一样,学术毕竟是很难、很专门的事;现在由一些有专门的研究的学者来编写一本很新的学说的辞典,对于读者当然是会有很大的帮助,也会对不专门做这方面研究的学者带来一定的方便;因为学者不会“万能”,人人都需要“工具-工具书”。 当然,做学术工作不能只靠“工具书”,读者如要进一步了解“后现代”的思想和学说,还得读这些学者自己写的书,但这本辞典在你读原著的时候,也能起到帮助的作用,正如我们在念柏拉图著作时那本牛津古典字典会对你有帮助一样。叶秀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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