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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16_025第二十章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16_025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御製條問曰:‘人存’之人,當兼上下看。蓋上有文王武王之聖,而下無太公周公之輔,則無以行其政。章句所謂‘有是君,有是臣,則有是政’是也。然而政之行不行,不在於人而在於人之心法。若就此章之中求之心法,則當於何見之?先儒以第四節之‘修道以仁’,第二十二節之‘誠身有道’為工夫最緊要處,二者之中亦果有深淺異同之别耶?
臣對曰:君不能獨運而必待乎輔佐,則‘人存’之人固是兼上下説。而若其授受之謨烈、都俞之政法,被之人心、載之方策者,亦只是一個心法耳。試以此一章考之,仁是心之德,而四節言修道之仁;誠是心之實,而廿二節言誠身之道。則此兩節固是經德之樞紐,而工夫之要頌,相傳之心法,亦豈外此耶?蓋‘修道以仁’之仁是合言仁禮,故章句云‘能仁其身,則有君有臣,而政無不舉’,此極言之心法也;‘誠身有道’之誠是説九經行之之道,故其下繼言‘不明乎善,不誠乎身’,此又推言工夫之次序也。兩句立言,不無深淺之可言。而‘修道以仁’之下繼之以‘親親、尊賢’之序,‘誠身有道’之下繼之以‘誠者天道、誠之者人道’之文,互有淺深,爛熳同歸,則深淺同異之别,有不待辨説而明矣。
御製條問曰:‘取人以身’之義,可得言歟?有則哲之明而舉於側陋,高宗有非艱之知而版築者作相,苟非在我之權度精切不差,則將何以辨别乎淑慝之分而為之取舍哉?然則取人之則宜莫先於知之一字,而下文卻以仁言之者,何也?且‘修身以道,修道以仁’,則道與仁果有所不同,而道外有仁、仁外有道耶?
臣對曰:帝堯無則哲之明,則側陋之未必舉;高宗無非艱之知,則版築之未必相矣。取人之道,固在乎君之一身,而修身之道,又在乎仁。蓋鑑空衡平、權度不差者,固是知之事。然仁者裏面,知便在中。故仁者未嘗不知,而不能於仁者亦未有知。此下文所以推言義禮,以至於知人知天。則‘修道以仁’之仁字雖推而言之於則哲之明、非艱之知,亦只是仁之事也,豈可便疑其不言知而言仁耶?道與仁固不相外,然道是公共之義理,仁是親切之心德,其意若曰‘修彼公共之義理者,必以此親切之心德做將去’云爾也,豈可以‘修道以仁’之訓而判仁與道為二耶?
御製條問曰:‘修道以仁’之仁,章句以‘元者善之長’釋之,則是專言之仁也;‘仁者人也’之仁,章句以‘惻怛慈愛’釋之,則是偏言之仁也。然以經文觀之,既言‘修道以仁’而即接之曰‘仁者人也’,則上下仁字宜無異義,而章句之釋前後不同者,何也?且朱子嘗注孟子‘仁也者,人也’之訓曰:‘(人)〔仁〕者,人之所(得)以為(仁)〔人〕之理。’而獨於此章卻以‘惻怛慈愛’釋之,是必有各有攸當之義。試陳之。
臣對曰:上下仁字固有偏全之不同,而章句之釋各異,蓋上仁字即指修道而言,則仁者裏面所包甚大,故以‘元者善之長’釋之;下仁字兼舉義禮而言,而曰‘仁者人也’,則這仁字當得人字處只在具此生理,故以‘惻怛慈愛’釋之。至若孟子之言‘仁者人也’,而繼之曰合言之則道也,則是説本心之德,而其德則人之所以為人之理也;此章言‘仁者人也’,而繼之曰‘親親為大’,則是主愛之理,而其理則惻怛慈愛之生理也。上文下文之仁字雖一,而所主而釋之者不同;前聖後聖之下語雖同,而所從而言之者各異。聖問中各有攸當之義,政當於此處覰得矣。
御製條問曰:‘君子不可以不修身’一節之言工夫次第,與大學之言八條次第相似。此節之三思字,如大學之七欲字;此節之三‘不可’,如大學之七先字,皆所以逆泝用功次第者也。故朱子亦謂:‘此一節卻是倒着。’然則此節之序當以知天為先,知人次之,事親次之,修身次之。而及觀下文九經之序,則乃以修身為先,尊賢次之,親親次之,何其前後所言之參商不一也?且詳此節之意,則知天、知人、事親皆為修身内事,而至於九經,則修身、尊賢、親親又卻並列而各為一事者,何也?
臣對曰:此節三句之逆泝次第,誠與傳八條之倒着用工相為吻合,而卻與下文九經之目自相參差。蓋自修身逆泝以至於知天,此是修身用工之次,則三思、三‘不可’字之倒着者可知矣,大學之序所以相似也;自修身順推以至於親親,此是列敍九經之目,則九個也字之平説者可見矣,上下之文所以不同也。自其用工於身而言,則‘知天’以下三節皆當為吾身分内事;自其推説於行處而言,則‘修身’以下九節又卻不得不各為一事。逆説順説,各有攸當,分言合言,莫非道理,而其所以‘一是皆以修身為本’則一也,恐不可以參商矛盾看矣。
御製條問曰:首章以喜怒哀樂之發而中節者為達道,此章以君臣、父子、夫婦、昆弟、朋友之交為達道,兩‘達道’同歟,異歟?五品之倫皆天性民彝之所固有,而其相交相接者,無往非喜怒哀樂之情之所在。觀乎此,則兩章之‘達道’果無辨歟?孟子以惻隱、羞惡、辭讓、是非為四端,與七情之達道偏全雖異,而意實相類;又以事親、從兄、節文、不去為四實,與五品之達道詳略雖殊,而旨則相似。觀乎此,則無辨之中亦有可辨者存歟?
臣對曰:達道則一,而或言於喜怒哀樂之發,或言於君臣父子之倫。蓋七情之發而中節,即是率性之謂;而五品之親義序别,亦莫非率性之道。其為天性民彝之所固有,而天下古今之所共由,則初無異同之可言,而又況親義序别無非喜怒哀樂之情之所在,則上下兩‘達道’,固不可辨而二之也。然四端之與七情,意實相類,而偏全各異;四實之與五品,旨則相似,而詳略不同。蓋其所從而言之者各異,故不能無些子分别。學者於此,當於不可分中求其不可不分,於其不可不分處見得不可分,方可言相傳之旨矣。
御製條問曰:知、仁、勇三者,是本然之性歟,是氣質之性歟?以為氣質也,則程子所謂‘三者之外更别無誠’,朱子所謂‘天下古今所同得之理’者,似專以理言;以為本然也,則又於大易之‘仁者、知者’,論語之‘仁且知’,皆以氣質言,何哉?試以此章言之,下文所謂‘生知安行、學知利行、困知勉行’,明言生質之高下,則其為氣質之性固無可疑。而但反觀乎‘達德’之達字,則又有所掣碍者。氣質之不同,如人面之不齊,豈可曰‘達德’云爾乎?此乃説性家不決之案,欲聞明的之論。
臣對曰:本然、氣質本非二物,自其所同者而言,則謂之本然;自其各異者而言,則謂之氣質。故經、魯論之言仁知,皆從其氣質處言之。然其仁知之實,則要之是本然而已。是以之訓此皆以本然言之。下文‘三知、三行’概言生質之高下,而聞道有早暮,行道有難易。然章句以‘人性雖無不善’劈頭説來,終之以‘其至一也’,陳氏亦曰‘本然之性無有不善,或生知,〔或〕學知,〔或〕困知,及其已知處則一般;或安行,〔或〕利行,〔或〕勉行,及其〔行之〕成功則一般,至此為能復其本然之初’[1]胡雲峯亦曰‘至此不見氣質之不一,惟見天命之本一’云者,可見其為本然之性。況聖問中達之一字,尤豈不洞然明著乎?
御製條問曰:此云‘所以行之者一也’,不曰‘誠’而曰‘一’者何也?‘誠’之所以為‘一’,可得聞歟?大易之數,一分為兩,兩分為四,四分為八。此章五達道之本於三達德,三達德之本於一,蓋取諸此耶?
臣對曰:三與一皆是數目字,不曰‘誠’而曰‘一’者,以其對三而言也。蓋一是不二不三之名,誠是徹上徹下之理,則達德有三,而貫乎此而行之者,其非誠之一乎?大易言其數,故一分為二二,二分為四,一本之所以萬殊也;此章言其理,故五本於三,三本於一,萬殊之所以一本也。所從而言之者,恐不無差殊矣。
御製條問曰:‘及其知之’一句,總結‘生知’、‘學知’、‘困知’三句;‘及其成功’一句,總結‘安行’、‘利行’、‘勉行’三句。然生知安行之聖,不思而得,不勉而中,則安有及與不及之可言耶?或謂‘及其知之’一句但指困知、學知而言,‘及其成功’一句但指利行、勉行而言。或謂雖以孔子之聖,猶自志學以至於不踰矩,則及之一字,何不可言之於生知安行之聖人乎?當以何説為優也?
臣對曰:‘三知、三行’之知、行字,皆指其方知方行者而言,‘及其知、及其成功’之知、行者,又指其已知已行者而言。則這及字非如‘推而及’之及,如曰‘其為知、其為成功’云爾。聖問中二説,恐未穩貼。
御製條問曰:好學力行是困知勉行之事歟,抑困勉之下復有此一等地位歟?且章句既以‘三知’為知,‘三行’為仁,則‘三近’似當為勇,而必以為‘勇之次’者,何歟?
臣對曰:‘三近’與困勉只是一事,但困知勉行而已及乎成功,近仁近知則未及乎達德。此所以其事則一,而其地位則不可不占得勇之次也。故自其已知成功而言,則困知勉行不害其為知為仁矣;自其求而入德者言,則好學力行只可曰近知近仁而次於勇矣。不曰勇而曰次者,蓋以勇亦是德之成就底,故此為勇之次也。
御製條問曰:‘知斯三者’一節,較看於大學八條,則節節符契。此節之‘治天下’,即大學之‘平天下’也;此節之‘治人’,即大學之‘齊、治’也;此節之‘修身’,即大學之‘誠、正、修’也。至於‘知斯三者’之知,又大學‘知所先後’之知,而格物致知之工亦於是乎在焉。朱子所謂‘經一章,孔子之言而曾子(記)〔述〕之’者,蓋亦據此類而言也。昔黄勉齋亦嘗謂此節可當一部大學,然其論格物致知之義乃反引上節‘知天’之文,而不知即此節之内自有其目,則又未免舍諸近而求諸遠。未知如何?
臣對曰:此一節之與大學八條節節相對,如執左契。蓋信夫子之言,而曾子述之於大學子思引之於中庸,為一部傳授之旨訣也。黄勉齋之捨此一節‘知斯三者’之知,而以上文‘知天’一句貼作格致看,自有意義。蓋上文‘思修身’一節之逆推次第,即大學之倒着七斯[2]字,而‘知天’之天,又是天理之謂,則格物致知之工不於天理上而於何體得耶?此節上下知字固有其目,然若論格致之義,則終似粗了,恐不可以遠近而疑取舍也。
御製條問曰:‘敬大臣’之敬,是貴貴之義歟,抑賢賢之謂歟?大臣,論道經邦者也,燮理陰陽者也,引君當道者也,必須格心之大人、不器之君子可以當此任,則大臣必是賢人,賢人必為大臣。然則‘敬大臣’雖與‘尊賢’各為一目,而實自‘尊賢’推之者歟?
臣對曰:德必得位,爵以命德。故承弼之道,總攝之位,政令治化之得失,皆大臣之責也。貴貴、賢賢包在‘敬大臣’一句上面,而賢賢底義較重。然大臣雖或不勝其位,亦不可以不之敬,以其近君位而責任重也,故賈誼董仲舒疏中深言‘敬大臣’之義。恐當兼説此義方是該備,而不得不與‘尊賢’各為一目。
御製條問曰:禮樂為制治之具,而九經不言;經界為仁政之先,而九經不舉,何也?大學之言絜矩,反覆乎好惡二字,而此章則‘同其好惡’不過為‘親親’之事;孔子之論‘三去’,歸重乎信之一字,而此章則‘忠信重禄’帶説於‘勸士’之目。其詳略輕重之若是參商者,又曷故焉?
臣對曰:為治莫先於禮樂,仁政必自乎經界;好惡為絜矩之要道,信字為‘三去’之歸宿。則九經之不言此,固是可疑。然竊意九經者,治天下之大經,而禮樂經界義實兼舉,好惡與信包在其中。蓋禮樂經界待人而作,則修身尊貴,而禮樂於是乎可興矣;時使薄斂,而經界於是乎可定矣;親親之殺,而節文之由是矣;農末相資,而足食足用之在此矣。此九經之所以為經邦之大經法,而禮樂經界特一舉措間事耳。況乎自‘敬大臣’而以至於‘柔、懷’,則好惡之與民同可知矣;自九經,而所以行之者誠也,則誠之孚信於人可見矣。恐不可以文句之詳略,而便疑其參商也。
御製條問曰:‘齊明’以一其内,‘盛服’以飾其外;‘齊明盛服’為静時之敬,‘非禮不動’為動時之敬。此先儒已定之論也。然‘盛服’之為敬,其説可疑。君子之言敬,蓋惟曰正容貌、慎威儀、君子不重則不威而已矣,何嘗以盛服華飾而圓冠峨如、大裙襜如者謂之敬哉?解之者曰‘盛服即正衣冠之謂,未必謂華盛之服’,然則經文之不言正而必言盛者,何也?
臣對曰:衣服之於敬,末也。然黼黻絺繡,昭其物也;琮璜圭璧,昭其度也。袗衣之垂而不為泰,冕之華而不為靡,則古聖人之於衣服之制,未嘗不致其澡潔華晟之道。蓋冠帶垢綻,衣服褻汙,非所以矜莊齊明之意,而豈不為虧損之一端耶?恐不可只以正衣冠解此句。
御製條問曰:朝聘以時,章句以‘比年一小聘,三年一大聘,五年一朝’釋之,蓋據王制聘義之文也。然王制之文皆雜舉古禮,未必為家典禮。至於聘義所言,又是諸侯交相聘之禮,非朝聘於天子之謂。則朱子之據此為釋,果無畔於經文之本旨耶?大抵朝聘之説雜出於經傳者,率多牴牾而不相合。試舉其一二,則尚書周官云‘六年,五服一朝’,而周禮有六年六朝、六年三朝、六年兩朝之别,則與尚書有異;左傳有‘歲聘以志業,間朝(而)〔以〕講禮,再朝而會’之説,則又與尚書周禮不同。同出於經而若是其歧異,將誰使之折中耶?
臣對曰:朝聘之説雜出於經傳,而與此章章句儘多牴牾,如臣蒙昧,何敢臆説?而合王制聘義之文而考焉,則朱子釋義蓋據王制而取五年一朝之義,據聘義而取諸侯‘相(屬)〔厲〕[3]以禮’,‘小聘、大聘’之義,則此實經文本旨。而至於周官所載‘六年一朝’之義,則天子巡方一周之明年,而五服合朝,則似是五年一朝之明年,為六年矣。至於周禮一部,為家未成之書,而先儒已疑其與王制不同。左氏多傅會浮誇之説,而‘歲聘、間朝、再朝’之云又與尚書周禮不同。則若此歧異之論,實非愚臣所可折中而臆對者也。臣誠死罪死罪。
御製條問曰:‘修身則道立’一節,九經之功效也;‘齊明盛服’一節,九經之工夫也。有工夫然後功效可致,而‘修身則道立’一節卻在於前,‘齊明盛服’一節卻在於後,其義何居?
臣對曰:中庸是教者事,故先言效而後言工夫。非獨此節為然,如首章極言中和、位育之效,而下章方説許多下工夫處。試以此章[4],上一節列敍九經之目,繼之以‘修身道立’一節,則修身是工夫,道立是功效。下文方更推言其節目事為所以如此之妙,其下又結之以‘行之者’一節,由淺入深,由粗入精,正與八條目自下達上之序似有不同,恐不可以先後次序看矣。伏未知如何。
御製條問曰:‘凡事豫則立’,章句曰:‘先立乎誠,如下文所推是也。’今以下文推之,自‘獲上有道’節節推去,其極處盡頭即明善之工也。然則立豫之本,豈不在於明善?而章句乃截去明善一邊,獨以立誠為言者,何也?夫‘不探其本[5]而驟語其次’,則朱子所以譏原道者也,豈於此反忽襲其謬而踵其訛耶?
臣對曰:達道、達德、九經,所以行之者皆是誠也,則誠非一朝一夕所能到。其平素許多工夫都在誠字,則凡事之先立者,其非誠乎?況此節所言皆是前定之事,則非至誠而為能定乎?朱先生所以不取‘精義入神’之説而獨取誠定之云者,政在於此。而繼之曰‘如下文所推’云,則下文所推即明善之謂也。知之所明,行之所立,皆欲先立乎誠。此大學所以以‘誠意’一章為一篇之樞紐者,實與此節相為表裏。豈可謂不探其本,而與闕卻知一邊之原道比並哉?
御製條問曰:知行二者交須共貫,不可偏主。而此章之言知以‘學、問、思、辨’,重複言之而不厭其煩,及其言行,則不過以篤行二字略略占綴者,何也?然則行輕於知,知難於行耶?
臣對曰:車輪鳥翼,固不可偏重。然此五句之四言知而一言行者,竊意致知工夫便有許多般樣,蓋非博學,無以盡天下之理;既博學矣,而不審問於人,則無以取人之善而廣吾之知;不思則罔,不辨則惑,此所以有‘博、審、慎、明’之目。至於行之一字,則但患不能真知耳,若如傷虎之人真知其妙,則工夫只在篤字上,更安用多辨為哉?恐不可以輕重難易看矣。
御製條問曰:‘果能此道’之道,若以為‘百倍其功’之道,則當作方法看;若以為‘擇善固執’之道,則當作道理看。何意為得耶?
臣對曰:此一節子思所以吃緊為氣質昏弱者言,若曰‘果能為不得不措、人十己千之功,則愚可明而柔可强’云爾,然則此道字恐當以方法看。能此道而至於愚者明而柔者强,然後方可説‘擇善固執’之道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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