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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8_136先進第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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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08_136先進第十一

【先進第十一】

此篇多評弟子賢否。厚齋馮氏曰:故以次於夫子言動之後。○趙氏曰:稱賢者三倍於否,〔亦〕足以見賢之衆矣。○第五篇之古今人物賢否得失其事汎,此篇之弟子賢否其事切。然亦時有他事,故不云皆而云多。凡二十五章。胡氏曰:此篇記閔子騫言行去聲。者四,顔淵子路者九,最多;冉有次之,六;子貢閔子同。而其一直稱閔子,疑閔氏門人所記也。
○子曰:‘先進於禮樂,野人也;後進於禮樂,君子也。
先進後進,猶言前輩後輩。此本明道語。○華陽范氏曰:古人今人。野人,謂郊外之民。君子,謂賢士大夫也。凡言君子,有以德言者,有以位言者,此章君子蓋兼位與德言。○訓畢。程子叔子。曰:先進於禮樂,文質得宜,朱子曰,‘古人只是誠實’用禮樂。今反謂之質樸而以為野人。後進之於禮樂,之字有外之之意。文過其質,今反謂之彬彬而以為君子。釋畢。此下乃論其言之所出而正其失。蓋末文勝,故時人之言如此。按:‘子曰’下直接以此十六字,以文勢則難以知其為時人之言,程子直以義斷之耳。不自知其過於文也。預為‘吾從先進’之地。
‘如用之,則吾從先進。’
用之,謂用禮樂。訓也。孔子既述時人之言,上節。又自言其吾。如此,如用之,從先進。○潛室陳氏曰:從先進,是〔夫子〕欲復周公之舊,即從也。○釋畢。此下一句乃其言外之正意也。蓋欲損過以就中也。雙峯饒氏曰:在當時則為崇質,在理則為適中。○此句與上注末句相照應。○先進,此章之題目。
○子曰:‘從我於者,皆不及門也。’從,去聲。
孔子嘗厄於之間,弟子多從之者,此時今日。皆不在及。門。各歸其家。故孔子思之,蓋不忘其相從於患難去聲。之中也。有釋無訓。○居則思之從者,遊則思吾黨之小子。夫子之於門人,情之至,義之切如此。
德行:顔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言語:宰我子貢。政事:冉有季路。文學:子游子夏。行,去聲。
弟子因孔子之言,上節。記此十人,朱子曰:‘何以知其為弟子所記’,‘吴氏例云,凡稱名者,夫子之辭,或弟子師前相謂之辭;稱字者,弟子自相謂之辭,或弟子門人之辭。或以此章盡為夫子之言者,考之不審也’。而並去聲。目其所長,分為四科。等也。○朱子曰,‘德者,行之本’,‘言德,則行在其中。德行是兼内外、貫本末,全體底物事。那三件各是一物見於用者也’。‘如顔子之德行’,固可以‘兼言語、政事、文學’,他人有‘短於才者’。○又曰:文學者,學於之文,而能言其意者也。○勉齋黄氏曰,四科〔之目〕,‘因其所得’‘舉其最優者’。孔子教人各因其材,於此可見。朱子曰:各因其所長以入於道,然其序則必以德行為先。○雲峯胡氏曰:德行即孟子所謂成德,言語、政事、文學即孟子所謂達才。然孟子於成德上有時雨化者,集注謂是也。於此見四科不過門人所記,而孟子五教又能發門人之所未發。○程子伯子。曰:四科乃從夫子於者爾,門人之賢者固不止此。曾子傳道而不與去聲。焉,新安陳氏曰,‘曾子時尚少,不〔得〕與〔之〕從’,有若‘亦以不從〔此行〕而不在列焉’。[1]時,年皆未二十,四科之目,蓋通其終身而言耳。子游子夏一歲,曾子又少子游一歲。故知十哲世俗論也。世俗見此章之記十人,因以哲目之,而拔出於七十子,其後又拔出顔子於十哲,而以子張足之,至近世又升有若列於子張之次云。
○子曰:‘也,非助我者也,於吾言無所不説。’説,音悦。
助我,若子夏之‘起予’,見八佾。因疑問而有以相長上聲。也。厚齋馮氏曰:於事物之理,因人〔之〕疑問而遂得以發明之,是亦助也。○所謂相長,亦謂推類引長之理耳。若義理之正者,又何待相長乎?○訓也。顔子於聖人之言,默識心通,大全曰:釋悦字。○新安陳氏曰:‘終日不違’、‘語之不惰’,皆‘無所不悦’之驗。無所疑問。大全曰:釋‘非助’字。故夫子云然。釋畢。此下乃論言外之正意。其辭若有憾焉,其實乃深喜之。按:朱子亦嘗有此喜於其高足弟子,故言之親切而有味如此云。○胡氏曰:夫子之於,豈真以助我望之。蓋聖人之謙德,先言餘意。又以深贊顔子一作氏。云爾。後言正意。○助字,此章之題目。
○子曰:‘孝哉閔子騫!人不間於其父母昆弟之言。’間,去聲。
吴氏曰:夫子於弟子未嘗稱字,此或集者之誤。○豈果子騫門人記之而稍檃括其本語歟?胡氏曰:父母兄弟稱其孝友,新安陳氏曰,兼及〔於〕友者,‘就昆弟之言,見其友也’。○終是帶過説也。人皆信之無異辭者,‘異辭’釋間字,與前篇注之‘非議’同。蓋其孝友之實,有以積於中而著於外,故夫子嘆而美之。勉齋黄氏曰:父母昆弟之言,或出於私情。人無所非間於其言,是為公論。○胡氏曰:韓詩外傳子騫繼母衣以蘆花,父欲逐母。子騫曰:‘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單。’母得免逐。今誦其言,藹然惻怛之意溢於辭表。○雲峯胡氏曰,‘門豈獨閔子〔為〕孝’,‘他人之孝處,人倫之常’,閔子‘處變而不失其常,(故)〔此〕夫子〔所以〕稱之’。○有釋無訓。○孝字,此章之題目。
南容三復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三、妻,並去聲。
此稱孔子者,未詳。豈齊論歟?大雅之篇曰:‘白圭之玷,丁添、丁念二反。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為也。’訓也。南容一日三復此言,朱子曰:日日讀之。事見音現。家語弟子行篇。蓋深有意於謹言也。雖終身誦之可也。此邦有道所以不廢,邦無道所以免禍,大全曰:合公冶長章解之。○彼注亦並及謹言,蓋互釋也。故孔子以兄子妻之。釋畢。○范氏曰:言者行去聲,下並同。之表,行者言之實,雙峯饒氏曰:表裏、華實,舉一以互見。未有易去聲。其言而能謹於行者。南容欲謹其言如此,則必能謹其行矣。所以公治注以‘謹於言行’並言之。
季康子問:‘弟子孰為好學?’孔子對曰:‘有顔回者好學,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則亡。’好,去聲。
此稱孔子者,以其非門人而外之之辭也。抑亦齊論歟?范氏曰:哀公、見雍也康子問同而對有詳略者,詳,指‘不遷怒、不貳過’,‘未聞好學’句。臣之告君,不可不盡。若康子者,必待其能問問‘好之如何’。乃告之,‘不遷、不貳’。此教誨之道也。論也。無訓釋。
顔淵死,顔路請子之車以為之椁。
顔路之父,名無繇。音由,義亦與由同。○家語曰:名。少去聲。孔子六歲,門人中年最長,故特著之。孔子始教而受學焉。史記仲尼弟子傳曰:父子異時事孔子。椁,外棺也。訓畢。請為椁,欲賣車以買椁也。非以車為椁也。○釋也。
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也死,有棺而無椁。吾不徒行以為之椁。以吾從大夫之後,不可徒行也。’
孔子之子伯魚也。先去聲。孔子卒。言之才雖不及顔淵厚齋馮氏曰:伯魚、聞禮,未為不才,視〔子〕淵則〔才〕不及耳。唯自言其子,故曰不才。○夫子開口便説‘才不才’三字,已足使聽者不安,豈之請車也,有挾子才之意歟?然己與顔路以父視之,則皆子也。孔子時已致仕,尚從大夫之列。言後,謙辭。南軒張氏曰:夫子視,〔固〕猶子〔也〕,不得舍車於,則亦不得舍車於矣。○訓間釋。○朱子曰:‘以弟子之年考之,〔則〕〔之〕死先於,故有以“也死”為〔夫子之〕設言者’,‘以人情言之不應如此’。○是必顔子死久後乃葬耳。○胡氏曰:孔子。遇舊館人之喪,嘗脱驂以賻音附。之矣,見禮記檀弓。今乃不許顔路之請,何耶?葬可以無椁,慶源輔氏曰:貧不能具,則〔椁亦〕[2]可廢。驂可以脱而復去聲。求,大夫不可以徒行,命車朱子曰:大夫賜命車。不可以與人而鬻余六反。諸市也。禮記王制曰:命服、命車不粥於市。○朱子曰:若有錢必與之。○二可,二不可,反覆辨論。且為去聲。所識窮乏者得我,見孟子告子。而勉强上聲。以副其意,豈誠心與直道哉?或者以為君子行禮,視吾之有無而已。大全曰:此蘇氏説。夫音扶。君子之用財,視義之可否,與‘原思’章注程子説同意。豈獨視有無而已哉?
顔淵死。子曰:‘噫!天喪予!天喪予!’喪,去聲。
噫,傷痛聲。訓。悼道無傳,若天喪己也。重言者,深悼也。○勉齋黄氏曰:顔子在則夫子雖死而不亡,以道存也;顔子死則夫子雖存道固無傳,終亦必亡而已。故以顔子之死為己之喪。○釋。○洪氏曰:一體也。‘何敢死’,子在故也;‘天喪予’,死故也。○雲峯胡氏曰:上接文王之傳,則曰‘天將喪斯文’;下失顔淵之傳,則曰‘天喪予’。道統之絶續,皆天也。
顔淵死,子哭之慟。從者曰:‘子慟矣。’從,去聲。
慟,哀過也。有訓無釋。
曰:‘有慟乎?
哀傷之至,不自知也。所以還以問之。○有釋無訓。
‘非夫人之為慟而誰為?’夫,音扶。為,去聲。
夫人猶言斯人。謂顔淵,訓。言其死可惜,哭之宜慟,非他人之比也。釋。○胡氏曰:痛惜之至,首節。施當其可,末節。皆情性之正也。新安陳氏曰:哀之發而中節者。○顔淵事凡有二十二章,而在死後者居其八,乃知夫子痛惜之至於終身也。
顔淵死,門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
朱子曰:之門人。喪具稱去聲。家之有無,出禮記檀弓。貧而厚葬,不循理也。潛室陳氏曰:‘分雖得為,而貧不能舉。’‘若分不得為者,不在此限。’故夫子止之。有釋無訓。
門人厚葬之。
顔路聽之。新安陳氏曰:蓋,疑辭。以請車觀之,疑聽之。○有論無訓釋。
子曰:‘也視予猶父也,予不得視猶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夫,音扶。
嘆不得如葬子。之得宜,無椁。以責門人也。有釋無訓。
季路問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問死。曰:‘未知生,焉知死?’焉,於虔反。
問事鬼神,問事鬼神,記之以事;敢問死,記之以言。蓋求所以奉祭祀之意。祭先之法。而死者人之所必有,不可不知,皆切問也。先揚其問。然非誠敬足以事人,朱子曰:如出事公卿,入事父兄。則必不能事神;非原始而知所以生,則必不能反終而知所以死。繋辭曰: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説。○朱子曰:原〔字〕反〔字〕皆就人説,反如回頭之意。○慶源輔氏曰:死生者,氣之聚散耳。○蔡氏曰:事人事鬼,以所能之事言;知生知死,以所知之理言。蓋幽鬼。明人。始生。終,死。初無二理,非謂幽明與始終,乃謂幽與明、始與終耳。但學之有序,新安陳氏曰:由明而幽,由始而終。不可躐等,故夫子告之如此。有釋無訓。○程子叔子。曰:晝夜者,死生之道也。知生之道,則知死之道;盡事人之道,則盡事鬼之道。死生人鬼,一而二,二而一者也。朱子曰:氣則二,理則一。○潛室陳氏曰:理一而分殊。○以上下二事合作一事説,與經文之意微異。或言夫子不告子路,或言止此。不知或人不知。此乃所以深告之也。新安陳氏曰:告〔之〕以所當先能先知者,〔是〕即所以深告之。○其迹則似不告,其意則實告也。
閔子侍側,誾誾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貢,侃侃如也。子樂。誾、侃,音義見前篇。行,胡浪反。樂,音洛。
侍側二字並蒙下三子。行行,剛强之貌。朱子曰:‘誾誾〔者〕外和内剛’,‘侃侃〔是〕稍發露圭角〔底〕,行行〔是〕發露得麤底’。○蔡氏曰:四子皆無柔佞之失。○訓也。子樂者,樂得英才而教育之。出孟子盡心。○釋也。
‘若也,不得其死然。’
尹氏曰:子路剛强,承上。有不得其死之理,朱子曰:然者,未定之辭。故因以戒之。有釋無訓。此下乃取其本事以實之,然非夫子設戒之本意也。其後子路卒死於孔悝音恢。之難。去聲。○見十五年。○朱子曰,子路以正名為迂,‘可見他不以出公為非,故事’‘而不知其非義’。洪氏曰:漢書班固所撰。○當考。引此句,句。上有曰字,曰若二字,文頗不便,豈有曰而無若歟?或云上文樂字即曰字之誤。雙峯饒氏曰,於行行,‘樂字終難説,所以集注以為或是曰字之誤’。朱子釋經之法,到疑處且先就本文解,後面卻説破。○如以‘若’作‘曰’,則樂誾侃之事,戒行行之言,兩不相妨矣。
人為長府。
長府,藏去聲。名。新安陳氏曰:二十五年公居長府,即此也。藏如字。貨財曰府。訓。為,蓋改作之。以下節而知。○釋。
閔子騫曰:‘仍舊貫,如之何?何必改作?’
仍,因也。貫,事也。訓畢。王氏大全曰:名安石,字介甫臨川人。曰:改作勞民傷財,在於得已,則不如仍舊貫之善。釋畢。○雙峯饒氏曰:‘始言〔仍舊貫〕如之何’,‘有商量未決之意,此和悦〔意〕也。繼曰何必〔改作,則〕有確乎不可易〔者〕之意,此諍〔之意〕也’。[3]○按:介甫明於改府之利害,而自昧於改法之利害,此所謂能言之鸚鵡也。朱子不以人廢言,可見其公心也。
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夫,音扶。中,去聲。
言不妄發,發必當去聲。理,有釋無訓。此下一句又推原其德行而並論之。惟有德者能之。兼言語德行。
○子曰:‘之瑟奚為於之門?’
奚,諺音誤。程子當考曰:言其聲之不和,此二字從其人品説出。與己不同也。有釋無訓。此下又取其一事為證,而遂申論不和二字。家語辯樂解篇。云:子路鼓瑟,有北鄙邊裔。殺伐之聲,家語止此。蓋其氣質剛勇,而不足於中和,故其發於聲者如此。指不和。
門人不敬子路。子曰:‘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
門人以夫子之言,遂不敬子路,故夫子釋之。諭解。升堂入室,喻入道之次第,言子路之學,已造音糙。乎正大高明之域,雲峯胡氏曰:形容堂字。特未深入精微之奥耳。雲峯胡氏曰:形容室字。○釋畢。此下又足其言外之意。未可以一事之失聲之不和。而遽忽之也。不敬。○此章之先抑後揚,與‘忮求’章之先揚後抑足為相對矣。
子貢問:‘也孰賢?’子曰:‘也過,也不及。’
子張才高意廣,而好去聲。為苟難,已見‘忠清’注。故常過中。子夏篤信謹守,雙峯饒氏曰:篤信聖人。而規模狹隘,故常不及。朱子曰,看中所載二子自言及夫子告處可見也。‘子張〔之語終〕有慷慨激揚之氣,子夏〔終是〕謹守規矩。’○慶源輔氏曰:過〔與〕不及〔皆〕生乎氣稟之偏。○有釋無訓。
曰:‘然則愈與?’與,平聲。
愈,猶勝也。有釋無訓。○慶源輔氏曰:子貢以才質言。
子曰:‘過猶不及。’
道以中庸為至。先取‘中庸’二字冠之。賢知去聲。之過,雖若勝於愚不肖之不及,新安陳氏曰:引中庸‘賢知、愚不肖’之説以發明‘過猶不及’之旨,非指子夏為愚不肖。○微予子貢而實奪之也。然其失中則一也。襯猶字。○有釋無訓。○慶源輔氏曰:夫子以義理言。○尹氏曰: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見雍也。夫音扶。過與不及,均也。差之毫釐,繆以千里。二句出易緯。故聖人之教,抑其過,引其不及,歸於中道而已。新安陳氏曰:故以下乃本文言外意。○正二子之失,所以教子貢也。
季氏富於周公,而也為之聚斂而附益之。為,去聲。
周公以王室至親,大全曰:武王弟,成王叔父。有大功,位冢宰,三者有其一,已足富,況兼之乎。其富宜矣。恐富字之累於周公,故先明其富之當然。季氏以諸侯之卿,又無功,非至親。而富過之,‘於’字為‘過’義。非攘奪其君、刻剥其民,何以得此?冉求一作。為季氏宰,又為去聲。之急賦税刻之又刻,剥之又剥。以益其富。有釋無訓。○孟子離婁曰:無能改於其德,而賦粟倍他日。○朱子曰,‘人最怕資質弱’,‘云可使足民,而反為季氏聚斂’,‘非所當取而取之’。○厚齋馮氏曰:‘國語季康子(用)〔欲以〕田賦,使冉求訪諸孔子孔子曰:若(季孫)〔季氏〕行〔而〕法,則有周公之籍矣。’‘左〔傳十一年亦載此事。所謂富於周公者,此也。’○雲峯胡氏曰:(阿附田賦)〔用田賦,其為冉有阿附〕之罪明矣。[4]○按:云云,似是因此章而附會其説耳。左傳他事亦多有如此者,所謂浮誇也,誣也。
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
非吾徒,絶之也。小子鳴鼓而攻之,使門人聲其罪釋‘鳴鼓’。以責之也。釋攻字,而意尤輕於攻。○有釋無訓。此下又申論之。聖人之惡去聲。黨惡黨於惡。而害民也如此。絶之。然師嚴而友親,故己夫子。絶之,而猶使門人正之,又自責而為正。又見其愛人之無已也。又自正而為愛。○新安陳氏曰:‘汎觀鳴鼓攻之,似是惟罪責棄絶之耳’,‘嚴厲之義氣中有愛厚之仁意’,‘微朱子’,〔其〕孰能知孔子之心哉?○范氏曰:冉有以政事之才施於季氏朱子曰,聖人‘不於其仕季氏而責之者’,‘猶望(其)〔之以〕小貞之吉也。故為不善至於如此。由其心術不明,慶源輔氏曰:不能如閔子見幾。不能反求諸身,新安陳氏曰:能反身〔脩德〕則知吾身自有良責。而以仕為急故也。或疑下節‘子曰’當在上節之首。
也愚,
孔子弟子,姓,字子羔。或作皋。○家語曰:人。○鄭氏曰:人。○史記仲尼弟子傳曰:少孔子三十歲。愚者,知去聲。不足而厚有餘。有訓無釋。此下引其數事以實之。家語記其‘足不履影,人之影。○敬。啓蟄不殺,方長上聲。不折。仁。執親之喪,泣血無聲出涕。三年,未嘗見音現。齒’。大全曰:笑也。○孝。○以上見弟子行篇。避難去聲。而行,不徑不竇。此見致思篇。○朱子曰,‘聖人微服過’,‘不徑不竇’,‘所以為愚’。可以見其為人矣。
也魯,
魯,鈍也。有訓無釋。此下則論也。程子伯子。曰:也竟以魯得之。雙峯饒氏曰,用工,‘人一己百’。又叔子。曰:曾子之學,誠篤而已。聖門學者,聰明才辨不為不多,而卒傳其道,乃質魯之人爾,故學以誠實為貴也。尹氏曰:曾子之才魯,故其學也確,克角反。所以能深造音糙。乎道也。尹氏又合程子二説而發明之,所謂‘確即篤實’也。
也辟,辟,婢亦反。
辟,此字音多,故隨遇著音,如參、荷、沮、壽、灑、幾、斷、契、猗之類皆是也。便平聲。辟也。謂習於容止,少誠實也。慶源輔氏曰:子張務外。○有訓無釋。○當與後篇‘三友’注參看。
也喭。喭,五旦友。
喭,諺音誤。粗俗也。傳去聲。稱喭倪殿反。者,謂俗論也。喭,與諺同。傳蓋指大學孟子左傳等書也。言凡傳之稱喭者,皆指俗論也。以明此章喭字之非指俗論,而乃指‘粗俗’也。此句本精義吕氏説也。蓋俗論之喭,非惟字義有異而已,音亦不同云。○慶源輔氏曰:夫子嘗以為野。○厚齋馮氏曰:欠精密。○有訓無釋。○楊氏曰:四者性之偏,南軒張氏曰:氣稟之偏。語去聲。之使知自勵也。總以論其言外之意,有足當正釋云。吴氏曰:此章之首脱子曰二字。大全曰:甚是。或疑下章‘子曰’當在此章之首,而通為一章。大全曰:二章語勢不類,恐非。○雙峯饒氏曰:此章指氣質之偏,下章言二子造道與用心之異。
○子曰:‘也其庶乎,屢空。
庶,近也。言近道也。慶源輔氏曰:此與易大傳‘其殆庶幾乎’同。○因訓而遂釋。屢空,去聲。數音朔。至空匱乏也。也。不以貧窶郡羽反。動心而求富,故屢至於空匱也。因訓而遂釋。此下又合而申釋。言其近道,又能安貧也。潛室陳氏曰:與下文‘貨殖’正相反。
不受命,而貨殖焉,億則屢中。’中,去聲。
上下節屢字正相照應。命,謂天命。大全曰:天所賦貧富貴賤之命。貨殖,貨財生殖也。以貨取殖。○事見史記貨殖傳。億,意度入聲。也。訓畢。言子貢不如顔子之安貧樂音洛,下並同。道,新安陳氏曰:貨殖是不如安貧,不受命是不如樂道。然其才識之明,亦能料事而多中也。亦字有未盡善之意,圈下云云已兆於此。○釋畢。此下特辨貨殖事,蓋恐其終為子貢之累也。程子‘耳’以上叔子,‘然’以下伯子。曰:子貢之貨殖,非若後人之豐財,專意豊財。但此心貨殖之心。未忘耳。所謂熟處難忘。○此一説也。然此亦子貢少去聲。時事,至聞性與天道,則不為此矣。又一説也。○范氏曰:屢空者,簞食音嗣。瓢飲,屢絶而不改其樂也。合‘陋巷’章言之。天下之物,豈有可動其中者哉?貧富在天,取用‘司馬牛’章語。而子貢以貨殖為心,則是不能安受天命矣。其言而多中者,億而已,非窮理樂天者也。慶源輔氏曰:‘不受命’‘非樂天〔也〕,〔則〕億〔屢〕中非窮理’。‘曰屢中,則不中者多矣。’○子騫之必中,以其不言也;子貢之屢中,以其多言也。夫子嘗曰:不幸言而中,不幸而言則中。是使多言也。見十五年。○狃於中。聖人之不貴言也如是。雙峯饒氏曰:子貢好方人,故以顔子〔與之〕並言,欲其〔以此〕自厲也。○顔子以外,穎悟莫如子貢,故夫子常有汲引企及之意,必相形論之。至‘聞一’章,則直使之自方而追及之。
子張問善人之道。子曰:‘不踐迹,亦不入於室。’
善人,質美而未學者也。程子叔子。曰:踐迹,如言循塗守轍。程子曰:踐己前為惡之迹。○猶言馬驢舊迹。○訓畢。善人雖不必踐舊迹而自不為惡,添雖字。○質美故也。○雙峯饒氏曰:所以為善人。○精義無‘自不’句。然亦不能入聖人之室也。本文亦字不足於反義,故添然字。○不學也。○雙峯饒氏曰:所以止於善人。○按:伊川本説蓋以己之迹言之,而集注取用之意,則又似作古人之迹者,且語類大雅兩録皆以前人言,更詳之。○釋畢。○張子曰:善人,欲仁二字不如質美之為確,蓋備一説耳。而未志於學者也。欲仁,故雖不踐成法,華陽范氏曰:古人已成之迹。亦不蹈於惡,有諸己也。有諸己故也。由不學,故無自從也。而入聖人之室也。善人,此章之題目。
○子曰:‘論篤是與,君子者乎?色莊者乎?’與,如字。
言但以其汎指人。言論篤實尤庵曰:不知義理,而惟論貌是篤也。而與許也。之,則未知其一無‘其’字。為君子者乎?為色莊者乎?猶言色厲内荏。○有釋無訓。此下申釋其意。言不可以言貌取人也。大全曰:言指論字,貌指色字。○程子曰:必觀其行事可也。○雙峯饒氏曰,‘形於外者皆可謂之色’,‘色思温’‘專指面色言’,‘令色’‘該貌而言’,‘色莊’‘該言貌而言’,‘色取仁’‘該言貌行事而言’。○論篤,此章之題目。
子路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冉有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公西華曰:‘也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也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也惑,敢問。’子曰:‘也退,故進之;也兼人,故退之。’
兼人,謂勝人也。訓。張敬夫曰:聞義固當勇為,然有父兄在,則有不可得而專者。若不稟命而行,則反傷於義矣。如子之所行雖善,三年内遽改父之道,則反傷於善矣。子路有聞,未之能行,惟恐有聞。見公治長。則於所當為,不患其不能為矣,特患為之之意或過,而於所當稟命者有闕耳。若冉求之資稟失之弱,不患其不稟命也,患其於所當為者逡巡畏縮,而為之不勇耳。聖人一進之,一退之,所以約束縛。之於義理之中,而使之無過不及之患也。釋畢。○新安陳氏曰:‘之問,未必同時,亦未必互問,問同答異,偶見而疑之。’前‘師商’章尹氏説與此相發明云。
○子畏於顔淵後。子曰:‘吾以女為死矣。’曰:‘子在,何敢死?’女,音汝。
後,謂相失在後。何敢死,上蔡謝氏曰:非不敢之敢,乃果敢之敢。謂不赴鬥而必死也。訓兼釋。此下又申論看之。胡氏曰:先王之制,民生於三,事之如一。惟其所在,則致死焉。見國語晉語。況顔淵之於孔子,恩義兼盡,雙峯饒氏曰:義雖師生,恩猶父子。又非他人之為師弟子者而已。即夫子不幸而遇難,去聲。必捐生而赴之矣。朱子曰,已遇難,‘此與不許友以死之義别’。○吴氏曰:‘子在何敢死’,句内增二不字互觀之,則暸然矣。○使夫子而不幸,則非惟顔淵也,子路亦必能之矣。蓋雖曰所在致死,而古今為師死者甚寥寥,如方正學之門人皆坐死也,非赴死也。惟尤翁門人宋尚敏,特為之死。且年前堤川義兵時有洪思九者,為其師安承禹赴而並命。事係罕有,故及之。捐生而赴之,幸而不死,則必上告天子,下告方伯,請討此本伊川語。以復讎,不但已也。即字以下假設之言也。夫子而在,則何為而不愛其死,以犯人之鋒乎?趙氏曰:不以死為重,而以不輕於死為重也。
季子然問:‘仲由冉求可謂大臣與?’與,平聲。
子然季氏子弟。厚齋馮氏曰:季孫意如之子。○訓。自多其家得臣二子,慶源輔氏曰:言色之間,必有矜大之意。故問之。以論釋之。
子曰:‘吾以子為異之問,曾之問。
異,非常也。通人與事而言。曾,猶乃也。近於反。○訓畢。輕二子以抑季然也。抑其自多之意。○以論釋之。
‘所謂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則止。
以道事君者,不從君之欲,不可則止者,朱子曰:不合則去。必行己之志。有釋無訓。
‘今也,可謂具臣矣。’
具臣,謂備臣數而已。有訓無釋。
曰:‘然則從之者與?’與,平聲。
意二子既非大臣,則從季氏之所為而已。有釋無訓。
子曰:‘弑父與君,亦不從也。’
言二子雖不足於大臣之道,然君臣之義則聞之熟矣,弑逆大故必不從之。有釋無訓。此下又以論申釋之。蓋深許二子以死難去聲。不可奪之節,而又以陰折季氏不臣之心也。子然請問之本意,只在‘從之’二字,故夫子深折之。○尹氏曰:季氏專權僭竊,二子仕其家而不能正也,知其不可力不可正。而不能止去也。也,可謂具臣矣。是時季氏已有無君之心,故自多其得人。意其可使從己也,故曰弑父與君亦不從也,其庶乎二子可免矣。‘其庶’以下是楊氏説而檃括取之耳。○新安陳氏曰:夫子〔於此〕實欲折季氏之不臣,故許為死節之臣耳。○具臣,此章之題目。
子路使子羔宰。費,音秘。
子路季氏宰而舉之也。有釋無訓。
子曰:‘賊夫人之子。’夫,音扶。下同。
此夫人與前兩章‘夫人’微異。賊,害也。訓。言子羔質美而未學,未充其學。遽使治民,適秖也。以害之。釋畢。○夫子之悦於漆雕開,蓋此意也。
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讀書,然後為學?’
言治民、事神皆所以為學。有釋無訓。
子曰:‘是故惡夫佞者。’惡,去聲。
治民、事神,固學者事,然必學之已成,然後可仕,以行其學。若初未嘗學,而使之即仕以為學,其不至於慢神而虐民者幾希矣。南軒張氏曰:德立於己,而後可以言無適而非學也。子路之言,非其本意,初非欲子羔之以仕為學而舉為宰耳。但理屈辭窮,無以自解於賊一字。而取辨於口以禦人耳。大全曰:本前篇‘禦人口給’而言。○朱子曰:託此以自解耳。故夫子不斥其非,以仕為學之非。而特惡其佞也。朱子曰:‘佞,不是諂佞,是〔個〕口快底人。’‘臨時撰得話〔來也〕好。’○以論釋之,無訓。○范氏曰:古者學而後入政,未聞以政學者也。出三十一年。蓋道之本在於修身,而後及於治人。其説具於方册,讀而知之,然後能行,何可以不讀書也?子路乃欲使子羔以政為學,失先後本末之序矣。不知其過未學入政。而以口給禦人,以政為學。故夫子惡其佞也。
子路曾晳冉有公西華侍坐。坐,才卧反。
,音昔。曾參父,前‘顔路’章本文以顔淵冠之,故注因而訓之曰之父,此注直舉曾子名者,為父子之間而謹之也。名史記仲尼弟子傳。○此不言弟子者,以有‘顔路’注‘始教受學’四字足以相照耳。蓋一體,父子均也。○侍於坐也,非侍而坐也。音訓可考,諺釋恐誤。且以獨言作者推之,豈三子皆立侍歟?或皆坐,至問更端乃起歟?四子之坐與立不可知,而本文坐字之為夫子所坐則無疑耳。○有訓無釋。
子曰:‘以吾一日長乎爾,毋吾以也。長,上聲。
言我雖年少差也。長於女,音汝,下並同。○言一日長,謙辭也,猶朱子言數年長也。夫師生之稱先生弟子,此以人合而進乎天屬之名也。故師事者必少,所師者必長,雖一日數年之間,亦所當計也。且弟子中序齒亦不可廢,況師生之齒又何可不計乎?中弟子序齒與師生計齒之事,莫備於此章,故及之。然女勿以我長而難言。有釋無訓。此下則論其言外之意。蓋誘之盡言以觀其志,取後節志字而冠之於此。○東陽許氏曰:其學之所至固知,而欲為之志則不能知也。問之使之自奮,非獨觀人,亦所以教也。而聖人和氣謙德,於此亦可見矣。
‘居則曰:“不吾知也。”如或知爾,則何以哉?’
言女平居,則言人不知我。添女字、人字。如或有人知女,則女將何以為用也?用於世。○有釋無訓。
子路率爾而對曰:‘千乘之國,攝乎大國之間,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饑饉,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乘,去聲。饑,音機。饉,音僅。比,必二反,下同。哂,詩忍反。
率諺音誤。爾,輕遽之貌。可見其勇而麤。攝,管束也。新安陳氏曰:介居。二千五百人為師,五百人為旅。因,仍也。猶言薦也。穀不熟曰饑,菜不熟曰饉。為,猶治也。方,向也,謂向義也。再轉訓也。民向義,則能親其上,死其長上聲。矣。此句出孟子梁惠王。○三轉訓也。○勇而知方,則可使用之以戰,此當與前篇‘治賦’章參看。○朱子曰:子路使民非若後世之。哂,微笑也。蓋哂其率爾且自負也。子路此言必欲得盤錯而别利器,如後世功名之士所言云。○有訓無釋。○厚齋馮氏曰:子路冉有皆以三年為斷,古者三載考績,要其成也。○新安陳氏曰:子路蓋以其實才展盡底蕴而言也。
,爾何如?’對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禮樂,以俟君子。’
,爾何如’,孔子問也。下爾,爾。放倣同。此。方六七十里,小國也。如,猶或也。如五之如字也。下節如會之如字同。○若字亦多作或字義用。五六十里,則又小矣。足,富足也。繼富公西,附益季氏,皆其治財之事。蓋冉有政事之才長於治財。○朱子曰:冉有足民非若後世之。○訓畢。俟君子,言非己所能。釋也。此下則論也。冉有謙退,素性。又以子路見哂,即事。故其辭益遜。
,爾何如?’對曰:‘非曰能之,願學焉。宗廟之事,如會同,端章甫,願為小相焉。’相,去聲。
公西華志於禮樂之事,素志。嫌以君子自居,即事。○新安陳氏曰:云〔如其〕禮樂〔以〕俟君子,〔今〕若毅然欲從事〔於〕禮樂,則是以君子自居。故將言己志而先為遜辭,後謙,先謙。言未能而願學也。先釋上一半,無訓。宗廟之事,謂祭祀。諸侯時見音現。曰會,大全曰:無常期。○有時而見。衆覜音眺。曰同。二句出周禮‘大宗伯’。○大全曰:‘十二歲’‘六服盡朝’。○厚齋馮氏曰:會同,諸侯朝於天子之禮〔也〕。〔而〕兩君相見亦曰會,又有同盟。〔當是〕時諸侯朝〔於〕天子寡矣,之言當為兩君相見而設。端,玄端服。章甫,禮冠。慶源輔氏曰:玄端,古者君臣皆得服之。章甫,緇布冠也。相,贊佐也。君之禮者。言小,與之言‘五六十’同。亦謙辭。厚齋馮氏曰:子華又謙於冉有。○下一半有訓無釋。
,爾何如?’鼓瑟希,鏗爾,舍瑟而作。對曰:‘異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傷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風乎舞雩,詠而歸。’夫子喟然嘆曰:‘吾與也!’鏗,苦耕反。舍,上聲。撰,士免反。莫、冠,並去聲。沂,魚依反。雩音于。
四子侍坐,以齒為序,則當次對。首節之序。○張氏存中曰:曾參孔子四十六歲,則曾點必少孔子十餘歲,合居子路之次。以方鼓瑟,故孔一作夫。子先問而後及也。此亦聖人之時中也。○先論序齒事。希,間去聲。歇也。審聽三子之言志,次當及己,故間歇耳。作,起也。鼓瑟,故坐;將對,故起。○舍,釋也。鏗,舍瑟聲。撰,具也。朱子曰:(方見三子言志時)〔方當侍坐之时,見三子言志〕,〔想見〕有些下視他〔幾个〕,曰‘異乎三子之撰’。看其意,有鳳凰翔于千仞底氣象。○又曰:曾點天資高,便是狂簡。○非惟異乎三子之撰而已,於夫子所問‘知爾,何以’之義亦有異。故先以實告,待夫子之廣其義,然後乃言,可見其狂而直。莫春,和煦温也。之時。新安陳氏曰:想(亦)〔正〕對莫春之時,使非對景而言,亦無意思。春服,單袷音夾。之衣。新安陳氏曰:單衣,袷衣。浴,盥音管。濯也,朱子曰:只是盥濯手足,不是解衣浴也。今上巳祓音弗。除是也。朱子曰:漢志,三月上巳祓除,官民潔於東流水上。〔而〕蔡邕引此為證〔也〕。,諺音誤。水名,在魯城南。地志當考。以為有温泉焉,理或然也。水温,故春已可浴。風,乘涼也。舞雩,祭天禱雨之處,禱雨曰雩。舞,或其地名也。有壇墠音善。樹木也。地高而有樹,宜於乘涼也。○此節記之者特詳,故注亦詳訓如此。詠,歌也。訓畢。曾點之學,蓋有斟酌。有以見夫音扶。人欲盡處,天理流行,隨處充滿,無所欠闕。新安陳氏曰:此等句皆想像曾點胸次,〔而〕於無中形容出有來。○因其言志而泝其學。故其動静之際從七容及。容如此。朱子曰:‘鼓瑟希’,‘鏗爾’,‘舍瑟而作’,悠然自得,灑落自在。○又曰:悠然遜避,若終不肯見所為者。及夫子慰安之,然後不得已而言。而其言志則又不過即其所居之位,樂音洛。其日用之常,朱子曰:道理流行發見,觸處皆是,但舉其一事而言〔之〕耳。○慶源輔氏曰:不願乎外,無入而不自得。初無舍上聲。己為去聲。人之意。胡氏曰:如必得國而治之,然後見其用,則在我者輕,在人者重。而其胸次悠然,直與天地萬物上下同流,與天地上下同流,見孟子盡心。各得其所之妙,新安陳氏曰:‘直與’至‘之妙’作一句。細分之,‘上下同流’接‘天地’字,‘各得其所’接‘萬物’字。隱然自見音現。於言外。朱子曰:浴風詠歸,其樂雖若止於一身,以心而論,則固〔藹然〕[5]天地生物之心,聖人對時育物之事也。○新安陳氏曰:‘此二十二字,又〔是〕自無形容出有來,其言外之妙趣,不可以尋常解書訓詁體貼之例求之。’可默會也。○慶源輔氏曰:集注此一段凡三次改削。視三子一有‘之’字。規規猶言區區。於事為之末者,其氣象不侔矣,故夫子嘆息而深許之。朱子曰:曾點以樂於今日者對,三子以期於異日者對,學者須是有三子之事業,又有曾點之襟懷,方始不偏。○又曰,曾點‘雖超乎事物之外,〔而〕實不離乎事物之中’。○以論釋之,而釋文義者居少,釋意思者居多。此節記之者特詳,故注亦詳釋如此。而門人記其本末獨加詳焉,視他加詳。蓋亦有以識此矣。指之學。○此則論記者之善,凡注中論記者之處,讀者宜詳味之。
三子者出,曾晳後。曾晳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夫,音扶。
集注無文。○獨後者,蓋將有事在耳。上節云‘亦各言其志’,是自三子而之之辭,此云‘亦各言其志’,是自而之三子之辭,上下之間,與三子替相賓主云。
曰:‘夫子何哂也?’
子路之志乃所優為,而夫子哂之,故請其説。有釋無訓。
曰:‘為國以禮,其言不讓,是故哂之。’
即前篇‘禮讓為國’之意也。夫子蓋許其能,照上節‘與’字而言‘許’。特哂其不遜。率爾而對,辭氣太快。○禮記曲禮曰:‘長者問,不辭讓而對,非禮也。’‘侍於君子,不顧望而對,非禮也。’○有釋無訓。
‘唯則非邦也與?’‘安見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與,平聲,下同。
此兩節問答皆不著曰字者,蓋蒙上而省之耳。曾點冉求亦欲為國而不見哂,承上節。故微問之。亦知夫子之哂不讓,非哂為國也,姑託此為問,欲以知之果能為其所自言之事,其意微矣,故云微問也。而夫子之答無貶悲檢反。辭,蓋亦許之。照上注‘蓋許’而言‘亦’。○有釋無訓。
‘唯則非邦也與?’‘宗廟會同,非諸侯而何?也為之小,孰能為之大?’
此亦曾晳問而夫子答也。承上注而先總提。孰能為之猶其也。大,言無能出其右者,所云禮樂俟君子,雖曰謙辭,實亦如是,故夫子不復舉之。之願為小相,則是謙而又謙,實則不然,故特言而明之。亦許之之辭。照上注‘蓋亦’而言‘亦’。○有釋無訓。○程子叔子。曰:古之學者,優柔厭飫,四字出杜預左傳。有先後之序。如子路冉有公西赤言志如此,夫子許之。句。或云句於下‘此’字。亦以此自是實事。以其實事,故許之。後之學者好去聲。高,如人遊心千里之外,然自身卻只在此。新安陳氏曰:此條專言三子言志平實,無高遠之弊。又伯子。曰:孔子,蓋與聖人之志同,與夫子之志同,故與之。便是氣象也。朱子曰,‘之心,〔亦〕只是要萬物’各遂其性。誠異三子者之撰,特行去聲。有不掩焉耳,朱子曰:只是見得,未必能做得事。○又曰:曾點之學,無聖人為之依歸,怕有意思。此所謂狂也。二句出孟子盡心子路等所見者小,朱子曰:未免局於一君一國之小。子路只為去聲。不達為國以禮道理,是以哂之。若達,卻句。便是這氣象也。曾點氣象。○朱子曰:‘可使有勇,且知方’,上面卻是這個氣象。二子雖是謹細,卻只是安排來。○又曰:‘若達時’,‘雖事為之末,亦是理也。莫春〔者〕,春服〔既成〕,何嘗不是事為來’。○又曰,子路‘志氣激昂’,‘不若曾點之閒暇平和’。‘到為國以禮分上’,‘自然有點氣象’。○此與前篇‘無憾’章圈下注當參看。又當考。曰:三子皆欲得國而治之,故夫一作孔。子不取。新安陳氏曰:以夫子與分别而言之,故云〔夫子〕不取。非謂真不許其得國而治之也。○夫子之所問,雖本在於治國,以之觀人之意則不限於此。曾點,狂者也,未必能為聖人之事。雖三子之事,恐亦有所遜處。而能知夫子之志。三子之所未知。故曰‘浴乎,風乎舞雩,詠而歸’。此三句自然為韻語,足以入詠,可見其樂意之言之不足,而烏可已也。言樂音洛。而得其所也。孔子之志,在於‘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去聲。者懷之’,合前篇夫子言志而言。使萬物莫不遂其性。物各付物。曾點知之,胡氏曰:‘融和之時’,‘與〔其〕朋儕游泳自得,乃其分所宜為’。故孔一作夫。子喟然嘆曰:吾與也。又伯子。曰:曾點漆雕開已見大意。當與‘漆雕開’章注參看。○朱子曰:見雖高,卻確實。○又曰,‘與〔曾〕參相反,〔他〕父子(之)〔間〕為學大不同’,‘虚實之分’也。‘雖然,自而論之,誠有未至;自學者論之,之所見豈可忽哉’?‘恐未易以狂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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