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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8_004讀論語劄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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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08_004讀論語劄録

讀論語劄録

【題 解】
讀論語劄録作者申弼欽(一八〇六—一八六六),生平已不可考。國立圖書館現藏有其文集泉齋集八卷四册,本書收録於卷五,就各句節與集注引用各家學説,包括史記評林密庵集延平答問,探索其正確意義,共分為四十三條。(朴晙遠)
‘隳三都,收其甲兵’,須看聖人救世力量與夫至誠動物處。當是時,三家何等强僭,而能使之隳其都、收甲兵,則可見天下無不可與有為之人。所以公山佛肸之召皆欲往者,以有此個力量與至誠也。
聖人見得道理分明,舉起一段,全體大用靡不包在其中,而其他許多節目皆為發揮補助之具,如‘學習’二字,既兼包知行,而更加‘時’之一字,以見無時不然之意。則所謂‘孝悌’、‘忠信’、‘三省’、‘三貴’、‘四勿’、‘博約’、‘敏慎’等語,無非為學而時習中節度。推而言之,則如大學之格、致、誠、正、修,中庸之戒懼、慎獨、知、仁、勇、明、誠,皆在裏面。須實體驗、實踐履,然後方見其如此,非想象揣度之所可得也。
‘或問“孝弟為仁之本,此是由孝弟可以至仁否”’以下卻是門與門人答問之語,非為正解此章文義而發也。今人緣此往往用意於察識仁體,而卻於‘孝弟’二字低看了,可謂癡人面前不得説夢矣。
或問:‘孝弟為仁之本,此是由孝弟可以至仁否?’曰:‘非也。’問者之意,蓋疑孝弟可以盡仁,如上蔡所謂‘擴充[1]孝弟可以求仁’之意,故程子答辭曰:‘孝弟是仁之一事。謂之行仁之本則可,謂是仁之本則不可。’今曰‘由孝弟可以至仁否’,似非問者之本意,竊恐記録者從旁竊聽,未了問者之意,而不免差錯。朱子語録因此而解之曰:‘仁是義理,不是地位,不可言至。’殊與程子答辭不相對值。此又恐門記録之誤也。
‘忠信’二字,程伯、叔子之訓解不同。朱子嘗有伊川更穩當之語矣,然大學‘絜矩’章卻引用明道語,而至此方用伊川語,何也?‘發己自盡,循物無違’云者,忠為體而信為用也;‘盡己為忠,以實為信’云者,忠信皆以體言而兼用在其中也。絜矩專以用言,而忠者矩之存乎中者也,信者矩之推乎外者也。是其由用而推體,自内而達外,不得不用明道語以解之。至若此章之‘為人謀’、‘與朋友’,雖就接物上言,然謀而必忠、交而必信,卻是自家心裏存主而推及乎事者也,不可以為人謀為體,與朋友為用,則‘忠信’二字之解又不得不用伊川語,此所謂‘言各有攸當’者也。
一個實理:遇為人謀處為忠,遇交朋友處為信,此處如何分體用得。
門人有問:‘曾子忠信,卻於外面理會,莫是内面工夫已到否?’殊不知,人在世間,未有亢然孤居、不接人事者,事雖在外而應之以心,則只此外面理會即是内面工夫,此明道所謂‘性無内外’者也。朱子既以‘内外一理’答之,而繼以‘告子義外,便錯了’之説,可謂吃緊開示矣。
‘賢賢易色’以下四者,雖曰學求如是而已,然必其務學如是,然後方造其精微,若徒出於生質之美,則難保其無過不及。如晉平公之於亥唐,可謂賢賢有誠矣,未知王公之尊賢。刲股廬墓可謂事親竭力矣,未免過中而不合禮。食焉不避其難可謂能致其身矣,不知食之禄為非義。之一諾死友可謂言而有信矣,未免輕身敗俗之譏。以此推之,四者必自學問中做去,方是合宜,可見子夏之言不能無抑揚太過之病矣。
‘為政以德’章。‘北辰居其所’,北辰居天中。而謂之北辰者,蓋南北極相對,天雖轉而極卻在中不動,如一物横亘居中,兩頭秤定。一頭在南是為南極,入地三十六度,在地中人不可見;一頭在北是為北極,出地三十六度,在天中常見不隱,人得而見之。夫極者,如屋極之極也。以兩頭而言,則居南北之端;而以其横亘而言,則居中不動,故曰天中。且天形如倚,蓋半覆地上半繞地下。極為天之樞紐,以星之位次而言,則謂之太一;以其處所而言,則謂之北極。有或以南斗之北為北極,北斗之南為南極,出史記評林注。然此北辰似不當以南北斗言。
‘為政’,集注‘政之為言正也’,與首篇‘學之為言效也’,其義相發。蓋聖人之學,學以明其體,政以施諸用。而學,其本也;政,其末也。此大學明德新民之事也。必如此,然後體用兼備,本未俱舉。編書者以此二章分揭兩篇之首,自有深意。而朱子集注釋學字、政字,特以‘之為言’三字同一發凡立言,其意亦可見矣。
古人於尋常没緊要呼唤字,使得來甚有力,如‘人而無信’、‘人而不仁’,此兩‘而’字是何等緊要有力。
程子曰:‘成王之賜,伯禽之受,皆非也。’按曰‘成王周公有大勳勞於天下’,賜伯禽以天子之禮樂。程子此説特據此而論其理而已,其於事實之有無則有未暇及焉。微子之命林氏曰:成王‘必無賜周公以天子禮樂之事,豈室既衰,竊僭用之乎?’援據甚明,辭意甚嚴。後看密庵集亦論此,其所引證説破,視説尤詳。此等處儘是大義所係,正好參考。
林放問禮之本。’夫子既答之以與奢寧儉,而復以喪之易戚繼之者,蓋禮雖有吉有凶,而若其哀痛惻怛不能自已之實,則最於喪可見,故此因其易見者以曉之。而章下范氏説又以‘祭與其敬不足而禮有餘’言之,則蓋亦以喪祭二禮俱為禮之大節,而‘敬’之一字,又實禮之體,故於此特足其説,以補本文言外之意耶。
‘吾不與祭,如不祭’,非謂他人不如我之致誠,而恐神不來格也,只是未得躬致其誠,故缺然如不祭耳。若曰他人之致其誠敬不如我,故云爾,則似非聖人之意。
管仲之器小哉’,‘器小’云者,非如鍾鼎斗筲之量其大小也。夫管仲之合諸侯、正天下、尊攘夷之分量,又曷可小哉?若言其措置施設,則雖謂之大,亦可也。而但以本心向背而言,則其為金為鐵固有定形,而至於犯分逾禮,不能充之以君子正身修德之事,其器之小,正在此耳。
不仁之病,其端雖不一,而大凡人之處世,不過貧賤、富貴二者而已,其所以失其本心者,皆在於此。約必濫,樂必淫,亦本非兩項病痛,其實正如驕吝之常相因。試驗之於人,其約而濫者,未有不樂而淫;樂而淫者,未有不約而濫,要之、均之為失其本心故也。
‘富貴則不處,貧賤則不去’,自是道理合如此。蓋富貴之不以其道,則必審其可否,而若其不可受,則決不可處;貧賤則雖不以道,而无妄或至,只得安受而已。若上面生計較求去之意,則便自害理,與彼處非其道之富貴者奚異焉?楊氏以為‘貧賤非其道,而得之亦不可處’云者,説得甚差,朱子固已辨其非是矣。
‘好仁、惡不仁’,集注以‘成德之事’言之,則是不可。專以資質看,其於工夫成就,亦各因其重處而用力有所不同,畢竟到成德時,氣象意趣亦自不無少異。
以資質言之,惡不仁雖不若好仁之渾厚,而就工夫用力處言,則惡不仁尤似堅實有力。‘壁立千仞,滴水滴凍’,做得甚事不成?朱子亦嘗如是言之矣。
‘朝聞道’之此‘聞’字,極難看。所謂聞者,非見聞聽解之謂也。必知之真、信之篤、守之固,足目俱到,明誠並進,豁然到融會貫通處,然後方可謂之聞也。如顔子聞聖人之言,坦然由之而無疑。曾子一貫之聞,在隨事精察力行之後是已。或者乃專屬知一邊看,誤矣。
‘求為可知也’,若認作為此而見知之意,則是反為患莫己知也。集注中‘可以見知之實’,此‘實’字當著眼看。
‘一以貫之’,此四字欲移動得一字不得,非聖人不能如此説道。
或謂‘一以貫之’,是以一心而貫衆理,以一理而貫萬事。如此,則是先有一心,而不免以心使心也,且理者所以命物而非命於物者也,今曰以理云,則此上面主宰此理者又是甚麽?‘一以貫之’,此四字分明是天理中渾然流出來底文字。
嘗看延平答問論此章義甚詳。有曰:‘一以貫之’,曾子‘輒應之曰唯,忘其所以言也。東坡所謂‘口耳俱喪’者亦佳。’延平説止此。大賢答問之言,固非末學所敢議到而妄,竊疑東坡此言,要非實見得融會貫通之妙者,原其意脈似從禪家口氣中來,聖人法門寧有此話頭?觀於‘亦佳’二字,可見其語意影像之有相彷彿焉。而姑借引以發明之爾,非以其言為實有所見得處也,思與知者商論焉。
此篇論‘事父母’諸章,非孔子如此説不出,非曾子如此記不得,非朱子亦如此解不得,分明是一部孝經副本。
‘古者言之不出,恥躬之不逮。’謝上蔡云:‘嘗見張子韶一日與衆對坐,陰雲四合,未雨間忽聞數聲雷,子韶云:“此雨必不成。”他(又)〔人〕[2]問:“如何?”子韶遂引孔子説“古者言之不出,恥躬之不逮”為對。蓋雲起無數聲雷,則必雨,先起[3]數聲雷發泄了,故無雨。’此言甚警切,因謾記之。
‘以約失之者鮮矣。’此‘約’字,尹氏雖就凡人處事上言,而若極其至,則聖人之道亦要不外是。如曾子之守約而卒任傳道之責,傳之後世而無弊是也。朱子曰:‘約有收斂、近裏、著實之意。’又曰:‘須要檢束,令入規矩準繩,使有所據守。’觀此二説,則約字之義可知矣。
‘不屈於慾,所以為剛’,在夫子時猶歎其未見,況後世乎?世或有天姿剛毅,而為物所屈,壓得頭低了者,由不知學以充其氣也。竊嘗慨王旦可謂元臣,而以美珠一封不能諫天書之誕,且如胡忠簡抗疏斬,十年湖海,豈不是剛强不屈之氣節?而黎渦一著卒,受莝豆之辱,此朱子梅溪館詩‘世路無如人欲險,幾人到此誤平生’之句,所以深致歎惜者也。觀此,則人又安可恃其氣稟之剛,而不思所以致力於克治之功也?每念及此,真令人若履虎尾而涉春冰也。
韓子不貳過論,其所論過字則是,而所以為不貳者則非。非程子深知顔子之心不能如此看破。至如好學論一篇,韓子又何曾夢到他一句耶?
‘不遷怒,不貳過’,説少異處。節齋蔡氏分作横説、直説,極為分曉。然蓋程子專就心上説,朱子兼就事上説,其理固未嘗不一也。
‘其本也真而静,其未發也五性具焉。’此一段語勢實重疊,故近思録葉氏注以‘真静為稟受之初,未發為未與物接之前’。然如是分屬,終涉破碎,只當依退陶答黄仲舉書看,似甚平穩。
‘德〔之〕不修,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此四句在聖人分上,何以憂?此雖是自貶以教人之意,然亦不成道,聖人全然任其自爾,無所修為。横渠所謂‘孔子煞吃辛苦來’者,即此意。
曾子之‘所貴乎道者三’,與夫子告顔子以‘四勿’之説,若合一契,然則聖門之所以為教者可知。而二子之傳所以獨得其宗者,亦不過從事於斯而已,夫豈有他道哉?
顔子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於寡。’非顔子之心自有其能,而故為是謙虚也,惟深知義理之無窮,真見其有不足故也。若以是認為顔子之謙德,則恐非所以論顔子矣。
‘弘毅’二字,雖曾子所以告誡學者,而在門,惟曾子可以承當得此語。朱子嘗言:‘真正大英雄,自戰兢臨履中做出來。[4]’愚以為‘弘毅’二字亦必自戰兢臨履中來。
古人自始教,便已學樂誦,使非辟之心無自而入,到義精仁熟,和順於道,德亦必於此焉得之。後世禮之教,猶或可考,論其影響,而樂之為教,廢壞久矣。一任於瞽師之賤、聲妓之娱,古昔聖王聲氣之和,有不可得以復聞者,可勝歎哉!
夫子言周公之才之美,雖甚言驕吝之不可,而竊想古來聖人才藝之美莫過周公,觀於周禮一部可知。如孟子所謂‘仰而思之’、‘坐(而)〔以〕待(朝)〔旦〕’等語不可汎看,於此可以見周公之費盡精思。而上而五帝三王之文章制度,下而千百世不易之大經大典,至此而大備,信非周公不能作也。
夫子平日未嘗以聖自居,而及遭桓魋之難,辭氣毅然,無復退遜推讓之意。於此見聖人雖以謙晦為德,而其自任之重亦有不可得以掩者。延平所謂‘若常以不居其聖横在肚裏,則非所以言聖人’者,可謂深得聖人之心矣。
博文約禮是門單傳旨訣,而大學之格、致、誠、正、修,中庸之‘尊德性而道問學’,孟子之博學而反説約,分明是一個塗轍。外此而論學者,此後世象山陽明之所以卒得罪於聖人之徒也。
‘子在川上’章。集注‘天運而不已’,吐多讀作。以下日月、寒暑、水流、物生,為天運不已中物事,然此五句皆以氣之流行言,則天運不已亦與日月、寒暑、水流、物生相對為一件。蓋謂觀此五者流行之氣,可見其無形之道也。若以天運不已為四者之所以然,則下文所謂‘與道為體’一句,更有何下落?
朱子解‘不違如愚’、‘亦足以發’,初引‘子夏起予’為證,後聞延平説,知其不然,而集注全用師説。及‘非助我’章,集注乃引子夏為證,又實本於延平。蓋延平之學沈潛純粹,其天資氣象與顔子有略相髣髴處,故獨默契其旨如此。延平曰:‘顔子於聖人根本有默契處,不假枝葉之助,如子夏乃枝葉之(助)〔功〕[5]。’
曾點之樂,雖其胸次灑落,氣象超然,而猶必有待於浴風雩。則視顔子簞瓢陋巷,自有其樂,卻又勞攘,此所以為虚實、淺深之分也。
周公魯公。’此一章嘗聞先輩有以為,此必堯曰武王事下錯簡而誤逸在此,其或然歟。
‘博學而篤志’章。集注程子曰:‘了此,便是徹上徹下之道。’尋常以‘博學’以下四者為徹下之事,‘仁在其中’為上達。嘗見性理羣書注曰:‘悟此,則仁之全體可見。’據此,則‘了此’二字自當為句釋,而所謂‘徹上徹下’者,只以識仁之全體言。可疑。
子夏之門人小子’章。集注:‘非謂末既是本,但學其末而本便在此。’‘但’字當連讀‘學’字,不可將‘但’字為句,蓋‘非謂’二字通本便在此看。若將‘但’字為句,則‘非謂’字義只止於上一句,讀者於此不可以不審也。蓋程子第一條説此章文義最為詳盡,其後四條只是明灑掃應對之中,亦有‘精義入神’之理,而亦未嘗謂學其末而本便在此也。此朱子所以正恐學者之錯看,故既曰第一條最為詳盡,又曰學者當循序漸進,又以為後四條與第一條實相表裏,末乃以是結之,則其立言之意甚精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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