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长干曲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长干曲 长干曲乐府歌曲名。《杂曲歌辞》之一。长干,里名(在今南京),靠近长江。古写长干里一带女子生活和感情。后世多有拟作,唐李白、崔颢所拟尤其著名。 ☚ 西洲曲 步虚词 ☛ 长干曲 长干曲南朝乐府民歌篇名。见《乐府诗集》卷七二《杂曲歌辞》。长干,古建康里巷名,有大长干、小长干,大长干巷在今南京市中华门外,小长干巷在今南京市凤凰台南,巷西通长江。古辞共四句:“逆流故相邀,菱舟不怕摇。妾家扬子住,便弄广陵潮。”描写江边女子不怕风浪从事劳作的情景及其心理状态,清丽委婉,自然精妙,是南朝乐府民歌中反映妇女劳动生活和思想感情的佳作。后来唐代崔颢的《长干曲》、李白的《长干行》,或模拟该诗,或受其影响创作而成。 ☚ 西洲曲 出塞 ☛ 长干曲这是一首南朝民歌,《乐府诗集》将其列为《杂曲歌辞》。长干,古代建康 (今江苏省南京市) 的一条里巷,为吏民杂居之所。左思 《吴都赋》有“长干延属,飞甍舛互”之语。此诗描写了一位江边女子的生活和情感。 这首民歌以 “逆浪”与“菱舟”为背景,描写一位女子与相邀的同行者逆浪而上的栩栩如生的画面。请看,在那万顷波涛之中,一位水乡女子,正驾着一叶菱舟逆流而上,并正在与相邀的同行者攀谈。这只是一个画面简单的特写镜头。但看完以后却给人一个意味深长,回味无穷之感。“逆浪”与“不怕摇”,鲜明地点出驾舟者是一位水乡之人,对于惊涛骇浪以及水中摇动的菱舟习以为常。再从第三句中的“妾家”二字来看,这驾菱舟者无疑又是一位女性。毋庸置疑,这又是一位性格开朗、泼辣能干的女子。那被邀者则应是一位男子。女子在“逆浪”之时与男子相邀同行,更具有着格外的情趣,也许这正是向他袒露自己真情的最好时机。“妾家扬子住,便弄广陵潮”两句,仿佛是驾菱舟的女子向男子述说自己的情况。扬子,指扬子津。广陵潮,指扬州一带长江里的潮水。这女子是在说我的家住在扬子津,广陵的大潮也见得习惯了。她向这位同行相邀的男子诉说这些,目的恐怕是希望他能够更多地了解自己。那么这位男子又如何酬答的呢?这也正是我们急于知道的,但诗篇却戛然而止,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可谓是言尽而意未尽。 这首诗虽然只有四句二十字,但描写的画面是极为鲜明的,人物形象也栩栩如生,情感真率热烈。语言通俗,然又蕴藉深刻,在南朝乐府民歌中是一篇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 长干曲
长干曲是南朝乐府中 “杂曲古辞”的旧题。长干本金陵里巷名,在今江苏南京市,由于地处长江沿岸,那里的居民多从商外出,长干曲就成了歌咏商人爱情生活的乐府诗题。唐代的李白、崔颢都曾写过,史夔的这首曲子则在吸收前人成就的基础上,谱出了新意。 诗歌采用第一人称口吻进行内心独白,诗中的女主人公先追忆了婚前的种种构想。她,出生在长干里,少女时代对爱情生活也有着美好的憧憬,她希望能嫁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婚后与丈夫厮守在一起,像比翼鸟一样生死相随、永不分离。作为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这个要求也许不算太高,但对一个生在长干,看惯上代人漂荡生活的女孩来说 “愿为比翼鸟,生死恒相随”已是个不小的心愿了,能有一个幸福安定的家,这是长干里女子最实际,现实的要求。然而,事与愿违,自从嫁与长干里的男子后,她就饱尝了别离之苦。婚后不久,丈夫就远远地出门到襄阳经商,这一去如浮云、如黄鹤,竟长年不复返,抛下她孤零一人独守空房,立尽斜阳、望穿秋水,谙尽相思滋味。诗开始几句是概说,作者通过夹叙夹议的笔调,让女主人公对自己婚前婚后生活作一番回顾,并道出深埋在心底的怨艾、苦衷。 “昨夜”句,才正面抒写别离之苦。女主人公托邻船捎一封书信给远在襄阳的丈夫,诗没有挑明书中内容,但读者不难领悟。这信承载了商妇多少复杂的心事。“大堤花正飞,歌舞醉芳菲”,在这繁花似锦的春天,她愈感到心潮难以平静。有包围整个身心的寂寞,有永夜难眠的相思,有对合欢燕尔生活的追忆,也有对丈夫久不回家的种种猜测疑虑。而后者则是作为一个女子最敏感的问题,唐张潮《长千行》云: “巴东有巫山,窈窕神女颜,常恐游此山,果然不知还。”这往往是商妇最担心的后果,此时的丈夫会在干些什么?该不是迷于酒色,留恋异乡花草,在外花天酒地而忘记了在家独守空房的妻子?种种疑虑苦苦缠绕着她,纷乱的脑海里无法排除这不祥的念头,而唯一能做的就是写信给丈夫,一吐别后刻骨的相思,盼望他早日回家团聚,信的内容,至此不言言之。 至于“郎如白石郎”以下数句,则是商妇内心世界的大胆披露。表现了商妇不甘寂寞、渴望爱情的强烈要求,与唐人的同类题材相比,具有更积极的性爱意识,这种性爱意识的大胆显现,与明清以来资本主义萌芽,商品经济的冲击,及市民阶层的不断壮大有着直接的联系,因此,诗人笔下的商妇,比之于王昌龄笔下的“悔教夫婿觅封侯”的闺中少妇,具有更明确的现代意识,是当时妇女情爱观的自我觉醒。 这首诗明白如话,语言质朴无华,具有民歌清新活泼的自然风味。意足韵流,而无一闲字闲句。少妇内心直言不讳的独白,构成了该诗的情感走向,结尾两句“还忧风浪苦,中道滞归桡”。把爱之迫切而带来的患得患失的心理,十分婉曲地刻画出来,读之饶有情味。 长干曲生死恒相随。岂知别离苦,郎作襄阳贾。 昨夜邻船开,寄书与郎去: 大堤花正飞, 歌舞醉芳菲。但言估客乐,谁劝不如归。 郎如白石郎,妾似青溪女。花落板桥南, 年年长独处。何日下江潮,相迎皂荚桥。 还忧风浪苦,中道滞归桡。 《长干曲》是南朝乐府中“杂曲歌古辞”的旧题。它所反映的生活具有鲜明的水乡特点。史夔借用乐府旧题写的这首诗,构思清晰有序,语言朴实无华,且引用了许多乐府民歌中的曲名典故,富有民歌风味。 此诗是以女子口吻写的抒发想念行贾在外的郎君的相思之情。全诗二十句,前八句为一层,叙述自己的身世、婚嫁时的愿望及别离的痛苦。“妾家长干住,嫁与里中儿。”“长干”,在建康(今南京)南。本古金陵里巷,居民多从事商业。李白《长干行》(妾发初复额)亦反映商妇的爱情和离别。“里”,商贾聚居的地方。开端即点明其夫君是一位商人。“愿同比翼鸟,生死恒相随。”诉说了自己本来的美好的愿望,希望能象比翼鸟一样,生死永远相随。白居易《长恨歌》有“在天愿作比翼鸟”句。然后道出了“别离苦”,缘由是夫君常在襄阳行贾。“襄阳”,在南朝是商贾云集之地,南朝民歌多处提及,如《古今乐录》所称宋随王诞作的《襄阳乐》及崔国辅等人所作的同名乐曲《襄阳曲》皆是。诗中女主人公长年独居,因而产生思念之情。一见邻船开动,自然就捎信嘱郎君早日归来。这层主要是通过叙事抒发与夫君分离的痛苦。 从“大堤”句以下是书信内容,有三层意思,每四句为一层。首四句“大堤花正飞,歌舞醉芳菲。但言估客乐,谁劝不如归。”为女子想象之词。“大堤”,为男女幽会地。《乐府诗集》卷四十八载李白《大堤曲》云:“佳期大堤下,泪向南云满。”李贺同名曲云:“大堤上,留北人。”这时女主人公想象当初与情人幽会的情景:大堤上繁花纷飞,草木芳香,青楼酒肆,酣歌醉舞。他们俩也在欢乐的氛围中,私下约会。而如今夫君在外行贾,也可能是出入歌楼妓馆,过着“估客乐”的生活,又有谁会劝他归来呢?“估客乐”,原系乐府西曲歌名。此诗无非借此语以写夫君乐而忘归,将家人忘却。 诗中的长干女,在春暖花开的美好季节,回忆自己曾与情人在酣歌欢舞的大堤上幽会,那是多么愉悦而欢乐。如今夫君为估客,乐而忘归,因此自然引出长年独居的哀怨,信即转入第二层,抒发“独处”之苦:“郎如白石郎,妾似青溪女。”“花落板桥南,年年长独处。”“白石郎”,《乐府诗集》中《神弦歌》第五曲,又有《白石郎曲》:“白石郎,临江居,前导江伯后从鱼。”乐府《神弦歌》第六曲为《青溪小姑》:“开门白水,侧近桥梁。小姑所居,独处无郎。”两句意谓,君成了无妻的白石郎,我成了无夫的青溪女,两人无法聚会,岁月流逝,自己如鲜花飘落,无人赏摘,“年年长独处”。“板桥”,当是长干附近之桥。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凄苦辛酸的词语,但她对郎君的至深之情和相思之苦,已形象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最后四句是信的第三层意思,表示对未来相逢的希冀。希望郎君早日归来,“相迎皂荚桥”。“皂荚桥”当是长干一带的地名。但这位女主人公是面对现实的,她还担心半途中会有风浪,阻止她夫君的归舟。风浪,或指自然现象,或指社会原因,它还很有可能给女主人公带来愁苦。这与南朝民歌《那呵滩》表美好愿望的结句“愿得篙橹折,交郎到头还”意正相反。因此诗歌末了留给我们的不是美好的大团圆结局,而是笼罩着一层忧愁的云雾。 此诗无论从内容或形式看,都极象南朝民歌,它以乐府民歌的曲调为题,运用民间口语表达,通俗明白,浅近平易,毫无雕琢的痕迹,诗歌以时间为序,诉说了自己婚前婚后的心理过程,井然有序,感情真实诚笃,深挚纯洁。尤其结句设想未来可能产生的风浪“滞归桡”,更含有丰富而复杂的思想情感,深婉含蓄,令人回味无穷。 长干曲
长干曲,属乐府杂曲歌辞,多反映青年男女的爱情。 这两首民歌式的小诗,采用一问一答的形式,表现了船家男女青年初次相遇的情景。第一首为女子的设问,后一首为男子的回答。问答自然朴素,语言平常明白,粗粗一看似乎不象是好诗。如果我们不是从诗的意境所独具的蕴藉美来审视,也许会认为这两首诗译成白话索然无味,但是历代懂诗的人会告诉你,这是两首名诗,“皆酣得六朝意象”的“唐人五言绝佳者”之一(胡应麟《诗薮》)。沈德潜在《唐诗别裁》中,一再举崔颢的《长干行》为例,表示“虽非专家,亦称绝调”。王夫之在《姜斋诗话》中,更大加称赞这两首诗:“墨气所射,四表无穷,无字处皆其意也。”这绝非偶然的巧合。我们说,这两首诗用不加雕饰斧凿而又淳朴的语言,富有戏剧性地描画了一对青年男女一瞬间初萌恋情的种种情态:试探、挑逗、默契和领悟……女的大胆、钟情;男的朴实、敏慧。两人音容维妙维肖,活灵活现。爱情的确不是单向地靠一颗心去凑近另一颗,而是要两颗心同时撞击,才能迸发出爱的火花。正是这一点,才使这两首诗产生了不朽的、迷人的艺术魅力。 如果认为第一首的题旨真的只是寻同乡,那么则可开门见山地发问:“君恐是同乡”就可以了,但这样一来就会一句说尽,诗意全逝,兴味索然而无人肯看了。但现在是:“君家何处住? 妾住在横塘。”船家少女的形象跃然纸上,出口问人住处,真是欲擒故纵有深意在焉。横塘,在今南京市西南,与长干相距不远。你看她爽朗直率、落落大方,一张口就主动询问一位素昧生平的男子家住何处,还未等男子及时回答,这女子又赶紧自说籍贯,真是此举所为何来,令人揣摹不尽。诚挚坦率,蕴含挑逗之心;情思热切,竟无狎邪之态。我们仿佛抚摸到了这个船家少女一时急剧跳动的怀春之心。“停船暂借问”,这一句包孕着一系列的内心活动和形体动作。你看,这少女在探问对方和介绍自己时,她手中的桨停止了划动,船不觉慢慢向他靠拢了。这时仿佛江水也停止了流动。是不是爱情的幸福已经降临到她的身边了?也许此刻她的心正剧烈地跳动着,面对近在咫尺的陌生男子如何诉说自己的心曲呢? 一瞬间,她默默无语、羞涩之情难掩吧? 突然这少女好象感到自己被人误解的难当,顿生剖白之意,赶紧为自己的冒失而喁喁改口说:“或恐是同乡。”真是欲盖弥彰,姑娘求爱自媒之心反而在这掩饰之中越加暴露无遗了。正如刘辰翁所说:“只写相问语,其情自见。”(《唐诗选脉会通》)可谓情深似水、心跃如浪。表面看去这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害羞的窘态,实则更加流露出了自己有爱慕求偶的心情。真是蕴藉深邃,诗味浓郁。至此,一个热情端庄、聪明伶俐的少女形象,便栩栩如生地活跃在我们面前。 第二首男子的回答也是有情有义耐人咀嚼的。看来他是听懂了姑娘包含在“或恐是同乡”这一平淡语中的言外之意、弦外之声。于是才有“家临九江水,来去九江侧”的自报家门之答。第一句算是答复了“君家何处住”的提问,这儿所说的“九江”,当是泛指长江下游,即长干里一带的九条支流。第二句,不能不如实地说明自己是 一个为生活奔波,常年在长江下游风行水宿、飘泊不定的流浪人。这也就十分婉转地表露了他的忧虑、胆怯、期望等内心矛盾,意谓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爱我吗?我值得你爱吗?但是,情之所致、金石为开。他虽感两人萍水相逢,但却喜出望外地说出第三句:“同是长干人。”一个“同”字,不仅证实了、满足了姑娘“或恐是同乡”的猜测之心、试探之意,而且也非常含蓄地表白:我俩都是船家儿女,相同的命运和追求可以使我们紧紧地结合在 一起。这一句平平道出,却语淡情深,微露出彼此爱慕的欢悦。在这基础上才烘云托月般引出了最后一句:“自小不相识。”这一句笔力翻腾有力。如改为“今幸始相识”之意,反而显得落俗浅陋。现在却翻进一层,追惜今日之前未曾相识,以突出当下相逢恨晚、一生有缘之情愫,以至巧遇乡亲、一见如故之意绪。在这里,两个人越是对以往未曾相识追悔,越是显出如今邂逅相遇、彼此钟情的珍贵、欣喜。至此,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个忠厚、善良的青年男子,终于也掏出了自己一颗火热的心,奉献给了这位爱慕自己、并向自己表露了心曲的姑娘。 这两首诗前呼后应,浑然一体,蕴藉无邪,诗味不尽,确为唐代五绝中之“神品”。诗人匠心独运,纯属自然。符合当时“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审美标准,因而具有永久的艺术魅力,千百年来一直为历代唐诗选家所珍视,几乎没有哪一个唐诗选本不曾选入这两首诗。 沈德潜曾评此两首诗云:“不必作桑濮看”。旧时文人喜称男女幽会为“桑间濮上之行”。如果说,沈德潜此说旨在说明我们不应当视这首诗为淫邪放荡之作,当然自有道理。但是,如若由此认为这首诗不是审美地发现了、预见了真正纯洁的男欢女爱的情愫,那也失之片面。因为,这就必然要一笔抹煞了这首诗内在固有的美学意蕴。英人李博指出:“一切感情的气质,不论它们怎样,都能影响创造性想象。”(《创造性想象》)确实,我们只要带着自己心灵中的审美情操去阅读这首诗,就不难鼓动自己的艺术想象力,仿佛窥视到了这一对年轻人今后如何迎接自己即将到来的幸福和欢乐的动人场景。恩格斯曾指出,在阶级社会里: “只有在被压迫阶级中间……性爱才可能成为并且确实成为对妇女的关系的常规。”(《家庭、私有制与国家的起源》)这首诗所蕴涵的性爱的审美内涵极其丰厚,它通过处于萌芽状态的个体的生理的情欲渴求,却极其纯朴地反映了特定时代劳动青年男女之间普遍的内心理性追求,从而,也就展示了我们民族传统文化心理中所积淀的审美情操和人性风貌。 长干曲[南朝]民歌 逆浪故相邀,菱舟不怕摇。妾家扬子住,便弄广陵潮。 《乐府诗集》将本诗列入《杂曲歌辞》,说是古辞。但从内容和文字看,该是流传下来的六朝民歌。本诗写操舟捕捞的水上生活情趣。 长干是古代南京的一个居民点。东吴孙权建都建业以来,长干就已成为热闹的居民区。西晋时,它就很有名气了。左思在《吴都赋》里就有“长干延属”的描写。刘逵注说:“建业南五里有山岗,其间平地,吏民杂居,东长干中有大长干、小长干,皆相连。”由于地理环境的关系,这里的人们多从事捕捞业和商业。于是反映这些生活的诗歌也出现了。 这首民歌抓住了水上生活富有戏剧性的一刹那,运用白描,粗略几笔,使人物、场景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一个水乡姑娘,泛着一叶菱舟,逆万顷波涛而上,邀同行攀谈。就是这样一点儿情节,只用“妾家扬子住”五字,点明了主人公的性别与居处;又用“便弄广陵潮”,说明了女主人公以操舟捕捞为职业;“相邀”二字,表明是有意遇合。这是一幅富有诗意的风俗画。它不以任何色彩映衬,又不用任何妆饰烘托,题材是那样的平凡,而表现手法却是那样的不平凡。 诗歌仅用二十字,就把女主角驾舟的熟练技巧,大胆泼辣的性格活灵活现地描绘出来,读者闻其声,也见其人。 “相邀”的是男性或是女性,诗句并没点出。但从女主角娇憨天真的语气、从谦称“妾”的口气,猜定对方是男性无疑了。女主角向异性急于表述身世,如此敞开胸怀,可看出其感情蕴藉着丰富的内涵。她离乡背井,水宿风行,孤零无伴,没有一个可与共语之人,其境遇与内心的孤寂可想而知了。因此在茫茫江心中,遇见同行的异性, 自然喜出望外。她怀着对美好感情的追求,主动“相邀”, 自报身世,向对方试探,投之以桃李。至于对方如何酬答,诗歌戛然而止,给读者留下广阔的想象余地。诗歌不仅重视了女主角外露的声音笑貌,而且深深地开掘了她的内心世界。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拿来赞美这首诗是最合适不过的。这首小诗是那么生鲜,那么自然,既不艳丽而柔媚,又非浪漫而热烈,却素朴真率,写得干净健康。后代诗人李白、崔颢等,都从它吸取营养,创作出《长干行》、《长干曲》等脍炙人口的名篇。 长干曲崔 颢
【原诗今译】
【鉴赏提示】 这首小诗描写一水乡女子在江上向过往的小伙子攀谈问话的一个细节。它像一场独幕剧,又像一篇微型小说。寥寥四句独白,简单明了,但仔细含茹把玩,却又觉得隽永深长,风神无限。 诗一上来就直接用主人公的问话开场: “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寥寥十字,从句式上看,不过是一个疑问句和一个陈述句的组合,既没有什么奇思异想,也没有什么僻典故实,从事件上看,不过是人生逆旅中出现频率最多的一个细节:攀谈问话。简单极了,平淡极了。诗人就是在这样一个简单平淡的人生琐事中,看到了诗意的光彩和戏剧化的情节。分析起来,还是饶有趣味的。首先,问话中称对方为“君”,答语中称自己为“妾”,点出问者和所问对象的性别:一个水乡姑娘与一个船家小伙子。诗文中大凡涉及到男女,倾慕迷恋,恩怨憎爱之类的浪漫传奇故事就会随之展开。但此诗并没有沿袭这些俗套,只是写一女子款款问话。她问对方家住何处,也是一般人路遇谋面开始攀谈时的常例。作为一个姑娘,她也只能问别人“家住何处”,若改问姓甚名谁,则既不礼貌,也不合乎身份。所以第一句纯是问语,绝无深意。但话由一女子先问,又是在礼俗甚多的古代,已经够大胆率直了。第二句诗人写女子不待对方回答就自报家门。从社交的一般习惯来讲,女子特别是青年女子的年龄居处是不该轻易告诉陌生人的。诗人这样写,一方面是想说明水乡姑娘的天真无邪,另一方面,也未尝不含有向对方介绍自己情况的用意。俞陛云说这两句“既问君家,更言妾家,情网遂凭虚而下矣。”(《诗境浅说续编》)正点破女子自我介绍中的暗示。 “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姑娘在大胆攀问又主动介绍之后,才觉得自己有些太唐突,怕引起对方的误解,所以赶忙又加以补充和解释,说自己不过是随便问问,打听对方是不是同乡。这样解释看来十分得体,既掩饰了姑娘的羞涩,又表现了她的敏捷和聪慧。但是稍有阅历的人不难看出,姑娘的这两句解释和补充,欲盖弥彰,把起初恐怕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内心秘密给点破了。 末句中的“同乡”一语,表明姑娘是在他乡异地,孤独寂寞,烦闷无聊,所以对家乡的一切都很敏感,于是闻乡音而相问。这样,“同乡”由问话攀谈的借口,转变为寻找慰藉理解的纽带,最后成为系连两个天涯沦落人的感情红线。 《长干曲》属于南朝乐府《杂曲歌辞》,内容多表现江南水乡船家妇女的生活和思想感情。崔颢所作《长干曲》共四首,这是第一首。诗用民歌体,表现水乡姑娘的纯真娇憨,虽不过四句问语,但却声态并作,情貌俱现,非常传神。且含蓄蕴藉,“墨气所射,四表无穷,无字处皆其意也。” (王夫之《姜斋诗话》)。 《长干曲》
逆浪故相邀,菱舟不怕摇。 妾家扬子住,便弄广陵潮。 ——宋·郭茂倩《乐府诗集·杂曲歌辞》 这首《长干曲》是南朝乐府民歌,原载《乐府诗集》第七十二卷“杂曲歌辞”,只有这五言四句的一首。“长干”是古代金陵(今南京市)的里巷名,从诗的内容看,是扬州附近长江边上女子的采菱歌曲。 首句言风浪险恶。 “邀”,阻挡。迎面打来的浪头阻挡船只的前进。俗语“行船怕遇打头风”,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故”是“故意”, “逆浪”常常故意同人作对。这开头一句很突兀,很有气势,一下子就突出一种惊险场景。第二句是说:女子采菱用的那种小船却不怕风浪摇撼。这是一种承接首句的对比,充满自信。如果是大船,倒不容易打翻,但现在是小船,却也不怕摇撼,充满自信中也留下悬念,为什么不怕风浪摇撼?三、四句就是对这个悬念的解答。“扬子”,扬子津,在今江苏扬州市南面,长江北岸。 “便”,熟习。广陵,古郡名,治所在今扬州市。两句是说: “因为我是家住扬子津的女子,很熟悉扬州一带长江里的潮水,习惯于驾舟在浪潮中前进”。表现了她藐视艰险、不怕困难的坚毅顽强的精神。 这四句诗语言自然,音韵和谐,截取一个生活片断,用对比的方法突出迎风斗浪、充满自信的采菱女子的豪迈泼辣的性格,颇有五言绝句的味道。诗中采用第一人称,更增加了歌谣的亲切味和感染力。这首《长干行》对后代影响颇大,唐朝诗人李白、崔灏、张潮、崔国辅均有仿作,如崔灏有《长干曲》四首,其一曰:“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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