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货人和帽匠

 

(亚美尼亚)民间童话

 有一次，一个订货人来到帽匠那里，带来了一张绵羊皮，他请求帽匠：“请用这张绵羊皮给我缝一顶帽子好吗？”
 “好，”帽匠说，“我一定给你缝！”
 订货人走出店铺，想着：“这张绵羊皮挺大的，也许，它能够裁出两顶帽子吧？”
 他又返回帽匠那里，问：“请告诉我，师傅，你能不能用这张绵羊皮缝制出两顶帽子呢？”
 “怎么不能呢！”帽匠回答，“完全行。”
 “如果是这样，那你就缝两顶帽子吧。”
 过了不久，他想了又想，又一次回到帽匠那里，问：“师傅，你能用这张绵羊皮缝出三顶帽子吗？”
 “怎么不能呢！”帽匠回答，“我给你缝三顶帽子。”
 订货人兴致勃勃，心花怒放，又问：“你缝四顶帽子行吗？”
 “好的，我给你缝出四顶帽子！”帽匠回答说。
 “五顶行吗？”
 “我给你缝出五顶帽子！”
 订货人走了，可是到半路上，他又返回来，问：“师傅，你能缝出六顶帽子吗？”
 “我给你缝出六顶帽子！”
 “你能缝出七顶帽子吗？可能，你能缝出八顶帽子吗？”
 “怎么不能呢？八顶帽子我也缝出来！”帽匠回答说。
 “那么，你给我缝出八顶帽子吧！”
 “好，给你缝出八顶帽子。一周后，你来拿订货。”
 一星期后，订货人来见帽匠，问： “我的帽子做好了吗？”
 “做好了。”帽匠回答。
 帽匠叫来自己的学徒，说：“去吧，把他打制的帽子拿来。”
 学徒拿来八顶小帽子，可是这些帽子不能戴在人的头上，只能戴在苹果上！
 订货人看着这些帽子，惊奇地问： “这是些什么玩意儿？”
 “这是你向我订制的帽子。”帽匠回答说。
 “哎呀，师傅！为什么这些帽子这么小呢？”
 “你自己去想想吧！”帽匠回答。
 订货人拿走了八顶小帽子，回家了，他开始在深思着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到头来我得到的是这么一些小帽子？这到底是为什么？”
 〔赏析〕 故事的结尾，订货人在深思着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到头来我得到的是这么一些小帽子？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个人的愚蠢就在于他不明白，无论做什么东西不但有数量的要求还有一定的规格和质量标准。他拿着一张羊皮去做帽子，要求做得越多越好，而只字不提帽子的尺寸。帽匠按要求的数做成了，只能戴在苹果上的八个小帽子，如果做成十个、十二个，那就只能戴在手指头上了。
 作者把这件可笑的事写得很幽默，最后把一个简单的道理还通过问句来存疑，更使人感到可乐。这是寓谐于庄的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