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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汉双解莎士比亚大词典︱序言二 序言二 经过长期的辛勤劳动,刘炳善教授的《英汉双解莎士比亚大词典》终于编写成功.并且出版问世了。对于我国日益众多的试图阅读莎士比亚作品原文的广大读者,这是一件特大喜讯。 由于时代久远,以及英语本身的发展变化,还由于莎士比亚作为大诗人在语言运用上变化不居的创造性和孕育着丰富奇思妙想的各种特有的修辞手法.他留给后人的一大笔文学遗产.几乎非借助于诠释不可。在18世纪初,即1718年,英语已出现莎士比亚学(Shakespeareana)这个专名,包括的内容十分广博,就中文字考订占着重要的分量,为了弄通作品的意义.就必须第一步力求恢复原文的真面目。文字诠释是进一步的工作。德国英语学者亚历山大·施密特(Alexander Schmidt)(1816~1887)对英国好几位杰出作家作过评介,包括琼森,其主要兴趣在诗歌及戏剧领域;尤其莎士比亚的剧作,对原文及德语的译文都有专门研究。他还撰写《伏尔泰把莎士比亚介绍到法国的功绩》(Voltaire’s Verdienste um die Einfuhrung Shakespeare’s in Frankreich) (1864),是从正面评价伏尔泰这方面工作并带有比较文学色彩的较早的专文。他对莎学的主要贡献当推他的《莎士比亚用语辞典大全》(Shakespeare-Lexicon: A Complete Dictionary of All the English Words, Phrases andConstructions in the Works of the Poet),共两巨册,分别于1874年和1875年出版。由于它的只字不遗的覆盖面,它在这点上的完整性和全面性,同类书不能与之相比。1902年G.Sarrazin对1500面左右的原书略为补充了约30面的一些新出的诠释,其余一仍施密特之旧,美国1963年曾据德国版重印。牛津大学出版社1911年印行的《莎士比亚字汇》(A Shakespeare Glossary),虽出自一个词典专家之手,但着眼点是今日早已不通行的古字及废义(其实这点在一般大型甚至中型词典中也可查到),篇幅狭窄,内容单薄,以之通读莎士比亚殊行不通。这一类小小的工具书欧美坊间可常见到,但都有相同的局限性。施密特的书以浩博全备见称,故一百多年来,巍然屹立,几乎是莎学这个部门惟一的丰碑,象征德国人治学的坚忍不拔与绵密彻底。 施密特以德意志民族特有的勤奋及钻研精神完成他的巨著,不图几乎同样的勤奋及钻研精神又见于今天我国刘炳善同志身上,令听者为之欣慰。施密特处理莎士比亚全集的单词,刘君亦然。如果说过去同类书无法比得上施密特收词的全面完整,今天便当别论了,我们毋庸在外国学者面前妄自菲薄。 再者,施密特的释义纯用英语,炳善同志则英汉双解;对本国读者说,则后者更便,这是一个改进。 德国学者自上世纪初以来,评鉴莎士比亚剧作,能独辟蹊径,发挥新颖见解,而翻译莎士比亚也很成功。以施莱格尔(A.W.Schlegel)为首译成德语的莎剧,已被看成不朽的经典之作。施密特对施莱格尔等的译文下过探讨工夫,受到启发,因为翻译实质上是借助于另一种语言对某句话表达的相同内容作出的解释。我国的莎译已蔚为大观,炳善同志博采众长,涓滴不遗,这方面他和施密特又是不谋而合。施密特难以专美于前,可以预卜,炳善同志的这部词典,必然功不唐捐,将推动莎剧在我国进一步的普及。 最后,我还要申述一个问题。我国传统上有诗人作品可以不注及不可无注的两种说法。可以不注这个主张,只是对极少数天资高、文化修养深的人而言。即使对于他们,也不能全然不注。试问如果古注尽废,后人通读三百篇将遇到何等样的障碍? 元好问是管领一代风骚的大手笔,少小就号称神童,何以他对李商隐的名篇《锦瑟》发出“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的苦恼呢? 不可无注的意见似更切合实际,何况对于异时异地的莎士比亚,又何况大多数读者的资质不外是中等! 在研求文字意义的基础上,再结合上下文,虚心涵泳,庶几可以逐步领会作者言外之意,并且就戏剧说,加深对情节及人物的理解。可见借助工具书先弄通莎士比亚作品本文的字义,毕竟是基本功。炳善同志的词典英汉双解,正好满足我国读者的需要,此所以我一开始就指出,这本词典应该受到我国试读莎剧原文的众多人们的欢迎。戴镏龄 1996年于中山大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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