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江上吟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江上吟 题解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②。 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 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③。 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④。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⑤。 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⑥。 注释 ①诗题一作《江上游》。 ②木兰:木兰木。泚:船桨。沙棠:沙棠木,传说中昆仑山上的一种珍木。玉箫金管:指有音乐伴随,使人陶醉。 ③仙人二句:意谓摒弃世俗,与自然为亲,羽化登仙。随白鸥,《列子·黄帝篇》中记有一位住在海边上的人喜好海鸥,常早早起来去海边随鸥鸟游走,后不知所去。 ④悬日月:喻屈原的作品可与日月同光。台榭:泛指楚王宫的楼台宫室。榭,建筑在台上的房屋。空山丘:已成废丘。 ⑤凌:超越。沧洲:高士的隐居地。 ⑥汉水:即汉江,由西北向东南流。 赏读 诗的开头四句运用夸张的手法,描绘了一幅理想的景象。诗人乘着木兰作楫的沙棠舟泛游江上,听着船两头传出的精美乐器的吹奏声,尽兴饮酒、游乐。这四句诗极诗酒之兴,尽声色之娱,酣畅恣适,是诗人构想出的超越现实的美好世界。中间四句,前二句承上,是对江上泛舟行乐的肯定赞扬,后两句启下,揭示对理想生活的向往。仙人还要等待黄鹤飞天,而我泛舟江上,其乐无穷,无心追随白鸥而去。表现诗人对人世间的功名富贵,不屑一顾。此时诗人正泛舟江汉之间,自然会想到屈原和楚王,忠心爱国的屈原被放逐,投汨罗江而死,而他留下的诗篇却可与日月争光,楚王荒淫无道,终招亡国,宫观台榭早已成了荒凉的山丘。结尾四句尽情发挥,并豪壮地回应开头的江上泛舟。诗人摇笔赋诗,深刻尖锐地指出功名富贵不可能长在。笔力雄健无人能敌,傲岸不羁的神态、高旷不群的胸襟跃然纸上。 这首诗形象鲜明,感情激荡,气势豪放,结构绵密工巧,独具匠心,开头是绚丽的形象描写,中间诗意正反相生,跌宕多姿,结尾极尽夸张之能,感情激昂。王琦在《李太白文集》卷七《江上吟》注中说:“似此章法,虽出自逸才,未必不少加惨淡经营,恐非斗酒百篇时所能构耳”。 江上吟年代:唐代诗人 作者:李白 ←上一篇:对酒 下一篇:山中与幽人对酌 → 诗词简介: 此诗作于江夏(今湖北武昌) ,作年有歧说,或谓开元二十二年(734),或谓乾元二年(759) 。诗中描写携妓饮酒之行乐生活,表示对求仙隐逸生活之否定、对文学事业之歌颂及对功名富贵之蔑视。结构严密,章法完整,“以四古人事排列于中,顿觉五色迷目”,“虽出自逸才,未必不少加惨淡经营”(王琦《李太白全集》卷七) 。诗中“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两句,以屈原作品永垂不朽与楚王台榭荡然无存对照,反映出李白对文学价值之深刻认识;“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两句,表示对自己文学才能之高度自信;“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两句,强调功名富贵绝不可能永保;气概轩昂,语言奔放,皆为千古传诵之名句。 此诗大体可以分为两个层次。前六句一个层次,写诗人泛舟江上、载妓行乐时的情形和自我感觉; 后六句为第二个层次,抒发人生无常、功名富贵不能长在的感慨,同时,借着对屈原作品的赞扬,表达了对自己文学才能的高度自信。两个层次,似不贯通,故而有人提出疑问,认为此诗可能是其他人的作品。我颇疑诗中也许有缺句之处,可惜没有任何证据,因此只能是一种妄测。目前看,将这种情况解释为表现了李白诗歌腾挪跳跃的结构特点,大体可以说通。
江上吟 木兰之枻沙棠舟, 玉箫金管坐两头。 这首诗运用鲜明生动的诗歌语言,通过具体的形象描写,表达了诗人对社会、对人生的体验和理解。诗中对优秀作品和功名富贵的不同评价,因其揭示了事物的本质规律而被历代的文人所认同。 诗的前六句为第一个层次,主要描绘诗人优游江上的情景及自我感觉。香气浓郁的木兰船浆,珍贵沙棠木制就的不沉船体,船上满载美酒,吹奏着玉箫金管的艺妓分坐游船首尾,游客开怀畅饮,酒兴正酣,任游船在碧波清流中随风飘荡。这场景,是经过渲染加工的理想化的场景。高雅华贵的游船,不同凡响的乐曲,香醇醉人的美酒和轻轻荡漾的江水,这时共同组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这是远离纷浊现实、绝无世事烦扰的美好境界。这境界这氛围令人陶醉,甚至有飘飘欲仙的感觉:仿佛仙人子安即将乘黄鹤飞升,又仿佛《列子》寓言中那位完全进入无我状态的海客正同群鸥追逐戏嬉,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境界,正是诗仙李白憧憬和追求的理想境界。一旦达到如此境界,那么功名富贵,宠辱得失又能算什么呢?这就自然要引发对人生价值的认识和对功名富贵的评论。 泛舟江汉之间,浮想联翩而至, 自然会想到楚地先人。屈原的词赋如日月经天,光焰万丈,而楚王的舞榭歌台却灰飞烟灭,空留山丘。文章千古事,位势不可追。在借鉴历史经验的同时,李白对自己的文学才华有着深深的自信——兴之所至,斗酒诗百篇,笔力雄健惊天下,下笔如有神,自度世上无人敌。这里的“沧洲”,代指江湖间隐逸的高士。这些高士中,确有清高淡泊,无意功名的,但也不乏借隐逸培植身价以便待机进入仕途的,他们往往把隐居江湖作为终南捷径。李白年青时出蜀远游,辗转各地,曾求仙访道,也曾任侠隐居,结交过唐宗室子弟,也干谒过州郡长官, “养望待时”以便为国建功之后“功成身退”。严峻的社会现实使他有了丰富的生活阅历,一次次失败和打击使他对社会、对人生有了更深的理解,他在实践中终于感悟:功名富贵乃过眼烟云,若能长久, “汉水亦应西北流”。不正面说功名富贵不会长在,而是另辟蹊径,从反面来个假设,这就更增强了不可辩驳的气势,带有尖刻的嘲弄意味。 这首诗深刻的哲理是通过鲜明的形象来表现的。恰如其分的比喻和连续出现的对比,都使这首诗的形象更鲜明。且不说屈平词赋同楚王富贵这一联工巧的对比,也不说以自己兴酣赋诗同隐士们的终南捷径相比,单是写泛舟江上那种自由自在的境界,就使人一下子联想到功名羁绊与仕途的艰辛,一方面是轻松自如飘然欲仙,另一方面却是如牛负重疲惫不堪。这些形象鲜明的对比,无疑地更加强了诗的表达效果,使读者能够产生更多的联想和更深远的思考。其超脱和达观的处世态度,也将给后来人以无尽的启迪。 江上吟李白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啸傲凌沧洲。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李白平生游江夏不止一次,此诗或系于开元二十二年(734)游江夏时;郭老则认为是长流夜郎,上元元年(760)遇赦返回江夏时所作。按诗中强烈蔑视求仙隐逸及否定功名富贵,而希图以诗文传世不朽的思想,应是晚年之作,故以郭说为是。 诗从江上遨游写起,按《吴书》载,郑泉其人博学有奇志,而嗜酒好吃,常说“愿得美酒五百斛船,以四时甘脆置两头,反复没饮之,惫即往而啖肴膳。酒有斗升减,随即益之,不亦快乎?”诗即本此,更以木兰桨、沙棠舟、玉箫、金管、美酒种种精美名物,描绘出一幅江上行乐图,充分表现了李白肯定物质享乐而反对苦行的人生观。史载谢安隐居东山时,常常携妓出游,李白以谢安自比,在这方面也不宜多让,故敢放言“载妓随波任去留”也。选家或因而不选,也太道貌岸然了。 江夏有黄鹤楼,据传仙人子安曾骑鹤过此,“有待”二字语出《庄子》,是委婉地说成仙无望;“海客无心随白鸥”事见《列子》,谓与其求仙虚妄,不如忘机狎物,可以纵适一时也。诗人在肯定物质世界的同时,对神仙世界作了否定。 江夏属楚地,诗人自然联想到屈原,从而对诗人作了崇高的赞美,对其对立面的楚王则予以否定。这实际上也是宣布诗人如今的人生价值取向。看他兴酣落笔、动摇五岳、诗成之后、不可一世,即杜甫所谓“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可知他赞美屈原就是赞美自我,否定楚王就是否定权贵,所以结尾指江水为譬,对功名富贵作断然彻底之否决,痛快淋漓之至。 李白一生思想复杂矛盾,情绪并不稳定,抒情有较强的主观色彩,所谓“时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他的否定功名富贵,多半是出自愤激之言;否定神仙,恐未必彻底。其骨子里最本质的东西,则是鄙弃庸俗,热爱自由。本诗赞美诗、赞美酒、赞美创造的精神,渴望永恒与不朽,和蔑视权贵的思想,则是一以贯之的。诗的篇幅奇短,而包容极大,反映的人生观总的说来是积极、进取、乐观、豪迈的。 诗满心而发,肆口而成,故明白如话,如“坐两头”、“置千斛”、“任去留”等,无须翻译人人都懂;音节浏亮,对仗精工,波澜叠起,如倒倾鲛室,一气呵成而神完气足;同时具备了自然和高妙,故最能代表李白式的锦心绣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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