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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最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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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最高楼

最高楼

又名《最高春》。此调有平仄韵错叶体,全叶平韵体和全叶仄韵体。《词律》卷一二列宋刘克庄及毛滂所作。《词谱》卷十九以辛弃疾所作(花知否)为正体,双调,八十一字,上片八句四平韵,下片八句二仄韵三平韵,其中过片二仄韵错叶。《词谱》又列毛滂所作(新睡起),双调,八十二字,上片九句四平韵,下片八句三平韵。又《梅苑》无名氏词(梅花好),双调,八十二字,上片八句四仄韵,下片八句五仄韵。《词谱》收平仄错叶体之别体六种,收平韵体之别体二种。全叶仄韵者仅《梅苑》中一体。

☚ 最高春   遇仙亭 ☛

最高楼

暮春

花信紧,二十四番愁。风雨五更头。侵阶苔藓宜罗袜,逗衣梅润试香篝。绿窗闲,人梦觉,鸟声幽。按银筝、学弄相思调。写幽情、恨杀知音少。向何处,说风流?一丝杨柳千丝恨,三分春色二分休。落花中,流水里,两悠悠。

词以少女口吻,写暮春时节的物候、情思,韵味婉转优美。

上下两阕各写一幕情境。上阕写少女在五更醒来,耳闻窗外风雨交加之声,不禁为花忧愁:此番风雨,将使花落多少?“花信”,花开的信息。由小寒到谷雨共八个节气,一百二十天,每五天为一候,共二十四候,每候应一种花信,每个节气便有三信,即三种花开,故古人称“二十四番花信”。暮春,百花将开罢,花信已近尾声。惜花之人“长怕花开早”,每过一花信便生一番愁,二十四番花信,便是二十四番愁。二十四番花信将过,又是在风雨五更头,多情伤春惜花的少女更是愁上加愁。按正常的语法顺序,起句应是“二十四番花信紧”,但作者有意将“二十四番”与“愁”组合,便生出“二十四番”愁情来。词中遣词造句,颇堪玩味。

“柳眼梅梢初破冻,已觉春心动”。春心、春情、伤春、惜花,使得五更梦觉的少女无法再成眠,她不免在床上辗转反侧,沉吟自思:春雨滋润,庭园芳径的青苔绿藓该蔓延到台阶了吧?绿茵如毯,可不能随意在上乱踩,只宜脱鞋着罗袜轻步其上;这梅雨天气,衣衫有些潮润,现在该起用熏笼(“香篝”)熏衣驱湿了。“侵阶”两句既写出暮春时节的风物节候,也刻画少女情思的纤细。“绿窗闲”三句则写少女睁眼抬头望窗外,绿窗幽静,树上黄莺鸟儿也静悄悄地不鸣一声。整个环境是那样静谧,这既符合“五更头”的气氛,也是烘托少女寂寞的心灵。

过片换过一幕情境,写少女起床后,心中寂寞,无以慰藉相思怀春之情,只得坐到银筝前,抚筝弹奏,学弄相思曲调。从“学弄相思调”见出弹琴者(即抒情主人公)是位情窦初开的少女,而非风月场中的娇娘。少女关在深闺,无法与想象中的情人交流情愫。这柔情蜜意的相思调,无知音可赏,可不是“恨杀”人也么?

一声“恨杀”,该会引起古代多少幽闺深阁中少女的共鸣!

弹筝不解恨,又放下银筝,长吁短叹。无奈这一腔柔情、满腹“风流”,更与何人说?少女来到窗前,眺望窗外春景,希图聊解愁怀,谁知见杨柳反更添愁:“一丝杨柳千丝恨,三分春色二分休。”杨柳婀娜多姿,恰如少女的窈窕风韵。此刻杨花纷飞,春色渐老,这不能不使多情的少女联想到自身的青春虚度,红颜将逝。年年岁岁柳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怎不叫待字深闺的少女感到苦闷忧伤!“一丝”两句,从苏轼咏杨花词《水龙吟》“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中化出,春色与杨花相关联,薛昂夫把它化成一对妙联,真乃天造地设。结三句,写暮春实景,又是扣合“春色二分休”而来,写那衰退的“二分春色”随着落花流水而去。“两”字既是指“落花”与“流水”二者,也是指春景与主体“我”双方。少女的情思,悠悠不尽,弥漫于“落花中,流水里”,无处不是她的愁“恨”,正如宋词人贺铸的名句所写:“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都是寓情于景,不过贺词是直接点明“闲愁”,让人去体会那烟草、风絮、梅雨中所蕴含的主体闲愁,而本词则是暗示,留待读者自己去补充、联想、品味。

本词出自于男性士大夫笔下,在那“恨杀知音少”的背后,作者是否别有寄托?读者自可根据各人的审美体验作出判断。


古诗词《最高楼》原文、赏析和意境解读 - 可可诗词网

最高楼

古斋受益所居,当绣江之源。江北流二十里,其东壖有曰“野亭”者,则余之别墅也。顷岁,余与古斋同在京师,而同有归欤之思,逮兹而同如其志同乐也。作词以道之,同一笑云

山家好,河水净涟漪。茅舍绿荫围。儿童不解针垂钓,老翁只会瓮浇畦。我思之,君倦矣,去来兮。也问甚、野芳亭上月,也问甚、太初岩下雪。乘款段,载鸱夷。兴来便作寻花去,醉时不记插花归。问沙鸥,从此后,可忘机?

“古斋”,张受益之号,因其“蓄古物甚富,以博古称”,故以“古斋”自号(据《中庵集》卷三诗序)。从词序中知,他与刘敏中不久前同在京师任职,又同有“归欤”(即归隐)

之思。(“归欤”用《论语·公冶长》:子在陈曰“归欤归欤”。)参证刘敏中另一首词序可知,张古斋字敬甫。大德己亥(1299年),刘氏再至京师,初于礼部王彦博家识张。第三年张到章丘任县尹,而刘氏稍后亦于大德甲辰(1304年)春天返乡。于是两人重逢;而张氏“苟有暇,必从容就余,啸咏相忘,追泉石之乐”(据《念奴娇》词序),真是一位“亦仕亦隐”的人物。所以,当刘氏闲居家乡、在绣江东壖(壖,水边空地)筑“野亭”隐居时,居住在绣江源头的张古斋,也常以一位“同志者”(同其归隐之志也)的身份来造访。两人或同去登山寻花,或同作泛舟夜游,兴味煞是投合。于是,刘敏中遂作此词赠之。它与前面那首《最高楼·次韵答张县尹》,押的仍是同一韵。

前面那首词以“江”(“江风”)起兴,却引到了“山”。这首正好相反,是从“山”到“江”(“河”):“山家好,河水净涟漪。”有山有水,山风吹拂得绣江之水泛起了层层涟漪——而此水又是那么的澄净!这就初步写出了“野亭”所处的山水围绕的优美环境。下面“茅舍绿荫围”一句,又很使我们联想起孟浩然“绿树村边合”(《过故人庄》)的意境,端的是“村居”情景。而由于其中的“茅舍”二字,又使我们如见其“竹篱茅舍”的“清贫”之状(其《清平乐》有云:“繁华敢望?自喜清贫状。”);且另又寓有“清浅小溪如练,问玉堂何似,茅舍疏篱”(宋晁冲之《汉宫春》)的以清高自守之意在内。接着,就细致地状写他隐居山村的淡泊生活:“儿童不解针垂钓,老翁只会瓮浇畦。”杜甫尝有诗曰:“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自去自来堂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多病所需惟药物,微躯此外更何求。”(《江村》)

刘敏中却比它写得似乎更为“归真反朴”:孩童们竟连“敲针作钓钩”都不会,而自己这个老头儿也唯知抱瓮浇畦。这“瓮浇畦”中,又另含着《庄子》中的一个典故:子贡过汉阴,“见一丈人方将为圃畦,凿隧而入井,抱瓮而出灌”。后世即多以其比喻淳朴的生活,如孙楚《井赋》云:“抱瓮而汲,不设机引;绝彼淫饰,安此璞慎。”刘敏中用此一语,既写了自己躬耕田亩的体力劳动,又写了自己弃绝名利的精神境界,可谓言简意赅。下文再曰:“我思之,君倦矣,去来兮。”这是“推己”而“及人”:想来你(指张古斋)也同我一样,早已厌倦了嚣闹的尘世和龌龊的官场,高歌一曲“归去来兮”了!

换头文气不断,继续写主客二人的相投志趣:“也问甚、野芳亭上月,也问甚、太初岩下雪。”“野芳”,是张氏的亭名;“太初”,则是刘氏家的怪石名(四库本此词词序曰:“寄张古斋受益。野芳,亭名;太初,予家怪石岩也。”又按:刘氏《最高楼》词作者自注:“野芳,张古斋亭名。”故知)。意谓:主客相见,主问客人你家中亭上的月色如何,客则回问主人你家中怪石下的雪景如何,这就可知两人所关心的,不是“仕途经济”,也不是“柴米油盐”,而是相互的隐逸生活和隐逸情致。因而今日既然客至“野亭”,那就不妨让我们尽兴畅游吧。以下四句即写其同游情状:“乘款段,载鸱夷。兴来便作寻花去,醉时不记插花归。”“款段”,原指马行迟缓之貌,源出《后汉书·马援传》:“士生一世,但取衣食足,乘下泽车,御款段马,为郡掾史,守坟墓,乡里称善人,斯可矣。”这里借言骑着驽马,慢慢地行走;同时又暗寓着“但取衣食足”、“乡里称善人”的人生理想在内。“鸱夷”,原指革囊,例如《史记·越王勾践世家》有曰:范蠡功成之后,乘鸱夷浮海,变姓名,自号“鸱夷子皮”。这里借言小船;同时又寓有“何如鸱夷子,散发棹扁舟”(李白《古风》)的归隐之意在内。“兴来”、“醉时”两句,则直写他们“放浪形骸之外”的畅游:兴来之时,便象小孩儿那样,登山采撷野花;饮得醉醺醺的,回家时竟忘记了头上还插满了花儿!由此看来,这两位仁兄的游兴着实不浅,他们简直已经遗忘了整个尘世。不信请看词人醉后的自言自语:“问沙鸥,从此后,可忘机?”他正斜睥着水边的沙鸥问道:“请你们看看,象我这般模样,是否与你们一样,可谓做到了彻底的‘忘机’(指忘情世俗)?”当然,这里的“沙鸥”也可理解为是指张古斋,因为他正是作者的一位“鸥盟”(隐逸之友)。意即为:老友老友,此游之后,你我何妨永结“忘机”之盟,长作“忘机”之游?这里,作者引进了“沙鸥”,让它来结束全词,其用意也是相当明显的:沙鸥,在古代诗词中,一直作为“忘机”的象征,如陆游《乌夜啼》:“镜湖西畔秋千顷,鸥鹭共忘机。”刘敏中以笑问沙鸥的言语作结,正表示他“抱瓮浇畦”的闲居和“兴来寻花”的游赏,其真正“目的”乃在于写他超脱尘埃、忘情于世的“忘机”思想。主题既出,词笔也就到此而打住了。

这首词的风格,与前一首“次韵答张县尹”词正复相似。这里另需提到的是它的“意象构成”。它既选用了“茅舍”、“绿荫”、“寻花”、“插花”一类写景的意象,又选用了“浇畦”、“款段”、“鸱夷”、“沙鸥”一类寓有隐逸意味的典故。二者交织起来,再贯穿着“可同一笑”的豪兴与谐趣,这就使它显得既疏朗淡雅,却又潇洒旷放。读后似见此老正在掀髯微笑、招客共游,令人兴致盎然、情不自禁。


古诗词《最高楼》原文、赏析和意境解读 - 可可诗词网

最高楼

商於鲁县北山

商于路,山远客来稀,鸡犬静柴扉。东家劝饮姜芽脆,西家留宿芋魁肥。觉重来,猿与鹤,总忘机。问华屋高资谁不恋?问美食大官谁不羡?风浪里,竟安归?云山既不求吾是,林泉又不责吾非。任年年,藜藿饭,芰荷衣。

这首词,从其绝意仕进、甘心隐遁的情调来看,当作于金亡之后。元好问于金宣宗兴定五年(1221)中进士,前此金在元兵进逼下,被迫于贞祐二年(1214)迁都汴京,自此国势日颓,败亡无日。而好问自进士入官,仅十二年而金亡,从此逃名遁世,情见乎词。

上片,实写风土人情。“商於路”三字,用古地名称引发伤时的感慨,起得突兀,涵盖全词,下文的写景抒情皆于此发轫。词人胸藏书史,心悲黍离,偶过商於,异常敏感:昔秦之诱楚(《史记》:张仪说楚怀王绝齐亲秦,秦愿以商於之地六百里献楚),今元之败金(《金史》:哀宗正大四年〔1227〕十二月,蒙古兵下商州——古商於),竟后先一揆,兴亡同势。这里“路”字含义极丰,不仅指示了古往今来各种人物行经商於的客观之路,而且暗示出人生选择的主观之路。词人深识世路崎岖,已与仕路绝缘,此时的选择,只有沿着遁入山林唯一的路走下去。“山远客来稀”,本意是说此路为世人所不取,所以“客来稀”。但却用“山远”作为“客来稀”的原因,则显得含蓄浑厚。同时也反衬出自己不谐流俗的高洁志行。“鸡犬静柴扉”,写宁静的山村,接首句“路”指示出通向的所在。它通向“柴门”,是平民的山村,非显贵的别墅。“鸡犬”虽是极普通的家禽(畜),但却是山村生活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老子设想的“小国寡民”,虽主张“民至老死不相往来”,但还要使“鸡犬之声相闻”。孟子想推行的“五亩之宅”,也主张“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山村中有鸡犬,不仅丰富了生活,而且增强淳朴的气息与渊静的氛围。陶渊明用“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来衬托“虚室有余闲”,这里以“鸡犬”显示“柴扉”之“静”,均与“鸟鸣山更幽”同一境界。“东家劝饮姜芽脆,西家留宿芋魁肥”二句,写村人款留情景。“东家”、“西家”,概指多家;“劝饮”、“留宿”,互文见义。“姜芽脆”、“芋魁肥”,特写鲜美悦口的土产菜羹(东坡《扬州以土物寄少游》诗:“先社姜芽肥胜肉。”《汉书·翟方进传》:“饭我豆食羹芋魁。”),以示主人待客真率之情。“觉重来”,反应“客来稀”,表示与俗客异趣,而眷恋山村之情溢于言表。“猿与鹤,总忘机”,紧接“重来”开一新境:以山林间的猿鹤忘机,喻宾主交欢,忘形尔汝,构成了物我皆忘的浑然一体。

下片,虚写世态怀抱。“问华屋高资谁不恋?问美食大官谁不羡?”遥承首句“路”,用双问句排列,张大世俗帷幕,引人识别其趋向,判断其是非。“风浪里,竟安归?”汇双问句逼出单问句,将“华屋高资”与“美食大官”纳入“风浪里”,动摇其恋羡之情,然后提出“安归”之问,笔调警动,发人深省。词人生当国破家亡之际,对“风浪里”的况味体察最深,遂毅然选择归隐山林的道路。归路既定,心安理得。“云山既不求吾是,林泉又不责吾非”,就是这种自得心理得到满足后的愉悦。浩荡云山,共吾肺腑;清逸林泉,同吾啸傲。避求是之烦扰,远责非之苛难。“不求吾是”,“不责吾非”,已置身于是非之外,是人生最高境界。至此,再回顾所经历之道路,益觉今是而昨非。以“任年年,藜藿饭,芰荷衣”三句作结,是意志坚定的强烈表现。隐居生活,亦非易事。陶渊明被称为“古今隐逸之宗”,归田后躬耕而不能自给,衣食维艰,至于乞食。词人明乎此而不悔,矢志弥坚。“任年年”,即长此以往;“藜藿饭”,以藜藿充饥;“芰荷衣”,以芰荷蔽体。语出《离骚》“制芰荷以为裳”,此处化用,表示将砥砺志节,远避尘嚣。着一“任”字,即可见其旷达而无芥蒂之胸怀。

全词以一“路”字贯串上下,无论是实写或虚写,都围绕“路”生出意境,百折千回,极沉郁顿挫之致。元好问崇尚杜诗,又遭世乱,故其诗词风格沉郁。陈廷焯《白雨斋词话》云:“作词之法,首贵沉郁,沉则不浮,郁则不薄。”此词可贵,即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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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楼

呈管竹楼左丞

梅花月,吹老角声寒。剑气拂云端。台星才入朝天阙,将星旋出破烟蛮。半年来,勋业事,笑谈间。谁更说、元龙楼下卧?谁更说、元规楼上坐?终不似、竹楼宽。有时呼酒摘星斗,有时提笔撼江山。问何如,容此客,倚栏干?

古代士子常以诗文拜谒当朝名流和权贵,求得品评和举荐,跻身仕途。这类文字贵在得体。如唐代李白的《与韩荆州书》、孟浩然的《望洞庭湖赠张丞相》,即是其中的上乘之作。滕宾此词,措辞不卑不亢,毫无卑微乞怜之态,甚为委婉得体。

左丞管竹楼,名不详,竹楼当为其号。

上片赞颂管氏文武兼备,功勋卓著。

首句“梅花月”,展现了“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宋林逋《山园小梅》)的境界。同时,“梅花”又暗合军乐曲名,唐沈佺期《塞北》诗有“梅吹动三军”句。故下文接以“吹老角声寒”。“吹老”二字精警,见得此曲悲壮凄凉,亘古传响。此二句似有称扬管氏如幽并老将、气韵沉雄的喻意。第三句“剑气拂云端”,“剑气”典出《晋书·张华传》:吴灭晋兴之际,“斗牛间常有紫气”。晋尚书张华请教雷焕,焕说是“宝剑之精,上彻于天”,剑“在豫章丰城”。华即补焕为丰城令,“焕到县,掘狱屋基,入地四丈余,得一石函,光气非常,中有双剑,并刻题,一曰龙泉,一曰太阿。其夕,斗牛间气不复见焉。”词中用以比喻管氏的英气直冲霄汉。四、五两句“台星才入朝天阙,将星旋出破烟蛮”,颂扬其文才武略。“台星”,《晋书·天文志》:“三台六星,两两而居,西近文昌二星曰上台,……次二星曰中台,……东二星曰下台。”古人以星象比附人事,称三公为三台,三公指辅助国君掌握军政大权的最高官员。左丞位当三公,能出入朝廷,朝见皇帝。此二句谓管氏出将入相,文武兼备:他刚入朝廷为辅弼大臣,旋即又塞命率军,扫荡南方。结三句“半年来,勋业事,笑谈间”,赞颂管氏功勋显赫。“半年来”叙成就“勋业事”的效率之神速,“笑谈间”状成就“勋业事”时风度之潇洒,充分表现了管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军事才能和儒将风采。

下片吐露钦羡仰慕和希冀援引之情。

“谁更说、元龙楼下卧?谁更说、元规楼上坐?终不似、竹楼宽”。过片三句赞管氏为人超迈高绝,风流儒雅,仰羡之情溢于言表。“元龙楼下卧”,典出《三国志·魏书·陈登传》:“许汜与刘备并在荆州牧刘表坐,表与备共论天下人,汜曰:‘陈元龙(登)湖海之士,豪气不除。’……备问汜:‘君言豪,宁有事邪?’汜曰:‘昔遭乱过下邳,见元龙,元龙无客主之意,久不相与语,自上大床卧,使客卧下床。’备曰:‘君有国士之名,今天下大乱,帝王失所,望君忧国忘家,有救世之意,而君求田问舍,言无可采,是元龙所讳也,何缘当与君语?如小人,欲卧百尺楼上,卧君于地,何但上下床之间邪?’表大笑。”陈登豪放而有匡世济民之志,卧百尺楼下感受元龙豪气,是一种殊荣。“元规楼上坐”,见《晋书·庾亮传》:“亮在武昌,诸佐吏殷浩之徒,乘秋夜往,共登南楼,俄而不觉亮至,诸人将起避之。亮徐曰:‘诸君少住,老子于此处兴复不浅。’便据胡床与浩等谈咏竟坐。”庾亮字元规,豪爽坦荡,有旷达超迈之风,坐南楼之上,吟咏欢娱,是何等的雅事!然而,词人却要说,这样的殊荣和雅事,如今已不值夸耀了。因为无论是元龙的百尺楼还是元规的南楼,最终都及不上管氏的竹楼。赞誉之辞,无以复加。“谁更说”三字排比、反复,语势强调,情感强烈。“终不似,竹楼宽”以虚(左丞号“竹楼”)对实(元龙“百尺楼”、元规“南楼”),映衬有力,突出左丞德高望重,远胜过前贤。一个“宽”字,明写楼的宽大、宽敞、宽舒,暗写人的宽宏、宽厚、宽容,妙语双关,蕴藉有致。四五两句“有时呼酒摘星斗,有时提笔撼江山”,描述管氏宴娱吟咏的豪兴雅致。“呼酒”豪饮,仰天“摘星”,绘声绘色,狂放恣肆如见;“提笔”疾书,气摇河山,摹态传神,文采风流可知。结三句“问何如,容此客,倚栏干”,委婉探试,逗露希求援引之意。“此客”即词人自己。请问左丞,您可容许我在竹楼的一角凭栏眺望啊?不明说干谒之意,却以漫不经意的“倚栏干”暗示,意蕴明畅而又情韵悠长,且不失自己一介书生的尊严和身份。

此词以文入词,豪健超迈,颇具稼轩风致。明杨慎《词品》卷五云:“元人工于小令套数,而词学渐衰。唯滕玉霄(滕宾)集中,填词不减宋人之工。”即便干谒篇什,也能含蕴吞吐,曲折尽致,真“不减宋人”也。


古诗词《最高楼》原文、赏析和意境解读 - 可可诗词网

最高楼

次韵答张县尹

江风远,吹绉翠罗漪。山绕似重围。连延花枝香成阵,坡陀垄亩绿如畦。个中间,吾受者,一廛兮。君不见、花间偏爱月,又不见、山阴偏喜雪。搴杜若,载辛夷。东篱日落悠然坐,舞雩春暖咏而归。此何人,千万古,一天机。

张县尹即张受益(古斋),他是作者旧在京师时的同僚,此时正任章丘县尹。作者与他志同道合,情意甚笃,写了许多唱酬的诗词。这里所选,乃其《最高楼·次韵答张县尹》四词中的第三首(张氏原词已佚)。其时作者年岁已老(其第二首云“吾耄矣”),心境更偏向于恬淡宁静。此词即抒写他“爱月”、“喜雪”、归隐自然之乐趣。

词从江风吹动山林的绿树茂叶写起:“江风远,吹绉翠罗漪。”远处的江风吹来,山上那密密重重的翠罗似的绿叶,顿时掀起了一层层绿浪。这里有“水”(这是从远处“借景”来的)又有“山”(这又是在下几句中“补充交代”出的),有“风”又有“浪”(观其“吹绉”与“漪”字可知),煞是生动形象。特别是其中“吹绉翠罗漪”五字,尤为新奇飞动。试想:把那山林茂叶喻作翠色的丝罗丛,就已相当美观;而再把风吹林叶比拟为“风乍起,吹绉一池春水”(冯延巳《谒金门》),这就更加显示出作者丰富的想象和巧妙的用笔。端坐于此江风吹拂、林涛作响的环境中,词人又放目四望,但见“山绕似重围”,自己所居住的“赋诗之台”与“含晖之亭”(见《水龙吟》词赏析),正被群山所怀抱;而平眺四野,又闻见“连延(连续不断之貌)花枝香成阵,坡陀垄亩绿如畦(绿色连成一大片)”。充满了花香,充满了绿色,充满了无限山光野趣,真是一个隐居幽栖的绝好去处!所以接下便曰:“个中间,吾受者,一廛兮。”“一廛”,出《孟子·滕文公》“愿受一廛而为氓”,意指一夫所居之地。三句合起来讲便是:在这万山合抱、绿野连亘的“广阔天地”中,我“领受”它的,便是一方筑室之地。以上主要描绘了作者隐居的自然环境;而写优美之景的同时,写出了自己热爱山林、向往“隐逸”的无穷乐趣。

下片转而直接抒情。当然,这种抒情仍是紧密结合写景来完成的。它先以两个“(君)不见”起兴,抒写了自己平生的志趣与爱好。其一是说自己平生最爱“花间赏月”,这当然是一种高雅不俗的嗜好。尤其是它把“花间”与“明月”结合在一起写,就很使人联想到李白“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春夜宴桃李园序》)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下独酌》)的情景,端的是一种“高人雅士”的情怀,而非一般花间派词人那种“花间月下”、“倚红偎翠”的兴致。其二是说自己平生又最爱“山阴观雪”、“雪夜访友”。这里,词人用了一句“山阴偏喜雪”,语含双层涵意。一言自己喜欢游山玩水,遍访山水名胜,乃用晋人王献之“从山阴道上行,山川自相映发,使人应接不暇”之意;二言自己与张古斋志趣相投,经常同游山林,一个“雪”字就使人们联想到王徽之“雪夜访戴”(地点亦在山阴)的故事。所以这两句合起来讲,既表现了自身的“隐逸”情志,又绾合着与张氏的“志同道合”;再加之句前两用“(君)不见”,更使我们了解到他们之间的共同嗜好。接下来,词人又具体地描绘了他的“隐逸”生涯:“搴杜若,载辛夷。东篱日落悠然坐,舞雩春暖咏而归。”此四句中共出现了三个古人的身影:一是志行高洁的屈原,其《九歌》中有云:“搴汀洲兮杜若”,“辛夷车兮结桂旗”(杜若、辛夷,皆为香草、香木之属);二是自甘淡泊的陶渊明,他有诗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三是那位“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视富贵如浮云”的孔子,他曾赞同学生曾皙的志向:“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舞雩,古代求雨祭天,设坛命女巫为舞,谓舞雩。雩者,求雨祭祀也。)借用这三个典故,词人就言明了自己仿效先贤、陶然山水的高雅情怀。他那时而采香草,时而赏黄菊,时而静观,时而高歌的隐士面目,便栩栩如生地活画了出来。而对于这位“只要疏闲”(《木兰花慢》)、“追泉石之乐”(《念奴娇》)的词人而言,能达到这样的生活目标,人生亦已足矣。故而结尾三句即表明“自我满足”的快意与自负:“此何人,千万古,一天机。”“天机”,本指天之“机密”或自然之“机密”;这里借言人生(乐趣)之“机密”。意谓:千古以来,人生乐趣之奥秘,能有几人领悟与明晓?其“言外音”即是:只有你我等少数几人,在此花香日暖、风清月白的晨夕,始能真正享受那人生的天趣!

刘敏中在给张养浩的《江湖长短句》作序时说过,词“逮宋而大盛,其最擅名者,东坡苏氏;辛稼轩次之”。他所欣赏于张养浩词的,又是其中所写的“三湘五湖、晴阴明晦之态”,“千岩万壑、竞秀争流之态”,以及“羁旅之情、观游之兴、怀贤吊古之感”。从这些话看,刘氏一向服膺苏辛词风,并以状写山林野趣与“观游之兴”作为自己写词的主要兴趣。所以他在四首《最高楼·次韵答张县尹》词中,反反复复地抒写了他“踏探梅溪畔月”、“扫煮茶枝上雪”的“雅趣”,和那“叹人生,尘土事,漫芬机”的看破红尘的思想。此类词作,其意境大致可用他自己词中的两句话来概括,那就是:“情放旷,境清夷”——“放旷”的情志,以“清夷”(这里可理解为清疏平易)的词境出之。这首词的基本风貌正是如此。看它写景如画,看它信手用典,看它一气旋折,看它舒卷自如;其中亦可见出与稼轩隐居江西农村时所作词篇的某些相似之处。

最高楼

最高楼

程核


旧时心事,说着两眉羞。长记得、凭肩游。缃裙罗袜桃花岸,薄衫轻扇杏花楼。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 也谁料、春风吹已断。又谁料、朝云飞亦散。天易老,恨难酬。蜂儿不解知人苦,燕儿不解说人愁。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

此为言情之作。词人满怀激情,追忆着风流少年时如痴如醉的恋情,令人心旷神怡。“缃裙罗袜”、“薄衫轻扇”八个字就刻画出少男少女的形象。下片中“蜂儿”、“燕儿”的拟人化加强了对天公不作美的无可奈何,其相思的铭心刻骨令有情者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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