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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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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排律

排律

近体诗之一种。因依律诗定格铺排延长而成,故名。其押韵、平仄与律诗同,惟句数加多,至少十句,多至一、二百句以上。除首二句和末二句不要求对仗,其余各句必须两两对仗。亦分五言、七言二体,每句五言者为五排,每句七言者为七排。

☚ 七绝   五排 ☛
排律

排律

十句以上的律诗。除首尾两联外,中间各联必须对仗,因其是按律诗的粘对规律,一联一联排比而成,故称为“排律”。清吴乔《围炉诗话》卷一:“高棅又创排律之名,虽古人有排比声律之言,然未闻谓之排律。”宋严羽《沧浪诗话·诗体》:“有律诗至百五十韵者。”如杜甫的《秋日夔府咏怀奉寄郑监审李宾客之芳一百韵》,白居易的《代书诗一百韵寄微之》、《渭村退居寄礼部崔侍郎翰林钱舍人诗一百韵》、《东南行一百咏》,王禹偁的《谪居感事诗一百六十韵》。分为五言排律和七言排律。五言排律南北朝时已有滥觞,如南朝宋谢灵运之《于南山往北山经湖中瞻眺》,北周庾信之《奉和山池》。七言排律,据明王世贞《艺苑巵言》卷四云:“创自老杜,然亦不得佳。盖七字为句,束以声偶,气力已尽矣,又欲衍之使长,调高则难续而伤篇,调卑则易冗而伤句,合璧犹可,贯珠益艰。”清冒春荣《葚原诗说》卷三:“排律所尚,在气局严整,属对工巧,段落分明,而其要在开合相生,不露铺叙、转折、过接之迹,使语排而忘其为排,斯能事矣。”于斯可知创作排律之难,亦为创作排律之秘。

☚ 九言律诗   长律 ☛

排律

初唐四十韵,惟杜审言。如送李大夫作,实自少陵家法,杜《八哀·李北海》云“次及吾家诗,慷慨嗣真作”是也。(胡应麟《诗薮》 内编卷四)

沈、宋本自并驱,然沈视宋稍偏枯,宋视沈较缜密。沈制作亦不如宋之繁富。沈排律工者不过三数篇,宋则遍集中无不工者,且篇篇平正典重,赡丽精严。初学入门,所当熟习。右丞韵度过之,而典重不如; 少陵闳大有加,而精严略逊。(同上)

读盛唐时排律,延清、摩诘等作,真如入万花春谷,光景烂漫,令人应接不暇,赏玩忘归。太白轩爽雄丽,如明堂黼黻,冠盖辉煌,武库甲兵,旌旗飞动。少陵变幻闳深,如陟昆仑,泛溟渤,千峰罗列,万汇汪洋。(同上)

盛唐排律,杜外,右丞为冠,太白次之。常侍篇什空澹,不及王、李之秀丽豪爽,而《信安王幕府二十韵》典重整齐,精工赡逸,特为高作,王、李所无也。(同上)

嘉州格调整严,音节宏亮,而集中排律甚稀。襄阳时得大篇,清空雅淡,逸趣翩翩然。(同上)

百韵排律,杜少陵后,如元、白 《东南行》、温岐《抱疾书怀》、韦庄 《秋日感事》,俱极精到,可入风人之选。(宋长白 《柳亭诗话》 卷三○)

初唐诸家长律诗,对偶或不甚整齐,第二字或不相粘缀。如胡钟正书,犹略带八分体,至右军而楷法大备,遂为千古立极。诗家之少陵,犹书家之右军也。少陵作,而沈、宋诸家可祧矣。故五言长韵、七言四韵律诗,皆以少陵压卷。(钱良择《唐音审体》 卷一二)

初唐王、杨、卢、骆倡为排律,陈、杜、沈、宋继之,大约侍从游宴应制之篇居多,所称台阁体也。虽风容色泽,竞相夸胜,未免数见不鲜。《品汇》 以太白、摩诘揭为正宗,钱起、刘长卿录为接武,均之不愧当家。晚唐李义山刻意学杜,亦是精丽。若夫浑涵汪洋,千汇万状,惟少陵一人而已。《上韦左相》、《赠哥舒翰》、《谒先主庙》等篇,雄浑悲壮,譬诸泰岱沧溟,高深无际,《品汇》推为大家,谅哉! 后来元、白尽多长篇,去之霄壤。(宋荦 《漫堂说诗》)

唐人排律,初推沈、宋,而宋妙于沈者,以逸胜也。盛则右丞尤在青莲之上,亦以逸不可及。至杜公广大神通,压古轶今,岑、高诸人无敢望其项背。武后时有郑愔者,其人不必言,此体却工,似为杜公开山。(叶矫然《龙性堂诗话续集》)

五言长律,陈、杜、沈、宋,简老为宗; 燕、许、曲江,诣崇典硕。老杜出而推扩之,精力团聚,气象光昌,极人间之伟观。后有作者,莫能为役。(沈德潜《唐诗别裁集》卷一七)

有气象,有神力,开合变化,自中规矩,长律以少陵为主。元、白动成百韵,颓然自放矣。(同上)

五言长律起于六韵,后渐次恢扩,至少陵而滔滔百韵矣。然句意不无重复,兼有重韵。虽少陵之才大如海,不能成连城璧也。(潘承松《杜诗偶评凡例》)

玄宗《早渡蒲关》,藻耀鲜明,气势稳称,王荆公《百家诗选》 以为压卷,吾无间然。陈子昂之《白帝》、杜审言之《赠苏味道》、沈佺期之《和韦舍人早朝》、宋之问之《晦日昆明池应制》,景龙以前之名篇也。张曲江、宋广平、张燕公、苏许公应制诸作,雄厉振拔,见一代君臣际会之盛。卢象《送綦毋潜》、祖咏《清明宴刘郎中别业》,潇洒脱俗,全是古诗兴趣,不独李太白“黄鹤西楼月”一篇也。(管世铭 《读雪山房唐诗序例》)

王摩诘之舂容,李青莲之洒落,岑嘉州之奇警,高达夫之沉著,长律中缺一不可。李、杜二公,古今劲敌,独七言律与五言长律,太白寥寥数篇而已,岂若少陵之“琼琚玉佩,大放厥词”哉! 少陵长律,排比铺张之内,阴施阳设,变动若神。元微之素工此体,故能识其奥窔。而李之逊杜,实在此处。元遗山以讥微之,亦好高而不察实也。(同上)

大历诗人,多用此体诗为祖饯。如钱起《送刘相公江淮催转运》、《送王谏议东都居守》、《送郑书记》,皇甫冉、吉中孚《送归中丞使新罗》, 韩翃《送王相公幽州巡边》, 耿𣲗《送蒋尚书东都留守》,卢纶《送鲍中丞赴太原》,皇甫曾 《送和蕃使》,莫不声华冠冕,词旨安和,使节星轺,得之增重。才子之名,信不虚也。(同上)

柳子厚 《同刘二十八述旧言情八十韵》,韵愈险而词愈工,气愈胜,最为长律中奇作,称柳诗者未有及之者也。刘梦得《历阳书事七十韵》,亦足旗鼓相当。(同上)

白傅百韵律诗三首,字字调和,铢两悉称。学者未能骤窥少陵门径,且从此置力,亦犹七律从大历诸公入也。元微之次韵一首,亦同声之应焉。(同上)

李义山瓣香子美,此体尤可乱真,得意处非特不愧之而己。温飞卿才多而捷,又善蕴藉,皆施之长律尤宜。(同上)

五言长排必以少陵为大宗。岑参、王维篇幅尚窘,后来元、白滔滔不绝,失之平滑,不足仿效也。(施补华《岘佣说诗》)

五排专宗老杜,参以义山,此外无可津涉。(朱庭珍《筱园诗话》 卷一)

五言排律,初唐如陈、杜、沈、宋,雄健浑深; 至少陵则如五花八阵,已臻极致。他如元宗皇帝,王、杨诸子,燕、许二公,王维、岑参之流,胥有佳构。要之,此体即可同五律之兼收初盛。后此,则刘长卿尚见谨饬,元、白虽洒洒数十韵,终乏结构之功。(钟秀 《观我生斋诗话》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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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律

褒颂功德五言长韵律诗,最要典雅重大。如杜云“凤历轩辕纪,龙飞四十春。八荒开寿域,一气转洪钧”,又云“碧瓦初寒外,金茎一气旁。山河持绣户,日月迈雕梁”,李义山云“帝作黄金阙,天开白玉京。有人扶太极,是夕降玄精”。七言褒颂功德,如少陵、贾至诸人倡和《早朝大明宫》,乃为典雅重大。和此诗者,岑参云“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最佳。(杨万里 《诚斋诗话》)

长律妙在铺叙。时将一联挑转,又平平说出,如此转换数匝,却将数语收拾,妙矣。(杨载《诗法家数》)

排律结句,不宜对偶。若杜子美“江湖多白鸟,天地有青蝇”,似无归宿。(谢榛《四溟诗话》卷二)

作排律,先熟读宋、骆、沈、杜诸篇,仿其布格措词,则体裁平整,句调精严。益以摩诘之风神,太白之气概,既奄有诸家,美善咸备。然后究极杜陵,扩之以闳大,浚之以沉深,鼓之以变化,排律之能事尽矣。(胡应麟《诗薮》 内编卷四)

凡排律起句,极宜冠裳雄浑,不得作小家语。唐人可法者,卢照邻“地道巴陵北,天山弱水东”,骆宾王“二庭归望断,万里客心愁”,杜审言“六位乾坤动,三微历数迁”,沈佺期“阊阖连云起,岩廊拂雾开”,玄宗“钟鼓严更曙,山河野望通”,张说“礼乐逢明主,韬钤用老臣”,李白“独坐清天下,专征出海隅”,高适“云纪轩皇代,星高太白年”,此类最为得体。(同上)

作排律法,虚韵不如实韵堪押,顺联不如逆联有情。(胡震亨 《唐音癸签》 卷三)

次则过接为难。骆宾王 《边城怀京邑》 篇“季月炎初尽,边庭草早枯”,沈佺期《扈从出长安》篇“是节严阴始,寒郊散野蓬”,初唐转接法不过如是。逮老杜,乃益精。如《述怀》入往事云:“得丧初难识,荣枯划易该”。《赠人》入自叙云:“勋业青冥上,交亲气概中”。融洽中兼之顿挫,又不知费几许炉锤矣!至结语关锁全篇,尤为吃紧,亦为杜尽善。诸篇不作郑重语收煞,即作洒逸语送之,似先拣下好韵,留为押尾者,细参自见。(同上书卷一○)

五言十二句,谓之排律,世不讲此体久矣。本是一首律诗,律之法在起承转合,分之为二解。排者,将二解排之使开,从中插入四句。此四句最是难下。既前一解二句起二句承,后一解二句转二句合,今插入四句,前二句不可上同于承,后二句不可下同于转,与承、转不相干犯,又要一气无痕,抽此四句无减于律,加此四句无碍于律,方为合作。杜子美精熟解数,有竟作三解者,未为正局也。若十六句、二十句、二十四句,则一解一解排去,直至百韵可也。(徐增《而庵说唐诗》 卷二○)

长篇须有间架,以杜氏祖孙二诗为法。审言《和李嗣真奉使存抚河东》,叙事之有间架者也。起手八联,宽衍大局也。“已属群生泰”以下,出朝庭存抚之意,即出嗣真也。“城阙周京转”以下,出河东也。“昔出诸侯静”,因河东为高祖兴王之地而追叙之也。“隐隐帝乡远”以下,叙嗣真之奉使也。“雨沛鸿私涤”以下,实叙存抚之事也。“杀气西冲白”以下,畅言旁及也。“缅邈朝廷问”以下,叙嗣真之眷注才学也。“澄清得使者”一语,完奉使之事也。“莫以崇班阂”以下,自托也。末联,总收前文也。子美《上韦左丞》诗,人误置之古诗中,实排律言情之有间架者也。黄山谷所说最善: 起手曰“纨袴不饿死,儒冠多误身”,是一篇正意 (略略点出作眼目破题也),故令韦静听而具陈之 (如出题)。“甫昔少年日”以下,言儒冠之求志也。“此意竟萧条”以下,言误身也。意举而文备,宜乎有是诗矣。是诗独献于韦者,以厚愧真知在赞诵佳句也。大臣职在荐贤,不徒爱士,故效贡禹之弹冠而走跋涉也。知韦不能荐,故欲去秦也。临去有惓惓之情,故托意于终南、渭水也。去不可以不别知交,故曰“常拟报一饭,况怀辞大臣”也。一去不可复见,故结语云云也。余谓山谷之说是诗极善,然宋人知赋而不知兴比,用兴比则有纵横出没,与此二篇不同。(吴乔《围炉诗话》 卷二)

兼兴比者,如义山 《圣女祠》诗……首句,出题也。次句,自述也。三句,言圣女也。四句,又自述也。“消息”两句,赞圣女也。“肠回”句,谓异于襄王之媟侮;“心断”句,言不同巫蛊之狂邪,尊圣女也。“从骑”二句,又自述行踪,兴也。“星娥”、“月姊”,比圣女之不可得见也。“寡鹄”,言想念之切也。结用“方朔”,以王母比圣女也。此本虚题,不可全用赋义,故杂出兴比以成篇,其间架亦不得如前二诗之截然也。(同上)

五言排律,以章法为重,所谓“铺陈始终,排比声调”,虽束以声病,而规其体势,亦齐梁俪句之流耳。(高士奇《续唐三体诗序》)

有谓排律无单韵,如老杜集中止有十韵、十二、十四、二十、二十四、三十、四十、五十韵之类,并无十一、十三、十五韵者。考之杜集良然。按此体唐人以沈、宋为宗,及考盛唐诸家,沈佺期诸君用五韵、七韵者颇多; 骆丞“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亦七韵,不害为名作。其余九韵、十一、十三韵、二十五韵各有之,具摘于后。大抵以对仗精严、声格流丽为长,未尝数韵限字,勒定双韵。其双韵者,十八、二十二、二十八、三十二皆有之,未尝取盈于三十、四十也。初、盛惟沈佺期 《答魑魅》四十八韵为最长,中腹四韵殊少警句。杜审言排律皆双韵,《和李大夫嗣真》四十韵,沉雄老健,开阖排荡,壁垒与诸家不同。子美承之,遂尔旌旗整肃,开疆拓土,故是家法,然往往五十韵、百韵中,韵重意复,瑕瑜互见,似可稍省。郑□□云:“长篇沉着顿挫,指事陈情,有根节骨格,此老杜独擅之长; 宋人每每学之,遂以诗当文,冗滥不已,诗遂大坏,皆老杜启之”。此言虽激,亦自有见。近见才人不百韵则以为俭腹短才,不知沈、宋、王、孟,大抵皆贵精不贵多也。(施闰章 《蠖斋诗话》)

五韵: 宋之问《始安秋日》,杨炯《途中》,卢照邻《至望喜瞩目》、骆宾王 《过张平子墓》、《海曲书情》、《和李明府》,王维 《沈拾遗新竹》、《山中示弟》、《青龙寺送熊九》。七韵:沈佺期《登瀛州南楼》,宋之问《酬李丹徒》、卢照邻《宿晋安寺》、《赠左丞》、《哭韦郎中》、《春晚从李长史》、《冬日野望》、《夏夜忆张二》、《灵隐寺》、《寒夜独坐》,王维《田家》、《过卢员外》。九韵: 骆宾王《四月八日题七级》,王维《赠焦炼师》。十一韵: 沈佺期《扈从出长安》,宋之问《云门寺》、《早入清远峡》,卢照邻《结客少年场》,骆宾王《咏怀》。十三韵: 宋之问《入泷洲江》。二十五韵: 杨炯《和刘长史》。(同上)

长诗有叙置次第,此文章自然之势,其妙处全不在此。《品汇》之作,高 不解声病,便以长诗为排律,无识妄作。今人则“排”字已入骨矣。板拙不贯穿,只被“排”字误了。(宋邦绥 《才调集补注》 卷一)

排律用三解六韵,此正局也。娴习六韵,则虽百韵,总把八句中间排进去。只要次第安放的好,与起结贯串,或十六句、二十句、二十四句,一解一解排去,其法皆同。须庄重紧严,则为合格。(王尧衢《古唐诗合解》卷一二)

排律止可六韵至十二韵足矣,多至几十韵以及百韵,即是长诗也,不可为训。薛雪 《一瓢诗话》

五排六韵八韵,试帖功令耳。广而数十韵百韵,老杜作而元、白述。然老杜以五古之法行之,有峰峦,有波磔,如长江万里,鼓行中流,未几而九子出矣,又未几而五老来矣。元、白但平流徐进,案之不过拓开八句之起结项腹以为功。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耳。其长处铺陈足,而气亦足以副之,初学为宜。李义山五排在集中为第一,是乃学杜,虽峰峦波磔亦少,而非百韵长篇,其亦可也。(方世举《兰丛诗话》)

七排似起自老杜,此体尤难。过劲荡又不是律,过软款又不是排,与五排不同,句长气难贯也。(同上)

原排律立名之意,自取排宕、排闼之义。一物一事,必换意分层,以尽其致; 填砌典故,点缀浮艳,非诗也。排律之有应制、应试,又自一派; 谓足以尽诗之用,误矣。以格律过严,绳检太拘,虽三唐高手为之,未能淋漓满志。说者谓词取颂扬,体取骈俪,以饾饤目之,亦未得其本旨者。揭其大法,不离乎起承转合。即以十二句言之: 二句起,四句承,四句转,二句合,此一例也。或用四句起,二句承,二句转,四句合,此一例也。或通体铺叙,自以浅深次第凑泊成篇,无起承转合之痕, 而法自行乎中, 又一例也。 (张谦宜 《斋诗谈》卷二)

作排律,局要阔大,思要绵密,次第中有总分串递之法,方为当家。(同上)

凡百韵或数十韵长篇,必有过脉。大约一句挽上,一句生下,此文之筋也。无此便联络不上,但用之有明暗、曲直、断续、飞粘之不同耳。排者,开也。一意分数层,一事分数段,须依法逐节说去,方饱满流动。若没头没眼,堆砌字句,便不成章,后学戒之。(同上)

五言排律,当以少陵为法,有层次,有转接,有渡脉,有盘旋,有闪落收缴,又妙在一气。七言排律,杜陵集止有三首,其难可知。一是句长髓不满,一是调缓骨易酥。(同上)

五排本五律增益。然六朝以来,所称古体,研声炼字,层见叠出,已俨同长律,惟间有未谐耳。初唐诸家,意密语重,滞气亦多。景龙、先天以后,名作遂繁。至杜工部苍厚雄深,排偶至数十百韵,宕之以奇气,斑驳陆离,千态万状,然后尽此体之能事。下逮元、白,排比亦工,而骨力迳庭矣。为之者,先须相题立制,层累分明,叙次有章,选材务广,运整法以精心,间疏音于密响,逸不破格,炼不伤气,骨肉既贵均停,血脉尤宜动荡,乃称合作。长篇之法,尤忌散缓平弱,中间必有结聚顿挫或大开大阖处,与古诗长篇同符。惟应制之体,义兼雅颂,盛唐名手,风华整赡,异曲同工,后来皆莫能及。(李因培《唐诗观澜集》卷八)

五七言排律,近体五七言之变也。有起结不对者,有起结全对者。单用一韵,不换到底,较之律诗更为严整。唐诗应制多用五言排律,而不及七言。即唐时止多五言排律,而鲜七言排律,虽太白、子美,亦不多见。(吴烶 《唐诗选胜直解·诗法》)

王荆公《百家选》独于杨景山、王仲初、方雄飞录其七言长律。顾亭林《日知录》有云: 古人不用长句成篇,七言排律所以少作,作亦不工,以意多冗,字多懈也,为七言者必使其不可裁而后工。 斯言得之。 (汪士《近光集·杂论》)

五言排律,至杜集观止; 若多至百韵,杜老止存一首,末亦未免铺缀完局,缘险韵留剩后幅故也。白香山窥破此法,将险韵参错前后,略无痕迹,遂得绰有余裕。故百韵叙事,当以香山为法; 但此亦不必多作,恐涉夸多斗靡之习。(李重华 《贞一斋诗说》)

七言排律,唐人断不多作,杜集止三四首。缘七字诗得四韵,于律法更无遗憾; 增至几十韵,势须流走和软,方成片段。似此最易流入唱本腔调,纵复精工,有乖风雅。杜老云:“何刘沈谢力未工,才兼鲍照愁绝倒。”足知七字长篇,专尚沉雄排宕,所以古人见长,都在古调; 若律体,非不能工,不屑为耳。(同上)

五排篇幅短者,起笔可以突兀; 篇幅长者,必将全篇通括总揽,以完整之笔出之。岑参“亭高出鸟外,客到与云齐”,王维“积水不可极,安知沧海东”,皆起笔之突兀者也; 要是篇幅短故耳,长者嫌头小矣。少陵《投赠哥舒开府》之“今代麒麟阁,何人第一功?君王自神武,驾驭必英雄”,《行次昭陵》之“旧俗疲庸主,群雄问独夫。谶归龙凤质,威定虎狼都”,《重经昭陵》之“草昧英雄起,讴歌历数归。风尘三尺剑,社稷一戎衣”,《谒先主庙》之“惨澹风云会,乘时各有人。力侔分社稷,志屈偃经纶”,皆包揽全篇,完整足法; 一隅可反矣。(施补华 《岘佣说诗》)

排律不拘长短,总分作四层看: 第一层,律诗之起二句也; 第二层,律诗之三四句也; 第三层,律诗之五六句也; 第四层,律诗之七八句也。因之以分别浅深次第,要以意不复,气不衰,局不散为妙。历代以来,五言多而七言少,盖七言更难于五言也。(钟秀 《观我生斋诗话》卷二)

排律古人有为五韵者,亦有为七韵者,然终以双韵为正式。(同上)

古人多以下二句承上二句,如张说之“鸾凤调歌曲,虹霓动舞衣。合声云上住,连步月中归”是也。太白、少陵多用此法。(同上)

五言排律,与五言律待,其句法虽同,篇法实异。律诗描写情景,止尽于四十字耳,若排律或数十韵,或数百韵,其篇法岂五言律可同?故作排律,其要有四: 一贵铺叙得体,先后不乱; 二贵队仗整肃,情景分明; 三贵过度明白,不令人沉思回顾; 四贵气象宽大,从容不迫,斯为得体。(顾亭鉴《诗法指南》卷上述益王潢南语)

排律者,唐兴始有此体,用此律试士。其对偶平仄与律诗同,其起止炤应与长篇古风同。于八句律诗之外,任意铺排,联句多寡不拘,不以锻炼为工,而以布置有序、首尾通贯为尚。 (同上书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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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律

排律之作,其源自颜、谢诸人古诗之变,首尾排句,联对精密。梁陈以还,俪句尤切。唐兴,始专此体,与古诗差别。贞观初,作者尤未备。永徽以下,王、杨、卢、骆倡之于前,陈、 杜、 沈、 宋极之于后, 苏、 二张又从而申之。 其文辞之美,篇什之盛,盖由四海晏安,万机多暇,君臣游豫赓歌而得之者。故其文体精丽,风容色泽,以词气相高而止矣。(高棅《唐诗品汇·五言排律叙目》)

开元后,作者之盛,声律之备,独王右丞、李翰林为多得。非王、李为独得,而孟襄阳、高渤海辈实相与并鸣。(同上)

排律之盛,至少陵极矣,诸家皆不及。诸家得其一概,少陵独得其兼善者,如《上韦左相》、《赠哥舒翰》、《谒先主庙》等篇,其出入始终,排比声韵,发敛抑杨,疾徐纵横,无所施而不可也。(同上)

中唐来,作者亦多,而钱、刘二子尤盛。他若皇甫冉、卢纶诸人,不过所录者是。贞元后,杨巨源有《圣寿词》等作,声律亦相绍。(同上)

元和以还,柳宗元、刘禹锡、韩愈、张籍与夫姚合、李频、郑谷诸人,所作亦不少,然格律无足多取者。(同上)

长篇排律,唐初作者绝少。开元后,杜少陵独步当世,浑涵汪洋,千汇万状,至百韵千言,力不少衰。及观杜审言《和李大夫嗣真》之作,乃知少陵出自其祖,益以信“诗是吾家事”矣。次则高达夫数首可法。元和后,张籍、杨巨源各首,格律亦可取。……若韩、柳辈,虽肆才纵力,工巧相矜,往往不惬人意。(同上)

七言排律,唐人不多见。如太白 《别山僧》、高适《宿田家》等作,虽联对精密,而律调未纯,终是古诗体段。独此四篇(按指崔融《从军行》、清江《月夜有怀王端公兼简朱孙二判官》、王建《送裴相公上太原》、温庭筠《秘书省有贺监知章草题诗笔力遒健风尚高元拂尘寻玩因有此作》),言从字顺,音响冲和,故录之附于卷末,以备一体。(《唐诗品汇》卷九○)

沈、宋前,排律殊寡,唯骆宾王篇什独盛。佳者“二庭归望断”、“蓬转俱行役”、“彭山折坂外”、“蜀地开天府”,皆流丽雄浑,独树一时。(胡应麟《诗薮》 内编卷四)

排律,沈、宋二氏,藻赡精工,太白、右丞,明秀高爽,然皆不过十韵,且体在绳墨之中,调非畦径之外。惟杜陵大篇钜什,雄伟神奇。如《谒蜀庙》、《赠哥舒》等作,开辟驰骤,如飞龙行云,鳞鬣爪甲,自中矩度,又如淮阴用兵,百万掌握,变化无方,虽时有险朴,无害大家。(同上)

唐大历后,五七言律尚可接翅开元,惟排律大不竟。钱、刘以降,篇什虽盛,气骨顿衰,景象既殊,音节亦寡。韩、白诸公,虽才力雄赡,渐流外道矣。(同上)

钱、刘诸子排律,虽时见天趣,然或句格偏枯,或音调孱弱,初唐鸿丽气象,无复存者。独杨巨源《圣寿无疆词》十首,典赡精工,庄严律切,大有沈、宋风骨,第每篇不过六韵,要之中唐诸作,此最杰然。(同上)

钱制作富而章法多乖,刘篇什钜而句律时舛,盛之降而中也,二子实首倡之。(同上)

大概中唐以后,稍厌精华,渐趋澹净,故五七言律清空流畅,时有可观。至排律亦仿此,则踬矣。排律自杨、卢以至王、李,靡不丰硕浑雄,益其体制应尔。惟老杜大篇,时作苍古,然其材力异常,学问渊博,述情陈事,错综变化,转自不穷。中唐无杜材力学问,欲以一二致语撑拄其间,庸讵可乎?(同上)

唐大历后,五七言律尚可接翅开元,惟排律大不竟。钱、刘以降,气味总薄; 元、白中兴,铺叙转凡。所见中唐杨巨源,晚唐李商隐、李洞、陆龟蒙三家,杨则短韵不失前矱,三家则长什尤饶新藻。将无此体限于材即难,曙于法亦自易乎?惟深于诗者知之。胡震亨《唐音癸签》卷一○)

初唐五言,虽未成律,然卢照邻“地道巴陵北”、“骆宾王“二庭归望断”及陈子昂“日落苍江晚”三篇,声体尽纯,而气象宏远,乃排律中翘楚,盛唐诸公亦未有相匹者。(许学夷《诗源辩体》 卷一二)

初唐五言,古律混淆。古诗既多杂用律体,而排律又多失粘,中或有散句不对者。此承六朝余弊,盖变而未定之体也。(同上书卷一四)

唐人五言排律,其法最严,声调四句一转,故有双韵无单韵。 初唐沈、 宋虽为律祖, 然尚不循此法。 张说、 苏、 李峤、张九龄诸公皆然,此承六朝余弊,不可为法。(同上)

五言排律,有双韵,无单韵。盛唐惟李、杜、高、岑、孟浩然极守此法,而浩然实不严整。摩诘而外,复多有单韵者矣。(同上书卷一六)

五言排律有双韵无单韵,中唐刘长卿止有五韵一篇,而他皆严整。钱起而下,复多有单韵者矣。(同上书卷二○)

唐人省试皆用排律,本只六韵而止,至杜始为长律。中唐元、白又蔓延至百韵,非古也。其法则首尾开合、波澜顿挫,八字约略尽之。(王士禛《带经堂诗话》卷二九)

自六朝以骈丽成诗,而唐人遂制为排律。大约以六韵为准,盖试格也。其长者不过十数韵而止。杜必简《送李嗣真存抚河东诗》四十韵,榘矱森严,遂为文孙衣钵。即少陵集中,百韵者仅得一首。迨元、白倡酬,夸多斗靡,而后之效尤者益众。然连床架屋,不患无材,而患无法; 堆金积粉,不恨无色,而恨无气。闽人徐存永《挽曹能始》一首,排至一百八十韵,有声有泪,如颂如铭。虞山钱宗伯评曰: 述阳秋,询琬琰,富矣哉! 古良史也。(宋长白 《柳亭诗话》卷三○)

七言排律,作者罕传。即五言排律亦罕传于中唐以后,盖中晚格调渐弱,句欠警严,故较之初盛大异。如七言排,则尤难于精警。所以选家多不入帙。(王尧衢《古唐诗合解》卷一二)

长律所尚,在气局严整,属对工切,段落分明,而其要在开阖相生,不露铺叙、转折、过接之迹,使语排而忘其为排,斯能事矣。唐初应制、赠送诸篇,王、杨、卢、骆、陈、杜、沈、宋,燕、许、曲江,并皆佳妙。少陵出而瑰奇鸿丽,一变故方,后此无能为役。元、白滔滔百韵,俱能工稳,但流易有余,熔裁未足,每为浅率家效颦。温、李以下,又无论已。七言长律,少陵开出,然《清明》 等篇已不能佳,何况学步余子? (沈德潜《说诗晬语》卷上)

长律较古体长篇,熔铸最精,音韵更切,不容一字不入格也。唐初及开、宝诸公,浑雄富丽,出以整暇。至杜子美,更纵横于排比中,斯为至矣。元、白篇幅虽长,波澜未阔。柳州长律,极峭蒨可喜。(乔亿 《剑溪说诗》卷下)

五言长律 (明人亦曰“排律”),作者颇伙,然不能以颢气驱迈,健笔抟捖,则与四韵无大异,不过衍为长篇而已。杜老五言长律,开合跌荡,纵横变化,远非他家所及。……至七言长律,最为难工,作者亦少,虽老杜为之,亦不能如五言之神化,他家无论也。(高步瀛《唐宋诗举要·各体引言》)

排律

每首最少十句、多者百韵以上的律诗。又称“长律”。有五言排律、七言排律之分。起源于南朝宋颜延之、谢瞻等人,至唐因省试应制多用而极盛,但初唐仅六韵而止。杜甫、元稹、白居易始有增益,往往达百韵以上,然无排律之名。自元杨士弘《唐音》列排律一目,明高棅《唐诗品汇》沿用之后,其名始定而通行。排律除首、末两联外,其余均须对仗。也有隔句对仗者,名为“扇对”。

排律

诗体名。律诗的一种。就律诗定格加以铺排延长,故名。每首至少十句,有多至百韵者。除首、末两联外,上下句都需对仗。也有隔句相对的,称为“扇对”。

排律pái lǜ

长篇五言或七言律诗,除开头两句外,要求通篇偶句,一韵到底:偏又是十三元,这个韵很少,作~只怕牵强不能押韵呢。(七六·1878)宝玉湘云忙看时,只见题目是,“即景联句,五言~一首,限二萧韵。”(四九·1148)

排律

排律

每首最少十句,多者百韵以上的律诗。又称“长律”。有五言排律、七言排律之分。起源于南朝宋·颜延之、谢瞻诸人,至唐因省试应制多用而极盛,但初唐仅六韵而止,杜甫、元稹、白居易始有增益,多者达百韵以上,然无排律之名,自元·杨士弘《唐音》列排律一目,明·高棅《唐诗品汇》沿用之后,其名始定而通行。排律除首、末两联外,其余均需对仗。也有隔句对仗者,名为“扇对”。

☚ 七律   长律 ☛
排律

排律

也叫“长律”。近体诗的一体,即十句以上的律诗。长者可达一百韵(即两百句)。如杜甫的《秋日夔府咏怀奉寄郑监李宾客一百韵》。唐代以来科举考试中的“试律诗”或“试帖诗”,或六韵(十二句),或八韵(十六句),都属于“排律”形式。排律以五言为多。其格律要求完全同于律诗。排律除首尾两联外,一般各联都要用对仗。颜延之、谢瞻等人的五言长诗讲求对偶,却不合唐代律诗的平仄规则,还不能算是排律,但唐代的排律的确是导源于南朝的五言长诗。徐师曾《文体明辨序说·排律诗》:“按排律原于颜、谢诸人,梁、陈以还,俪句尤切。唐兴,始专此体,而有排律之名。”但唐代文人把排律都只称为律诗。

☚ 律诗   长律 ☛

排律

诗体。律诗的一种。就律诗定格铺排延长,故名。又称“长律”。每首十句以上。除首、末两联外,上下句都对仗。也有隔句相对的,称“扇对”。多用整数韵,如十韵、二十韵、三十韵等,六十韵以上者,往往凑足一百韵。有五言、七言两体,简称“五排”、“七排”。

排律pai lü

an extended form of regulated verse

排律pai lü

an extended form of regulated 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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