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弃妇词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弃妇词
这首诗,顾名思义,是写弃妇的。写妇人被弃后怨与爱交织在一起的复杂心理。既表现了她的心地善良,也反映了她命运的可悲。 全诗二十四句,每四句为一个层次,共六个层次。 头一层揭示了造成婚姻悲剧的根源。两个陌生男女,在旧礼教的操纵下,莫名其妙地生活到一起。这种毫无感情可言的结合,终于落得个无缘无故分手的结果。但即便如此,妇人还是怀念刚结婚时那短暂的与丈夫鸳鸯比翼的幸福生活。只可惜好景不长,如今是浮云一般各自东西了。从这一层不难看出妇人十分渴望美满的夫妻关系,而对婚变的发生是懵懂不解的。也由此可见旧时代妇女的个人命运根本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第二层反接前句,浮云固然随风飘荡,但人毕竟不是天上的云,“我”的内心是想与丈夫长相依永相随的。只是“君心”不似“妾心”,真如浮云一般说变就变,忽然间“我”就象枯萎的蓬草一样被抛弃了。这一层既指明了婚变是丈夫挑起的,又进一步强调了妇人对自己忽遭厄运的困惑。她在丈夫眼中的价值原本就如枯蓬一般低贱,而她却不曾意识到这一点。这就越发证明了她的可悲! 第三层写妇人离开夫家时的悲伤心情。拜别了公婆,几步一回头地瞻望夫家。已然被休弃,还不忘做媳妇的礼节,不掩饰自己的眷恋之情,善良得委实可泣可叹。最令妇人痛心的,是现在双脚踩下的痕迹,分明都还是一一印在当初嫁过来时踏过的路上。当时多少美好的期待,多少幸福的憧憬,如今全成泡影,心中的愁惨凄苦自不待言。诗人这个细节的攫取很见功力,用今昔对比,把妇人触景生情的心理展示得淋漓尽致。 第四层是插叙。离开夫家前,妇人曾把自己一颗心爱的明月珠留下来,赠给丈夫的新妇作耳坠。她的这一行为看起来有些不合情理。新妇夺走了她的爱,导致了她被休弃的命运,她应该恨新妇才是。何以反而馈赠礼物呢? 原来妇人自有良苦用心在:明月珠戴在新妇身上,就能常常接触到丈夫,也就等于自己还依傍在丈夫身边一样。因此她也就顾不得或者根本就不想去恨新妇了。这一细节曲折入微地刻画了妇人的忠厚本性和对丈夫的一往情深。同时也加重了人们对负心男子的谴责。 接下来的第五层写妇人回家后的心态。可谓身在娘家,心系夫君。对这样一个抛弃了自己的不义之人,妇人非但没有设法把他尽快忘却,抹去对他的记忆,相反还要把带回的一面镜子安放在原先用惯了的镜匣上,连上面蒙着的灰尘,也不舍得揩去。因为这些尘埃是夫家的,凭借它还可以重温一下昔日与丈夫在一起的旧情。这里诗人再次用细节来渲染妇人对负心丈夫的眷恋达到了痴愚的程度,以至爱屋及乌,连微不足道的灰尘也珍惜起来。真是其心可感,而其情又可哀! 最后一层,妇人喊出了自己绝望的心声:这一辈子算是完了,“我”一腔苦楚和衷情什么时候才能得以让人(尤其是丈夫)知晓呢?怕是没有指望了。但即便是到了这般田地,她仍然不愿咀咒一声给自己带来厄运的丈夫。反而希望得到一种据说能使人长生不老的金光草,好让丈夫吃了益寿延年。至此,诗虽结束了,可女主人公的悲剧性格却让人感到有一种难言的痛楚和压抑般的沉重。 这首诗明显地受到《孔雀东南飞》的影响,连基本情节也很相类。如“被弃”、“辞别”、“留赠”等就好象是《孔雀东南飞》前半部分的简化。所不同的仅在刘兰芝是不见容于婆婆,而这里的妇人乃为丈夫所弃。风格上与《孔雀东南飞》也很相近,有着汉乐府“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特征。全诗采用第一人称,叙事言情,哀哀诉来,有一种令人动容的直接感染力。语言也很明白晓畅,给人以落尽铅华的质朴之感。 当然,这首诗也有其自身的成就。最主要的就是善于用细节来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诗人连用“心伤履迹”、“留赠宝珠”、“不拂镜尘”这样三个典型细节,不但不使人感到冗赘琐屑,相反把妇人内心的执着与凄苦之情曲尽其妙地透露出来,极为细腻入微地塑造了一个封建时代受尽屈辱却不改初衷的妇女形象。 需要指出的是,在思想意义上,赵执信的这首《弃妇词》远不能同《孔雀东南飞》相比。后者塑造的刘兰芝既聪明美丽,又不屈服于旧礼教和恶势力。是一位敢于同命运抗争、甚至不惜以生命捍卫理想爱情的妇女形象,令人可敬可佩。而这首诗里的弃妇,爱得盲目,爱得愚蠢。被弃后虽有哀怨却毫无愤慨,更不谈抗争了。她的身上透着一股被旧礼教所浸润的奴性气息。让人在“哀其不幸”的同时,不免要“怒其不争”。不过,受到指责的不应是这位弃妇。从刘兰芝到这首诗的女主人公,从敢于抗争到奴性十足,不正是中国几千年封建社会不断地摧残人性、不断地开历史倒车的一个真实写照么? 不正是中国妇女命运越来越悲惨的苦难历程么? 弃妇词
在古代爱情诗词中,弃妇是一个古老而又重复无数次的题材。“痴心女子负心汉”,是这一类作品的事件中心。在这首诗中,作者仍然沿用了这个习见不厌的题材,为我们塑造了一个隐忍哀怨的痴心女子形象。 诗的情节很简单: 一个少女嫁给一个青年男子,尽管她把满腔的爱都献给了丈夫,可是她并没有得到丈夫的感情。结婚不久,男子离家在外,留连山水,游玩不归。一旦年老色衰,男子另觅新欢,她就被无情地抛弃。与历来的弃妇诗有所不同的是,作者滤去了有关具体细节的叙述,而是将女主人公潜在的忆念与感情流的涌动结合起来,沿着女主人公感情发展变化的轨迹,揭示出人物的悲惨命运来。 开头的六句诗,作者用逆挽的手法先概括地突出女主人公的命运结局。古来“弃妇有归处”,而今“遣妾何处去”,她是一个比古来弃妇命运更加悲惨的人。所以,当她遥望着来时路,百感交集,发出了撕心裂胆的恸哭。记忆的闸门一打开,感情的潮水亦随之奔涌而来。 面对被弃的命运,女主人公不由得回忆起当初结婚时的情景。这是一个被抛弃的妇女在所处的特定环境下复杂的心情的必然表现。结婚之初,男子似乎献尽了殷勤。然而好景不长,一旦欲望满足,就变了心。自此以后,女主人公便陷入感情的磨难之中。“结发日未久,离居缅山川”。男子留连于山水间的玩乐,一去不归,压根儿忘记了拳拳等待的妻子。证明这个男子本是个对爱情极不严肃的薄情郎。女子遥望山川,魂牵梦萦,仍然对丈夫一往情深。“家家尽欢乐,贱妾空自怜”,强烈的对比,说明她尝尽了离居孤独的凄凉。“相思若循环,枕席生流泉”,割不断的愁思,又使她陷入无法排解的痛苦之中。可见她是一个精诚专一忠于爱情的女子。可是,日日盼,夜夜盼,盼来的是自己被抛弃。“物华恶衰歇,新宠芳妍好”。景物再好,衰贱后便惹人讨厌;色衰爱弛,丈夫喜欢的是新人的美色。至此,男子玩弄女性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掩泪出故房,伤心剧秋草”,长歌当哭,人们听到的只是女主人公哀怨的哭泣! “自妾为君妻”以下,人物的感情变得更加复杂而起伏不平。女子的忆念又回转到对自身的省察之中。尤使她激愤难平的是,自己难道就没有过红颜玉貌、美目生辉、光彩照人的时候吗? 只是“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诗经·卫风·伯兮》)那嫁时的盛妆,新婚的锦饰,都是因为思君心切无心打扮而积满了灰尘。如今自己如寒沼中的芙蓉,秋风中的杨柳,也都是因绵绵的愁思,岁月的风霜,摧残得玉陨香消、容颜憔悴的啊! “罗帷到晓恨,玉貌一生啼”、“玉颜逐霜霰,贱妾何能守”,概括地写出女子“为伊消得人憔悴”(欧阳修《蝶恋花》),忧愁红颜老的一片苦心。所以,追思至此,不由得使她如万箭攒心,痛不欲生。“以此憔悴颜,空将旧物还”,在深深的哀怨之中包含着悲愤的控诉,也激起人们无比的义愤和同情。 从“余生欲有寄”开始,是女主人公感情上的又一转折。由于“旧家零落尽”,一旦被弃,“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李白《妾薄命》),何处是归程? 因此女子发出了“谁肯相牵攀”的悲怆呼号。与此同时,女子在前途茫茫的忧虑之中,又有痛定思痛的冷静。“女萝附青松”、“浮萍共绿水”,夫妻恩爱,本应如此。可如今这样的结局,使她意识到,当初的同举连理杯,绾合同心结,只不过是负心人的虚情假意。从这一冷峻的反思之中,女子更清楚地认识到负心汉的本来面目,从而割断了自己最后的一缕情思。 结束的六句,化用了《孔雀东南飞》的诗句。女主人公虽然还不能从封建压迫的本质上来认识自己的命运而归结为夫妻缘分已尽(这一点也表明作者的局限),但她已从自己所受戕害的痛苦中,由己及人,发出沉痛的告诫:“回头语小姑,莫嫁如兄夫。”这两句,是女主人公在感情的潮头退却之后得到的思想上的理性升华,写出了人物性格的闪光点,完成了女主人公的整体形象。 这首诗,是作者有意模仿民歌创作的作品,从中可以见到《诗经·卫风·氓》和《孔雀东南飞》的影子。作为文人创作,作者特别注重以浓郁的感情抒发来刻画弃妇的哀怨之情,从感情上的创伤来揭示妇女的悲惨命运。随着女主人公潜在忆念的顺次涌现,感情节奏的变化发展,形成一种回旋交错、跌宕起伏的结构风格。全诗如女主人公在絮絮话语,如泣如诉,哀婉动人,感人至深。 《弃妇词》qi fu ciLyric of the Abandoned Wife→顾况 (Gu Kua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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