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韩信卢绾列传第三十三》 - 十一年冬，汉兵击斩陈豨将侯敞、王黄于曲逆下，破豨将张春于聊城，斩首万馀。

太尉勃入定太原、代地^[3]。 十二月，上自击东垣^[4]，东垣不下，卒骂上；东垣降，卒骂者斩之，不骂者黥之^[5]。更名东垣为真定。王黄、曼丘臣其麾下受购赏之^[6]，皆生得，以故陈豨军遂败。

上还至洛阳。上曰：“代居常山北，赵乃从山南有之，远。”乃立子恒为代王^[7]，都中都^[8]，代、雁门皆属代^[9]。

高祖十二年冬，樊哙军卒追斩豨于灵丘^[10]。

【段意】 写汉王消灭陈豨叛军的经过。其中经历了三个阶段：一是汉王十一年冬，汉军与陈豨军交战，斩将破城，取得胜利，并命周勃入定太原和代地；二是同年十二月，汉王亲自帅兵攻打东垣，取得了最后胜利，惩罚了抵抗和谩骂汉王的敌军，奖赏了王、曼部下中受购之人，并立其子刘恒为代王，管理代地；三是第二年十二月，汉王派樊哙在灵丘杀死了陈豨。

注释

[1]曲逆：古县名，治所在今河北完县东南。
[2]聊城：县名。在今山东省西部，大运河流贯。
[3]太尉勃：勃，指周勃，刘邦著名将领。太尉：汉代最高军事长官。太原：郡名，治所在今太原市西南。
[4]东垣：古县名，治所在今河北正定县南。
[5]黥：古代一种肉刑，用刀刺刻额、颊等处，再涂上墨。
[6]麾(hui)下：指挥统帅部下。
[7]恒：即刘恒，刘邦儿子，即位后是为汉文帝。
[8]中都：古县名，故城在今山西平遥县西南十二里。
[9]雁门：古郡名，治所在今山西右玉县南。
[10]灵丘：县名，治所在今山西东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