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中庸,懼夫異端而作也。故子思中庸修内之業,孟子好辯攘外之功,要之不可闕一。
上古聖神,即伏羲、神農、黄帝、堯、舜。此序成於學序之後,故約以言之。
人雖昏愚之至,苟以善自治,則無不可移者。所謂下愚之不移,非必皆昏愚也,如商辛之類,其才辯往往有過人者。彼其處心行事,一意乖反,其於天理民彝,蓋有不屑為也,而其歸則下愚也。然所賦之性既同,故有時乎不禁善端之萌露,如上智之不能無人心也。説見易革卦傳。
公、私二字,為道心、人心之標準。詳著四七編。
憂深慮遠,蓋已揣及於‘彌近理而大亂真’矣。聖道既喪,則其勢必然。楊墨雖盛,其説固易窮。至老氏之出,則稍近而小亂真矣。又至於佛,則其害始大,而與老氏並行。老氏之出久矣,然而為世大害,則自秦漢始。‘門人所自為説’,謂吕、謝、楊、游、侯五家。其淫於老佛,則游侯尤甚。
程子既有所據,斥二家之非,而其門人高等者,又不免倍師説而淫二家。微朱子會衆折衷之功,程子之心或幾乎湮矣,此朱子之功所以尤大。故曰朱子出而異端不復作也。
堯傳一言,而舜益三言;子思傳中庸朱子釋以章句。正文為高遠,章句為卑近。初學之必由章句,如禹之先受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