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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8_144子張第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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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08_144子張第十九

【子張第十九】

此篇皆記弟子之言,勉齋黄氏曰:論語一書記門師弟子之答問〔於其〕篇〔帙〕將終,〔而〕特次〔門人〕高弟(五人)之〔所〕言自為一篇,〔亦〕以其學識有足〔以〕明孔子之道也。[1]子夏為多,子貢次之。新安陳氏曰:子張二章,子夏十一章,子游二章,曾子四章,子貢六章。門自顔子以下,穎悟莫若子貢;自曾子以下,篤實無若子夏慶源輔氏曰,‘皆以資質言’,‘學力〔有〕非二子所能及’,子貢‘不足於行’,子夏‘不足於知’。○胡氏曰,顔子‘明睿’,曾子‘純誠’。故特記之詳焉。以諸子立言之散出於諸篇者考之,顔子早夭,故惟有‘喟嘆’一章;曾子為九章,最多;有子子貢皆四章;子夏二章;子游子張年最少,故子游只一章,子張則無耳。凡二十五章。
子張曰:‘士見危致命,見得思義,祭思敬,喪思哀,其可已矣。’
致命,謂委致其命,猶言授命也。‘授命’見憲問。○朱子曰,‘送這命與他’,不復為我之有。○訓如釋。四者立身之大節,當與前篇‘成人’、‘九思’二章參看。○西山真氏曰:死生之際惟義是徇,〔有〕不待思而決。一有不至,則餘無足觀,故言士能如此,則庶乎其可矣。釋兼論。○朱子曰:前篇‘可也’其語抑,此章‘其可已矣’其語揚。○潛室陳氏曰:末句子張語病。○勉齋黄氏曰:‘其可已矣’,‘失之太快,〔而〕不類聖人之言。集注以為“庶乎其可”,〔則〕固惡其言之太快(耳)〔矣〕’。○此章士字並該下章。
子張曰:‘執德不弘,信道不篤,焉能為有?焉能為亡?’焉,於虔反。亡,讀作無,下同。
有所得德。而守執。之太狹,則德孤;慶源輔氏曰:不能兼有衆德,而孑然固守一節。有所聞聞道。而信之不篤,則道廢。慶源輔氏曰:或作或輟,鋭始怠終,終亦必亡。○朱子曰,‘弘篤猶言弘毅’,弘以量言,篤以志言。焉能為有亡,猶言不足為輕重。雙峯饒氏曰:這般人〔雖〕有之〔亦〕不足(為)當世重,無之〔亦〕不足〔以〕為當世輕。○厚齋馮氏曰,此‘皆躬行切己之論’,‘子張之學異於前日矣’。○晩年進德,既弘且篤,所以終列於十哲也。
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子張曰:‘子夏云何?’對曰:‘子夏曰:“可者與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張曰:‘異乎吾所聞。君子尊賢而容衆,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賢與,於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賢與,人將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賢與之與,平聲。
聞蓋聞於孔子也。我,汎指人。○程子曰:二子論交各有所以,初學與成德者事不同。○大賢即成德者。○和靖尹氏曰,子張‘言汎交之道’,子夏‘言擇交之道’。○朱子曰:和靖非以子張為不擇也。子夏之言迫狹,朱子曰:於不可者〔但亦〕疏之而已,拒之則害交際之道。○蓋因夫子‘毋友不如己’之言而推之太過。子張譏之是也。但其所言亦有過高之弊。齊氏曰:‘何所不容’,則幾於無别。蓋大賢雖無所不容,然大故二字見上篇。亦所當絶;不賢固不可以拒人,然損友二字見季氏。亦所當遠。去聲。學者不可不察。以論釋之,無訓。○慶源輔氏曰,集注‘得義之中,無掠虚務高之意,而有切於學者為己之資’。○勉齋黄氏曰,三章‘皆有過高之病’,‘“其可已矣”〔之言,則其〕於察理必有所不周’,‘“焉能有亡”〔之言,則其〕於待人必有所太薄’。‘“何所不容”〔之言,則其〕於善惡必有所不察。’○此只是語病耳,大體則自好。[2]
子夏曰:‘雖小道,必有可觀者焉;致遠恐泥,是以君子不為也。’泥,去聲。
小道,如農圃醫卜之屬。泥,不通也。有訓無釋。釋在圈下。○楊氏曰:百家衆技,猶耳目鼻口,一作‘口鼻’。皆有所明,視聽臭味。而不能相通。出莊子天下篇。非無可觀也,致遠於致遠。則泥矣,朱子曰,‘皆用於世而不可無者,其始固〔皆〕聖人之作而各有一事一物之理〔焉〕,是以〔必〕有可觀’,然不可以通於君子正心修身之大道。故君子不為也。朱子曰:‘小道不是異端’,‘異端〔則是〕邪道也’。
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可謂好學也已矣。’亡,讀作無。好,去聲。
前章亡字音訓既云‘下同’,且此注又特訓其義曰‘亡,無也’,然則此‘亡讀作無’四字,恐傳寫者之衍耳。亡,無也。特訓其義者,嫌其為亡失之義故也。謂己之所未有。朱子曰:所未知。○有訓無釋。○樂庵李氏曰:所能〔者〕,已學而得之者也。○尹氏曰:好學者日新知。而不失。無忘。○雲峯胡氏曰:月無忘其日新之所積者。○朱子曰,此與‘温故知新’不同,‘卻是因知新而帶得温故’。
子夏曰:‘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四者皆學問思辨之事耳。朱子曰:‘篤志’只是至誠求之。未及乎力行而為仁也。然從事於此,則心不外馳,而所存自熟,朱子曰:天理可存。○雲峯胡氏曰:存於中者自熟。○勉齋黄氏曰:集注初本此四字作‘事皆有益’,後乃易之。故曰‘仁在其中矣’。以論釋之,無訓。○朱子曰:尋討〔個〕求仁門路〔當從此〕去,漸見效在其中。[3]胡氏曰:是乃力行之本,故曰‘仁在其中’。○程子伯子。曰: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何以言仁在其中矣?學者要思得之。新安陳氏曰:程子‘引而不發’,朱子謂‘心不外馳,〔而〕所存自熟,盡發以示人’。了猶曉也。此,沙溪曰:句。便是徹上徹下之道。雲峯胡氏曰:徹上徹下,集注兩述程子之言。‘樊遲問仁’章仁是徹下,‘天下平’是徹上;此章學、問、思是徹下,‘仁在其中’是徹上。又伯子。精義作叔子。曰:學不博則不能守約,志不篤則不能力行。此以行言,與集注正意有不同。切問近思在己者,慶源輔氏曰:切與近只是在己之事。○言既守約力行,又切問近思,其在己者也。三則字文勢不必一例作對看。則仁在其中矣。又叔子。曰:近思者以類而推。朱子曰:如親親便推類去仁民。蘇氏曰:博學而志不篤,相因為言。則大而無成;汎問遠思,各自為言。則勞而無功。新安陳氏曰:博學先提其綱,篤志切問近思是分其目。
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學以致其道。’
肆,謂官府造作之處。主言官府以該私。致,極也。訓畢。工不居肆,則遷於異物而業不精。此喻意也。君子不學,則奪於外誘與遷於異物相似。而志不篤。此正意也。○新安陳氏曰:此重在居肆與學。○胡氏曰:主於用功。尹氏曰:學所以致其道也。先以正意起之。百工居肆,必務成其事。君子之於學,可不知所務致道。哉?新安陳氏曰:此重在成事與致道。○胡氏曰:主於立志。○釋畢。此下則論也。愚按:二説相須,其義始備。胡氏曰:非如他章存兩説之比也。○雲峯胡氏曰:前説尤重。○新安陳氏曰:前説是〔子夏〕本意。觀二以字,可見後説是發〔子夏〕餘意,而〔於〕警戒學者尤切。[4]○君子學,此章之綱領。
子夏曰:‘小人之過也必文。’文,去聲。
文,飾之也。訓。小人憚於改過,而不憚於自欺,故必文南軒張氏曰:飾非以自欺。以重去聲。其過。胡氏曰:是再過也。○釋。○雲峯胡氏曰:此當與後章‘君子之過’參看。
子夏曰:‘君子有三變:望之儼然,即之也温,聽其言也厲。’
儼然者,貌之莊。温者,色之和。厲者,辭之確。雙峯饒氏曰:是是非非確乎不易。○訓兼釋。○程子當考。曰:他人儼然則不温,温則不厲,惟孔子全之。當與前篇‘温而厲章’參看。謝氏曰:此非有意於變,蓋並行而不相悖也。此句出中庸。如良玉温潤而栗然。出禮記聘義。○雙峯饒氏曰:‘聖人本無三變,但自他人觀之’,‘似乎有三變耳’。○子夏可謂善觀聖人矣。
子夏曰:‘君子信而後勞其民,未信則以為厲己也;信而後諫,未信則以為謗己也。’
諫字已含諫君之意,故不復言其君。信,謂誠意惻怛兼仁之意。而人信之也。厲,猶病也。訓畢。事上諫。使下,勞。皆必誠意交孚,而後可以有為。以論釋之。○慶源輔氏曰:信而後勞之,信而後諫之。
子夏曰:‘大德不逾閑,小德出入可也。’
大德小德,猶言大節小節。此本明道語。○胡氏曰,大德,‘父子君臣〔等〕之倫’;小德,‘〔一〕動静〔一〕語默〔與凡〕應對進退之文’。[5]閑,闌也,所以止物之出入。閑是止馬之出入者,而此言於人事,故以物字概之。○訓畢。言人能先立乎其大者,六字出孟子告子。則小節雖或未盡合理,亦無害也。此四字亦如首章注以‘庶乎其可’釋‘其可已’矣。○釋畢。○勉齋黄氏曰:大德小德皆不逾閑〔者〕,上也;大德盡善,〔而〕小德未純〔者〕,〔乃其〕次也;〔若夫〕拘拘於小廉曲謹,而臨大節〔則〕顛倒錯亂〔者〕,無足觀也。子夏〔之言〕豈有(懲)〔激〕而云乎?[6]雙峯饒氏曰,‘此章用之觀人則可,用之律己則不可。’律己之道,‘雖一毫〔亦〕不可放過’。○吴氏曰:此章之言不能無弊,學者詳之。朱子曰:‘小處放過,只是力做不徹不當道,是可也’,‘一以小差為無害,則〔於大節〕必〔將〕有枉尋〔而〕直尺者矣’。[7]
子游曰:‘子夏之門人小子,當灑掃、應對、進退,則可矣。抑末也,本之則無,如之何?’灑,色賣反。掃,素報反。
子游子夏弟子,於威儀容節之間於字襯當字,‘當’猶‘在’也。則可矣。然此小學之末耳,推其本,之字有推意,諺釋可考。如大學正心誠意之事,添此句以足本文未足之語。則無有。如之何,怪而問之之辭。○有釋無訓。
子夏聞之曰:‘噫!言游過矣!君子之道,孰先傳焉?孰後倦焉?譬諸草木,區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誣也?有始有卒者,其惟聖人乎!’别,彼列反。焉,於虔反。
倦,如‘誨人不倦’之‘倦’。見述而。區,猶類也。訓異。言君子之道,非以其末為先而傳之,傳,如‘傳不習乎’之‘傳’。非以其本為後而倦教。此主教者而言,先、後猶言急、緩。但學者所至,自有淺深,大全曰:此二句補足上下文意。○朱子曰:自有先後之序。如草木之有大小,添此三字。其類固有别矣。若不量其淺深,不問其生熟,淺者生,深者熟。而概以高且遠者强上聲。而語去聲。之,大全曰:此二句又補足上下文意。則是誣之而已。君子之道,豈可如此?指誣。若夫音扶。‘始終本末’,‘一以貫之’,四字見里仁衞靈公。則惟聖人為然,朱子曰:不是説聖人教人事,乃是聖人分上事。○釋畢。此下補本文未足之意。○朱子曰,‘今動不動便先説〔個〕本末精粗無二致’,此説大誤。豈可責之門人小子乎?○程子伯子。曰:君子教人有序,先傳以小者近者,而後教以大者遠者。非先傳以近小,而後不教以遠大也。雲峯胡氏曰,‘此一條説教人有序,是發子夏之意’;後四條‘説理無二致,是矯子游之偏’,所以破‘抑末也,本之則無’七字。又伯子。曰:灑掃應對,便是形而上者,繫辭曰: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尤庵曰:退溪云‘形 上、形 下’,於下則順,而於上則不可。文元先生則云‘形 上、形 下’,上下二釋未安。道器形分三段,曰形 上,形 下,然後有下落。○按:有之字義,有以字義,皆於而字義微不同。且形即器也,以形器分為二段,恐未知如何。雖然,見行諺解亦然,當從其多者讀之。竊謂:‘形而上者’言自形而上者,謂其不可見也;‘形而下者’言為形而下者,謂其可見也。理氣不離不雜,就形中其可見者,氣也;其不可見者,理也。沙溪之意蓋如是耳。○朱子曰:‘便是’云者,亦曰‘不離乎是爾’,非即以為形而上者也。理無大小故也。朱子曰:理無乎不在。○勉齋黄氏曰:非以灑掃應對為小,形而上者為大也。蓋不但至大之事方有形而上之理,雖至小之事亦有之。故曰‘理無大小’。故君子只在謹獨。朱子曰:‘不能謹獨,只管理會大處,小小底事〔但〕照管不到’,‘理便不周匝’。○新安陳氏曰:此説‘謹獨’與大學中庸之‘謹獨’小異,〔此〕只是謹小事,無‘人所不知己所獨知’之意。○前篇‘川上’、‘大賓’二注‘謹獨’則與同。又叔子。曰:聖人之道更猶言初也。無精粗,從灑掃應對,與猶至也。精義入神四字出繫辭。○朱子曰:是大學事。貫通只一理。朱子曰:‘灑掃應對’、‘精義入神’,事有小大而理無精粗。○又曰:‘灑掃應對’〔必〕有所以然,‘精義入神’亦有所以然,其曰‘貫通只一理’,〔言〕二者之理只一般。○以其皆有理,故謂之一理,亦猶人物皆有性,故謂之一原之性也。雖灑掃應對,只看所以然如何。灑掃有灑掃之理,應對有應對之理,而其為所以然者,則同於精義入神之理。亦猶人有人之性,牛有牛之性,而其為所以然者則同於萬物之理。又叔子。曰:凡物有本末,朱子曰:其然之事。○非以理為本也。○此間有然字意。不可分本末為兩段事。朱子曰:以其所以然之理也。○非惟正心誠意、精義入神有理,灑掃應對亦有理。灑掃應對是其然,勉齋黄氏曰:‘然’猶‘如此’也。必有所以然。朱子曰:灑掃應對是事,所以灑掃應對是理。又叔子。曰:自灑掃應對上上聲。便可到聖人事。勉齋黄氏曰:‘程子四段首言〔理無大小,以見〕事有大小而理則一〔也〕,次言〔道無精粗,以見〕學有精粗而道則一〔也〕,又次〔言是其然,必有所以然,所以〕發明上二段〔所以無大小無精粗〕之意,又次言〔便〕可到聖人事’,‘其編次之意至精而不苟矣’。愚按:程子第一條,句。説此章文意最為詳盡,其後四條皆以明精粗本末。其分去聲。雖殊,而理則一。學者當循序而漸進,不可厭末而求本。蓋與第一條之意實相表裏。非謂雲峯胡氏曰:趙氏除去非謂二字,卻謂學其末而本便在此,誤矣。末即是本,但學其末而本便在此也。朱子曰:‘不可説這個是末不足理會,只理會那本。’‘又不可説這末便是本,但學其末則本便在此也。’○尤庵曰:‘非謂’當釋於在此。退溪釋於是本,似未安。和叔始以退溪為然,後以余論為是。○觀小注雲峯説則可以瞭然矣。○按:程子後四説驟看之似與第一條之意相背,故‘愚按’以下特發明之。○尤庵曰:小注饒氏説‘滚作一事’此段非子游之意,‘無以貫通’此段失子夏之意,‘以事為末’此段大失程子之意。○又曰:以誠意正心為本,而退溪以理為本,其失肇自饒氏。惜哉,集注之意以為本末雖殊,理則一。理雖一,而本末既殊,則豈可以末為本?而但學其末,曰本便在此也?朱子同安薄,宿寺中,思量此章,衾薄不能寢,聞子規聲甚苦,後聞子規聲便記得當時。
子夏曰:‘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
朱子曰:兩句次序顛倒。○慶源輔氏曰:上句為已仕者言,下句為未仕者言。○新安陳氏曰,‘下句人所易知,上句人所易忽’,故先言所忽。優,有餘力也。見首篇。○訓。仕與學理同胡氏曰:皆所當然也。而事異,故當其事者,必先有以盡其事,而後可及其餘。胡氏曰:仕有餘力益及於學,學有餘力始及於仕。○潛室陳氏曰:主學而言則仕為餘用,主仕而言則學為餘(用)〔功〕[8]。然仕而學,則所以資助也。其仕者益深;學而仕,則所以驗其學者益廣。以論釋之。○朱子曰:此語蓋為‘仕而不學’者設。○雲峯胡氏曰:聖賢之言〔固〕有因上句而生下句者,如夫子本言晉文譎而不正,因而曰齊桓正而不譎。若獨言下句,則齊桓豈正而不譎者哉?此亦因當時有仕優〔而〕不學者,故以下句意足之。獨言下句,則學之優固〔自〕有可仕不可仕〔者〕矣。○此章之言視子路之處子羔則固為勝,而以之視漆彫開則有遜矣。
子游曰:‘喪致乎哀而止。’
致極其哀,南軒張氏曰:自盡之謂。不尚文飾也。有釋無訓,此下則論也。楊氏曰:喪,與其易去聲。也,寧戚。見八佾。不若禮不足而哀有餘出禮記檀弓。之意。雙峯饒氏曰:怕人事末忘本,姑為之抑揚耳。愚按:‘而止’二字,亦微有過於高遠哀戚難强。而簡略細微禮文末節。之弊。因喪而推他,莫不然。學者詳之。慶源輔氏曰:立言之難如此。○使無此二字,‘致乎’有費力意,不如後章‘自致’之為自然耳。
子游曰:‘吾友也,為難能也。然而未仁。’
子張行去聲,過高,慶源輔氏曰:難能。○‘難能’諺釋更詳。而少誠實惻怛之意。慶源輔氏曰:未仁。○有釋無訓。
曾子曰:‘堂堂乎也,難與並為仁矣。’
堂堂,容貌之盛。所謂辟也。○訓。言其務外自高,不可輔而為仁,主人而言。亦不能有以輔人之仁也。主己而言。○並字義乃備。○釋。○范氏曰:子張外有餘而内不足,故門人皆不與許也。其為仁。新安陳氏曰:‘堂堂’以貌言,‘難能’以才言。子曰:剛、毅、木、訥近仁,見子路。寧外不足而内有餘,庶可以為仁矣。
曾子曰:‘吾聞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親喪乎!’
致,盡其極也。訓。蓋人之真情所不能自已者。釋其意。○雙峯饒氏曰:乎字有感動人底意思。○尹氏曰:親喪固所自盡也,出孟子滕文公。於此不用其誠,惡平聲。乎用其誠?出禮記檀弓,而‘誠’皆作‘情’。
○曾子曰:‘吾聞諸夫子:孟莊子之孝也,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與父之政,是難能也。’
孟莊子大夫,名,其父獻子,名。訓畢。獻子有賢德,而莊子能用其臣,守其政。故其他孝行去聲。雖有可稱,而皆不若此事之為難。釋畢。○雙峯饒氏曰:二章皆曰‘吾聞諸夫子’,曾子尊其所聞如此。尹和靖〔作〕論語解,〔所謂〕‘愚聞之師曰’亦如此。○雲峯胡氏曰:朱子得於延平者亦然。○曾子之論大勇亦然。
孟氏使陽膚為士師,問於曾子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
‘使’與‘子路使子羔之使’同,蓋孟氏舉之於朝也。○問也。陽膚曾子弟子。民散,謂情義乖離,不相維繫。訓畢。謝氏曰:民之散也,以使之無道,教之無素。上失其道。故其犯法也,非迫於不得已,慶源輔氏曰:使無道故也。則陷於不知也。慶源輔氏曰:教無素故也。故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釋畢。○勉齋黄氏曰:仁人之言如此。
子貢曰:‘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歸焉。’‘惡居’之‘惡’,去聲。
下流,地形卑下之處,衆流之所歸。訓。○‘下流’以喻‘惡人’。喻人身有汙賤之實,亦惡名之所聚也。釋畢。此下則論也。子貢言此,欲人常自警省,悉並反。不可一置其身於不善之地。借事以戒學者。非謂本無罪,而虚被惡名也。雙峯饒氏曰:非為分疏,其意在下兩句。○以謂惡不甚者,此正子貢能言處,然此章不以借意看,則有害於義。○下流,此章之題目。
子貢曰:‘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更,平聲。
焉,一作‘也’。○集注無文。○勉齋黄氏曰:過也無掩覆,更也無瑕疵。
公孫朝問於子貢曰:‘仲尼焉學?’朝,音潮。焉,於虔反。
公孫朝大夫。有訓無釋。○新安陳氏曰:焉學,何所從學。
子貢曰:‘之道,未墜於地,在人。賢者識其大者,不賢者識其小者,莫不有之道焉。夫子焉不學,而亦何常師之有?’識,音志。下焉字,於虔反。
之道,謂文王武王之謨訓功烈,與凡之禮樂文章皆是也。在人,言人有能記之者。朱子曰:人指老聃萇弘郯子師襄之儔。太廟之祝史,亦其一師。識,記也。訓間釋。○雙峯饒氏曰,‘遠,近’,‘就其近者而言’也。‘不賢者〔指〕指衆人〔而言〕,不是不好底人。’
叔孫武叔語大夫於朝,曰:‘子貢賢於仲尼。’語,去聲。朝,音潮。
武叔大夫,名州仇。有訓無釋。○語於諸大夫。○朱子曰:子貢〔在當時〕想是〔大段〕明辨果斷,通曉事務,歆動得人。孔子自謂達不如。○華陽范氏曰:賢人易見,聖人難知,故西河之民疑子夏於夫子。○新安陳氏曰:武叔非特不知孔子,亦不知子貢也。○以下章觀之,武叔此言蓋亦所以侮夫子而切子貢也,非子貢之能言,不能自解於此矣。
子服景伯以告子貢子貢曰:‘譬之宫牆,之牆也及肩,窺見室家之好。
以德譬牆,以下節觀之,宫蓋指公宫。牆卑室淺。有釋無訓。○朱子曰:古人宫外只是牆,無今〔人〕廊屋。
‘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
七尺曰仞。訓。不入其門則不見其中之所有,言牆高而宫廣也。釋。
‘得其門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或字為武叔回護之辭。此夫子指武叔。有訓無釋。○朱子曰:顔子得入,故能仰〔之彌高〕鑽〔之彌堅,至于在前在後,如有所立卓爾〕;曾子得入,故能言〔夫子之道〕,忠恕;子貢得入,故能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聞,文章可得而聞〕。[9]景伯嘗告公伯寮之愬於夫子,今又告武叔之言於子貢,雖不列於七十子,其亦足備聖門禦侮之一矣。
叔孫武叔仲尼子貢曰:‘無以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賢者,丘陵也,猶可逾也;仲尼,日月也,無得而逾焉。人雖欲自絶,其何傷於日月乎?多見其不知量也。’量,去聲。
無以為,猶言無用為此。指毁。土高曰丘,大阜曰陵。日月,喻其至高。自絶,謂以毁謗自絶於孔子南軒張氏曰:‘人之議日月者’,‘徒為自絶於日月而已’。多,與祇同,蓋謂其義也,非並謂音也。適也。猶言適足也。不知量,謂不自知其分去聲。量也。一無也字。○新安陳氏曰:不自知其庸愚之分量,宜其不足以知聖人之分量。○訓釋相間。○南軒張氏曰:‘宫牆’、‘日月’可謂善喻。
陳子禽子貢曰:‘子為恭也,仲尼豈賢於子乎?’
為恭,謂為恭敬推吐回反。遜其師也。有釋無訓。
子貢曰:‘君子一言以為知,一言以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知,去聲。
子禽不謹言。勉齋黄氏曰:一言善為知,一言不善為不知。○有釋無訓。○武叔,外人,故遜言以解之;子禽,門人,故直言以責之。
‘夫子之不可及也,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
階,梯也。訓。大可為也,新安陳氏曰:猶可躡〔階〕[10]梯而升。化不可為也,出孟子‘大而化’注張子説。故曰‘不可階而升也’。釋。○日月不可逾,以高而譬;天不可升,以化而喻。
‘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謂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綏之斯來,動之斯和。其生也榮,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道,去聲。
以‘所謂’二字觀之,其下六句或是古語歟。立之,謂植其生也。朱子曰:五畝之宅,百畝之田。道,引也,謂教之也。行,從也。綏,諺音誤。安也。來,歸附也。動,謂鼓舞之也。‘之’字實。○朱子曰:使之歡喜踊躍,遷善改過。和,所謂於音烏。變時雍。出堯典。○訓兼釋。言其感立道綏動。○勉齋黄氏曰:聖人政化之施。應立行來和。之妙,神速如此。釋兼論。榮,謂莫不尊親。出中庸。○華陽范氏曰:天下歌謡。哀則如喪考妣。出舜典。○釋兼訓。程子伯子。曰:此聖人之神化,上下與天地同流者也。此句出孟子盡心。○此則論也。○謝氏曰:觀子貢稱聖人語,乃知晩年進德,蓋極於高遠也。厚齋馮氏曰:聖門諸子,平日單辭數語形容夫子平澹涵蓄,莫窺其際,唯孟子所引宰我子貢有若之推尊夫子,與此子貢三章之言,蓋激於世之不知者,〔乃〕始極口稱之。○在子孫則中庸‘祖述’章亦極稱之,與此子貢之言皆置之書之近末,豈無意哉?夫子之得邦家者,其鼓舞羣動,羣生。捷於桴音孚。鼓影響。鼓之於桴,影之於形,響之於聲,皆應之速者也。人雖見其變化,而莫窺其所以變化也。蓋不離去聲。於聖,而有不可知者存焉。聖而進於不可知之之神矣。出孟子盡心。此殆難以思勉二字出中庸。及也。勉齋黄氏曰,‘聖人之德不可形容,即其感人而見其神化之速。’因‘以反觀(其)〔聖人〕德,豈不曉然哉’?○華陽范氏曰:三章自小至大,自淺至深,故記者次之如此。○雲峯胡氏曰,首篇子禽注謂‘過化存神之妙未易窺測’。此引程子曰‘聖人神化,〔上下〕與天地同流’。前引謝氏曰‘善觀聖人’,‘善言德行’,今引謝氏曰‘稱聖人語極高’。前後相應處,便可見晩年真知聖人矣。‘且子禽之問凡三,所見〔者〕每降益下。’此篇子貢〔之〕稱夫子三章,‘其〔所〕見每進〔而〕益高,若〔以為〕皆孔子弟子〔也〕,〔其〕所見〔抑〕何霄壤之〔邈〕如是哉!其死也哀,〔而〕子貢哀慕之心倍於父母,至廬墓凡六年〔之久〕,〔則其〕晩年所得於夫子者,蓋益深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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