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丑 下】
‘域民、固國、威天下’,皆當以人和。‘得道多助’,謂行王道而得人和也。
孟子於齊居賓師之位而未嘗受禄,故齊王託疾以召孟子孟子亦辭疾不朝,如孔子之於陽貨,欲其稱也。
‘豈謂是與’,謂我之意有如曾子所言者,而非如景子所言者也。
‘好臣其所受教’者,欲有謀,則必就之;以其官,則或召之。有所不召、不敢召、不可召,皆謂不以其官則不召也。
君子,以辭受者而言也;貨取,以餽者而言也,故集注曰:‘取,猶致也。’
‘持戟之士,一日而三失伍’,則當以軍法治之,故集注以‘去之’為‘殺之’也。
‘今之君子’,皆謂齊王,而‘顺之’皆謂陳賈。下文‘今之君子’之下雖無‘過則’二字,亦當蒙上文看也。
齊王不用孟子,而但欲以萬鍾處之,不是常禄也,又非周之之意也,其意雖不出於以利誘之,孟子亦必拒而不受,況其意未必不出於以利誘之乎!此所以有程子之論也。
齊景公不能用孔子,而欲‘以季孟之間’待孔子孔子行。孟子去齊,亦此義也。
孟子之去齊,以齊王之有不改者也。客不在齊王之側,勸其改之以為安孟子道,則所以‘為長者慮’,不惟不及子思,亦不及泄柳、申詳,而但言不及子思者,責其非王所使來,而自欲為王留行也。
彼,謂前日之言;此,謂今日之色。前日之言,以樂天之誠也;今日之色,以憂世之志也。今日雖以憂世之志,若有不豫之色;而前日樂天之誠,自在則實未嘗不豫也。蓋其見於色者,但以憂天下之未平治也,非以怨天之不我佑,尤人之不我用也。而充虞以前所聞疑今所見,亦淺之為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