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_350宋牼將之楚章

【宋牼將之楚章】

蒙引　宋牼戰國之士耳。孟子逆知其所以説秦楚者，無他，只是以利害入之耳。孟子以為如此，使其説入之，則人人只各從利上尋究，依舊是這事件，兵隨罷而隨搆矣。故開以仁義，使其因是行而有補於名教，而亦有實利於人國也，自能恒情。觀之宋牼之言，似未可大駭而不知其有伏禍也。○存疑　‘懷仁義以事其君’，是懷個仁義之心去事君，不是把仁義去事君也。蓋其所以事君者，只是見得道理當如此，初不為一己富貴之圖便是懷仁義以事其君也。○以仁義説秦楚之王，只是就搆兵上説其非仁義，不是搆兵外别説他去做仁義也。就搆兵上説其非仁義，仁義只在搆兵之中，所謂殃民非仁，過制非義，若孟子之告慎子是也。搆兵外别説他去做仁義，仁義又在搆兵之外，是秦楚方搆兵，把個仁義去替他，使舍彼而為此也。其不同如此。○懷利、懷仁義若不作懷利心、懷仁義之心説，只作教君去營利為仁義。然則為子弟者亦教父兄去营利為仁義耶？理有不通矣。○困勉録　吴因之曰：‘戰國策士，縱横捭闔，所談不出利害。孟子此章云云及上孟首章云云，雖抹倒他利字，究竟亦未嘗除卻利害。不道但策士就利害論利害，孟子則就義理論利害，此其所以為王伯之辨公私之分耳。然孟子何不正言理之是非？每每究竟到自然之利者，正欲委曲引誘，使當時欣欣然悦之，走入仁義裏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