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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6_528雍也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06_528雍也

【雍也】

【第一章】
仲弓’問云云。○按:‘可也簡’一辭,兼許之、貶之兩意。蓋簡者,不煩之謂,則本是好底,而只為居簡行簡,做得太簡了,所以卻反成欠底。伯子之簡固兼欠好,故夫子之謂‘可取也簡’者,亦兼欠好而言。仲弓蓋徒知其許之,而不知兼貶之之意也。
仲弓曰‘居敬’云云。○按:以集注準之,則‘居敬’為一句,‘行簡以臨其民’又並為一句,此以治己與治人對言也。然此方承上‘南面’而言,則居敬行簡又都是臨民之道。仲弓之言固亦兼此意耳。或問范氏之論,曰‘若專以簡為臨民之道,則是居敬者無與於臨民之道,而内外判矣’,意可見矣。○以大綱言之,則居敬屬自治,行簡屬處事。敬則體,而簡則用也。然又以細分言之,則如守身儉約,是敬中之簡也;如執事敬,是簡中之敬也。敬而不簡,非真敬也;簡而不敬,非真簡也。此又敬簡之互為體用,而不可廢一者也。
仲弓蓋未喻’云云。○按:仲弓以夫子‘可’之一辭把作恰好看,則固為未喻也。然其所謂可者即僅可之謂,則與仲弓所譏太簡之意實有暗合者矣。若以常情言之,則必曰‘我所謂可者,亦汝之意也’。而夫子不復卞解,而只然言,聖人渾厚氣象,此亦可見。
程子曰‘子桑’云云。○按:朱子則以敬簡為兩項事,此乃正意也;程子則以敬簡為一項事,此亦一義也。記疑已詳之。○又按:朱子曰,‘今〔固〕有居敬底〔人〕,把得忒重,卻反行得煩碎(了)〔底〕。[1]’又曰,吕進伯請客,‘兩三番换食次’,此皆言居敬而不行簡之弊。然以程子之説言之,則居敬而心中無物者自無‘把得忒重’、‘屢换食次’之病矣。朱子所言居敬,是以大概説;程子所言居敬,是以極至説。
‘居簡則先有心’云云。○按:多一簡字,固是太簡,而既謂之多,則還只是不簡。又推其流弊而言,則或問所云‘内無道揆,外無法守,久則蠱弊生焉,將不勝其多事’者,真是不簡之甚者也。豈若居敬者之無事於簡,而自無不簡者哉?
【第二章】
哀公問‘弟子’云云。○按:‘非禮勿視、聽、言、動’,‘得一善,拳拳服膺’,‘無伐善,無施勞’,皆顔子好學之事,而此獨舉‘不遷怒、不貳過’以為好學,何也?蓋遷怒者,有所之病;貳過者,自欺之病。此二者,乃己私之最難克而常人之所不免者。惟顔子誠正之學已到十分極至處,故能無二者之病,始可謂真好學矣,夫子所以稱之也。○‘今也則亡’,言弟子中好學者無存也;‘未聞好學’,言天下之好學者無聞也。惜顔子與嘆無真好學之意,皆包在兩言之中。集注之意蓋如此。
‘遷,移也’云云,小注‘怒與過’云云。○按:過則固是己上來者,而怒則未可便謂之己。蓋怒者,七情之一,聖人之所不能無也,是豈可克者哉?必以遷怒為己乃通,此注恐誤。
又曰‘喜怒’云云。○按:程子此言,蓋曰怒在事而不在血氣,則必其當怒而怒者也,如此則無可遷云爾。然若復精言之,則理之當怒與不遷怒是各項事。蓋人有當怒而怒,而不能不遷怒者;又有怒不在血氣,而未必其一一當理者。惟其致知誠意之功俱至,然後怒必當理;怒不由血氣,然後必不遷怒,要當各致其力也。
‘今人’云云,小注朱子曰‘顔子’云云。○按:此以就其人而益之謂非遷怒者,恐未然。蓋就其人而言,則前一番怒與後一番益之者皆在一人之身,固未可謂遷;而以怒之事而言,則移其前一番怒而益之於後一番者,亦豈非遷耶?
問‘不遷怒’云云。○按:此以‘不遷、不貳’謂同於‘願無伐善、無施勞’,願字當着眼看。蓋無者,自然而然;不者,用意而然。若直以‘無伐、無施’倫之於‘不遷、不貳’,則不可。
問‘人之義理’云云。○按:末段耶字,恐是也字之誤。
問‘顔子之’云云。○按:伊川‘性其情、情其性’之説不無意義,而名言之間終有所未安。朱子無所辨,可疑。
慶源輔氏曰‘顔子’云云。○按:此云‘遇怒則克’,似以怒為己私者然。然則七情中必無怒然後可耶?‘不使之流蕩於外’云云,亦非不遷之義,當改之曰‘其平日遇遷怒則克,不使怒在於血氣也’。其下‘不過於物’、‘過蹙其根’云云,皆未瑩。
覺軒蔡氏曰‘不遷怒’云云。○按:怒在物,不在己,故怒於甲者不移於乙也。微有差失便能知之,故過於前者不復於後也。朱子説直解‘不遷、不貳’之義,程子説併言不遷、不貳之所由然,兩説當如此看。蔡氏以怒初發、念初萌,怒已發、念已萌,直言横言别之,恐未。
【第三章】
子華使於’云云。○按:此云使,未必使於君,似是與所親通信。史記孔子,為高昭子家臣。葉少藴云:‘夫子在,與晏平仲處者八年。’若此皆所親也,然亦未知其必然也。
程子曰‘夫子’云云。○按:此章當先看聖人用財之道,次觀二子辭之失義,又以見夫子抑揚廉吝,容奬二子之微意。集注之論,及小注蔡覺軒説備矣。
【第四章】
‘子謂仲弓’云云。○按:夫子此言,似非無所為而發也。意當時雖知仲弓之賢,病其父之惡而欲廢之,故聖人言此以曉之。
【第五章】
子曰‘也’云云。○按:三月不違,非必謂三月之後即違於仁也,特言其久耳;日月至焉,非謂每日一至、每月一至也,特言其暫耳。然則所謂三月不違者,或一年半歲不違可知也;所謂日月至焉者,或一日之内有至時、有未至時,一月之内亦有至時、有未至時,亦可知也。此當闊看。○此章以言,則心與仁為二物;以意,則心與仁為一物。何也?蓋仁字公共言之,則只是道之名也。心造其域,久而不去者,即三月不違也;心造其域,倏為離去者,即日月至焉也。所謂‘以言,則心與仁為二物’者,然也。仁字,約而言之,則惟本心之存處便是。三月不違者,本心之常存而少間斷也;日月至焉者,本心之或存、或不存也。所謂‘以意,則心與仁為一物’者,然也。此章集注以‘日月至焉’謂能造其域而不能久,是直解夫子之言也;上篇‘武伯’章集注以‘日月至焉’謂或在、或亡,不能必其有無,此推説夫子之意也。知仁與心之為二物,而又知仁與心之為一物,然後始可以言仁矣。
‘而不能久’云云,小注朱子曰‘仁與心’云云。○按:主仁道而曰心至於仁,則雖若仁與心為二物,然主心德而曰心存為仁,則是即仁與心為一物。朱子此説似是主心德而言,而乃曰‘私欲一隔,則心便(為)〔違〕仁〔去〕,卻為二物[2]’云云,有若私欲斷隔仁與心之間,而判成二物者然;其下又曰‘私欲既無,則心與仁便不相違,合成一物’云云,有若私欲既去,則仁與心之間始復相通,自二物而合為一物者然。恐皆未安。記疑以為記録之誤者,誠然矣。
(子)張〔子〕曰‘始學’云云。○按:内外賓主之辨,内外以心言,賓主以仁言。心在内即是仁,心在外即是不仁;仁為主,則私欲為賓;私欲為主,則仁為賓。夫謂‘心在内、心在外’者,以心德存亡為言也;謂‘仁為主、仁為賓’者,以仁道之消長而為言也。仁與心雖非二物,所以為言則不同。内外字、賓主字各為一義耳,混看則未免生病。若曰‘仁在内、仁在外’,則是以仁為一塊物,或自外而超入於内,或自内而超出於外,而仁與心互相離合也。此或問之説不得為定論也。若曰‘心為主、心為賓’,則當其心為主之時何者為賓?心為賓之時何者為主?如以私欲當之,則私欲亦是心,心與私欲互為賓主者,卻不成言語。此勉齋之説亦不免牴牾也。惟語録二段之説最為攧撲不破,無所掣礙。然内外之辨,當從後説;賓主之辨,當從前説。此亦不可不知也。
小注朱子曰‘三月’云云。○按:此即或問之説,已辨在上。
‘三月不違’云云。○按:此釋賓主之辨則當矣,而其曰‘多在外’云云,有未敢曉。蓋賓主云者,即以天理、人欲消長之分而言耳。非以仁之在内而謂之主,在外而謂之客也,且仁豈可以在内在外言者哉?
‘以屋喻之’云云。○按:此釋内外之辨則當矣,而其曰‘心安於内,所以為主;心安於外,所以為賓’云云,亦恐未然。蓋賓主二字,以仁與私欲對言,非可以混論於内外之説也。
勉齋黄氏曰‘仁人’云云。○按:孟子‘仁宅’之説,是汎言仁道之大,人當以此為田地而常居之云耳。勉齋引以解内外、賓主之辨,語極無當,記疑已辨之。
北溪陳氏曰‘張子’云云。○按:張子之言未必‘起於夫子至之一辭’,且‘常在天理内’之云甚未安。蓋亦主勉齋之論,而不知其謬耳。下潛室陳氏説亦然。
新安倪氏曰‘内外’云云。○按:此以語録為優,則誠然矣。而其以勉齋仁宅之説為精到者,恐擇之未精矣。
【第六章】
季康子問云云。○按:‘果、達、藝’,以其等而言,則達為上,果為次,藝又為其次。以其分而言,則‘果、達、藝’各專一能,不能以相通矣。
【第七章】
季氏使閔子’云云。○按:‘善為我辭’,辭字非辭遜之謂,乃説辭之義也。
程子曰‘仲尼’云云。○按:君子之不仕大夫之家者,非惡其卑賤也。蓋仕者,所以致身於君,而行道於國也。若仕於大夫,而為之謀其家政,治其采邑,則是疏逖於君,而無以致其身矣;聽命於人,而無以行其道矣,此有志者之所不肯做也。然此亦當視大夫之賢否,如孔子為大夫,雖有志者,亦豈但以不仕為高哉?○更按:仲尼之門不仕者,三子,及漆雕開曾皙数人耳。諸子不仕之意雖未敢質言,而蓋嘗究之,道大德崇,若一出則當身任天下之責。而當時,孔子周流四方,欲行其道,則天下之責在於孔子非敢與也。及孔子不得行其道,則道之終不可行可知矣。雖欲仕,其亦奈何哉?此則不仕大夫之義有不足言也。漆雕開之不仕,由於未能自信;曾皙之不仕,由於狂簡不屑,此亦未必出於不仕大夫之義也。若閔子之不仕,則以‘吾在’一語觀之,蓋由於不仕大夫之義,且見季氏之不義而不欲為之臣也。然則諸子之不仕,恐未可一以不仕大夫之義斷之矣。
‘在聖人’云云。○按:‘早見而豫待之’,早見,謂早見其取禍、取辱之幾也;豫待,謂豫為之防禦,即善為我辭之語也。小注慶源輔氏引此,云‘以擬方來之變’者,誤矣。
【第八章】
伯牛有疾’云云。○按:孔子此言,兼惜疾、惜死兩意。蓋癩者,醜惡難治之疾,非賢而謹疾者之所宜有也。得斯疾,則將死矣。以伯牛之賢,而不克享其年,是可痛惜也。若是應有之疾,而又或不謹而致之者,則孔子雖惜其死,未必惜其疾。今既曰‘亡之’,又再言‘有斯疾’,則其意可見矣。然惜其疾,即所以惜其死,則其實亦一意也。
‘時伯牛家’云云。○按:禮有等威,不可踰越。父母雖尊,未嘗以君禮養之,則其亦嚴矣。今伯牛家以君禮待孔子,是雖出於尊聖人之意,而其實不當存而尊之者,非所以尊聖人也。此伯牛易簀之勇不及曾子,抑伯牛疾革,不省人事,而家人妄行之歟?孔子之不入其室,非但出於遜辭之意,實亦義之所不敢也。
【第九章】
‘愚按程子’云云。○按:‘深思而自得’,得字説得來汎,蓋言知顔子之所樂也;‘庶乎有以得’,得字説得來重,蓋言己亦得顔子之樂也。
小注程子曰‘所處’云云。○按:此云‘莫大於理,莫重於義’者,似本於義理悦心之。○‘不足以語顔子’,然則此言似只為學者言耳。
顔子孔子’云云。○按:朱子此説,是見理精深處,然亦不可以一概説。飯(蔬)〔疏〕、飲水,樂亦在其中,豈不是孔子自説其樂耶?後按南塘同異考云:‘飯(蔬)〔疏〕、飲水,亦非要説己樂。’此與‘仲尼顔子樂處,所樂何事’云云牴牾,當更商。
問‘顔子不改’云云。○按:‘又曰’一段,推言樂之廣大,意極放闊。然此只就知上言,當與上‘非禮勿視、聽、言、動四事,做得實頭工夫透’之説參看。
問‘顔子居陋巷而顔路’云云。○按:此重彼輕之説,非所以答顔路甘旨之問,記疑以為記者之誤,恐然矣。第以義理推之,顔路甘旨之有闕,而顔子不憂,則非道理也。但其所以憂者,不過盡心竭力以供甘旨而已。何嘗以貧累心,而至於憂愁,如俗人之為哉?
勉齋黄氏曰‘樂’云云。○按:顔子之樂,非但由於見得道理透徹而已,凡日用常行,莫非道理故也,豈可專就知上言樂哉?勉齋既以博文、約禮兩言之,而下文則只云‘事物之理無不洞曉’者,恐偏。
西山真氏曰‘集注’云云。○按:‘有人’云云,似指鮮于侁‘樂道’之語。而‘樂道’字改以‘所樂者道’,恐誤矣。蓋‘樂道’之云,‘所樂者道’,語雖相近,而意則不同。樂道者,以道為一物,而我去樂之之謂也;所樂者道,乃到底所樂無非道之謂也。當時鮮于侁若言‘所樂者道’,則程子豈非之乎?程子既非‘樂道’之語,而自言則曰‘所樂者仁’,至於朱子,則又曰‘所樂只是道’,此與‘所樂者道’一般語也。聖賢一言一字,未嘗輕下,説及以‘所樂者道’為身與我為二者,殊未知其何謂也。
雙峯饒氏曰‘人之’云云。○按:之樂,皆言於貧賤之際者,蓋謂貧賤不足以累吾心而改吾樂耳。今云‘之樂不在於高堂数仞,而在於(蔬)〔疏〕水簞瓢’,此正樂貧之説也。以下文‘(蔬)〔疏〕水簞瓢豈可樂’云云者觀之,則雖知本意之非主於樂貧,而下語之間極有病痛。
鄭舜舉曰‘道在’云云。○按:此云‘道在吾身’,似是汎指學者之事;而‘身與道為二’云云,又似説顔子之樂,語甚不明。記疑已辨之矣。蓋語顔子,則樂道之云固是淺説,而在學者,則先知道之可樂而樂之,然後可至於身與道為一之地。烏可以未足語顔子,而遂廢樂道之説,使學者無所捉摸哉?
【第十一章】
謝氏曰‘君子’云云。○按:遠者、大者,非必貼義字看,蓋以所見到處而言也。所見到遠大處,則自無捨義趨利之病。子夏是個細密底人,想是初年所見蔽於近小,而不能到遠大耳。
【第十三章】
子曰‘孟之反’云云。○按:孟之反不伐之事,固可謂難也。然其恐人之指己為功,而□□馬不進者,亦非中道。若臨戰以先為功,則又將曰‘非敢先也,馬自奔也’,存心每每如是,則亦恐無處不窒礙矣。苟以中道言之,只當不有其功而已,不必若是之過也。蓋孟之反乃悦之風者也,策馬一事似亦出於‘為善無近名’底規模。夫君子為善,雖不求名,亦未嘗惡名而避之也。然則孔子之所許,特取其不伐之意,非謂其事十分中道也歟?
‘伐,誇功也’云云,小注朱子曰‘這便是’云云。○按:孟之反事固可謂‘克伐怨欲不行’,而若比之顔子‘無伐善’,則恐太過。且‘克伐怨欲不行’與‘無伐善’意思自不同,今此混論,亦涉可疑。
【第十四章】
子曰‘不有’云云。○按:前篇言佞之屢憎於人,而此言不佞之難免於世,何也?蓋佞之見憎於人,事理之所必然,而今卻反之,聖人所以深嘆也。且前篇佞字只以口給而言,此佞字兼諂諛而言,意少不同。
【第十六章】
‘彬彬,猶(斑斑)〔班班〕’云云。○按:‘損有餘,補不足’,陳新安以為文有損益而質無損益,輔慶源以為文質俱有損益,兩説皆通。蓋文質互相進退,文之有餘而損者,便是質之不足而益者也;文之不足而益者,便是質之有餘而損者也。譬如陽長則陰消,陽消則陰長也。故以本末之分而言,則文可損益,而質不可損益;以對待之體而言,則文質俱有損益,其實一意也。然説深得訓誥之體。
楊氏曰‘文質’云云。○按:猶之,非謂如之也,即‘猶之可也’之意。以文勢考之,可見。
【第十七章】
子曰‘人之’云云。○按:‘人之生’,‘生’兼始生、生存之意。蓋天之所以生人固是直也,而人之所以生存亦直而已。如是看,意方足。朱子以為兩生字差異,當更商。
【第二十章】
樊遲問知’云云。○按:‘先難後獲’,與孟子所謂‘必有事而勿正心’,同言當為吾之所當為,不當先有期必之意也。若入道先以聖人為期,及中庸所謂‘弗得弗措’,則乃學者立心之方,與‘先獲’有别。○‘先難後獲’上特加‘仁者’二字,與上文義例不同者,蓋務義敬神就事上説,其意較闊,非必上知而後能之也;先難後獲,就心上説,其意較密,惟仁者而後能之,而利仁以下則不及也。○更按:‘仁者’二字,不必作仁人看,只是説個仁字,如曰‘仁也者’也。蓋仁道至大,故特加‘仁者’二字以别之。若以仁人看,則下文‘可謂仁矣’四字卻無精神矣。當更商。
‘民,亦人也’云云,小注‘或問所謂’云云。○按:聖人所謂鬼神卻是公共説,恐未必只指無不正之鬼神也。雖不正之鬼神,聖人豈可使之褻而慢之哉?不褻而慢之者,便是敬而遠之也。程子所謂‘佛是胡人之賢知者,安可慢也’云云,似不無意義,而或問非之,可疑。
【第二十一章】
子曰‘知者’云云。○按:樂水、樂山,非謂知者專愛看水,仁者專愛看山,只是他氣象相近,故自然各有喜好底意。動静樂壽,亦非專指心之動静,心之樂與壽命之長短,亦是體段意味也。有活動底,也有安静底,也有發散歡欣底,也有固完攸久底。此章須玩味於言語之外始得。
【第二十二章】
子曰‘一變’云云。○按:‘一變至一變至道’,亦只據當時現成政俗而言耳。若以王天下之勢力而言,則雖聖人當之,亦必有如孟子所云‘大國五年,小國七年’之别,此恐不可不知也。○變,只是復周公之舊制;變,則先將急功喜詐一副當□習黜汰去了,始可以及之衰也。再變時,又只以先生之法加之而已,如太公遺制□不在舉論中。蓋元初報政尚功一事,已自做得不大段好,今何可復之乎?故集注朱子則未嘗以太公為言,而程子之説亦不免於或問所謂避嫌之病也。
孔子云云,小注雙峯饒氏曰‘俗由’云云。○按:俗喜誇詐,故假借仁義。今曰‘假借仁義,故其俗喜誇詐’,恐未免倒置。
【第二十四章】
宰我問曰云云。○按:‘井有仁’仁字,若從劉聘君説,則井之有人,乃應有之事。告之者,未必是欺之者也,然則‘可欺不可罔’一句説不去。若以‘仁道’之仁字看,則井有仁道,是甚説話?此非特不可陷,亦無可逝之義,然則‘可逝不可陷’一句又説不去矣。竊謂此仁字,當以井有仁人看。蓋仁人者,非禮不動,一舉足必慎。今有人告之曰‘仁人入井’,則此非可信之事,而意外之患亦理之所或有,故雖未可必信,而亦未可必不信也。然則姑以彼其方之欺,而第往視之可也。往視,而雖仁人真個入井,豈可被人非道之罔而以身從之哉?如是看,然後‘可逝’、‘可欺’兩句不相矛盾。未知如何也。
【第二十五章】
子曰‘君子’云云。○按:‘博文約禮’,則此章與‘顔淵喟然’章無二義。但彼則顔子就自家造諸處説,故其言效驗也深,即所謂‘欲罷不能’而‘竭其才’也;此則聖人就學者分上説,故其言效驗也淺,即所謂‘亦不可以弗畔’也。且彼以博文約禮對柱説,知行並進之意較重;此以博文約禮一串説,先博後約之意較重。朱子以為,博約與‘之以’字,有一貫意者至矣。‘博文’之文,是‘文縷’之文。天下事物之理,千條萬目,細細如文縷也。然六藝之文,亦包在其中。
‘約,要也’云云,小注勉齋黄氏曰‘博文’云云。○按:或問程子説,以約束之意為當,而又謂‘顔淵’章‘知要’之訓亦與此一義。然則約字已自兼得要字、束字之義。勉齋説恐無所發明,而反有支衍之病。
程子曰云云,小注或問‘君子’云云。○按:此章‘博文約禮’分知行言,孟子‘博學反説約’專以知言,所以不同。若取先博後約之義,則兩説俱重在約,未見反説約之重在博也。説恐未精。
【第二十七章】
‘自世教’云云,小注朱子曰中庸云云。○按:所為,乃天經地義,正是依本分,不為怪異之事。而今云‘不是庸了’,可疑。且中庸或問放伐,亦謂之平常。然則非庸,而獨為庸耶?以程子‘不易’之説看,則尤恐害義。
雙峯饒氏曰‘此章’云云。○按:傳之添一能字,蓋以能知、能行而言,四章以下皆説能字,可見也。饒氏此説,可謂得其旨矣。至於無‘之為德也’四字,則恐是子思之省文。蓋‘中庸之為德’云者,是公共説中庸之體段,猶言‘鬼神之為德’,非必以人之得於身而為言也。然則道與德,有何異同?以此分説,殊涉牽强。
【第二十八章】
子貢曰云云。○按:‘何事’之事字當極輕看,猶言何止於仁也。若以‘無所事於仁’釋之,則便為與仁不干之意,大失本旨矣。○‘何事於仁’、‘必也聖乎’、‘病諸’三言,是三折話頭。蓋博施濟衆,乃功用之極處。仁字説得來汎緩,不可以名言,故言‘惟聖可以當之’。然纔説聖可以當之,則聖亦猶有所未盡者,以是觀仁,豈不失之高遠,而無所捉摸乎?聖人之意蓋如此,非謂博施濟衆非仁,而仁上别有聖;又非謂非聖,而上别有能博施濟衆之聖人也。
‘博,廣也’,小注新安陳氏曰‘玩文’云云。○按:博施濟衆,分而言之,則施博然後濟衆。若以是謂微有名言之先後可也,至以為濟衆難於博施,則恐反做病。
‘病心有’云云,小注問‘博施’云云。○按:或問既以程子厚施之訓謂非字義,而於此又云施之厚可疑,無乃記者誤耶?
‘能近取譬’云云。○按:此一段,正是為子貢吃緊説處。蓋首一段説博施濟衆,乃聖人行仁之極功,以是求仁,終身無可得之道。中一段直説仁之體段,然非子貢所及,至此段始説求仁之方。將此一個恕字勉勉不已,熟了方成得仁。既成得仁,則博施濟衆亦是面前一直路逕,力所及處便自有功效之可見。
‘故博施’云云。○按:此云‘如是觀仁,可以得仁之體’者,比朱子‘狀仁之體、指心之本體’等語,更覺平緩有味。然此言只屬‘己欲立’一段,而於‘能近取譬’一段卻説不去。蓋上段是説仁之體段,下段是説求仁之方,意義不同。程子乃一統言之,而以觀仁之説總結之,此恐少差。而小注朱子之説以為上下似不相應,不若分兩截看者,誠然矣。
小注勉齋黄氏曰‘或以’云云。○按:此云‘所謂仁者,當於氣已不貫上求之’者,若不諦看,則恐生病痛。蓋痛癢不相關,是為不仁。則其所以不能覺者亦已在其中,雖未可指覺為仁,而又不可離覺言仁。勉齋之意恐如此。
問‘博施濟衆恐是’云云。○按:朱子答説皆至矣。但己欲立立人,己欲達達人,仁者之事,以孔子顔子説比之,則是己已克、禮已復以後之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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