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闻乐天授江州司马唐诗篇名。七绝。元稹作,见《全唐诗》卷四一五。元和十年(815),元稹出为通州(今四川达县)司马,不久于病中闻知白居易被贬江州(今江西九江市)司马,故作此诗,抒写自己的震惊和愁苦之情:“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表现出元、白之间的深挚友情。诗中以渲染环境气氛衬托人物心境,情与景妙合无垠,含蓄隽永,馀意不尽,极富艺术感染力。白居易读后曰:“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 至今每吟,犹恻恻耳。”(《与元微之书》)宋洪迈评云:“嬉笑之怒甚于裂眦,长歌之悲过于恸哭,此语诚然。”(《唐诗品汇》卷五二引) ☚ 遣悲怀三首 连昌宫词 ☛ 闻乐天授江州司马元稹 残灯无焰影幢幢幢①,此夕闻君谪九江②。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解题】 此诗作于元和十年(815),是年三月元稹出为通州(今四川达县)司马,八月,病中闻好友白居易被贬江州司马,特作此诗。乐天:白居易字。江州:治所在今江西九江。司马:州长官刺史的助理官员。诗中写听到不幸消息时的震惊和凄凉心情,显示出深厚友谊。全诗融情人景,真挚感人。意境含蓄深沉,馀味无穷。白居易读此诗后,在《与元微之书》中云:“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 至今每吟,犹恻恻耳。” 【注释】 ①焰:火苗。幢(chuang)幢:晃动貌。②谪(che):贬官,降职。 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此诗写于元稹远谪通州之时。 在寂寂暗夜,憔悴的心灵深刻地感受着孤独与无望,眼前的一切全笼罩着冷清与凄怆。自己外迁僻远,却又传来挚友蒙冤遭贬的不幸消息,顿时,千愁万虑涌上笔端! “残灯无焰影幢幢”,既是写眼前实景,又是诗人当时黯淡心境的显现。元稹远谪通州,通州乃瘴疠之地,一到那里,就染上了严重的疟疾,病情恶化,终日缠绵病榻,神思恍惚,毫无生气可言,他感到生命即将熬干,就像一盏孤灯,已经失去火焰,阴影在凄凉地摇曳着,令人焦虑而恐惧。古人云: “一切景语皆情语。”此句以哀景抒哀情,凄恻动人,同时,也为下句 “此夕闻君谪九江”做了铺垫。诗人自身遭受的摧残已使他心灵变得非常脆弱而敏感,挚友的不幸在这种特定情景下对他的打击也益发强烈、沉重! “垂死病中惊坐起”,历来被人们推为传神之笔。他写的,不是一般的愕然,惊讶,而是通过从奄奄一息中陡然坐起这一剧烈情状写他的震惊,传神地表达出他感情的强烈波动。此情此景,自然使读者联想到白居易曾写的两句诗: “枕上忽惊起,颠倒着衣裳。”这是在元稹贬谪江陵时写下的,刻画出他所听到有人送信上门,急欲启读元稹来信的情态。于此,我们可见两人情深意厚、休戚相关的动人友谊。 “暗风吹雨入寒窗”,也是以景写情,视听并用,身心交感。风,本无明暗之别,但时值黑夜,诗人情绪凄抑,风声阴森恐怖,而成了 “暗风”; 窗,本无寒暖之分,但由于诗人心境极度凄凉、萧索,似乎窗户也秋寒怯怯。周身的阴冷惨淡与内心郁结的凄情苦意互相映衬,读来令人心折骨惊。诗人不曾道出“垂死病中惊坐起”之“震惊”的内容,却给读者创造了广阔的想象空间,有无尽的意蕴让读者去感受、咀味: 是悲怆,是殷忧,还是无可奈何? 此诗情景交融,妙合无垠。诗人描写的是他长年谪居生涯的一个片断,在此横切面中,情景如经纬,纵横交织。无焰残灯与垂死病体,挚友遭遇不幸与破窗而入的阴风冷雨无意中互相感应、激发。中间两句叙事言情,表现了作者在乍一听到这个不幸消息时的陡然一惊,语言朴实而真挚。诗的首尾两句是写景,形象地描绘了周围景物的阴冷凄凉,感情浓郁而深厚。 白居易在后来的《与微之书》 中说: “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 至今每吟,犹恻恻耳! ”即使在今天,我们仍能与诗人产生强烈的共鸣,领略诗人当时情感的激荡及其诗歌的艺术魅力。 《闻乐天授江州司马》《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元稹 残灯无焰影幢幢①,此夕闻君谪九江②。垂死病中仍怅望,暗风吹雨入寒窗。 【注释】 ①幢幢(chuang床):摇曳不定的样子。②九江:唐代称江州,即今江西九江。 【诗大意】 就要熄灭的灯光暗淡而跳动着,使屋子里布满了摇晃的阴影。恰在这样一个凄苦的夜晚,听到了你(指白居易)贬官九江的消息。我在病床上怅然想念着他的不幸遭遇,只感到阵阵寒风冷雨破窗而来袭遍周身。 【赏析】 唐德宗贞元十九年(803),元稹和白居易同以书判拔萃科登第,又同授秘书省校书郎。二人“诗章赠答”,“爱等兄弟”,从此结为生死之交。唐宪宗元和十年(815)正月,元稹奉诏回朝,与白居易等共游城南。三月,出为通州(今四川达县)司马,白居易等送至鄠县(今陕西户县)蒲池村为别。至通州后,元稹“染瘴(疟疾)”卧床,白居易送来縠衫、纱袴,并附诗云:“莫嫌轻薄但知著,犹恐通州热杀君。”(《寄生衣与微之因题封上》)八月,白居易被贬江州司马。消息传来,元稹已濒于病危,震惊之余,扶病写下这首诗以抒发感慨。 元稹左迁外郡,身染重病,恰在此时又听到了挚友被贬官的事,他心境的恶劣是可想而知的,这其中有对命运的悲叹,也有对时世的愤慨。发而为诗,便构成了这首诗以悲哀为主,兼含愤激的情调。诗的首句写眼前时景,“残灯无焰”说明夜已深而人未寐,“影幢幢”写灯光昏暗与摇曳,隐喻灯前人心事重重,动若悬旌。次句叙所闻,回扣题目。“此夕”承上景语,点明时间,“君” 指白居易 (乐天),点明人物。“谪九江” 即 “授江州司马”,点明事件。按照事情发展的自然顺序,本应先写所闻,然后写人不寐。但这样写易流于平淡,所以作者采用逆入的笔法,即首先描写听到消息后的感受,把这种感受溶入眼前景物,渲染一种悲剧的气氛,使人能从中形象地体会到这一消息对于作者的打击是何等的沉重。第三句由所闻转入 “怅望”,想象着自己的好友遭贬外放中的种种痛苦。这种 “怅望”的心情在平时还可忍受,而自己现在是“垂死病中”之人,如何消受得了!明白了作者的这一层深意,再来看这个“仍”(仍旧) 字,就会觉出它的份量,说它 “一字千钧” 恐不为过。“仍怅望” 三字,一本作 “惊坐起”,突出描写消息给予人的震动,生动传神,但终不如“仍怅望”三字可以把怀念、担忧、怨愤等复杂感情表现得那般丰富和深长。读者在“仍怅望”三字中尽可以注入自身的人生体验,想象元、白的平日友情和此时此地的万般怀念。第四句以景结情,宕出远神。“仍怅望”三字蕴含深广,若实写情语,结束全篇,必然涵盖不尽,反使 “怅望”之情浅露不堪。这里说当我苦守孤灯,长夜难眠的时候,耳目之所闻见,唯有风雨扑窗而已。窗间的风雨意味着心头的风雨,或者说竟是心头的风雨外化为窗间的风雨。这种化抽象为形象的手法,无疑增强了诗的感染力量。再从章法上看,“暗风”之 “暗”,“寒窗”之 “寒”,上应首句的 “残灯”和更深,前后针线相接,一丝不爽。如此缜密的构思,也使全篇在叙事和抒情的交替之间保持了协调与完整。 元稹的这首诗,曾委托他的朋友熊孺登带给白居易。白居易于元和十年冬初抵九江,不久,见到熊孺登,读诗之后,便给元稹写了一封信。信中说:“睹所寄闻仆左降诗云……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至今每吟,犹恻恻耳。”(《与元微之书》)当事人的感动,足以说明元稹的这首诗不仅情景相生、章法巧妙;而且具有真挚深厚的情感和催人泪下的艺术魅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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