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诗经·日月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诗经》·《日月》日居月诸,太阳和月亮, 照临下土。光辉照地头。 乃如之人兮,竟有这种人, 逝不古处。不可再相守。 胡能有定,暴虐怎能止? 宁不我顾。竟不把我瞅。 日居月诸,太阳和月亮, 下土是冒。光辉照下方。 乃如之人兮,竟有这种人, 逝不相好。不能再来往。 胡能有定,暴虐怎能止? 宁不我报。竟不答我腔。 日居月诸,太阳和月亮, 出自东方。光辉出东方, 乃如之人兮,竟有这种人, 德音无良。品性不善良。 胡能有定?暴虐怎能止? 俾也可忘。让我把他忘。 日居月诸,太阳和月亮, 东方自出。光辉出东方。 父兮母兮,父亲啊母亲, 畜我不卒。夫爱我不长。 胡能有定?暴虐怎能止? 报我不述。待我理不讲。 这是一首弃妇申诉怨愤的诗。《毛诗序》说:“《日月》,卫庄姜伤己也。遭州吁之难,伤己不见答于先君,以至困穷之诗也。”朱熹《诗集传》说:“庄姜不见答于庄公,故呼日月而诉之。言日月之照临下土久矣,今乃有如是之人,而不以古道相处,是其心志回惑,亦何能有定哉?”都说此诗作于卫庄姜被庄公遗弃后,以此诗作者为卫庄姜,所指责的男子为卫庄公。而鲁诗则认为是卫宣公夫人宣姜为让自己的儿子寿继位而欲杀太子伋,寿为救伋,亦死,后人伤之,为作此诗。今人一般认为这是弃妇怨丈夫变心的诗。 诗的第一章把我们带入这样的境界: 在太阳或月亮的光辉照耀下,一位妇人在她的屋旁呼日月而申诉。日月能如常地照耀大地,为何我的丈夫不能如以往一样顾念我!以后各章的第一句“日居月诸”作为起兴,还有一种陪衬的作用。日月出自东方、照临大地,是有定所,而结为夫妇的“之人”竟心志回惑,“胡能有定”。作者之所以反复吟咏日月,正是为了陪衬其反复强调的“胡能有定”。 第二、第三章承第一章的反复咏叹,真是“一诉不已,乃再诉之,再诉不已,更三诉之”(方玉润《诗经原始》)。第四章沉痛已极,无可奈何,只有自呼父母而叹其生我之不辰了,前面感情的回旋,到此突然一纵,扣人心弦,“埋怨父母极无理,却有至情”(牛运震《诗志》)。 诗中没有具体去描写弃妇的内心痛苦,而是着重于弃妇的心理刻画。女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是很复杂的,有种被遗弃后的幽愤,指责丈夫无定止。同时她又很怀念她的丈夫,仍希望丈夫能回心转意,能够“顾”(想念)我,“报”(答理)我。理智上,她清醒地认识到丈夫“德音无良”;但情感上,她仍希望丈夫“畜我”以“卒”。朱熹《诗集传》说:“见弃如此,而犹有望之之意焉。此诗之所为厚也。”这种见弃与有望之间的矛盾,又恰恰是弃妇真实感情的流露。因此,《日月》能强烈震撼读者的心灵。 诗经·日月
(据程俊英译文有改动) 【注】 这乃是一位被遗弃的妻子,对着天地日月、对着父母哭诉她负心丈夫的悲歌。 生活在战国末年的伟大诗人屈原,曾把自己对历史、对现实、对人生的哲学思考,一口气用一百七十多个问题对天发问,真是“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本诗的抒情主人公却是早于屈原四、五百年的一位妇女,她不是哲学家、诗人,没有那么恢宏的气魄和深邃的思想。但是,当她的天要塌下来时,她也用尽了一个弱女子所能发出的全部心声,呼天抢地,写出她的《天问》。 以现代人特别是现代女性的眼光看来,她无疑是可悲的。因为她把丈夫当作日、月。“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下土是冒”,“出自东方”,“东方自出”。作为兴句,全诗每章的前二句,她都呼唤着永远高照大地的、永远升于东方的太阳和月亮。这是自然界的太阳和月亮,同时又是她心目中的、应相当于日月的她的丈夫。而朗日皓月之于人,实在是太重要、太伟大了。每当我们说起日月时,我们心中总是把至大至明、永挂苍穹的太阳月亮作一方,把渺小得象一个黑点的我作另一方。 可是这样一个“黑点”,这样一个仰望讬赖于“日月”的妻子,她的太阳和月亮不再照耀她、不再日日夜夜从东方升起来让她瞻仰了。那么,就请真正的日月来做证人吧: 你们瞧瞧: “乃如之人兮”!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天底下人很多,可谓茫茫人海。但可以托付终身的只有那夫君一人。可是正是这个人,行为是如此让为妻伤心! 本诗除第三章末句外,每章后三句均为否定句、反问句,这在情感抒发上是十分特殊的。细品诗味,没有满腔委屈怨愤、不是百般排解不开,是不会这样的。 或许他与她曾经有过真正的夫妻生活,可是他越变越坏了。从“逝不古处”,不回到与妻共居的老屋; 到“逝不相好”,再不和妻子亲热; 发展为“德音无良”,好品行全都丧尽; 最后是彻底翻脸,半路变心: “畜我不卒”。 全诗反复发问,最中心的、耿耿于怀的一个意思是“胡能有定?”这个“定”字,历来有种种诠释。有说为“正”,指正常的夫妻关系;有说为“定居”,有说为“确定”,为“止、已”,等等。我们认为,从字义上讲,“定”最基本与首要的意义就是“安定”; 从诗意讲,要让其夫居有定处、行有准则、待我有正常的夫妇之道,都必须以使之心性安定为基础。所以,应当理解为: 怎样才能、何时才能使他把心儿收定。 这位丈夫可能是另有新欢,而不会是象后世独身主义者、教士僧侣那样一人独处。他把妻子丢在屋里独品凄凉,对她的一片深情好意理也不理、答也不答,自顾自别处过夜、寻欢作乐去了。程俊英译文在一二两章末句都强调了 “不进房”、“守空房”,这样翻译表现了对诗意理解的贴切与深刻。一个正常的妇女,有合法的婚姻关系,可是男人变了心,使她虚有为妻之名,并无两性生活的权力与欢乐。这是一种极为痛苦、极为委屈又极难启齿的隐衷。虽然当时这位妇女并无后来几千年封建社会对性意识极度压抑的、极沉重而不健康的思想束缚,但在一片正统的“思无邪”、“乐而不淫、怨而不怒”的气氛中,这独守空房的苦衷也是难以诉说的。所以,她要用一系列的反问句:我对他这么好,他为什么“宁不我顾”、“宁不我报”? 度过了许多难以计数的无望的白天、难眠的夜晚,所以她要叫罢了太阳再叫月亮。“日居月诸”的悲泣,正是她眼睁睁地看着旭日东升、夕阳西下、皓月中天、晓风残月的痛苦内心的写照。在这样的煎熬中,她欢乐全无,青春将尽,只有一颗企盼的心砰砰跳动,一刻也不肯停歇。 在周代,婚姻嫁娶全部取决于父母。所以在婚姻实际破裂时,她自然要哭叫“父兮母兮”。再说,一介赤子降临人世,除苍天日月在上,就是父母至亲至要了。不幸这赤子是女性,于是出嫁后便又有了她此后大半生的“日月”——丈夫。日月、丈夫、父母,这就是那时一个女人的心能想到、能仰望、能依赖、能倾诉心曲的一切了。 此外,我们的抒情主人公还痴痴地盼着丈夫回心转意,定下心性,使自己终身有望。这层意思象乐曲的副主题,与她对自己不幸的倾诉相交织,透出她心中的绵绵情意和比失望更让人痛苦的盼望,读之令人心碎。 至于对本诗主题的传统说法,郑玄、孔颖达认为是卫庄姜伤己之作,王先谦、蒋天枢认为是刺宣姜谗害太子伋子的。未知确否,录以备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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