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论诗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论诗 论诗❶金组诗名。七绝。元好问作。见《元遗山诗集》卷一一。共三十首。在姹紫嫣红、万花竞艳的中国诗苑里,论诗诗为颇具特色的品类。元好问二十八岁时所创作的这组论诗绝句,即为论诗诗中的上乘之作。该组诗上承杜甫《戏为六绝句》和稍前王若虚《论诗诗》的形式,纵论自汉魏以迄赵宋的许多代表性诗人、作品和流派,在品评臧否的同时,贯彻、体现着作者的诗学主张和鉴赏情趣。第一首开宗明义,即以“诗中疏凿手”自任,要使泾渭清浊分明,辨明诗中的正体和伪体。他标举建安的优良传统(“曹刘坐啸虎生风”),认为好诗应当真淳自然(“一语天然万古新”),推崇雄健豪迈的风格(“慷慨歌谣绝不传”),反对模拟因袭(“窘步相仍死不前”),批评绮靡纤丽的诗风(“斗靡夸多费览观”)。其论诗强调内容,也重视艺术成就和作家人品,能从大处着眼而不流于褊急;肯定曹植、刘桢、陶渊明、谢灵运、杜甫、韩愈,于李商隐、苏轼、黄庭坚则有比较公允的褒贬;反对俳谐怒骂的怨刺之诗(“曲学虚荒小说欺”、“乱后玄都失故基”),重视“温柔敦厚,蔼然仁义之言”(《杨叔能小享集引》)。《养新录》曰:“元遗山论诗绝句效少陵‘庾信文章老更成’诸篇而作也。王贻上仿其体,一时争效之。厥后宋牧仲、朱锡鬯之论画;厉太鸿之论词、论印,递相祖述,而七绝中又别启一户牖矣。”这组绝句既给读者以理性的启迪,又给人以审美的享受,为历代所传诵,堪称古代论诗诗之佳品。 ☚ 岐阳 观梅有感 ☛ 论诗 论诗诗论专著。蒋伯潜、蒋祖怡著。是书初版于三十年代的上海世界书局,1986年广东人民出版社据以影印。原名《诗》,影印本根据著者建议,易为此名。全书二十章,以论述旧体诗为主,兼及新诗、译诗和欧州诗史。其主要内容有三:从美学理论上界说诗的本质、定义。探讨古近体诗与诗评的历史衍变轨迹。对旧体诗的类别、词藻、韵律、句法、格式、用典等详为爬梳。论诗方法力求贯通中西古今,注意宏观把握、细部阐微的统一。其诗学思想受“五四”以来新文化潮流影响,同时继承古代诗论“直寻”、“性灵”之说,抨击旧体诗作茧自缚的弊病,趋向于建立一种“我手写我口”的内容充实通俗、形式自由活泼的新体诗歌模式。 ☚ 诗论 诗言志辨 ☛ 论诗 跃跃诗情在眼前, 聚如风雨散如烟。 此诗讲诗歌创作之千锤百炼与自然天成的关系。 首二句讲创作时的激情贲涌,忽聚忽散。 “跃跃”,一种迅速跳跃的样子,这里是形容创作时形象跳跃、激情奔突之态。进入创作之时,奔突跳跃的诗情在眼前晃来晃去,忽如风雨聚合、忽如烟云散去,若有若无,似断似续。然而,要把这忽聚忽散的诗思诗情用“常语”,即用最普通明白的语言表达出来谈何容易。 诗的后二句讲要用普通明白的“常语”表达诗思诗情还须千锤百炼,方可达到炉火纯青自然天成的境界。诗中的“纯”,即炉火纯青之纯。“自然”,即自然天成。李白诗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元好问亦云:“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论诗绝句三十首》)张向陶论诗崇尚自然,故有是语。 张向陶崇尚的“自然”,是“去雕饰”之“天然”,是“落尽” “豪华”的“真淳”,是“百炼”千锤后的“自然”。可见, 自然天成是创作中一个相当高的层次,达到这一层次要经过千锤百炼之功。没有艰苦的锤炼,则不会臻于自然天成之境。 “自然”天成之语言即为“常语”,眼前语,这些看似寻常的语言同样是来之不易,它也是艰辛锤炼的外在表现。 自然来之锤炼,平常出于艰辛。 论诗方孝孺 举世皆宗李杜诗,不知李杜更宗谁?能探风雅无穷意,始是乾坤绝妙辞。 前宋文章配两周,盛时诗律每无俦。今人未识昆仑派,却笑黄河是浊流。 论诗绝句,最要独具卓见。这两首诗就是针对当时两种通行的观点,提出不同流俗的诗歌主张,足以令人耳目一新的。 明人因不满宋诗近粗,元诗近纤,而提倡师法唐人。学习前人积累的成功经验,原也不错。但世俗的弊端有二:一是将源作流,把唐诗作为范本模拟,跳不出如来手心;二是眼界太窄,看不到宋诗也自有好处,大失老杜转益多师之义。两首诗就分别针对这两种弊端进行针砭。 “举世皆宗李杜诗,不知李杜更宗谁?”二句就诗界流风陡发一问,如石破天惊,为当头棒喝。不是都以为作诗非师法唐人不可么?而唐诗不是又以李白、杜甫为极则么?果如其然,李杜本人作诗又怎么办呢?诗人用了一个简单的逻辑推理即“归谬法”,就指出了世人作诗的一大误区。道理虽然简单,却偏偏无人揭示过,方孝孺弹指就捅破这层窗户纸,所以有振聋发聩的力量。这里诗人实际上已经接触到文学创作的源流之辨了,“举世皆宗李杜诗”的误区就在于认流作源。于是方孝孺进一步探源,他的认识在李杜皆上承风雅(即诗经)的传统,所以宗李杜不如直探风雅之精神,始为妙绝:“能探风雅无穷意,始是乾坤绝妙辞。”这可以认为是祖述杜甫“别裁伪体亲风雅”的遗意,也兼有“转益多师”的意味。不过,在这个问题上,方氏还未能达道。他仍未跳出将源作流的圈子,因此未为治本之良方。“实际上,过去的文艺作品不是源而是流”(毛泽东),而唯一的源泉只能是生活,不少仿唐之作被批评为假古董,根本原因就在这里。所以,我们完全可以由此翻出另一绝句:“希古言宗风雅诗,风人请问又宗谁?能师风雅探源意,始是乾坤绝妙辞。”话虽如此,方氏能在当时提出“举世皆宗李杜诗,不知李杜更宗谁”这个问题,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贡献,足以发人深省。 宋诗在唐诗的基础上发展,而形成自已独特的面貌。就总体成就而言不如唐诗,而就某些方面来说则有所独到偏胜。明人崇尚唐诗,有一种全盘否定宋诗的倾向:“唐人诗纯,宋人诗驳。唐人诗活,宋人诗滞。唐诗自在,宋诗费力。唐诗浑成,宋诗饤饾。唐诗缜密,宋诗漏逗。唐诗温润,宋诗枯燥。唐诗铿锵,宋诗散缓。唐诗如贵介公子,举止风流;宋诗如三家村乍富人,盛服揖人,辞容鄙陋。”(《四溟诗话》引刘绩语)虽然道出了二者差异,但褒贬失当也勿庸讳言。宋诗,尤其是北宋欧、梅到苏、黄的诗,就于唐诗外别开生面,可谓洋洋大观。方孝孺便把北宋诗与南宋诗的盛衰比作西周与东周的差异,称北宋为“盛时”,对苏黄等大宗予以充分肯定:“前宋文章配两周,盛时诗律每无俦。”对当时人只看到宋诗末流,便轻率否定宋诗以为无足观者痛加斥责:“今人未识昆仑派,却笑黄河是浊流。”黄河当然是浊流,然而它西决昆仑,咆哮万里,千回百折;比较“白波九道流雪山”的长江,也别有一番气势,何况探其河源,也未必如下游之浊。方氏对北宋诗作出充分肯定,较同时代人自具卓见。事实上,就是南渡之后的陆、范、杨等作家,也还是值得推崇的,也不能以末流概之。但对一首论诗绝句,也无须求全责备。此诗的意义就在于它较早地对宋诗的独创精神予以肯定。不迷信唐诗这一点上,与前作有一致之处。 论诗元好问 慷慨歌谣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 元好问《论诗》绝句以评论作家作品为主,间或也发表个人诗歌主张。总的看来,他赞成刚健、自然的风格。这从他高声赞美曹植刘桢为“四海无人角两雄”,陶潜的“一语天然万古新”、韩愈乃“合在元龙百尺楼”,皆可以证明。特别值得寓目的,是他以突出地位标榜一首北国民歌,那就是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之句蜚声百代的《敕勒歌》。 “歌谣数百种,子夜最可怜。慷慨吐清者,明转出天然。”(《大子夜歌》)这是南朝歌手夸耀南方民歌的一首比老杜更早的论诗绝句。民歌从来言为心声,不假雕琢,所以具有“慷慨”“天然”的本色。不过,“宫商发越”的南朝之民歌,同“重乎气质”的北朝之民歌一比较,又要旖旎得多。换言之,“慷慨”与“天然”的评语,似乎更适用于北歌。但北方文化毕竟落后于南方,歌谣的记录和整理远未受到重视,任其自生自灭,湮没不少。而《敕勒歌》这首本出于鲜卑语的民谣,居然通过汉译而流传下来〔据《乐府诗集》引《乐府广题》〕,不能不说是一大奇迹。明乎以上道理,此诗上一联“慷慨歌谣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方有确解。两句起码含有三层意思,一是为北方民歌未受到应有的重视而慨叹惋惜(“绝不传”啊);二是说《敕勒歌》的流传弥足珍贵,可以说是“孤篇横绝,竟为大‘作’”吧。因其诗有“天似穹庐”之句,故以“穹庐一曲”呼之。同时又有双关此曲产生自“穹庐”之意,三是说北国民歌才是“慷慨”、“天然”的典范,《敕勒歌》则是典范的典范。(可见上下句中“慷慨”、“天然”是互文见义。) 显然,元好问的意思又决不是说“慷慨”、“天然”之作舍此莫属。如果作这样理解,我们就无法解释他对刘琨、老阮以及前面提到的那些作家的由衷激赏。遗山似乎正是为了消除这种误会和可能导致的指责,从而写出了既豪迈而更有分寸的下一联:“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这里的“英雄气”,乃指汉魏杰出诗人“鞍马间为文”的“梗概之气”。以“英雄”名其气,是由其诗慷慨的特色着想,也是一种高度评价。“也到阴山敕勒川”,则给《敕勒歌》以同样高度的评价。将一首短小民歌与诗人杰作相提并论,在当时不能不说是一种新见和高见。前二句曾将《敕勒歌》称为“穹庐一曲”,这里又据歌的首句(“敕勒川,阴山下”),以“阴山敕勒川”相代指,同时赋予诗句以隐喻之义,“中州”和“阴山敕勒川”本是两个地理概念,在诗中则分别指代中原诗歌和北方民歌。说此处风气也到彼处,就与“春风不度玉门关”那样的说法恰恰相反,令人感到很新鲜,很有意味。 作为北魏拓跋氏的后裔,元遗山唱出“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显然是充满自豪之情的,其意蕴超出了就诗论诗之本身。虽然并非汉族人,然而在诗歌理论上,他继承了杜甫陈子昂,自成大宗,诗歌创作上则“气旺神行,平芜一望时,常得峰峦高插,动地澜翻之概,又东坡后一作手。”(《说诗晬语》)他是可以以中原文化的传人自许的。因而“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二句,似乎还传出了由于文化联系促进民族融合的亲切消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赵翼)的豪情,在这里从另一个角度,另一种意义上,得到发抒。 东野穷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诗囚。江山万古潮阳笔,合在元龙百尺楼。 同时齐名的两位作家,随着时间的推移,往往也会分出高低,一般认为是品评孟郊这首诗,实际上是一篇“韩孟优劣论”。 孟郊字东野,中唐著名诗人,与韩愈齐名。他性格孤直,一生贫困,与贾岛一样以“苦吟”著名。韩愈形容他“刿目鉥心,刃迎缕解,钩章棘句,掐擢胃肾”(《贞曜先生墓志》),又给他的诗以相当高的评价:“有穷者孟郊,受才实雄骜,冥观洞古今,象外逐幽好。横空盘硬语,妥帖力排奡(《荐士》)。不过,韩愈说孟郊可上继李杜,就不免有私阿之嫌。襟抱旷达的苏东坡是尊韩的,但不甚喜孟郊诗,以“郊寒岛瘦”并列而不赞成韩孟并称:“夜读孟郊诗,细字如牛毛,寒灯照昏花,佳处时一遭。……要当斗僧(指贾岛)清,未足当韩豪。”但有时也表示欣赏:“我僧孟郊诗,复作孟郊语。”(《读孟郊诗二首》)这种态度比较接近“两分法”。而推崇苏轼的元好问对韩孟诗亦作如是观。 《六一诗话》说:“孟郊贾岛,皆以诗穷至死,而平生尤喜为穷苦之句。”大体符合事实。此即首句“东野穷愁死不休”的最好注脚。《诗经·正月》云:“谓天盖高,不敢不局;谓地盖厚,不敢不蹐。”而孟郊诗曰:“食荠肠亦苦,强歌声无欢。出门即有碍,谁谓天地宽!”(《赠崔纯亮》)元好问就概括这些诗意来作为孟郊及其诗的形象性评语:“高天厚地一诗囚。”“诗囚”这个谥号,恰当地概括了孟郊诗穷愁局束的主要特征,及作者本人的主观看法,虽不如“诗仙”、“诗圣”、“诗豪”、“诗鬼”之谥那样被普通地,认可要亦有充足理由。另一首《放言》中他干脆把贾岛也圈进来:“郊岛两诗囚。”“诗囚”这个称呼在这里显然是带有贬意的,在这一抑之后,诗人用韩愈作对比,对后者给以很高评价:“江山万古潮阳笔,合在元龙百尺楼。”韩愈曾被贬为潮州(即潮阳)刺史,故诗中以“潮阳笔”代指韩愈诗文,以“江山万古”予以标榜。则暗用杜诗“不废江河万古流”(《戏为六绝句》),意言其足以不朽。末句用《三国志·陈登传》的著名典故,陈登(字元龙)因不满于许汜碌碌无为,留其睡下床而自卧上床,许汜一直怀恨,刘备知道了却说,如换了他,则“欲卧百尺楼上,卧君于地,何但上下床之间邪!”元好问把陈登事刘备语精要地铸为“元龙百尺楼”一语,说韩孟诗的比较岂止上下床之别而已。联系到韩愈“低头拜东野,……吾愿身为云,东野变为龙”(《醉留东野》)等诗句,这里言下之意也有“退之正不必自谦”之意。 如果仅权是扬韩抑孟,也只不过揭示出中唐诗中奇险一派两大诗人孰优劣的事实。但此诗的用心不限于此,它包含着更丰富的意味。元好问其实并不鄙薄孟郊,倒常常引孟郊自喻:“苦心亦有孟东野,真赏谁如高蜀州。”(《别周卿弟》)“孟郊老作枯柴立,可待吟诗哭杏殇”。(《清明日改葬阿辛》)就作诗的苦心孤诣,情感真挚,不尚辞藻,不求声律而言,他与孟郊也有一致之处。然而正如苏东坡爱白居易,而又批评“白俗”一样。由于知深爱切,反戈一击,反容易命中要害。元好问对孟郊的批评,实际上也是爱而知其丑。同时他标榜韩愈,也表明了一种取法乎上的精神,赵翼《题遗山诗》有句云:“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象元好问这样以国事为念的诗人,当然不会十分推崇孟郊那样言不出个人身世的作家。对于雄健奇创,有大家风度的韩愈,也就更为低首下心。在《论诗》中他曾两次通过对比表扬韩愈诗风,实有“高山仰止”的诚意。 元好问《论诗》系效法杜甫《戏为六绝句》而又有所发展。杜诗数首于作家只及四杰,而元诗常在一诗中比较两家,就是一种出新。此诗在写作上很注意形象性,因而说理议论中颇具情采,“江山万古潮阳笔,合在元龙百尺楼”比“未足当韩豪”那种概念化抽象的诗句,也就更有韵味、更易传诵。 晕碧裁红点缀匀,一回拈出一回新。鸳鸯绣了从教看,莫把金针度与人。 这首论诗绝句最别致之处,就在于它的隐喻性,诗本身给我们刻划展示的,是闺房女红。诗人虚构情节,也有一点凭借,那就是《桂苑丛谈》的一段故事:“郑侃女采娘,七夕陈香筵,祈于织女曰:‘愿乞巧’。织女乃遗一金针,长寸余,缀于纸上,置裙带中,令三日勿语,汝当奇巧。”后来人们就用“金针度人”代指传授秘诀。“晕碧裁红”,是女红剪裁之事,犹言“量碧裁红”;但“晕”有染色之义,亦是做衣绣花的一环。“点缀匀”指略加衬托装饰,使成品更完美。”一回拈出一回新”,则是说采娘得了织女秘传,遂能得心应手,花样翻新。这两句完全是元好问的创造,根据在“汝当奇巧”一句话。后两句则转折到故事的要义上来,就是采娘对织女有所承诺,即不泄露天机。所以对于别的女伴只能是“鸳鸯绣了从教看,莫把金针度与人。”诗人在叙事中,略去了原型的神话成分,而更多地描绘了一种生活情景。生活中不是就有这样的能干而矜持的巧妇么。所以元诗实是一种再创造。其手法大致与唐人朱庆馀《近试上张水部》(洞房昨夜停红烛)相近,二诗可谓异曲同工。 元好问运用古代传说的目的乃在论诗。从这个角度看,此诗又有深刻的理致。《桂苑丛谈》故事本身就包含一个生活哲理,那就是创作能力是不能象技术一样传授的。虽然它采用了神话的外衣,类乎天方夜谭,但剥去这层玄虚的外壳,就能看到闪光的内核。那就是《庄子》中“轮扁斫轮”的故事用另一种方式说出的道理,即匠人可以教人方圆规矩,但不能把修习的造诣传给人,哪怕这人是他的儿子。这个不能传人的造诣。在《桂苑丛谈》中就形象化地变成“金针”,看来“鸳鸯绣了从教看,莫把金针度与人”,并非不把金针度人,而是无法金针度人。大抵圣于诗者,早已到了得鱼忘筌的境界,你要向他要筌,筌早已不知哪里去了。通过这首诗,元好问形象地告诫人们,要写出好诗,就要加强自身的修养(不外思想、生活、艺术三个方面),修养到家,自然会“得之于手而应于心,口不能言,有数存焉于其间”(《庄子》),所谓“眼处心生句自神”,如果一味贪走捷径,最多只能得到“古人之糟粕”,正是“纵横正有凌云笔,俯仰随人亦可怜!” 朱熹说:“子静说话,常是两头明,中间暗,其所以不说破,便是禅。所谓‘鸳鸯绣出从君看,莫把金针度与人’,他禅家自爱如此。”(《元诗纪事》引《月山诗话》)这并非元好问诗句的愿意,但由此也可以见出“鸳鸯”两句富于机锋或理趣,可以给人多方面的启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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