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的审美规律
在现代交际生活中,美容除了担负起保护人的面容的健康和保持面容的美丽之外,美容还有一个最大的目的性,就是将人自身的美丽漂亮,或英俊光彩的面容展现于社会,并由此给人一种美的感觉和享受。前者,一般是功利性较为明显、强烈的美容,由于只限于人个体面容的健康和保护,所以个性浓厚,只是一种个人对其自身的体验; 后者,一般就表现为社会性意义较浓的审美体验了。因此,美容从个体修饰的角度上把握,它带有私人的意义,但是从审美体验的角度上来看,美容就不仅是局限于个体的体验,它更多的是具有社会的意义。所以,美容看似个人自身面容的整理和修饰,其实质却是社会性的。
美容,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它永远也脱离不了一个时代、一个民族所共有的审美意识。脸是自己的,但脸的造型却是社会化的。一个人不可随心所欲地改变自己的脸部、头部造型,他只能是根据一定社会、一定时代、一定民族的带有总体倾向的审美规律造就自己的容貌。异想天开、别出新裁地塑造自己的面容,往往会事与愿违,不仅不是美容,而可能是丑容。一个中国女子,不是艺术表演领域,而是在日常生活中,将自己的一头青丝染成金黄,将自己的嘴勾画得又大又阔,也许本人感觉极佳,但面对他的视觉而言,就无美颜可谈了。
因此,美容必须遵循自己所在民族的审美规律。由于历史发展、地理环境、语言文字、风土人情、生活习惯、文化遗产不同,世界上每一个民族都有着自己对美容的审美意识、审美观念和审美规律。什么样的容颜为美,往往是大相径庭的。
今天,对于绝大多数的人们来说,有一口洁白整齐、完整无损的牙齿的人,常常是最引人注目,最富吸引力,也最使人感到舒适愉快的。而且,许多美容化妆品及一些美容设备都是为保持牙齿的洁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在所有民族中都是这样,比如,在非洲的杜松人就认为最有诱惑力的嘴必须显出黑色的牙齿。他们把染齿看成十分神圣的事情,必须在称为伟大的“梅金纳甘”神宴之前才能举行染齿仪式。德国著名人类学家利普斯在 《事物的起源》 中曾说,杜松人把一种名叫“夸瓦”的叶子捣碎,混合以一种树的灰,将此混合物涂在齿上,用一条折叠好的香蕉叶置于齿上压紧,以防弄掉颜色。这样保持40小时后,拿掉香蕉叶。再以一种爬虫的皮捣碎加上石灰的新混合物来擦,俟干却后即可保持黑色。这就是美容的民族性色彩,无论如何也是躲避不掉的。尽管,美容的手段、方式、造型不同,但都具有一种共同的美容的审美目的,即:假如男人和女人们在人体面容自然的诱惑力之外,不加以装饰品的修饰和装扮,那么,人体面容本身的美化还有什么意思?
此外,美容还必须具有鲜明的时代感,必须体现时代的特征。由于现代人思想、文化观念的极大变化,人们的审美观也相应发生着极大的变化。人们的审美观不再停留于一种单一、枯燥、呆板的实践模式上,人们需要一种多姿多彩,生动活泼、富于生气的审美感受。表现在对美容的美感上,最主要的是突出人的青春活力、明朗爽快、健康滋润和朝气蓬勃的审美特征。《红楼梦》 里的林黛玉很美,脸像鹅卵,睛若秋波,口似樱桃,而且眉毛最美:“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林黛玉的眉美得出奇。如果今天照搬林黛玉的“美貌”,就会给人带来“弱不禁风”的审美感受,那也许除了“贾宝玉”之外,无人再会赏识其美了。
同时,美容还必须注意表现人体美的自然特征。美容无论运用什么样的美容品来进行修饰、化妆,都必须特别注意保持人的自然美。美容从人的两极形态来分:一是男子的美容; 二是女子的美容。从同一形态的层次来看:有少年、青年、中年、老年等不同生命阶段的美容。因此,美容的审美特征往往是与上述的两种形态、不同生命阶段的人体自然生理特征紧密相联系着的。这就是说,美容要产生相应的美感,就不能超越人体的自然生理限度。男子美容不能太女性化; 女子美容不能太男性化; 中年人不能美容得少年化;老年人不能美容得青年化; 青少年不能美容得中老年化。这必须把握一个度,如果一个40多岁的女人强迫自己化妆成20余岁的青春女郎,就过度了; 如果一个中年男子硬要使自己修饰得女性化,也就过度了。这不破坏了自然美法则,也破坏了人体美法则,产生的就可能不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美感,而是假,是丑感了。
尤其是男性,如果说美容的审美感受可以容忍女性适度地男性化,那么,对于男性是绝对不可以有一丝女性化; 如果说美容可以让女人适当地失真,而并不引起人们的反感的话,那么,男人是绝对不可以假的。男人的真,必须保持他的男性特征,对于男人的脸面,人们可以容忍老、丑、黑、癞,但是不能容忍假。而对于女人,则正好相反,这是一种特定的人类审美心理特征,这一审美心理特征,反映在人们的形体、面容造型中,就构成了一种特定的美容规律,这是应当引起人们注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