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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篇章

文字著作。班固《西都賦》:“啟發篇章,校理祕文。”

篇章

凡为诗,须洞贯四阙始末,理道交驰、不失次序。诗有四不: 不泥题目,不惑众议,不落诸病,不犯沉暗。(徐寅《雅道机要》)

凡为诗,须能通变体格,模拟古意,不偷窃名人句,令体面不同,不作贯鱼之乎。凡欲题咏物象,宜密布机情,求象外杂体之意,不失讽咏,有含情久味之意,则真作者矣。(同上)

凡为诗,须能分剖道理,各得其所,不可凝滞。至于一篇之内,善能分剖,方为作者; 不能分剖,不识旨趣,自多凝滞。或设彼人问,杜口无对,实堪伤之,岂非学无凭据,道不通贯,不遇至公,不视奥论,逐浪随风,迷途昧理,焉可不次择,泛然为之? (同上)

凡作文之道,构思为先,亟将用心,不可偏执。何者? 篇章之内,事义甚弘,虽一言或通,而众理须会。若得于此而失于彼,合于初而离于末,虽言之丽,固无所用之。故将发思之时,先须惟诸事物,合于此者。既得所求,然后定其体分。必使一篇之内,文义得成 (篇,谓从始至末,使有文义,可得连接而成也); 一章之间,事理可结 (章者,若文章皆有科别,叙义可得连接而成事,以为一章,使有事理,可结成义)。通人用思,方得为之。大略而论: 建其首,则思下辞而可承; 陈其末,则寻上义不相犯; 举其中,则先后须相附依: 此其大指也。若文系于韵者,则量其韵之少多。若事不周圆,功必疏阙; 与其终将致患,不若易之于初。然参会事情,推校声律,动成病累,难悉安稳。如其理无配偶,音相犯忤,三思不得,足以改张。或有文人昧于机变,以一言可取,殷勤恋之,劳于用心,终是弃日。若斯之辈,亦胶柱之义也。又文思之来,苦多纷杂,应机立断,须定一途。若空倦品量,不能取舍,心非其决,功必难成。然文无定方,思容通变,下可易之于上,前得回之于后 (若语在句末,得易之于句首; 或在前言,可移于后句也)。研寻吟咏,足以安之; 守而不移,则多不合矣。然心或蔽通,思时钝利,来不可遏,去不可留。若又情性烦劳,事由寂寞,强自催逼,徒成辛苦。不若韬翰屏笔,以须后图,待心虑更澄,方事连缉。非止作文之至术,抑亦养生之大方耳。(遍照金刚 《文镜秘府论》 南卷)

诗有无头尾之体。凡诗头,或以物色为头,或以身为头,或以身意为头,百般无定,任意以兴来安稳,即任为诗头也。(同上)

诗有杰起险作,左穿右穴。如“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马毛缩如猬,角弓不可张””、“凿井北陵隈,百丈不及泉”,又“去时三十万,独自还长安,不信沙场苦,君看刀箭瘢”,此为例也。(同上)

诗不得一向把,须纵横而作。不得转韵,转韵即无力。落句须令思常如未尽始好,如陈子昂诗落句云“蜀门自兹始,云山方浩然”是也。(同上)

一、论破题。诗有五种破题: 一曰就题,二曰直致,三曰离题,四曰粘题,五曰入玄。一曰就题,用题目便为首句是也。周朴《湖州安吉县》诗:“湖州安吉县,门外与云齐。”周朴《登灵岩寺上方》诗:“雨后灵岩寺上方,如何云者合思量。”张祜《春游东林寺》诗: □到东林寺,春深景致芳。”禅月 《寄南行客》诗:“见说南行客,迢迢有似无。”二曰直致,就题中通变其事,以为首句是也。崔补阙 《咏边庭雪》:“万里一点白,长空鸟不飞。”此用“白”一字,伤其雪体,故云直致。如周朴《登福唐县楼》:“咸通五载后伏里,登此福唐县上楼。”又古人《早行》诗:“早起赴前程,邻鸡尚未鸣。”三曰离题,外取其首句,免有伤触是也。齐己 《渔父》诗:“湘潭春水满,湘岸草青青。”曹松 《闻猿》 诗:“曾宿三巴路,今来愿不听。”禅月 《牡丹》诗:“万计交人买,华轩保惜深。”崔补阙 《春闺》:“寒食月明雨,落花香满泥。”林先辈 《登山》:“数歇未到顶,穿云势渐孤。”四曰粘题,破题上下二句重用其字是也。禅月诗:“得力未得力,苦吟夏又残。”此乃一句内粘二字也。方干诗 :“王业未得力,至今犹苦吟。”此乃上下共粘二字也。《送僧》诗:“一衲与一锡,一身索索轻。”此乃上下共粘三字也。《古诗》:“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此乃一句粘四字也。《别友人》诗:“昔年相别今又别,今别还将昔别同。”此乃两句粘四“别”字,又粘二“今”、二“昔”字。大凡破题切详此例。五曰入玄,取其意句绵密,只可以意会,不可以言宣也。贾岛 《送人》:“半夜长安雨,灯前越客心。”此乃上下句,不言送人而意在送人。郑谷《题雁》:“八月悲风九月霜,蓼花红淡苇条黄。”此乃上下句,不言雁而意就雁也。欧阳詹 《赠老僧》:“笑向何人谈古时,绳床竹杖自扶持。”此乃上下句,不言老僧而意见老僧。以上五种惟入玄最妙。

二,论颔联。亦名束题,束尽一篇是意。其意有四到: 一曰句到意不到,二曰意到句不到,三曰意句俱到,四曰意句俱不到。《中秋月》诗:“此夜一轮满,清光何处无?”是句到意不到也。《咏扇》诗:“汗流浃背曾施力,气爽中秋便负心。”是意到句不到也。《咏柳》 诗:“巫娥庙里低含雨,宋玉宅前斜带风。”是意句俱到也。《除夜》 诗:“高松飘雨雪,一室掩香灯。”是意句俱不到。

三,论诗腹。亦云颈联,与颔联相应,不得错用。《咏菊》 诗:“晚成终有分,欲采未过时。”此两句是咏物而寄意。《送人下第》:“晓楚山云满,春吴水树低。”此是送人所经之处,失意可量。《别同志》:“天淡沧浪晚,风悲兰杜秋。”此两句别所经之景,情绪可量。

四,论诗尾。亦云断句,亦云落句,须含蓄旨趣。《登山》诗:“更登奇尽处,天际一仙家。”此句意俱未尽也。《别同志》:“前程吟此景,为子上高楼。”此乃句尽意未尽也。《春闺》诗:“欲寄回纹字,相思织不成。”此乃意句俱到也。(文彧《文彧诗格》)

山谷言文章必谨布置。每见后学,多告以《原道》命意曲折。后予以此概考古人法度,如杜子美赠韦见素诗云:“纨绔不饿死,儒冠多误身”,此一篇立意也,故使人静听而具陈之耳。自“甫昔少年日”至“再使风俗淳”,皆儒冠事业也。自“此意竟萧条”至“蹭蹬无纵鳞”,言误身如此也。则意举而文备,故已有是诗矣; 然必言其所以见韦者,于是有厚愧真知之句。所以真知者,谓传诵其诗也。然宰相职在荐贤,不当徒爱人而已,士故不能无望,故曰:“窃效贡公喜,难甘原宪贫”; 果不能荐贤则去之可也,故曰:“焉能心怏怏,只是走踆踆”; 又将入海而去秦也。然其去也,必有迟迟不忍之意,故曰:“尚怜终南山,回首清渭滨”; 则所知不可以不别,故曰:“常拟报一饭,况怀辞大臣”; 夫如此是可以相忘于江湖之外,虽见素亦不得而见矣,故曰:“白鸥没浩汤,万里谁能驯”,终焉。此诗前贤录为压卷,盖布置最得正体,如官府甲第厅堂房室,各有定处,不可乱也。韩文公 《原道》,与 《书》之《尧典》盖如此,其他皆谓之变体可也。盖变体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出于精微,夺乎天造,不可以形器求矣。然要之以正体为本,自然法度行乎其间。譬如用兵,奇正相生,初若不知正而径出于奇,则纷然无复纲纪,终于败乱而已矣。(范温 《潜溪诗眼》)

凡作诗,使人读第一句知有第二句,读第二句知有第三句,次第终篇,.方为至妙。如老杜“莽莽天涯雨,江村独立时。不愁巴道路,恐湿汉旌旗”是也。(韩驹、范季随《陵阳室中语》)

大概作诗,要从首至尾,语脉联属,如有理词状。古诗云:“唤婢打鸦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可为标准。(同上)

作大篇,尤当布置。首尾匀停,腰腹肥满。多见人前面有余,后面不足; 前面极工,后面草草。不可不知也。(姜夔 《白石道人诗说》)

一篇全在尾句,如截奔马。词意俱尽,如临水送将归是已; 意尽词不尽,如抟扶摇是已; 词尽意不尽,剡溪归棹是已; 词意俱不尽,温伯雪子是已。所谓词意俱尽者,急流中截后语,非谓词穷理尽者也。所谓意尽词不尽者,意尽于未当尽处,则词可以不尽矣,非以长语益之者也。至如词尽意不尽者,非遗意也,辞中已仿佛可见矣。词意俱不尽者,不尽之中,固已深尽之矣。(同上)

发端忌作举止,收拾贵在出场。(严羽 《沧浪诗话·诗法》)

或又问作诗下手处,先生曰: 作诗成法有起承转合四字。以绝句言之,第一句是起,第二句是承,第三句是转,第四句是合。律诗第一联是起,第二联是承,第三联是转,第四联是合。或一题而作两诗,则两诗通为起承转合。如子美诗中《八月十五夜月》二首,“满目飞明镜”以下四句说客中对月,是起;“水路疑霜雪”以下四句形容月明,是承;“稍下巫山峡”以下四句言月出没晦明之地,就舍结句之意,是转;“刁斗皆催晓”以下四句言兵乱对月之感,是合。如作三首以上,及作古诗、长律,亦以此法求之。……大抵起处要平直,承处要从容,转处要变化,合处要渊永。起处戒陡顿,承处戒促迫,转处戒落魄,合处戒断送。起处若必突兀,则承处则不必优柔。转处必至窘束,合处必至匮竭矣。又以一诗全首论之,须要有赋有比有兴,或兴而兼比尤妙。《三百篇》 多以比兴重复,置之章首,唐律多以比兴作景联,古诗则比兴或在起处,或在转处,或在合处。长篇长律,则转处或有再转、三转方合者。或作三四十韵以上,则先须布置,语意不可错陈。长篇则当先得起句,绝句则当先得后两句,律句则当先得中四句。律句固以对偶为工,然得意处则意对而语不对亦可。长篇古体,则参差中时出整齐语,尤见笔力,最戒似对不对。但涉江湖闹热语,即鄙俗; 但用通用门字无法,即软弱。软弱犹易疗,鄙俗最难医。诗法虽不尽此,然大要亦不外此。至若升降开合,出没变化之妙,又在自得,非教者所能与也。法度既立,须熟读《三百篇》,而变化以李、杜,然后旁及诸家,而诗学成矣。(傅若金 《诗法正论》)

唐人作诗,不紧要处,模写得直是精神。(方回 《瀛奎律髓》 卷四七刘得仁 《冬日题邵公院》评语)

长篇中须有节奏,有操有纵,有正有变,若平铺稳布,虽多无益。唐诗类有委曲可喜之处,唯杜子美顿挫起伏变化不测,可骇可愕,盖其音响与格律正相称。回视诸作,皆在下风。然学者不先得唐调,未可遽为杜学也。(李东阳 《怀麓堂诗话》)

古人之作,其法虽多端,大抵前疏者后必密,半阔者半必细,一实者必一虚,叠景者意必二,此所谓圆规而方矩者也。(李梦阳 《李空同全集》卷六一 《复何景明书》)

凡起句当如爆竹,骤响易彻; 结句当如撞钟,清音有余。郑谷 《淮上别友》诗:“君向潇湘我向秦”,此结如爆竹而无余音。予易为起句,足成一首,曰:“君向潇湘我向秦,杨花愁杀渡江人。数声长笛离亭外,落日空江不见春。” (谢榛《四溟诗话》 卷一)

诗称发端之妙者,谢宣城而后,王右丞一人而已。(王世懋《艺圃撷馀》)

诗一题一首,自为起合无论。其一题数首者,则合数首为起合,易而置之便不可,盖起句在前首,而合句在后首故也。(胡震亨 《唐音癸签》卷三引范德机语)

凡法妙在转。转入转深,转出转显,转搏转峻,转敷转平。知之者谓之至正,不知者谓之至奇,误用者则为怪而已矣。(陆时雍 《诗镜总论》)

起联如李远之“有客新从赵地回,自言曾上古丛台”,太伤平浅。刘禹锡之“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稍胜。而少陵之“童雅情亲四十年,中间消息两茫然”,能使次联“更为后会知何地,忽漫相逢是别筵”倍添精彩,更胜之矣。至于义山之“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则势如危峰矗天,当面崛起,唐诗中所少者。而“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乃是具文见意之法。起联以引起下文而虚做者,常道也。起联若实,次联反虚,是为定法。(吴乔 《围炉诗话》卷一)

结句收束上文者,正法也; 宕开者,别法也。上官昭容之评沈、宋,贵有余力也。“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贵有远神也。义山 《马嵬诗》一代杰作,惜于结句说破。绝句是合,律及长诗是结。温飞卿 《五丈原》 诗以“谯周”结武侯,《春日偶成》以“钓渚”结旅情。刘长卿之“白马翩翩春草绿,邵陵西去猎平原”,宕开者也。子美《褥段》诗之“振我粗席尘,愧客茹藜羹”,收上文者也。此法人用者多。(同上)

诗之繁于词者,七古、五排也。五排有间架,意易见; 七古之顺叙者亦然。达夫此篇 (按指《燕歌行》),纵横出没如云中龙,不以古文四宾主法制之,意难见也。四宾主法者,一主中主,如一家唯一主翁也; 二主中宾,如主翁之妻妾儿孙奴婢,即主翁之分身以主内事者也; 三宾中主,如主翁之朋友亲戚,任主翁之外事者也; 四宾中宾,如朋友之朋友,与主翁无涉者也。于四者中除却宾中宾,而主中主亦只一见,惟以宾中主勾动主中宾而成文章,八大家无不然也。《燕歌行》之主中主,在忆将军李牧善养士而能破敌。于达夫时,必有不恤士卒之边将,故作此诗。而主中宾,则“壮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相看白刃雪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四语是也。其余皆是宾中主。……王右丞之《燕支行》,正意只在“终知上将先伐谋”,法与此同。右丞之《陇头吟》,却又不然,起手四句是宾,“关西老将不胜愁”六句是主,主多于宾,乃是赋义。(同上书卷二)

正意出过即须转。正意在次联者居多,故唐诗多在第五句转。金圣叹以为定法,则固矣。昌黎《蓝关》诗,第三联方出正意,第七句方转。(同上)

诗有极寻常语,以作发局无味,倒用作结方妙者。如郑谷《淮上别故人》诗云:“扬子江头扬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盖题中正意,只“君向潇湘我向秦”七字而已,若开头便说,则浅直无味,此却倒用作结,悠然情深,令读者低回流连,觉尚有数十句在后未竟者。唐人倒句之妙,往往如此,姑举其一为例。(贺贻孙《诗筏》)

结句有承上意者,须蛛丝马迹乃佳。如杜 《八月十五夜月》,六句“林栖见羽毛”,下又云:“此时瞻白兔,直欲数秋毫。”《西阁雨望》,六句“秋林驻远情”,下又云“滴池朱槛湿,万虑倚檐楹。”《茅堂检校收稻》,六句“尝新破旅颜”,下又云:“红鳞终日有,玉粒未吾悭。”就事直结,毕竟犯复少味。(施闰章 《蠖斋诗话》)

读唐人诗,须观其如何用意,如何用笔,如何装句,如何成章,如何起,如何结,如何开,如何阖,如何截,如何联,自有得处。(徐增 《而庵诗话》)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则山之辽廓荒远可知,与上六句初无异致,且得宾主分明,非独头意识悬相描摹也。“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自然是登岳阳楼诗。尝试设身作杜陵,凭轩远望观,则心目中二语居然出现,此亦情中景也。孟浩然以“舟楫”、“垂钓”钩锁合题,却自全无干涉。(王夫之 《薑斋诗话》 卷二)

起承转收,一法也。试取初盛唐律验之,谁必株守此法者? 法莫要成于章; 立此四法,则不成章矣。且道“卢家少妇”一诗作何解?是何章法? 又如“火树银花合”,浑然一气;“亦知戌不返”,曲折无端。其他或平铺六句,以二语括之; 或六七句意已无余,末句用飞白法扬开,义趣超远,起不必起,收不必收,乃使生气灵通,成章而达。至若“故国平居有所思”,“有所”二字,虚笼喝起,以下曲江、蓬莱、昆明、紫阁皆所思者,此自 《大雅》来,谢客五言长篇用为章法,杜更藏锋不露,抟合无垠: 何起何收,何承何转?陋人之法,鸟足展骐骥之足哉?近世唯杨用修辨之甚悉。用修工于用法,唯其能破陋人之法也。(同上)

起承转收以论诗,用教幕客作应酬或可; 其或可者,八句自为一首尾也。塾师乃以此作经义法,一篇之中,四起四收,非𧍗虫相衔成青竹蛇而何?两间万物之生, 无有尻下出头, 枝末生根之理。不谓之不通,其可得乎? (同上)

诗文俱有主宾。无主之宾,谓之乌合。俗论以比为宾,以赋为主; 以反为宾,以正为主,皆塾师赚童子死法耳。立一主以待宾,宾无非主之宾者,乃俱有情而相浹洽。若夫“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于贾岛何与?“湘潭云尽暮烟出、巴蜀雪消春水来”,与许浑奚涉? 皆乌合也。“影静千官里,心苏七校前”,得主矣,尚有痕迹;“花迎剑佩星初落”,则宾主历然,熔合一片。(同上)

杨升庵谓五言难于发端,唐人多以对偶起句,虽森严而乏高古之致。因取柳吴兴《汀洲采白苹》诸句实之,皆平调也。余按近体莫盛于唐。即以平调论,如李、杜、王、孟诸大家,难更仆数。 次则如杨炯“𩨂马铁连钱, 长安侠少年”, 宗楚客“御辇出明光,乘流泛羽觞”,岑参“片雨过城头,黄鹂上层楼”,储光羲“朝随秋云阴,乃至青松林”,张谔“半额画双蛾,盈盈烛下歌”,卢纶“树老野泉清,幽人好独行”,李贺“春月夜啼鸦,宫帘隔御花”,喻坦之“误入杏花尘,晴江一看春”,郑谷“万仞白云端,经春雪末残”,许浑“香径绕吴宫,千帆落照红”。 略举数条, 以概其余。 要皆镗𨱏, 掷地作金石声。宁有让于“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雄压千古耶! (宋长白 《柳亭诗话》卷三○)

局者,所以成篇也。局何以成? 其中有虚,有实,有实中之虚,虚中之实,或前实而后虚,或前虚而后实,其道以参差,间杂而成章。有宾主,或一联宾一联主,或一句宾一句主,或以宾承宾、以主承主,或以宾承主、以主承宾,既贵清楚,又须融洽。凡开合顺逆之法,即此可以类推。(毛张健《唐体肤诠·丹黄余论》)

诗篇结局为难,七言古尤难。前路层波叠浪而来,略无收应,成何章法? 支离其词,亦嫌烦碎。作手于两言或四言中,层层照管,而又能作神龙掉尾之势,神乎技矣! (沈德潜《说诗晬语》 卷上)

一首有一首章法; 一题数首,又合数首为章法,有起、有结,有伦序、有照应,若阙一不得、增一不得,乃见体裁。陈思《赠白马王》、谢家兄弟酬答、子美 《游何将军园》之类是也。又有随所兴触,一章一意,分观错杂,总述累累。射洪《感遇》、太白 《古风》、子美 《秦州杂诗》之类是也。(同上书卷下)

诗有数章联合一篇者,如陈思《赠白马王》、颜延之《秋胡诗》等类是已。此皆大小《雅》体裁,一气注成,不宜割裂。……至如唐人律体,有每题数首或一二十首者,各自成篇,似可分别采择。然杜老《诸将》、《秋兴》等篇,亦统共合成,与古诗同揆,断不得意为去取。总之,杜集中几章联络,即律体亦与古无异耳。(李重华《贞一斋诗说》)

杜诗云:“毫发无遗恨,波澜独老成”,最为诗家传灯衣钵。大凡诗中好句,左瞻右顾,承前启后,不突不纤,不横溢于别句之外,不气尽于一句之中: 是句法也。起须劈空,承宜开拓; 一联蜿蜒,一联崒嵂; 景不雷同,事不疏忽; 去则辞楼下殿,住则回龙顾祖; 意外有余意,味后有余味; 不落一路和平,自有随手虚实: 是章法也。悟此句法、章法,然后读此二句,益信杜公“毫发”字、“波澜”字非泛写,而实是一片婆心,指点后人作诗之法。(薛雪 《一瓢诗话》)

诗之局势,非前张后歙,则前歙后张,古体律绝无以异也。诗以离合为跌宕,故莫善于用远合近离。近离者,以离开上句之意为接也。离后复转而与未离之前相合,即远合也。篇意前后摩荡,则精神自出。如《豳风·东山》诗,种种景物,种种情思,其摩荡只在“徂”、“归”二字耳。(刘熙载《艺概·诗概》)

伏应、提顿、转接、藏见、倒顺、绾插、浅深、离合诸法,篇中、段中、联中、句中均有取焉,然非浑然无迹,未善也。(同上)

诗眼,有全集之眼,有一篇之眼,有数句之眼,有一句之眼。有以数句为眼者,有以一句为眼者,有一二字为眼者。(同上)

古体篇法,犹之散文,在长篇中易于揣摩而得; 短篇亦有篇法,则不易见。……短篇有咫尺万里之势,盖于小中见大也。然篇短,其中虽亦有伏应、转接、开合以尽变,不能使用长笔为之,必突兀逋峭,以行其笔,故别是一种篇法。虽可稍夹议论,无地位可以夹叙。长篇如行文,然伏应转接之处,亦自有诗篇方法,其过于显明者,谓之以文为诗。此类诗,必议论多,风趣少也。……律诗篇法,亦有两种: 或如古诗之长篇,或如古诗之短篇。如长篇者,一气流转; 如短篇者,潜气内转。(玄修《刘融斋诗概诠说》)

古诗有先叙事后点题法,最易得势。如《送表侄王砅》诗“次问最少年”一段,不知说谁,及至“秦王时在座,真气惊户牖”,方知言太宗; 《丽人行》“后来鞍马”一段,亦不知说谁,及至“慎莫近前丞相嗔 ”,方知言杨国忠,章法甚奇。(施补华 《岘佣说诗》)

长篇必分段落; 每段必用提顿以见起,用结束以见止。提顿结束,有明有暗,有重有轻; 段落有长有短,参差错落,以救方板。少陵无法不备,学者可细揣摩也。(同上)

洋洋大篇,收场尤须完整。如《投赠哥舒》篇之“军事留孙楚,行间识吕蒙。防身一长剑,将欲倚崆峒”,结出投赠之意。《谒先主》之“迟暮堪帷幄,飘零且钓缗。向来忧国泪,寂寞洒衣巾”,结出怀古抒忱之意,皆精神饱满可法。(同上)

篇章piān zhāng

文章,诗文。罗隐《寄酬邺王罗令公》:“书札二王争巧拙,篇章七子避风流。”

篇章piānzhāng

作品的篇和章;借指文章
 △ ~结构。
★长篇 短篇 诗篇 通篇 续篇 中篇

篇章piānzhāng

〈名〉文章作品的篇和章,文章:历史篇章│注意篇章结构。
【同义】诗篇│文章。

篇章

又称语篇。 篇和章的统称。 是篇章修辞学的主要研究对象。

篇章piān zhāng

泛指文章:历来几个风流人物,不过传其大概,以及诗词~而已。(一·11)

篇章

泛指著作。贾岛《寄韩潮州愈》:“隔岭~来华岳,出关书信过泷流。”

诗(诗商;唐~;组~) 骚(~章;诗~;国~) 有声画
诗的总称:诗篇 诗章 篇什 篇章 骚章 风什
诗篇、诗作:诗什
诗和文:诗文 文咏 篇翰
诗和词:诗词 韵语 韵藻 词筩
诗和赋:诗赋 词藻
诗和辞赋:诗辞
诗和偈:诗偈
诗与酒:诗酒
诗和散文:诗笔
泛指各种体裁的诗:诗歌 章什 诗文 诗咏 诗葩 言志 风赋 吟讽 歌咏
诗歌与刑律:诗律
音乐、诗歌:声(声音)

另见:创作 写诗 用辞 诗句 诗作 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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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适的文辞:闲文
浅显明白的文章:显文
完整的文章:篇(篇章)
长的文章:长文 宏文 宏篇 长篇
内容丰富、篇幅很长的文章:大块文章
篇幅大而内容多的文章:洋洋大文
短的文章:小文 短文 短什 短卷 短韵 零章
著名的文章:名文
重要的文章:大笔
奇异的文章:奇文(~共尝)
奇异而出类拔萃的诗文:金膏水碧 水碧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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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

著作

著(著录;著撰) 青简 论撰
文字著作:篇章 篇条 篇记 篇语
对别人著作的敬称:高制
著作的开头:开篇
篇章的开头:发篇
著作的原本:原著
著作和编纂的成品:著述 余渖 汗简
作品著述:篇述
文章著述:辞翰
著述甚多:败笔成丘
笔记一类的著作:笔谈 笔录
解释经文的著作:传(经传;集~;补~)说记
疏解经籍的著作:议疏
阐发原书义蕴的著作:广义
采用表格式编篡的著述:表(年~)
历史著作:笔乘
专题著作:专著
带有研究性的著作:论著 论箸
遗漏补充的著作:补编 补遗 拾遗
前人的著作:陈编 前志
前人遗留下来的著作:遗著
前人的遗著、遗作:遗书
死者留下的著作:遗作
散佚的篇章:遗篇
(著作的成品: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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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章piān zhāng

诗文的代称。陆龟蒙《次和袭美病后春思》:“七字~~看月得,伯劳言语傍花闻。”

篇章

section;chapter;page;writing
在两国关系史上写下灿烂的新~add an illustrious chapter to the annals of the relations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篇章

❶文字学、词典学名词。指只列汉字、没有解释的字书。始见于东汉崔寔《四民·月令》:“命幼童入小学、学篇章。”两汉时期从前代流传下来的和当时不断出现的字书,绝大多数都是为了让学童识字诵读、学习常识和练字而编成的。每书名称都有一个“篇”字,如《史籀篇》、《苍颉篇》、《凡将篇》、《急就篇》、《滂喜篇》、《太甲篇》、《劝学篇》、《飞龙篇》等,每书内容又都是分“章”编成的,故称“篇章”。
❷文章学名词。指文章,著作的各部分和章节段落,或径指文章、著作。东汉王充《论衡·正说》:“文字有意以立句,句有数以连章,章有体以成篇。篇则章句之大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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