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第一次长沙会战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第一次长沙会战 又称赣北湘北会战。1939年9月日本帝国主义为了配合德、意法西斯的战争行动,扩大它对外的战争冒险,竟在南京成立了中国派遣军司令部,任命西尾寿造大将为总司令官,坂垣征四郎中将为总参谋长,全盘负责对华的军事行动。 西尾寿造和坂垣征四郎就职后的第一个军事行动,就是发动对湖南长沙的进攻。 1939年8月,受命进攻长沙的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制定了《江南作战指导大纲》。其指导方针是:一、军主力在隐蔽中做好准备,大概于9月下旬开始行动,将第九战区主力消灭在汨水河畔。在此期间,派一个师团的兵力策应军主力,先将高安之敌消灭后,再转向修水上游配合围攻第九战区主力。二、实施作战以奇袭为主,尽量在短期内结束战斗,然后恢复原来态势。 9月10日,冈村宁次命令中井9月15日开始攻击奇袭和突破奉新西面阵地左翼,深入其背后,首先将敌捕捉和消灭在高安西北地区。13日,冈村把军指挥所向前移到咸宁,准备指挥主力进攻湘北。冈村这次战役的主要目的是要把关麟征的第十五集团军包围和消灭在平江周围。他的设想和部署是:第六师团突破新墙河后向汨罗江南面高地进逼,奈良支队由平江方向从右向左迂回,上村支队偷偷插入第十五集团军背后切断退路。同时,第三十三师团在鄂南由通城进攻,切断第九战区赣北与湘北的联系,除留置一部分兵力阻止赣北援军外,全力协助消灭第十五集团军。中井指挥赣北各部的任务,首先是拖住赣北的第十九集团军并予以歼灭性打击,然后再向湘北前进围歼第十五集团军。 第九战区根据战区地理形势、武器装备、兵员素质以及军委会“利用既设数线阵地,逐节抵抗,以消耗敌人,换取时间”等指示,于9月上旬制定了作战指导方针:战区以诱敌深入后进行决战为目的,敌进攻时,以一部兵力由第一线开始逐次抵抗,随时保持我军于外线,俟敌进入我预定决战地区时,以全力开始总反攻,包围敌军而歼灭之。 根据这一指导方针和日军进攻湖南的三个可能方向,制定了相应的三套作战方案。第一方案:如日军全力由湘北进攻时,那就预定在长沙以北捞刀河下游地区与敌决战;第二方案:如日军主力由湘北及各以一部分由赣中、赣北进攻时,那就预定在上高、铜鼓、长沙各附近决战;第三方案: 如日军由鄂南全力进攻常德时,那就预定在常德附近决战。 第九战区当时各兵团部署是:第十九集团军以及第一集团军,防守赣江以西,沿锦江南岸,经高安、会埠一线;第七十四军作为机动部队置于上高、万载、分宜一带。第三十集团军在武宁占领琵琶形沿甫田桥一线。第二十七集团军防守渣津和游击于咸宁、崇阳、蒲圻地带。第十五集团军防守新墙、营田、浏阳以及九岭、渣津等地区。第二十集团军担任洞庭湖防守,控制常德、桃源等地区。第四军控制长沙、衡阳。新六军、新三军、第五军控制株洲、醴陵、湘潭。第十一师驻守岳麓山,作为战区预备队。此外,还有第七十军驻在长沙附近,准备参战。 1939年9月中旬,日军从赣北、鄂南、湘北三个方向向长沙发动进攻。 赣北方面: 日军先以一路从赣中向高安方面攻击,接着又以一路由武宁、修水、铜鼓向西南进攻,形成赣北两个方面的战斗:即高安方面的战斗和修水方面的战斗。 日军进攻高安,其目的是想牵制第十九集团军,不让这五个军(七十四军、三十二军、四十九军和第一集团军的五十八、六十军)参加湘北方面的决战。9月14日,日第一○六师和第一○一师一部,在空军配合下,由赣北的奉新、靖安、高安向西猛攻,企图夺取修水、铜鼓,进逼平江、浏阳,而与湘北入侵之日军相呼应。经过几次激战,第五十八军阵地高邮市和杨庄失守。杨庄是祥符观外围据点,它的失守使祥符观亦岌岌可危。而防守祥符观的第六十军,在日军的围攻下晕头转向,对身边的敌情一无所知。18日早晨,日军已占领村前街,第六十军军长安恩溥却不知道,还在指挥军部往村前街转移,结果遭到日军袭击,通信总机也被日军夺走,于是第六十军军部与第一集团军、第一八四师曾一度失去联系,陷入混乱状态。六十军伤亡惨重。 高邮市和杨庄失守后,罗卓英命令第一集团军代司令高荫槐一定要收复阵地。高立即命令第五十八军、第六十军收复失去的阵地。于是第五十八军军长孙渡督促其新第十一师师长鲁道源收复高邮市,第六十军军长安恩溥也命令所部收复杨庄。鲁道源亲率所部数次猛攻高邮市,虽然伤亡很大,但终于收复了高邮市。安恩溥指挥他的第一八二师,也收复了杨庄。安还派第一八四师增援第五十八军新十师,稳住了祥符观阵地。第一八三师正面阵地战斗也较激烈, 日军猛攻骑马山达一个星期才停止。 9月19日,日第一○六师团在达到牵制和打击第十九集团军以及第一集团军的目的之后,中井突然指挥各部转锋西北,准备与原驻守武宁日军一起,对第三十集团军来一个“杀手锏”,把王陵基部也钉在修水方面,不让其参加或支援湘北方面的战斗。中井除留一小部兵力在原阵地继续拖住第十九集团军和第一集团军各部外,命令大部主力悄悄脱离战场,转向武宁、三都、修水方面。 防守修水等地的第三十集团军,只有两个军四个师,而且均是新改编部队,装备较差,战斗力不强。9月20日,中井与武宁日军发动了对修水方面的进攻。守军迅速溃退, 一直退到铜鼓,方才稳住阵脚。在日军的猛烈攻击面前,王陵基向薛岳发出了求援急电。薛岳即令罗卓英派第七十四军增援修水。第三十集团军在铜鼓占稳阵地后,曾一度阻止日军前进。此时日军想突破王部右翼,向北席卷,几经激战,终未得逞。尔后第三十集团军和前来增援的第七十四军一部,向日军左翼发动反攻。日军因感态势不利,便留下少数兵力,大部队又悄悄撤退,去与第三十三师团汇合。王陵基部乘敌主力撤退后,率部收复了失地。 鄂南方面:9月23日,通城的日第三十三师团在粕重太郎的指挥下,开始向第七十九军进攻。粕重以一部分兵力向第七十九军正面阵地南江桥进行佯攻,另以一部兵力绕过幕阜山东侧,经白沙岭向长寿街急进,准备切断第七十九军退路,然后加以围歼。面对敌情,薛岳立即命令第二十军由西向东侧击这股日军,再令湘鄂赣边区游击总指挥樊崧甫,以大湖山、九宫山方面的部队,对该股日军由南向北尾击和由东向西侧击。当时,第二十军迅速变换正面转移兵力,向长寿街方面逐渐加入战斗侧击日军,迟滞了日军的行动。随后樊崧甫部陆续赶到加入战斗,协同第二十军由东、西、北三面围攻日军。 日军包围第七十九军的计划落空,转而向平江方面前进。这时,奈良支队已于28日攻下平江,并向第三十三师团靠近。9月30日,第三十三师团和奈良支队在献钟会合。之后,奈良支队向左旋转,第三十三师团向右旋转,准备迎击从江西方面前来增援的第九战区部队。由于赣北方面三个集团军都没有向湘北移动,粕重就指挥部队向修水开进。 湘北方面:在赣北、鄂南助攻夹击的掩护下,湘北日军于9月18日接近第五十二军警戒阵地。18、19日两天,警戒部队伤亡连排长14人、士兵208人。22日,日第六师团和奈良支队已到达新墙河北岸,准备渡河。当时新墙河水正浅,可以徒涉。23日凌晨4时,日第六师团集中火炮八十余门,向防守新墙河南岸的第五十二军第二师阵地进行猛烈射击。一小时后,炮火延伸, 日军五千余人开始强行徒涉渡河。守军沉着应战,轻重火器齐发, 日军被阻滞于河流中间,死者的血染红了河水。 日军第一次渡河失败。接着日军炮火再次猛轰第二师第十二团阵地,并施放不少毒气弹和烟幕弹。第十二团阵地被烟云笼罩。过后,13架日机低空俯冲,轮番轰炸,掩护其步兵主力进行第二次强渡。守军防毒面具甚少,大多数士兵只能以毛巾浸水敷鼻,在毒气弹雨中坚持抵抗,终于又打退了日军的第二次密集冲锋。日军失败后,步兵停止前进,再次以炮火和飞机对第十二团阵地进行毁灭性炮击和轰炸。数十分钟后,第十二团阵地工事全毁,守军伤亡惨重, 日军攻占了阵地。 日军终于从第十二团打开了缺口,进入湖南境后第一次渡过了新墙河。 当日军第六师团进行强渡的同时,奈良支队也在第五十二军第一九五师第一三一团第三营阵地对岸强渡。奈良支队是一个旅团的兵力,而中国守军仅一个营,营长率部经过英勇抗击,终因敌众我寡,全部战死。 与第六师团、奈良支队强渡相配合, 由水上进攻的上村支队,于9月22日下午6点作为第二梯队从岳阳启航,在海军第十一舰队的配合下,经过一个晚上的航行,行程八十余公里,于23日早晨6点20分到达指定地点营田。上村支队分乘百余只汽艇,依靠二十余艘炮艇支援强行登陆,被守军击沉十余只。7点, 日军飞机低空轰炸,守军炮兵阵地遭到破坏, 日军趁机登陆上岸。9点, 日军攻占营田不远的堆三嘴阵地,营田失守。 日军第六师团突破新墙河南岸第十二团阵地后,第五十二军军长张耀明曾下令第二十五师进行反攻,同时又给第二师师长赵公武增拨一旅兵力,前往阻击日军南下。经各部激战, 日军第六师团和奈良支队渡过新墙河后,未能扩展,日落时分,仍在新墙河附近一线相持。 当日军开始进攻新墙河后,薛岳在长沙长官部召集高级幕僚及直属炮、工兵指挥官举行作战会议。会上提出了三种意见:一、应按照原定方案作战,如新墙不守,那就应在汨罗江一线,利用既设阵地抵抗;二、利用纵深地带逐次抗战,依战况的推移,再视情况而定;三、将敌诱至捞刀河以南,左翼依托湘江,右翼依托浏阳大山,在长沙外围与敌决战。薛岳指出由于长、岳之间的交通我已彻底破坏,应该诱敌至长沙郊区采取反包围与敌决战,但须先向委员长报告裁定后才能决定。 23日上午,第九战区长官部接到营田失守的消息,大为震惊。薛岳立即派第十九师与第九十五师一起向堆三嘴日军反击,命令他们要不惜任何代价,将营田方面的日军压迫于江湖岸畔消灭之,如果完成任务,定有重赏,否则以军法从事;同时又派新二十三师加强江湖沿岸封锁。 第十五集团军司令关麟征得知日军从营田登陆的消息后,更是万分惊慌。他见日军三面围来,于是报经薛岳同意,将第五十二军、第七十军、第七十三军除留一部固守原据点外,其余撤向汨罗江第二线阵地,与第三十七军、第七十九军一起加强防守,准备予敌以打击。薛岳还命令战区直辖军及炮兵向岳麓山、长沙及长沙东北地区前进,占据攻击准备阵地。战区参谋长吴逸志率领长官部去耒阳,薛自己带领少数幕僚人员在长沙组成一个指挥所(后搬到株洲渌口)指挥战斗。 24日,第十五集团军前线各部边打边退,于晚上分别到达指定地点。日军眼看预定计划就要落空,于是紧紧咬住穷追,于当晚和次日凌晨到达汨罗江边。25日9点,日军大部到达并开始偷渡。汨罗江水深,不易徒涉, 日军舟桥部队在三处分别架桥,步骑三千余人强行猛冲,三次偷渡均未成功。一直相持到下午2点,日军变换花招,以大部仍在原渡河点行牵制射击,另以小股步骑新辟渡河点。在新渡点登岸的日军,遭到了守军伏兵的袭击,其步兵被击退,但有三百余骑兵则冲上岸去。后经守军分头截击,亦被全歼。这时, 日军后续部队大量涌来,强渡成功。下午5点, 日军攻占了汨罗江南岸的两个重要据点新市和归义。第七十军第一○七师奉命反攻新市,第三二一团曾一度攻入新市街内,因遭到日军炮火袭击,反攻没有奏效。但该师利用归义日军支援新市的机会,一举光复归义。 当晚,冈村宁次决定乘新墙撤退各军在汨罗江立足未稳之机,将日军三路部队集结在新市附近,寻找机会围歼守军,命令第六师团向新市以南攻击;奈良支队向新市前进;上村支队击退当面之国军后向新市方面集结。 26日拂晓,第六师团沿铁道线向南突进,上午11时包围了第九十五师第六十五旅左翼。该师师长罗奇急忙派队解围,但日军穷追不舍,到下午1时,又包围了第九十六师的第五六五团,由于通讯中断,罗奇无法指挥,只得任其各自为战。傍晚时分,该师残部向南突出重围,在长沙以北地区收容整理。 日军总攻开始后,军委会于24 日晚举行了最高幕僚会议。25日蒋介石据此对第九战区下达电令:一、长沙万一不守,薛代长官应至萍乡指挥,以便督率留置赣北、鄂南及湘鄂边区山地之游击部队,作有力之游击;二、株洲、浏阳、醴陵各重要地区,应分置兵力,阻敌深入,并于长沙附近埋伏 一军,乘敌进入长沙立足未稳之际,施行逆袭,予以重大打击;三、衡阳地位重要,应讲求间接掩护,避开直接防御之处置;四、湘南、湘西指挥官之人选,望拟定具报。根据这个命令,薛岳指示第五十二军、第七十军各留两团兵力继续阻击日军南下,其余部队全部退到长沙附近及以北地区,准备在侧面阵地打击日军。 第五十二军军长张耀明,奉命指挥第二、二十五、一九五、六十等四个师在福临铺、上杉市一带设伏,侧击南侵日军。9月26日晚,一九五师开往福临铺设伏,准备在该地区迟滞日军,掩护主力撤退。27日,日军第六师团先头部队便与一九五师遭遇,到28日下午,日军反复攻击都未成功。一九五师为保护部队机动,避免被敌包围,于当晚开始撤退。29日, 日军发现正面守军已经后退,继续跟踪而来。午后,其先头部队抵达上杉市附近,第一九五师师长覃异之准备与第六十师对该股日军予以左右夹击,将其消灭。但因日军不断向上杉市涌来,夹击末能成功。于是,一九五师和六十师又开始转移。为达到诱敌深入的目的,六十师师长梁仲仁与一九五师覃师长协商,由一九五师拒止由金井方面南进日军,六十师迂回反攻上杉市。9月30日凌晨3点,六十师开始向上杉市攻击,战斗到天明,没有拿下阵地。 30日上午,上杉日军三千余人,在捞刀河上架设浮桥,准备南进。在渡过一半儿之际,突然遭到一九五师和六十师前后夹击。 日军受到沉重打击后,不再向南前进。 在第五十二军设伏阻击日军的同时,第七十三军也在铁道沿线两侧阻击日军。第七十三军第七十七师26日奉命到达栗桥、三姐桥指定位置,与日军激战一天。28日晨,日军千余人在飞机大炮掩护下向第二二九团攻击,战斗到中午时分,才将日军击退。随即日军再以千余人对二二九团包围,经几小时冲击,该团与第二三○团一起撤退到青山市, 日军继续追击,经两团合力阻击, 日军不再前进。 日军越过汨罗江后,经过守军的伏击、阻击,进展不如开始那样顺利,加之战线越来越长,冈村宁次担心继续下去,将对自己不利。9月29日,冈村乘飞机到达前线,并与第三十三师团、奈良支队、上村支队取得了联系,还给这些日军投下奖励品和慰劳品,并同时下了撤退命令。日军各部于30日发起攻击后,主力开始回返,仅留少量部队在后担任掩护。 日军到达上杉市、福临铺后遭到突然伏击,难以前进,正好接到上级撤退指令,于是于10月1日便开始后撤。 第十五集团军司令关麟征及时发现这一情况,当即决定各部跟踪尾追,第一步以汨罗江南岸为目标截击歼灭之。同时命令:第七十三军以一部向平江方向挺进;第五十二军之第二十五师和第一九五师,各以一部围歼上杉市残敌,分派支队向金井、福临铺、青山市等处跟踪追击,至汨罗江南岸将溃退之敌截击歼灭之;第五十九师以一部向栗桥、三姐桥尾追残部于汨罗、营田一带击灭之。 10月3日,日军继续北撤,关麟征一面督部追击,一面向薛岳报告日军全面退却情形。10月4日,逃到长寿街、平江一带的日军遭到第七十九军和第二十七集团军的夹击,伤亡甚重。是日,薛断定日军是全面撤退,于是立即发出“战区以捕捉湘北溃退之敌为目的,立向崇阳一线猛烈追击”的命令,力图将日军消灭在崇阳、岳阳以南地区。 10月9日,日军主力已退到新墙河北岸地区,后面的掩护部队从营田、青山等处乘船撤退。第九战区追击部队因行动较迟,未能予敌以狠狠打击。此前,冈村宁次于7日将前线战斗指挥所从咸宁撤走。 10月14日,双方恢复战前态势,第一次长沙会战结束。此战役据国民政府军令部统计,共毙伤日军二万余人,击落日机三架,中国军队共伤亡三万余人。 第一次长沙会战 第一次长沙会战是1939年9月14日至10月14日,中国军队在长沙及赣北、鄂南地区抗击日军进攻的一次防御战。9月14日,驻武汉地区的日军第十一军由司令官冈村宁次指挥4个师团10万日军,从赣北、鄂南、湘北三路进攻长沙。中国第九战区代理司令官薛岳率30个师,近40万兵力参加会战。中国军队以一部在赣北、鄂南阻击日军进犯;主力在湘北方面,利用地形节节抵抗,消耗日军,换取时间,然后再以主力转入两翼山林沼泽地区,俟敌抵达长沙外围后与之决战。在新墙河两岸和新墙河与汨罗江之间展开激战。23日,日军突破新墙河。26日,日军主力强渡汨罗江,29日抵达长沙外围。但因粮食弹药消耗已尽,日军屡遭伏击,伤亡惨重,10月1日被迫停止进攻,并计划准备撤退。2日,第十五集团军司令关麟征获悉日军准备退却的情报,当即命令所部准备追击,并以汨罗江南岸为第一目标,上杉市日军6000多人在第一九五师夹击下死伤惨重。5日,冈村宁次下令全线退却。14日,日军退回原阵地,双方恢复到战前状态,第一次长沙会战结束。此次会战历时1月,国民党军队有效粉碎了日军进攻,击毙日军3万余人,自身伤亡4万余人。此役是中国军队自抗战以来首次用武力迫使日军恢复到战前态势的一次战役。 第一次长沙会战 长沙处于湖南省的北部,居湘江下游、洞庭湖以南,扼粤汉铁路与京滇国道之交,与赣、鄂、黔、川、桂、粤诸省相接壤。对中方而言,长沙之得失,直接关系到湖南作为米谷、兵源和工业资源取给基地的存废。而日军占领武汉和岳阳之后,长沙也已成为其通往粤、桂、黔诸省之门户,战略地位不言而喻。长沙以北为洞庭湖冲积地区,地势平坦,但新墙河、汨罗江及汨水、浏阳河三条水道平行横亘,东西两侧又有幕阜、九岭、万洋山及雪峰山脉为屏障,对中国军队的抵抗防守和侧击截击行动而言,都有相当可倚藉之处。 整个抗战时期,中日双方在长沙地区进行了三次大的会战。第一次长沙会战前夕,适逢德国进攻波兰、英法对德宣战,欧洲大战爆发。中国国内方面,汪精卫投敌后,日军第十一军为配合汪伪政权出台,“决定乘加快在华中建立中央政权的势头,于9月下旬把敌第九战区军队消灭在赣湘北境地区,挫败敌军抗战企图”[1]。1939年8月15日,在武汉的日军第十一军司令部确定了《江南作战大纲》,其目的是:“在第九战区,尤其是在粤汉铁路沿线,歼破敌方中央直系军主力,乘中国军衰退之局势,促进挫折其续战意志,同时加强确保作战地域内之安定。”[2]9月9日,日本大本营解除原华中派遣军之系列,在南京新设“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以西尾寿造为总司令,板垣征四郎为总参谋长,下辖华北方面军、华中第十一、十三军及华南的第二十一军,统一指挥关东军之外的侵华陆军各部。 第一次长沙会战(日方称湘赣会战)引起了中日双方的极大关注。日军在战前拟定的作战指导方针曾设想:“本作战之实施以奇袭为本旨,尽量在至短时间内结束作战,其后概恢复原态势。”[3]为此,日军投入大量作战部队,包括第十一军所属第三、六、三十三、一○六师团全部、第一○一师团主力及第十三师团的1个旅团,另有海军陆战队的2个独立大队、海军舰艇若干艘、3个航空中队(约30架飞机)、4个独立炮兵联队及若干特种部队,总兵力约18万。中方第九战区参加会战的主力部队则有湘北方面的第十五、三十集团军,赣西和赣北方面的第一、十九、三十集团军,鄂南方面的第二十七集团军以及湘西洞庭湖方面的第二十集团军,另有作为总预备队的15个师,总兵力近40万。 战役开始前,中方最高统帅部一度主张放弃长沙,希望通过避战实现诱敌深入的目的。1939年4月15日,蒋介石致电第九战区代司令长官薛岳称:“如敌进取长沙之动态已经暴露,则我军与其在长沙前方作强硬之抵抗,则不如作先放弃长沙,待敌初入长沙,立足未定之时,即起而予其致命打击之反攻。”[4]然而,薛岳却坚持固守长沙。21日,军事委员会再次致电薛岳,指示:“湘北方面之作战应先立于不败之地,利用湘北有利地形及既设数线阵地,逐次消耗敌人,换取时间。敌如进入第二线阵地(平江汨罗县)时,我应以幕阜山为根据地,猛袭敌人之侧背。万一敌进逼长沙,我应乘其消耗既大、立足未稳之际,以预伏置于长沙附近及其以东地区之部队内外夹击,予敌以致命打击。”[5] 8月起,日本空军不断飞临湘、赣、鄂上空侦察,长江日军舰队也以炮舰20余艘,快艇百余艘及水上飞机多架进泊岳阳以西的洞庭湖面[6]。 9月上旬,第九战区获悉日军第十一军已集结于湘北、鄂南、赣北,长沙极有可能遭敌重兵进犯,即确定作战指导方针:诱敌深入于长沙附近地区,将其主力包围歼灭之。赣北、鄂南方面的中方部队则负责击破敌军策应作战的企图,保障主力在湘北方面的作战[7]。 1939年9月14日拂晓,日军第一○六师团主力及佐枝支队千余人,向江西高安以北奉新一带发起进攻,中方第一集团军第六十军第一八四师第六团、第五五○团奋起抵抗,揭开了赣北方面作战乃至整个长沙会战的序幕。9月15日起,日军增加了兵力,除了步兵外,还出动了炮兵和骑兵,向位于锦江北岸的高安城推进。日军动用飞机连番轰炸,并且不断使用了燃烧弹和毒气弹。中方第五十八军之第十师、第三十二军之一三九师、一四一师所部多次击退日军,数日内双方在高安以北互有进退。至9月18日傍晚,中国军队弃守高安。19日起,中方将第三十二、四十九、七十四各军所部重新作了部署,与自高安西犯之日军激战。至22日,受重创之日军被迫退回高安城,中方第三十二军乘胜反击,于当晚一鼓作气收复高安,并进占祥符观,日军则往东北方面败退,回到9月14日前之态势。 在高安之战期间,北面同时进行着会埠之战。会埠城位于缭水以北,是阻遏日军自赣北沿缭水西侵湘北的战略要地。9月15日,日军第一○一、一○六两个师团分别强渡上乐河与缭水,以重炮猛轰中方阵地,随后日军以步兵、骑兵和战车沿缭水南北两岸向西推进。经过数日激战,北线日军于16日攻占会埠城,然后其一路从会埠向西,沿缭水先后推进到罗坊、上富、横桥、甘坊、找桥,但在横街遭遇中方第七十二军第十五师、第七十四军第五十七师的有力阻击。另一路日军则经九仙汤、沙窝里、黄沙桥进犯至修水、武宁水一带。 与此同时,南线战事亦十分激烈,日军突破中国军队的数道防线,推进到高安西北部的天峰岭、萧庄和西部的斜桥、村前街一带。在此情况下,中方军队依令向后集结,准备反攻,进而重新调兵部署,将原第二十七集团军的第七十三军第十五师,向东开赴甘坊、找桥一带,纳入第一集团军;第七十三军第七十七师则西调纳入第十五集团军。从9月下旬起,中方开始围剿各路入犯之敌,第七十四军的第五十师先后歼逐村前街、斜桥之敌;第五十七师收复上富、横桥;第五十一师在九仙汤附近与日军激战,终于收复九仙汤;第六十军第一八三、一八四师收复甘坊[8]。第四十九军第一○五师收复罗坊,然后以其主力沿缭水南岸扫荡追歼日军,并于10月12日收复了会埠。另从9月底起,中方第七十二军新编第十四、十五师和第七十八军新编第十六师,向修水方面的日军发起进攻;10月上旬,第八军第三师也参加了会攻,终于在10月10日收复修水城,然后沿修水河南北两岸向武宁方向追击。第三十二军的第一三九、一四一师则在会埠以北一带追歼日军,至10月13日,日军败退至奉新、靖安、武宁原阵地,与中方部队展开对峙[9]。 10月上旬,当修水之战即将结束之际,由鄂南南下的日第三十三师团的2个联队约5000余人,却自三都北窜至时为中方粮仓和游击基地的九宫山一带。中方除调兵固守九宫山根据地之外,另部署第八军第一九七师各部,以较少兵力与来犯日军正面周旋,而以主力沿敌军所经之途实施阻击,并对敌后进行攻扰。日军在沿途受创、进退两难之时,分三路向九宫山西北之通山、正北之富有、东北之燕履等方向逃窜,中方则按计划对其伏击、侧击和尾击,予日军以重创,九宫山根据地完好无损。 在鄂南方面,进犯之日军为三十三师团的二一三、二一四、二一五等三个联队,以及骑兵、炮兵、工兵、辎重各一个联队,总兵力约2万余人。9月22日起,原集结通城、高冲附近日军南犯,以飞机和大炮的轰击开路,向麦市、王牙尖一线猛烈进攻,中方第七十九军第一四○师在第一三四师一部的支持下予以还击,双方伤亡均惨重。23日晚和次日,日军分别攻陷王牙尖东西两侧的苦竹岭、南楼岭,然后南进至桃树港,受到中方第一三三师、一三四师的阻遏。26日夜,中方调动第七十九军第九十八师由官田向北、第八十二师自尖山向东,加上第一四○师自麦市南下,第一三四师自原有阵地向北,合击南窜之日军,予敌重创,并于28日一度收复苦竹岭、桃树港。10月3日,中方第八军第三师开至桃树港东北前来增援,各部纷纷向日军发起攻击。南犯溃败之日军向南楼岭北撤,而在通城的日军一部又南下增援,双方军队在南楼岭展开了激烈的包围与反包围之战。10月7日晨,中国军队规复南楼岭,残敌遂向通城逃遁。 当9月下旬中日双方在桃树港一带激战时,日军第三十三师团主力曾突破白沙岭、包家岭一带中国军队的防线,其一部东向渣津方面进犯,大部则继续南侵,自龙门厂经长寿街直达献钟市北部,企图沿汨水直至湖南平江,与自湘北东进至平江的日军奈良支队会合,进而实现与其他各部日军会攻长沙之目的。这样,在平江以东阻遏日军第三十三师团主力,一时成为中国军队在鄂南战场最大的战略目标。对此,第九战区司令部极为关注,急调第九十八师第二九四团向献钟以西之三眼桥推进,以迎阻自平江东下之日军奈良支队一部。第二九三团据守黄花潭、香田、马子岭、粉白岭一线,以切断献钟方面之日军三十三师团西进之路。10月2日,东、西两路日军同时向黄花潭-粉白岭一线进犯,中国军队与日军激战竟日,香田、粉白岭一度失陷。嗣后,中方又实行反包围,迫使日军分别向平江和长寿街方向回窜。于是,中方分别由第九十八师向平江方向、第八十二师向长寿街方向日军发起追歼。10月6日,第九十八师克复平江。另外,第一三三师之三九九团自长仑岭南下至沙铺里,阻遏企图由长寿街北退之敌,另由第三九七团予以夹击,予日军重创。至10月7日,日军在中方军队追击之下,狼狈退守通城、崇阳。 日军在赣北、鄂南的进袭,原想配合湘北正面的主攻,采取分进合击之战术。但是,无论从赣北的奉新、靖安取道甘坊、铜鼓,还是自鄂南的通城、麦市经过长寿街,通往湘北之浏阳、汨罗,都有190余公里的山路,使日军大部队的行军、通讯和补给均受到相当限制。反之,在赣北、鄂南的中国军队虽然在武器装备方面落后于敌军,但为支持湘北主战场而不期待增援、奋勇作战,且凭借有利地形,在阻击、伏击、侧击和运动作战中,较充分地发挥了战斗力,终于使日军分进合击战术彻底破灭。 湘北方面是长沙会战的主战场。 1939年9月18日起,原集结在岳阳以南的日军第六师团全部和第三十三师团主力,与新增加的骑炮兵3000余人,沿粤汉铁路向新墙河北岸的中方第五十二军第二师、第一九五师阵地发起进攻,这也是日军整个作战计划之中路突破的开始。中国军队英勇抵抗,第一九五师于9月21日在草鞋岭阵地三次击退日军攻击,该师一一三一团第三营在防守比家山的激战中,自营长史恩华以下,全营壮烈牺牲[10]。在给日军以沉重打击后,中方部队遂在新墙河南岸的乐家湾、王街坊、新墙、潼溪街、杨林街一带,进行防御作战,阻遏日军的进攻。此外,日军第三师团在十多架飞机的空中支持下,出动舰船20余艘、炮艇百余艘,在洞庭湖夹新墙河口南部的九马嘴、鹿角一带强行登陆,中方第五十二军第二师守军凭借着险要的湖岸,与敌军激烈交战。为了防止被从新墙河登岸的日军截断退路,第二师先是有计划地以部分兵力扼守八斗坡、白塘冲、背底冲一线,主力则部署于粤汉铁路黄沙街站附近,从而与长湖、洪桥一带的第五十二军第二十五师、藕塘附近的第三十七军第六十师一部(由第五十二军指挥)、藕塘以东的第一九五师,组成了新墙河以南的第二道防线,对南进之日军进行逐次抵抗作战。在给敌军重创后,第五十二军各部奉命撤退,日军则南侵至汨罗江、汨水一带。 在新墙河战役打响后不久,日军第三师团另一部凭借空中和水上之优势,迂回绕至汨罗江湖口登岸,但立足未稳,即受到中方第三十七军第九十五师守军的反击。双方在湖口的千秋坪、黄婆段、眼镜塘等处进行攻守战,不少阵地数度易手。同时,日军另自营田附近登岸,与中方守军激战。9月24日,第九十五师在汨罗车站、第十九师在黄甲桥和东塘一带的纵深阵地,继续抵抗日军,而第七十军的第一○七师则沿汨水在浯口、长乐街、新市、坡子街等地,艰苦阻击南下的日军第十三师团一部。 至9月26日,中国军队已经在新墙河、汨罗江和汨水一带毙伤日军逾万人,达到了“正面逐次抵抗,消耗敌人以换取时间”的目的。为实现中方最高军事当局关于“俟敌突入长沙附近时,以有力部队相机予以打击”的命令,第九战区代司令长官薛岳于9月25日命令在汨罗江、汨水一带阻遏日军的中国军队转移,以便诱敌深入、加以围歼[11]。26日起,第五十二军第二、二十五师及所附第三十七军第六十师进入新田、泗汾、铁河口一线和醴陵附近阵地;第七十军的第十九、一○七师及所附第三十七军第九十五师进入石亭、渌口一线和株洲附近阵地;第七十三军第七十七师及所附第五十二军第一九五师进入福临铺以西阵地;第四军第五十九师转移至易家湾和长沙市东南地区,第九十、一○二师则进入渌口市、易俗河、姜余田和湘潭附近;第五十八军新编第十一师进入岳麓山阵地。随着中国军队的逐步转移,日军第三师团上村支队由营田一带南进至湘阴;第六师团一部自汨罗车站沿粤汉铁路线进至三姐桥附近,另一路由新市推进至栗桥附近;第十三师团则从长乐街进至福临铺附近。 日军的冒进,使中方“转进设伏”的部署得以实施。9月27日起,第七十七师第二三○、二三一两团在盛家冲、玉池山北麓、石桥湾、三姐桥、沙河车站等设伏阵地出击,使沿铁路南犯之日军伤亡惨重;第二二九团则在栗桥、关圣庙一带侧击自新市南进之敌。随后,第七十七师奉令南撤至枫林港以北,继续出击南犯之敌。东线自长乐街南进的日军,在高桥附近遭遇第一九五师阻击,在上杉市则受到第一九五师和第六十师的腹背夹击,旋第二十五师也加入对上杉市附近的围攻,予敌沉重打击。 另外,从9月23日起,日军第三舰队海军陆战队在上村支队和多架飞机的配合下,以炮舰、汽艇向洞庭湖之上下青山发起进攻,被中方第五十四军新编第二十三师的守备部队击退。日军又利用水面兵力优势,强行进入夹港,并由湘江攻占营田。为掩护此一航运线,日军于9月27日凌晨出动40余艘汽艇,试图占领湘江西岸之六姓山。中方守军与登岸之敌激战竟日,后南撤至桓家山阵地,与占据六姓山之日军展开对峙。为配合地面部队作战,中国海军亦于9月在湘阴以北,芦林潭一带遍构雷区。日军为趋避雷区,分散登陆,最终导致阵地涣散,首尾不能兼顾,军火粮食之运输亦陷于绝境[12]。 10月1日起,湘北方面作战态势开始转变,日军除留置部分兵力继续与中方对峙外,其主力开始北撤。中方迅速调整部署,以汨罗江南岸为目标,对北溃之敌实施追击。10月2日起,中方第二十五师自上杉市经金井北追日军奈良支队至雍瓦江,然后一部往平江,另一部经浯口往长乐街方向推进。第一九五师则经福临铺向北追歼日军第六师团。自湘阴和沿粤汉铁路南犯之第三师团上川支队和第六师团一部,一度推进到三姐桥以南的桥头驿、霞凝港附近,亦即整个会战期间距长沙最近之处,此时也分沿湘江东岸和粤汉铁路向北溃退。至10月5日,中国军队已进抵长乐街、新市、归义、汨罗江之线,收复汨罗江、汨水以南地区,后又渡江向新墙河一线继续追击。另外,新编第二十三师一部也向六姓山的日军发起攻袭,并收复六姓山。 在追击作战中,中方起初仍防备日军的反攻,因而第九战区司令部要求各部在北进途中分兵占守各重要地点之阵地。至10月7日和8日,各线日军均败退至新墙河以北,分向靖安、崇阳、岳阳方面后撤,溃退之势已定。撤退途中,日军“在蒲塘、金井、新市一带,奸淫掳掠,残杀我民众,暴尸盈野,惨不忍睹”[13]。10月10日,中方开始全面追击,除向敌侧后挺进外,各线主力还时而绕过固守据点之敌,实施对日军主力的超越追击战。至10月14日,中方停止追击。至此,湘北作战宣告结束。 根据第九战区司令部统计,整个第一次长沙会战期间,日军伤11950人、亡21530人,共计33480人。中方伤16166人、亡14692人、失踪4883人,共35741人[14]。薛岳曾指出:“长沙会战,我军不呆守阵地,不死守方案;只求歼灭敌人,取绝对攻势;实行反包围,以破敌之包围。坚忍沉着,快速机敏,将士忠勇用命,人民动作协同。”[15] 长沙会战是欧洲战争爆发后,日军发起的第一次重大军事行动。该战役历时月余,日方投入兵力10余万,中方投入兵力30余万。结果中方部队伤亡数倍于日军,但日军并未达成捕捉歼灭中方部队主力的目的,且因自身力量不足而不得已退回原防线[16]。就整个中日战争战局而言,日方没有因发动此次重大军事行动而取得任何优势。相比之下,中方则在作战中处于主动地位,守、退、攻,大体上均按事先之计划。通过逐次抵抗,迟滞敌军的攻势,并乘机反击,以时间换取空间,使得华中日军深陷难拔。中国军队和人民的抗战意志,因此次会战而大为增强。在当时世界法西斯势力猖獗、国内失败妥协情绪抬头的大背景下,第一次长沙会战增强了重庆国民政府坚持抗战的决心,提高了中国军民的抗日勇气,在鼓舞士气方面起到了良好作用。至第一次长沙会战后期,蒋介石便认识到:“赣湘战事复起,武长路方面损失颇大,然能照意图部署,已与敌军之大打击,使之不敢再攻他处,则目的达矣。”[17]此后,在国内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上,中国军队更多地开展了积极的攻势防御,沉重地打击了日军。 第一次长沙会战 第一次长沙会战1939年9月中旬,驻湖北咸宁地区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冈村宁次指挥5个师团、1个独立旅团及部分海军和空军共10万兵力,从赣北、鄂南、湘北向长沙地区进犯; 国民党第九战区代司令长官薛岳指挥所部30余万兵力抗击,挫败了日军的战争目的。9月14日,会战在赣北揭开序幕,至10月6日,第九战区部队3个集团军以绝对优势在高安和修水两地区重创敌1个师团主力及1个师团部分,歼灭数千,迫敌退回原阵地。这段时间鄂南日军1个师团企图围歼第九战区第七十九军也反遭第九战区部队打击,被迫退守原据点。湘北是会战的主战场,日军以两个师团共5万余兵力,在近百飞机掩护下,由粤汉铁路、湘鄂公路、长岳古道南犯,企图迅速夺取长沙。第九战区利用新墙河、汩罗江两道防线逐步抵抗,消耗敌人,在汩罗江、浏阳河之间以重兵阻击敌人,并有力地破坏日军后方交通。10月1日,日军知难而退。至10日,第九战区部队相继收复所有失地,并深入敌后,袭击了日军在岳阳外围的一些据点。是役中国军队伤亡4万余人,歼敌1万余人,虽然伤亡较大,但粉碎了日军占领长沙的企图。 ☚ 衡宝等公路通车 第二次长沙会战 ☛ 第一次长沙会战 第一次长沙会战又称湘赣会战。1939年9月至1940年1月,中国军队与侵华日军在长沙地区进行的会战。日军作战目标是: 歼灭中国第九战区军队主力于湘北、赣北一带。投入了4个师团、2个支队及海军、航空兵等共约10万人,由第十一军司令官冈村宁茨指挥。中国军队参战兵力为18个军,约40余万人,由第九战区代理司令长官薛岳指挥。从9月13日起,日军各部队分三路从赣北奉新一带、鄂南通城一带、湘北岳阳一带取分进合击姿势向长沙方向发起进攻,其中湘北一线为主攻方向。中国军队以一部兵力阻击赣北日军,以主力迎击鄂南、湘北日军。中国军队利用山岳江河有利地形,节节阻击,消耗敌人,各个击破。22日,赣北方向日军在修水地区受阻后退回原地,鄂南方向日军亦在进至献钟、修水后受阻。而湘北一线日军则在强渡新墙河之后突破守军之汨罗江防线,29日攻至长沙外围。但由于人员,弹药消耗过大,侧翼不断受到中国军队袭击,被迫停止进攻,并于10月1日开始北撤。3日,中国军队全线追击。10月10日,日军退回原阵地,双方恢复战前态势,会战结束。此役日军自称伤亡3600余人,估计实际伤亡达3万余人,中国军队伤亡、失踪近4万余人。 ☚ 新四军游击队挺进华容东山 第二次长沙会战 ☛ 第一次长沙会战 第一次长沙会战又称 “湘赣会战”。日军为配合德、意法西斯在欧洲战场的攻势,并确保武汉地区的安全,在占领南昌后,于1939年9月14日,出动近10万兵力,在冈村宁茨指挥下,从赣北、鄂南、湘北三方面分六路合击长沙。中国第九战区司令部先后出动约40万兵力,运用 “逐步抵抗,诱敌深入” 的战术,利用有利地形,逐次抵抗,消耗敌人。赣北敌人被阻于献钟、修水地区。鄂南日军被赶回通城。湘北敌人于18日向新墙河北岸阵地攻击,激战五昼夜,日军突破新墙河北岸阵地,于26日,强渡汨罗江。中国守军退至长沙东南地区,28日日军占长沙东北。10月2日,中国军队向长沙东北日军发起攻击,10月4日,日军不得不退回汨罗江,7日,日军全部退回原来阵地。这次会战日军死伤2万余人。在会战中,中国空军两次轰炸汉口日军机场,击落日机3架,炸毁日机70余架。中国军队死伤4万余人,是抗日战争开始以来中国军队第一次用武力迫使日军回到战前原态势的一次战役。 ☚ 第一次“土地改革” 第一次反共高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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