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湘月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湘月 湘月即《念奴娇》。见宋姜夔《白石道人歌曲》。其词序云:“长溪杨声伯典长沙楫棹,居濒湘江,窗间所见,如燕公、郭熙图画,卧起幽适。丙午七月既望,声伯约予与赵景鲁、景望,萧和父、裕父、时父、恭父,大舟浮湘,放乎中流,山水空寒,烟月交映,凄然其为秋也。 坐客皆小冠𦈌服,或弹琴,或浩歌,或自酌,或援笔搜句。予度此曲,即《念奴娇》之鬲指声也,于双调中吹之。鬲指亦谓之‘过腔’,见晁无咎集。凡能吹竹者,便能过腔也。”方成培《香研居词麈》解“鬲指”义云:“盖《念奴娇》本大石调,即太簇商,双调为仲吕商,律虽异而同是商音,故其腔可过。太簇当用‘四’字住,仲吕当用‘上’字住,箫管‘上’、‘四’字中间只鬲一孔,笛‘四’、‘上’两孔相联,只在鬲指之间。又此调毕曲,当用‘一’字、‘尺’字,亦鬲指之间,故曰‘隔指声’也,‘能吹竹便能过腔’,正此之谓。所以欲过腔者,必缘起韵及两结字眼用‘四’字不谐,配以‘上’字声方谐婉,故不得不过耳。”按“鬲”即“隔”字。方成培所言虽善,然亦有未尽处,近人罗蔗园另有新说,详夏承焘《姜白石词编年笺校·承教录》。 ☚ 遂宁好 湘江静 ☛ 湘月夜铃语断,更斜阳瘦影,谁问今古。独立苍茫,镇占老、一角青山无主。衰草丛生,枯枫倒出,时见归禽度。残烽零劫,仗他半壁支拄。 长见峭倚荒天,凄凉如笔,写愁边风雨。不许登临,怕倦客、题遍伤心秋句。卧影空丘,招魂破寺,剩有孤云驻。梦痕飞上,故王台榭何处。 山塘,在江苏苏州西北,有山塘水,又名石渎,射渎,唐白居易所凿。上承运河,北绕虎丘。后称濒临比水的街市曰山塘。坏塔当指虎丘塔,因年代久远,略呈倾斜,荒废失修,故曰坏塔。词人与诸词友于秋日会集山塘,登临览古,分题填韵,留下这首作品。分题填词类似今日的命题作文,限定写作时间,指定描写范围,圈定表现对象,作者的才能往往受到限制,能缴足题面、敷衍成章即属不易,而这首词却写得出神入化,如同宿构,可见功力不浅。 “夜铃语断,更斜阳瘦影,谁问今古。独立苍茫,镇占老、一角青山无主。”塔附属于佛教寺庙,而寺庙之盛衰又系于时运之流变。兴旺时,古殿生辉,宝塔入云; 衰败时则蛛丝结.网,狐鼠成穴。作者眼前正是一座荒芜倾颓之坏塔,但词人下笔没有着力描写外形的衰败,而重在写内在神情之苍凉。再没有晨钟暮鼓,再没有香烟缭绕,夜半,只有檐间铃语,独诉心曲; 傍晚,唯有斜阳酸风,形影相吊。无人朝拜,无人青睐,甚至无人过问它辉煌的过去,在无边寂寞冷落中,它默默地消磨清秋,不知身边流过多少岁月。在苍茫世界中,它清瘦地独立,独立于一角无主青山。开头几句,创造了一种孤独凄凉的意境,寒意彻骨。这几句,遣词炼意也很见功力。如“瘦影”写的是夕阳下拉长的塔影,但“瘦”字给人的感受又更为丰富,更多地融入了词人主观感情,用来表现坏塔,可谓形神兼肖。“衰草丛生,枯枫倒出,时见归禽度。”这三句回头再补写宝塔外形之荒凉: 杂草丛生,枫树倒挂,已是破败不堪,且草是“衰草”,枫为“枯枫”,似乎与塔相伴的只有衰老和枯寂,偶而可见一二飞鸟越过,留下几声唧唧啾啾,荒寺坏塔更见阒寂。“残烽零劫,仗他半壁支拄。”这两句由描写转为议论抒情。人世多劫,几经磨难,这危塔虽愈显破败,却依旧占定青山,独立荒郊,似乎江南半壁河山会凭这不倒古塔支撑着,才显出些许独立的气概。这两句议论从表层看是写塔,仔细吟味,其深层文化意识的涵盖面远远超过了这一具体物象。这绵延的衰败,衰败的延绵简直是封建文化的象征,古老的中华帝国到满清时代,虽每下愈况,风雨飘摇,但仍然支撑着,延续着。受这种文化精神的潜移默化,中国文人偏嗜的也就是这么一种衰老的持续的情调,这一种精神的典型象征物就是夕阳,荒殿,古塔 。 “长见峭倚荒天,凄凉如笔,写愁边风雨。”过片意不断,承上而来,以写塔形来传塔神,但写景角度有所变化。上片取景角度由远而近,这一句改为仰视。塔身虽坏仍不失峭拔之势,如倚天巨笔将无穷孤独和忧风忧雨之情愫写向万里荒天,一派凄冷,一派苍茫。“不许登临,怕倦客、题遍伤心秋句”,古塔破败,难以登临,但词人却说是坏塔有意不让倦客登临。倦客者,或飘泊天涯,或坎坷世途,总是心有秋思,满肚皮不合时宜者,若上得塔来,怕是题遍塔身,尽是伤心词,而坏塔历尽磨难,亦如识尽愁滋味之老人,满腹辛酸怕人重提,若两相凑泊,岂不要倍增伤感?此外从修辞上讲,作者取拟人手法;从文艺理论上讲是取“移情”之术,将主观感情移置对象物中; 从思维心态讲,则是弃物理而求人情,无理之处,正显出情采之横溢。 “卧影空丘,招魂破寺,剩有孤云驻。梦痕飞上,故王台榭何处。”结尾几句,将倦客与坏塔之梦痕孤魂融于一处,撇开具象,进入化境,刻缕无形,纯以神行。“故王台榭”当指灵岩山上吴王宫殿。英雄已矣,物亦苍老,倦客登临,满目荒芜,眼前唯有萧寺残破,白云悠悠,瘦影卧秋,空穴贮悲。此塔若有情,其游魂梦痕亦当飞往吴王废殿共话凄凉而已。塔有梦,已是词人奇想,梦亦残破,又可见其体贴之深细,不说梦残,梦破,而说是一缕梦痕,尤见锻炼精巧。 俞樾《瘦碧词序》评郑文焯词云: “其人与词,雅近清真白石。”从这首词的风格看,其锻炼处确实是神逼白石,其铺排处又脱胎清真. 湘月天风吹我,堕湖山一角,果然清丽。曾是东华生小客,回首苍茫无际。屠狗功名,雕龙文卷,岂是平生意? 乡亲苏小,定应笑我非计。 才见一抹斜阳,半堤香草,顿惹清愁起。罗袜音尘何处觅,渺渺予怀孤寄。怨去吹箫,狂来说剑,两样销魂味。两般春梦,橹声荡入云水。 据吴昌绶编《定庵先生年谱》考定,这首词作于嘉庆十七年壬申 (公元1812),当时作者年仅二十岁,词中倾泻出了风发云逝、不可一世之概的少年豪情与愁愤,是龚词的代表作品。 一别十年,词人回到故乡杭州,重游西子湖,述怀填词。但词篇不作泛泛叙述,而是凭空突喝,如狂飙骤起: “天风吹我,堕湖山一角,果然清丽。”发端措想怪奇,动人耳目,表现出少年龚自珍踔厉高扬的才情与意度。接着,自述情怀壮志: “曾是东华生小客,回首苍茫无际。” 东华,指北京,因紫禁城东门曰东华门,故用作指代。生小即幼小。《古诗》: “昔作女儿时,生小出野里。”客,作客或客居。二句谓自己从小就离开故乡,客居京城,回首往事已茫然不可追及。“屠狗功名,雕龙文卷,岂是平生意。”这里引用两个历史典故,将作者恃才傲物、狂放不羁的心态透发了出来。“屠狗功名”谓屠狗者得功名,用汉初樊哙的典故。《史记·樊哙列传》: “舞阳侯樊哙者,沛人也。以屠狗为事。” “雕龙文卷”,谓对文章精雕细琢,用战国驺奭典故。战国时,齐人驺衍迂大而闳辩,是“阴阳家”的代表人物,又有驺奭,采纳驺衍的学说以作为文章。齐人称赞他们,有“谈天衍,雕龙奭”的话。刘向《别录》有云: “驺奭修衍之文饰,若雕镂龙文,曰雕龙。”刘勰作《文心雕龙》,其书之名称即由此而来。三句说,建功立业,著书立说,都不是作者的平生志愿。《左传》:“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然而龚自珍在词中对不朽的立功、立言都不予理会,大声镗鞳,宣言自己的平生志向並不是为了赢得功名与文名而已。于此,词人年少才富、心比天高的形象宛然如见。“乡亲苏小,定应笑我非计。”苏小小(也省作“苏小”)是南齐时的钱塘名歌妓。见郭茂倩《乐府诗集》卷八五《苏小小歌序》。据说苏小小死后葬于西湖西泠桥旁。词人重游西湖,睹墓思人,因之随笔倾吐。唐代诗人对苏小小多有歌咏。李贺: “钱塘苏小小,更值一年秋。” (《七夕》)韩翃: “吴郡陆机称地主,钱塘苏小是乡亲。” (《送王少府归杭州》)龚自珍为钱塘人,故词中也以乡亲称之。二句意谓: 乡亲苏小小见我对立功、立言都不以为意,一定会笑我这个人平生没有打算。言下之意,自己的心志过高,难为世人理解,不仅现实中觅不到知音,连历史故人中也难以觅到知音。词人情怀之孤寂可以想见。 下片承“湖山一角”写西湖所见的“清丽”景色。对于西湖,词人不使用过多笔墨,只写了天上的“一抹斜阳”,地上的“半堤香草”。然而,由斜阳曰“一抹”,香草曰“半堤”,便见出词人的情肠意匠,轻轻两笔点染,便流露出内心深潜的慊慊意绪。“顿惹清愁起”一句,点醒了上述蕴含的“清愁”,又直贯下面二句,点出惹起清愁的缘由是理想之难觅,孤怀之无托: “罗袜音尘何处觅,渺渺予怀孤寄。”“罗袜音尘”出自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谓美人步履的轻盈。此处是用洛神指代自己所追求的理想。“渺渺予怀”出自苏轼《赤壁赋》:“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极写自己追求无望,悠悠情怀孤寂难托的幽恨。“怨去吹箫,狂来说剑,两样消魂味。”吹箫可以抒发胸中幽怨之情,说剑可以寄托心中狂放之气(《庄子》 “杂篇”中有《说剑》一篇),吹箫、说剑二者都能令人感情激荡,神魂离散,而箫与剑这两种美的事物所触发的感受情味颇不相同。作者曾写有《又忏心一首》诗,意致与《湘月》词很相近: “经济文章磨白昼,幽光狂慧复中宵。来何汹涌须挥剑,去尚缠绵可付箫”。细加琢磨,吹箫犹如“幽光”,是缠绵婉曲之“味”; 说剑犹如“狂慧”,是汹涌慷慨之“味”。结韵“两般春梦,橹声荡入云水”二句,谓功名与文名都像春梦一样,随着摇橹之声,荡入云水之中,飘然逝去。空蒙淡宕,令人荡气回肠,留连不已。 在这首词的后面,作者写有自记: “是词出,歙洪子骏题词序曰:‘龚子璱近词有曰: 怨去吹箫,狂来说剑二语,是难兼得,未曾有也,爰填《金缕曲》赠之。’其佳句云:‘结客从军双绝技,不在古人之下,更生小会骑飞马。如此燕邯轻侠子,岂吴头楚尾行吟者?’ 其下半阕佳句云: ‘一棹兰舟回细雨,中有词腔姚冶,忽顿挫淋漓如话。侠骨幽情箫与剑,问箫声剑态谁能画?且付与,山灵诧。’ 越十年,吴山人文徵为作《箫心剑态图》。牵连记。” 这段自记中有一处很值得注意。即洪子骏的题词序对《湘月》 “怨去吹箫,狂来说剑”二语大加赞赏,並颇中肯綮地提出“是难兼得,未曾有也”这两句评语。诚然,龚自珍诗词中有着两种美的事物—— “剑气”与“箫心”。剑气指的是“高吟肺腑走风雷”的豪情壮志,箫心指的是“歌泣无端字字真”的深思幽怨。从美学范畴说,剑与箫这两个独特的艺术意象,各自代表着“壮美”与“优美”的不同意境和风格,然而标举“一箫一剑平生意”的龚自珍“兼得”剑与箫,他将双方矛盾对立的事物剑与箫浑融和谐地结合起来,熔铸为亦剑亦箫、壮优兼美的“侠骨幽情”,顿挫淋漓地表现出词人独具个性的、雄奇哀艳的总体艺术风格。这可说是在词史上前“未曾有”。 《湘月》词即是兼得剑箫之美的生动例证。此词既有郁勃磊落的剑气,又有凄切绵邈的箫心,词格瑰异,奇光烨炫,下意命辞不作常语,务求出人想象之外。词人以高手名笔将自然界的天风、湖山、斜阳、香草、云水与历史人物樊哙、驺奭、苏小小以及神话中的洛水女神交织进现实与历史的图景之中,融汇为一种扣人心弦的意境,以寄托自己的“剑气箫心”。还应提及的是,作者在写出此词的二十七年之后,即道光十九年(1839) ,辞官南归,作《己亥杂诗》三百零五首,其中有一首写道: “少年击剑更吹箫,剑气箫心一例消。谁知苍凉归棹后,万千哀乐集今朝。”作者此时四十七岁,但心境苍凉,“狂”“怨”俱消,似与二十岁时的心高气傲、狂放不羁判若两人。其实不然,作者的“剑气” “箫心”即 “狂”“怨”情志並没消失。他所走的人生道路始终是“高吟肺腑走风雷”。龚自珍的词在晚清词坛既不依傍朱彝尊的浙派,也不依傍张惠言的常州派,而是独树异帜,以其绵丽飞扬的奇情壮采,绝艳惊才,赢得人们的激赏。 湘月天涯孤旅,是几番梦绕,吟边红叶。弹折冰弦,谁见赏、一棹鸥波烟阔。词客梁园,酒人燕市,赢得萧萧发。薄游情味,小窗剪烛同说。 休叹散迹江湖,天教料理、世外闲风月。毕竟千秋,归我辈、眼底何须簪笏。两版丛书,双鬟度曲,髯也风流绝。吴乡春好,何年长占梅雪? 在封建社会,捞不到一官半职的知识分子大致有两种前途: 家境殷实者在自己的庄园中过着悠闲自得的享乐生活; 家境清贫者则颠沛流离,过着寄人篱下的凄苦生活,有的则靠教书糊口。江昱是前者,赵饮谷是后者,本词描写了这两种不同人物的生活与情感。 若小序中的墨钉为“同”字,则赵氏当为作者的同学与同乡,当他北游归来时已是白发萧萧的七十老翁,却一事无成,于是江昱写这首词来安慰他。词的上片着重揭示赵饮谷的不幸命运。开头四字即紧扣主题:“天涯”言旅途之遥远,“孤旅”言旅途之寂寞,合在一起便突出了一个孤苦伶仃跋涉在遥远异乡的人物形象。正因为赵氏是天涯孤旅,故朋友间的思念之情,只能诉诸梦境。“是几番”,强调梦魂萦绕次数之多。有赵饮谷对师友、亲人、故乡的怀念,也有师友、亲人对赵饮谷的怀念。“红叶”即枫叶,唐人有红叶题诗的传说,作者借此意象来写朋友间的诗笺往来。“冰弦”是筝的美称,“弹折冰弦”喻不断地寻觅知音。“谁见赏”一问说明赵氏始终没有遇到赏识自己的人,于是他只能驾着一叶小舟在浩渺的水面上漂泊着,就象鸥鸟那样无拘无束。然而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鸥鸟追逐波浪是为了觅食,赵氏四处漂泊也是为了谋生。“梁园” 指开封,“燕市”指北京,“词客梁园,酒人燕市,赢得萧萧发”三句高度概括了赵饮谷一类门客幕僚陪欢酒筵的无聊生活及虚度年华的共同命运。“薄游情味”虽然酸甜苦辣兼而有之,但着一“薄”字说明了游历的不顺利,也就决定此情味的基调是辛酸的。“小窗剪烛同说”化用了李商隐“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意境,表现了两人谈话时间长而投机。 下片是作者对朋友的劝慰,而用以劝慰朋友的正是作者自己的生活,以及作者自己的生活感受。“休叹散迹江湖”一句是对上片内容的总结,“休叹”是对赵饮谷散迹江湖生活的委婉否定。“料理”有处置、消遣的意思,如韩愈诗有云“为逢桃树相料理”。以下两句是说老天爷要我们尽情享受世外自然美景。“闲”字表面写风月,实际上写人,因为只有具有闲情逸致的人才能欣赏闲风月。“毕竟千秋”强调人生短暂,“簪笏”,簪缨和笏板,指做官,意思是在短暂一生中,我们这些人又何必非做官不可呢?作者的理想生活是:“两版丛书,双鬟度曲,髯也风流绝。”两版泛指丛书之多,足够阅读; 双鬟指年轻女子,度曲,是歌唱; 髯指两颊长须,这里借指老人。三句意是看看书、听听年轻的歌女弹唱歌曲,我们这些老人也风流到了极点。吴乡,应指江昱和赵饮谷的家乡仪征,因为吴都南京,仪征就在南京附近。最后作者又就眼前指点,醒明本旨: 希望同窗老友不再出游,留在家乡,同自己一道长久欣赏早春的梅与雪,同词的开头相照应。对朋友的劝慰层层深入,可谓“群言虽多,而无棼丝之乱。” (《文心雕龙·附会》)通篇娓娓道来,如叙家常,朋友间剪烛夜话的情景如在目前。词中对封建社会两类知识分子生活境遇的描写颇具典型意义,有一定认识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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