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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沧浪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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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诗话

沧浪诗话

南宋严羽作。羽号沧浪逋客,故名。一卷,分为诗辨、诗体、诗话、诗评、诗证五类,附有《答吴景仙书》。书中借用佛教禅宗术语,提出“妙悟”说,谓“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认为“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指出在诗歌创作与审美欣赏中存在着特殊性;反对宋人“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主张“以汉、魏、晋、盛唐为师”,因盛唐诗人有“透彻之悟”,“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等等。这些观点有其合理因素,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但其思维也有唯心、神秘的一面,书中所论尚有不明确、不严密乃至错误之处,清代冯班曾著有《严氏纠谬》一卷,指摘其非。近人郭绍虞有《沧浪诗话校释》,较为详备,1961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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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诗话

沧浪诗话

诗话著作。宋严羽撰。该书约成于南宋理宗绍定(1228—1233)以前,至少亦成于淳祐(1241—1252)以前,约初刻于度宗咸淳四年(1268)。全书一卷,分《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考证》五部分。《诗辨》阐发诗学理论,《诗体》阐述诗歌体制,《诗法》阐说作诗法则,《诗评》品评诗人诗作,《考证》辨订作品文字及作者等。书末附有《答吴景仙书》,对其论诗宗旨加以补充说明。严羽在《答吴景仙书》中明确宣称,该书批判锋芒是针对江西诗病的:“其间说江西诗病,真取心肝刽子手。”其理论特色是“以禅喻诗”。其诗歌理论体系,大致有三个主要环节:第一是“识”;第二是“悟”和“妙悟”;第三是“兴趣”。首先是由“识”入手:“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识”是指辨识鉴别诗歌体制风格及其高低优劣的眼光和能力。严羽认为,宋诗自王禹偁学白居易、西昆体学李商隐、欧阳修学韩愈、梅尧臣学唐人平淡处,至苏、黄“自出己意以为诗”,形成“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的倾向,都走错了路;“四灵”、江湖诗人“独喜贾岛、姚合之诗”,更堕入旁门左道。而根据他对历代诗歌的辨识,认为南朝诗“尚词而病于理”,宋诗“尚理而病于意兴”,唐诗“尚意兴而理在其中”,汉、魏诗“词理意兴,无迹可求”。而唐诗中又有“唐初体”、“盛唐体”、“大历体”、“元和体”、“晚唐体”之分。只有汉、魏、晋、盛唐之诗,才是“大乘禅”、“正法眼”、“第一义”,才是“正路”。因此他主张“取法乎上”,即“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此即所谓“师法盛唐”说。其次是如何师法的问题。严羽认为:“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别材”、“别趣”是不能靠“读书”、“穷理”得到的,而需要靠“悟”和“妙悟”,通过“熟参”前人的作品,“朝夕讽咏”,“枕籍观之”,“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严羽强调指出:“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且孟襄阳学力下韩退之远甚,而其诗独出退之之上者,一味妙悟而已。惟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所谓“当行”、“本色”,即指符合诗歌创作的艺术规律。由于各人的条件不同,所“悟”的结果又会“有浅深,有分限,有透彻之悟,有但得一知半解之悟”种种区别。惟有从“第一义”悟入,达到“透彻之悟”,才能进入诗歌创作的最佳境界。其三,是建筑在“识”和“悟”基础之上的“兴趣”说:“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诗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严羽把“兴”、“趣”结合起来,即要求诗人将自己的丰富的情感意趣不着痕迹地融人鲜明、饱满的形象画面之中,造成一种含蓄深蕴、馀味隽永、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艺术境界,使读者透过这种形象画面和艺术境界去领略、玩味、品赏其中所蕴含的无穷意趣,从而收到一种最佳的审美效果。“兴趣”说是严羽诗歌理论的核心,但并不是严羽对诗歌艺术的唯一要求,他还从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层次,论述了诗歌的各种要素和各种表现,如称:“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远,曰长,曰雄浑,曰飘逸,曰悲壮,曰凄婉。”“其用工有三:曰起结,曰句法,曰字眼。”“其大概有二:曰优游不迫,曰沉着痛快。”“诗之极致有一:曰入神。诗而入神,至矣,尽矣,蔑以加矣。唯李、杜得之,他人得之盖寡也。”总之,《沧浪诗话》在总结唐诗和宋诗发展过程中正反两方面经验教训的基础上,鲜明地提出了诗歌的美学特征和艺术规律问题,比前人作了更为深入的探讨和更为系统的阐述,形成了自己完整的理论体系,在古代诗歌理论批评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沧浪诗话》对后代诗歌理论的影响很大。整个明代,它俨然被奉为诗学的权威著作。从明代高棅《唐诗品汇》的“四唐”说、前后七子的“格调”说和“诗必盛唐”的复古、拟古主张,到清代王士禛的“神韵”说,都受到它深刻的影响。有《历代诗话》本、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国古典文学理论批评专著选辑》校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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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诗话

沧浪诗话德译

德博(G. Debon)译。1962年刊于威斯巴登。此书导论占较大篇幅,介绍历代文论的要点、所译诗话的内容,正文注释也颇为详尽。此书影响已超出德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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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诗话

沧浪诗话

宋严羽著。书中认为“夫学诗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书中还以禅论诗,谓:“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大历以远之诗,则小乘禅也,已落第二义矣。晚唐之诗,则声闻辟支果也。学汉魏晋与盛唐之诗者,临济下也。”严羽将学诗入门追溯到楚辞汉魏晋,看不到“诗言志”的现实主义创作原则。他所看到的诗三百对后代诗的影响也只是形式上的而非内客上的,正如《诗体》中所说:“风雅颂既亡,一变而为离骚、再变而为西汉五言,三变而为歇行杂体,四变而为沈宋律诗。”在《诗评》中,他认为“汉魏古诗,气象混沌,难以句摘。”“建安之作,全在气象,不可寻枝摘叶。”于六朝诗人,最推重陶、谢。认为“康乐之诗精工”,“无一篇不佳”,“颜(延之)不如鲍(照),鲍不如谢(灵运),”但谢不如“渊明之诗质而自然。”认为阮籍“咏怀之作,极为高古,有建安风骨。”“左(思)太冲高出一时。陆(机)士衡独在诸公之下。”对于谢朓亦颇看重,认为“谢朓之诗,已有全篇似唐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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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诗话

诗话。一卷,南宋严羽撰。严羽(生卒年不详),字仪卿、丹丘,号沧浪逋客。邵武(今属福建)人。一生未仕,长期隐居家乡,时或外出漫游。

《沧浪诗话》内分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考证五类,另附《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该书提出较有系统的诗歌理论,标榜盛唐诗歌,重视诗歌的艺术特点,并提出以禅喻诗,强调“妙悟”和兴趣。

《沧浪诗话》批评了宋代诗坛以文字、才学、议论为诗的种种弊端,对江西诗派尤表不满。它从诗歌创作的个性和特殊规律出发,认为“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诗是专为吟咏情性而发的,“不涉理路,不落言筌”。为此,作者抬出盛唐人诗,以为“盛唐诗人唯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像,言有尽而意无穷。”这就从根本上驳斥了自宋以来诗坛上以诗说理的倾向,确立了诗歌创作所应追求的最高境界。与此同时,他还提出了“妙悟”和“以禅喻诗”说。认为“论诗如论禅:汉、魏、晋等作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大历以还之诗,则已落第二义矣;晚唐之诗,则声闻、辟支果也……大抵禅道唯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这又在评论诗歌方面开辟了新的领地。总之,该书的《诗辨》阐述了作者的基本诗歌观点,是全书的纲领。以下的《诗体》专门探讨诗歌的体例、风格和流派,《诗法》专门研究诗歌的写作方法,《诗评》专门评论了历代诗人及其诗作,其中有许多惊人而又中肯的评价,并从各个方面展开了作者的基本观点。《考证》对一些诗篇的文字、篇章、写作年代和作者进行了考辨,比较琐碎,时而也反映了作者的文学思想。该书五个部分互有联系,形成一个整体,成为一部较有体系的诗歌理论专著。

《沧浪诗话》在中国诗歌批评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对后世的诗歌批评也带来了极大的影响。明胡应麟《诗薮》曾说:“严羽卿崛起烬余,涤除榛棘,如西来一苇,大畅玄风。”高棅编撰《唐诗品汇》,无论在理论和初、盛、中、晚的分期体例上,都曾明显地受到此书的影响。王士禛所提出的“神韵”说,袁枚所提出的“性灵”说等也分明都是从此书中汲取养料或受到启发,直接演绎或派生出来的。当然,也有对此书表示不满的,如清初的钱谦益等。冯班还特地撰写了《严氏纠谬》一书,对该诗话进行了批驳,以为其“以禅喻诗”说,“但见其漫漶颠倒耳”,又以为“不涉理路,不落言筌”是“似是而非,惑人为最”。当然,该诗话是有轻内容重艺术的一面,造成诗评中脱离现实的倾向,但我们不得不承认它在诗歌理论方面有着不可磨灭的开拓和建树。

该书是对当时的诗坛表示不满而撰写的,问世后曾得到普遍重视,当它还只以书稿形式出现时,就已经被人辗转传抄,不胫而走。宋理宗淳祐四年(1224)刊行的《诗人玉屑》中,就曾把它的内容全部采录。可见当时流传之广。明正德年间赵郡尹嗣忠校刻的《沧浪吟卷》中,同时收录了该诗话,今人郭绍虞以为这是最早的刻本,并以为宋、元刻本今均未见,故目前只有明、清刻本。

有《百川学海》本、《天都阁藏书》本、《津逮秘书》本、《历代诗话》本、《诗学指南》本、《说郛》本、《诗法萃编》本、《谈艺珠丛》本等。1980年中华书局曾据清何文焕的《历代诗话》本标点排印。另有一些注释本,如清人胡鉴的《沧浪诗话注》、王玮庆的《沧浪诗话补注》、近人胡才甫的《沧浪诗话笺注》。今人郭绍虞有《沧浪诗话校释》,1961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1983年再版。此本校核精审,博采宏富,颇有参考价值。


《沧浪诗话》 - 二十六史 - 可可诗词网

《沧浪诗话》

 诗话书,一卷。南宋严羽撰。羽字仪卿,一字丹邱,自号沧浪逋客,邵武(今属福建)人。约生活于孝宗、理宗之时。全书分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考证五部分,末附《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为论诗书信。宋代诗话形式自由,多为散记式的杂论,或谈对诗的见解,或评论诗人诗作,或记诗人轶事,或考证典故等,随记随评,比较随便。而此书则是有自己独立见解、自成体系的诗歌专论。作者在《诗辨》中说:“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他根据自己的学诗经验,提出“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这说的是学诗,也适用于对他诗话的评论,此书之作正是取法乎上,故比一般诗话水平高。他论诗的主要观点,是以盛唐为宗,主张妙悟。宗盛唐,是不取中唐晚唐之中、下,不赞成宋代苏、黄及江西诗派。主妙悟,是以禅喻诗,这在诗歌理论上是一大创造。他说“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惟悟才是“当行”、“本色”。悟又有深浅,有透彻之悟,有一知半解之悟,盛唐诗好,就在透彻之悟。他说诗惟在“兴趣”,“非关书”、“非关理”,但又要“多读书”、“多穷理”,才能达极至。盛唐诗好,就“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近代诸公”、“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都非正路。这是作者最著名的论点,成诗歌理论的一家之言。另外,《诗体》一节,论述了古今诗体,可视为专题论文。其它三部分,也有很多精辟见解。作者的生平、著作,后代所知不多,但却因这本诗话成为著名的诗学理论家、文学批评家。文学史专门评介,对其美学思想,研究文章也很多,近年来还举行过严羽美学思想的大型研讨会,足见其影响之大。近人郭绍虞吸收古人胡鉴注和胡才甫《沧浪诗话笺注》等,作《沧浪诗话校释》,代表了此书研究的最高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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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诗话

《沧浪诗话》 一类,宋苕溪严羽仪卿著。列诗辩、诗体、诗法、诗评、诗 (考) 证,定诗宗旨,正变得失,议论痛快,识高格当。(高儒 《百川书志》)

诸家诗话,不过月旦前人,或拈警句,或拈瑕句,聊复了一段公案耳。惟沧浪先生《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诗证》五则精切简妙,不袭牙后。其《与吴景仙》一书尤集大成,真诗家金针也,故其吟卷百余章,如镜中花影,林外莺声,言有尽而意无穷,自谓参诗精子,岂虚语耶!(毛晋 《汲古阁书跋》)

昔严仪卿以禅论诗,余尝申其说焉。教外有禅,始悟律苦,诗中有律,未觉诗亡。两者先后略相同异。然大要缚律迷真,无论诗之与禅皆是病痛耳。(傅占衡《浦帆堂集》卷四 《释竺裔诗序》)

严氏以禅喻诗,旨哉! 禅则一悟之后,万法皆空,棒喝怒呵,无非至理; 诗则一悟之后,万象冥会,呻吟咳唾,动触天真。禅必深造而后能悟; 诗虽悟后,仍须深造。自昔瑰奇之士,往往有识窥上乘,业弃半途者。(胡应麟《诗薮》 内编卷二)

宋以来, 评诗不下数十家, 皆啽呓语耳。除荆棘, 独探上乘者一人,严仪卿氏。(同上书外编卷四)

严沧浪论诗,有《诗辩》、《诗体》、《诗法》、《诗评》、《考证》等目,唐宋人论诗,至此方是卓论。其拈出“妙悟”、“兴趣”二项,从古未有人道。胡元瑞云:“宋以来评诗不下数十家, 皆啽呓语耳。 除荆棘、 独探上乘者一人: 严仪卿氏。”(许学夷 《诗源辩体》卷三五)

沧浪论诗之法有五: 一曰“体制”,二曰“格力”,予得之以论汉魏,三曰“气象”,予得之以论初唐; 四曰“兴趣”,予得之以论盛唐; 五曰“音节”,则予得之以概论唐律也。(同上)

古今论诗者,往往有绝到之语,及观其取舍,考其制作,每多与议论不合,盖其说本是据理揣摩,初未有真得也。沧浪云:“诗道惟在妙语”,又云“盛唐诸人惟在兴趣”,故于孟浩然取其妙悟,于崔颢《黄鹤楼》,称为唐人七言律第一,是其取舍相合也。又言“学者从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故其诗悉出盛唐,而乐府、歌行又似太白,是其制作相合也。故古今论诗者,不得不以沧浪为第一。(同上)

沧浪论诗独为诣极者,匪直识见超越,学力精深,亦由晚唐、宋人变乱斯极,鉴戒大备耳。正犹《孟子》一书发愤于战国也。(同上)

目翳者别见空华,热病者旁指鬼物,严羽之论诗,亦其翳热之病耳。(钱谦益 《唐诗英华序》)

沧浪论唐虽归宗李、杜,乃其禅喻,谓“诗有别才,非关书也; 诗有别趣,非关理也”,亦是王孟家数,与李杜之海涵地负无与。(黄宗羲 《南雷文定》 前集卷一 《张心友诗序》)

严沧浪以禅喻诗,余深契其说,而五言尤为近之。(王士禛《带经堂诗话》卷三)

严仪卿所谓如镜中花,如水中月……皆以禅理喻诗,《内典》所云不即不离,不粘不脱; 曹洞宗所云参活句是也。(王士禛《师友诗传录》)

此道关才关识,才识又生于学,而严沧浪以为诗有别才非关学也,此真瞽说以欺诳天下后生,归于白战打油钉铰而已。(黄道周 《漳浦集》卷二三 《书双荷庵诗后》)

禅深微,诗粗浅,严氏以深微者譬粗浅,既已颠倒; 而所引临济、曹洞等语,全无本据,亦何为哉? (吴乔《答万季野诗问》)

严仪卿有“诗有别才,非关学也。”之说,谓神明妙悟不专学问,非教人废学也。(沈德潜《说诗晬语》)

大旨取盛唐为宗,主于妙语,故以如空中音,如象中色,如镜中花,如水中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为诗家之极则。明胡应麟比之达摩西来,独辟禅宗,而冯班作《严氏纠缪》一卷,至诋为呓语,要其时,宋代之诗竟涉论宗,又四灵之派方盛,世皆以晚唐相高,故为此一家之言,以救一时之弊。后人辗转承流,渐至于浮光掠影,初非羽之所及知。誉者太过,毁者亦太过也。(《四库全书总目》)

《沧浪诗话》,考《读书敏求记》云是二卷,并驳其论禅,论骚之误。今毛氏镌本合为一卷矣。(何文焕 《历代诗话考索》)

严氏虽知以识为主,犹病识量不足,僻见未化,名为学盛唐,准李杜,实则偏嗜王孟冲淡空灵一派,故论诗唯在兴趣,于古人通讽谕,尽忠孝,因美刺、寓劝惩之本意全不理会。(许印芳《沧浪诗话跋》)

(沧浪) 以浅人作深语,艰深文固陋。(陈衍《石遗室诗话》卷一○)

沧浪诗话

南宋严羽撰。分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诗证五部分。人民文学出版社83年出版郭绍虞《沧浪诗话校释》,可参。沧浪论诗重视艺术特点,以禅喻诗。《诗辨》开宗明义,提出“学诗者以识为主”,标榜盛唐。“盛唐诸人唯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虽然语涉玄虚,但体会到了盛唐诗形象思维之妙,慧眼独具。《诗体》按时代将唐诗划为五段:“唐初体——唐初犹袭陈隋之体;盛唐体——景元以后开元天宝诸公之诗;大历体——大历十才子之诗;元和体——元白诸公;晚唐体。”虽然不尽严密,但它的意义重大。明代高棅等即由此出发而创四唐说,影响广远。以上两点是严羽研究唐诗的最大贡献。此外书中于唐诗尚多精见。如《诗评》谓“盛唐人诗,亦有一二滥觞晚唐者。晚唐人诗,亦有一二可入盛唐者。要当论其大概耳。”具体到某个时期,则如“大历之诗,高者未失盛唐,下者渐入晚唐”,具体到某个诗人,则如“戎昱在盛唐为最下,已滥觞晚唐矣。戎昱之诗,有绝似晚唐者。权德舆诗,却有绝似盛唐者。”凡此都立论通达。王世懋《艺圃撷余》、杨慎《升庵诗话》、毛先舒《诗辨坻》皆宗此说。其谓“高岑之诗悲壮”已成定论。“子美不能为太白之飘逸,太白不能为子美之浓郁。太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远别离》等子美不能道;子美《北征》、《兵车行》、《垂老别》等太白不能作。”就艺术意境指出两人的差异,有一定的深度。至于说“唐人好诗,多是征戍、迁谪、行旅、离别之作,往往能感动激发人意”,注重诗歌与现实生活的联系,则尤为难得。《诗证》部分辨析杜诗、李白诗之真伪也从“气象”角度着手,如谓“迎旦东风骑蹇驴”绝句,决非盛唐人气象,从而指出黄伯思将它编入杜集之非。重艺术,从整体上悟解唐诗,使此书在唐诗研究中独放异彩,读之令人有醍醐灌顶之感。

沧浪诗话

沧浪诗话

宋·严羽撰。一卷。羽字仪卿、丹邱,号沧浪逋客,生卒不详。邵武 (今属福建) 人。此书成于理宗淳佑以前。严羽虽不以诗名,但《沧浪诗话》之作,无论在诗学理论的系统性、诗学理论的深度和广度上,都迥出宋代诗话之上,故在宋人诗话著作中是对后世诗学理论发展影响最大的一部。全书共五章。《诗辨》陈述了对诗歌创作的基本主张和纲领性见解。《诗体》是对历代诗歌体制发展的描述和评论。《诗法》是对诗歌创作的艺术技巧和写作方法的总结和概括。《诗评》是对古今诗歌作品及作家的评论。《诗证》是关于一些诗歌篇章的文字、作者的辨析和考证。末附《与吴景仙论诗书》,则是对此书主旨所作的说明与补充,相当于自序。
严氏论诗,主要针对江西派之弊而发,自谓“其间说江西诗病,真取心肝刽子手”。对苏、黄诸人“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的诗歌创作中散文化、议论化倾向深致不满。以为“诗有别材,非关书也; 诗有别趣,非关理也。”“所谓不涉理论、不落言筌者,上也。”因而强调“兴趣”、“妙悟”,标举盛唐,推崇李、杜。谓“诗者,吟咏性情也。”而“盛唐诸人”诗歌创作的最大特点是“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这些论述对诗歌艺术的形象特点和诗歌创作的形象思维规律有更新更高的认识,在诗学理论的发展中,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此书在论诗方式方法上,显著地特点是“以禅喻诗”。自谓“说禅”的“本意但欲说得透彻,初无意于为文”,是借用禅宗的某些语言作为譬喻,来把诗歌理论说得清楚明白,无意在儒佛之间进行取舍。认为唯将自汉魏迄宋各代诸家之诗“熟参之”,“久之自然悟入”,“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借禅以为喻”,乃严氏借以表达其对诗歌创作之“妙处”在于不粘不脱及丰富的想象特点,和美感欣赏中那类可以意会,难以言传情况的体会与理解,颇有精到之见。但严氏撇开现实生活,脱离客观的物质世界、片面强调“兴趣”,“一味妙悟”,终未能正确揭示出诗歌的本质。同时,某些禅语运用欠当,虽倡导“以盛唐为法”,又无视盛唐诗歌的丰富多彩,过分强调“唯在兴趣”,显然不够全面。有《百川学海》本、《历代诗话》本、人民文学出版社排印郭绍虞校释本。

☚ 诗人玉屑   对床夜语 ☛

沧浪诗话

诗话。南宋人严羽撰。一卷。羽有《沧浪集》已著录。此编为作者代表作,分诗辨、诗体、诗法、诗评及诗证五题。后附《答吴景仙书》。此编以禅喻诗,形成“诗禅”说。论诗强调“识”,所论着重于诗的形式和艺术性,强调诗的形象思维。标榜盛唐,力排江西诗派。历来诗坛对此编毁誉参半。此编在宋人诗话中最享盛名。为之注释者有胡鉴《沧浪诗话注》、胡才甫《沧浪诗话笺注》、王玮庆《沧浪诗话补注》。有《历代诗话》本,一九五九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郭绍虞《沧浪诗话校释》,最为详赡。

沧浪诗话

408 沧浪诗话

古代论诗专著。南宋严羽撰,因羽号沧浪逋客而名此书。一卷。分为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诗证五部分。书中以禅喻诗,借禅理说诗理,形成“诗禅”说。认为学诗应“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强调“妙悟”,反对宋人的“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对江西诗派排击尤烈。此诗话有较强的理论性和系统性,在宋人诗话中享誉较高。其所创“诗禅”说别开诗学一路;但所倡“熟参”、“妙悟”,又使创作远离生活实践,带有浓郁的唯心主义神秘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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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诗话

《沧浪诗话》canglang shihua

诗歌理论著作。南宋严羽撰。分为《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考证》五个部分。它提出一套比较全面的诗歌批评观点。其主要成绩,一是对以苏轼、黄庭坚为代表的宋诗创作进行了批评性的回顾,指出苏、黄的弊病是“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又指出“本朝人尚理而病于意兴”,对宋诗的批评是比较中肯而有针对性的。此外,严羽借用禅宗语言,提出“妙悟”说,认为“诗有别材”、“诗有别趣”,指出了诗歌创作的特殊性,对后代人们探讨艺术创作规律产生了深远影响。书中还广泛评论了历代诗歌,勾划出了一条诗歌发展嬗变的大体线索,其中不乏公允的见解。这是一部理论批评水平较高、对后代影响甚大的宋代诗话。但它片面强调所谓“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流衍为明清两代的“神韵说”,产生了一些流弊。

☚ 清平山堂话本   岁寒堂诗话 ☛
沧浪诗话

沧浪诗话

诗话。一卷,南宋严羽撰。严羽(生卒年不详),字仪卿、丹丘,号沧浪逋客。邵武(今属福建)人。一生未仕,长期隐居家乡,时或外出漫游。
《沧浪诗话》内分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考证五类,另附《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该书提出较有系统的诗歌理论,标榜盛唐诗歌,重视诗歌的艺术特点,并提出以禅喻诗,强调“妙悟”和兴趣。
《沧浪诗话》批评了宋代诗坛以文字、才学、议论为诗的种种弊端,对江西诗派尤表不满。它从诗歌创作的个性和特殊规律出发,认为“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诗是专为吟咏情性而发的,“不涉理路,不落言筌”。为此,作者抬出盛唐人诗,以为“盛唐诗人唯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像,言有尽而意无穷。”这就从根本上驳斥了自宋以来诗坛上以诗说理的倾向,确立了诗歌创作所应追求的最高境界。与此同时,他还提出了“妙悟”和“以禅喻诗”说。认为“论诗如论禅:汉、魏、晋等作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大历以还之诗,则已落第二义矣;晚唐之诗,则声闻、辟支果也……大抵禅道唯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这又在评论诗歌方面开辟了新的领地。总之,该书的《诗辨》阐述了作者的基本诗歌观点,是全书的纲领。以下的《诗体》专门探讨诗歌的体例、风格和流派,《诗法》专门研究诗歌的写作方法,《诗评》专门评论了历代诗人及其诗作,其中有许多惊人而又中肯的评价,并从各个方面展开了作者的基本观点。《考证》对一些诗篇的文字、篇章、写作年代和作者进行了考辨,比较琐碎,时而也反映了作者的文学思想。该书五个部分互有联系,形成一个整体,成为一部较有体系的诗歌理论专著。
《沧浪诗话》在中国诗歌批评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对后世的诗歌批评也带来了极大的影响。明胡应麟《诗薮》曾说:“严羽卿崛起烬余,涤除榛棘,如西来一苇,大畅玄风。”高棅编撰《唐诗品汇》,无论在理论和初、盛、中、晚的分期体例上,都曾明显地受到此书的影响。王士禛所提出的“神韵”说,袁枚所提出的“性灵”说等也分明都是从此书中汲取养料或受到启发,直接演绎或派生出来的。当然,也有对此书表示不满的,如清初的钱谦益等。冯班还特地撰写了《严氏纠谬》一书,对该诗话进行了批驳,以为其“以禅喻诗”说,“但见其漫漶颠倒耳”,又以为“不涉理路,不落言筌”是“似是而非,惑人为最”。当然,该诗话是有轻内容重艺术的一面,造成诗评中脱离现实的倾向,但我们不得不承认它在诗歌理论方面有着不可磨灭的开拓和建树。
该书是对当时的诗坛表示不满而撰写的,问世后曾得到普遍重视,当它还只以书稿形式出现时,就已经被人辗转传抄,不胫而走。宋理宗淳祐四年(1224)刊行的《诗人玉屑》中,就曾把它的内容全部采录。可见当时流传之广。明正德年间赵郡尹嗣忠校刻的《沧浪吟卷》中,同时收录了该诗话,今人郭绍虞以为这是最早的刻本,并以为宋、元刻本今均未见,故目前只有明、清刻本。
有《百川学海》本、《天都阁藏书》本、《津逮秘书》本、《历代诗话》本、《诗学指南》本、《说郛》本、《诗法萃编》本、《谈艺珠丛》本等。1980年中华书局曾据清何文焕的《历代诗话》本标点排印。另有一些注释本,如清人胡鉴的《沧浪诗话注》、王玮庆的《沧浪诗话补注》、近人胡才甫的《沧浪诗话笺注》。今人郭绍虞有《沧浪诗话校释》,1961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1983年再版。此本校核精审,博采宏富,颇有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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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诗话

南宋严羽(号沧浪逋客)撰。一卷。分五章:“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考证”。提出“别才”、“别趣”说,强调诗歌艺术的特殊性。以禅喻诗,强调“学诗者以识为主”,识即当时人常说的“禅”、“悟”。理论性、系统性较强。今人郭绍虞有《沧浪诗话校释》,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年版。

沧浪诗话

一卷。宋严羽 (详见《诗集》)撰。此书或称《沧浪吟卷》,为闽中刊本,以诗话置诗集之前,为第一卷。袭其诗集之名,实非本名也。首为《诗辨》,依次为《诗体》、《诗法》、《诗评》、《诗证》,凡五门,末附《与吴景仙论诗书》。大旨取盛唐为宗,主于妙悟,故以如空中音,像中色,镜中花,水中月,如羚羊挂角,水中着盐,无迹可寻,而为诗家极则。胡应麟比之达摩西来,独辟禅宗。冯班作《严氏纠谬》,诋为呓语。盖其时,宋代之诗,竞涉论宗,又四灵之派方盛,世皆以晚唐相高,故为此一家之言,以救一时之弊。后人辗转承流,渐至于浮光掠影,而非羽之初志也。后人于此书,毁之太过,誉之亦太过。有明刊本、《谈艺珠丛》本、《百川学海》本、《津逮秘书》本、《广秘笈》本、《历代诗话》本、《淡生堂余苑》本、《四库全书》本等。

《沧浪诗话》cang lang shi hua

Canglang’s Remarks on Poetry→严羽 (Yan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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