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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欢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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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欢喜冤家

欢喜冤家

《南词叙录·宋元旧篇》著录。剧本全佚,本事不详。《九宫正始》收曲一支。元沈和甫有《欢喜冤家》,见《录鬼簿》卷下沈和甫条注:“如《潇湘八景》、《欢喜冤家》等,极为工巧。”钱南扬《戏文概论》认为:“《欢喜冤家》中既用南北和腔,则为戏文无疑。”《南词新谱》录有同名剧,注云:“范香令未刻稿。”范香令即范文若。沈自晋在《重定南词全谱凡例续纪》中称曾见到《欢喜冤家》稿本,则范文若另有《欢喜冤家》传奇。

☚ 无双传   王瑞兰闺怨拜月亭 ☛

欢喜冤家

欢喜冤家

沈和作。《录鬼簿》、《太和正音谱》著录。剧本已佚,内容不详。

☚ 误元宵   郭兴何杨 ☛

欢喜冤家

欢喜冤家

范文若作。今无传本。《南词新谱·词曲总目》:《欢喜冤家》,“范香令未刻稿”。此谱选曲两支。所谓欢喜冤家,顾名思义,当写男女之情,曲文有“意儿别,我斟量阳台梦穴,板障路凹凸,害伊家肺腑镌竭,眼见得多周折”;“为冤业,怪连连灵鹊乱踅,倒讨这样珓儿跌”。具体情节不详。按沈璟编《南九宫谱》所录〔刷子序〕曲,集南戏负心婚变戏之戏名,其中有《欢喜冤家》,今亦无可考。

☚ 金明池   闹樊楼 ☛
欢喜冤家

欢喜冤家一名:天河配;上下册

长篇小说。张恨水著。1940年11月香港晨报社初版。1944年9月改名《天河配》,由南京建中出版社初版。

☚ 秦淮世家   大别山荒僻的一角 ☛

《欢喜冤家》

欢喜冤家

清赏心亭刊本《欢喜冤家》扉页书影

清山水邻序刊本《欢喜冤家》正文书影

明代白话短篇(拟话本)艳情小说集。一名《贪欢报》,又名《艳镜》、《欢喜奇观》、《三续今古奇观》、《四续今古奇观》、《醒世第一书》、《今古艳情奇观》。两集二十四回。不题撰人。据序知为“西湖渔隐主人编”,其真实姓名不详,或说是杭州人高一苇。成书于明崇祯十三年(1640)。

现存主要版本有清山水邻序刊本,藏日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双红堂文库;清赏心亭刊本,藏英国伦敦博物院;清联绎堂刊本,藏大连图书馆;1936年上海古佚小说丛刊社藏版排印本,藏上海辞书出版社。1985年台湾天一出版社“明清善本小说丛刊”影印山水邻序刊本及赏心亭刊本,1989年春风文艺出版社“明末清初小说选刊”、1993年人民中国出版社“明清佳作足本丛刊”、1994年春风文艺出版社“中国古代珍稀本小说”排印清石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说集成”影印山水邻序刊本,1992年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馆藏珍稀小说选刊”排印清道光十年(1830)重刊本,1995年台湾大英百科股份有限公司“思无邪汇宝”排印赏心亭刊本。

第一回 花二娘巧智认情郎

松江府华亭县八团内川沙地方人花林,娶妻徐氏,人称花二娘,十分美貌,但他不知怜香惜玉,兀自疏云懒雨,又为泼皮李二白所诱,整日在外狂赌滥饮,把妻子的衣饰也偷去花费了,气得父母双双亡过。花林从此越发自由,将李二白及另一好友任小官请至家中玩乐,三人结为兄弟。李二白涎于花二娘的姿色,极力勾引,遭到冷拒。二娘因丈夫薄情,心中十分伤怨,逐渐对风流俊雅的任小官产生了好感,最后成就奸情,两人时常背着花林偷欢。此事被怀恨于心的李二白探知,便设下毒计,唆使花林捉奸杀奸。但天不遂其愿,李的阴谋几经转折,让花二娘知道了,她急中生智,决定来个将计就计。那日,李二白蹿入花家捉奸,花二娘故意将他当成任小官,求作云雨之事,李喜不自禁,正当他们欢娱之时,花林赶到,二娘高声喊救,怒不可遏的花林把李误认为是任一刀杀死。直等听完妻子的解释,他方才醒悟,并决心从此改掉恶习,花二娘也收了心,夫妻重归于好。

清山水邻序刊本《欢喜冤家》插图书影

第二回 吴千里两世谐佳丽

万历年间,浙江金华府义乌县人吴胜,字千里,带着从阵亡将士身上搜刮得来的数千两白银返乡,夜宿于江西新城县陈栋家。陈家伙计小二见财眼热,怂恿陈栋一起合谋将吴胜杀害,陈家由此骤富。陈栋膝下无儿,遂认小二为子。三年后,陈栋下乡收租,偶遇乡民何立之子三元,十分喜欢,颇觉有缘,便认作义子。一日天热,陈栋裸睡纳凉,三元手持裁纸利刀在他肚脐处玩耍,陈以为虫咬,用力一拍,顿时丧命。三元长至十五、六岁,文武双全,使小二相形见绌。小二遂与之有隙,尝醉后对其妻说,要像当年杀吴胜那样杀了三元。不想此话传到三元耳中,他暗拟一状,告至官府,小二遂死于狱中。事后,三元请来一位术士,卜算全家前程,方知自己乃是吴胜转世,误杀陈栋、告死小二等等,则皆是吴胜阴中复仇,而更为离奇的是,吴之未婚妻至今未嫁,与三元有隔世姻缘。三元遵嘱赶赴金华完婚,其女时已三十余岁。三元后来中举,被授为义乌知县,一家俱享荣华富贵。

第三回 李月仙割爱救亲夫

浙江安吉州书生王文甫,父母双亡,只与父亲生前收养的邻友之子章必英相伴。王娶美貌寡妇李月仙为妻,夫妇甚是恩爱。时值荒年,为全家生计,王文甫只得操起祖业,往川、广贩卖药材。未料留守在家的章必英趁机强奸了婢女红香,又在七夕之夜,诱奸了月仙,两人从此犹如夫妇。一年之后,文甫携章必英再次外出经商,途中,章将王推落下水,企图杀兄占嫂。文甫侥幸逃生,告到官府,章被判死罪。章必英买通牢头,逃脱死罪;又串通李禁子及大盗宋某,反诬文甫窝赃,将其送入狱中。月仙、红香虽陷入困境,仍变卖家财,尽力照顾文甫。苦苦支撑半年,家财费尽,月仙只得将红香卖给富户为妾,得银三十两。章必英又从中作梗,暗遣一神偷将银子盗走,月仙被逼无奈,最后被易名郎二的章必英暗娶回去。章机关算尽,得意忘形,在某夜与月仙交欢之后,把自己的种种阴谋和盘托出。月仙当时假意奉承,次日诉至州衙,救出亲夫文甫,夫妻破镜重圆,而章必英则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第四回 香菜根乔妆奸命妇

江西南昌府进士张英,官场得意,家事却背运,夫人刘氏不幸病亡,留下他独自度日,寂寞难耐,故颇有续弦之意。遂借赴任陕西巡抚之机,转道扬州,经媒婆串线,娶年方二九、美若天仙的莫氏为妻。张英十分满意,夫妇回到江西家乡,欢娱数日,张英便辞别上任而去。一日,莫氏因居家无聊,与丫环爱莲至华严寺游玩,正好给广东珠商丘继修撞见。丘长得貌如女子,生性风流,人称“香菜根”。他痴迷于莫氏的美色,心生一计,装扮成卖珠婆,混入张府莫氏内室,又故意在莫氏看珠串时,将结头松开,把珠子撒得满地都是。时天色已晚,莫氏无奈,留他过夜。晚上,香菜根有心以风月之语挑动莫氏情欲,终于成就奸情,从此他在张府朝藏夕出,夜夜和莫氏欢会,约有二载,直至张英归家。张英乃心细之人,偶见床顶有一块干唾,起了疑心,暗把爱莲叫到花园中盘问,复将她推入池中淹死。次日,张英亲到华严寺试探香菜根,心中已明白大半。数日后,张英半夜谎称要喝酒,等莫氏去取时,乘机把她按入酒缸致死。又遣心腹家人将夫人棺中首饰藏于香菜根房中,结果丘继修被洪按院判处“开棺劫掠”,收入大狱。是夜,洪按院梦见爱莲阴魂告冤,遂真相大白。香菜根按律斩首,张英亦被劾罢官。

第五回 日宜园九月牡丹开

河南漳德府安阳县秀才刘玉,家财殷富,夫妻恩爱如鱼水。家中有一座宜园,种满各种牡丹花。这年九月,牡丹竟不期而开,观者不绝。南阳府镇平县监生蒋青,闻讯亦来观赏,见刘妻元娘美艳,思得之。家仆三才,原为强盗出身,纠集数十人,设计将她劫至蒋家。蒋青大喜,即刻与她拜堂成亲,娶为续室。元娘因已有身孕,只得苟且同意,忍辱偷生。三才之妻文欢,也颇有几分姿色,趁元娘分娩之时,蒋青与其私通。数年后某日,元娘在蒋府偶遇一位认识刘玉的算命先生,遂托他带信至安阳。刘玉得讯,假扮是元娘之兄,来到蒋家认亲,夫妻相见,悲喜交加。时适逢蒋青外出,元娘就把蒋家暗藏的金银财产,偷偷交给刘玉带回老家,相约明年再来救人。蒋青常与文欢通奸,一日被三才撞见,三才盛怒之下,一刀把蒋青杀死,复畏罪自杀,元娘便将两人埋葬,承继了蒋家万贯家财,坐等丈夫刘玉来接。次年,刘玉按期到来,夫妻团圆,刘玉又依元娘之请,纳文欢为二房。后其子刘本喜中乡科,娶尚书之女为妻,举家皆得荣华富贵。

第六回 伴花楼一时痴笑耍

宋临安书生王卞,幼年丧父,二十岁尚未娶亲,与友柏青同在家中伴读,准备求取功名。一日,王、柏两人与朋友一起在园中赏花吟诗,柏青吹笛助兴,笛声吸引了隔壁伴花楼中的白小姐和使女花仙,两女误认柏青是王卞。晚上,柏青因思念二女,复至园中吹笛,花仙故意丢下一只黄桔欲捉弄他,柏大喜,还赠青果和王卞所作的《梅花赋》。白小姐颇为赏识此赋文采,作《笛赋》相和。数日后,柏青又至楼下吹笛,恰好白小姐的另一使女宜春在楼上,她出语招引,柏青登楼求欢,见宜春相貌丑陋,扫兴而返。宜春怀恨于心,将此事告知白老爷。为避免家丑外扬,白老爷遣人将柏青误作王卞杀死。柏家长子柏翠为议亲事来王家寻柏青,发现柏青已死,遂告官,又受刁邻吴三唆使,诬告王卞图财害命,王被打入大牢。花仙闻知此事,方觉其中有误,不忍害死王卞,就将真相告知白老爷,王得救,花仙入女牢。白老爷有愧王家,遂把女儿许配给王卞。后王卞高中进士,奏请皇上赦免花仙,娶为二房,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七回 陈之美巧计骗多娇

徐州巨富陈彩,字之美,为人甚奸,年三十一岁,膝下无儿。一日,陈彩经过邻家潘璘的杂货店,见潘妻犹氏生得如花似玉,顿有图谋之意。陈有意与潘家交往,又出资同潘合伙作生意,船至西关渡口,水流湍急,陈彩趁潘在船头撑篙之机,将其推落下水而死。后潘家生计艰难,陈彩假意关爱,多施钱财接济,深得犹氏感激。又买通媒婆,将犹氏计娶为妾。犹氏嫁到陈家两年,生下二子,陈彩喜不自禁。转眼间,犹氏已年届四十,两个儿子亦已成人。一日天暑,陈、犹夫妇在水阁纳凉,有一青蛙戏水池中,犹氏以竹击之,青蛙白肚朝天而死。陈彩见此,想起潘的死状,作诗一首,并在犹氏的追问下,将当年之事和盘托出。犹氏即刻唤来儿子,持诗报官,为夫伸冤。后陈彩被判斩首,犹氏抛却陈家万贯家财,空身回到潘家,奉养公婆,甘处淡薄,时人皆服其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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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铁念三激怒诛淫妇

杭州城内有两个衙役,一名崔福来,一名铁念三,合租一屋同住,情甚相契。后崔福来娶妻香姐,男女不便,故另租屋居住。香姐性情淫荡,偏遇崔福来年老力衰,又兼时常要值夜班,令她十分苦闷。一日,铁念三来寻崔福来,香姐见他生得粗壮有力,很是心动。次日,铁念三复来,适崔外出,香姐趁机主动勾引,成就奸情。从此,两人犹如夫妇。香姐迷上铁念三之后,对崔福来分外薄情,动辄辱骂。一日天寒,香姐正与情夫幽会交欢,崔福来突然回来取暖,香姐恼怒至极,将其无情地赶出家门。铁念三于心不忍,正想责怪她几句,未料香姐却与他商量,欲毒死崔福来,以求长久之乐。念三大怒,抽刀把香姐杀死,遁走温州。天亮时分,一个卖雪水的何礼经过崔家,入门叫香姐买水,结果被人当作凶手拿住送官,入狱候斩。不久,铁念三自温州回来,假意至崔家吊唁,不想香姐灵前显圣,借念三之口说出真相,事遂大白。何礼无罪获释,念三则被斩于市曹。

第九回 乖二官骗落美人局

天启年间,杭州府余杭县人王小三,开一小店为生,娶妻二姑,甚有姿色。邻居张二官,父母双亡,家颇富有。王小三因小店生意不好,竟想利用妻子设一美人计,来诈张二官的钱财。二官生性风流,在二姑的挑逗下,果然中计,拿出三百两银子,与王小三合伙做生意,为方便照顾店面,二官搬入王家居住,得隙便与二娘调情。王小三见此颇有悔意,但已骑虎难下。不久,二姑弄假成真,对年轻英俊的二官产生了感情,两人屡屡偷欢,并产下一子。王小三恼羞成怒,日与妻子争吵,要赶走二官。二姑、二官无奈之下,只得分手。二姑私下赠银数十两,嘱二官另外开店,以图后会。王小三赔了夫人又折兵,郁郁成病,不上七天,便一命呜呼。二官央几位邻居作媒,将二姑娶回,做了长久夫妻。

第十回 许玄之赚出重囚牢

扬州府仪真县秀才许玄,字玄之,年方十八,姿容俊雅,技通百家。邻居施家之女蓉娘,美貌聪慧,女工针线、诗书琴画,无一不精。一日,许玄偶见她,十分爱慕,遂以琴声相挑。是夜,许玄梦见一艳婢来请,至蓉娘闺房,互赠钗、坠,以为信物。蓉娘亦做同样之梦,更为奇怪的是,两人醒后,信物犹存,故知乃是命中有缘。次日,蓉娘遣使女秋鸿往探消息,许玄见是梦中之婢,遂与私通。晚上,经秋鸿牵线,得与蓉娘幽会。此后夜夜相会。不想,一日许玄给人看见,当作贼人扭送官府,发入重囚牢。蓉娘、秋鸿为救情郎,含羞写下呈状,将许玄保出。许玄按期赴京赶考,在京又得阮氏、巫云两女相助,中了榜末进士,荣归故里,择日与蓉娘成婚,纳秋鸿为二房。后复娶阮氏为三房,妻妾各各生子,俱发科甲。

第十一回 蔡玉奴避雨撞淫僧

关西经纪蔡林之妻玉奴,年正二十,姿色可人。一日,从父母家回夫家,途中恰逢大雨,入双塔寺躲避。不料被和尚印空、觉空强行抱入禅房轮奸。蔡林久等妻子不归,便至岳父家询问,玉奴父母闻之大惊,只当是蔡林变卖了玉奴又来使诈,就告了官,蔡林被拘入牢中。不久,和尚觉空又骗得一名前来进香的寡妇田氏,藏于一间偏室。玉奴哀求他们释放回家。老和尚无碍略有恻隐之心,遂在一次狂欢后把她暗中放走了。玉奴回到夫家,才知丈夫已被关入狱中,便至衙门诉明一切。知县立即带人去寺中搜查,将众淫僧一一惩处。

第十二回 汪监生贪财娶寡妇

嘉兴府秀水县财主汪礼,用银子替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汪尚文纳了一个监生,送至南京坐监。是年瘟疫流行,汪礼夫妇及儿媳俱病死,只留下汪监生一人守着家业。汪监生性格吝啬,人戏称“皮抓篱”。一日,他在家闲坐,一位名叫王乔的后生带着美貌的妹妹王氏及仆人数名,许以三百文钱在汪家借宿一晚。汪监生见钱眼开,即刻允诺。晚上,王乔请汪监生喝酒,说及王氏乃是新寡,夫家有万贯钱财,却无法承继。汪监生闻之大喜,提出愿娶王氏为妻,企图人财两收。王乔满口答应,择日成婚,随嫁金银珠宝共有八箱,汪监生好不开心,遂将家中钥匙及所积银两,悉数付与王氏保管。转眼到了十月份,汪监生请王乔一起下乡收租,船至海盐曹王庙,王乔让汪监生上岸游玩,说自己先去打探一下情况,再来接他。汪监生便在曹王庙看戏,但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王乔人影,连忙赶回家中,却见房门大开,家中所有值钱之物已尽行被劫。汪监生此时才如梦初醒,惊呼上当,然悔之晚矣。

第十三回 两房妻暗中双错认

浙江钱塘有两个土财主,一位叫朱子贵,娶妾巧儿,生得天姿国色;另一位叫龙天定,包养着一个妓女玉香,亦是十分标致。一次,两家合租一船同游西湖,结果朱子贵看上了玉香,龙天定看上了巧儿,皆有偷情之意。朱有一男宠张扬,龙亦与其有染,经过张扬从中串联,朱子贵与玉香、龙天定与巧儿各自发生了奸情,一时臭名远扬。朱子贵的邻居无赖王小二当众斥骂朱、龙为乌龟,结果遭到朱、龙两家毒打,气愤不过,投河自尽,尸体漂浮江面,事遂败露。钱塘县太爷把朱子贵、龙天定拘至衙门,各责三十大板,又命将玉香、巧儿逐出家门,另嫁良人。朱、龙两人后各娶正妻,移居他乡。

第十四回 一宵缘约赴两情人

柳州明通寺和尚了然,与艳妓李秀英嫖宿。一日,了然收到五两香资,令徒弟约请秀英。恰好商人陈百户也差人来请秀英,秀英欲先会了然,再去陈处。了然见秀英到来,惊喜万分,而秀英却急着要离去。了然恼怒之下,错手把秀英打死,弃尸于陈百户家门口。结果陈被当成凶手,押入大牢。两月后,苏州巡按经过柳州,提出此案重审,休息时梦入一寺,壁上有“一目了然,何苦相思”八字,巡按便令拘了然,但百般审讯,和尚均不招供。巡按复令一貌似秀英的妓女,假为秀英阴魂向了然讨命,了然惧怕,遂将真相说出,案情大白,了然被判秋后问斩。

第十五回 马玉贞汲水遇情郎

浙江温州府永嘉县衙役王文,曾伙同同事周全,诈得他人一百多两银子,娶新寡马玉贞为妻。王文公事繁忙,常不在家,又兼脾气暴躁,全不知温柔路径,令马玉贞心中很是伤感。一日,王文出差,玉贞汲水时失手将桶落入井内,适为浪子宋仁看见,便帮她把桶捞出,又帮玉贞将家中水缸打满,玉贞十分感激,对宋仁产生了好感,两人日久生情。为图长久之欢,两人又私奔至杭州,因生活所迫,玉贞不久沦为妓女。王文回家不见妻子,悔恨交加。永嘉城中光棍杨禄乘机欲诈王文银子,遭拒后,诬告王文杀妻,王被关入牢狱。周全欲帮王文,便仔细查访玉贞下落,一日至杭州出差,偶然撞见玉贞、宋仁,顿时明白真相。回县告知县守及王文,结果宋仁被判流放富春,玉贞获准出家为尼。临别之时,玉贞将自己积攒下来的银子,分赠与王文与宋仁。王文感其情深,不忍她出家,经周全撮合,重为夫妇,另往他乡谋生。

第十六回 费人龙避难逢豪恶

湖州府德清县秀才费人龙,其妻姚彩云,身怀六甲,人龙至命馆算命,被告知将有大难临头,为避难,遂携妻至乡间,借居于员外冯吉家中。冯吉见彩云貌美,有心图之,就依“密骗”之计,故意接近费人龙,择日灌醉人龙,诬告他酒后杀人,费人龙被收监问罪。时彩云恰好分娩,冯吉妻唐氏遣婢女素梅相侍,素梅从丈夫口中得知冯吉毒计,暗告彩云,并助她逃回德清。冯吉一不做二不休,欲致人龙于死地。狱官卜昌知人龙冤枉,将女儿秀香许其为二房,又私放人龙出狱。人龙到家后,立即收拾行李,带着彩云共赴京城,途中遇盗王立,人龙礼待之,王立惭而退。抵京后,人龙纳监就试,高中进士,选为丹徒知县,上任即释因杀死冯吉而入狱的王立,接唐氏及素梅入府供养。后费人龙官至兵部侍郎,其子亦发高科。王立亦改过从良,被授职为总兵。

第十七回 孔良宗负义薄东翁

浙江嘉兴府秀水县官宦江五常,因夫人不能生育,连娶六个小妾,但依然不见结果,遂将胞弟次子江文立为继子,又为其请来一位教书先生,名叫孔良宗。一日,孔至后房叫江文上课,窥见六个天仙般的美人,顿时魂飞天外,尤喜江公新娶的扬州姨娘,献诗献对,百般勾引。事为另一小妾楚楚所知,她为了求得一子,好继承江家财产,就冒新姨之名,暗通孔良宗,果然产下一子,江公大喜。一日,孔良宗与邻居秀才于时饮酒,趁着酒兴,将奸情炫说。于时因嫉妒孔良宗觅得好职,便将此事告诉江家管事,遂败露。江公初问罪于新姨,后私拷婢女,才知是楚楚所为。家丑不可外扬,江公乃依新姨之计,将孔辞退。楚楚产后虚怯,再加奸情泄露,不久病亡,阴魂缠死孔良宗。两人在阴司被问以重罪,罚为江家猫、狗。江公后与新姨生有一子,又升高官,合家荣华富贵。

第十八回 王有道疑心弃妻子

浙江杭州府钱塘县秀才王有道,年纪二十五,饱学多才,娶妻孟月华,才貌双全,夫妻十分恩爱。一日清明,岳父母接王有道夫妇同去岳庙进香,因月华之母不舍女儿,欲带回家再住几日,王有道便独自先回。孟月华在父母家住了十余日,惦念家中丈夫,就雇船返家。途中偏遇大雨,月华在一亭中躲避,恰好秀才柳生春亦来躲雨,两人厮守一夜,相安无事。次日,月华将此事告诉王有道之妹淑英,后又为王有道所知。有道大怒,疑心妻子不贞,写下一纸休书,把月华逐回娘家。是年大比,柳生春因积了阴德,得神暗助中举,王有道亦中了,两人又同在一个座师门下。拜师之时,生春说出那日避雨之事,有道如梦初醒,非常后悔,经柳生春劝说,夫妻重圆。王有道感恩不尽,复将妹妹淑英嫁与生春,两家各自欢喜。

第十九回 木知日真托妻寄子

徽州府休宁县药材商人木知日,有妻丁氏,貌美如花,生有两个儿子,家庭十分幸福。木知日有一个朋友江仁,相交多年,亲如兄弟。他欲往川、广做生意,便将妻儿及家中一切事项,悉数交给江仁照管。未料江仁不但设计奸污了丁氏,而且还遣家人暗中偷盗木家财物。仆人安童瞒了众人远赴川、广,寻着主人,将真相告知,但木知日坚决不信,以为安童挑拨生事,竟把他痛打一顿,安童负气投河自尽。木知日归家后,亲侄及妻子丁氏先后诉告,他始相信。安童阴魂附于江仁身上,使他终日疯疯癫癫,最后投水而死。丁氏也在安童的作祟下,不久病死。江仁之妻方氏,貌美贤淑,经族人撮合,木知日娶为续弦,白头偕老。

第二十回 杨玉京假恤寡怜孤

明万历年间,金陵有一寡妇商氏,守着丈夫王谓留下的万贯家财,悠闲度日。一日,有个英俊潇洒的公子杨玉京前来租房居住,出手阔绰,恤孤怜寡,令商氏顿生好感。不久,两人就勾搭成奸。五月底,杨公子摆下几桌酒席,请王家上下诸人喝酒,结果合家喝得酩酊大醉。天明醒来,商氏大惊失色,家中财物已被尽行盗去,连她头上的首饰亦未能幸免。原来所谓的杨公子实为一帮骗子,昨日酒中放了蒙汗药,乘王家人睡着时,他们已逃之夭夭。

第二十一回 朱公子贪淫中毒计

明嘉靖年间,当朝极品之子朱道明,仗着自家财多势广,好色贪淫。一日,贫民伍星之妻莲姑到井边汲水,正巧被朱道明撞见,朱见她长得如花似玉,喜出望外,命令家人朱吉设法为他谋之。朱吉至伍家威逼利诱,为保住全家性命,莲姑只得忍辱投入朱道明的怀抱。伍星之弟伍云,行伍出身,闻之大怒,设计将朱公子骗到家中,莲姑故意频频劝酒,把他灌醉。伍云拿出笔墨,将朱道明的脸画成恐怖的鬼模样,结果朱公子在回家时,被众家人误打致死。伍氏兄弟全家逃到海宁避难。时莲姑已怀孕,后产下一子,伍星等人打算将他溺死,莲姑不允。待其子长到三岁,由伍云抱着送回朱府,朱家之人极为感激,从此广行善事,原本极恶的一个人家,竟变成了一个清凉世界。伍氏兄弟因积了阴德,后来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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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黄焕之慕色受官刑

明万历时,有一宦家之女田小姐,因家遭官司,遁入明因寺为尼,取法号性空。一日,正值观音菩萨成道日,游客如云。徽州商人黄焕之也在其中,见到性空,十分爱慕她的美色。经过尼姑了凡的撮合,黄焕之与性空终成就好事。后来事发,一帮无赖欲诈其钱财,又被官府知道。此时,黄焕之被枷号在衙门之外示众。此时恰逢田家的官司已了,财产发还,田小姐之弟田元来寺中接性空回家,见到黄焕之被枷,遂向太守求情,救出黄焕之。了凡、性空皆还俗,黄焕之同时娶下二女,于是合家团圆,欢喜无限。

第二十三回 梦花生媚引凤鸾交

浙江绍兴府山阴县世家之子王国卿,发奋读书,欲求一功名。其父梦见神人指点,遂命儿子往南京纳监。谁知王国卿喜好男风,途遇一英俊小官梦花生,便与他有染。至苏州花生家,又遇其姐巫娘,新寡在家,是晚与其欢会。次日,王国卿带上梦花生继续上路,船行不久,有老者来唤,称巫娘病急,梦花生便返家。王国卿抵达南京,取出所携银子纳监,发现皮箱中的银子已变成了石头,至此方知上了人家的圈套,懊悔不迭。无奈之下,折船回航,至绍兴参加乡试,幸喜中了第八十一名举人。回家将事情经过告诉父亲,全家暗暗庆幸。此后,王国卿每每寻觅梦花生的人影,竟踪迹全无。

第二十四回 一枝梅空设鸳鸯计

江湖侠盗一枝梅,时常施展其空空妙手,劫富济贫,令贪官豪强闻风丧胆,平民百姓则跷指相赞,衙门捕快不但对他束手无策,反而每每受他捉弄。一日,一枝梅化名“梅一”,将一位名叫端英的妙龄女郎,仅以白银十两卖与浙江湖州富户张朝相。朝相夫妇见此女端庄娴淑,待之如亲女。张妻不能生育,力劝其夫纳端英为妾,共享天伦之乐。感动之下,端英遂将自己的身世及来由坦言相告:原来她是松江路布之女,常受继母虐待。某日一枝梅入其家偷盗,恰逢端英遭毒打,便愤然将其救出,且结为义兄妹。因一枝梅飘泊不定,故把端英暂寄张家,要她探明张家钱财所在,约一年后来接端英,并盗张家之财作她未来的嫁资。朝相夫妇惊问避祸良策,端英云,可以礼待之,以情动之。是日,一枝梅果然应期而至,张家设宴相迎,端英亦将其在张家所受的厚待告之,恳求义兄免劫张家。他们的诚意终于感动了一枝梅,仅取了两锭赠银而去。后张妻病故,朝相娶端英为填房,生得二子,又举家回松江拜见父母,合家团圆。


欢喜冤家 - 通俗小说鉴赏 - 可可诗词网

欢喜冤家

 又名 《贪欢报》、《欢喜奇观》、《艳镜》、《三续今古奇观》。不题撰人。据序知为西湖渔隐主人作。短篇小说集,共二十四回。初刊于崇祯十三年 (庚辰) 秋。存山水邻原序刊本、赏心亭刊本、联绎堂刊本。
 
 《欢喜冤家》是一部研究者很少涉猎的明末短篇小说集,谈到明清话本小说的著作几乎很少对它有过专门的评介。它的被疏忽,并非其本身的思想内容和艺术价值令人不屑一顾,而是有其复杂的原因的。当我们面对浩翰纷繁的文学史时,几乎很难看到象明清时代这样一个令人眼花缭乱、不知所措的现象。从纯文学的角度看,“前后七子”、“唐宋”、“公案”、“竟陵”直至清末的 “桐城”等等,各种流派此起彼伏,各种理论主张以及实践竞相招摇,其成败优劣已足后人白首难穷,而此时的俗文学更以它的多彩多姿使人目不暇接。戏剧和散曲的进一步发展; 话本小说逐渐由宋元话本的质朴简单而丰富成熟,尤其是“三言”、“二拍” 的出现,以它炫目的光辉,展示了话本小说的最高成就,由之而带来的摹仿作品的大量的问世,良莠难辨; 而由宋元讲史而发展成熟的长篇小说,更以它们辉煌的成就和全新的面目令世人惊喜、迷恋而走进千家万户; 笔记小说也以其卷帙的浩繁显示了它们的不甘寂寞……其间的神奇与腐朽并存、高雅与庸俗缠杂、成功与失败的混合,形成了明清时代特有的五花八门、空前绝后的热闹景象。就象一条大河,它源远流长、宽广壮阔、浩浩荡荡地向前流去,到了这里,忽地变得欢腾雀跃、交错纵横、泥沙俱下、热闹非凡。面对这种景象,研究者的窘迫是可以理解的。优秀的作品被精细地全面解剖,甚至连微小的细胞也不放过,而为数众多的被认为是一般性的作品因其浩繁和复杂而令人艰于涉猎。《欢喜冤家》大概正属于这种情形。再加上它产生在 “三言”、“二拍”之后,有“三言”、“二拍”灿烂的光芒覆盖,其本身又有某些局限,如两性关系的较为露骨的描写,因果报应的宿命观点等等,因而使得其中一些较为成功的内容同遭厄运。但我们若认真冷静地面对它,我们还是能从中发现一两点崭新、独特,值得引起我们特别加以注意的消息。
 首先,我们把着眼点放在《欢喜冤家》的结构特点上。
 《欢喜冤家》的出现,大抵在崇祯十三年 (1640年),其时“三言”、“二拍”已广为流传,《欢喜冤家》借鉴吸收它们的经验甚至模仿都是很自然的,但是,它到底有没有它自已独特的东西呢?我们知道,“三言”“二拍” 已不是真正的纯粹的话本,尽管其中有很多宋元旧作,但大多都经过了专业文人的润色加工,所以作为书场说书人的说活底本的古代话本,它所具有的质朴简结的特色已减少了不少。但是,宋元话本的结构形式还是基本上被继承下来。象每回之前为了候客、垫场或吸引听讲者所设置的“得胜头回”,这种完全为了书场说书需要的开场内容,在“三言”、“二拍”中的大部分篇幅中都被保留使用。这种与正文情节相似或相反的 “入话”形式,从适合大众传播的口头说唱文学来讲,它确实迎合了文化修养与审美趣味较低层的听讲者的欣赏习惯和心理。然而,从小说这种书面文学形式来看,一开始就把故事内容整个摊开或揭示出来的方法无疑是较为原始的叙述方法,以今天的小说标准来衡量,这种做法显然是不太高明的。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 《欢喜冤家》的二十四回中,除了 《王有道疑心弃妻子》等少数几篇外,基本上舍弃了 “得胜头回”的这种讲一个或几个与正文相似或相反故事的形式,而简单地以一首诗或词来代替。这一舍弃,保持了小说结构的简洁和纯净,从阅读习惯上来说,避免了一看开头便可将故事一目了然的缺点,而增强了正文故事的含蓄性、吸引力和神秘感,令你读到最后方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许有人会反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书场说书不舍弃 “得胜头回”这种形式呢?“得胜头回”是话本小说的一种结构,话本与讲史不同,讲史的内容往往较长,需要 “请听下回分解”,而话本系短篇,基本上一次就可讲完,所以说话人只要一开始吸引住听众就行了。同时说话本人大都承师传家教,生动活泼的口头语言以及活灵活现的神态动作的表演,当然会避免听众因情节上重复而产生厌倦之情。相比之下,诉诸文字的书面文学却没有这种功能,它要靠文字的次第表现和情节的巧妙安排去吸引读者。从这里可以看出口头说唱文学和纯粹的书面文学的一些区别,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一个熟读了 《三国》、《水浒》的人还会不厌其烦地去听说书人的说唱。根据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欢喜冤家》的舍弃 “得胜头回”,进一步完善了短篇白话小说的形式,显示了从话本或拟话本向纯粹的短篇白话小说的过度,这对研究中国白话小说的发展是有一定参考价值和理论意义的。
 从总体结构上看,《欢喜冤家》的编写方法也是非常独特的。书中的二十四个故事,基本都是围绕男女之事展开,以此为范围,已显得比 “三言”、“二拍”的内容更具有规定性。“三言”、“二拍”的题材相当丰富,举凡烟粉、传奇、公案、杆棒等等内容几乎都包罗进去,而《欢喜冤家》相对来说就单纯多了,编者更注意把眼光集中在两性关系的冲突上,这大概是作者编选这本书的一个标准吧。
 另一个被编者明确提出、也非常值得我们注目的现象是,小说以 “非欢喜不成冤家,非冤家不成欢喜”为故事的基本框架,来结构篇章,这是具有独创性的。编者在序中强调:
 
 人情以一字适合,片语投机,谊成刎颈,盟结金兰。一日三秋,恨相见之晚; 攸时九转,识爱恋之新。甚至契协惰孚,形于寤寐。欢喜无量,复何说哉。一旦情溢意满,猜忌旋生。和蔼顿消,怨气突起。弃掷前情酿成积愤,逞凶烈性,遇煽而狂焰如飚; 蓄毒虺心,恣意而冤成若雾,使受者不堪,而报者更甚……岂非冤乎。非欢喜不成冤家,非冤家不成欢喜。居今溯昔,大抵皆然。……
 
 这里,西湖渔隐主人不仅揭示了生活中一种普通的世情,而且指明了故事的结构方法和创作这本小说集的另一标准。以 《李月仙割爱救亲夫》为例,这个故事写书生王文甫的父亲生前收养了契友的遗孤章必英,章与文甫伴读,两人自然是一对欢喜朋友。后王文甫弃文经商,娶得孀妇李月仙,洞房花烛,喜气洋洋。既而文甫经商外出,必英先奸丫头红香,再与月仙勾搭成奸。这对月仙来说,闺房不再寂寞,自然欢喜; 而对文甫,则成了不世的冤家。后必英谋杀文甫,偷妻之恨更添生杀之仇。再后来,必英使尽奸谋,谋娶月仙,恣情纵欲,终因得意忘言,真情吐露,使月仙明白杀夫仇恨,遂成冤家。李月仙不甘沉沦,割爱救夫,使必英沉死狱底,夫妻重圆,红香亦嫁得好人,子孙发达,富贵隆生,真是皆大欢喜。作者以这种由“欢喜”变“冤家”、由“冤家”变“欢喜”,或由 “欢喜”变“冤家”,再变“欢喜”等等变幻方式作为构思的基本出发点来结构故事,在这种交替嬗变中层层展开故事,从而产生一种跌宕起伏、奇诡多变的艺术效果。全书二十四回基本上都采取了这一形式,这在明清白话短篇小说的创作和编选上是独特而又新颖的。《西湖二集》的结集或许在编选的范围上有点类似,但它们只是以西湖为故事发生的一个背景反映了一些江南地区发达的经济文化和风土人情,而故事的题材和结构却没有《欢喜冤家》这种相对的规定性。
 从这一点看,《欢喜冤家》的二十四个短篇尽管不一定是出自一人之手,但西湖渔隐主人对原文根据上述要求进行了认真的修改加工创造,是显而易见的。
 这里,我们不妨分析一下本书的另外几个异名: 《贪欢报》,侧重在“贪欢”和“报应”上,不能隐括全文;《欢喜奇观》,着眼点于猎奇;《艳镜》则只看到男女之事; 《三续今古奇观》或《四续今古奇观》把《欢喜冤家》提高到《今古奇观》的位置,是对它的肯定。但相对来说这些异名都没有《欢喜冤家》做为书名更妥当、更帖切。可见,书名是昭示了全书作品的结构形成的。
 当然,这种以“非欢喜不成冤家,非冤家不成欢喜”的结构框架,也有它的不足之处。把故事框在一个现成的框架中,必然要影响到故事依照生活本来面目真实而自由地展开,从全书总的风格来看,也使得每篇故事的结构因整体的规定性而缺乏灵活和多变。同时,需要在这里补充说明的是,它不仅仅是全书二十四回的结构框架,也是贯穿全书的主观命意。正象上文所引《序言》中所揭示的,它反映了作者对人情世态的认识,表现了作者劝世警俗的意图。但是,生活的全部真实,并不是这种“非……不成……”的简单排中律的判断所能概括的,故事本身所揭示出来的客观意蕴远远地超过了这个命题。并且这种“非……不成……”的格式本身也有点宿命论的味道,明代的小说家因果报应的封建意识非常浓厚,即便是冯梦龙也未能免俗,《欢喜冤家》的很多篇目更是如此。最典型的如《吴千里两世偕佳丽》,充满了荒诞不经的轮回思想和果报意识。这也是《欢喜冤家》的一个主要缺陷。
 “性”是中国通俗小说中一个非常重要的题材。它的广泛的在小说中的出现,有其非常复杂的背景,而它所带来的政治、商业、伦理、文学、思想等方面的价值,也因作家和读者才智的不同和趣味的高低,而显示出种种的不同。在明代的白话短篇小说中,这个题材也是最为重要的题材之一,“三言”、“二拍”中已有较多的作品以它为主要内容,其中既有十分成功的作品 (如 《蒋兴哥重会珍珠衫》等),也有格调比较低下的作品 (如《金海陵纵欲亡身》)。但是象《欢喜冤家》这样几乎每篇都浸淫其中,并以两性关系的冲突为故事的基本内核,在短篇白话小说集中,是不多见的。
 每则故事几乎都围绕两性关系展开,在两性关系的碰撞纠缠之中,展示丰富复杂的人性,表现了明代市民阶层对婚姻美满、美好爱情和自由平等的大胆追求,特别是女性形象的塑造极为成功,显示出夺目的光辉。这是《欢喜冤家》 一个很突出的特点。
 《花二娘巧计认情郎》是全书的首篇。花二娘嫁得丈夫花林,谁知花林竟是一个好酒之徒,终日亲近一班酒肉朋友,从而使妻子感到冷落寂寞。同时,花林还把个好好的家当败个精光。花二娘空有东床,青春寂寞,与风流书生郑三官一拍即合,倾心相爱,表现了她对不美满的婚姻的大胆挑战。尤其值得称道的是,当花二娘知道情人的未婚妻闺中不谨,怀孕在身的时候,没有因她与郑三官的这层关系而幸灾乐祸,而是果断地、义不容辞地前去拯救,为她堕胎,使她终于与郑三官缔结美满姻缘,避免了一个不幸的女子的毁灭。这一情节既充分地表现了花二娘乐于助人的善良本性,更反映了明代商业经济的繁荣所带来的市民阶层的思想解放,这无疑是民主性思想的闪光。花二娘的出奇制胜,使得妄图陷害她与郑三官的淫棍李二得到应有的下场,又表现了她的不让须眉的机智勇敢。而当花林痛改前非、改行生理,郑三官也择日娶妻后,花二娘即与郑断绝关系,不再沉浸其中,又说明了这个出身贫寒 (自幼父母俱亡) 的女性过人的理智。作者在这里没有对花二娘与郑三官的偷情加以否定,而是对花二娘表示了一种同情甚至欣赏的态度。花二娘形象的成功塑造,反映出明代市民阶层蔑视礼教的旺盛活力。
 《李月仙割爱救亲夫》也是一则令人感动的故事。王文甫经商远行,李月仙青春年少,独守空楼,七夕之日,经不住生理上的强烈诱惑,竟与小叔章必英结成奸情。李月仙的失足反映了明代市井社会追求享乐、恣情放纵的风气。作者把李月仙的失足放在这样一个客观的环境中: 七夕之日,牛女欢会,必然令月仙触景生情,想到自身的孤单和久旷的难熬。“何处相思明月楼”?这不正是文人们常常咏叹的主题吗?再加上深更半夜之时,酒意朦胧之中,正当青春的少妇“一时情动”,“按捺不住”,是可以理解的。作者这种客观环境的设计,使得李月仙的行为有了依托,表现了作者对李月仙这个年青的商人之妇的自觉或不自觉的同情,也表现了明代很多作家一个十分重要的特点——对性问题的关注。作者接着写李月仙为了营救身陷囹圄的丈夫,不惜倾家荡产,直至卖身救夫。她被章必英用阴谋谋娶后,虽然与章必英两情欢娱,但当她知道章是杀害亲夫的凶手时,毫不犹豫地去衙门前告章心英,割爱救夫,义无反顾。这个出身下层的女子,在这里显示了人性的真实性和复杂性。相比起来,《欢喜冤家》中的另一篇《王有道疑心弃妻子》,写柳逢春遇色不乱,默念太上感应篇以镇心神。因为这点阴骘,尽管文才不怎样,终于考中举人的故事,就显得矫情虚伪。作者一方面津津乐道于低级趣味,如写女人就地小遗景象; 一方面摆出一副正经面孔,大肆说教。推官三次将柳生考卷丢在地上,此卷居然又三次混入被录取的卷子之中,冥冥之中,如有神助,迷信色彩十分浓厚。倒是孟月华的 “拼赴阳台了宿缘” 的心理流露,显得较为真实可信。
 《陈之美巧计骗多娇》中的犹氏为夫报仇的义举与李月仙颇为相似。犹氏丈夫死后,她上有年迈双亲,下有未成年的一对小儿,为生计所迫,被富豪陈彩谋娶,十八年来情投意合,并生了两子,恩非不深。然而当她明白前夫潘璘正是陈彩谋杀之后,忍住心中的愤怒,机智地稳住陈彩,喊来潘家儿子,为父报仇。十八年的恩爱,要做出这一样举动谈何容易!这种在邪恶面前,恩怨分明,大义灭亲的行为,表现了犹氏善良美好的本质。她弃绝陈家富贵,仍回潘家绩麻度日,甘处谈泊。经历了这种由贫穷而富贵,又由富贵而贫穷的巨大变化后,仍然本性不改,高义犹存,反映了下层劳动群众的疾恶如仇和善良质补,具有一定的代表意义。
 《黄焕之慕色受官刑》与《醒世恒言》中《赫大卿遗恨鸳鸯绦》的情节有相似之处,都是女尼思春,但格调与趣味比后者高得多。《赫大卿遗恨鸳鸯绦》在揭露僧侣荒淫贪欲的同时,充满了露骨的色情描写,作者并没有正视人的本性,而是从礼教的立场上大加挞伐,认为这种引为 “填塞了虚空圈套,污秽却清净门风;惨同神面刮金,恶胜佛头浇粪,远则地府填单,近则阳世业报。”所以要“奉劝世人,切须谨慎!”最后以赫大卿死于女尼身上,而女尼们也最终因之身首异处,受到了现世报应结局。但是在《黄焕之慕色受官刑》 中,作者对一如赫大卿般的风流后生黄焕之以及知客性空、了凡的态度就缓和宽容得多。中国僧尼的出家向来很少因为信仰的必要,他们对神佛并没有太深的理解和认识,以至顶礼膜拜,而是一种对现实生活的逃避,所谓“遁入空门”的 “遁”字正好说明了这一问题,没有一种内在信心的支撑 (尽管这种信心可能是自欺欺人的),必然要感到长夜漫漫,岁月难熬。勃勃的青春之火,人性的基本要求是难以被宗教的禁条所压制的。就象知客性空一样,她出身名门,聪明美丽,她的出家为尼,仅仅是因为家逢变故,才避入明园寺为尼,纯是不得已而为的。在她的内心中“佛”的位置恐怕并没有多少,青灯古佛,寂寞荒寺,也并没有使她心如止水。当她一受到黄焕之的诱惑,作为人的最起码的本能,一下子被唤醒了,正象她的一首诗中所写的:


 断俗入禅林,身清心不清。
 夜夜风雨声,疑是叩门声。


 谁能对这种人的本性的喃喃独白有所非议呢?谁又能对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青春的觉醒横加指责呢?在这种对人性的真实的展示和热切的关注中,我们看到了明代那种相对开明、活跃、宽容的社会的风气。同样是女尼偷情,性空和了凡的形象就显得比静真、空照真实、亲切,她们的出现揭露了宗教佛门对人性的残酷的压制。即使是黄焕之这样的寻花问柳的浪荡公子,作者也没有作过多的贬抑,而给他安排了一个 “欢喜”的结局,反映了作者思想的解放和觉悟。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作者在这里没有机械化的、自然主义的展示“性”,也没有以“宣淫”为乐事,而是予“性”以丰富的社会内容、时代特征以及复杂的人性色彩,这在明清涉及“性”的白话短篇小说中是极为突出的。尽管它们缺乏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的那种扣人心弦的悲剧力量,“大团圆”的结局也多少违背了生活的真实,但在对“性”的处理、把握上是较为忠实于生活和人性的。我们在作品中看到,在两性关系的冲突中,出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物形象,被压迫在封建社会最底层的女性的个性特征鲜明而又生动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花二娘的多情而又理智、善良聪慧; 李月仙的不堪寂寞、为情所诱而又不愿沉沦;尤氏的勤劳贤惠、恩怨分明;性空、了凡的青春觉醒,对佛门清规的大胆叛逆,都围绕着“性爱”这个内核得到了充分的表现,这些形象即使放进“三言”、“二拍” 中也丝毫不会逊色。
 同时,我们还应该注意到,《欢喜冤家》通过两性关系的纠缠冲突,成功地反映了明代的社会风貌和社会心理。明代商业经济的繁荣,带来了资本主义的最初萌芽和人们视野、胸襟的开阔,人们不再以读书应仕为唯一的选择,经商成了人们热衷的生活手段,象花林的改行生理,王文甫的弃文从商,犹氏二子也终以经商致富,都是这种社会风气的表现。社会心态也较为健康、充满活力。人们也不太以堕胎、寡妇再嫁、小尼偷情等在理学家看来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为奇怪。
 围绕着两性关系的展开,揭露豪强、僧侣的荒淫无耻以及封建士子的空虚无聊,也是《欢喜冤家》的一个主要内容,它几乎占了全书一半以上的篇幅。《两房妻暗中双错认》写两个“半文半俗土财主、或巾或帽假斯文”的土财主朱芳卿、龙天生,两人先争男宠,继而互奸其妻,事发后竟泰然不知羞耻。这个故事比起来《拍案惊奇》卷三十二的 《乔兑换胡子宣淫》来,它的批判力量和讽刺效果都更为深刻。《蔡玉奴避雨遇淫僧》的故事情节颇类《僧尼孽海》中的《江安县僧》,写双塔寺和尚奸占良家妇女,其荒淫与凶残的程度令人发指。其他诸如陈之美的谋杀潘璘、奸娶犹氏; 汪监生的贪财好色 ( 《汪监生贪财娶寡妇》); 杨玉京的假怜孤寡 (《杨玉京假恤寡怜孤》); 冯员外的奸险贪淫 ( 《费人龙避难逢豪恶》); 王国卿的得陇望蜀(《梦花生媚引鸾凤交》)等等,无不一针见血,辛辣尖刻,这种批判精神与 “三言”、“二拍” 的现实主义色彩是一脉相承的。
 与明代的话本小说比较相似的是,《欢喜冤家》非常强调故事性,情节安排较为曲折。象《费人龙避难逢豪恶》,我们简单地列出它的情节发展线索:算卦——避难——逢恶——被陷——生子——私放——遇盗——中举——释盗,短短的故事,设计了这么多的内容。本为避难,反而遭难;刚被私放,又逢强盗;丈夫被逮,妻又临产……如此复杂的内容,经营布置,从容不迫,足见匠心。此外如第二回《木知日真托妻寄子》,第五回《日宣园九月牡丹开》等也都曲曲折折、起伏迭宕。
 《欢喜冤家》的语言也注意吸收了说话人生动灵活的口头语言和前人话本小说丰富的营养,人物对话充满个性,描写文字简洁、准确,且看《两房妻暗中双错认》 中的一段文字:
 
 芳卿进去,见了巧儿。巧儿道:“好梳洗了,只管松头散发的。”芳卿扯了巧儿,低个道 “我昨夜失陪了,你不要见怪。”巧儿笑道: “怎么,昨夜睡在床上的是一只狗。”芳卿道:“我晚上与你说知。”巧儿满肚皮疑心起来。欲待再问,见芳卿又走了进去。暗暗千思万想,摸摸情由,比丈夫身子轻巧。“莫非被人盗了?”嗟嗟呀呀,叹息到晚。……
 
 一个是昨晚刚淫了人家妻子,又知道自已老婆也被他人睡过,心怀着鬼胎;一个是夜来被别人播弃却以为是自已的丈夫,欢娱之情未消,一片娇态。一个支支唔唔,拔脚走人; 一个渐起孤疑,嗟嗟呀呀; 一个是厚颜无耻,一个尚不免矫情。摩声揣色,活灵活现; 神态毕肖,如面其人。以如此简炼、白描式的语言应付如此活跃、复杂的内心世界和外在神情,几乎达到了小说语言所能达到的最佳境界。
 写到这里,我们难道不觉得 《欢喜冤家》 的长期被忽视,是中国的白话短篇小说研究的一大缺憾吗?
 当然,《欢喜冤家》中的二十四个短篇,并不整齐,思想、艺术上都存在着瑕瑜互见的情况。有不少篇目平庸琐屑,很少光彩; 甚至有些篇目由于刻意求奇,使得人物的行动显得莫名其妙,缺乏真实可信的内心依据,如《铁念三激怒诛淫妇》一篇,念三的行动就显得乖戾而不可思议,作者陷入了报应不爽的套子而不能自拔。如同美国学者韩南所说的那样,作者“掌握报应的算计也太斤斤计较”(《中国白话小说史》第七章,尹慧珉译本,浙江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这个故事显然受到元杂剧中佚名的《鲠直张千替杀妻》的影响,而《替杀妻》杂剧又是承唐人沈亚之传奇小说《冯燕传》而来。元人写此,只是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之下对汉民族传统伦理道德的一种追怀和呼唤,于消极中见出民族意识。明人再取此为题材则显得很不适宜,何况又不能向读者提供任何新鲜的东西呢! 还有些作品故事平淡,描写亦不见精彩之笔。如第四回 《香菜根乔妆奸命妇》、第十回《许玄之赚出重囚牢》等即属此等。而第九回《乖二官骗落美人局》,虽故事平平,但写得极为细腻,其中自有可观之处。
 附带说到,关于本书的作者,戴不凡根据第五回所言演新戏《万事足》,推断说“作者当与冯梦龙为同时代人” ( 《小说见闻录》)。韩南则肯定地说: “本书的作者应是杭州的高一苇”。理由是: “本书盖作者之序署名为 ‘山水邻’ 之‘西湖渔隐’。山水邻曾于明末写过两卷戏剧,其一为《四大痴》,这 ‘痴’ 即酒色财气。这个本子上没有编者的名字,但另一山水邻本,即范文若的 《华严传》,则有一行字曰 ‘西湖一苇订正’ (见傅惜华 《明代杂剧全目》 344—345页)。这个“一苇”,肯定就是改编过两个南戏的杭州西湖的“高一苇”(《中国白话小说史》)。这个推论是有道理的,可以参考。能否成为定论,恐怕尚需进一步考索的讨论,因韩南提出的是孤证。

欢喜冤家/犬子/仁子/保保/景胄/螟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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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

欢喜冤家

对儿女或情人的昵称。含有又爱又恨的意思。元·乔吉《水仙子·赠朱翠英》曲:“五百年欢喜冤家,正好星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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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

欢喜冤家

指又爱又恨的人。‖常用以昵称情人或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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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

妻子

妻(妻室;妻房;妻小;婚妻) 室(室子;室氏;室家;弱~) 内(内助;内子;梱内;内当家) 房(房下;房屋;闺房) 妇(媳妇) 阃(阃内) 家(家里;家婆;家妇) 婆(婆婆;婆儿;婆子;婆娘;婆姨;老婆;家主婆) 娘(娘儿;娘们;夫娘) 浑家 中馈(~犹虚) 主馈 内馈 内壸堂客 结发 老小 屋里 乡里 闺人 闺门 闺阁 闺 闺闱 闺帷 闺帏 齐体(齐体人) 兔丝 秋胡戏 床头人 内掌柜的
妻的通称:细君
妻子和儿女:孥 妻儿 妻子 妻小 妻帑 妻孥 家小 细弱
谦称自己的妻子儿女:贱累
妻子儿女等:累(房累) 细小 家眷 家室 私眷 宅眷
对自己家眷的谦称:舍眷
妻子、恋人或儿女:欢喜冤家
妻子老小:孥累
妻对夫自称:君妇
俗称妻:婆娘 婆儿 婆子 老婆 家里的

另见:介绍 迎娶 皇后 后妃 妾

☚ 妻子   夫称妻 ☛
欢喜冤家

369.欢喜冤家(p1661.3)

两书证分别题作:《古今杂剧·元·马致远<马丹阳三度任风子>二》、又缺名《王月英元夜遗鞋记》三。

☚ 歇骄   正点背画 ☛

欢喜冤家

短篇小说集。佚名撰。十二回。原书不署作者名姓,首冠“西湖渔隐”叙,不详为何许人。前有插图十二幅,冠目录。书分十二回,实为不相连属十二篇小说。取材明季,多为世俗事,不外酒色财气伤人之类。作者自谓“非欢喜不成冤家,非冤家不成欢喜”,故名。反映明代社会生活、风俗人情、有较好篇什,旨在“公之世人,唤醒大梦”,各篇之中多有体现。唯因果报应色彩甚重,且夹杂淫秽描写。有台湾天一出版社一九八五年影印本,辑人《明清善本小说丛刊》。

欢喜冤家huan xi yuan jia

quarrelsome and loving couple

《欢喜冤家》huan xi yuan jia

Antagonists in Love,anthology→西湖渔隐主人(Xihu Yuyin Zhuren)

欢喜冤家huān xǐ yuān jiā

【释义】形容夫妻或恋人之间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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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句】这对欢喜冤家竟然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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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义词】不打不相识

欢喜冤家huān xǐ yuān jiā

指看似怨恨实则相爱的夫妻或恋人。
〔例〕他们夫妻俩是~,好像越吵关系越好。
【提示】多作主语、宾语。

欢喜冤家huānxǐ-yuānjiɑ

冤家:称似恨实爱的人。指看上去给自己增添麻烦,使自己恼恨,实际上却是自己非常喜爱的对象。多用于恋人、夫妻之间。

欢喜冤家huān xǐ yuān jiā

形容看上去像冤家,实际上是很相爱的夫妻或恋人。

欢喜冤家huan xi yuan jia

彼此之间好像怨恨而实际上很喜爱的人。常用以称爱人或儿女。

欢喜冤家huānxǐ-yuānjiā

〔偏正〕 似怨恨实相爱的恋人或夫妻。元· 马钰《满庭芳·劝化》:“~没解,岂思量,好意却是弱意。”
△ 褒义。多用于形容恋人或夫妻。

欢喜冤家huān xǐ yuān jiā

冤家:正话反说,对所爱的人的昵称。指似怨恨而实相爱的人,多用于恋人或夫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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