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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我的记忆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我的记忆

我的记忆

抒情诗。戴望舒著。发表于1929年1月《未名》2卷1期。全诗共五节。开头用柔曼平稳的笔调,点明“记忆”即是友人。接着以“燃着的烟卷”“绘着百合花的笔杆”“破旧的粉盒”“颓垣的木莓”“喝了一半的酒瓶”“撕碎的往日诗稿”“压干的花片”“凄暗的灯”和“平静的水”等一系列意象叠加,显示出“记忆”来临的频繁,烘托出一个平庸、琐屑、迷蒙的环境。然后描绘“记忆”对诗人的拜访,表达诗人对“记忆”永不厌烦的态度。诗中幽灵般的“记忆”实际上是诗人隐秘的灵魂再现,抒写了他在大革命失败后隐居生活中的感伤和颓丧的心绪。这首诗在韵律运用方面有鲜明的突破,诗的内在情绪节奏代替了字句、韵脚所形成的格律,形成了“既有民族特点又有个人特色的白话新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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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

我的记忆

戴望舒作。1927年夏作于松江。初收于1929年4月上海水沫书店版诗集《我的记忆》。戴望舒在创作《雨巷》后,对刻意追求诗的音乐美感到厌倦,试验着各种新的形式,努力“为自己制最合自己脚的鞋子”(《诗论零札》)。这首诗就是诗人在探索诗的形式方面,为自己制造的合脚的鞋子,诗人的第一部诗集也因此命名为《我的记忆》。诗人在这首诗里,运用了象征主义“思想知觉化”的创作方法,对内心世界进行深入开掘。诗人将记忆作为熟稔的朋友,赋予记忆以性格、声音和神态,用幻化的“第二自我”来暗示实体的自我。诗人通过记忆这个好朋友,不拘形迹的随时来访,表现了大革命失败后,自己蛰居松江时的矛盾心态。这首诗的韵律不在于字的抑扬顿挫,而在于诗情的强弱起伏,虽然不押韵,但念起来和谐。诗人还摒弃了典雅华丽的藻饰,而代之以朴素自然,富于表现力的现代口语。诗无定节,节无定行,行无定字。在诗的形式上,趋向散文化和口语化,体现了诗的散文美(或口语美)。戴望舒开创的这种新的诗体,是借鉴了法国后期象征派的无韵自由诗体,结合我国新诗的传统发展而成。卞之琳说:这是一种“既有民族特点也有个人特点的白话诗体”(《戴望舒诗集·序)》。这种具有散文美的诗体,经艾青等人的宏扬,已成为一种风气,将新诗的发展推进到一个新阶段。艾青说: “戴望舒起初写诗是用韵的,到写《我的记忆》时,改用口语写,也不押韵。这是他给新诗带来的新的突破,也是他在新诗发展上立下的功劳。”(《就当前诗歌问题访艾青》)

☚ 雨巷   采莲曲 ☛

《我的记忆》

《我的记忆》

戴望舒



我的记忆是忠实于我的,

忠实甚于我最好的友人。



它生存在燃着的烟卷上,

它生存在绘着百合花的笔杆上,

它生存在破旧的粉盒上,

它生存在颓垣的木莓上,

它生存在喝了一半的酒瓶上,

在撕碎的往日的诗稿上,在压干的花片上,

在凄暗的灯上,在平静的水上,

在一切有灵魂没有灵魂的东西上,

它在到处生存着,像我在这世界一样。



它是胆小的,它怕着人们的喧嚣,

但在寂寥时,它便对我来作密切的拜访。

它的声音是低微的,

但是它的话却很长,很长,

很长,很琐碎,而且永远不肯休。

它的话是古旧的,老讲着同样的故事,

它的音调是和谐的,老唱着同样的曲子,

有时它还模仿着爱娇的少女的声音,

它的声音是没有气力的,

而且还夹着眼泪,夹着太息。



它的拜访是没有一定的,

在任何时间,在任何地点,

时常当我已上床,朦胧地想睡了;

或是选一个大清早,

人们会说它没有礼貌,

但是我们是老朋友。



它是琐碎地永远不肯休止的,

除非我凄凄地哭了,

或是沉沉地睡了,

但是我永远不讨厌它,

因为它是忠实于我的。



【赏析】 以其《雨巷》诗一举成名而为“雨巷诗人”的戴望舒,又以1927年创作的《我的记忆》为标志,形成了与以前完全不同的风格,这首诗由此而成为中国现代派诗的起点。他的这种诗风的转变起因于外国文学的影响。1925年到1926年,望舒接触了较多的法国象征派诗人的作品,这使他不满足于传统文学中习惯了的意象和词藻以及韵律的模式,开始追求一种既能明确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又不囿于想象屏障阻碍而更加舒展自如的诗风,用精确敏锐而极富感情的文字、坦率直爽而自然顺畅的日常语言、挥洒自如而不加雕饰的淳朴语句,牢牢抓住自己真实的千回百折的诗情,而不借重于文字的抑扬顿挫和音乐的成分。这种风格在他此后的多篇名诗中渐趋成熟。

这首诗的开首两句,明白平凡得如同日常口语。“我的记忆是忠实于我的,忠实甚于我最好的友人。” 淡淡地赋入主题,“我的记忆”,一望便知诗句的含义,既没有内蕴深刻的意象,也没有令人循环回味的韵致,平静中吸引人的是它特有的清新,以及这份清新所传递的轻松自如的心灵感受。在这种恬淡宜人的闲聊氛围笼罩下,便是日常见惯的生活用品的例举: “燃着的烟卷”、“绘着百合花的笔杆”、“破旧的粉盒”、“颓垣的木莓”,甚至是 “喝了一半的酒瓶”、“撕碎的往日的诗稿”、“压干的花片”。或者是被人们熟视无睹的最一般最不具魅力的生活场景的切片:“凄暗的灯”和“平静的水”,总之,“在一切有灵魂没有灵魂的东西上”都附着一段记忆的残片,每一张残片都可有不尽的内涵,都可引起人们无涯的遐想,可勾勒出一段曾经有过的或甜蜜或伤感的往事,可引发出一刻不由自主的深思,而这遐想和深思发生的随机性,能给正在进行的生活以不可忽略的影响,在这世界上它的无处不在,又使诗人不能不无时不想。作者在这些看上去似乎是胡乱选择的残片上都寄托了一份悠远的情思,所谓“空中之音”、“镜中之象”,令人有言有尽而意无穷之感,也使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戴望舒所追求的那份情绪的抑扬顿挫。

而他在对于记忆的形象性的描述时,更以其描摹的真切细腻而使人体味到其中所含的不可尽言的情趣和深长的韵味,真正是诗情的婉转曲折而非格律的平仄尽形。“它是胆小的”,只在 “寂寥时”“来作密切的拜访”,“声音是低微的”,对记忆的这些语气、音调、情绪的动态描绘,更令人深味记忆所能给人的种种影响,深味记忆中所包含的深切的底蕴,在不知不觉中令读者做些哲人的思考。在宁静怡人的诗意中展示作者的记忆在他心灵的屏幕上投下的变幻的影象,也透露出了作者对于往昔的不无依恋的追怀。

诗人感觉中,记忆的到来似乎永远是不可捉摸的,在任何时刻任何场景都会因某景或某情的引发而令人沉入不尽的追忆。诗人也似乎对往昔寄有永远的纯情,无论现实给予他的是什么,记忆永远能给一切覆上一层柔曼的轻纱,而使沉重的痛苦和凄清的生活或者甜蜜的情感都一律具备雾中花的朦胧,水中月的遥远,而令人生出特殊的情感,即便是对深深的痛苦也具有因属于自己而给予的那分特别的珍视。

本诗舒缓而又坚实,轻轻软语中蕴含着深深的哲理。从表面上看,本诗无定节,节无定行,行无定字,既没有明显的音律节奏和韵脚,也没有规则整饬的外观构架,然而它却收到了这种形式本身所收不到的效果。它发挥了日常语言操纵自如的特性,而使诗作看上去无一丝矫情和做作。诗的韵律体现在诗情的流动上,同样具有和谐流畅的美。

诗歌《我的记忆》鉴赏 - 可可诗词网

我的记忆

 我的记忆是忠实于我的,
 忠实甚于我最好的友人。
 
 它生存在燃着的烟卷上,
 它生存在绘着百合花的笔杆上,
 它生存在破旧的粉盒上,
 它生存在颓垣的木莓上,
 它生存在喝了一半的酒瓶上,
 在撕碎的往日的诗稿上,在压干的花片上,
 在凄暗的灯上,在平静的水上,
 在一切有灵魂没有灵魂的东西上,
 它在到处生存着,像我在这世界一样。
 
 它是胆小的,它怕着人们的喧嚣,
 但在寂寥时,它便对我来作密切的拜访。
 它的声音是低微的,
 但是它的话却很长,很长,
 很长,很琐碎,而且永远不肯休:
 它的话是古旧的,老讲着同样的故事,
 它的音调是和谐的,老唱着同样的曲子,
 有时它还模仿着爱娇的少女的声音,
 它的声音是没有气力的,
 而且还夹着眼泪,夹着太息。
 
 它的拜访是没有一定的,
 在任何时间,在任何地点,
 时常当我已上床,朦胧地想睡了;
 或是选一个大清早,
 人们会说它没有礼貌,
 但是我们是老朋友。
 
 它是琐琐地永远不肯休止的,
 除非我凄凄地哭了,
 或是沉沉地睡了,
 但是我永远不讨厌它,
 因为它是忠实于我的。

 如果说《雨巷》是戴望舒诗歌第一阶段的代表性成果,那么,《我的记忆》则是诗人超越第一阶段进入第二阶段的标识。这里,诗人的创作态度有了一些变化,他不再执迷于诗歌的音乐性,而潜心于感情经验的新发现,并将这新发现体现在淡朴可人的日常口语中。
 这首诗写的是无形的东西:记忆。它可以是一段往事,一段旧情,也可以是一种经验,一种情绪。要表现这不可见又可感的东西,诗人找到了象征主义为思绪寻找“客观对应物”的艺术手法。诗中并列了一系列直接意象,让我们从不确定的状态里把握那种相对统一的感觉。在诗人笔下,记忆是被对象化为“友人”的,它生存在烟卷、笔杆、粉盒、木莓、酒瓶、诗稿、花片、灯、水……之中,时时陪伴着诗人。我们注意到这些名词前面的限制成分是:燃着的、破旧的、颓垣的、喝了一半的、撕碎的、往日的、压平的、凄暗的、平静的,这就暗示给我们诗人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状态。那是充满了淡淡的孤寂、愁绪、温馨、宁静的那些旧式知识分子日常生活所面对的一切。这种生活方式散发着淡淡的人间情味,使我们一下子感到了诗人的可亲,和生活的令人留恋。是的,尽管昨日的一切都是在惆怅中经历的,但因着这惆怅的记忆,诗人能够说“我生活过。我爱过。创造过。痛苦过”。这种复杂的“记忆”是诗人忠实的朋友,它时时倾听诗人内在生命的喧响,在最“寂寥时,它便对我来作密切的拜访”,它诉说着难忘的昨日,幽幽地唱着古旧而抚慰人心的歌子。它的忧郁是无端的,欢乐也是无端的,在寂寞的人生长途中,惟有它是可以永远信任的“朋友”。往日的愁绪,逝去的爱情,生活中的创痛,都变得那么亲密,那么诱人。正像普希金所说“而那逝去了的,将会变为亲切的怀恋”。这里的“怀恋”就是“记忆”,就是生命走过的一个个深的、浅的、坚实的、踌躇的脚窝啊!
 戴望舒以一个现代诗人的敏感,捕捉到了具有个人特征又有普遍意义的新经验,使这首诗创造了“新情绪和表现这情绪的形式”(见《望舒诗论》),对于后起的现代派诗人具有很大启发。诗人生前十分喜爱法国现代诗歌,他翻译过法国现代诗人的一些重要作品。其中我们感到耶麦的《膳厅》可能对他的这首诗有所启示。这首诗全文如下:
 有一架不很光泽的衣橱,它会听见过我的姑祖母的声音。它会听见过我的祖父的声音。它会听见过我的父亲的声音。对于这些记忆,衣橱是忠实的。别人以为它只会缄默着是错了,因为我和它谈着话。
 还有一个木制的挂钟。我不知道为什么它已没有声音了。我不愿去问它。或许那在它弹簧里的声音,已是无疾而终了,正如死者的声音一样。
 还有一架老旧的碗橱,它有蜡的气味,糖果的气味,肉的气味,面包的气味和熟梨的气味。它是个忠心的仆役,它知道,它不应该窃取我们一点东西。
 有许多到我家里来的男子和妇女,他们不信这些小小的灵魂。而我微笑着,他们以为只有我独自个活着。
 当一个访客进来时问我说:——你好吗,耶麦先生?
 将《我的记忆》和《膳厅》两相对照,我们不难发现它们的关系。戴望舒借鉴西方现代诗的手法,又融进了鲜明的民族色彩、个人化体验,这对我们的诗歌怎样具有现代感和东方感是个很大的启示。

《我的记忆》wo de ji yi

My Memories→戴望舒 (Dai Wang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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